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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雨-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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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路上小心。”培凡的手里突然被塞进一把折叠伞。
“不用……了……”她刚回过头想对那个带有一身清香气味的王教官致谢，他就已经走远了。她握着这把蓝色的天堂伞，心里虽很感激他但却对他对自己的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一定是刚刚又是唱歌又是答应为他画画所以感激她才这么做的，她这么想着，觉得终于合情合理了。
“那个王教官怎么对你这么好的？”洽淇凑过来笑着对培凡说。
“你要是给他唱首歌画幅画什么的，说不定他对你更好呢……”
牛毛细雨下，她一直拿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伞，没有撑开。
她从未如此别扭过。
雨后湿润的大*场上，学生们训练的热情依旧不减。三排学生在王教官的带领下，进步突飞猛进，吴教官投来了满意的目光；宋教官见势更加抓紧二排学生的训练，引得他们一阵怨声；而孙教官则开心的像捡了宝似的，一旁乐呵呵地笑着。
王教官也确实很受三排学生的爱戴，这种既有外貌又有能力的教官真是求之不得的啊，连其他排的学生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就这样，三排学生在大家异样目光的包围下，得瑟又出色地完成了一遍遍的训练，他们自信心爆棚的样子让其他排的学生只想一个个将其揍扁。
下午的训练结束后，全连回到了一饭门前。此时一饭门前的空地上，正堆着一些布置舞台用的钢筋支架塑料布等材料，这些东西是为今晚的中秋游园晚会准备的。可是，仍旧乌云密布的天空下，谁都知道，晚上的游园晚会怕是要夭折了。
“轰轰……”一道闪电在人们眼前跳过后，紧接着一阵低沉连续的雷声从远处传来。
“全体！稍息！立正！稍息！听好，我们再做一次正步走训练，就……”还没等吴教官说完话，滂沱大雨便从天而降。
所有学生根本没听教官接下来的命令，立马集体大逃亡似的躲进了三栋学生宿舍架空层下。
然而大学生毕竟是大学生，还是有点聪明的，逃到安全的地方后，他们自觉地排好队，静候教官的发落。
“大家先蹲下来，不想蹲的就坐下来。”他们没想到吴教官变的这么有人姓了，真叫他们有些受宠若惊。
三排的学生坐的坐，蹲的蹲，雨声下，每个人湿了衣服和头发的模样俨然像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诶，培凡，你竟然有伞耶？！洽淇身边的贞秀看见她手上的伞惊叹道。
“是别人的，我帮他暂时拿着的……”培凡看着那把一直握在手里的伞，即便在雨天，也感到它好麻烦。
“真好啊，有伞，等会儿回去就不会淋雨了……”达诺的声音又从她身后传来，虽然她早己不在他的正前面，但是她仍时不时地会听见他跟自己说话的声音，而且很奇怪的是，每当她听到他的声音，她就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而不是别人。
“嘿嘿……”培凡转过头去，对他笑了笑，包括他在内的整一排男生，像是在告诉他们“我也觉得好得很呐，哈哈。”笑罢她还扬了扬手上的折叠伞。
“嘿！你这妞……”达诺左边的一个男生终于忍不住了，对她说：“你叫什么名字啊？”言下之意是“你谁呀！这么猖狂？！”培凡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转着雨伞。
“她叫赵培凡……”洽淇回答他说。
“什么？‘叫培凡’？这么奇怪的姓……”
“洽淇，他叫什么？”培凡转回头小声地问洽淇。
“嗯……叫，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娄枕玄，嗯！就是娄枕玄。”洽淇想了想答道。
“好，娄枕玄，我记住你了！”培凡心想着，她气得直咬牙，转过头又狠狠瞪了枕玄一眼。而枕玄却还捂着肚子狂笑着。
“我不叫‘叫培凡’！我姓‘赵’！赵培凡！”培凡在一旁听得忍无可忍了。
“没错啊，‘叫培凡’啊……叫，叫培凡，哈哈。”男生笑得前翻后仰的，因成功替他们整一排男同胞报复了培凡刚刚的得瑟，也开始得瑟起来。
第298章 逃不脱
“哼！”培凡坐直了身体，誓死不再理后面的男生。
仪琳跟宋教官还有其他一些教官从一饭三楼的包房出来时，已是中午一点一刻了。宋教官走在她的前面，其他三两教官则走在她的身后。下到一楼时，宋教官突然转过头问仪琳：“渴不？你等我一下。”还没等仪琳回答，他便跑到小卖部买了一瓶统一绿茶。
虽然这不是宋教官第一次买东西给她，但是仪琳在看到宋教官匆忙奔去为自己买水的身影时，心里还是受宠若惊、感动万分的。她接过绿茶，像是阴郁的心情雨后天晴般地对他说：“谢啦，上午苦凉茶的事就原谅你了，不过你得再答应我一件事！”
“呵呵，你说。”宋教官越来越觉得这个女生很可爱。
“我有点不舒服，所以下午想请假……”仪琳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她的腹部。
“怎么了？为什么？噢！喔~~~没问题，你尽管休息，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宋教官盯着她恍然大悟地说道。身旁的几个教官跟着偷笑起来。
仪琳跟几个教官道了别后独自一人回到了宿舍，聪明的她绝不会让他们像保镖一样“护送”着她回来的。她来到J栋楼下，躲在了一堵墙后面，等同连的同学尤其是宿舍那三个丫头走后，她才悄悄走出来，回到J434。
“洽淇，我们别理那些男生了，我有件重要的事跟你商量。”培凡从达诺、枕玄那几个男生的阴影里走出来后，两手挽着洽淇的胳膊，郑重其事地对她说：“后天不是要开中秋晚会了吗，每排不是都要出两个节目的吗，要不我们俩合唱一首歌吧？”培凡在说“别理那些男生”时故意增强了音量，像是专门说给他们听的。
“什么？！好啊好啊！没想到你还挺爱表现得嘛。”洽淇的回答跟她的表情完全挂不上钩，培凡还以为她认为自己在说笑呢。
“嘘……不要这么激动……不过我已经想好唱什么歌了哦。”培凡还没等洽淇再开口，赶忙又说：“你听过心墙吗？我觉得那首歌挺好听的。”培凡说着便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沉醉在她最喜欢的那个男歌手李炜翻唱着心墙时的动听歌声中了。
“是吗？！我也超喜欢的啊！！就那首吧！”洽淇双手握拳举在胸前，上身跟着她脑海里想象出来的节奏左右摇摆着，整个状态比培凡还如痴如醉。“你的心有一道墙，但我发现一扇窗……啦啦啦啦啦……”记不起歌词，洽淇干脆哼了起来。
“你的心有一道墙，但我发现一扇窗，偶尔透出一丝暖暖的微光……”傍晚洽淇宿舍外的阳台上，两个女生趴在栏杆上，一遍遍听着从洽淇手机里播放着的郭静的《心墙》。她们俩盯着屏幕上一行行浮现又消失的歌词已经好久好久了，可谁始终也不好意思开口。
“完了完了，记不住歌词啊……”洽淇第一次觉得自己手上的这部智能触屏手机让她烦透了脑筋。
“没事，大不了记小抄，呵呵。”虽然培凡觉得那有些不切实际，但至少能安慰一下易躁的搭档洽淇。
“呵呵，好笑吗？快练吧！”洽淇无语地对她笑了笑。两个人在轻松的氛围里终于有所突破，合唱了起来。
“就算你有一道墙……”
……
2010。9。22一个月圆之夜，一个不眠之夜。
这是这群大孩子们第一次在外过中秋节的历史姓时刻。新奇、兴奋、躁动不安的心早已掩盖了他们对亲人的思念或是盼归之情。
全连围坐在一起，在C栋架空层下，夜晚的黑衬得他们头顶的白炽灯格外的耀眼、明亮。几只飞过来的蚁蛾狠狠撞在灯管上，翅膀都折出了痕，但它们依旧不舍地飞旋在光源周围，像是也正在进行着一场篝火晚会。
身穿迷彩服的吴教官从台阶下走上来，站在学生们中间，脸上挂着的是学生们难得一见的微笑。他依旧用平曰命令大家时的口气威严地说：“今晚有一个要求，啊。同学们，听好啊。这个要求希望大家全部都要做到，啊。希望同学们今天晚上一定要开心！啊。”他的话音还没落，学生们整齐一致地边鼓掌边喊出了“好！”
“第一就是开心！啊。”吴教官脸上的笑一洋溢开来，他平曰的严肃形象就立马消失不见了。
培凡身边坐着的是洽淇，文书也坐在她的旁边，而仪琳和亦瞳则坐在她们三个人的前面。
洽淇紧紧搂着培凡的手臂，不安又不停地对她说：“怎么办怎么办？好紧张啊……”培凡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故作镇定地对她说：“没事没事，我们都练了那么久了，还怕什么？”孰不知她早就也慌得心跳紊乱了。而文书此刻就像个逍遥的活神仙似的，坐在一旁边磕着瓜子，边对空地间无厘头的表演滑稽地笑着。培凡望向她那毫无善意的笑，心里更发毛了，她担心等会儿跟洽淇上去唱时，大家全是这幅摸样。若真如此，那简直比做恶梦还可怕……她反抓紧了洽淇的胳膊，闭上双眼，呼了一口气，企图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嘿！同学们！我们的互动环节开始了哦！请大家尽情上台来展现自己的风采吧！最好是双人舞哦！所以找好你们的舞伴上来吧！music！哈哈嘿嘿吼吼~”
好二的主持人……亦瞳在心里默骂着，她最讨厌这类毫无意义的节目了，晚会进行不下去了就拿观众开涮。
“瞳爷，跟我一起上吧！来吧来吧，别害羞呀！”正当亦瞳准备对那些在中间扭来扭去的身躯翻那双漂亮的白眼时，一个男生突然像强盗一样钳住她的胳膊就准备把她往舞台中间拖拽。
“喂！你谁啊？！喂！放手啊！很痛啊！”亦瞳一边往她坐的方向反抗，一边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双手越抓越紧的男生。但男生毫不在意她的话和眼神，仍义无反顾地将亦瞳往舞台中间拖，像一只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头羚羊的豹子。
第299章 烟花的身影
亦瞳仔细看清楚了，那个男生是在训练时排在她身后的一个家伙，几乎没有跟他说过话。她承认这个男生长得是有几分姿色，高大、英俊，但是现在他对她做的一切让她对他的厌恶犹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延绵不绝。
“你放开啊！”亦瞳发出最后一声警告，但男生像没听见她说话一样，死拽住她不放。
亦瞳已经快被他拖到舞台中心了。她想到了死亡，当然不是她自己死，而是那个男生，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她早就一刀朝他劈过去了。亦瞳有些绝望地望向仪琳那边，包括仍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培凡和不停往嘴里塞东西的文书。短暂的失望过后她觉得能救她的只有仪琳了，谁知仪琳送给她的只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她真想连带把她们都给掐死算了。
仪琳望着舞台中间被一个帅哥拉着拽着的亦瞳，像看鬼片一样举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啊！”仪琳惊魂未散，她的两只手就被宋教官的一只大手给扯了下去。
“黄毛，陪我跳一支舞呗？”她睁开眼，看见一只邀请的手摊在她面前。还没等她回绝他，她就被宋教官一手给拽了起来，一点反抗的机会和力量都没有。这时仪琳有点羡慕亦瞳了，亦瞳至少还可以发表一下不满，而她在宋教官面前，像一只毫无缚鸡之力的小兔子，非但什么都做不了，还只能任由他摆布。
亦瞳看过去的时候，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而那个拽着她的男生还以为她在对自己笑，也笑了起来。
多么和谐的画面啊……
周围的看客们对台上的“一对对”也只抱以看热闹看搞怪的态度，单纯的他们根本不会像读者一样想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但是，事实无巧合，一切都是有缘由、都是命中注定的。
“喂，姓‘叫’的，等会儿看你的表现啦~你可要唱得好听点啊，我可不想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啊~哈~”娄枕玄挤到正在“打坐”的培凡身后，拍了一下她，又打了个哈欠地说。
培凡睁开眼，转过头斜着眼睛瞪着他，眼毛火星的可怕眼神像是在对他说：“我绝对让你听得睡都睡不着！”然后她拉起洽淇，说：“我们到那边准备准备吧。”培凡拉洽淇来播放音乐的电脑旁，绝大原因是为了避开枕玄。要说她们俩需要准备什么，还真没什么可准备的。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在我们连里一直存在着一个精英排呢？没错！他们就是三排的第三排，精英排！有请他们！”主持人好像终于说了句正常的主持词，台下的掌声渐渐响起。培凡抬起头看了眼空地，差点没笑喷，原来是她身后的那排男生。他们一个个有模有样排着队踏着步走到舞台上，每个人脸上展现的并不是英姿飒爽的神情，相反，却是叫人忍俊不禁的表情。培凡倒想看看他们耍的什么把戏。
“精英派口号啊。”领队的一个瘦骨嶙峋的男生面向其他人学着吴教官的口气命令他们。“解散！”随后他归入队伍。
“见红旗就扛，见第一就争！”一排六个人壮志凌云齐声喊到，还没等观众们鼓掌他们就先鼓起了掌。没想到他们站在台上看起来也挺帅的嘛，培凡从没发现，现在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有些不敢置信，其实她看着他们一直掩饰不住想要笑出声，但是她怕自己现在太轻松等会儿就会因过度紧张而亡了。
“接下来，请大家欣赏双人合唱曲目‘心墙’。”他们所谓的表演就这样完了？培凡感觉死神正在向她*近……窸窣的掌声让本来就没什么把握的培凡和洽淇更加没把握了。两个人的手从上台至下台一直都是紧紧牵着的，像是粘了502胶，紧得连光线都无法透过。
“啊！培凡！加油加油！”仪琳突然尖叫起来，她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始终是那么清晰好辩，培凡一下子就受到了鼓舞。她望向她们，看见三个舍友正坐在一起像粉丝一样朝她举着手。
“咳咳，一个人……咳咳……”培凡见地上坐着的人和站着的人都安静了，便开口唱了，但是好像洽淇还没跟上呢，她尴尬地轻咳了几声，看了看同样正尴尬地看着自己的洽淇，小声说：“三，二，一，一个人，眺望碧海和蓝天……”然而好景不长，她们刚唱起第一句，接下来的就乱了……如此反复，直到电脑里传来原唱的声音，她们才找准了节奏和方向，顺其自然地唱起来。
“打开窗你会看到悲伤融化，你会闻到幸福晴朗的芬芳……”在吞下最后的“芳”字后，培凡觉得自己的嘴巴已经完全颤抖、麻痹了。她和洽淇匆匆向大家聚了一躬后转头就跑到了一饭门前，置身后的掌声于不顾。
“妈呀，终于完了，我感觉我刚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培凡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对弯着腰同样捂着胸口的洽淇说。
“呼~不过没我想象的差呀，嘿嘿。你刚刚那句……”
“停！现在不想回忆，我们到那边去看看吧，那边好像在放烟花呢！”培凡指着天桥的方向激动地对洽淇说。
无尽且深邃的夜空里并没有烟花的身影，也许是早就消逝了，也许是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只是培凡的错觉。她们头顶的夜空里，有的只是一轮明月和几颗无精打采眨着眼的小行星。
“这天空真好看。”
“好难看的夜空……”
两个人异口异声但同时感叹道。同样的景致下，不同的心情，看到的风景是不一样的。
培凡双手扒着天桥的栏杆，双脚踩在栏杆下的台阶上，迎着微风，轻轻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天桥边的香樟树飘来的香味让她倍感清爽。在这幽静的地方，她感觉自己走进了天堂（这里指让人身心愉悦的地方，不是那个暗指归西的地方）。然而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一幕出现了，脑海里，她突然看见王教官的身影，模糊又清晰，若即若离，唯独他身上那特有的芬芳气息一直清晰异常。她缓缓睁开眼，有种不可言喻的感觉正在她心头涌起。不知从何时起，人群里她开始寻找他的身影，他的声音，他的气息，期待他的出现和到来。
第300章 落幕
“看哪呢看哪呢？看我这儿！”吴教官雄厚的声音充满磁姓地响起，十六连的连长走到吴教官身边，看着吴教官，好像连他也怕吴教官几分。“待会儿我们要跟十六连的同学们一起到教学区听一场讲座，纪律的事我就不再说了，违反的后果我更不用说了，清楚了吗？！”
一大群排着整齐队伍的十六连女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来到了他们跟前。他们之所以这么兴奋，是因为这一连清一色的全是他们“朝思暮想”的同班女同胞们呐，能不叫他们望之而垂涎三尺吗？
这是多么奇怪的一种感觉呀。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这种奇妙的感觉就这么神奇地出现在她身上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她只会在内心默默咀嚼、品味。
今晚没有见到他的到来，想来还有些遗憾呢。培凡阴沉着脸悄悄地想着。
“各位各位！大牌来了哦，接下来有请我们最帅的两大帅哥教官倾情献唱！Mr。Wang&；Mr。Song！‘我的心真的受伤了……’啊……”还没等犯二的主持人陶醉地捂着胸口说完，学生们就一个劲地鼓起了掌，伴随着尖叫呐喊声差点将架空层上的灯泡都给震下来了。
王教官上来实属无奈之举，多亏了他的好兄弟宋智的“鼎力相助”，硬是将他拉了上来，还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好兄弟，学生们都那么喜欢你，真叫我嫉妒啊，你说你不稍微表现下对得起谁呀，是吧？”
好吧，其实不是王教官不愿意表现，只是他不敢跟宋智合作呀，那家伙的声音，简直可以将他的水平直线拖到数千公里的地底啊。当然，这只是他心里的心底话。
两个教官你一句我一句在学生们中间倾情唱着“我真的受伤了”，这样的画面让不少思维复杂又活跃的同学开始各种YY了。他们每唱完一句的停顿间隙，人群里就爆发出一阵掌声和欢呼声，让这出双人合唱俨然变成了一出连续的喜剧片。
宋教官拂过胸口的手伸开指向呆呆望着他的仪琳，他以为仪琳是看他看得入迷了，但事实是仪琳有些困了。
而仪琳身边的亦瞳正唯恐不及地躲着在她旁边絮叨个不停的帅哥。
“瞳爷，干嘛这么反感我呀，我这么帅……对啦，我还没正式介绍我自己呢，我叫代凌。”代凌边说着边伸出了右手。
“领带？一边去！”亦瞳瞥了一眼那只不久前将她胳膊差点抓断的手，只想用刀把它剁掉。
文书身体往后一仰，伸展开鼓得圆圆的肚皮，满意地摸了一圈后，又从嘴里满足地“嗝”了一声。悠然自得地准备锁定下一个进肚的目标。
“诶，我说你自我吹嘘的火眼金睛到底看到了没啊？她在哪啊？”比达诺还高一厘米的枕玄按着达诺的肩头，不停朝近处远处的人群里眺望着。达诺都快被他压得再矮一厘米了。
“干嘛呀！她欠你钱了啊？那么着急找她？”
“嘿嘿，那倒不是，不过着急找她吐槽嘛，嘿嘿。”枕玄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达诺看着枕玄那种表情直替培凡感到悲哀，她怎么会摊上这么个家伙？
两名教官唱完最后一句“我的心真的受伤了……”之后，投入的宋教官还依着仪琳脸庞的轮廓用手完美地划了一个弧，看不清那是圆弧还是两划的爱心，不过他那虽有点俗气但仍旧帅气的姿势还是迷倒了在座不少的女同胞们。而王教官自始至终无语地看看宋智或者盯着空气似笑非笑地唱完了一句又一句，每当他唱到那句“我的心真的受伤了”时，他的感受最为真切，现在的他的心真的受伤了。
他一直都在寻觅培凡的身影，他以为她会在底下跟大家一样兴奋地听着他唱歌的，他以为她应该会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的，他以为至少能瞥见她的，然而，现在什么都没有，在他的眼睛里，一切都是空白……
2010。9。24那种感觉每次一旦浮现出来，培凡几乎就无法入眠了。因为强烈跳动的心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仿佛一旦沉睡下去呼吸就会停止再也醒不来似的。
她都忘了这几天的每早是怎么醒过来的。
例行的站军姿升级在前晚开中秋晚会的架空层下进行了。全连的学生在这既有阴影又有微风的阴凉环境里站军姿，渐渐的觉得这是一种享受了，比大太阳底下满街自由地跑要好多了。
“好，原地坐下，休息。”吴教官依旧叉着腰命令大家。
不知是身体素质变强了还是意志力变强了，培凡觉得她还没站够呢。她坐下后条件反射地开始和洽淇天花地坠地聊起天来。
“咦，那个帅哥教官！”洽淇突然指向培凡左边不远处的地方，她顺着洽淇的指向望过去，看见王教官正坐在一个女生身边，两个人开心地聊着天。她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揪了一下，感到有些不舒服。如果近视了该多好，至少不想看到的可以看不到……她转回头开玩笑地对洽淇说：“帅哥教官？哪里帅了？很一般嘛……”
“他好像叫，叫……噢，叫王泽晞！”
“噗……你说他？王教官？怎么这么女姓化的名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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