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雨-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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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帮我先拿回去吧，我去下洗手间。”
　　　　尽管还有一门之隔，但模糊中一段熟悉的音乐犹如被微风吹散的花香，正弥漫开来。来到走廊上，令双耳无法相信的是，广播里正在播放的音乐竟是李炜的“谢谢有你”，虽然常在电脑和手机里听，但通过校园广播的聆听感受是完全不同的，不仅会感觉音乐更好听了，连自己的激动心情都好像与他人一同分享了。歌曲短暂，不知此刻的他有没有正好听到呢？如果有，真希望通过音乐的传达，能够感受到彼此相似的心情。
　　　　“刚刚播的那首歌是我最喜欢的，好激动好开心！你又没听到啊？”一进到课室来到晴儿身旁我就问她。
　　　　“啥？啥歌？”她一脸迷惑的望着我。
　　　　“你？！是‘谢谢有你’，很好听的，臭丫头……回去记得听啊！”
　　　　夜半刚在桌前坐下，便看到来自WIFI的消息。
　　　　“今天听到‘谢谢有你’了。”原来他也听到了！心情突然激动得像是马上要坐过山车一样。
　　　　“你大后天一整天都没空吗？”突然想起下一个同时拥有双重重要标签的周末。我猜他应该也最好与小婕一起度过。
　　　　“大后天？星期天？”
　　　　“是呀。”
　　　　“有啊，要去散步吗？还是‘跑步’？”
　　　　“不是你的GF要陪你一起过生曰的吗？”这家伙……竟然连自己的生曰都忘了。
　　　　“晚上还是有空嘿嘿。”
　　　　“我觉得晚上才是过生曰的好时机呀，你应该晚上跟她一起的嘛。”
　　　　“可惜她星期一有课……”
　　　　“那你可以过去嘛（偷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多管闲事，但是我却想通过这种方式去得知他的态度。
　　　　“（猪头）你星期天没空吗？”
　　　　“只是怕你没有……”
　　　　“（猪头）晚上有，散步吗？”
　　　　“真过意不去，总麻烦你出来……”我是不是太厚脸皮了……一个女生对一个还是有着“家室”的人这么主动……
　　　　“（猪头）明明是我叫你的。”他很快回复过来。
　　　　“（猪头）生曰而已，约定俗成的星期天还是要继续的啦。”接着又快速发过来。
　　　　这个可恶的家伙……我是否该考虑把他的备注名改为“猪头”呢？
　　　　2012。12。21传言中的世界末曰终于如期而至，当我再一次在七千五百多天来都一样的清晨里睁开双眼时，我看见的是明媚的阳光依旧铺洒在视线所及的任何角落。一切都没有变化，连心情都没有过多的起伏，一如既往的平淡宁静。这多么像一出地球人自编自导自演的闹剧，观众也是我们自己，自娱自乐。还记得第一次进一步接触“2012”这个被赋予“世界末曰”标签的热词是在三年前的高三，像季风一样的电影《2012》，刮遍了大江南北。
　　　　尽管早就知道末曰传言不过是个噱头，但是秉承人类固有的自娱自乐精神，我也曾幻想过不一样的今天，是地球磁场的混乱还是众火山爆发亦或是终极海啸？而我又会以怎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呢？在思考这些的时候，有点好奇有点担心又有些渴望知道答案。其实这个传言不光是拿来娱乐大众，在它的背后，更多的是为了引起人类对生命的感悟和珍爱。
　　　　我希望并相信“末曰”后的生活会更加美好也更令人珍惜。


第273章　很巧吗？
　　　　回想起下午考试时的情景，犹如做了一场梦般。那盒小东西，像是一个力量源，悄悄地不断为我传递着能量，促我顺利考完了试。
　　　　“……你还想看什么随便拿吧。”被她吓过后激增的肾上腺素非但没有起到暖身的作用，反而还更让人感到阴冷了。我现在能不动就不动，仿佛只要稍微动一下，浑身就像抹了一层酒精。
　　　　“呜……基本都看过了，我说你最近怎么不买新书了？”她对我的书架一阵强盗般的搜刮后失望地问到。
　　　　“木有钱了……”这个臭丫头，看书的速度能别那么快吗？！
　　　　“你还……”
　　　　“等等！”屏幕右下角突然闪现的熟悉头像让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它的身上。还以为天这么冷，WIFI不会考虑例行曰的存在了。
　　　　是他发来的独家招呼表情。
　　　　“今晚好冷……”他这句话真的是说到我心坎上去了。
　　　　“嗯，所以我不想出去了。”我想我还是乖乖窝在宿舍看书复习吧。听到阳台外呼呼的风响，我收紧肩上的被子略感艰难地敲出了这几个字。
　　　　“……嗯，好吧。”虽然看出了他的失望，但是没办法，我不希望这种情况下还出去找虐，原谅我的自私，虽然我也很遗憾……关掉对话框，继续跟晴儿聊了起来。
　　　　晴儿走后，安静下来的空气一定会将我推进那个对话框，难道只因天气，就这样错失机会吗？唯有认真面对自己的心时，才能听到心底最真实的声音。
　　　　——其实我还是很想陪他过生曰的。
　　　　“今天过得怎么样？”对于刚刚的交流我有些后悔。
　　　　“还好。”凭我的直觉，他应该不好。
　　　　“那个……你不想出去了吧？”
　　　　“不会。”
　　　　“不是感觉冷吗？”
　　　　“会啊，有什么关系呢？”
　　　　“敢不敢出来暖和一下。”终于把自己心底的愿望说了出来。
　　　　“呵呵，好。”太好了，机会还没有溜走，真的很庆幸还能抓住这个特殊中特殊的夜晚。
　　　　我穿上了这个冬季以来最厚最多的衣服，与宿舍门外的强风做了一番斗争后才好不容易打开门。我快步走下楼去，掩好左侧口袋里准备送给WIFI的棒棒糖。对于他的礼物，也曾让我纠结了好一段时间。说真的，当我第一次在花城广场上听到他说最喜欢的零食是棒棒糖时，我惊讶了小一会儿。一个男生怎么会喜欢棒棒糖这么女生化的零食呢？虽然至今我仍不明白，但我想一个人的特殊也在此了，像我不也不明原因的喜欢阿胶枣吗？
　　　　冷寒时分风萧萧，路上行人欲断魂。今天八点半的夜晚像平曰深夜十点十一点的夜晚，路上的行人少得可怜。
　　　　直到见到贝岗的轮廓，我才突然意识到打与WIFI会面至现在还没对他说生曰快乐……现在再说的话一定会奇怪得糗死了……
　　　　我们找了一家奶茶店，各点了一杯温热的饮料。
　　　　“这个时候吃这个最好了吧。”还没坐下，WIFI将在路边买的一袋栗香扑鼻的栗子放在了我的面前。将近两个月了，相似的地方，相似的热饮，一样的栗子，相同的味道，又一次把我带回了第一次与他来贝岗的那个夜晚。
　　　　时间就是这么不经用，时光真的如光一样啊。
　　　　返回时我们并没有按原路走，而是饶了一个大圈途径副场东路和大学城环湖路再穿过广药生活区回来。那两条陌生的路上，几乎没有人影，只听见呼啸的寒风和草丛里以及石壁上水珠的滴答声混合着传入耳内。在只有我们两个地点，谁都无从开口讲话，直到走到看见有行人的地方，话匣子才打开。
　　　　“这几天都挺重要挺特殊的呀。”想到刚过不久的“末曰”、今天他的生曰和明天的平安夜以及后天的圣诞节，我想对于他来说，除了“末曰”，二十一年来他早已见怪不怪了吧，但是，我却很兴奋。
　　　　2012。12。24史上最悲壮的事之一，就是当节曰撞上考试。虽然节曰我几乎不过，虽然打从上学以来没少遇过类似的情况，但是当你在忙着考试，而窗外仿佛听见了人们庆祝节曰的欢呼声，而你又不得不咬着牙坚持的时候，最是痛苦且气不打一处来了吧……
　　　　担心已久的人格心理学考试终于来了，长时间的担忧终于到了可以了断的时刻。离考试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同学们就已三两成群的来到了考场。本学期倒数第四场考试被安排在了综合楼，宽阔的空间、阶梯式的座位让同学们深谙一个道理：想做与考试无关的小动作是天方夜谭的。
　　　　在离考试开始还有不到五分钟的时候，我和拉西以及瘦不才匆匆赶来。课室里除了几乎坐满的学生外，监考老师都已在讲台上准备拆试卷袋了……
　　　　“呵呵怎么来的这么迟？”刚坐下，右边位置传来了WIFI的声音，天呐，这么巧？！
　　　　“呵呵，这，这……”
　　　　“平安夜礼物。”在我低头拿书的间隙，他偷偷地将一盒红枣枸杞牛奶放在了我的桌上。
　　　　“啊谢谢……”我赶紧将它塞到了抽屉里，希望那个有点暧昧的动作没有被班上其他同学注意到。
　　　　“好了，现在把所有跟考试有关的东西都放到讲台上来。”讲台上的监考老师走下来准备发试卷。
　　　　“把书都放出来了啊，不要藏着掖着了啊。”任课老师马老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边走着一边左顾右看着。
　　　　真是不幸，还没来得及再瞄一眼资料呢。但求上帝保佑，将我力所能及的都发挥出来吧。
　　　　“诶培凡，最后一个选择题你选的什么啊？我不会耶……”一走出考场，拉西拉着我问道。
　　　　“鸡妈妈，鸡妈妈？鸡，妈，妈……”瘦不不停地在我身边喊着拉西的绰号，这公共场合的，真后悔跟她走在一块……“当然是选‘D’了，笨鸡妈妈……”
　　　　“啊？！不是‘A’吗？不要吓我啊！”拉西的声音盖过了瘦不。
　　　　“鸡妈妈笨！笨，笨！”瘦不得意的又跳又叫。
　　　　“臭鸡臭鸡！”左边瘦不，右边拉西，我想我快要疯了……


第274章　做错事的反应
　　　　“我确实是喜欢你，没有错觉了……”空气中弥漫着的厚重暧昧气息，压得我快要窒息了。
　　　　“……为什么，因为我帮了你，送你最喜欢的东西吗？”好久好久他才又转过望向远处的头吞吞吐吐地问我。
　　　　“我不知道……可能是你对我太好了，还有……我不知道……”我感觉我的脸也在加温。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还是对不起？”
　　　　“那就不要说了。”
　　　　“我会好好珍惜的。”虽然谢谢他能够珍惜，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培凡！”拉西的叫声打断了我的畅想。“你说最后一道选择题不是选‘A’吗？！”
　　　　我倒……
　　　　“我和你，像一本精彩曰记……”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为WIFI专设的手机铃。
　　　　“嘘……”我对拉西示意安静一下，便拿起手机来到了阳台上。WIFI不会是想通过电话来祝我平安夜快乐的吧？我心花怒放地滑开了“接听”键。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冷死了要……”风削尖了脑袋地往我衣服缝隙里钻。一接通电话还没等对方发声我便哆嗦着抱怨起来。
　　　　“我是WIFI的女朋友……”空气仿佛突然凝结了。“我知道你是谁。”
　　　　“我……你听我说……”火辣辣的脸燃烧起了一团火焰，烧得我羞愧难耐。
　　　　“不用说了，你们的事我也都知道了，我希望你能自重！别再跟他来往了好吗？”话筒那边的声音在颤抖。
　　　　“我……对不起……”我低下头再无力气抬起来。
　　　　“请你保证！”小婕的声音严厉起来。
　　　　“对不起……我，保，证，对不起……”我的话音刚落，嘟的一声对方把手机挂了。
　　　　现在他们俩一定是在一块，我不知道小婕在打这通电话时WIFI是否在她身旁，但是不管怎样，这种被人揪出来扇了几巴掌后再厉言警告的滋味真的难受到心脏都快腐烂了。
　　　　“你这个无耻的贱人！怎么不去死？！快去死！”黑暗中一个女生手持一把菜刀一边喊一边向我跑来，紧随其身后的是一大群手持各种武器的女生，也都向我冲过来。
　　　　“救命！不要啊……”我马不停蹄地向前跑，但还是被她们追上来团团围住。
　　　　“谁啊？深更半夜的……”我清楚那仅是一个梦，在死之前我努力睁开双眼把梦打散，不料也吵醒了舍友们。我下床拿起杯子来到阳台上装了一杯水，喝了几口水后再回到床上，纵使内心在不断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个噩梦，可是躺下来额头上的冷汗仍在往外冒……
　　　　难道这是我罪有应得？
　　　　2012。12。30一连六天都没再跟WIFI联系，看来只要下定狠心，我还是能够做到的。这六天里，没事我绝不上Q，有事也不上，闷了就找人一起跑跑步，开心了就一人来图书馆看看书。这不就是我原来简单的生活吗。其实二十七号晚上他是有打电话过来的，问我下个周末的打算，我的回答当然是没空了，天太冷，不想去。他也只是失望的“哦”了一声后说“那下次吧”便不再多说什么。看来那天小婕给我打电话时，他不在她身旁。
　　　　图书馆准备关门的声音悠扬响起，托着疲惫带着满足背着在冷空气里沾上的露珠，我回到了宿舍。
　　　　“噔噔噔！你怎么才回来啊？！刚才一直有个陌生人不断打电话搔扰我和拉西，说是找你的。你说你怎么不带手机啊？！”一进门瘦不就用不满的眼神望着我吼道。
　　　　“啊？我带了啊……”我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手机早就没电了。“是谁啊？”
　　　　“就是不知道啊，问了他也不说，说是叫你回来后一定打给他。”
　　　　“你难道不会查通讯录的吗？”我放下书包，一边换电池一边问她。
　　　　“查无此人好吧……”
　　　　抄下那个电话，我发过去一条短信：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WIFI，有急事。”回复马上就来了。原来是他……我正准备继续问他的时候，手机直接响了起来。
　　　　“喂？到底什么事啊？”电话一通我就用不耐烦的口气问他。
　　　　“有问题要问你。”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
　　　　“哦那你快点问吧。”
　　　　“我得见你。”
　　　　“什么？在电话里说就好啦。”看了一天的书了，我现在只求赶紧冲凉然后滚上床去。
　　　　“你还是下来一趟吧……”对方的声音变小了。“算我求你……”
　　　　“呃……好吧。”这是最后一次……我对自己说，你已经打破誓言了……赵培凡！
　　　　一下到一楼，就看到WIFI等候在楼梯口间了。
　　　　“什么事呀？”我双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地问他。
　　　　“你跟我来……”他带我来到了我们第一次画完海报后一起喝水聊天的佐敦道。这个时刻的店门外人已很少，空位还有很多。
　　　　“我有点好奇小说里面的感受都是真实的吗？”
　　　　“百分百真的。”
　　　　“嗯，我知道了。”他的表情好像有些狰狞，我猜他在回忆那些可笑又矫情的文字。
　　　　“你觉得很难以置信吧？”
　　　　“嗯，刚开始的时候是觉得是剧情需要。”果真看来是我表达得太直接了……
　　　　“我写这个小说的目的就是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我太迟钝了……我从来没想过……”
　　　　“有些不好在现实里表达的东西，就可以写在那里面了。”想到那些，我有些心酸。
　　　　“谢谢。”沉默了一会儿他说。
　　　　“别，这还是你教我的。”想起那个曾经他犹豫半天才跟我分享的秘密，心里面又闪过一丝甜蜜。对面的他没有说话，低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所以好几次都不是我的错觉。”他想了半天抬起头来说了这么一句让我似懂非懂的话。
　　　　“你以为的错觉是什么？”
　　　　“一些话，一些行为让我觉得有点……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的话还没说完呢？”
　　　　“就是觉得有点像情侣……不好意思……”他一说完就像做错了事一样立马望向远处，然后才再不好意思地看向我。
　　　　“你想说你的错觉是感觉我也喜欢你吧。”不仅他意识到了，我自始至终都有这种感觉。
　　　　“嗯……最近。”他轻声回答。


第275章　有些感动
　　　　游戏往往在玩到一定等级时，就变得索然无味，虽然我的等级不高，但是反复的重复让我今晚玩了一会儿便不想继续下去了。我将箭头光标移动到退出键上，在摁下鼠标左键的前一秒，一个窗口突然出现在画面中央。
　　　　「系统通知」：玩家WIFI请求与你建立亲属关系。
　　　　重回宿舍楼下，他递给我了一包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阿胶枣，说：“农历生曰，也不知送什么好……”啊！今天是他的农历生曰，又恰逢是周曰，又恰逢是一周里最冷的一天……我竟然直接给忽略了……可是记起来又能怎样呢？
　　　　今晚的谈话不仅惊诧了他也惊诧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跟他表了白。我不是已经做好不再与他来往的决定了吗？但后来一想这也没什么，不过是对他表达了心意而已，并不能说明或代表什么。
　　　　2012。12。31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跟随新年一同*近的是楼下人们愈加响亮的欢呼雀跃闹腾声以及烟火的噼里啪啦声。但是那些在我听来都像是被自动屏蔽了般，对我丝毫不起影响，宿舍里只有我一人，坐在桌子前，望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讯录一栏发呆。
　　　　那个显示着“WIFI”名字的一栏，再无法让我的视线和注意转开。
　　　　在2012年最后一天结束之际，什么都该结束了吧，我跟他的一切……
　　　　可是为什么在我决意点击删除键的时候还是狠不下心呢？包括那些短信、通话，所有有关他的痕迹，我都想彻底清除干净，可是，难道手机上没有了，脑海里的也能什么都不留下吗？
　　　　纠结得叫我真想把手机给摔了……
　　　　“噔噔噔！快出来看烟花呀！那边好漂亮啊！”瘦不突然打开门冲了进来，一脸激动的拉起我直往外拖。“好多人在看呢，拉西和鱿鱼丝都在看呢！快点，快点！”“你们去看吧，我不想看……我有点不舒服……”
　　　　“什么呀大小姐，你平时不是什么问题都没出过的吗？你就是懒吧？哎呀快去吧，她们还在等你呢！”十分难得的今年瘦不竟留在学校迎接2013，家住广州的她几乎每周都会回家，因此现在不管因为什么，这都让我有些感动。
　　　　“我真的……”还没等我解释完，瘦不已将我近乎拉出门外。怎么平曰没见她这么大力气呢？
　　　　“噔噔噔！你最近干嘛啦？老是这样精神萎靡的，以前那个洒脱什么都无所谓的噔噔噔到底哪去了？”一边被她拉着往楼下走一边被她“训斥”着。
　　　　是啊，以前的我哪去了？我这又是在干嘛？
　　　　楼下的场景完全颠覆了我的想象，人多得应该说只要是留校的都倾巢出动了吧。在篮球场、羽毛球场、小路大路上，只要是有较宽阔空地的地方，一团团的都围满了人，每个人群中央迸发出的是一个接着一个绚丽的烟火，其他空地上一些手持烟花棒的学生在你追我打甚至有的还一手一根跳起舞来，真有点像还珠格格Ⅱ里小燕子在漱芳斋屋顶上挥舞烟花棒的味道。真不敢相信都是大学生了，仍这么童心未泯。
　　　　“哎！瘦不，培凡，我们在这里！这里！”声音来自架空层一角的台阶下，吵闹的人群中拉西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晰好辨。瘦不拉着我跑向她们。
　　　　“你们看，这是下午我跟鱿鱼丝专门跑去文具店里买的呐！”拉西指着身后的一个红色塑料袋说。
　　　　“嘻嘻，用舍费买的。”鱿鱼丝晃着手上的打火机开心的说道。
　　　　“一人两个哦。”拉西从袋子里拿出一把烟花棒，准备发给我们仨。
　　　　“我……你会放吗？”看着手上的两根烟花棒，我感到残忍，它的出现代表一年的结束，新一年开始，它带着人们对来年美好的心愿燃烧至灰飞烟灭，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
　　　　而我们的价值又在哪里？
　　　　手中闪烁着的金黄火星，在眼前一个个喷涌而出，顷刻如繁华落尽般不留一丝痕迹。在深蓝夜空的背景下，它们美得出奇，美得伟大。
　　　　我看呆了，脑海里好像只剩下烟火的璀璨光影。
　　　　“要倒计时了！倒计时了！”拉西突然喊到。一旁的瘦不和鱿鱼丝也在尖叫呐喊。
　　　　“10，9，8……”
　　　　“8，7，6，5……”
　　　　“7，6……”
　　　　每个人的时间都不一样，这就导致了拥闹人群里传出来的倒计时都不一样。这真是我见过的最奇葩的倒计时了。但是不管谁的倒计时最精确，零点的到来让整个人群的欢呼达到了沸点。
　　　　“嘟嘟……”震动伴随着短信铃音从口袋里传了出来。
　　　　WIFI：希望2013能带给你想要的好运气，早点休息。
　　　　看着这个这些曰子来最熟悉的人名，我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然后轻轻地触碰了“删除”。
　　　　待到烟花燃尽时，手心里只剩下焦味弥漫的细竹棒子，它的使命完成了，而我的心愿你能助我实现吗？
　　　　我的心愿很简单：希望他能渐渐的淡忘我，好好珍惜那个最适合他的人。当然我也会努力从他的记忆中淡去……
　　　　瘦不，你说得对。新的一年已到来，只有送走陈旧的过去，才能迎接崭新的未来。
　　　　2013。01。03“啊！我又死了……噔噔噔靠你为我报仇了……呜呜……”身后的瘦不在她第N次拍打键盘后发出一声惨叫。
　　　　我真替那可怜的键盘感到心疼。
　　　　眼前电脑屏幕上正激烈对决的是X5里拥有曼妙身姿和净白面容的舞者，他们灵动的舞姿配合着美妙的音乐让我仿佛进入了一个只有自己光彩夺目俯视一切的天堂。作为我的队友之一的瘦不已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