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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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京城寻常百姓而言，古月庵不过是京郊一个偏远小庵堂。大多数百姓或许都不知道这个地方，但勋贵人家对古月庵却都不陌生。被休回家当家夫人，不规矩姑娘，还有犯了大错，却因为出身不错、不好随意处置姨娘。她们中大多数都会被家人送去古月庵。
　　身为姨娘，荷姨娘还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她听到这样处置时候就晕了过去，被人捏了人中弄醒之后，就哭哭啼啼求丁培宁开恩，说什么三姑娘知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错云云。
　　丁培宁哪里会听她这些，敏柔犯错不是一次两次了，好高夫人当家之后。家里规矩极严，敏柔没有多少出门机会，也只能小范围内造成麻烦。但是她已经不小，不能一直这样拘着她，而问题也就这里了。他很担心一旦不能拘着她就惹出大/麻烦来，与其到时候想办法补救还不如现就解决了这个隐患。
　　荷姨娘确定无法改变丁培宁想法。倒也难得坚强了一回，主动要求陪着敏柔一起去，用她自己话来说，她这府里原本就是个可有可无，大牵挂就是敏柔，与其留府里日日牵挂，还不如跟着敏柔一起去，起码还能相互做个伴。丁培宁答应了她请求。
　　因为古月庵名声，丁培宁只说和姨娘和敏柔去吃斋念佛，却没有说是去了那一座寺庙，要是敏玥知道话，就绝对不会这样问，而是应该问什么时候能听到敏柔看破红尘剃度，永伴青灯消息了——每年被家人送进古月庵虽然不多，但怎么也有十多二十个，可是被接出来却寥寥无几，而这寥寥无几几个基本上都是那种被休回家，她们夫家生养了儿女，儿女长大，能够当家做主了，将生母接出来好生赡养。像敏柔和荷姨娘这种，一般都是有进无出。
　　“哦~”敏玥点点头，眼睛却咕噜咕噜转个不停，敏瑜被她精灵鬼怪样子逗得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她，道：“这件事情你就别打听了，暂时一两年之后，你是不会再见到敏柔和荷姨娘，你也转告青姨娘。不要随便打听这件事情。”
　　“我明白了！”敏玥点点头，这件事情还真是青姨娘让她打听，不过青姨娘关心却不是和姨娘和敏柔，而是另有其事。她轻声道：“二姐姐，要是荷姨娘一直不回来话，这家里是不是稍微冷清了些？”
　　敏瑜轻轻摇头，道：“老夫人倒也和父亲提了，说姨娘原本就不多，丽姨娘一心向佛，连院子都不出，桂姨娘跑去照顾大姐姐，连家都不想回，荷姨娘又被送去庵堂念经，越发冷清了。还说她身边依霞样样都好，想让父亲收房。”
　　“父亲怎么说？”敏玥有些紧张看着敏瑜，依霞是老夫人身边对得意大丫鬟，模样出挑，手腕也不差，人也聪明，重要是她还是耒阳侯府家生奴才子，要是丁培宁将她收房话，定然会影响青姨娘。
　　“依霞父亲收下了，不过却不准备收房，而是让母亲看着，是给她安排一门亲事还是放她出去自行婚配。”敏瑜微微一笑，她知道青姨娘定然担心这个，不过她却不知道依霞比她看到还要聪明，就老夫人透了口风之后，便找机会求到高夫人跟前，求高夫人给她一个出路，她宁愿嫁个什么都不是小厮，也不愿意让丁培宁收房。
　　高夫人没有一口答应，只说要看丁培宁态度，而丁培宁也没有纳妾纳通房心思，用他自己话来说，他都已经是有儿媳妇，等着抱孙子人了，还一个劲纳妾，只会让人笑话，还是省省算了。不过，依霞年纪确实不小，而老夫人也不知道体谅身边侍候丫鬟，还是将她收下，然后顺手做件积德事情。
　　“那就好！”敏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四妹妹~”看着敏玥样子，敏瑜轻轻地摇摇头，道：“以后再有这样事情让青姨娘自己向母亲打听，这样事情不是你该管，对你不好，明白吗？”
　　“嗯！”敏玥轻轻点头，她知道，敏瑜是真心为了她好才这样说。
　　Ps：*敏柔领饭盒了……
　　*有亲说，为什么不将秘药留半颗给皇后或者九皇子见识见识，然后将秦嫣然一起给处理了。那样做或许能让秦嫣然炮灰，但有可能惹来大麻烦，万一皇后想要掌握这种东西呢？人心难测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凯旋

　　腊月二十五这天，才寅时，京城就响起了沙沙扫雪声，开始只是零零星星响着，慢慢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就像无数小溪流汇入大江大河，而后有流淌进了大海，后，整个京城都浸那沙沙声音中。等到天边第一缕阳光划破晨雾时候，整个京城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像连下来好几场大雪样子，沿街商铺也纷纷将准备过节大红灯笼提前挂了出来，穿上了为过年准备衣裳，涌上了街头，等候凯旋而归勇士们。
　　敏瑜早早就带着敏玥出了门，到了天客来，五天前她就让管家订好了一间临街雅室，这里视野极好，能够清晰看到凯旋归来大军，她等不及要看看二哥敏惟英姿了。
　　“还是你有本事，订到了雅室，要不然话我只能乖乖地呆家里了！”王蔓如一进门就笑嘻嘻拍了一记，她和大多数人一样，前天才得只大军凯旋而归消息，那个时候像敏瑜定这种临街雅室已经被预售一空，。王家管事跑了一个下午都没有订到一间。好她聪明，知道让人找敏瑜打听，然后就跟过来蹭了。
　　“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就让管家早早过来预定好雅室。”敏瑜笑着，没有说自己其实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天大军回京，就让管家一口气订了十天，而今天正好那十天范围内。
　　“先见之明也是一种本事啊！”王蔓如笑嘻嘻又拍了她一记，而后问道：“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会过来？”
　　“许姐姐和石倩倩，她们都没有订到雅室。”敏瑜笑着道，许珂宁是临时想过来凑热闹，而石倩倩则是早就知道消息，但是却因为母亲马夫人阻拦。没有早一点行动，而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才求了马夫人松口，让她出来凑热闹。
　　“许姐姐也要来啊！”王蔓如脸上飞起一丝不明显红晕，语气也有些怪怪。
　　敏瑜察觉到了，她眼睛一亮，带了戏谑道：“还叫许姐姐？”
　　“敏瑜~”王蔓如又羞又恼叫了一声，脸也彻底红了，那样子比平日可爱多了。
　　“啧啧，看你这样子！”看王蔓如样子敏瑜就能猜出，那日话她不但听进去了。还回去和家人长辈好好说了，王家人甚至已经和许家达成了一致，要不然话。王蔓如也不会羞恼成这样子。敏瑜打心里为她高兴，笑着道：“什么时候定亲有没有说好？”
　　“已经交换了庚帖，合了八字，剩下就等过完年再说了。”说起这个时候王蔓如脸上带了羞涩，那日听了敏瑜话。她回去和母亲万夫人提了提，她娘一心想给她找一桩比王蔓青好亲事，当下就否决了。但不知道怎么，这件事情却传到了祖母耳中，和万夫人不一样，老夫人对这件事情倒很是看好。没几日就找机会和许家老夫人通了声气——她知道自己孙女是个不错，但清楚许家选媳妇有多么苛刻，王蔓如外面一直有小心眼名声。许家还真不一定就能看上她。但意外是，隔天许家就送来了求婚启，显然对王蔓如是喜欢。
　　到了这一步，就算万夫人不情愿，也不能左右这桩婚事了。王家回了草帖，许家合了八字。八字大吉，又回了庚帖。以两家交情和地位，到了这一步，两人婚事基本上你也就没有什么大意外了，所以王蔓如听到许珂宁来才会有些不自然和不好意思。
　　“这可是大好事！”敏瑜高兴起来，她看着王蔓如，嬉笑道：“看来你会是早嫁人那一个，唔，你这个人一向不好打发，我回去之后可得好好准备东西给你添妆，可不能到时候落了你埋怨。”
　　“我撕了将你嘴，看你还敢不敢取笑我！”王蔓如被敏瑜逗得坐不住了，扑上来和她嬉闹成一团，闹了好一会，两人才安静下来，王蔓如看着脸色红润敏瑜，装作如无其事样子，道：“前儿方嬷嬷去找我了，说公主近闷得慌，让我多进宫陪公主说说话，还指名让我昨儿一早就去。”
　　“你怎么回话？”敏瑜微微沉默了一下，方嬷嬷是娴宁宫，一直福安公主身边侍候，她一定是奉了娴妃或者福安公主命才找上王蔓如，这一点敏瑜不意外，她比较意外是方嬷嬷没有找过自己，看来福安公主并没有因为被禁足而意识到她自己错了，惹皇后不满，相反，她可能怨上了自己，甚至可能猜测是自己皇后勉强抱怨，才导致她被禁足。
　　“我还能怎么回话，只能照做。”王蔓如轻轻撇撇嘴，道：“我去看望了公主，她拉着我说了不少话，还说她今天也想出宫来凑热闹，又说她不知道被什么人皇后娘娘那里进了谗言，被皇后娘娘禁了足，让我去皇后娘娘面前给她求求情……她以为我是谁啊，能皇后娘娘面前说得上话。不过，她都开了这样口，我自然也不能说不，就去坤宁宫求见皇后娘娘了。我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不是早就猜到了这点，连见都没让我见，就打发人把我送出宫了。”
　　“没有见到好！”敏瑜心里轻叹，看来福安公主是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才让她被禁足了。
　　“我也是这么想！如果见了，要是求情成功也就罢了要是求情不成，被公主说不定还会抱怨我没有为她心力呢！”王蔓如点点头，而后带了几分好奇道：“公主怎么会被禁足？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她故意引着九殿下认识秦嫣然事情让皇后娘娘生气了。”敏瑜简单道，没有多解释，她相信王蔓如能听懂。
　　“是该生气！”王蔓如忍了忍没有说活该被禁足话，福安公主那年事情做得实是太不地道了，哪怕是她故意让曹彩音接近九皇子都比制造机会让秦嫣然接近九皇子要好一些，起码那还能说她是为了和曹彩音拉近关系。
　　敏瑜笑笑，没等她说什么，门外便传来一声轻轻叩门声，两人不约而同闭嘴，看敏玥蹦过去开门，却是许珂宁和石倩倩一起到了，敏瑜笑盈盈迎上去，王蔓如脸色微微一红，她真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许珂宁打招呼了，叫许姐姐不妥，跟着许仲珩叫姑姑不妥，就干脆坐那里一动不动。
　　许珂宁看着别扭王蔓如，会心一笑，也没有故意逗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坐下，王蔓如大大吐了一口气，心里也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倩倩，你这是怎么了？”敏瑜却没有留意她们两个之间小动作，她惊讶看着取下帷帽石倩倩，不过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她整个人瘦了一圈，脸上也带着脂粉都遮不住憔悴。
　　“没什么！”石倩倩轻轻地摇摇头，脸色却越发晦暗起来，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轻声道：“我娘已经给我定了一门亲事，男方已经下定了。以后我恐怕不能像现这样，想出门就出门了，娘让我呆家里绣嫁妆。”
　　已经定了亲事？敏瑜微微一怔，上次见面才说马夫人为她相看人家，这才一个月就已经订了亲，马夫人这速度还真是……但一怔之后，敏瑜却明白马夫人为什么这么着急了，她勉强笑了笑，道：“那真是要恭喜你了，倩倩！”
　　“有什么好恭喜。”石倩倩笑容比哭还难看，男方礼部员外郎林大人长子林平奇，各方面都很平常，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但也没有特别出彩地方，石倩倩是一百个不满意。可是马夫人却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用她话来说，林平奇或许不够出彩，但却是个老实本分，和这样人过日子踏实。
　　“倩倩~”敏瑜轻轻皱眉，虽然她不知道马夫人为石倩倩定是哪一家，但她却相信和全天下母亲一样，马夫人定然希望女儿幸福和美，可是看石倩倩现表情，就知道她根本就无法理解马夫人苦心，要是她一直这样话，不管嫁人好不好，都很难过好。
　　“敏瑜，你什么都别说，我知道我现这样不好，可是我……唉，我会慢慢调整自己，努力让自己出嫁时候欢欢喜喜。”石倩倩又挤出一个难看笑容，其是她心里知道，母亲绝对是为了她好，要不然话事事顺从父亲马夫人绝对不会这件事情上和父亲唱反调，不会这么急匆匆，表哥回京之前为自己定下亲事，闹得大家心里都挺不自。可是，知道归知道，只要想到自己因为母亲偏见，只能嫁给一个什么地方都平平无奇男人，她心里就多了些埋怨。
　　敏瑜轻轻地拍拍石倩倩，什么都没有说，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来了，来了！”一直满心期待伸着头往外看敏玥大叫一声，坐桌子边相顾而笑，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许珂宁和王蔓如一起凑了过去。石倩倩努力笑了笑，道：“敏瑜，我们也去看吧！过了今天，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表哥这么威风凛凛样子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　英雄们

　　大军前面是整齐士兵队伍，年纪都二三十岁之间，身上带着敏瑜从未见过煞气，那是经历了战争洗礼，却还未被平常生活淡化血性，这让队伍中每一个人都透着一种英气，这种英气给旁观人带来了直面冲击。除了迎面而来煞气之外，多却是让人心里踏实安全感，有这样一支英武，充满了杀气强壮军队，老百姓又怎么不能过上安稳日子呢？
　　这大概两千人整齐队伍之后，却是一队俘虏，他们身上衣衫还算整齐，显然他们并没有遭到虐待，但麻木表情，迟缓脚步，僵硬行动，都让人看得出来，他们对自己未来只有悲观。他们出现让围观老百姓纷纷咒骂，有那种准备齐全，还朝着他们扔起了烂菜叶子，维持现场衙役也没有阻止老百姓举动，只要不冲进队伍之中，影响队伍前进速度，他们是不会多管。
　　这一队大概有四五百人俘虏后面则是七八辆囚车，每一辆囚车里都押着一个衣冠整齐，表情丰富俘虏，他们有满脸惭愧，有满脸愤怒，有一副视死如归，还有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能逃避眼前现实……敏瑜知道，这些就是这一次俘虏到瓦剌将领了，他们中可能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后会被大齐以苛刻条件放回去，但多则永远都回不去了，他们甚至连普通俘虏那种直接送去矿山当苦力机会都不会有，像他们这样，如果不是为了牵制鞑靼话，一个都不能活着回去。
　　囚车之后则是这一次带领大军凯旋而归将领，领头是一位五十开外，满脸白须老将军。虽然从未见过，但敏瑜却一眼就判断出了他身份，大齐第一军神，勇国公吴广义，他大齐军中威望极高，几乎没有第二个人能够与他并肩。他年纪虽然已经不小，但精神矍铄，满脸红光，一点都不像是个年近花甲老人。
　　他左边是一位年约四十白面书生，他脸上带着平和微笑。看起来就是一个温文尔雅书生，但敏瑜却知道，这人没有看起来那么么无害。此人姓辜，名鸿东，是一代国手辜老大人幼子，也是吴老将军为倚重军师，说他是千年狐狸都不为过。
　　他能这种场合陪吴老将军身边。敏瑜是一点都不意外，事实上辜鸿东虽然没有任何职务，但军中却又独一无二地位，就算吴老将军都要敬称一句先生，不用说其他人了。敏瑜意外是吴老将军身边另外一人——石倩倩仰慕不已杨瑜霖，他能陪吴老将军身边。这说明他短短两年内就取得了常人需要七八年，甚至久时间才能取得成绩和地位。
　　或许是肃州气候使然，杨瑜霖看上去比两年前黑了。脸上也带了一丝风霜，身上那种儒雅气质未消，但却多了记忆中没有煞气，让原本就冷厉他让人有种望而生畏感觉，哪怕是这么远远地看着。敏瑜都觉得有些心颤。
　　“老将军右手边那人是谁啊！”许珂宁眼前一亮，这般充满了男子汉气概男人可不多见。起码这京城里没有一个，她眼中，这才算是真正男人，曹恒迪和他一比，也就是个软脚虾角色，至于九皇子，那只是个还没有长大大男孩，根本不算男人。
　　“那是我表哥！”石倩倩眼睛里满是小星星，整张脸都焕发着不一样光芒，她十分骄傲道：“表哥是老将军参将，被誉为大齐第一勇将！”
　　参将？许珂宁眼睛中光芒甚，看模样也不过是二十多岁，就已经是三品参将了，此人前途定然无量，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大齐军神。
　　而一旁敏瑜则微微一愣，她还真没有关心过杨瑜霖是什么官职品级，也没有人和她提过，但是这一瞬间她却明白了马夫人为什么极力反对石倩倩和杨瑜霖婚事了。要知道石倩倩父亲石信威自己也不过是个五品都指挥同知，比杨瑜霖低了好几级，将女儿嫁给他可是高嫁，高嫁女子一般而言都少了些底气，没有底气媳妇想像杨家那般混乱、没有规矩人家过得好可不是件容易事情。石倩倩虽然是武将人家姑娘，虽然也跟着父兄学了几手花架子，但性子柔弱，还真是驾驭不了那样婆家人。
　　“大齐第一勇将？”许珂宁满脸问号，道：“大齐第一勇将不是昭毅将军杨勇吗？怎么忽然变成了你表哥！”
　　“才不是忽然变呢！”见到杨瑜霖之后，石倩倩整个人都多了些活力和朝气，她爱娇道：“去年瓦剌进犯，表哥带着人马瓦剌大军之中杀了个九进九出，如入无人之境，杀得瓦剌军人人胆寒，也杀出了自己名声，从那之后就被誉为大齐第一勇将了，至于杨勇，那已经是昨日黄花了。”
　　“九进九出？”许珂宁眼中也带了小星星，这样传奇人物她只书上看过，一直以为是写书夸张其词，却没有想到有幸见到真人。
　　“这个我也知道！”敏玥不甘寂寞插嘴，脸上骄傲不比石倩倩少，她与荣有焉道：“我二哥也跟着杨大哥一起杀了个九进九出！”
　　“杨大哥？”丁家那个一点名声都没有传出来二少爷居然是一员猛将让许珂宁很意外，但意外是那个让她觉得充满了男子汉气概少年将军居然姓杨，她试探道：“倩倩，你表哥不会和杨勇将军是一家人吧！”
　　许珂宁话让石倩倩脸上傲然消散了一些，她闷闷道：“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也不能否认杨勇是我姑父，是表哥父亲事实……哼，由杨勇这样父亲一定是表哥这一生大污点。如果不是因为有这样一个爹，表哥哪至于到现都还没有定下一桩好亲事呢！”
　　昭毅将军杨勇被戏称为京城没有规矩人家，许珂宁对杨家那些事情并不陌生。她看着眼中满是爱慕，脸上却满是郁闷石倩倩，想起了刚刚石倩倩说起自己亲事是那一脸苦涩，她心里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听说杨家那位逼死了原配夫人，也就是你姑母姨娘是杨勇亲表妹……我不耐烦这种表哥表妹事情了，我看那些将表哥表妹凑成一对父母脑子都有毛病。”
　　“许姐姐为什么这样说？”石倩倩微微一怔，如果不是肯定敏瑜不是碎嘴人，绝对不会将自己私事说给别人听话，她都会以为许珂宁知道自己爱慕表哥事情了。
　　“表哥表妹凑成一对。说是亲上加亲，但实际却不然。婆媳天生是冤家，这并不会因为儿媳妇是自己侄女而有什么不一样。相反，还会因为是自己侄女而少了些尊重和忌惮。儿媳妇什么都听婆婆，那是理所应当，但凡有一点点不听话，当婆婆就会用双重长辈身份来压制儿媳。儿媳呢，回去和父母诉苦还得考虑父母会不会偏向婆婆，多不好啊！”许珂宁见不得就是表妹对表哥一往情深戏码，她撇撇嘴，道：“至于那种娶了正室还要纳表妹就恶心了，既然对表妹情深意重。就不该让她当妾，让她受另外一个女人管辖和摆布，一个男人却要让自己所喜爱女子委屈至此。算得了什么大丈夫？对妻子就是了，既贪图娶了人家带来好处，却又不愿意好好对人家，活脱脱就是个无情无义白眼狼。”
　　“他不就是个白眼狼吗！”石倩倩只听进去了后半截，她恨恨道：“害死了姑姑不说。还连累了表哥……为了表哥婚事，我爹都愁死了。人家一听说是昭毅将军杨勇长子，都不会去想表哥是什么样人就一口回绝……唉，也不知道表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门好亲事！”
　　许珂宁沉默了，她看来杨瑜霖绝对是个好丈夫人选，一身男子汉气概，这样男人一般不会让自己家人受什么委屈，年纪不大就已经是三品武官，这一次回京定然还会受到封赏，起码也能升至二品，前途无量，母亲早亡，和父亲关系似乎也不好，嫁过去没有婆婆管制，公公也不好插手儿子房中事……这样男人要是前一世必然是众多女人抢破头好男人，但是这个时代，却成了人人避让不及，这就是差异啊！
　　“二姐姐，你看那个，是不是二哥！”敏玥兴奋地尖叫让许珂宁回过神来，看过去却见敏瑜敏玥姐妹小脸红通通，满脸兴奋对队伍中某一个人指指点点，敏玥倒也罢了，她见过几次都是一副被娇宠小女孩样子，而敏瑜，一向稳重大方敏瑜居然也有这么孩子气一面倒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二哥，我们这里！”敏瑜和敏玥却没有发现许珂宁眼神，她们两个难得一样幼稚朝着队伍中敏惟大声叫着，不管他能不能从满大街欢呼声中辨别出她们叫声，也不管这样做是不是会让人笑话，她们只想努力让敏惟知道她们来看他了。
　　敏惟并没有听到她们叫声，但是他却相信敏瑜定然不会老老实实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