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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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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随摆摆手:“好了好了,福儿也好,福在也罢,总归是谢家长女,没错吧?”
谢福儿:“嗯呐。”
长随又上下打量:“芳龄?”
谢福儿顺嘴答:“年十七。”
长随提笔,依话记录下,翻过一页,又问:“有无隐疾、传染病以及不雅症,例如脚气、狐臭、口气、鼾症?”
谢福儿呼吸一顿,会意过来:“这是做什么?学生要走了。”
长随上前便将她手肘子一拽,目光一闪,却缓了口气:“精庐内定期统计学子各项近况,替小的家主人,录一份名单,往日里头你们精庐也不是没做过。”
谢福儿这才缩回坐下,呡了几口茶水,擦擦汗,掩住尴尬。
长随与谢福儿互相拉扯了一把,脸上似有掂量,攒了眉,似透出一股子忧心,笃定出结论:“谢小姐是个力大之人。”
这也是核审内容之一?谢福儿努嘴,不可置否:“如今物阜民丰,学生家里伙食还行。”
长随端起壶,又斟一盅,这回亲自递了谢福儿鼻下,见她饮下,才舒缓脸色:“谢小姐坐着不慌,您家先生还有交代,稍后便来,若是疲了,”一指室内角的一张青木卧榻:“在那儿歇歇也成。”
谢福儿笑这侍从小题大做,没过半盏茶的时辰,笑不出来了。
*
之后发生的事,宛如行走在云端之上,飘飘忽忽,迷迷瞪瞪,雾漫天,纱满地。
身在浩然无邪的国办学堂,里头都是单纯清白的莘莘学子,文隽儒雅的君子师长,哪会有半点防范心?
混沌间,头重脚轻的谢福儿感觉自己头发热,脚发虚,莫非是头伤复发,引出了热症?
她摸上了那张卧榻。
卧榻只是供精庐师长小憩,并没搭盖,设得简陋,床板子冰冰硬硬,她却像跌进了龙床一样,张开四肢,躬躯阖眼睡下。
不知是梦是醒,谢福儿察觉有人进来,在自己身下垫东西,软细缠绵——真正是舒服,惹得她睡意又深了几层,还听见那名长随的声音在遥远处响起:“哎喂……垫厚点儿……仔细我家主人硌着了……枕头多拿两个,被单子也找一床来……我家主人有风湿……吹不得寒气……凉了腿脚唤疼叫你们人头落地都是偿不了的……”
随即,天地都安静下来,本来就静谧的午后书院,空气都停滞了。
门口一阵阵齐整步伐,自头顶上汹汹踱来,传到耳里,似是武人穿的钢靴,将砖石地踩得铿锵响,间或夹杂着盔甲碰撞、兵戎摩擦之声。
谢福儿失笑,这是做的什么梦……
屋外嘈杂陡然停住,安静下来,感觉就像是……将这座厢房密密牢牢地围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谢福儿好像被什么抛了上去,又跌下来,一高一浅的,上上下下,热热乎乎,胀胀紧紧。
迷糊间,又觉得自己成了一朵大喇叭花,开得正盛,一只大手将自己从泥地拔出——根茎脱离土地的那一瞬,仿佛针刺斧绞,一阵撕痛!
她大叫一声:“啊——!”
那人拔花的力气小了些,却还在锲而不舍地拔,更是钝刀子割肉一般。
谢福儿卡在半截子泥土里,出不来,又再回不去了,痛极飙泪:“要么快!要么滚!磨磨唧唧疼死姐!”
那人再不惜力,一柄偃月大刀挥就杀来,将谢福儿连根带茎,齐刷刷隔断!
她痛昏了。
不过也不算吃亏,她记得在昏前,火速抓住了那把大刀,狠命掐捏了一把,一柄本又热又硬又粗又壮的巨刃快速消靡了下去。
估计短时间内,那把大刀,再很难残害别的花花草草。
那日没完全醒,眼睛都还没睁开,谢福儿就被人进来搀起,被撬了嘴,灌了什么东西,黏糊糊的苦得要命,跟前几天养伤时喝的药差不多。
她闭着眼呢喃:“什么鬼东西……”
“避子汤。”有人将她鼻子一捏,哗啦啦将一碗液体灌得底朝天,公事公办地清晰吐出。
谢福儿的意识,一下子就醒干净了。
第4章 进宫?
来几发就是好啊,纾解了朝堂上积攒多日的郁卒,闷气一扫而空,通体舒泰。
这是某人那日出了五二精庐后的心情。
七名羽林郎尉拢剑摁鞘,四面扩散,融入人群,保持视线内的安全距离。
带队的光禄勋头领见皇帝站在精庐门口,叉着标致俊挺的狗公腰,正在展臂伸腿、摇头晃脑地舒活筋骨,迟疑俄顷,上前喊住那名白瘦骄长随:“胥大人,皇上劳累了,下官可要叫太仆那边的人备马匹和厌翟车?”
胥不骄循目一望,这隔得几丈远,都能见皇帝两颊泛出汪汪两团红晕,精神旺健多了,挥挥手,十分窝心:“先不用,刚完,许是还得回味回味。”
光禄勋得令,退下。
主子快活自己也欢喜。
胥不骄上前,按天子在外的称呼拢袖奉承,:“郎主好身子骨,有如神助,八个小青年都是赶不上您的。宫里头也不知怎么会传出那些荒谬流言,英主难当哇,少去几趟后宫被人说,多去几趟,还是得被人说。”
话没说完,脑门子上闷声一响,狠挨一记。
皇帝仍是一袭青衫素带、衣冠楚楚的师长装扮,听了这赞许,丝毫不喜,反倒用扇子骨将这侍从脑壳拍得脆响,眼皮一动,眸色漠淡:“拍马屁也得事先过一道脑袋,什么八个小青年都赶不上?牛皮吹大了就成了埋汰人。”
胥不骄噤声,再不敢言语,却见皇帝稍一凝思:“两三个小青年,那绝对还是赶得上的。”
胥不骄嘴一歪,暗下嗤鼻,恭敬道:“郎主,不骄这就叫人去备车。”
皇帝阻止:“叫南军那些人先在后面跟着,跟远些。天色尚早,天气也好得很,散散步,我现下腿脚像谁给加了把薪火似的,一身的力气用不完,走到正街再说。”
正街离这儿还有好几里的路呢。
胥不骄苦笑,说您胖,您还喘起来了,真不嫌累了,您是牵一处动了全身,精神劲上头了,想那谢家的千金也不见得比宫里的好多少,可家花不如野花香啊,只好朝后面挥挥手,给光禄勋示了意,自己也跟在后方三步之遥,伴着走了几步,情不自禁又关询起来:“郎主今日兴致难得的健好,看来那谢千金……极合御体。”
问完,胥不骄偷偷观察,见皇帝一笑,也不藏私:“腰功不错,极会夹人,穿着男装在学堂里幸,又别有几分滋味,就是力气略大了些,手劲儿也厉害,不过挣着挣着,碰碰撞撞,乒呤乓啷的,风吹河柳雨淋淋的,倒也有趣。”胯|下被她抓得尚有几分隐痛,还得回宫里叫御医瞧瞧。
一番香言艳语,他说下来,却毫不猥琐,反倒淌出风华。
胥不骄没命根子快三十年了都听得脸红耳赤,又心生敬仰,啧啧感叹,天下最大的就是最大的,再多想想,又忍不住发出一身冷汗,嫌力气大?幸亏心细,多给谢福儿灌了一杯茶,万一药性不够,发起彪悍来,岂不是得损了御驾!
几刻之前,胥不骄见皇帝在厢内与谢千金谈完出来,生了宫外搭御床的临幸之意,一时大奇,第一反应是,这书院可九成都是男儿身啊,吞吐:“要幸……哪家女郎,还是——哪家子弟?”
皇帝冷光梭来,转了半边龙头,遥指半开窗棂:“谢家女。”
胥不骄呐呐:“谢……谢家千金哪儿来的福分,怎么短短时辰能让陛下龙心大悦?”
皇帝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嘴甜,会赞人,听得高兴。”
胥不骄也不知谢福儿刚刚在屋子里怎么无端端提过皇帝,又夸奖过皇帝,怔了怔,本是打算进屋直接告诉谢福儿,叫她接驾就是,孰料被皇帝拦了,说是不许败露身份。
胥不骄还纳闷,天底下最大的人幸个女子罢了,多正常不过的事,对方还能拒了不成,估计喜得合不拢嘴,藏着掖着干嘛!
皇帝只一句话解了他疑惑:“玩的,就是这味儿。”
胥不骄茅塞顿开,拍大腿,可不是,圣上就是英明,玩的就是这味!若晓得是皇帝,承欢之人跟宫里的女子还有什么区别!但不表露身份,隐患颇多,怕女子反抗,损伤了圣体,临时叫人去找了蒙汗药兑在茶里,免得出意外,又叫光禄勋差使几名羽林郎尉进来,围住厢房,免得叫人打扰了天子行欢。
在自家圣上汗流浃背地洒露灌芽之时,胥不骄又打发人去置备避子汤,免得叫龙种流露在外。
快到正街,夕阳隐现。
胥不骄见四方锦帘的厌翟车停在前方,快要上车回宫,才提醒一声:“那,回宫后,不骄择个时辰,跟谢敬乔那边打一声招呼?”
皇帝英眉一抖,疑窦满脸:“打招呼?干嘛?”
胥不骄深吸一口气,您说干嘛,您这一脸无辜的可不是扮采花贼扮出瘾了吧,真打算吃完遁迹?
按着常理,皇帝宫外召幸女子,虽是无媒苟合,幸完了,会托内侍通报女子家族,女子大半会被接进宫内,当宫女还是当夫人嫔妃,那就是全看皇帝的心情和那女子自己的造化了,就算皇帝极不喜欢那女子,甚至厌恶到接都懒得接进来,也还是得赐帛赏金,给个封号,但这封号一下,也注定了这女子今生再不能嫁人。
说一千道一万,皇帝使过的,不管收不收,旁人再不能染指了。
像谢福儿这种官宦人家的,父亲还是两朝的元老,接进宫来,封个颇有品级的位份,可能性极大。
加上皇帝刚刚还称赞过她腰功呢。
现在别说接进宫了,连通知都不打算给人家下一个,胥不骄吃惊不小。
就算撇开规矩不谈,一般陌生门户家的女儿就罢了,那谢福儿可是谢太傅家里的独苗闺秀,就那一个女儿,她爹她爷她太爷给您家打了四五代的长工啊,旁枝邻宗也有不少亲戚朋友都在朝廷和地方当官,一大家子跟您做牛当马,您用完了人家女儿连个声都不吱……这事儿干得有点没人味儿哇。
万一被谢家晓得了,更是怕得积着一腔幽怨……
虽然谢家不算什么权臣,毕竟威望在那儿放着,失了臣子心,真的没关系么?
可皇帝既然明确地表达了不打招呼,胥不骄总也不能强硬地劝谏您必须打招呼,只委婉提醒:“谢家千金……到底是个姑娘家,这样糊里糊涂失了身,连人底细都不知道,万一想不开,投缳自尽以谢天下了……”
说完半天没反应,胥不骄悄悄抬起眼,将皇帝龙腮打颤,心里舒了一口气,诶,咱家陛下到底是个心眼柔软又慈祥的,念头还没放下,皇帝两颊松弛,往外如浪拨开,竟是哈哈大笑起来,声如洪钟:“那丫头会自尽?混在一堆男人中当了一年的官,御殿上当着群臣连脑袋都敢撞,心智比一般汉子还得强!你这老兔崽子一说,还真是提醒我了,我还就真想看看,她能不能为了这事自尽!”
说着,甩开襜褕敞袖,挥起一阵细风,朝早就布好多时的厌翟车神清气爽地大步踱去。
胥不骄痴愣愣小会儿,回过气来,跟了上前,叹一声,天意难测,谢家千金呐,人这辈子总要背几回时,您今年可算是踩了屎!
买点儿艾叶回去洗洗,自求多福罢!
=。=
谢福儿自然不会投缳自尽以谢天下。
原来那个古代女汉子恐怕都不会,现在这个更是不可能。
就算谢天下,也得拿那男人的头颅来谢。
那日被蒙汗药迷昏了,男人猛挖实干,在她身上翻江倒海了半个多时辰,她从头到尾没瞧清楚他的模样,可她不是傻的,前后一想那长随的异状,贼人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临时来代课的外傅!
这事她谁都没告诉,包括最亲近的侍女。
还是得尊重时代规律。
女扮男装当官虽有违寻常人的眼光,但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在某些朝代还不能算少,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可是被人诱污了,古往今来,却都不是什么说得出口的事。
谢福儿叫阿赏悄悄去打听当天那名外傅。
成也阿赏,败也阿赏。
当初拼命叫谢福儿去精庐上课的是她,如今也是二话不说,赶紧去做。
这婢子什么都一般般,就一点好,自家小姐吩咐的,机器人一样,统统照单全收照着办,多一句都不问。
阿赏跑去找精庐的小厮和助教一打听,大伙儿都说那外傅是精庐的院长亲自请来的,只来过那么一天,之前之后都没去过,全院上下还真不知道那位外傅是哪儿来的先生。
询问院长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人家是书院里食物链的最高层,是朝廷官学中的品级大官,别说阿赏区区个小侍婢不可能跑去问,就连谢福儿自己也是难得见一面的。
谢太傅倒是能跟那院长打交道,但谢福儿又怎么敢在贼精老滑的爹爹鼻子底下放一丝风?
难不成说自己暗恋那外傅,想打听打听人家?
还是说那外傅借了自己钱,现如今要找他要债!?
人生啊……苦恼。
谢福儿挠头,实在不敢想象谢爹爹要是知道自己被个不知姓名,无品无阶的臭老九给玷污了,会是什么表情……
光是想想,脊背上的汗毛都在一条条发冻。
这样一捱,就捱到了皇太后颁下懿旨,召自己入群芳荟,有心拉拢自己跟胖太子……
=。=
离群芳荟倒计时尚有三日,这天一起床,谢福儿双臂抱脑,枕在靠背上,又在发愁,阿赏火急火燎地跑进闺房,兴冲冲道:“小姐,来了!来了!”
谢福儿都快给她跪了,哭丧着脸:“什么来了啊,我没心情跟你玩猜猜看,你好好说话,说明白些。”
阿赏摩摩鼻子,依旧兴致勃勃:“这几日奴婢托付了个精庐的小工帮奴婢继续瞧,那小工给精庐一名学正打下手,平日端茶送水,那学正又是院长的副手,每日都得见两三次面——”
谢福儿捏捏太阳穴,头昏得紧,倒在靠枕上:“我跟你说啊阿赏,我现在没心情听你拉扯那些关系——”
阿赏大声道:“……所以,小工听学正讲了,院长昨日放过话,说那个外傅今日下午好像得回五二精庐一趟!”
谢福儿鱼跃而起,一下子就精神了。
第5章 讨债
谢福儿准备杀去精庐时,谢延寿缠上来要一起前往。
谢福儿敷衍:“你个小孩子家家,去阿姐学校干嘛,那儿是高等学府,不是幼童的启蒙舍。”
谢延寿一贯的镇定:“阿姐精庐内有一间大书斋,收罗的书籍甚海甚丰。这几日恰好开放给外人,弟弟想去借阅一两本。”
谢福儿折腰九十度,盯住白面团子脸上两颗略有闪烁的眼珠:“你觉得我会信吗?”
矮冬瓜的脸一下子飞上两团可疑的红晕,顿了顿,背了手,语气审究:“阿姐几日前从精庐回来,一进府就叫阿赏拎了五大桶水和胰子香薰干花,关在厢内,一下午都不曾出来,最后还叫阿赏为你在后院埋了一包东西……举动诡异得很,这是为何?”
谢福儿一惊,握紧拳头。
谢延寿挤在肉里的小眯眼又细了一层:“据常理判,一名女子大白日的从外面回来,无端端大肆耗水净身,只有两种原因——”
谢福儿忍住掐死这矮冬瓜的冲动。
谢延寿继续推理:“一是,踩着狗屎了。”一顿,凝视姐姐:“不过很明显你没有,因为你进宅子时,步履平稳,并没指天骂地,屏息捏鼻,只是脸色有些潮红,发髻有些蓬松,衣衫有些凌乱罢了。”又一顿,深吸一口气,笃定:“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
谢福儿将谢延寿的手一牵,微笑:“我的好弟弟,不是说去精庐吗?还愣着干嘛。”又亲热地捏一把他肥嘟嘟的腮帮子。
谢延寿眉头一皱,揉揉被掐肿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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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姊弟二人相对无言。
快到五二精庐时,谢福儿才脚步一停,突然哀怨开口:“阿寿,你刚刚是在威胁姐姐吗,你我难得当一场姐弟,难不成出一趟家门比姐姐还重要,让你不惜放狠话来伤害姐姐?”
谢延寿见姐姐目泛盈盈,拉住她手:“下不为例,刚才纯是弟弟胡诌,今后就烂在弟弟肚子里了,绝对不跟人提半句。”
谢福儿还不放心,抬起袖口,掩住眉眼,玉肩微搐。
谢延寿抬起肥胖手掌,举在额前,作发誓状。
再人精也还是个小屁孩,跟姐玩?小弟弟,再回去多长两年。
谢福儿得逞,长松一口气,末了却又真的涌出些惆怅,这肥兔崽子,确实就是自己的嫡亲骨肉手足啊,今后一荣俱荣,万一嫁个不好的郎君,还得靠着他给自己撑腰呢。
她叹口气:“阿寿,要是姐姐真的被人……欺负了,你会帮姐姐吗?”
她也根本没指望谢延寿回答个什么,只是骤发感触,抒发抒发这几日的心事罢了。
谢延寿静默半刻,眼聚凶光,握紧奶拳:“弟弟我便叫欺负姐姐的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福儿快涕泪交加了,还是弟弟好啊,口再硬,还是维护姐姐的,这才是娘家弟兄哇。
感动之余,手拉手进了精庐,谢福儿把后面跟着的阿赏叫过来,问院长的办公地点,又琢磨着怎么摸进去,两人正协商着,谢延寿面皮一动,肉躯一弹,忽的手一脱,牵了牵小绸袍,还咳了两声,朝正前方某处走去。
谢福儿循着望过去,前方一条绰约身影出现在视野内。
之所以说是一条……实在是那身影真生长得是苗条纤细,看得我见犹怜,仔细一瞄,显然是个贵户人家的闺秀少女,身边伴着个侍女,估计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袭茜素青色锦罗的褒衣大裙,腰系软鸾带细流苏,颊上染胭一般透出自然红晕,唇似蜜樱,鼻若悬笋,秋水婉瞳洁净无垢,小巧两颗耳珠穿了碧玉耳珰,跟衣色搭配得天衣无缝,衬得气态悠闲。
明明是个贵胄小姐,却不镶金嵌银,穿戴十分柔顺低调,又能完全显示自身优势。
两人好像是刚从精庐后院的书斋里出来,一路上三两学子驻足侧目,却不敢太过轻佻,连窃窃私语都不敢,生怕亵渎了天仙,只集体见着大玉女明星一样,嘴巴都合不拢,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包括……走过去的矮冬瓜谢延寿,也躬背拢袖,眼睛放直,站到边侧,加入了流哈喇子一群人中。
谢福儿牙齿一紧,终于明白弟弟今天非要来五二精庐的缘故了。
这矮兔崽子……不是才六岁吗……春天是不是来得太早了点儿。
美女身边的侍婢怀里抱着好几摞书,显然是帮自家小姐拿的,后面还跟着两名精庐的助教和学正,严防死守旁边疯狂粉丝失控。
那名少女显然习惯受万人瞩目,并不惊慌,反倒垂眸颔首,时刻保持着婉约笑意,走起路来也是迎风摆柳,轻轻柔柔,人群中又传来一阵阵吸气、抽气以及口水吞咽声。
谢福儿爱看热闹,见大伙儿都看得热乎,拉拉阿赏衣角:“阿赏,这千金是谁啊。”
阿赏眼视前方,一如既往的机械作答:“小姐又不记得了吗,这是宋太常家的千金宋霰罗,每月精庐书斋开放日,都会来借阅古籍,您之前当官来精庐听课时,还跟她打过几回交道呢。”
太常相当于本朝教育部门部长,部长千金来属下学院的书斋借书,难怪大大方方,沿途有专人伺候,还有一群仰慕者。
霰罗,名字也是一股子韩味儿,如诗如梦,高端大气上档次。
就只有自己,明明也算是个白贵美,非得叫什么福儿,地道中式土豪风,还福寿禄三宝呢!
谢福儿自卑了,连带着弟弟的小狗爱也不待见了,咚咚几步过去,一把将谢延寿拽过来,低叱:“也不瞧瞧你们两个的年龄差多大,这是没有结果的!”
谢延寿小眼还望着前方的窈窕身影,语气坚决得很:“我阿爹是太傅,她阿爹是太常,三师配九卿,正好,怎么没有结果!女大六,猛吃肉,女大七,是贤妻,女大八,事事发——”
谢福儿气急,阿赏却淡淡开声,一语打消谢延寿痴想妄念:“公子,确实没结果,那宋家千金,听说是充实后宫的人选,只待皇上定位下旨了,怕是这一两年之间,就得进宫侍君了。”
谢福儿得意,将谢延寿耳朵轮子一拎,教训:“听见没有!皇帝的女人!那是皇帝的女人!这你也敢动心思!”
谢延寿早已经是目瞪口呆,面红耳赤,一颗提早盛开的处男花苞心受了严重打击,哪还用姐姐说,耷拉下脑袋。
谢福儿于心不忍,本想再劝两句好听的,前头传来微微弱弱的声音,试探:“福哥哥?”
这是……喊自己?
谢福儿一呆,鼻息略滞,抬头望去,果然,宋霰罗停定在前方,在喊自己。
谢福儿今天出外还是换的男装。
虽然当官失败,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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