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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惠皇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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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皇祖母没了……一想到这里她就心慌,不过八岁的孩子,心思全写在脸上,乳母给她出主意让她去佛堂跪着,一则是为了太后娘娘的身体,二也是为了让皇上知道她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她听了乳母的话,如今日日虔诚叩拜,果不其然父皇对她的态度和善了许多;但在那笑容的背后,她依旧能看出父皇的勉强与疏离。那迷惑与不解缠绕了她的整个童年。
就这样提心吊胆了许多天。太后倒是渐渐恢复过来,可惜元气大伤,身子骨大不如前。宫里上下都松了口气,也因为这一场病,太后娘娘对皇后的态度改观不少,却还是不让她日日过来请安。当太后明确拒绝皇后时郁华看见皇后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然而她亦只是平静的道了一句是,就不再言他。
“哀家病的这些日子你日日都在哀家床前伺候,真是好孩子,过来让哀家仔细瞧瞧你。”太后娘娘和颜悦色的打量郁华,道。
“这本就是臣妾应当做的。何况能够伺候太后娘娘,也是臣妾的福分。”
她边说着边近前,只见太后将自己手上一个金镶玉的镯子褪了下来道:“这还是哀家年轻的时候戴的物件,今日便赏了你吧。”
“长者赐不敢辞,臣妾谢娘娘。”
她大大方方的收了东西,太后看她丝毫不见忸怩之态,心里也高兴,道:“果然是安定侯府的好教养。”
太后舒氏素来喜欢先看人门第再看人。
“哀家与你的外租原是手帕交,只是哀家年纪轻轻的就入了宫。因缘际会,倒渐渐与幼时的姐妹都断了联系,如今瞧见你倒像瞧见了你外祖一般的亲切。”
“这是臣妾与老祖宗您的缘分。”
她随口便叫了一句老祖宗,倒惹得太后连连笑道:“好好,这宫里的人都只知叫哀家一句太后娘娘,殊不知叫老祖宗才是真正听着舒心顺耳呢。”
她说着又对沈焕道:“那时候你突然说要封这丫头为妃,哀家还打量着怕她年轻担不起,如今看来,倒是哀家多虑了。”
“瑾妃素来温良恭谨。”
沈焕对太后的话不置可否。
“这丫头可不仅仅是温良恭谨。皇后平日里有后宫的事要忙,哀家瞧着丫头素日倒该是个没什么事的,日后就让她多多来陪哀家吧。”
太后对着沈焕说到。
“能在母后跟前尽孝是她的福气。”
太后有意抬举郁华,虽不知意欲何为,但对郁华本人来说却是件好事。
前些日子太后病的厉害,殊不知花月凛也病了。玉兔不明不白的死了之后,她的饮食起居均由另一个伺候她的宫女料理,好容易等到了太后痊愈,她忙不迭的让人去请皇上。
沈焕在她那呆的时间并不长,出来时却对她身边的宫人说:“你们主子怕是病糊涂了不适合再在这里住下去。”又吩咐道:“让内务府给她腾个清净地方,让她去养病吧。”
隔了几日又把禁足着的花月旸接了出来,赐了不少赏赐,还住长信宫。
作者有话要说:
☆、灯半昏时
花月旸瞧着全新的宫室布置,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很冷漠对她们说:“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事情还要从玉兔递进来的那封信说起。
她被禁足之后不久添香就死了,跟着她的另一个小丫头也拿着之前攒下的银子自谋生路,内务府便随便扔了个人进来伺候她。新拨来伺候她的宫女不爱说话,但也不抱怨什么,眼里也有活,只是长得实在不好看。
好好地一个姑娘家,偏偏空长一身膘;结结实实的样子怕是许多成了亲的婆子都有所不及。
后来日子久了,那丫头也与她亲近了些。她给那丫头起了名字叫八宝,内务府的人苛待她们主仆,御膳房送来的饭食也总是缺这少那的。有几次她瞧着八宝把自己的那份都省了一半给她,打心眼里便觉得她老实堪用,一来二去的,两个人渐渐也有了相依为命的样子。
直到玉兔送了书信进来。
不过一个普通的丫鬟,穿的既然比她一个正经主子穿的还光鲜,说话虽然还客气,神色却是倨傲的。在她眼中,自己妹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八成与这个奴才脱不了干系。心里本就恨,却偏偏这奴才还这么的不时好歹。
她耐下性子把花月凛的信接过来看了,通篇不见任何悔过之词,只说自己如今境遇又一味的拿那所谓的姐妹之情做腔调。她实在恨极,言辞间便也没那么客气;可那奴才非但不低头告罪,反而与她吵了起来,她一个气不过将那奴才推到地上,却没成想八宝看她受了委屈,心里只觉得这奴才竟敢欺负自家主子实在可恨,居然上去三下两下将她打死了。
见玉兔真没了声息,她与八宝具是慌了神,但也不过两柱香的功夫,她强忍住自己的恐惧对八宝说:“你先把地上的血清理干净。”
八宝整个人也没会过来,但听见了她的吩咐,就像抓着了主心骨一样鸡啄米似的点头。她瞧着八宝进进出出,又舀水又浇地,心里又开始另一番盘算。
玉兔没了,妹妹迟迟不见她回去,心里肯定害怕。毕竟她手里的信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交给皇上,怕是要落个抗旨的罪名。自然了她也可以分辨说自己是思念这个姐姐心里不落忍,可以月凛的才智,她怕是没这么沉得住气。
三日以内,她一定会来见她。
她的手指狠狠按在掉了漆的桌面上。一个计划冒了出来,她自己都被自己吓得一个激灵。
果不其然第二天晚上花月凛就来了。
她看见八宝时先是愣了一会儿,才问:“添香呢?”
“死了。”
八宝面无表情的说。
“那我姐姐呢?”
“谁?”
“我姐姐,花月旸。”
“你说之前这里住着的那个人吗?”
花月凛觉得她问的古怪,这个奴婢也是又高又壮,脸上不知道抹了几层粉似的白的吓人,但她还是按捺住心头的疑惑点了点头。
“在里头,怎么,你要进去。”
“不行吗?”
花月凛觉得她说话颇不客气,便也横了起来。
“那你可得小心。”
她神秘兮兮的说。
“有什么好小心的。”
花月凛懒得再与她夹缠,只是径直走了进去。
她见到了她平生都未见过的恐怖画面。
大厅里没有人,东侧的小房间点着暗灯,几缕风吹来,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她打了个寒战,却还是往那有光的地方走去。
“谁呀?”
是姐姐花月旸的声音,却听着比平日要细一些。
“是我。”
她说。
“你可算来了。”
花月旸说着,咯咯地笑。
花月凛一进去只看见一口巨大的油锅,沸腾着,漂浮着两只断手,她眼睁睁的看着面目惨白的姐姐将手伸进那冒着白烟的油锅里将那断手拿出来,说:“这是玉兔的手,你要不要尝尝。”
“啊。”
她尖叫着,只看见刚刚那个宫女赶了过来,问她:“你看见她了?”
“她?”
“这屋里有鬼。”
那宫女小声在她耳边嘀咕,温热的气体吹进她的耳朵,她不知为何竖起了汗毛。
“果然只有你看的见我,我的好妹妹。”
她说着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手上还拎着那只断手。
“别过来,别过来。”
她说着躲到她那宫女身后。
“我早就死了,添香是我弄死的,玉兔也是;可是妹妹,姐姐不甘心啊,姐姐觉得你也应该下来陪姐姐才对。”
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血却从她的右眼留下来。
月凛吓得却只知道尖叫,一遍又一遍喊着姐姐放过我。
“你当初害我的时候可还想过会有今天。”
“求你放过我,姐姐!”
“可是我的冤屈不尽,我无法往生啊。除非……”
她嗟叹似的说道。
“除非什么?”
“你向皇上洗尽我的冤屈!”
“可是……”
“那你就陪着我一起死吧。来吧。”
花月旸拿着断手触到她的一瞬间她跪了下来,告饶着说姐姐您放过我,我一定会告诉皇上实情的。”
“果真?”
那断手的触感越来越真实。
“我发誓。我发誓。”
她嘴里不停的说着,也不停的磕头。
“那好,我就放过你这一次,记住,我的冤屈一日不尽,我就一日不能往生。”
“是,是。”
花月凛逃也似的走了,只留下昏黄的灯光中,被自己吓得瑟瑟发抖的花月旸。
“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真的是把人,都要逼成鬼!”她说完这话便昏了过去。
花月凛回去之后便烧了起来,之后神智就一直不太清楚,而花月旸,也在等待中挣扎并恐惧着。
她还记得入宫之前的月凛,虽然有时候也很气人,但那时候她是真心把她当姐姐,自己也是真心把她当妹妹。她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啊。
她无法明白是人性实在无法推敲还是在富贵面前什么都是虚妄。自打花月凛走了之后她日日惊惧,夜里总是睡不安稳,八宝之前从未伺候过人,也不知道上夜之类的规矩;八宝不知道,她也不提。
皇上下了旨放她出来,来过一回,没坐多久就走了,宫里的主位是陈嫔,住的是月凛之前住的屋子,她知道其实皇上对她早已大不如前。先是妹妹说姐姐陷害自己,后来又是妹妹哭着喊着跟姐姐伸冤,乱七八糟的一笔账,皇上看似公正,其实也不想管。
也不是不后悔这么对月凛,可是既然已经做了,她就不可能再回头。平心而论,她觉得自己比月凛适合在宫里生存太多,当年祖母并不同意月凛入宫,是母亲跟月凛一个劲的在父亲面前哭求,祖母耐不过,才同意了月凛同她一起去选秀。可最终月凛没毁在别人手里,反倒栽在了自己这个亲身姐姐手上。娘亲知道了,怕是要怨她的吧。
玉兔的尸体被八宝埋在了之前住的地方后面的树林里,埋得不深,她知道迟早会被人发现,她深吸一口气,叫了八宝进来说:“你去替我淘弄一副哑药过来。”
八宝起先怔了一下,不过片刻也明白了她的意图,道:“是。”
“切记别让人起疑。”
“奴婢明白。”
八宝福了个身子之后麻利的走了,她瞧着八宝宽大的背影,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一不做二不休,妹妹,咱们姐妹今生缘尽,希望来生不要相见。
自打那天得了太后的青睐,郁华便隔三差五的去寿康宫陪太后说话。宫里也因此留言纷纷,位高人愈险,她行事也更加谨慎。
如今宫中不知道为什么流行起了贴花钿。陈筠容貌艳丽,如今虽怀着孩子,气色却是一天比一天的好,阮如汐有时也会过来陪她说说话什么的,虽然相识多年,但因为苏嫔的事,陈筠对阮如汐在暗地里依旧有着防范的意思。
阮如汐倒是没察觉,也许是她察觉了却无所谓,总之在陈筠看来阮如汐实在是个奇特的女人。
吴嬷嬷又添了一次香,就听太后念叨。
“哀家总觉得哀家没几天了,只是朝阳这孩子。起初不过是为了安贤妃的心,才把她接到跟前养着。如今日子久了,倒渐渐也真心心疼起她来。”
“如今娘娘可是天下最有福气的人,必定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可千万别说这样不吉祥的话。”
太后摆摆手。
“你也不必哄哀家高兴,哀家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你说的对,哀家是有福气,可是再有福气也有老的一天,哀家瞧着瑾妃就很好。”
“瑾妃娘娘确实是难得的孝顺人。只是朝阳公主如今也渐大了,怕是有自己的打算。”
吴嬷嬷说道。
“哦?怎么,你也觉得那孩子如今有些不对劲。”
“奴婢倒不敢揣度主子,只是看在跟了主子您这么多年的份上,舔着老脸说一句。朝阳公主如今也有了些心机深沉的样子。”
“她父皇自幼那么不待见她,母妃去的又早;何况皇家的孩子,说得好听了是锦衣玉食身娇肉贵的,说得难听些,不过是个金子做的笼子,笼子的内里还实在是腌臜不堪。”
太后淡漠的说道。
“咱们都跟这宫里住了大半辈子了,娘娘怎么还想不通透呢。”
“说不上什么通透不通透;只是哀家瞧朝阳如今这样子,心里觉得可惜罢了。”
“皇上他再怎么样,朝阳公主也是长公主。何况娘娘如今身子这么硬朗,到时候满朝堂的青年才俊,娘娘看上谁了就让皇上指婚便是,到时候不怕公主日子过得不舒坦。”
太后只是笑笑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鬼门关
太后这几日打量着郁华,郁华也揣度着太后。她不知道太后为什么突然亲近她,她每次去的时候都小心伺候,揣度着她老人家的喜好,却觉得太后实在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除了日常的请安,她很少去泰坤宫。不是不惦记,只是不敢显得太惦记,即使皇后说了可以随时探看,她却不敢表现太过。毕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
晚棠有时候看不过她日日发呆,就劝她:“娘娘不然找太医来看看,开几副坐胎的方子,也好早日再得一子。”
她却摇头说儿女都是缘分;她两个孩子,一个无故夭折,一个被抱走,也许都是她子孙缘未到的缘故。
沈焕对她依旧是不好不坏的。不过有时候她也能感受到之前从未有过的热忱;虽然那热忱微末渺小,也对她心中所产生的巨大沟壑微不足道,但是她仍然会有不多不少的惊喜,值得忽略,也可以记得。
她无法探究沈焕与皇后,看似若即若离的关系,总是淡淡的,但郁华明白他们之间非同寻常的情谊;冷眼看人成双作对,自己得到微末温情罢了。
冯清凌如今过得不好,生的公主到现在都没个封号,皇上的宠爱也大不如前;白意虽未放弃她,却也并没再提拔她。这宫里谁中用谁不中用的,聪明人总是一目了然。
冯清凌并不自苦,她甚至不心冷。她只是想不透,虽然她总觉得莲儿的事与她如今的境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她来一没有证据,二来又做贼心虚。白意不管她,虽不落井下石,却也不愿蹚这趟浑水,甚至连本该有娘家人进宫来看望的规矩皇上都以她才生产身子虚弱替她免了。万般无奈她唯有自救,却又实在没有头绪。
果然是她自己之前太轻敌了吗?她心想。心里烦乱,孩子又哭了起来。奶娘倦怠,早不知道跑到哪里躲懒,她抱起孩子,孩子却越哭越厉害。毕竟母女连心,骨肉亲情,她哄着孩子,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毕竟是官家小姐,从小到大千金玉贵的养着。虽然打小她娘教了她不少心计手段,可是娇贵还是娇贵。怀着的时候觉得女儿无用,可真生出来了,甭管儿子女儿确是一样的心疼。
放眼宫里的公主们,有哪个像她的孩子一样连个正经封号都没有;就连一直不受宠的朝阳公主都是一出生就给了封号呢,怎么就连她都有的东西自己女儿就没有呢。
她越想心里越难受,才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珍珠端了东西进来,看见正抹泪的冯清凌,赶紧问:“主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帮势利眼的奴才又给您气受了?”
“不碍事的。”
她素来不爱与这些奴婢说心事。虽然珍珠人忠心,也聪明懂事,但在她心里,奴婢就是奴婢,就是再堪用那也只是个婢子而已。
珍珠并不知道自家主子心里这些弯弯绕绕,只是看她哭的伤心,不由得觉得自己主子实在可怜。
她暗地里叹了口气,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说:“奴婢去把奶娘叫来。”
冯清凌点了点头,只说:“那你去吧。”
说着又抱着自己的孩子亲个不停。孩子渐渐止了哭睡着了,闭着的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真是难得的美人坯子。日后等她的孩子长大了,一定会是这宫里最好看的公主。
想到这里,她又是开心又是难过,正想着的时候奶娘进来了,随意的给她行了个礼就要把孩子抱走,她冷眼瞧了那奶娘一眼,也没拦着,只说你小心些,不然仔细你的皮。
那奶娘道了句是,她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坦。
我得见皇上。她心想。
她心里不过一个念头,就叫了珍珠让她去趟御膳房要几样糕点,珍珠还以为是她自己要吃,忙答了句是就准备出门,却又被她喊住。
“你把这银子拿着,让他们用心做。”
“主子这是?”
“这是准备拿去给皇上的,记住,千万不能马虎了。”
主子已经在皇上那里吃了好几个闭门羹,这次去怕又是无功而返。她心里计较着,却不敢说出来,只是点头,之后便接了银子出去了。
珍珠走后她一个人开始坐到梳妆台前细心装扮,重梳了头,远山黛淡扫,清愁一点,半分袅娜。她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里却忐忑不知道此去会不会又像前几次那样无功而返。
待珍珠提了食盒回来,她瞧珍珠脸上并不好看,虽也是笑着,但那笑容里的勉强不言而喻。也没问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只说随我走吧。
到了乾坤宫的大殿门口,她赔着笑对守在店门前的小太监说:“还劳烦公公替我通传一声。”
那小太监也精乖,知道冯贵人如今虽不甚得宠,但好歹生了个公主,也算是得罪不得。便笑道:“主子这是折煞奴才了,说什么劳烦不劳烦呢。”
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那小太监便过来说:“主子您里边请吧。”
却不料进去的时候瞧见皇上正同瑾妃下棋。她一阵头皮发麻,觉得又沮丧又失措。愣了好一会儿,还是皇上问她:“怎么突然想着过来了。”
她才挨个儿给皇上还有瑾妃行礼。
瑾妃只是淡笑,又说:“妹妹生育之后倒是越发好看了。”
“清凌乃是真国色。”
沈焕亦跟着附和。冯清凌微微一笑面做羞涩,道:“皇上跟瑾妃娘娘净知道取笑臣妾。”
“不是取笑你,别光站着了,还有那丫头手上提着的是给皇上带过来的点心吧。”
郁华很是善解人意的说。
沈焕瞧郁华并未表现出与冯清凌有所嫌隙的样子。虽然说不好是真的还是只是面上情,沈焕都对郁华的表现很满意。相反冯清凌倒显得稍微有些勉强了。
郁华瞧出冯清凌的局促,便说:“臣妾在皇上这儿也呆了许久,是该回去了。就不打扰妹妹与皇上说话。”
“去吧。”
沈焕也不拦她。
“嫔妾恭送瑾妃娘娘。”
冯清凌便道。
沈焕冷眼瞧着她,也不言语;待郁华走后便吩咐小太监把棋盘撤了,冯清凌将食盒里的点心依样摆上,沈焕问她:“怎么不把云箩带来?”
冯清凌所生的小公主虽未给封号,但是出生不久冯清凌就给起了名字。宫中妃嫔所出的女儿因自出生就有封号,所以名字都是随便起一个,毕竟也不怎么叫;就比如荣昭仪的亲生女儿无忧公主,迄今为止都只有一个叫晚晚的乳名。
因孩子没有封号,冯清凌绞尽脑汁的想给孩子起个漂亮好听的名字。虽然也没多少人叫,但好歹,皇上是点了头,也记着的。
“云箩才睡下,臣妾怕把她吵醒,就没带过来。”
“瑾妃说得对,你是长好看了。”
“那也是因为皇上对臣妾好,臣妾心里舒坦,不是都说相由心生吗?”
“还是这么会说话。今儿是为什么过来?”
沈焕的眼神虽宠溺,却带着一丝玩味,冯清凌便把本来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只是笑道:“皇上许久不来看臣妾,还不许臣妾来看皇上吗?”
“最近政务繁冗,倒是朕疏忽了。既如此,朕今晚就去你那儿吧,许久不见云箩,正好去瞧瞧她。”
“云箩如今还是只知道睡跟哭,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沈焕只是笑。
他也不是没想过给云箩一个正经封号。可是冯清凌位分既低,又犯过错,虽然沈焕并未把这一切挑明,并不代表他不介意。
“等到时候云箩大了,朕与你也就老了。”
“皇上千秋万岁,怎么会那么容易老。倒是臣妾,自打生了云箩之后,总觉得身子大不如前,精神也不好,越发的老态了。”
她言语间颇是自伤。
郁华回宫之后小厨房便开始张罗午膳,她瞧今天冯清凌精心装扮着来了,表情却实在不怎么自然。沈焕素来不喜欢别人矫揉造作,心里又因为莲儿的口供对她存有芥蒂,她这趟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郁华心里计较着,却并未把这些太当回事,毕竟冯清凌这辈子也就如此了;明年此时新人进宫,不知道又是怎样的争奇斗艳。
可是白意依旧因为二皇子而高枕无忧。皇上素来敬重白意,虽然平日很少去祥宁宫,赏赐却不少。
转眼又是夏天,因皇后不喜欢去行宫,皇上也就免了避暑的行程;宫里妃嫔叫苦不迭,却又一个个的敢怒不敢言。
那天上午郁华正喝着茶,敏福进来慌慌张张的说丽嫔要生了。
“那赶紧备轿子。”
“轿子已经备好,就等主子出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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