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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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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在母亲还垂危,全家命悬一线的时候,干了什么?”
思仟内心最羞耻,最隐秘的愿望被人窥得,怯退一步,倒在座位上,哑着嗓子道:“你知道了?他这也告诉你?所以你才不帮我,呵呵!知好色,则慕少艾,你未必是干净的,天知道你从中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然京城贵女如云,他怎么会空等着你长大!不过是你勾搭成功了,我勾搭输了,从此你我越距越远。”
思伊和思侬,听懂了前面一半,后面一头雾水,思伊沉稳,知道其中有些难以启齿的秘辛,不发一言,思侬就爽利太过,嚷嚷出来道:“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二姐竟然存了这个心思,难怪处处看我不顺眼了,既然今天话开头了,就掰碎了说透吧。”思伽直视着思仟轻轻笑道:“二姐以为我做了什么,丢手帕呢,还是寄荷包,或是不知羞耻的拉着他的手泣诉衷肠,才让他等了我两年。二姐以淫心度淫情,二郎在京城什么没有见过,处心积虑的俘获,一个闺阁女子,怎么能凭着你所以为的肮脏伎俩,俘获一个男子的敬重。”
思仟手指掐在扶手上,嘲笑道:“我又怎么知道,你从哪里学来了内媚的本事,笼络得你的丈夫,至今都不看别的女人一眼。”
“所以,二姐这样偷窥着我的丈夫,也别怪我做妹妹的冷血无情。”思伽抓起榻上的杯盏,掷到地上,摔得粉碎,缓了一口气,平静的道:“你和我的姐妹之情,犹如此盏,从今以后,各过各的,互不相扰。你也别想把你闯的那些祸,往我的头上引,看不起我,还要用我,我没有那么贱,凭大家同姓一个沈,就对你予取予求。”
思仟瘫倒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的碎盏,脑子一片空白,拍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迷惘许久,怅然若失,最后扫视了思伊思侬几分了然之后,几分厌恶的眼神,破罐子破摔的道:“我知道我这样落魄的样子,你们也是嫌弃了的,我走,我走!”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偏执可憎的样子了?”思侬第一次意识到,思仟比原来知道的,要陌生许多,好像从来不曾熟知。
“我一路看来,也没有明白,她到底是用什么样的眼光,打量周围的世界,以至于在她的心里,自己成为了世上最委屈可怜的模样,而导致了现在这样,不知所谓。”思伽淡淡的道:“或许,我和她今日姐妹情断,回头能让她有冷静的可能吧。”
阿芒和绿竹扫了碎瓷片,思伊和思侬同坐榻上,两人之前后半截没听明白,现在懂个隐约,有些事情,是不能深究的,所以齐齐缄默。
思伽没打算宣扬夫妻相得的心路历程,所以也不提前情,转头问道:“大姐夫今日出来,样样还好吗,原来是该去姐姐家里问候的,只是这样一来,大姐夫就不得安宁了,应酬我们,不在这一两天。”
思伊难得十几天来,脸上露了第一个笑容:“景年说,从第二天起,就给他换了一个僻静朝阳的位置,每天吃的饭菜是单供的,全新厚厚被褥也送了一条,来回问话的刑名也算客气,必定是承了妹妹家情的缘故,今天早上回来说,原是该亲来府上致谢的,只是殿试在即,前面的事吓怕了,为了避嫌,现在是一步都不敢多走了,又有些精神不济,锦衣卫里的作息,都是昼夜颠倒的审讯人,景年他睡相不好,到底不如家里安稳,有些颓靡,洗了澡吃了饭后就困了,在家里歇着呢,得把颠倒的作息调回来。”
“本来就无需如此客套,大事要紧,阿芒,把东西拿出来。”思伽扬声喊道。这才是今天出来,来见思伊的重点,一岔岔到现在。
阿芒拿进来一个古朴的红木匣子,思伽推给思伊道:“姐姐,二郎有个好友,是五经学士孟大人家的公子,自幼和二郎是在东宫伴读长大的,少时他们在宫中,也得皇上垂顾学问,其中,那位孟公子是少年高才,束发之年文章已经深得皇上赞许,还有别的三四篇文章,都是皇上赞誉过的,姐夫看了,或许有所裨益的。”
思侬兴奋的问道:“四妹,你说的人才,是孟大人家的二公子,叫孟希文的吗?”
“是了,三姐也有耳闻了?”
思侬热切的抓着思伊的手笑道:“大姐,告诉姐夫,孟希文的文章得细看看。我相公说,孟家因为有世代相传的翰林院五经学士之位,这个孟希文是孟家内定的下任五经学士的继承人,不与一般士人争名,才不下科举,别小瞧他年纪轻轻,在文坛才名不显,要是孟希文下场,一甲之位,手到擒来,是真正的惊才绝艳之辈,他的文章,是求都求不到的好文章。相公才认识这位孟希文没几天,深感相见恨晚呢。”
思伽浅浅的笑着道:“主要是怕姐夫才出来,精神涣散,不知道该从何处定性,我才想着,收罗出几篇好文章来,姐夫看了,定定心神。觉得有益就多揣摩几遍,觉得无意看过就罢了,一两天里,再好的文章烘培着,也难有飞跃的进步,其中的妙用,姐夫存乎一心吧。”
思伊收好红木匣子,点头道:“我收着,留着后面一并谢吧。你们的好意我明白,景年亦能体会,我原来在十几天前,孤独的夜晚,诚心的期盼已经应验了,至于后面还有没有更大的福气,就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了,我……我真不会太过执着的往那方面想了,想太多,是伤人伤己。我出门的时候,还和景年说,家里姐儿整两年没见了,也不知长得怎么样了,还有公公婆婆,怪想的。功名利禄虽中,天伦之乐也不可待。现在还有一口不得不博的心气,一半是不想担舞弊的骂名,景年真的是堂堂正正做人的!”
思伊都能这么自我开解了,思侬和思伽还能说出什么新词来,喝完了一杯茶,思伽就从楼上下来,韩昭旭扶着思伽上了马车,依着原计划,两人要转去朱雀大街给郑氏挑寿礼。韩昭旭见思伽情绪落寞的样子,便缓了一步,问了绿竹楼上发生的事。绿竹记性好,大致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韩昭旭皱着眉头上马车,让思伽靠在自己的身上才道:“等岳父调换进京了,这些糟心事就不用入耳了。”
思伽心口一跳,颤着声音道:“你说我娘家能调驻京城了。”
韩昭旭笑道:“岳父去年晋了一等伯爵,年末在勋贵里的赏赐是头一批,却到现在,新一任的贵州都指挥使的任命还没有下来,邱家为什么在这个关口传递爵位,因为昌平伯世子的身份不够,昌平伯才有资格当下一任的贵州都指挥使。”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在思伽回门那天,打趣韩昭旭的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
就在思仟的心理 埋下了理所当然的 怨怼的借口
思仟一直以来积攒的怨恨 总算爆发出来了
第165章 寿宴
思仟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何景年人能从锦衣卫放出来了,皇上也不会把他往死里整,皇上要整的,根本不是二十几个还未出仕的毛头小子,所以,殿试结果出来,何景年排了二甲三十一名,原来暴风的中心眼,徐经略,还是二甲第二名,同时,礼部尚书熊大人因为中风之故,提前致仕,右都御史蓝大人也以老迈为由辞官还乡。至于授官,春闱之后本来就是官员大调,有人等几个月,有人等上一年也不是没有,何景年经过一场牢狱之灾,沉稳许多,在吏部排了号,谢过京中一众患难中帮扶过的亲友后,就携思伊先回严州府祭祖,告慰祖先,金榜题名,功名大成,也算衣锦还乡。
蓼月居,尔槐伺候了孙氏午歇,到侧屋和林嬷嬷开箱'免费小说'整 理搭配后面几天,孙氏在郑氏寿宴上的穿戴。
先挑衣服,再搭首饰,还未配出一套来,尔槐挂着笑脸道:“嬷嬷,三奶奶的小月子算着时间大前天就该来了。”
林嬷嬷端着脸,放下了刚刚拿起来的一件青枣色掐腰边镶栀子花纹褙子,转头挑了一件直筒腰的道:“再等等,现在大夫也摸不出脉象的。这个月三奶奶心烦,波动个几天也是有的,近来饮食都清减了,之前为了协理管家的事,左右受了些闲气,前几天接了太子妃的邀儿,进了一趟慈庆宫,奶奶连着两宿没睡。”
孙氏进宫每次都是林嬷嬷陪着去,尔槐是没有资格,以前还好奇追着问过慈庆宫的事,被林嬷嬷罚过两次就知道规矩了,只是前面一件事,不由孥嘴道:“奶奶进了这个家门,事事为这个家想,只有一样不如意,三太太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当年二奶奶是赶巧了,凑上大奶奶怀胎,现在挤不进去嘛,怎么挤?和二奶奶比肩?哪天三爷和二爷并肩后,再来顶着奶奶上去和二奶奶比肩不迟……哎!”
尔槐话还没有说完,被林嬷嬷恨恨的敲了一下手,直接敲在手关节上。林嬷嬷把选出来的一件玫瑰红交领撒花的袄子平铺在直板上,沟了一小指甲茉莉粉吹在衣服上。尔槐在烧得旺旺的一盆木炭里,挑了几块整齐的炭,放在一个长柄青铜熨斗上,递给林嬷嬷。
林嬷嬷一边手稳稳同一个方向熨着衣服,一边压着声音道:“瞧府里老一辈的五老爷是什么个境况,我们这一房和那儿,积年的恩怨了,早年的利益之争已经演化成了意气之争。我们来了这家好几个月了,你没看见嘛,三太太是眼红,眼红苍擎院那边好多年了,现在有了奶奶助兴,按耐不住了,就是我刚进了这府,也觉得这里头欠规矩了些。”
“可是嬷嬷也是劝奶奶别和苍擎院较真来着。”
林嬷嬷抬起熨斗,摸了摸面料,接着熨第二遍道:“前面我自持倚老卖老,白活了五十年,差点酿成大错,正因为前面差点栽了,后面就谨慎了,和那边接个善缘,有益无害。”
林嬷嬷前面还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在宫里待了三十年,宫里的人,男人看女人,女人提男人,是什么意思,露个一两分来,也能猜着七七八八,说到底,自下而上,都是权色交易。端和郡主以这样的方式进出慈庆宫,占着和太子表兄妹的情谊,和怀阳公主两个人手伸到太子的内帷,太子妃避让,连着孙氏也得听她们几句话,不过孙氏是远见的,进了韩家门后对她们就避之唯恐不及。高位之上,男人霸着女人,女人欺着男人,只要有利可图,其实都是一个意思,贞女烈男,笑话!可是要不是三奶奶蹉跎了一阵,自己就要成为笑话了。
林嬷嬷熨好了一件衣服,也不对折,平铺着放在炕上,尔槐已经把将要熨的,铺在直板上,学林嬷嬷的样子吹香粉,林嬷嬷就换熨斗里的木炭,两人这样合作着,将要完时,一个小丫鬟来请尔槐过去,尔槐出去又回来,提了一个食盒,笑对林嬷嬷说道:“三姑娘早上在老祖宗那里用早饭,有一碟豆腐皮包子想着奶奶喜欢,特意求了老祖宗单要了晚膳吃,现在那边新包了,三姑娘得了就送过来了。”
“放茶炉子里蒸上吧,奶奶醒了正好当点心吃。”林嬷嬷平平淡淡的回道。韩艳惜乍看一眼是个无法无天的,其实心里敞亮,三房要借着广恩伯府的桥倚着慈庆宫,三太太一时甩了三奶奶面子,三姑娘就做好人描补了。
转眼到了郑氏六十大寿的正日子,就是远在宣府的六老爷韩令宸和吕氏都在前一天晚上疾驰赶回,进门已经是入定时分,省了晚辈的礼各自歇下,第二天善年堂正厅大开,家里一众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齐齐拜寿,韩令宸在韩令宗后面站着,着实让郑氏喜极而泣,抓着小儿子的手,当着晚辈们儿呀,肉的叫唤出来,母子五年不见,这才是老太太最期待的寿礼。
叙完了家礼,韩令宗便领了男丁去外院,徐氏被一群仆妇围着请示汇报,思伽只来得及和吕氏打了一下招呼,前面喜炮锣响,各府宾客陆续而来,依着年纪分派了任务吕氏,孙氏,韩艳惜都前去招待。思伽八个月的肚子,穿了件湖水蓝的锦绣妆花褙子,外面罩了一层青罗羽纱,遮着日益隆起的肚子,坐在花厅里看仆妇们摆茶果点心,韩艳沚因为订了亲事,不图前面虚虚的热闹,也陪着思伽坐着。
韩艳沚记忆里就只有燕京的繁华之地,听到兜了一圈,夫家在四川雅州,一个听都没有听过的犄角旮旯地儿,着实打击不小,哭过病过,未得长辈们一份怜惜,知道闹下去,伤的就是娘家的情分,再闹大点,把不情不愿的名声传出去,到了夫家也落不着好,没人在意就没有表演的空间,渐渐的就安抚住了,再说,谭公子现在还任职在虎贲前卫军,在京里单独住着两进的院子,预计着五月放定,十一月谭卫指挥使进京述职的时候成亲,那样一来,遥远的雅州尚在猴年马月,韩艳沚这样宽慰,心里的坎就迈过去了。
过不多久,拜寿的女眷见过了郑氏,就被迎进花厅,最早一批到的里有新上任的昌平伯夫人沈芯和儿媳杜氏,思伽走出去几步迎了迎,一边问候,一边把韩艳沚介绍出去。说不得几句话,韩艳汶又请了韩艳沚帮忙招待隔壁厅未婚的小姑娘们。
“姑妈见谅,几天前姑父的好日子我偷懒了。”待几人坐定,思伽忙着告罪。
沈芯笑着安慰道:“那是图个名摆酒给别人看的,你不来省心呢。改天自家人聚,请思伊思侬,再带上几家的孩子,到时候还有你的孩子,岂不玩得开心?”话里自动把思仟忽略了。
思伽闻言试探着问道:“二月从五城兵马司下来后,姑父新的差事定下了?”
沈芯不仅莞尔,道:“前儿蒙皇上召见,皇上提了一句‘孟辅在外面修桥铺路的屈才了’,可不是准信了!”也就是说,邱家和沈家的位置的确要调一调。
思伽嘟嘴道:“父亲修桥铺路的屈才了,怎见的姑父就愿意干这个活了?”
沈芯丝毫没有在意,呵呵而笑:“说实话,他的才能是比不上小弟呢,又没有经历过坎坷,三十年就跟在公爹后面跑腿,能不能独当一面还两说呢。家里老爷子头一个不放心,现在爷俩儿是倒了个,当爹的打算给儿子当师爷。”
思伽摸着肚子,带着一丝寄望道:“到底什么时候能换手呢,六月能完成交替吧?”私心里,思伽想生孩子的时候,赵氏能在身边呢,虽然这个想法极不现实,就是赵氏在京城,出嫁的姑娘生孩子,也没有守在姑娘产房外听消息的,现在不流行陪产,丈夫不陪,娘家人也陪不得。
沈芯抓着思伽的手道:“他们的事和弟妹不相干,早几天甩了贵阳的摊子,弟妹奉着母亲回来就完了,再赶不上,还有我在呢。”
“姑母没打算和姑父去贵州吗?”
沈芯接过杜氏奉上来的茶喝了一口,闲适的道:“十一月宓儿要随夫君上京,我三个孩子,最舍不得的就是留在浙江的宓儿,隔了山山水水,四处为官,出嫁的女儿是见一面少一回。我打算正经给你姑父抬两个姨娘跟去贵阳,都快有孙子的人了,跟了你姑父前半辈子,后半辈就算了,我还是守在京城看摊,家里婆婆也不跟公公去。”邱熙当贵州都指挥使,邱家就是一劈两半,至少长子邱正庭是在京卫军里熬资历的。
思伽转头笑对杜氏道:“恭喜表嫂了。”从效率上来说,杜氏开怀的挺晚的,进了邱家一年半,才第一胎。
杜氏羞涩的垂着头道:“已经两个月了,本来今儿不出门的,又想待在家里怪闷的,就出来散散。”
沈芯看见平日交好的恒山伯夫人携女来了,动着小儿子邱正庆的亲事,过去打招呼,杜氏待要跟过去,让沈芯留了下来。
思伽和杜氏一边品茶,一边顺道聊了回哥俩儿沈惟俊和邱正庆的亲事,惟俊的亲事是内定了,就是周王府的甯二姑娘,待定下沈葳下一任官位就公开了,至于邱正庆,沈芯看了四五家的闺女,因为心疼小儿子,还没有瞧着满意的,这也是沈芯不离开京城的原因之一。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两个孕妇聊孕期话题,思伽更有发言权,话匣子一开就受不住,直说到正式开席,徐氏来请花厅里的女眷往后花园偏厅走,偏厅饭桌摆好,一溜五间正厅,宽敞的二十四道扇窗打开,一桌桌的按照次序而坐。
鲜果冷盘已上,众女客落座后,温酒热菜一道道的由仆妇传上来,吃到第三道菜,原来的预定是请郑氏在内几个一品诰命夫人点戏,几个夫人正在谦让,府里的管事媳妇秦全家的,满脸的汗跌转着进来扑倒在地上,用比死了自家主子还悲凄的声音道:“不好了,慈庆宫太子殿下薨了!”
作者有话要说:炸弹来了
第166章 帝孤
秦全家的这么急哄哄的跑进来,是因为韩家气氛不对,国之储君薨逝,宫闱之内之前也没有征兆,韩家的寿宴也该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起立即停止。
在场的人心都漏了一拍,回过神后纷纷搁筷,贸然议论的声音都不敢有,连忙告辞离席。徐氏下场安排,一*的安排了轿马送客。吕氏在内挑起大梁,寿宴全部撤下,府里红色一律除下,家里的喜气全部收回去,韩家所有人顿时忙得脚不沾地。外院男宾处不用说,当场失声痛苦的官员就有十几位,韩令宗换了素服就被宣走了,韩令宸留家里看摊,随后京中各寺庙同时敲响丧钟,九门封锁,全城戒严,上至勋贵,下至百姓家家闭户,韩家不在外面里头忙的,都聚在善年堂枯坐着。
非常时刻,非招不得进宫,韩昭旭面无表情的来到善年堂,接了思伽回苍擎院,让小厨房再传一次饭,思伽就着山药白玉鲫鱼汤吃了不上不下的一顿,就去书房练字,心烦意乱的很,想摸摸笔定定性,连写了三张,纯是浪费纸墨。
正要弃笔之时,淡淡的沉香味从后面抱拥过来,韩昭旭五指覆盖在思伽的手掌上,隔着思伽的手指握着笔杆,笔意流利,笔锋苍劲,写的是今年二月,新改了谥号的徽文太子墓前的祭文,这篇祭文皇上在一月的时候就让太子草拟,徽文太子是皇上的嫡亲兄长,仁宗登基三个月后就封了嫡长子为太子,当今皇上为恭王,幼子为定王。
韩昭旭把笔一搁,把思伽抱起来,送到房间:“睡上一觉吧!昨晚脚不是抽筋了嘛,后面半宿都没有睡安稳。我和你一块眯一会儿。”
思伽没有睡意,只是不想抚了韩昭旭的好意,依言躺下,却意外的,挨着枕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在思伽的内心深处,自己都不甚明了,太子之死,那根隐隐约约绷住的神经终于可以彻底了断了。
在思伽安睡的时候,宫里宫外,多少人的命运正在改写。
太后年前去了汤山,接了消息连夜往宫里赶;皇后在太子咽气的那一刻晕倒了,被抬回坤宁宫;太子妃及所有的太子妃嫔,太子近侍都禁于慈庆宫,而皇上从慈庆宫回来,就闭于乾清宫,前朝后宫一律不见,往来都由大总管谢阔传话。
天渐渐明亮,谢阔连轴转,已经是一天一夜没睡觉了,在茶房换了一套衣服,抹了一把脸,灌了一杯泡的浓浓的茶,就走去皇上的书房。
皇上孤独的一个人坐在书房中央的青花龙戏珠宝座上,面沉如水,静静的看着前面黄花梨龙首画架上面的画。
是一幅画技不算娴熟,神形已具的牧羊图。画里面一个女人和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坐在马背上,小孩子憨态无邪,伸着一只胖胖的胳膊回头和女人说话,女子一脸慈母之情,一手圈着护卫住在马背上还扭动不停的孩子,一手挥舞着马鞭正在赶羊。
身为皇子皇孙,皇上自小涉猎琴棋书画,一点而过,怡情而已,不会多加专研。皇上在画道上原来也没有兴趣,却在当年亲征回来后,一度沉迷绘画,开始的时候是皇上口述,画工执笔,三个月,画了撕,撕了画,传召了十几个精通肖像的画工,画了上百一幅,没有一幅入眼。其后皇上特意拜了画师,重新学画,把政务之余闲暇的时候都用在了绘画上,学了五年,小有所成,又用了一年时间,画成了十幅,画的都是同一个女人,对着十幅画,皇上一看就能看一整天。第一幅她在喂孔雀,神情甜美;第二幅她一棍一鞭独立在街头,神色迷茫;第三幅她在馆子大口喝酒吃肉,像个男人一样豪迈;第四幅她倨傲的坐在炕头上,眉眼间却流露了风情,现在皇上挂出来的,是第五幅,也是最特别的一幅,因为只有这一幅,入画的,多了一个孩子。
谢阔目不敢斜视的低声报道:“皇上,太后娘娘的凤驾午时就要回京了……”
皇上声音暗哑,显然也是一夜未睡:“让景王府赵厚昕出城去迎。”
谢阔低低应诺,出去传了这句话,少不得在前殿被聚在宫里的内阁大臣,皇室宗亲团团围住,要求面见陛下,实在不见也请代为传话,慈庆宫被封,太子为何暴毙,总要有一套能放到台面上的理由,一堆事等待皇上裁夺,好一项项料理。
谢阔再回书房的时候,皇上正在卷挂在画架上的画,专注的,细致的如待珍宝一样卷着,放在一个明黄缎凤尾纹的锦盒里。
谢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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