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雨-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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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啊？我们想回去睡觉而已啦。”
　　　　“亦瞳，他们好像走远了呀！”仪琳突然叫起来，指着前面的一大堆人说。“培凡文书，我们先走了哦！”仪琳说完把自己的手臂也搭在了亦瞳肩上，然后两个人飞快地朝那群簇拥在几个教官身边的男生们“飞”了过去。
　　　　“文书啊，我怎么好像看到那堆人里只有她们两个女生呢？”培凡揉了揉眼睛，昏暗灯光下她看得不太清。
　　　　“你们去吧！”这回*得培凡不得不也放开嗓门回应。
　　　　“天呐……我的薄颜该如何挽回啊……”培凡抱着文书，极其希望与她一起变成两只蝴蝶然后飞得远远的算了。
　　　　“培……凡……”就在离她不到五米的地方，亦瞳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呀！来啊！”她一边对培凡打“过来啊”的手势一边呐喊。
　　　　“嗯，没错，只有那两个疯狂的女子……”文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摇了摇头后答道。
　　　　“诶，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呀？”达诺悄悄地走到培凡的身旁，问她。
　　　　“你呢？”她实在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了。
　　　　“我这就去呀。”她没想到他是要去的。达诺略表遗憾地看了看她后就和身边的几个男生一起追了上去。她还发现那些跟过去的男生好像基本上都是三排的……


第294章　小动作
　　　　“咳咳……！”整一段两人无声只有眼神交流的“对话”结束之后，终于掺进了声音，仪琳故意咳出了声，尝试最后一次尝试。宋教官还是无奈地转回了身，正要继续恶狠狠盯着她时，仪琳突然叫了一声“啊！”然后闭上双眼向旁边女生的肩上倒了下去，在她碰到她隔壁女生肩膀的千钧一发之际，宋教官两只强壮有力的双手立马抓住了仪琳的肩膀。
　　　　“Please……”仪琳的眼神变得更柔弱了，好像教官若是还不答应她，她就会投河自尽似的。
　　　　“没得商量。”宋教官送给她一个“你还是乖乖站着吧”的神情后，转过了身。
　　　　“哈，你们没去可真的太可惜了！”一阵脚步声后，J434宿舍的门被两位玩得飘飘欲仙的美女推开，其中一位更美的名叫亦瞳的家伙拿着一盒奶茶还沉浸在刚刚唱歌的状态里不能自拔般地对着奶茶又高声唱了起来。
　　　　“没想到教官还挺大方的呢，他请了所有人吃东西还有喝东西耶……”仪琳陶醉在她的木瓜奶茶里久久不能释怀。
　　　　“都有哪些教官去了？”培凡看着她俩有些不屑又有些小羡慕地问到。
　　　　“三人组还有白天新来的两个。”仪琳得意地边吸奶茶边向上翻着白眼回忆地答道。
　　　　“唉……”培凡和文书齐声叹气。
　　　　整间J434一个晚上就被亦瞳和仪琳两个活宝给折腾得直到深夜十二点还没有半点平息的迹象。
　　　　有那么好玩吗？培凡把头埋进枕头里，内心其实是有些羡慕和后悔的。
　　　　2010。9。20一夜笙歌的后果就是当第二天亦瞳和仪琳起床的时候，她们惊奇的发现自己憔悴的眼神以及伴随喊出的嘶哑尖叫声。
　　　　“还叫呐……你们再叫就得去看眼喉科了。”文书走到阳台上对着趴在镜子前恨不得与镜子融为一体的两位美女说。
　　　　“呜呜呜……亦瞳，怎么办？人家本身脸就已经嗮黑了，现在连黑眼圈都若隐若现了，你还是杀了我吧……呜呜……”仪琳嘟着嘴双手托着她那对大大的眼睛对亦瞳可怜地说到。
　　　　“拜托！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抹一层防晒霜在眼眶周围不就好了嘛，还不行就抹满一整脸哈哈！”亦瞳拿起仪琳的SPF30　防晒霜笑嘻嘻地调侃她。
　　　　“讨厌，这个时候还惹人家生气……真是的……”
　　　　“呃呕唔……”文书在一旁感觉快要吐了，还好她身后就是厕所。
　　　　今天的天气跟亦瞳仪琳俩无神的眼睛一样，变得阴沉阴沉的，多半个上午过去了，太阳还没有露出他的脑袋。
　　　　其实仔细观察的同学也发觉了几个教官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培凡身后的几个男生也不例外，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的，培凡看着这些平时很活泼的男生一下子安静下来还真觉得有些不习惯呢。
　　　　双眼眯成两条缝的孙权剥下了平时最爱捣鼓的两条袖子，他从C栋架空下的高台上跳下，走到三排学生面前，心有余而力不足地说：“大家都振作点啊，感觉你们都快被风给吹倒了……”其实他自己都快被风灌得吃不消了。
　　　　“全体！稍息！立正！”一道依旧如锐利的刀锋一样的命令声以吴教官为中心360度辐射开来。然而在这道如振奋剂一样的声音下他没有收到期待的效果，学生们的站姿跟没命令前没什么两样。吴教官命令的余音还未完全褪去他又举起伸出了食指的右手，而后就再没说话，而是跟一旁的宋教官到队伍后面去了。
　　　　他也不想过多浪费口舌了，行动才是证明一切的利器。
　　　　“他对你们刚刚的表现不满意，所以大家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坚持好好表现啊。”孙教官解释完也跟着他们走过去了。
　　　　学生们在刚刚得知被罚站一个小时后并未感到太过痛苦，因为毕竟天空作美，头顶的太阳都躲起来了，只剩下厚重的云彩和轻纱似的微风，这跟在开了空调的室内有什么区别？然而，好景不长，天上的云像被天边的巨大吸铁石给吸散了似的，天空一下子变的万里无云，害羞的太阳像被扒了衣裳，不得已*裸的呈现在大千世界之上。
　　　　培凡几乎一直是闭着双眼的，尽管这样会有晕眩的感觉，但却有种像是身处宁心静神的山峰上，敏感的外周神经连轻落在上的鸿毛都不容放过。
　　　　“你。”伴随着一声响指的空气流冲击着她的耳膜和皮肤。她小心地睁开眼睛，看见吴大教官正站在她的面前。“出来检查。”吴教官说完后又走到隔壁排的某个女生前说了同样的话。
　　　　“Yes！”她在心里窃喜。
　　　　待她出列，她看见包括她在内有四个女生都被叫出来检查同学们的站姿。“他以为是安检吗？干吗叫这么多人出来？！真搞不懂……”她绕着前两排女生来回走了好几圈，在大家的脸上看到的除了咬牙切齿地隐忍表情和大义凛然豁出去的表情外，还有令人不忍卒看、汗如雨下的汗水。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为一些汗水即将流入眼内或者嘴巴里的女生擦了擦，并帮她们扶正了滑落在鼻头的眼镜。戴着眼镜军训果真麻烦得叫人抓狂，她光看着他们就受不了了，还好她近视不深，不必常戴眼镜。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三十分钟后……
　　　　仪琳以每秒一毫米的速度向右歪着脖子，“咯嘣……”她听到自己的心都碎了……
　　　　“该死的军训！可恶的教官！”她多么想揉揉她那僵硬如石的脖子还有好像再也弯不下身的细腰。
　　　　宋教官早就看到了仪琳的小动作，他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前，瞪大眼睛用写满“知道错了没？”的目光盯着她看。
　　　　“教官，你看我多可怜，也让我出来检查他们吧……”仪琳一心想与培凡和其他几个被叫出来的女生一样，能够出列检查大家顺便活动活动筋骨。她挤眉弄眼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乞求的眼神。
　　　　“别人能坚持，你就不能？！”宋教官把眼睛睁得更大了，用更威严的眼神瞪回她。


第295章　潇洒范儿
　　　　下午，仪琳果真如亦瞳所算，没有出现。没有一个学生知道她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但是没有被亦瞳猜到的是，宋教官还在。
　　　　“喂！黄毛，你没事吧？？”他心里一边想着“你别吓我啊……”一边将她扶到队伍后面一块阴凉下的台阶上。
　　　　“你不行干嘛硬撑啊？！”宋教官一手托着仪琳，一手轻拍着她的脸蛋，见她眼睛依旧紧闭着，他焦急地说：“喂，喂！你没事吧？”
　　　　“哈哈你上当啦！”仪琳在透着光线的黑暗下只想得意地笑。她慢慢睁开双眼，轻轻叹了口气，假装狐疑地对他说：“我刚刚怎么了？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吓死我啦……”
　　　　“黄毛，你怎么晕了？”宋教官担心地看着她，看见她清醒了后稍稍放了心，他对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孙教官打了个响指，说：“你倒一杯凉茶给她，要那种很苦的。”宋教官在跟孙教官描述“很苦”的时候还故意做出了因苦涩而扭曲的面部表情。
　　　　这一切，仪琳都还未知。
　　　　“把这个喝了，会好些。”宋教官把装满黑色液体的塑料杯递到仪琳嘴边。
　　　　“这是什么？？凉茶吗？”仪琳看着这杯黑乎乎的东西，有点怕。
　　　　“嗯，对你好的。”宋教官点点头温柔地对她说，然后把杯子交到了她手上。
　　　　“噗……！”仪琳刚喝了半口就把它全吐在了地上，“这到底是什么鬼东东啊？！苦死我啦！”她抹了抹嘴，恶狠狠地看着他，像是在盘算着等会儿该如何处死他，也像在后悔刚刚怎么没有一口喷在他的身上。
　　　　“呵呵，现在清醒很多了吧，良药苦口嘛，快把它们喝了。”宋教官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劝她还是快些喝光。
　　　　“我不要！你帮我喝！”仪琳满脸厌恶地把凉茶塞回他的手中。
　　　　“你再喝两口，就免你站军姿，要不……再多站一倍！”宋教官觉得玩笑归玩笑，但是他还是被仪琳刚刚晕倒的样子给吓到了，所以希望她能再喝点。
　　　　“你……好吧……呜呜……”仪琳捏着鼻子闭上眼睛咕嘟咕嘟咽了两口凉茶。
　　　　“噗噗……妈呀！”
　　　　“喂！你！”宋教官猛地站起来，一边抖着被喷到身上的凉茶一边失控地对她喊：“李仪琳！你给我到*场上跑圈去！”他是真的生气了，但是面对她，他还是有些不忍心，他这么说不过是想吓吓她罢了，谁知仪琳竟然哭了，连同被倾倒在地砖上的凉茶一起，液体像开了闸的水泵，向外涌了出来。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同学们都极其渴望转过身去一探究竟，但是在吴教官面前，谁都不敢擅动一分一毫。
　　　　而培凡却看得清清楚楚，她从没想到宋教官对仪琳竟是那般容忍。在感叹的时候，她对仪琳那种特殊能力的“敬佩”又上了一层楼。她又转了一圈，将所见所闻眉飞色舞地传达给了迫切想要知道的亦瞳和文书。她们俩的反应跟她一样，既惊奇又羡慕。
　　　　距正午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吴教官将整个连的学生带到了大*场上。除了十五连，很多其他连的学生也在*场上训练，包括持枪方队和打拳方队。
　　　　骄阳下，放眼望去，红色的胶粒跑道以及绿色的假草坪上，一块块整齐移动的蓝色方队像俄罗斯方块一样从一头移动到另一头，再反过来，循环往复。铿锵有力的呐喊声也伴随着整齐的踏步声一道道地传入路过的任何一个人耳里。
　　　　“今天中午，啊。我们的集合时间提前了，啊，一点二十必须在饭堂门前集合！啊。清楚没！”吴教官站在天桥底下的胶粒跑道上，朝大家吼着。
　　　　“清楚！”学生们的应答声越来越一致宏亮了。
　　　　“解散！”吴教官满意地点点头，他也越来越觉得学生们的进步愈加明显了。
　　　　一解散，培凡就赶忙在搔乱的人群里寻找文书的身影，她们俩好像是共同达成了一个协议，一定要一同离开训练场地，哪怕解散的时间不一致，也要等到见到彼此才能离开解散地点。而两个人相见后就像久别的亲人终于相聚了一样，可歌可泣的场景让人感觉在看着一部电视剧。
　　　　“她们俩妞跑得可真快呀！”慌乱的人群很快就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几个人了，几秒前还喧闹如市场的*场几秒后就变得像荒废了许久的遗迹似的，安静得只剩下天桥上行人的脚步声和树梢的鸟鸣声。
　　　　“培凡！文书！”亦瞳的声音从她们俩身后传来。
　　　　“咦？亦瞳你怎么还在这儿？仪琳呢？你不是跟她在一起的吗？”培凡和文书看到亦瞳一个人，感到很奇怪。
　　　　“她说有事，就不跟我吃饭去了，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她。”
　　　　“她有事？”培凡和文书对望了一眼，好像猜到发生了什么，而后亦瞳看了看她们，也似有意会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喔~~~”。
　　　　短暂的午休，培凡还是在床上躺了会儿，几天军训下来，人不仅黑了，也瘦了，但却变得更强健了，不管拿什么东西都使出了不捏碎它誓不罢休的力道，浑身有使不完的力，连午休也变得静不下心来了。就在她还在烦恼如何入眠的时候，文书朝她喊了一声：“培子，该集合去了……”
　　　　“仪琳一中午都没回来吗？”培凡下床后看到只有亦瞳和文书两人，有些惊讶地问她们。
　　　　“何止一中午呀，我看她下午都不一定会出现了……”亦瞳撇撇嘴讽刺到。跟仪琳同在二排的她可比培凡文书都清楚她，整个二排里，宋教官谁都不怕，唯独仪琳那个黄毛小丫头能够把他整的措手不及。因而仪琳被他叫出来“训话”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早已成为了二排学子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了。
　　　　“她真是一个十足的潇洒范儿！”三个黑炭一样的女生相互望着彼此，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感叹。


第296章　偶尔的杰作
　　　　集合没多久，所有新生都被各自的教官带到了位于天桥另一侧教学区里的学生活动中心。准备听一场主题为“突发事件安全”的讲座。
　　　　还未上桥，天空深处便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雷声，云卷云舒，翻腾的灰色云彩像奔腾的千军万马，从天桥一端的天空快速地翻滚到另一端。紧接着几滴零星小雨随着轰隆的雷鸣，用力地砸了下来……
　　　　“谁跑？！谁跑就让他在*场上跑个够！”某连某个教官的训斥声简直赛过了雷鸣，那声危言几乎让所有听见的学生都放慢了步伐，一个跟着一个有条不紊齐步走着。
　　　　幸运的是，直到所有的学生都进入到活动中心里，天空落着的依然只是零星小雨，闷闷的，慢慢的，像是未拧紧的水龙头里漏出来的水滴。
　　　　位于活动中心里的这个大会堂，拥有上下两层过万的座位，容下一个年级所有的学生完全绰绰有余，两侧巨大的音响和开阔的舞台，使得即便坐在靠边的人也能清晰地看见和听见舞台上发生的一切，除非他的视力或听力或注意力有问题。
　　　　所有的学生按连入座，连里再按排，排里再按队列一个一个入座。有些连在入座前还会先喊一句口号才坐下来，颇有对其他连耀武扬威的味道。
　　　　在阵阵此起彼伏的口号声下，十五连的学生们终于坐了下来，他们才没有那功夫那力气跟自己跟别人过不去呢。培凡正好坐在靠大会堂出口边的一个位置上，座椅和大门之间的台阶上坐着的是孙教官。
　　　　“教官，你怎么不坐在椅子上？”培凡感觉自己都坐在椅子上了，教官却坐在地下，很是不好意思。
　　　　“不敢啊，你没看吴教官都没坐下来，我怎么能坐在椅子上呢？”他说完又朝培凡右边的人群里望了望。“没事，你们坐好就行了。我还不习惯坐在那么软的垫子上呢。”
　　　　培凡还想问他要不要把位子给他，现在她可以放心地准备听讲座了。
　　　　“你叫培凡是吧？”孙权的声音打断了正在认真听讲的培凡。
　　　　“嗯。”她微笑着回答他，然后又转回了头继续听讲座。
　　　　“培凡，你们这个专业是什么来着？”孙权再次对她发问。
　　　　“应用心理学。”培凡突然觉得孙教官还不知他带的队的专业是件非常情有可原的事。
　　　　“四年哦？”
　　　　“嗯，本科四年。”培凡一会儿看着讲台一会儿回答孙教官的话，她的脖子都快扭断了，于是她决定干脆跟他聊个够吧。
　　　　“真羡慕你们，不像我们，成天没完没了的训练……”孙权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也像是遇到了倾诉对象，一下子对培凡说了好些他的经历和他目前的生活。培凡只能礼貌姓的点点头或是笑笑或者轻声应一句：“喔，原来是这样啊。”
　　　　直到讲座结束，他们之间的对话还没结束。拜孙权所赐，她一句讲座内容也没听进脑子里。她没想到的是平曰里安静腼腆的孙教官竟然这么能说，她更没想到的是，纵使在门外嘈杂的暴雨声下，他们的对话还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讲座结束后，培凡扭了扭几乎转不回右边的脖子，无奈地朝她隔壁的女生洽淇笑了笑。洽淇是三排里站在她旁边的一个女生，她的个子也挺高的，虽然与培凡相比，还是低了少半个头。
　　　　“你们俩可真能说啊，一见如故吗你们？”排队离场的路上，洽淇走在培凡身边，发出感叹。
　　　　“是他……”培凡刚想反驳，就听到一声巨雷从天空直劈而下，所有的学生都被这声突如其来的雷鸣给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活动中心外的雨势更猛了。
　　　　“十五连的学生，在我这边集合！快！”吴教官在二楼楼梯边和大会堂外墙之间的角落里朝一堆堆搔乱的学生们喊到。
　　　　教官和学生原地坐在了未被淋湿的地砖上，等待雨小或是雨停后再离去。
　　　　培凡抱起双腿坐在有些冰凉的地上，听着楼梯外传来的簌簌落雨声，感到阵阵阴凉如冰刀的秋风正在往她有口的衣服里灌。她往人堆里靠了靠，祈求来点温暖。
　　　　“诶，你的东西掉了……”达诺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从她裤口袋里掉出来的一张叠着的纸说。
　　　　“啊，谢谢……”她还没来得及去拿，达诺便拾起来并打开了，“这写的是什么？”
　　　　“给我！”培凡一把夺过来，有些生气地对他说：“没什么！”她将纸小心翼翼地叠好重新放进上衣口袋里。那不过是她闲暇之余摘抄的歌词罢了，以便在不时之需时使用。可是就算只是歌词，她也不希望他人尤其是男生看到它，因为那些歌词是她最喜欢的男歌手翻唱过的歌词，曾陪她度过了整一段高考及考后的暑假时光，那也算是她的秘密之一了吧。
　　　　“没什么就是有什么，对吧？哈哈。”达诺虽对他身边的男生笑了笑，但其实是有些不高兴的，他没想到这个女生竟会这么排斥他，他又有些失望。
　　　　“他欺负了你呀？”一句不太熟悉其声音但其温柔的语气却似曾相似的话语在培凡的身后传来，同时飘过来的是一阵浓烈但清新的香味。她转过身，看见王教官正坐在达诺的身边。
　　　　“没有……”她才不想跟教官抱怨什么呢，而且还是这个备受大家敬重和仰慕的王教官。
　　　　“你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呀？”王教官看了看达诺，然后笑着问培凡。
　　　　“嗯……画画、唱歌什么的……”每当别人问起她喜欢做什么，她就感到头疼，其实她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做的事，只有开心时比较想做的事。
　　　　“哦？那唱一首吧。”王教官像突然来了兴致，往她跟前挪了挪。
　　　　“很难听的……”她有些后悔刚刚干嘛讲唱歌是她的爱好呀……
　　　　“没关系，洗耳恭听。”王教官依旧像准备听演唱会似的，耐心地看着她，听她唱。
　　　　在教官面前，她怎敢拒绝和一而再再而三的扭捏呢，于是，她只好拿出她刚刚放进口袋里的歌词，不安地打开它。


第297章　那是怎样的画
　　　　“张三的歌。”她选择了摘抄的第一首歌，是今年快男第五名陈翔翻唱的齐秦的歌。她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听，她就喜欢上了这首歌，它的旋律、歌词，淡淡的，有些忧伤，又有些坦荡。尤其是在闭上眼睛聆听的时候，就像走进了歌词所描绘的世界里，跟着歌手一同流浪，一起徜翔在那个安静的世界里。
　　　　“我要带你到处去飞翔……咳咳，走遍世界各地去观赏……”培凡每到唱歌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声音像被别人偷走了一样，怎么都唱不自然。勉强唱完一首歌就像一口气口述完了一篇百万字的长篇小说，嗓音完全变了样。
　　　　“真好听。”王教官看着她认真地说，其实在她唱的时候，他就一直那么认真地看着她，而她则一直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坐在她面前的一堆男生们。
　　　　她的脸颊微微红了起来，她吐了吐舌头，非常不好意思，想转过身。王教官意犹未尽，赶紧叫住了她，对她说：“听说你画画也很好是吧？”
　　　　“啊呃，一般般，很一般……”培凡有些诧异，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那……能不能画一幅画给我呢？”他好像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依旧处变不惊地问她。
　　　　“这……”她被他一再的要求弄的不知所措，众多同学的面前，她清楚拒绝的想法想都不用想，也得答应他了。“好吧，不过先声明我画得很烂的……”
　　　　“没事，只要是你画的就行，全当留个纪念嘛。”王教官更加开心地笑了起来。而培凡心里却像住进了一只小怪兽似的，搅得她心跳不止、胆战心惊，不过总算挨过了他的“考验”。
　　　　雨渐渐地小了，粗线一样的雨线逐渐变成了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清晰地打在雨中人们的身上。
　　　　一连一连的学生井然有序地离开了活动中心。
　　　　“拿着，路上小心。”培凡的手里突然被塞进一把折叠伞。
　　　　“不用……了……”她刚回过头想对那个带有一身清香气味的王教官致谢，他就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