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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庶-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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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心口一热,哪里还说得出不允的话来?俯身在她娇嫩的唇瓣上啄了一口,无奈叹道:“你呀,每次都来这一招。瞅准了我吃这一套是吧。”

顾安年脸上顿时多云转晴,捧住他的脸响亮地啾了一个,笑颜如花道:“你最好了!”

宋祁逮住她狠狠亲了两口,哼道:“本王爷自然是最好的。”

随后。两人也不急着睡觉了,就伉木崖之约细细商议起了应对之策,直至月上中天,敲定了计划,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五日后。

这一日是个难得一见的阴天。没有炙热的太阳,云淡风轻,很是凉爽。

顾安年一早便起了身,宋祁如往常一般进宫上朝,她一个人悠哉悠哉用过早膳后。这才出府雇了一顶小轿,慢悠悠朝着伉木崖而去。

京城北郊的伉木崖,是一个陡峭的悬崖,因崖边的一棵常青树而得名,人们将那棵树称之为伉木。

传闻伉木崖是个不吉利的地方,凡是来过这里的男女,都会不得善终。

据说,曾有一对相爱之人在此殉情,两人鲜血溅落的地方,在来年的春天长出了树苗,便就是如今人们口中的伉木,人们说,这棵树带了怨气。

顾安年还听说,伉木崖是个景致极好的地方。

她没有让轿夫将她直接抬到崖边去,而是在距离崖边不远的树林里下了轿,然后一边欣赏林中景致,一边往崖边走去。

即便如此,在她到的时候,崖边依旧空无一人。

伉木崖边上,只有一处突出的峭壁之上,生长着一颗枝繁叶茂,盘根错节的大树,想来就是人们口中的伉木。

顾安年缓步走到树下,仰头望着这颗人们口中带着怨气的树,并不觉得它与普通的树有何不同,唯一能让人联想到怨气两个字的地方,便是茂密的枝叶遮住了光线,让密密麻麻的枝桠看上起有几分阴森。

身后突地响起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顾安年心中一凝,微垂下眸子,缓缓转过身,然在看到身后之人时,她的脸上闪过浓浓的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里?!”顾安年惊呼出声,百思不得其解。

身后之人竟然是陆方伯!

难道是宋璟让陆方伯来的?

这个猜测只是一瞬,很快便被打消。不是她自恋,而是她了解陆方伯的为人,他不会伤害她,在知道她是念儿之后,即便她不曾承认过。

陆方伯淡然一笑,抬头望着眼前的大叔,缓缓道:“在认识念儿之后,在出征西北之前,每年的七夕,我都会到月老庙祈福,然后将心中所愿写在许愿符上,将许愿符绑在姻缘树上,很多次,我也是这样望着那棵姻缘树,期盼着有一日能得偿所愿。”

他垂眸深深望了她一眼,眸底的深情浓得化不开。

顾安年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那一年的七夕,神色坚毅的少年,孤独地站在挂满红绸与红线的姻缘树下的场景,心底顿时涌起阵阵内疚。

移开视线,顾安年不敢去看那双幽深的眸子,低声问:“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陆方伯唇边绽出一抹苦涩的笑,旋即正色道:“这一切都是宁秋霜设计的,她想要抓住你,将你送给三皇子邀功。”

顾安年一怔,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还以为又是宋璟耍的把戏。

抬头望了陆方伯一眼,她迟疑道:“那你……”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以为她是在防备自己,陆方伯不禁苦笑一声,道:“宁秋霜一直以为我还不知晓她冒名念儿的事,是以特意找到我,要我帮她对付你。你不必多虑,我只是假意与她合作。”

顾安年知道他误会了,但却没有解释,只明了地点了点头,问道:“那宁秋霜现在在哪?吴婷儿真的在她手上?”

“吴婷儿当然在本侧妃手中!”

顾安年话音刚落,一道尖利的声音自前方响起,顾安年与陆方伯转头望去,便见宁秋霜带着两个黑衣蒙面人,押着吴婷儿走来。

目光轻扫过被绑缚了双手,堵着嘴巴的吴婷儿,顾安年眸中微沉,待宁秋霜在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沉声道:“宁秋霜,有何要求,你就直说吧。”

“年妹妹还真是干脆啊。”宁秋霜抚了抚涂着粉色丹寇的指甲,阴阳怪气地拖长了声音,随即目光一沉,对陆方伯怒目而视,厉声指责道:“陆方伯,你竟然敢欺骗本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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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离开家了,心里好不舍好忐忑,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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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一十三 缠斗

宁秋霜显然是已经听到了方才陆方伯与顾安年之间的对话,是以才如此愤怒。

面对宁秋霜的指责,陆方伯神色依旧冰冷淡漠,只淡淡道:“末将从未答应过要替侧妃娘娘你办事,又何来的欺骗之说。”

“你——!”宁秋霜一噎,仔细回想,陆方伯确实未曾正面答应过她。

宁秋霜气得心口剧烈起伏怒视着陆方伯,涂着丹寇的指尖险些刺进手心里。

然下一秒,她又突地收敛了满目怒火,转而露出哀怨凄楚的表情,幽幽道:“陆将军,你不要轻信顾安年的谎言,她不过是要利用你罢了,才故意里间你我之间的感情。你忘了吗?我是念儿啊,我不会害你的,我还给过你兵法,在这世上,只有我才知道那兵法。”

顾安年微不可查地颦了颦眉,她没有料到,宁秋霜竟然会卑鄙不要脸到如此程度,为了利用陆方伯,竟然还要谎称她是念儿,到底是从何时起,她变成了这幅模样?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幼时与宁秋霜,顾安锦,三人一同玩耍笑闹的场景,心底顿生一股物是人非的凄凉感。

陆方伯没有回话,只是将顾安年护在了身后,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意向。

见状,宁秋霜再也伪装不下去,画着精致浓妆的脸孔一阵扭曲,狠狠道:“既然陆将军如此不识好歹,就休怪本侧妃不留情面了,相信殿下知晓后,也不会责怪本侧妃。”

说罢一摆手,一个黑衣人抽出腰间匕首,比在了吴婷儿颈上,泛着寒光的匕首,顿时在吴婷儿颈上压出一条血痕。鲜红的血液滑落了下来。

被绑缚着双手的吴婷儿当即被吓得软倒在地,泪流满面,不停向顾安年使眼色求救。

顾安年微眯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宁秋霜嗤笑一声,倨傲抬起下巴。望向顾安年道:“年妹妹,要想救这丫鬟的性命,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跟着姐姐回三皇子府伺候殿下去,也省得在此浪费时间。”

“休想!”陆方伯眼中闪过寒光,抢在顾安年之前厉声喝道。

宁秋霜气得咬牙切齿,怒道:“陆方伯。你如此护着顾安年,莫非是对她动了心思?!”

陆方伯眸光微沉,并未回话,宁秋霜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难怪陆方伯总是对她的示好无动于衷,甚至违背与宋璟的盟友之情,转而帮助顾安年,原来竟又是被顾安年这狐狸精迷了神智了!

逸亲王是这样,宋璟是这样。就连陆方伯也是这样,她宁秋霜作为一个穿越者,还是穿成了身份尊贵的嫡女,怀有无数优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输给这个毫无长处的本土卑贱庶女。她如何服气?她倒是想问问,老天爷的眼睛到底是有多瞎?!

心底怒火翻涌,宁秋霜面目狰狞,露出一抹扭曲至极的笑,尖声道:“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迷恋这个狐狸精!”

她心中不甘,她不信她真的比不过顾安年!

一把抢过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宁秋霜往吴婷儿颈上的伤口压了压,吴婷儿颈上霎时鲜血横流,人直接吓晕了过去。

宁秋霜眼中闪过嗜血的快意,挑衅地望向顾安年,恶毒道:“本侧妃改变主意了,顾安年,只要你杀了陆方伯,我就放了吴婷儿。”说着,又压了压匕首,厉声道:“不然的话,就用你的命,来换吴婷儿的命!”

心底一震,顾安年与陆方伯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时间仿佛静止了般,风轻轻吹着,卷起悬崖边上的细尘,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大片的云朵从远处飘过来,又从头顶飘过去,然后在蔚蓝的天际渐渐飘远。

顾安年先开了口,她深深望了眼陆方伯,往前一步越过陆方伯,对宁秋霜淡淡道:“我们谁都不会死,因为——”她抬手指向吴婷儿,沉声道:“她不是吴婷儿。”

话音落下,宁秋霜神色一僵,眼中闪过怨毒,咬牙道:“顾安年,你贪生怕死便直接承认,何苦寻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借口,她就是吴婷儿。”

“她不是。”顾安年笃定地摇头,“我不相信宋璟在吴婷儿放走我之后,还会让吴婷儿活得这般自在。”她扫了眼脸色苍白,如今已经昏迷过去的‘吴婷儿’。

方才吴婷儿被押着走过来,虽脚步凌乱,却并不虚浮,面色虽有几分苍白,却并不虚弱,可见是个健康之人,当时她心中便有了疑惑,后来吴婷儿向她求救,她才确定了心中的猜想——眼前的‘吴婷儿’是旁人假扮的。

易容之术在江湖中并不罕见,既然她能易容成吴婷儿,旁人自然也能。

宁秋霜冷哼一声,也不再辩驳,冷笑道:“不是又如何,反正吴婷儿在我的手上,你们想要救她,就必须听我的话!”

原本她是打算带着真的吴婷儿来赴约的,然转念一想,顾安年也有些小聪明,甚至可能会将忼木崖之约告诉逸亲王,为了以防万一,给自己留一个退路,她才想到了这个法子。

顾安年抿了抿嘴角,冷然道:“既然三皇子侧妃如此没有诚意,本王妃觉着这交易可以不必再谈了,吴婷儿任你处置。”

“哦?”宁秋霜嘲讽地挑起半边眉,“你当真不管吴婷儿——你的救命恩人的死活了?”

顾安年目光冷清,道:“本王妃不会用自己的命去换吴婷儿的命,也不会杀陆将军。”

闻言,宁秋霜忽地指着顾安年猖狂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尖声道:“陆方伯,你听到了没有!这个女人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可以不管不顾,如此狠毒绝情,你当真还要站在她那一边?!你就不怕日后也落到如此下场吗!”

陆方伯微敛双眸,淡淡道:“即便如此,我也甘愿。”

甘愿……

指尖微颤,顾安年垂眸掩住眼中的愧疚。

“好一个甘愿!”宁秋霜冷哼一声,“既然你对她如此情深意重,那本侧妃就成全你,让你们一同上路!”对身后的两名黑衣人吩咐道:“给本侧妃杀了他们!”

两名黑衣人交换一个眼色,其中一人沉声道:“陆将军得罪了。”说罢脚步轻移,瞬间便到了陆方伯面前。

陆方伯眼中一凛,知晓这黑衣人武功不低,连忙将顾安年拉到身后,上前与那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

见状,另一名黑衣人趁机向顾安年出手,陆方伯眼神一暗,凌冽一掌击出,将面前的黑衣人击退,随即出手如电,扣住袭向顾安年的黑衣人的肩膀,将人拦下。

被击退的黑衣人嘴角溢出鲜血,也不顾伤势,再次加入了战局,与同伴一同攻击陆方伯,欲联手将其拿下。

陆方伯出手狠戾,在战场上历练出的杀伐决断,让他一拳一掌都带着强劲的力度,毫不拖泥带水,即便与两名黑衣人同时交手,也没落了下风。而与他相反的,两名黑衣人并未下杀手,似乎只是想要将他擒住。

一直未讨到好处,两名黑衣人知晓如此下去只是浪费时间,便开始采用车轮战术,想要拖到陆方伯力竭之时,再将其擒住。

顾安年在一旁看得心焦,奈何自己不懂武功,一点忙都帮不上。

黑衣人的战术是成功的,一段时间下来,陆方伯已经渐显吃力,看到这一点的黑衣人再次采取了同时进攻的办法,欲速战速决。

知晓落败只是迟早的问题,陆方伯心中愤恨,大声对顾安年喊道:“快走!”

趁他还能拖着这两个黑衣人!

顾安年一怔,瞬间的怔愣过后,她紧紧咬住下唇,取出袖中的信号弹和火折子。

宋祁的人就埋伏在忼木崖附近的小树林里,只要她一发信号弹,那些人便会赶来,如今她只盼着陆方伯能撑到那些人赶来。

然而信号弹还没有点燃,宁秋霜突然扑了过来。

宁秋霜的身量比顾安年要高大,顾安年被她如此猝不及防地一扑,当即被扑倒在地,被宁秋霜压在了身下。

“你休想得逞!”宁秋霜紧攥着顾安年的手腕,厉声低喝。因双手制着顾安年,她只好用嘴去咬顾安年拿着火折子的手,想要将火折子抢过来。

她一瞧见顾安年的动作,便知她是要通风报信,她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

顾安年手上吃痛,尽管手被咬得血肉模糊,也咬着牙不肯放手。

“念儿!”见状,陆方伯大呼一声,因分神,被黑衣人一掌击在了心口,喷出一口血来。

“念儿?”宁秋霜微愣,不可思议地望向顾安年,“原来你就是念儿!”随即又想起什么,一把拽住顾安年的衣襟,怒吼:“你怎么会知道三十六计?!”

有一个猜测渐渐在脑海成形,宁秋霜又惊又怒。

“哎哟——!”下腹忽地被狠狠踹了一脚,宁秋霜惨呼出声,不禁抱着肚子滚到了一边。

原来顾安年趁她不备,直接一脚踹上了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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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一十四 选择

身上的重量消失,顾安年迅速翻身坐起,将火折子重新吹燃。

却不料宁秋霜忍着腹痛,再次扑了上来,仗着身形的优势,一把将顾安年手中的火折子打落了悬崖。

“哈哈哈!想通风报信,简直是白日做梦!”宁秋霜得意地大笑。

深深望了眼与黑衣人缠斗在一处,已渐落下风的陆方伯,顾安年鲜血淋漓的手无意识地握紧,眸底瞬间染上寒意。

“啪”的一声,宁秋霜捂着火辣辣的脸,满眼不可置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俯视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顾安年,尖锐地大叫:“你竟然敢打我?!”咬牙就要反手。

顾安年眸中阴沉,猛地一个翻身,用巧劲将宁秋霜掀翻在地,一步垮坐到宁秋霜的腰间,在宁秋霜措手不及之时,又是一耳光扇了下去。

“你——!”宁秋霜眦目欲裂,眼底是滔天恨意,只是她被压制着,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嘴上不停大骂:“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打我!贱人!”

“啪!”又是一声,顾安年冰冷着脸,眸底一片冰霜,凌然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会知晓三十六计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我和你是一样的!”

随着话音落下,又是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宁秋霜被打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挣扎歇斯底里地大吼:“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是穿越过来的!不可能!你就是一个低贱的本土庶女!”

顾安年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很震惊对不对?不愿相信对不对?很疑惑对不对?”

“宁秋霜,自以为与众不同,自以为比别人高级,你带着你那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认为所有人都应该仰慕你,所有人都应该以你为中心。所有优秀的男人都应该喜欢你,一旦有人的风光胜过你,你就觉得别人脑子有问题。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蠢材,孰不知。你自己才是最愚蠢的那一个!”

“穿越者就很了不起是不是?你也不看看你做的那些蠢事,现在谁还愿意高看你一眼?!贱人这个词,真真是为你量身定做!”

顾安年每说一句,便扇宁秋霜一耳光,直到宁秋霜双颊红肿,嘴角溢出血丝,心底那口怒气才稍稍消了一些。

老实说。她忍宁秋霜已经很久了,今天宁秋霜送上门讨打,她哪里还能忍得住?

顾安年下手毫不留情,宁秋霜被打得哇哇直叫。嘴里还是不忘大骂,她越是骂得厉害,顾安年下手就越是狠。受了疼,宁秋霜渐渐学乖了,不敢再骂。而是冲着与陆方伯缠斗在一起的黑衣人大吼:“还不快来救本侧妃!”

两名黑衣人眼中闪过不耐,交换一个眼神,同时抽出怀中的匕首,刺向陆方伯。陆方伯以一敌二,又是赤手空拳。如此一来,劣势更甚,很快身上便被划出了无数伤口。

宁秋霜的叫喊,将顾安年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陆方伯身上,眼见着陆方伯身上已被黑衣人的匕首划伤多处,她也顾不上宁秋霜了,迅速爬起身就要去搬救兵。

“别想跑!”宁秋霜抱住她的腿,扭头对黑衣人大吼:“她要去报信,快来抓住她!”

闻言,顾安年心中一急,向着宁秋霜就是使劲猛踹,欲逼她放手。然而宁秋霜不知道哪里来的毅力,偏就是不松手,始终死死抱着她不放,一边大叫着呼唤黑衣人。

见状,两名黑衣人一怔,随即一人拦住陆方伯,一人挥舞着匕首向着顾安年袭来。

“念儿!”陆方伯大呼一声,一掌劈开拦住自己的黑衣人,朝着顾安年奔去。

顾安年被宁秋霜紧抱着腿无法行动,眼见着黑衣人越来越近,她一咬牙,拔下了头上的金钗,想要来个鱼死网破。

然而黑衣人的目标并不是她,千钧一发之际,在刀尖即将碰到顾安年的瞬间,黑衣人猛然转身,将匕首刺进了陆方伯的胸口。

顾安年只见陆方伯瞳孔猛地一缩,随着黑衣人将匕首拔出,鲜红的血疯狂地喷溅出来,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染红了她的视线。

“啊——!”宁秋霜突地大叫一声,顾安年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手中的钗子已经没入了黑衣人的后背,那个心脏所在的位置。

血一滴一滴落到地面,脑中一片混乱,唯有杀人了这个念头异常清晰。

三世为人,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

从惊慌,到恐惧,再到自我安慰,一阵头晕目眩后,顾安年心中只剩下了麻木。

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起来,她双目空洞地奋力拔出了金钗,伤口喷出的血顿时溅了她一脸,将苍白的面容染上妖异的风情。

“你杀人了,你杀人了!”宁秋霜尖锐的大叫着,惊恐的望着顾安年手中的金钗,蹬着腿不停往后退。

被刺伤的黑衣人怒瞪着双眼,不敢置信地转身望向身后的人,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五指成爪,抓向顾安年。

“念儿!”陆方伯最先从这巨变中回过神来,他一手捂住胸前的伤口,一手全力击出一掌,将要伤害顾安年黑衣人击出了悬崖边上。

“啊——!”黑衣人惨叫着跌落悬崖,剩下的那个黑衣人急忙跑到崖边查看。

“念儿!”陆方伯快步走到顾安年身边,用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将她拥入怀中,迭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不用怕,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急促的呼吸慢慢平息,顾安年渐渐恢复了神智,察觉到自己此刻正被陆方伯抱在怀中,她立即伸手想要推开身前的人,然触手却一片温热,心头一跳,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陆方伯被刺中的那一幕。

心瞬间被提了起来,她急忙捂住陆方伯胸前鲜血横流的伤口,抬头焦急地问:“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陆方伯苍白的唇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握住她沾满鲜血的手,摇头柔声道:“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听着这温柔的声音。顾安年心底一震,霎时红了眼眶。

伉木崖高千丈。剩下的那位黑衣人在崖边搜寻良久,确定已经无法挽回同伴的性命后,不禁双目赤红。

压下心底翻滚的恨意,黑衣人怒目望向顾安年与陆方伯两人,冷声道:“陆方伯,我兄弟二人本不欲取你性命,只想将逸亲王妃带回。只是你再三阻挠,如今还将我兄弟打落山崖,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陆方伯心中一凛,忙将顾安年护在身后。毫无畏惧地面向那黑衣人,凌然道:“有本事,这条命你尽管拿去。”即便身受重伤,他的气势依旧丝毫不减。

“哈哈哈!”黑衣人突地大笑起来,厉声道:“陆方伯。如今你身受重伤,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你的命我自然要拿走,但是我已经不想再和你浪费时间!”

他抬手指向顾安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杀了你,然后听从侧妃娘娘的吩咐,再杀了逸亲王妃。二,你自己跳下伉木崖,然后我将逸亲王妃送到三皇子府。如何,你选择哪一个?”

“本将军以为三皇子对你说过不可以对逸亲王妃下手。”陆方伯剑眉微皱。

“呵——”黑衣人低笑一声,“三皇子也说过,若情况有变,就要让所有人都无法得到逸亲王妃。至于情况是否有变,如今只有我说了算!”

闻言,陆方伯皱紧双眉,道:“你这样做有何意义?左不过都是要我死。”

“当然有意义!”黑衣人疯狂地低吼,“我要让你也活着尝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抿紧唇角,陆方伯望着状若疯癫的黑衣人,一阵沉默后,坚定道:“我选第二。”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顾安年大声反对:“不可以!”

她拉住陆方伯衣袖,急切劝道:“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他不敢伤害我的!”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黑衣人沉下脸,厉喝一声,匕首指向顾安年。

“我选第二!”陆方伯大吼一声,面沉如水望向黑衣人,凌冽的目光震慑住了黑衣人。

“陆方伯,不可以!”顾安年犹是急切地摇头,不知不觉间,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念儿,不要哭。”陆方伯轻柔地逝去她眼角的泪水,目光温和。

“我不是什么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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