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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惠皇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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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生育的痛苦随着时间慢慢冲淡,取而代之的是她与逸霜渐渐亲厚的母子情分。有时候她睡不着,便去逸霜房里瞧他,熟睡的男孩,长长的睫毛以及平静面容,她一个恍惚,便想,老天爷赐给了他这样一个体贴听话的孩子,剥夺她生育的能力也是理所当然。虽不知道瑾妃娘娘的下一步棋,但起码她们现在的目的是一样的,瑾妃不喜欢白昭媛,她也一样;如果说她以前不喜欢白昭媛是为了自己,那现在她不喜欢白昭媛,完完全全是因为逸霜。
  她不希望白昭媛从她身边将逸霜夺走。
  “季妹妹想些什么呢,这么出神?”
  荣昭仪一句话就将她拉回了现实。
  “没什么,就想着这几天雪下的大,什么时候雪化了,应该也就开春了。”
  “开春就可以穿漂亮衣服了,你们瞧我,一到冬天就把自己裹得厚厚的,不光皇上不爱看,连本宫自己都不爱看。”
  “昭仪天生丽质,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郁华知道她爱听奉承,也就不吝于赞美她。
  果然她听了极是受用。笑容也更深了。
  “本宫还记得你初入宫的时候总是喜欢穿淡色衣裳,如今怎么开始喜欢这种鲜艳的料子?”
  即使在郁华封妃之后荣昭仪也甚少对郁华尊称一声娘娘。不过郁华虽然位分高于她,论资历的话却比她要浅些,何况她素来就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于是也不恼,就随她去了。在旁人瞧来,总归是她落了个性子温和的贤名。
  “以前年轻,总觉得穿这些颜色压不住。现在年纪渐渐大了,再穿那些浅色的衫子,倒招人笑话。”
  她语气平和的说。
  “你这样的都说自己老,叫我如何自处?”
  许琉菱半开玩笑的说。郁华倒习惯了她的不恭敬,其实不习惯又能如何,无非是自找麻烦罢了。皇上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责罚荣昭仪,即使皇上偏向她,责罚了荣昭仪一时,也终归是要原谅她的。到时候怕又会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倒不如就要荣昭仪这样嚣张到底。一个人久不吃亏,到了了总会吃点亏的。
  “才说了昭仪天生丽质,不像我与季婕妤一样容颜粗陋。”
  许琉菱很是自得的笑了。
  “瑾妃还是这么喜欢说笑话。”
  “娘娘,二皇子与三皇子吵起来了。”
  一个丫鬟突然跑进来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

  “小孩子嘛,打打闹闹也是寻常事,不必那么紧张。”
  郁华跟季恬都还没说话,许琉菱就回驳道。但是许琉菱这么一说,她们两个也就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了,郁华只好说:“你去把他们都带过来。”
  “大皇子呢?没有从中劝阻吗?”
  季恬问道。
  郁华没想到季恬会如此一问,心想季恬现在真是全心全意维护逸霜。不许别人有半点挑拨。这样也好,等到时候白意打清心堂出来看到这幅场景,怕要深恨自己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逸尘怎么可能不劝呢?只是二皇子跟三皇子都还小,怕劝也劝不好。”许琉菱赶紧反驳。
  季恬就没再说话。到底人老实,位分不高,虽拼着回护逸霜,却也不敢太过分。
  “我还是那句,小孩子哪有不吵的,咱们就别操心了。”
  郁华瞧她们你来我往也差不多了。便开始打圆场。
  虽然她也担心逸恒吃亏,但是转个弯想,吃亏是福;何况迄今为止那宫女只说了一句两人吵起来,却没说究竟是因为什么吵起来,孩子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宫女又过来说事情解决了,大皇子拉着两个人说了一通骨肉亲情,俩兄弟互相道了歉,都好了。
  许琉菱听了颇是得意,便道:“我就说吧,逸尘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郁华也不理她。
  到了晚间,郁华亲自送了逸恒回泰坤宫。到了宫门口,逸恒对郁华说了句:“母妃,你会想逸恒吗?”
  一句话就让郁华湿了眼眶。
  “会的。”
  她说着俯身去捏逸恒的脸颊,又说:“你在宫里要听你母后的话,你母后很疼你的。”
  “母后疼我,母妃也疼我。”
  “是,皇后娘娘疼你,我也疼你。”
  “娘娘,咱们回吧。”
  晚棠看她依依不舍的,便狠了狠心道。
  “好。”
  她答应着,又对逸恒的奶嬷嬷说:“带三皇子回去吧。”
  再不舍得,也要舍得。她明白。
  开春的时候,皇后怀孕了。如平地惊雷,皇上大喜,而太后听了这个消息的时候,玩佛珠的手,顿了又顿。
  “娘娘。”
  秦嬷嬷担忧的看了太后一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罢了。”
  太后很是了然的说。
  “娘娘的意思。”
  “哀家说罢了,月宜如果这胎能生下来,也是她的福气。”
  且不论别人心情如何,郁华却是很高兴的。皇后娘娘若是此次一举得男,逸恒应该就能回到她身边。
  这样想着,心情便也畅快不少,她对晚棠说:“你差人去问问丽嫔,看什么时候我与她一同去泰坤宫贺喜。”
  然而陈筠却总觉得这事不对,可是这普天同庆的时候,怎么会有容她置喙的机会。她看着前来问话的甘泉宫的宫人,说就明日吧。待那宫人走后,她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撇开陈筠不谈,宫里上下都绞尽脑汁的想着该什么时候去泰坤宫贺喜,去的时候手头应该带些什么,生怕一个不慎被别人钻了空子,让自己成了谋害中宫嫡子的罪魁祸首。
  然而皇上却是高兴极了,一连几日都留宿泰坤宫,帝后之间颇有重修旧好之势,新入宫的柔昭容倒是显得越发寂寂了。
  柔昭容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闲来无事只在自己宫中逗鸟。她养了只会学人说话的鹦鹉,颇是聪明。宫中女眷甚少有人愿意养鹦鹉,毕竟谁的内里没些腌臜,要是在自己宫里咒骂旁人却没鹦鹉学舌,轻则贻笑大方,重则可能就这么丢了身家性命。
  冯清凌果然听话,极少与柔昭容往来,但暗地里她们早就朋比为奸,在冯清凌看来,这位柔昭容要比白意可靠,至少她说话算话。
  自打云箩成了顺修公主,皇上对她也比之前亲近。她本就灵巧,又年轻漂亮,自然知道怎么留住帝王心。如今皇后怀孕,皇上心情大好,每次沈焕过来她便也更加卖力的说吉祥话。
  柔昭容这几日又病了,冬春交替时节,本就是热一阵冷一阵的,柔昭容又素来爱重颜色,这样冷的天气也穿的无比轻薄,若说感染风寒倒也平常。只可惜皇后这胎虽然太医诊断说极是康健,皇上却仍旧是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于是对柔昭容这头倒颇是冷落,不过冯清凌去瞧她的时候,倒也未见她神伤。
  撇开柔昭容这头不说,郁华跟丽嫔都是生育过得,自然得了沈焕的吩咐,便常去泰坤宫陪伴皇后。逸恒似乎也知道大家对皇后肚子里的这胎尤其重视,平常也十分乖巧。但是在乖巧,郁华也能在自己亲生孩子的眼里看出一丝不安。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独自一人去泰坤宫,总是捡了丽嫔或别人有空的时候同去。因怀着孩子,皇后的性子倒比从前柔和不少,与人说话时也比之前爱笑的多。
  皇上那边自不必说,连素来避世的太后也到泰坤宫来瞧了两回。总之后宫如今可谓是一片祥和。
  六月的时候,天气渐渐热了。皇后的肚子也开始隆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后的妊娠反应倒比最开始严重很多,什么都吃不进去,人也见天的瘦。沈焕心急如焚,一直给皇后安胎的几个太医怎么瞧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徐医女冒死说了一句,皇后娘娘这胎怕是生不下来。
  皇上当即动了怒,道:“前几天还好好地,你这是什么居心。朕因你素来在皇后身前伺候,便也多信你一分,怎么如今竟说这种混账话。”
  “娘娘的身子似乎之前受过很大的损伤,早就成了不易受孕的体质,如今得上苍眷顾得此一子。前几个月的时候胎象确实稳固,所有看诊的太医也都是这么说。可是如今皇后娘娘这孩子是必须打下来的,不然皇后娘娘命将不保!皇上,臣女敢保证,这些在座的太医,不是瞧不出皇后娘娘此时身子的境况,只是怕说了实话触怒皇上丢了身家性命罢了!”
  她说罢便抬眼看着沈焕,目光坚定不移,郁华在内室陪着皇后,陈筠则在外头陪着皇上。这件事从一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劲,可是又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看徐医女如此说,她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直觉。
  可这到底是冲着皇后来的还是为了旁的,她想了一会儿,只觉得头更痛了。
  沈焕扫视了那些跪着的太医一眼,道:“有没有人来告诉朕,徐医女说的是不是真的?如若她说的是假的,那她就是欺君之罪,反之,朕就把你们全部推出午门斩首!”
  陈筠从未见过沈焕生这样大的气。他从来都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样子,永远都是万花丛中过
  片叶不沾身的超然洒脱。只是如今,这一瞬间她开始相信爱情,不过她知道这跟自己无关。当然,她从不妄想。
  “回皇上话。”沉默许久,太医院院判汤育安说道。“徐医女说的,是实情。”
  沈焕听罢便闭上了眼睛。
  “只要皇后无事就好,孩子的事,就当他从未来过这个世上吧。徐医女,你与众位卿家商议该如何做吧。无论如何,朕只要皇后无事。”
  “皇上。”
  徐医女再次开口。
  “臣女不敢保证若将胎儿引产,皇后娘娘是否平安无虞。若皇上一定要臣女做这样虚无缥缈的保证,还请皇上杀了臣女吧。臣女是一个医者,臣女不愿愧对旁人对臣女的信任。臣女知道皇上看重皇后娘娘,也知道皇后娘娘对于皇上有多重要,所以臣女一定会拼尽全力保皇后娘娘性命,但是臣女实在不敢保证一定会让娘娘平安无事。”
  那样坚定清澈的眼神,陈筠试图在里头看见一丝与阴谋有关的神情,却始终只能看到一个医者固有的坚定与执着。
  “朕命令你。”
  “皇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臣女是大夫,不是术士。”
  “那就找术士来,孟忠。”
  沈焕暴怒。陈筠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却见郁华自内室走了出来,她像沈焕行了一礼,道:“皇上,皇后娘娘请皇上进去。”
  “你们都给朕跪着。”
  沈焕走之前撂下了这句话。只留陈筠与郁华看着这几个太医和徐医女。她与陈筠对视一眼,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过了很久沈焕才从内室出来。他的眼眶是红的,堂堂九五之尊,却为女子落泪,连冷心冷面如陈筠看了都不禁动容。
  “皇上。”
  郁华关切地开口。
  “都退下吧。明日你们都过来。徐医女,皇后叫你进去。”
  “是。”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  

  ☆、国母

  郁华回到甘泉宫,任由宫人伺候她洗漱。当时她在内室陪皇后说话,外头的动静自然都听到了,毕竟内室与外头并不具体的隔断,不过是一卷珍珠帘子,想不听见都难。
  皇后苦笑。
  她第一次看见皇后露出那样无奈的笑容,不禁道:“皇后娘娘放心,您是天下人之母,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你不明白。”
  皇后说道。
  她是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拥有那传说中的情与爱,为什么有人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旁人的心,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永远都只能孑然一身。
  然而她只是规规矩矩地低头道是,又喂了皇后一口汤。皇后现在勉强能吃些东西,但看起来还是瘦的很厉害,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个女子很可怜。
  “若到时候本宫真有什么不测,本宫会让皇上立你为皇后。”
  皇后突然冷不防的说道。
  郁华听了这句话,端着汤的手险些一抖。她将汤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连忙跪下道:“嫔妾从未窥视过皇后的宝座,还望皇后奶娘明察。”
  “本宫晓得。也正是因为本宫晓得,本宫才知道你当得起。若到时候你做了皇后,你只答应本宫一件事,别放过路桃。自然,若本宫命大,你就当你今天什么都没听见,本宫什么都没跟你说。”
  “皇后娘娘……”
  她仍旧迟疑,皇后却摆了摆手,说:“你替我把皇上叫进来,他本来最近身子就不好,还动这么大的肝火。”
  言语间颇是嗔怪。
  郁华不敢再争辩什么,只是道了句是便出去了。
  翌日由徐医女为皇后引产,勉强保全了皇后性命,宫里上上下下眼睛耳朵都盯着泰坤宫,众人心思不一,没多少人希望皇后能活命,自然也不会有人敢恶毒到诅咒皇后。
  可是五天之后,皇后还是去了。
  举国大哀,皇上亲自为皇后守灵,几次体力不支昏死过去,最后还是太后出面将皇上劝回,然而宫里的嫔妃们还是不敢懈怠的跪在停灵处,轻易不敢起身。
  这样的低气压,所有的妃嫔眼眶都是红的,更有甚至几次哭的昏死过去,连在清心堂白昭媛在住处为皇后的亡灵祈福。然而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足足跪满七日,皇后的灵柩被送往皇陵,皇上亲自扶棺,由太后代管六宫事宜,听说柔昭容伤心难耐,还亲自写了诗文奠基。而皇上正在伤心中,无人赞赏她的行为。
  皇后下葬那晚郁华辗转难眠,皇后那天在内室与她的密谈她连陈筠都还没来得及告诉,毕竟不过是皇后一席话而已,无纸笔记录,也无人作证。没人知道下一位皇后会是谁,甚至没人知道皇上还会不会再立皇后。
  皇上憔悴了许多。
  整整两个月未召幸过宫中任何一位嫔妃,然而宫中也无一人敢争奇斗艳,甚至无人敢在她人面前展露笑颜,生怕一个不慎,就惹怒了皇上。虽然皇上一直未再踏足后宫。
  三个月过去,逸恒已经被接回了甘泉宫居住,母子感情渐深,虽然有时候逸恒会哭着说想念母妃,但是郁华亦不觉得心酸。人之常情罢了。何况人都已经死了,她还争个什么呢?再争,就是她不懂事了。
  到第一百五十一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飘雪,那天郁华正教给逸恒读书,因是在孝期,甘泉宫收拾的素简。不知道是哪个太监唱了一句皇上驾到,她正念书的声音颤了一下,忙放了书,拉着逸恒去给皇上行礼。
  “皇上来了。”
  沈焕瘦削不少,可见皇后的事对他打击极大,郁华见了都不由替他伤心。
  “嗯。”
  沈焕点点头,郁华察言观色,便对身边的宫人道:“先代三皇子下去。”
  “是。”
  又亲自替他奉了茶,说:“还是去年的雨前龙井,皇上不要嫌弃才好。”
  “朕不挑剔这些。”
  “许久未见皇上,倒觉得皇上瘦了。”
  “为伊消得人憔悴罢了。”
  “日子总归要过,还请皇上节哀。”
  “朕晓得。”
  他说完抬起头来看他,又笑道:“朕总觉得这几个月朕老了不少,可来的这一路上,风景还是原来的风景,你也还是原来的样子,看来只是朕的心老了。”
  “皇上也是太伤心的缘故。”
  “月宜死之前让朕立你为皇后。”
  虽然有准备,但陡然听见了这话,郁华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便跪下道:“臣妾何德何能,不敢得先皇后这样的看重。”
  “其实朕也属意于你。不论是品行还是家事,你都足够有资格母仪天下。朕此次来一是瞧瞧你,二也是准备去跟母后商量这件事。朕不入后宫这么久,母后肯定也会觉得朕只顾儿女私情,对你们太过凉薄了。可母后她哪里明白……”
  他的声音带着无限唏嘘,却欲言又止,道:“朕是伤心糊涂了,竟与你说这些话。”
  “皇上是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
  她道。
  沈焕瞧着她,又仿佛瞧不透她。却又想这样的女子最好,靠规矩活着,又晓得他人的难处,从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可又觉得愧对。
  “每次一见着你,就像跟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知道你听着朕说着对别人的相思之情心里肯定不舒坦,可是朕还是这么自私,朕心里苦,不知道对谁说。母后是真的亲娘,可是有些话,朕不敢,也不能对母后说。而宫里的其他人,无非都是想着为自己挣前程罢了,朕说多了,她们倒是要心生怨恨来。郁华啊,朕的心就那么大,被一个人分走了,就再匀不出一点给旁人,有时候朕真的很感激你,你愿意听朕说,不管是真的愿意还是装的,起码朕瞧着你,就觉得轻松,就愿意跟你说。”
  “臣妾晓得皇上心里苦。臣妾自幼失母,知道失去一个人的滋味有多难受。这些臣妾都晓得。其实臣妾也会伤心,只是臣妾有时候觉得,人活在这世上,有太多事都是由不得自己的。就像生老病死,就像爱恨别离。皇上是天子,可是对于臣妾来说,天子也是人。”
  真是又舒心,又熨帖。
  沈焕突然笑了,他笑着对她说:“朕早想让你来开解朕,只是觉得这是朕与月宜之间的事,旁人知道也无益。罢了,你好好歇着,朕去瞧瞧母后。”
  风一阵的来,风一阵的走。可这终究在宫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就这时候,二皇子出了水痘。也算是危险的病症,季婕妤却不管不顾的陪在二皇子身边,郁华把逸恒送到了陈筠那里,趁二皇子熟睡之际唤了季婕妤过来。
  “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只是你爱惜孩子,自己也要当心才是。”
  “嫔妾省得。嫔妾幼时出过水痘,不打紧的。”
  “二皇子现在还有意识吗?”
  “有。”
  季婕妤沉吟了半晌答道。郁华晓得她心里想什么,便单刀直入的说:“听说二皇子昏昏沉沉的时候叫的是母妃,还说母妃为什么不要我?”
  季婕妤怔了一下,转而又有些尴尬的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娘娘。”
  “是时候了,趁哪天二皇子醒着,你差人去请白意。不用让二皇子看见你,让他听见就行。”
  “真的去请吗?”
  “请,而且务必把折芝请来。”
  季恬在宫中历练久了,脑子也比之前灵光的多,知道瑾妃的意图,便答了句是,又道,“逸霜那里现在不能离人,嫔妾就先过去了。”可怜慈母心。
  郁华点了点头便让她先走了。她现在心里想的不只白意的事,更多的是沈焕刚才说的话,她未想过自己在沈焕心中既然占有这样奇怪的地位,但无论如何都好。这段时间她是万万不能再出差错,于是为人也越发低调起来。
  倒是柔昭容那边越发长袖善舞。如果自己真做了皇后,是不是也该兑现诺言。
  “别放过柔昭容。”
  她想到之前皇后风轻云淡的语气,然而她的眼神,除了一如既往的淡漠,还带有一丝恨意。
  为什么不在死之前将这一切告诉皇上呢?以皇上的性子,无论如何都会替她报仇的。
  是了,皇后那样骄傲的人,就算是枕边人,她也不愿像他吐露自己所经历的腌臜吧。何况她也不希望沈焕生活在恨意里,宁愿让他以为自己是不治而亡。
  所谓情爱,她这一生从未拥有过,大概以后也不会拥有了。
  无所谓。
  比起这宫里的许多人,她是幸运儿。
  季婕妤果然听从郁华的吩咐着人去请了白昭媛,逸霜在里头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感激季母妃,又担心母妃不会来。
  “折芝姑姑,就当我求您了,您就让昭媛娘娘亲自来瞧一眼逸霜吧。逸霜这病来的凶险,他昏迷之时一直叫着昭媛娘娘的名字,一遍一遍的问母妃你为什么不要我。折芝姑姑,逸霜是昭媛娘娘可是昭媛娘娘的亲生子。”
  逸霜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
  及至折芝来的时候,他都闭着眼睛装睡不瞧她。
  逸霜病好之后,比之前更加沉默寡言,然而对季恬,却比之前要更加亲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亲近,季恬感受的到。
  而知道这个消息的郁华,突然很希望白昭媛能早点从那个清心堂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江头潮已平

  那一年的新年,整个宫里过得半点年味都没有。太后老了,朝阳公主又是个不通庶务的,何况要一个公主协理六宫也显得有些不像。虽然宫中亦有瑾妃,荣昭仪与柔昭容。但皇上并未赐予谁协理六宫的大权。
  皇上偶尔还会在后宫留宿,多是以金华宫和甘泉宫居多,宫中也流言四起,有说皇上属意瑾妃为后,也有说皇上心中的人选是柔昭容。
  为此路桃倒是常到甘泉宫做客。她说话行事都极漂亮,连郁华都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好一直附和。有时候与她说的累了,她也就干脆只听她说不说话。
  她不清楚路桃的动机,但是认准了她狼子野心,怕是个极难缠的主。而路桃每次也在暗地里打量郁华,在她心目中,这个瑾妃实在是个难缠的主。性子好,总是不急不躁的,唯一在乎的大概也就是她唯一的儿子。可徐医女已经还乡,有生之年再也不能踏入京城,她手底下可再没这么有本事的人了。
  一切只能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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