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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惠皇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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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筠问她。
  “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其实,把三皇子给皇后娘娘抚养也未尝不是好事。”
  陈筠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道。
  “我知道。我实在是个没前程的母妃,只是不知道这孩子长大了会不会怪我。”
  “我没做过娘,实在不知道做了娘之后人的想法是不是就会变。”
  “你应该不会怎么变,你是个很奇特的人。”
  郁华诚恳的说。与她最初表现给外人看到的东西不同,陈筠在很多方面实在不是个俗人。
  “就当你是夸我吧。”
  陈筠笑着说。
  打重华宫出来,郁华边同晚棠说着话边往回走。路上也遇见了几个不太熟的面孔,知道她们应该都是沈焕的新宠,也客客气气的受了她们的礼,彼此寒暄几句也就散了。女子之间总是见不着硝烟的刀光剑影,谈笑间樯橹灰飞烟,实在是显得不那么磊落。
  巧不巧的碰上冯清凌,一番的你来我往实在是颇费心力。不过两个人在表面上说话还是十分客气,客气到仿佛从未有过嫌隙一般。
  告辞的时候郁华扫了一眼尾随在最后的一个小宫女,这宫女相貌平平,却巧不巧的眉间一粒朱砂痣倒让人印象深刻。
  又一个拐角,晚棠凝眉对郁华说:“奴婢觉得刚才那个宫女实在眼熟。”
  “她是那天喊得满宫里都知道我推冯清凌下去的那个宫女吧。”
  郁华回忆道。
  那时候局面混乱,但她记得是个穿着粗使丫头衣服的宫女率先喊起来的。那宫女应该只是路过,看穿着打扮也知道不是在嫔妃跟前伺候而是在内务府或者珍宝阁那类地方做杂事的,女子相貌平平,不过眉心那点朱砂痣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这么一想她倒是明白了些什么,一直以来她都忽视了一件事情。一个小小的宫女,无权无势,怎么敢突然把她“推”冯清凌下水的事情嚷嚷的满宫皆知,若说她是害怕,那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逃跑;可是她没有,她在无意间看到了这件事情之后选择把事情迅速闹大,一个宫女而已,为什么要在第一时间做一个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甚至还可能招来杀生之祸的举动。答案显而易见。
  想到这里,她行走的脚步渐渐缓慢了起来,她说:“你让敏福先不急着过来伺候,让他私下里去打听一下那个宫女,反正她现在在冯清凌身边好查的很。切记别打草惊蛇。”
  晚棠心里跟她是一样的想法,忙不迭的答了句是;主仆二人便继续缓缓前行。
  天高云淡的,天空明净,燕子也无,一花一草因季节的因素开的并不繁盛,就如同这宫里的女人,存在着,美艳着,却从无一人真真正正的拥有恣意盛开的姿态。
  杜鹃秋落焚毁,她费尽心机只为体面的生存下去,只为不要输,甚至放弃了生母生前的爱物,只为再得帝王青眼,得到更多的荣耀。甚至,为了不再输,将亲生子拱手让人。
  实在不知道是觉得自己可耻,还是该告诉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才好。
  平常的日子,她与吴婉华互不打扰,只关起门来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慢慢地她发现在宫中的每个人都是寂寞的,这种刻骨的寂寞实在是让人无所适从,又无可奈何。
  那天她去泰坤宫看望过逸恒,回来的时候发现敏福正站在大殿里一处并不起眼的地方等她,她笑着让他近前说话。
  “见过主子。”
  “许久不见,你身子养好了吗?”
  开口并不提对他嘱咐过的事。
  “谢主子体恤,奴才本来就皮糙肉厚,没什么扛不住。”
  “那变好,说到底是本宫连累你们。”
  “主子可不敢这么说,能伺候主子是奴才的福气。”
  他连忙跪下来说道。
  “好好地说话,就别跪了。”
  她说。
  于是并着落雪晚棠,一行人又去了东暖阁说话,兰宫本来的几个宫女都被打发的远远地,只能看见四个人言笑晏晏,却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
  “关于那个宫女。”
  “回主子话,那宫女叫莲儿,原本是个小杂役,但不知怎的如今在冯贵人那里伺候;那个莲儿在神仙宫也就是个普通的二等宫女,不过听说她品行不是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
  冯清凌冯清凌,你找个人传话的都不知道好好挑挑。
  “听说她,喜欢赌。”
  敏福带着些微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
  “赌?”
  郁华不怒反笑。
  “原先我在家时也听说那些婆子喜欢私设赌局,可没听说过哪个未嫁的大姑娘喜欢赌钱的。”
  “主子有所不知,这宫女跟外头的丫头可不一样,进了宫往往就是一辈子的事。有些熬不住的,也有找太监对食的,也有沾上这种说不得的毛病的。”
  “怎么,宫中也常私设赌局不成?”
  “这……”
  “主子既问了,你就如实说吧。”
  “有是有的,只是宫女归宫女太监归太监,总没有混在一起的道理。”
  郁华与晚棠对视一眼,半是笑半是无奈地说道:“我宫里可没有喜欢赌钱的宫女,这可如何是好。”
  “主子怎么忘了夏嬷嬷。”
  落雪说。
  “我平日里只道她是个爽利人,怎么她也喜欢这东西不成?”
  夏嬷嬷本是郁华怀孕时伺候她的老宫人,因身子不太好,便没把她拨去给小皇子,而是依旧在身边伺候着。因生育之后她也不像以前那样需要悉心照顾,于是就给她了份闲职,权当是把她养着了。
  “奴婢也是无意间知道的,她那时候还偷偷地跟我说让我千万别跟主子说,免得主子嫌她赶她走。我瞧她可怜,也觉得闹不出什么事来,就没跟主子说,主子不怪我吧。”
  “你的心意是好的,只是不该替她瞒了我。”
  “奴婢省得了。”
  “无事,我没怪你;不过既如此,你就替我去就把夏嬷嬷叫来吧。”
  “是。”
  天气渐凉,照料大皇子的宫人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一时间大皇子逸尘染上了严重的风寒;可怜许馥怕碍着她腹中的孩子,从始至终竟未曾去瞧一眼。
  那天沈焕来瞧逸尘的时候逸尘已经好的八九不离十。许馥躺着床上装着样子的要起身去瞧他,几个身边的宫女都说娘娘这几天日夜不离的照顾大皇子,身子已经有些虚了,如今应好好在床上养着才是。
  沈焕很是赞许的看着许馥,道:“你已经尽够了慈母该尽的责任,这几日国事繁忙,朕一直未能来瞧逸尘,今日你就好好养着,让朕去补偿他吧。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也要好好为腹中的孩子着想养好身子才是。”
  “臣妾平日里想着逸尘可怜,不免多疼他些;皇上如此一说,倒是臣妾想少了。”
  她佯作弱不禁风状。
  “好了,你就好好歇着吧。”
  沈焕拍拍他的肩,便大步流星地往逸尘住的地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莲儿

  逸尘躺在床上,虽刚退了烧,小脸却依旧是通红的。沈焕来之前就有人过来嘱咐他说不要在父皇面前说母妃的坏话,要说母妃对他很好,还要他体谅母妃如今的辛苦,为未来的弟弟做个榜样。
  男儿有泪不轻弹,即使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也硬生生地憋回去接着睡。
  直到外头有宫人高声唱皇上驾到。
  “父皇。”
  他因刚退烧,身子还是乏力的,强撑着坐起来要行礼,却被父皇那温暖有力的大手按住,道:“皇儿身子才好,不必多礼。”
  “儿臣……”
  他仍然有些迟疑。
  沈焕看着自己这个早熟的儿子,作为长子,逸尘小小年纪就体现出超龄的成熟,这一点沈焕很是满意。毕竟逸尘虽不是嫡子,但是作为长子,他理应要早早具备一个兄长该有的坚忍与胸怀。
  “无妨。”
  沈焕笑着对他说。
  “是。”
  “父皇这些日子国事繁忙,所以现在才来看你;好在你的母妃日夜不顾自己的身子日夜照顾你,你要好好感激你的母妃才是。”
  他本能的想争辩说母妃根本没来过;却因为沈焕欣慰的目光而并未反驳,只是称是。
  不过还是一个不满五岁的孩子,心里装不住事觉得委屈,却又不敢反驳,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只是直觉告诉他一定要乖巧懂事,这样父皇才会喜欢他。
  沈焕看着他神情怏怏不乐,以为是大病初愈所以人没什么精神,便道:“皇儿是不是困了。”
  “好像是困了,儿臣失礼。”
  他只能顺着沈焕的话说。
  “既困了就睡吧,你大病初愈,自然是消耗了不少的体力,既如此,父皇改日再来看你,顺便要检查你的功课。”
  “是。”
  他笑着点头答道。
  “真是好孩子。”
  沈焕揉了揉他的头。
  父亲的身上常年弥漫着一种香味,听说那是天子独有的香味,父皇,真是是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吗?
  他懵懂的看着父皇给他盖好被子,在父皇关心的眼神下闭上了眼睛。
  可是他做了一个噩梦。
  在梦里,父皇跟母妃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低声絮语,他大声喊着父皇母妃,却没人回应他;身边的宫女太监都一个个地欺负他敢他走,他说我是大皇子,你们无礼,那几个宫女却只是嗤笑说:“皇上跟娘娘都不理你了,你还算个什么主子。”
  不,不是这样的。
  他张嘴想解释却不知道为什么发不出声音,他急得快哭了,然后他就不记得了。
  醒来之后他只记得这半个梦,却想不透这个梦代表了什么。他只是个委屈的孩子而已。
  沈焕并未离开长信宫,而是去看了正半坐在床上喝坐胎药的许馥。
  “逸尘他怎么样了。”
  许馥一瞧见沈焕,便装作很关心逸尘的样子问道。
  “你把逸尘教养的很好。”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逸尘的满意。
  许馥便笑。
  “臣妾想给逸恒生个妹妹呢。”
  “再添个皇子不好吗?”
  沈焕好奇地问她。
  “儿女双全才是福气。”
  许馥说道。
  自然了这话只是哄沈焕罢了。一定要有一个皇子,才能让自己又封妃的机会,也只有再多一个皇子,才会多一个成为太后的机会!女儿无用,她清楚得很。
  “你日后也要注意,不要为了逸尘而不顾自己的身子,毕竟你如今有了孩子,身体肯定不比从前;还是要多注意才好。”
  沈焕接过她手里的药,道。
  “多谢皇上体恤。”
  “你这样辛苦为朕开枝散叶,又这样尽心照顾逸尘,朕谢你还来不及。”
  “臣妾可不敢劳皇上说谢,只求日后臣妾人老珠黄,皇上不要嫌恶臣妾就好。”
  “怎么会。”
  沈焕温和地说。
  “臣妾也是害怕终有色衰而爱弛的那天罢了。”
  她说。
  陈筠每日干呕个不停,又十分嗜酸,她生怕被人看出端倪,索性往内务府报了病。皇后免了她的定省,内务府也暂时撤去了她的绿头牌,一个人平日里绣绣花,又养了两只黄鹂来玩,只因听说黄鹂多产,图个好意头罢了。
  许馥如今因有着身孕极尽张扬之能事,冯清凌又快要生产,剩下的花月凛几个也是不甘人后争奇斗艳,倒没人注意静养的陈筠。
  只有郁华偶尔会来一趟陪她做做针线,顺带嘱咐些平日里该注意的事宜。
  陈筠“病”着,阮氏久久无宠,郁华平淡度日;她们这一拨进来的秀女竟没有一个拔尖的,陈筠有时候也会笑言:“看来咱们都不是宠冠六宫的苗子。”
  “咱们这一拨却是出了几个美人。可惜赵良人早早去了,你现在一味韬光养晦,剩下几个也是空有一张好皮囊,倒显得白意她们宝刀未来,冯清凌之流又后来者居上。”
  陈筠噗嗤一下笑了。
  “也就你促狭,能想出宝刀未老这样的词。”
  “听说前几天大皇子病得厉害,许馥竟不避讳身子去照顾他;真是难得。”
  “我可不信,不过是唬皇上罢了。要我说大皇子也可怜,才生下来就没了亲娘,偏又摊上许馥这么个养母,她要是没这个孩子也还好,可偏偏如今许馥有了,待日后孩子生下来,大皇子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都说人怀了孩子之后心肠也会慈悲些,起初我还不信,如今看你都这么说,便知是真的了。”
  “我素来慈悲,是你平日里没发现罢了。”
  陈筠笑嗔。
  话说那夏嬷嬷自得了郁华的嘱咐,平日里混赌局便混的更勤了。那莲儿素来是个有钱没钱都要凑上去过几把瘾的主,最近瞧着夏嬷嬷火气好,怎么都能赢钱,心里也是羡慕,便殷勤的凑上去巴结。
  那天好巧不巧的,又让莲儿赢了个盆钵满载,正想等着夏嬷嬷来了好好炫耀一番,好容易她来了,却被她劈头盖脸一通骂。直说莲儿连累了她,让瑾嫔知道她如今滥赌,扬言要罚她正风气呢。
  她因这几日玩的大,欠了夏嬷嬷不少银子,只得硬着头皮好言安慰了一番,夏嬷嬷却不理这些,只说你把前几日我借你的银子还我,那是我从我家主子那里拿的,如今我悄没声地先把它放回去再做打算。
  “可我今日也只赢了这么多。”
  莲儿为难的说道。
  “早知就不该听你歪缠把钱借了你。”
  夏嬷嬷冷了脸。
  “嬷嬷就不能再通融通融,好歹我在宫里有几个姐妹,我尽快给嬷嬷凑齐就是了。”
  “你那些个姐妹个顶个的穷光蛋,再者说了,她们知道你这毛病,怎么会把钱借你,也只有我那时候猪油蒙了心让你钻了空子罢了。”
  “嬷嬷您就宽限我两天吧。求您了嬷嬷。”
  “我宽限你,谁来宽限我,我家主子可还不知道我偷拿宫里钱的事呢,若是她知道了,非得把我扔去慎刑司不可。”
  夏嬷嬷一副半点情面不讲的样子。
  “那怎么办,我可是真没钱我的祖宗。”
  莲儿也是一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夏嬷嬷瞧她这样,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平日里待我老婆子不薄,其实我也不想这么逼你,可我也是没办法;你是不知道我们主子,看着挺好的一个人,可是脾气上来了,那真真是谁也拦不住。我来之前其实也是想了半天,知道你没钱,年纪轻轻地又好赌,好不好的运气也不行,更没一个飞黄腾达的姐姐妹妹。”
  夏嬷嬷这话仿佛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她又是悲又是喜的,一口一个道还是嬷嬷疼我。
  那夏嬷嬷的神情便更软和了。
  “我知道你没钱,可是你家主子不是有钱吗?”
  “可是我家主子……”
  “我知道你不敢,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难道你忍心看我这老婆子一把年纪了去做苦役不成,再者说了,这本就是你欠我的。你若不愿意,那就休怪我老婆子翻脸无情,你啊,就在慎刑司等着我吧。”
  夏嬷嬷半是恐吓半是悲凉的说。
  “嬷嬷你别。”
  她忙道。
  “这就对了。我在宫里头有个当侍卫的侄儿,你也听说过有奴才把宫里的东西运出去卖,里里外外能挣不少钱呢;如今我是不中用了,不过你年纪轻,看着又老实规矩,平日里悄悄地在你家主子宫里带些赏玩出来,我也不坑你,五五分成就是。”
  “那银子……”
  “我那侄儿跟我说,只要我再拿几样东西出来,他愿意先给我钱让我补亏空。”
  “可我还是不敢。”
  “傻丫头,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你只要仔细着点,平时就装出一副老实样子来,保准让人发现不了。”
  莲儿毕竟是不够聪明,夏嬷嬷这一段话其实漏洞百出,她却依旧是懵懵懂懂的信了。并且打算按夏嬷嬷说的去做,毕竟做贼总比去慎刑司吃苦强得多。
  莲儿自作聪明的想。
  “我记下了,还行嬷嬷给我三天时间,就算天,求嬷嬷了。我好不容易可以有个体面地差事,实在不想再去那劳什子慎刑司受苦了。”
  莲儿哀求道。
  “那这样,你总得给我立个字据,说你欠我多少多少银子,我把这字据拿去给我外甥看了,让他先替我垫着。”
  “这……”
  “我这可是冒险帮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夏嬷嬷一副很是恼怒的样子。
  “是我想多了,多谢嬷嬷。”
  “光谢没用,你按我说的做,帮我把这亏空填完才是正经。何况你这么好赌,没银子怎么成。”
  夏嬷嬷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原也想过许多弄银子的法子,可惜总是没成功。”
  “那是因为你原先没碰上我。好了,多的也不说,你快快得手,这样既解了我的围,也是帮了你自己。”
  “我省得。”
  莲儿笃定的点点头。
  真是傻姑娘。夏嬷嬷脸上虽笑着,心里却不住地腹诽。
作者有话要说:  

  ☆、位高人愈险

  只说三天后,莲儿得了手。是个成色一般的玉镯,但因是上贡的东西,应该也值不少钱。夏嬷嬷瞧了一眼,满脸是笑的对莲儿说:“你这东西还成。”
  “那嬷嬷能不能把那欠条撕了或者还我?”
  莲儿试探性的问。
  “你这才值多少点银子,我说姑娘,嬷嬷对你好,你也别蒙我。”
  “可,可这事太吓人了,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让你装老实你还真老实啊,你在牌桌子上挥金如土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害怕啊真是。”
  夏嬷嬷的语气也就没那么和善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夏嬷嬷毫不客气的打断她。
  “你就想一辈子做个没出息的宫女?嬷嬷说句不客气的,你容貌普通,在主子跟前又不的脸,真是要什么没什么;但你总得为自己打算才是。”
  “为自己打算?”
  “你呀,说你傻你还真傻。你既无才貌,又无权无势,那便多留点真金白银在手里;到时候老了老了出宫,手里多留些银钱,你娘家人看在钱的面子上都不会亏待你。”
  莲儿听得懵懵懂懂的,但她也知道夏嬷嬷说的是那么回事,要别说,有钱跟没钱,确实不太一样。
  她想了想,便对夏嬷嬷道:“嬷嬷能不能再容我想想。”
  “你既上了我这船,我会再让你下去不成?横竖你现在手上也不干净了,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想再多天难道还会有别的结局不成?”
  夏嬷嬷很不客气的说。
  “可我总是害怕。”
  “有什么害怕。这宫里的主子,一个个看着都挺厉害的,可要是真知道了最多把你赶出去,你手脚不干净,丢的是她的人,她还能真怎么着你不成。”
  “嬷嬷再给我几天吧。”
  莲儿坚持。
  “也罢,那我再给你几天时间让你再好好想想。就三天吧,三天后还是这个地方这个时辰,这总行了吧?”
  “谢嬷嬷。”
  莲儿笑着说。
  “罢了,我出来这么久让人知道了不好,就先回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咱们做奴才的,命不由自己呦。”
  两个人分别后夏嬷嬷正路过太液池,随手便把那玉镯子往池子里一扔,瞧也没瞧一眼便回去了。
  “我要见母妃,你们凭什么拦我。”
  逸尘执拗的冲着几个拦着他的奴才喊道。
  “小祖宗您息怒,娘娘今天身子不太舒坦,正睡着呢,怕是见不了您了。”
  “你昨天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母妃到底为什么不见我,你们把母妃怎么了。”
  “小祖宗,娘娘,娘娘她真的睡下了。奴才一定把您的话带到还不成吗?等过几天娘娘一定会来看您的。”
  那奴才边说边示意逸尘身边的人把他弄走,几个人连哄带骗,终于终止了这场不消停的闹剧。
  “娘娘,大皇子走了。”
  “嗯,”
  许馥点点头,又对着水莲道:“你好像很不忍心。”
  “奴婢只是觉得大皇子对娘娘一片孝心,很是感慨。”
  “哦?那你就是觉得本宫无情无义喽?”
  “奴婢不敢。”
  许馥看着水莲冷笑。最烦这些个奴婢假慈悲,一个两个的唯利是图,偏偏要装作悲天悯人的样子,真是无趣极了。
  “等再过个几天他病好全了本宫自然会见他。他也大了,应该知道爱护弟弟妹妹,如今身子还病着,吵着嚷着要见本宫,怎么不想想本宫肚子里的孩子、他的弟弟,本宫要是因为他染上了风寒,他可就是罪人了。”
  显然逸尘并未听到这些对话。他只是不明白母妃怎么突然不关心他了,好像自从母妃肚子里多了个,母妃对他就不如以往那么热忱,平日里也不会再说母妃抱抱逸尘之类的话;虽然对他依旧是那么好,但是他能感觉到跟以前不是一样的。
  十月初十是许馥的生辰,她有着身孕,沈焕也没有开宴替她庆祝,不过那天的长信宫还是非常热闹。
  酒憨之际凉风吹过,皇后突然说道:“今日修仪算是进了宾主之谊,不过听说修仪一向身子不好,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正好也让本宫跟皇上安个心。”
  许馥才要拒绝就听见皇上说如此甚好。便只得笑着应了。
  一行人去了内室,有几个不胜酒力的妃嫔已经先告了罪回去,人却依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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