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十二钗-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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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蔡书记面无表情的冷怒下，陆秘书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敢说话，脚步艰难的离去。

等他走后，蔡慕云才脸色稍缓，歉然的对王庸说：“小王。欧阳总裁，很抱歉啊。是我看走了眼，挑错了秘书，让你们见笑了。”说着。还亲自打电话把司机老李请了上来。

老李约莫三十七八岁，本地人，性格沉稳。还当过几年兵。只是沉默寡言，不喜欢说话。这种人当司机。还真是挺靠谱的。

本来王庸是准备和老李一起喝喝茶，聊会儿部队里的事情了。谁知。也许是因为刚才觉得王庸受了“委屈”之故，又经历了一番同仇敌忾，小小的团结了下的欧阳菲菲却说：“王庸，你上午跟着我跑得也蛮辛苦了。喝点小酒吧，回头找个代驾开回去。”还特地给他叫了瓶白酒。

和王庸生活在一起时间不短了，知道他吃饭的时候还是喜欢喝口小酒的。

“李师傅，光吃饭不喝酒实在没劲，这瓶酒咱两分了？”王庸倡议道：“不要和我说不会喝啊，咱兵蛋子出身的人，哪有不会喝酒的？”

“这个，不行。”老李急忙摇头说：“我们司机吃饭时候是绝对不能喝酒的，我顶多临睡前小酌一口。”

蔡慕云却说：“李师傅，下午放你假，你给司机班人打电话来开车，你尽管陪小王喝吧。”她也知道让王庸一个人喝，实在不会有劲。索性小小的违反一下原则，当是宠他一把了。

蔡书记发话了，老李不喝也得喝了。同是当过兵，有过类似经历的。就算再不会说话，也会有共同语言的。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了些当兵时候的趣事。

欧阳菲菲和蔡慕云也是没闲着，在蔡慕云的主动倡导下，两人喝起了红酒。话说女人喝两口红酒还是好的，通经活血，养颜美容。女人，自然有女人的话题。

她们两个一开始还在讨论一些经济发展啊，管理jīngyàn方面的话题。但是十来分钟后，就开始讨论起保养，化妆品，服装搭配之类的话题来。

仅从保养上来看，蔡慕云毫无疑问的是这方面的专家级人物。至少到目前为止，jīngyàn堪称丰富的王庸，都没有办法确切判断她的年龄。如果仅从外表来判断的话，她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岁上下。

但实际情况，她应该远不止这个数字的。毕竟偶尔和女儿的通话中，听其口气，应该不算太小了。而且，她现在所处的级别wèizhì，也绝非一个三十岁的女性能够担任的。

能让自己青春不老，不论观看还是使用中都很年轻，天资固然重要，但是对自己的细心呵护和保养也是免不了的。蔡慕云在这方面的功力却是不浅，片刻功夫，便让欧阳菲菲倾慕不已。

对这些东西，王庸那是更加不会去插嘴了，继续和老李默默地喝着酒。直到她们两个聊保养聊得有些尽兴，半瓶红酒滋润下的欧阳菲菲，俏颊微红，显得格外清妍耀目。贝齿轻启，不经意间的问了一句：“蔡书记，戴师兄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若是不违反纪律规定的话，是否能给我透露一下？”

“菲菲，你我颇为投缘，就无需书记长，总裁短的了。我叫你菲菲，你叫我慕云姐就行了。”蔡慕云扫了一眼和老李喝酒喝得有些闷的王庸：“这事说起来，的确应该要保密的。但是你们和戴总是自己人，我就透露些许给你们知道。说起来，也是戴总倒霉，无疑中触碰到了一个蒙面飞天大盗的行踪，结果被他丧心病狂的狠揍了一顿。”

女人的友谊，向来比男人来得更快。这才半顿饭的功法，在双方各自有心交好下，两人就开始好的像很多年的好姐妹了。

“飞天大盗？”欧阳菲菲眨着美眸，又惊又疑的说：“蔡书记，您不是在说笑吧？现在这社会，竟然还有蒙面飞天大盗？”

一听到这些个，王庸就算想不感兴趣都不行了，因为那是开始在说他了。他也想听听，自己的判官身份，在别人眼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边喝着酒，边竖起耳朵饶有兴致的听了起来。

“这世界上，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他们自以为是，心理扭曲，行为变态。”蔡慕云显然对判官的印象非常不好，冷着脸撇嘴不屑的笑道：“还故意戴着个恐怖骇人的面具，做着一些不法勾当。”

王庸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起来，心理扭曲？行为变态？我了个去，期待了半晌，竟然听到了这个评价。尤其是看到蔡慕云嘴角那副鄙夷不屑的样子，王庸是又好笑，又好气。真的是很有一股准备把她吊起来狠狠抽一通的欲望啊。蔡慕云啊蔡慕云，你说判官很变态，很扭曲？但是你这个在床上能把判官杀得片甲不留的妖妇呢？

欧阳菲菲咋舌不已，抿了一口红酒后，理解着说：“不过也难怪的，现在社会生存压力大，很多心理脆弱的人不堪承受压力，总是会作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来宣泄一番。对于这种人，还是得小心些。外部压力只是诱因，但是根据心理学研究资料表明，这种人多半小时候就有过强大的心理创伤……”

王庸听得欧阳菲菲也开始人云亦云的发表起她的“专业”言论了，再也坐不住了，如果任由她们你一眼我一句的下去，还指不定能把自己毁成什么样子呢？便咳嗽了两声说：“蔡书记，老总啊。关于那个判官，我也听说过一些的。不过，我却听说他是一个充满正义能量的人物，戴着的面具，也是我们古代神话中，地府判官的形象。其寓意，就是要惩恶扬善，锄强扶弱。这种人，我想应该是和行侠仗义的佐罗。亦或是好莱坞大片中，那些诸如蜘蛛侠啊，超人之类的超级英雄差不多。”

蔡慕云以为他是从李逸风那里听来的，对此倒也没有怀疑什么。只不过对王庸的话，依旧很不认同道：“王庸，你说的那些人物，都是艺术创作需要，虚构出来的形象。但是现实毕竟是现实，人是有野心和欲望的。那个判官行为乖张，暴戾。动辄伤人，甚至是杀人。简直丝毫没有把我们国家的法律，社会的道德放在眼里。我说他心理扭曲算是轻的了，要我说，简直是丧心病狂。这是一种极度危险的人，如果对他放任不管的话，肯定会对社会，对人民造成不可估量的危害。”

王庸一阵无语，倒是很想把她一把耳朵拎起来，好好地问问，老子哪里丧心病狂了？你蔡慕云才是丧心病狂，极度危险呢，把老子弄得昨晚差点爬着回家的女魔头。

……

第两百九十八章你有脸和我一个保安比？

……

不过王庸对她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反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思想，也有自己不同的立场。自然，王庸也有自己的立场和坚持，点了支烟，不再就这个问题发表意见。

可蔡慕云那边，好不容易找了个由头能和他堂而皇之的说话，他这不接茬怎么行？遂故意挑起话题说：“小王啊，你不要对我的身份有什么压力和拘束嘛。我的原则是兼听则明，刚才那些不过是代表我个人意见而已。我也想听听，你一个普通保安对判官的感觉如何？”

这领导派头摆的……

“既然蔡书记你要我说，我就有啥说啥了。”王庸边喝着酒说：“其实站在我一个普通人的立场来看，出现这么一个不在传统体制内的人物，只要他真的是惩恶扬善的话，对普通老百姓是一件好事。例如一些黑社会，例如一些毒贩子，少数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官员们，至少会心存警觉，不敢太过猖狂和肆无忌惮。”

“小王，你说的那些犯罪分子，自然有我们国家的公检法以及纪委部门jìnháng肃清。”蔡慕云脸色微微有些严肃的说：“如果人人都恣意妄为，自以为可以代表正义，用自己的善恶法则来审判任何人的话，就会形成天下大乱了。我承认，我们国家的公务员体系之中，存在着较多的问题，也不乏有被抓起来，没抓起来的贪污腐化分子，这是一个亟待解决的大问题。可是，如果人人恣意妄为。制度崩坏的话，就极有可能会重返到数十年前的那场惊天动乱之中。”

“呃。蔡书记你的话题过重了。”王庸轻笑了起来：“我就只是一个小保安，最想过的日子是平平淡淡。无波无澜的逍遥日子。有点小钱花花，有口小酒喝喝，有个老婆抱抱，属于胸无大志的那种人。”

一说到有个老婆抱抱，欧阳菲菲娇躯微微一颤，脸颊发烫了起来，偷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菲菲你怎么看？”蔡慕云对这个话题显然有些兴趣了起来：“你可是斯坦福的高材生，又有大量在国外生活学习工作的jīngyàn，我很想听听不同的意见。”

欧阳菲菲略正了正娇躯。脸色也严肃了许多：“慕云姐是否能举几个例子，来说说这判官究竟都干了些什么事情？没有充分了解的情况下，我不能随便提意见。”

蔡慕云微笑着说：“你别紧张，就是些酒桌上闲聊的话题而已。至于那个判官做的事情，我大概知道那么两三件……”蔡慕云为了不让欧阳菲菲产生偏见，还故意娓娓道来，以还算公正的态度说了下判官打击毒贩，擅闯公安局，打伤局长。以及扫平了一家背景深厚的会所。其中还有一个官员以很不名誉的方式，死在了床上。当然，也有戴英明被挨揍的事情。

欧阳菲菲很认真的听完后，沉吟了片刻后。皱着眉头说：“从我个人而言，这个判官干的很多事情，都是有些大快人心的。当然。我也承认他的确是触犯了国家的法律。站在个人立场上来说，我并不希望他被抓捕到。”

还是自家老婆好啊。王庸心中暗赞了一下。

“原来菲菲也喜欢那种侠盗般的个人英雄主义啊。”蔡慕云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私下来说，我也的确有些觉得那个判官很了不起。胆大包天，却又实力强横之极。但是，站在国家立场上来说，这种人就是会引发社会动乱的不安分因子。”

欧阳菲菲脸色更是严肃了起来，缓缓摇头说：“慕云姐，如果我站在国家的角度上，我更是希望他能够存在，能够更多的对犯罪分子出手。

“何出此言？”蔡慕云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说：“菲菲，希望你能再多点阐述。”其实判官这件事情，已经是在华海市高层内部之中，形成了密集型的讨论。很快，应该就会拿出一个针对判官的方针了。就蔡慕云而言，是不希望看到这世界上有判官这种人的，她都已经给市委书记打过报告，表达过自己的立场了。

“首先我申明一点，我是一个无党派的普通人。”欧阳菲菲淡然地说：“但是，身为国家的一员，就算是个老百姓，我也是有国家荣誉感的。我希望我们的国家，能越来越好，能越来越富强安康。尤其是我们这些在国外留学，工作过的人。更能领会到背后国家的富裕强大，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帮助，甚至是尊严。但事实上，我们依旧很积弱，也有很多的问题。我希望国家健康，富强，所以我更希望那些问题能够得到治愈。如果我们自身的免疫系统出现了问题，无法自愈，或是自愈极慢的话，有一把外科手术刀就显得很至关重要了。”

蔡慕云脸色微微一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那个判官的确是违反了国家法律，但他确实是对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是有益的人。”欧阳菲菲淡然无比的说道：“正如王庸所说，只要那个判官不乱杀无辜，不胡作非为。只要有凭有据的对那些犯罪分子jìnháng致命打击，这非但能切除些毒瘤。还能让那些试图tongguo犯罪来获取私利的人，脑袋上悬着一把利剑，三思而后行。我更是相信，如果那个判官，打击的目标真的只是那些犯罪分子的话，我真的为我们社会中能出现这么一个英雄式的人物而骄傲。”

“菲菲，这种危险分子，难道你就不怕吗？”蔡慕云品着红酒，饶有兴致的问。

“怕？我欧阳菲菲，行得正，坐得直。又有什么好怕的？越说，我越是觉得对那个判官有兴趣了。”欧阳菲菲露出了些许微笑着说：“如果有机会见到他的话，我会好好地和他说道说道。打击犯罪归打击，千万不能牵连无辜者。而且最好是搜集证据，将其丢给公安局处理，这样就避免了许多口舌。”

“老总，你的想法是不错的。”王庸呵呵笑着摇头起来：“我听我朋友说，那个判官把那家涉嫌贩毒，涉黑，卖淫的会所扫平后，他们的主要首脑都被送给了公安局抓。但是仅过了一天，几个首脑人物都给放了出来。这里面要没有什么勾结和猫腻，打死我都不信。依我看，那个判官太天真，直接毙掉他们几个多省事。对了，蔡书记有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王庸！”欧阳菲菲脸色一变，担心的低斥说：“不准这么无礼。”其实她是在担心，如果王庸把蔡书记触怒了。回头她要对付王庸，可就难以收场了。

蔡慕云却是脸色一红，没有发怒。而是犹豫了一下后解释着说：“王庸，这里面的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以我现在的wèizhì……”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王庸索性就豁出去了，耸肩笑着说：“蔡书记，你说的没那么简单，应该是牵扯面太广吧？甚至有可能牵扯到了你的领导之类。蔡书记，我把话放在前头，就算你在那wèizhì上，有那能力做这件事情。你也会害怕而不敢做，因为那样会得罪很多人。人得罪多了，怕是自己的wèizhì也要坐不稳吧？官官相护的道理，可是古今通用的。”

欧阳菲菲一晕，没想到王庸竟然如此“直言”。虽然他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但这不是在打人蔡书记的脸吗？虽然隐隐有些担心，但是欧阳菲菲还是觉得颇为解气。

“王庸，很多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蔡慕云虽然觉得王庸说得有些道理，但任何人被那么直接指出自己不想承认的软肋时，都会下意识地反抗和难受。有些羞恼成怒的说：“如果你待在我这个wèizhì上，就知道有些事情有多难做了。”

“所以嘛，蔡书记你还是不要口口声声的说判官是犯罪分子，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道理了。”王庸咪着酒，叹息着说：“至少，人家是真心爱国的，拼着性命在为国家，为人民做点有益的事情，哪怕只是一点点。而不像你们这帮身居高位者，满口仁义道德，哪怕心中想着国家好，老百姓好。碰到事情时，也畏首畏尾，首先考虑的便是自己的官帽子。结果到头去，不得不和某些人同流合污。”

蔡慕云脸色有些不好看，想反驳，却是驳不出口。只好娇嗔的说：“你呢，满口大道理，又为国家和人民做了什么有益的事情？”

“蔡书记，我就是个吊丝保安啊，我就是人民的一份子啊。老婆孩子热炕头，幸幸福福的生活，规规矩矩的纳税就是我的本份和福利。”王庸没好气的说：“你堂堂一个父母官碰到了好事不去做，还来和我一个保安比？羞不羞啊？”

欧阳菲菲怔住了，司机李师傅也怔住了。这货的胆子，也实在忒大了些吧？那，那个可是蔡书记啊，堂堂直辖市区委书记……竟然被他埋汰成这样子。

……

第两百九十九章秘密基地

PS：（好久没写PS了：今天来回奔波了长途，到家已经很晚了，写完一章，好累好累。今天先请半个假，更一章了。接下来，后半个月，要尽可能的好好努力了。另，祝兄弟姐妹们，七夕情人节快乐。）

……

蔡慕云被气得连连咳嗽，不过也确实感觉到了些羞愧，脸皮有些发烫。

“王庸。”欧阳菲菲知道王庸那家伙胆子大，一旦毒舌起来，谁都不会管的。以前的自己，可是没有少在这方面吃过他的苦头。但是自己，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公司的总裁，大不了不在公司干就行了。而这次埋汰的对方，可是一个区委书记。得罪了她，惹得她发怒，少不得会被吃苦头。顿即佯怒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蔡书记一心为民的官誉是有目共睹的，是个好官，还不快道歉？”

“道歉干什么？”王庸无所谓的笑着说：“你都说了蔡书记是个好官了，既然是一个好官，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老百姓的真诚谏言而生气？再说了，蔡书记是公务员，公务员还不是我们老百姓按章纳税养活的？”

“王庸。”欧阳菲菲暗自顿足不已，低声说：“这是在国内……”话音刚出，她便暗自警觉不对，忙不迭对蔡慕云歉然笑着说：“慕云姐，我不是说那个。”

蔡慕云老实说，也却是觉得暗暗脸红。欧阳菲菲那句话，岂不是在变相埋汰吗？她也是一阵无语，原来以为凭着自己的身份。不敢说高高在上吧。却是在心里优势上，不会比欧阳菲菲差。

谁知道今天这么来回一折腾。愈发感觉到王庸对自己这个区委书记的身份没放在心上，反而还是有些负面印象。非但如此。她看得出来，其实欧阳菲菲对国内的一些官场上的现象，同样也不是很感冒。难怪，慕氏集团按理说在本区内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大型私企了。但欧阳菲菲，却是从头到尾没有想过来拜访自己。可以说，如果今天不是凑巧碰到，天知道她会不会直接无视掉自己这个书记？

“小王，你这么说蔡书记实在有些过分了。”司机李师傅，也是忍不住了。低声说：“其实我帮蔡书记开车好几年了，她可是个好人，真的算是个好官了。只，只不过身在官场，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的。”

“刚才和她开开玩笑而已。”王庸举杯说：“来来，喝酒。其实啊，我这也是逞一时之快而已。如果真的是想让我去改变些什么，我没那时间，也没那心情。蔡书记。敬你一杯。埋汰你半天了。也没见你翻脸，应该算是个好官了。”

蔡慕云俏脸郁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暗道我是不是好官。还要你来鉴定啊？不过，还是很有风度的和他碰了一下杯，语调平静而优雅了起来：“小王你那些实话。也是我让你说的嘛，又怎么会怪你？再者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谢谢你对我工作上的批评和建议，回去我会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心中却是在暗自冷笑。反思是的确要反思一下的。不过王庸你在老婆面前，一直削我面子这个仇，我蔡慕云也记下了。可别给我逮住机会，绝对不会让你轻松过关的。

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亲自拿起白酒瓶，给王庸和李师傅都倒了一杯，尽显父母官的亲民和蔼形象。

“呵呵，多谢蔡书记大人不记小人过。”王庸嘿嘿直笑：“还要劳烦您给我斟酒啊，受之有愧，有愧。”嘴上那么说，但脸上却是丝毫没有那感觉。

倒是李师傅，满脸的受宠若惊，诚惶诚恐模样。

“你也别有愧了，你刚才不是说嘛。我们是公务员，是人民的公仆，身为公仆，帮你倒酒理所当然的嘛。”蔡慕云笑着说：“何况，我这全家老小，还要靠你的税金来养活呢。”

“行了，蔡书记您也别笑话我了。”王庸呵呵笑着说：“其实说起来，我还真是对你半点不怕。正所谓无欲则刚，我对权势没追求，对金钱更没追求，你甚至还不给我发工资，拍你马屁也是瞎浪费力气。倒是刚才那个小陆，是个有理想有追求的年轻人，想攀着你上位呢。所以，蔡书记你就算放个屁，都会把他吓得抖三抖。”

欧阳菲菲又是一晕，今天很后悔没有坐在他旁边，这不，想踹他几脚让他别在蔡书记面前那么得瑟都不行？这都是说的些什么话啊？太粗俗了。更是后悔一时对他心软，让他喝了几口老酒。这不，才喝了几口猫尿啊？就那么口没遮拦的了。

虽则蔡慕云也是早就想要一记秀腿踹过去了，但实在是碍于欧阳菲菲在场，又要维护自己区委书记的脸面。倒是好一副波澜不惊，大度地说；“菲菲，你们公司这个保安实在太有意思了。不过他有句话说的好，叫无欲则刚，很多话虽然粗俗，却是的确发人深省啊。”心下却是冷笑不迭，王庸啊王庸，给我逮住了机会，我倒是想看看你，倒是有没有欲？

但是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讨论判官的楼却是歪掉了。

欧阳菲菲刚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王庸的手机却响了。拿出来一看，平静的脸庞上，微微掠过一丝喜色：“老总啊，我吃饱了，酒喝得也差不多了。你们慢慢吃，慢慢喝。我这下午有点私事要处理下，请个假先。”

曾经是部队上侦察兵出身的司机李师傅，简直是要佩服死王庸了，大家都是当兵的出身，这人怎么就能当得那么潇洒？他自家老总，以及堂堂区委书记和他一起吃饭。按理说这是他的荣耀，是他的福分。

这饭局还没散呢，领导们还没说走呢。他一个保安，说走就走。留下了欧阳菲菲和蔡慕云，面面相觑。最让欧阳菲菲心头不爽的是，她还要强撑起笑脸，帮着王庸说好话道：“蔡书记，您别介意啊，王庸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他的本质倒是不坏的。”

“菲菲你放心，以我的心境，是不可能会和他计较这种事情的。”蔡慕云仪态优雅，气定神闲的说道。心想，如果这个都要和他计较的话，自己岂不是早就要给他气死了？顿了一下又道：“菲菲，我难得能碰到志趣相投，颇为合得来的朋友。吃过饭，我请你一起喝茶去吧。”

蔡慕云邀请，欧阳菲菲自是允诺。倒不是完全因为对方是区委书记之故，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