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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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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登徒子一样。

  我本来想当场叫宾客拉住他,可那一瞬间,我居然胆怯了,算了,等她出来再说吧。

  就是这么一瞬间的犹豫和怯弱,成了我再不能抹杀的遗憾。

  后来,我被锢在京郊的太仓行宫。八条铁链束在我早就不能动弹的身体上,穿透我的琵琶骨,将奄奄一息的我钉死在墙上时,我还在想,要是当天,我趁她还没进去时就拉住她,或者比他早一步进去。

  我跟她的历史会不会改写?

  沉思中,茶肆的年轻小跑堂拎着茶壶过来给我斟热水。

  皇城脚下的市井小民胆子肥,见我看得出神,不屑地笑了,说话也流于猥琐:“公子在茶肆坐了几天了,看上去也不像外地人啊,怎么还大惊小怪?五二精庐的学子们模样都出挑,要不是男儿身,光凭家世和仪貌,进宫给皇帝老当妃子的资格都是有的。这个刚进去的也不算什么,比您相貌都还差一点儿呢!”

  当我的私人横着眉去责骂那跑堂嘴碎时,我的眼神又凝住了。

  在她进去后不久,又有人进去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是主子模样,身影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身后跟着细腰白皮的中年男子,一双精干眼四周不断探望,不是中常侍胥不骄还能是谁。

  我差一点站了起来,又缓缓坐了下去。

  他隔月会出宫亲巡皇城,体验民生,并不算稀奇事。

  宾客显然也注意到了,比我更加恐惧,从桌子对面伸过手来,拉住我的腕子,哎祈求:“太子,回宫吧,撞上了不好。反正知道了谢小姐会来书院,咱们改天再过来。”

  是啊,不好,我在他面前,是半点差池不能有的。

  我被宾客拖着回了宫。

  第一次见面无果,却也成了我终生一份悔怨,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

  我跟她真正的相见,是从第二次开始。

  我表白了身份,她很惊愕,惊愕是因为不记得有我这么个人,却不是因为我的身份。

  我直截了当地轻吐出那个害得我错找了许多年的乳名:“福宝。”

  我告诉她,我要找皇太后做主,要娶她。

  成婚后,她还笑着跟我说,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人,追女孩竟然这么快刀斩乱麻!还真是接你爷爷的代啊!

  恋爱经验?追女孩?

  我花了一辈子,都没法子完全明白她说的那些奇形怪状的话。

  但是就算再花十辈子,我也愿意听她说。

  呵,她果然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孩。

  当时她叉着腰,指着我的鼻子:“我说太子,您不觉得太快了点吗,我跟您才刚认识啊!我连您是个什么样都不知道!你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敬称,没有行礼。可是我要敬称、要行礼作什么呢?这样的人,我见得还不够多吗。

  我吞了口唾,说:“你错了。”

  她的眼睛很漂亮,笑的时候像月牙儿,稍微一瞪,又像个小鹿,嘴巴再一嘟,没人会舍得违逆她的心愿:“我哪里错了?”

  我鼓足勇气:“一,我跟你早就认识了;二,多少夫妻都是婚后才熟悉的,不缺咱们这一对,你不妨试试。三,我什么样子,你至少是知道外在的,应该还算吓不死人。”

  天知道一朝太子跟一个姑娘说出这番话,得要消耗多少热量!

  如果这就是她说的“追女孩”,那我这辈子除了她,再也不要追第二个人了。

  好辛苦。

  她哑然看着我,然后嘲笑地撇下我走了。

  我锲而不舍,逮着机会就去五二精庐门口碰她。

  直到终于有一天,她没有嘲笑我了,却哭了。

  我慌了,手忙脚乱找帕子,没有找到,用袖子去给她抹眼泪。

  她唏嘘:“要是……我不是个好女孩呢?”

  “你怎么会不是好女孩?女扮男装不是什么大事,女皇帝那阵子,女人都能当天子。你是官家千金,你饱读诗书,你长得漂亮,你心底善良,要是嘴巴不那么厉害就更加好了……”我把世间一千万种好搬到她前面,只求她少流一颗眼泪。

  她噗呲一声笑了。

  笑完了,她的脸色又白了起来,捏着衣服角,不讲话。

  我不懂她有什么难言之隐,那时我只觉得,她十几岁而已,就算比人家闺女见识多一点,也还是个没出阁的少女,能有什么大事?

  就算有大事也不怕,有我啊,傻女孩。

  **

  那天回宫后,我向皇祖母请了婚事。

  自从皇考驾崩,皇祖母对我一直有歉疚。

  这种歉疚表现出来就是无止境的疼爱,尽可能的满足。

  她是元老重臣家的嫡女,谢太傅跟太后共历几朝,关系不赖。

  男扮女装、私入官场对于一个四夷来拜、八面共襄的盛世皇朝,不算什么污点,尤其时下又被一些墨客在传颂赞许,享负名声。

  这样一个天之骄女入主东宫,掌原配正印,是个根本不用耗太多唇舌,没人敢质疑的事。

  陈太后问:“麟奴,你是真的心仪谢敬乔的女儿吗?”

  我点头:“是。”

  皇祖母微笑地说:“好,奶奶无论如何都给你谋下这笔亲事。”又托着我的手,目泛泪光:“哀家的孙子要成家立室了。”

  我从皇祖母的脸上看到两种神色,一种显然是高兴。

  还有一种是,隐忧。

  成家立室,代表成人,我这一脉,就要开枝散叶,我会有自己的儿子,龙椅上的那个人,看我的目光,会更加尖锐敏感,不会再用一个小孩的标准对待我。

  他会忌惮我和我诞下的儿子,孙子。

  **

  她得到我请婚的信后,我们又私下见过一面。

  是她主动托人找的我,这叫我很激动,也有些奇怪。

  一见面,她没有哭,可脸色却比那天还难看。

  她说不能嫁我,我冷静地问她缘故。

  就是这天,她告诉了我,她在书院失贞的事。

  风气开朗的朝代,对于女子贞洁,并不看中,前朝历代,在宫外嫁人生女后再嫁天子当皇后也有。

  但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管哪朝哪代都是不愿意戴这顶屈辱的帽子的。

  我脑子空白了一下,但就这么一下,然后第一次把她强制箍进怀里,低喃:“我不管。”

  她再也没有说话了。

  我知道,这一刻,我赢了她的心。

  那个人,就叫他去死吧——

  回宫的路上,我沉默寡言。

  一直到含丙殿,坐到虎皮榻上时,我的脑子已经清明起来了,从她的描述中,思路渐渐理顺。

  我知道了那个男人是谁。

  手心的瓷盏被我捏得让皮肤泛白,然后重重摔到地上,裂成七八快。

  我的眼睛在充血,门口的宫女偷偷看我,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起碎片,因为胆战心惊,手指被尖利的缺口给划破,渗出血珠。

  就像是她被他率先开拓过的完美娇躯,汩汩流出处女血一样。

  我心里那一颗隐秘的仇恨种子,这一刻,开始发芽。

  **

  我叫她托病,不要去群芳荟。

  这样在婚前,就能避免跟他碰面。

  又催促皇祖母去紧逼圣上下婚旨,还去拜求了蒋皇后。

  两宫一起助力,他怎么样也会买账。

  他坐上这把椅子,大半靠的是人心。

  没了人心,他难得长久。

  这点,他明白得很。

  蒋氏这个女人,呵呵,打从皇考没了,圣上跟她有间隙,这几年,就好像失去了七情六欲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余下一具空壳。

  对于我的请求,她意料之中的不冷不淡,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我打发了所有宫人,告诉我想要的女孩曾经受过圣上的宠幸,并瞒着人。

  她的眼神中有诧异,有不安。

  我屈膝落在地面,袍袖拂过茵毯,双掌撑得直挺,虔诚地看着她:“母亲,儿臣求你。”

  她身子一抖。

  我没有叫她母后,而是叫她母亲。

  这个母亲,她听得明白,我是以孝昭帝的儿子,在称呼她。

  我的生父,始终是她的原配丈夫,还爱她不浅。

  对于女人来讲,那是一辈子忘不了的。

  **

  婚旨终于下了。

  皇帝就是皇帝,对于在宫外宠幸过一次的女人,始终是露水姻缘。

  旨意宣达时,我舒了一口气,甚至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金轿入宫那天,我过了十六岁生日,她也要满十七。

  年轻小夫妻,从此琴瑟和鸣,生儿育女,多少人微不足道又最平实的心愿,包括我。

  我们两个好玩,学民间风情。

  我用金杆学着民间新郎一样,挑开她的红绡盖头时,她的脸就像晚霞一样,罩上一层光,很漂亮,身上的凤冠霞帔都比不上。

  我抱住她,凑到她香软的颈边,轻轻呵气,吮住她白嫩的耳珠:“我看过那些书了,我不会让你疼……”

  她却拿出一罐小瓷瓶,难为情:“我还准备用鸡血,叫你心里舒坦……”

  我拿起瓷瓶摔到一边,她一惊,然后又软倒在我的怀里,——我的手已经伸进她的外袍里,吹灭床头烛火。

  “我会待你一世好。”

  “一世长吗?”

  “你在,就够长。”

  可惜我俩太天真。

  作者有话要说:交代一下太子上一世的事~~~~还没完。

  上一世的谢福儿也是穿后的,时间从撞柱开始。


  第53章 规矩


  谢福儿还没被被抱到榻上,就差不多被他腾醒了。

  金主来了,不能怠慢,今天是头一回,娘说了要留个好印象。

  她记得赵宫人讲过,储冰块的盒子就放在床头的红木小立柜里。

  她用拳头抵在他胸口,默念等会儿的步骤。

  皇帝见她躲在银红的袄氅里,露出半边脸儿,睫毛扇子似的一抖一抖,就瞅她能闭到什么时候,沉着眼贴过去。

  热气吹得眼皮子痒,谢福儿忍不住了,眯开眼,唇启唇合,娇声细气:“哟,皇上来了呀。”

  没有存在感的皇帝抽了抽鼻翼,不满。

  都累出黑眼圈和鱼尾纹了。谢福儿睁开眼,正对上他脸,举起手,摸了摸:“辛苦吗,皇上?”

  半天上朝,下午在建始殿批阅奏折,临到晚间回永乐宫刚用了晚膳,又被大司马拉了打口水仗,怎么能不辛苦,眼敛都乌了一圈。

  “还行吧。”皇帝打了个呵欠,眼神都涣散了。

  谢福儿老实劝谏:“还是安寝吧,福儿给皇上宽衣,褥子毯巾都暖过了,进去正热乎呢。”还有自己这个人肉取暖器。

  “想躲侍寝职责?”皇帝虎躯一震,登时就精神了。

  谢福儿嗔起来:“躲什么躲?皇上当人人都像大司马么,挡了这一次,就以为再没下一回了?”

  连天子的心腹爱臣、朝中肱骨都敢羞辱了。皇帝却听出她话里的内涵,脚步一停,呵呵一笑:“你觉得是贤妃作怪?现在就知道进谗言了?”

  谢福儿知道他在那儿唬弄人,呲了呲银玉贝齿,皇帝见她鬼脸模样,搂紧了一把:“你也别泛酸乱猜,匈奴那边确实又开始闹了,大司马就是为了这事才进宫。”

  脑子还没掉弦的外戚绝不会插手后宫女人事,这段时日冷落了贤妃,郦仕开和几个儿子都没发什么话,倒是今晚事情完了,皇帝主动开口提了贤妃两句,郦仕开当场惊恐,马上掀袍跪下打断:“贤妃不察圣意,触了皇上的怒,辜负了这么多年皇上和太后对她的厚待,就该受些苦楚。”

  郦仕开是聪明人,这个时候给妹子讲好话,只能叫皇帝产生逆反心理,更加厌恶,说些反话,指不定还能叫皇帝回忆过往,念一下旧情。

  谢福儿一听匈奴,又条件反射地记起太子,心里有些不大安分。

  太子近几天在含丙殿的风声,她也听过。这么一提,话含在嘴边,想问问太子那边的事。

  可吞吐了半天,到底没有。现在开始不一样了,她是后宫的夫人,事事都得放大在人眼皮底下,说不定还得被记下来,有些人和事得守情合礼,不能逾越了。

  谢福儿在他怀里蹬了两下:“放妾身下来,不像样子。”

  当后宫夫人就得有个后宫夫人的模子,赵宫人训导过。

  她不是贵妃贵嫔,不用在格子里庄严得像个金佛,尤其内帷事。

  赵宫人说,高高在上教化女眷的职责,一个后宫有皇后就足够了,其他的女人,主要功能,就是妆点后宫,讨天子欢心。

  她现阶段的职责,止步于此,说白了,当个得宠的夫人,别的事,也别操心多了。

  想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点儿,也没那位份。

  要么就不进这趟宫门,既然进了,那他就得是她一个人的男人,宠妃不好当也得要当。

  见他无视自己的话,谢福儿勾起趾,戳他腰上两侧的痒痒穴。

  皇帝终于把她放下来。

  她踮起脚尖,拢了拢云鬓,给皇帝解了大氅,脱掉外面的绵绸袍子,搭到屏风上,又走到案前,弯下腰,捧了青瓷炖盅,用珐琅鹅型调羹搅动了一圈,热气朝天笔直冒。

  是赵宫人早就准备好的桂圆花生百子茶,料丰足,还加了榅肭,说是侍寝规矩。

  皇帝闻到带着中药的熟悉甜苦味,见她臀儿拱得像架桥,走过去手掌一挥,啪啪丢了两个巴掌,俊廓两边的笑纹却都能夹死蚊子了。

  谢福儿缩回被拍疼的屁股,把调羹送到他嘴巴,顺带提了一句:“北边又怎么了。”伺候皇帝跟伺候小孩其实也差不多,三分的胆色加上七分的哄。

  这么一口一口地喂,皇帝嫌太磨叽,虎口一张,从上往下卡住炖盅一饮而尽:“那些游牧佬就没安分过,闯了座边境互市,掳了人财。匈奴边官给互市监赔罪,说那些贼子是他们国境内的土匪,不一定是呼韩邪的子民,跟官方没关系,带大批谢罪礼上门,还恳请朕降一名公主嫁给他们的老单于当阏氏,叫他们萨满国师来求婚。”萨满教是匈奴国教,由君到臣都是敬如天神。

  谢福儿见他一脸的“我就呵呵了”,接过空荡荡的炖盅,努努唇:“那皇上准备答应和亲?”

  “答应他二大爷的。”皇帝接过谢福儿递来的棉丝手帕子,揩揩嘴,“美女外交这种事过时了,朕不乐意玩了,等他求亲使者来了,看朕怎么弄他孙子。”

  谢福儿丢下碗勺,勾住他脖子:“皇上好样的,加油,么么哒!”

  皇帝:“……”

  谢福儿脑子这回快,缩回手臂,转了话:“……话说回来,没有他们自己朝廷的默认许可,一队绿林强盗怎么能破境。呼韩邪利用强盗来攻击咱们家边卡小城,并不能得什么实际好处,主动登门赔罪对于他们来讲得不偿失,更奇怪。一座互市的损失不算什么,就怕这事只是北边用来探路的障眼法,实际有什么阴谋。”

  皇帝盯着她,随口提提朝事,她倒还真马上不打哽儿地分析出个一二三四。

  确实跟她想的差不离,互市利益不大,也不算大型重镇关卡,但有部分边境辎重粮草在互市附近城池存放,而且经过那一场匈奴贼乱,怕有土匪流入汉境有什么祸害,为了不引起民心动乱,不方便明查,今晚就下了旨,叫郦仕开几个儿子亲自出京去暗访。

  历来后宫女子私下接触朝务也不算少,就看这女子跟天子的接近程度,受不受天子信赖。

  女帝之前,更有知书达理的得宠皇后与妃子帮天子批阅奏折,分析朝事。

  经女帝一事后,天子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免得重蹈覆辙又被女人给占了父业,才不让女人触碰任何政事。

  女帝刚驾崩后的那两代更是啼笑皆非,选后择妃,不要官宦达贵的千金,不要儒礼书门的小姐,只从民间普通良家户挑拣,最好是不识字不通文的。

  陈太后那一代,先皇多情,一日抱着名宠妃在书案前读奏折,兴起时起了玩心,叫宠妃提笔代自己批了几个折子,被眼线报到了陈太后那里,陈太后按宫律,将宠妃鞭笞致死,丈夫也没什么话好说。

  这两代虽然不至于那么严苛,但后宫妃嫔不碰政,也算是个警戒。

  她对朝事外交好像挺有兴趣,每回说起来总是头头是道,还有些意思,可惜不能叫她发展这个爱好。皇帝之前也提醒过自己,再不跟她提起朝务,这会儿也有些悔了,转移话题:“你能耐大,一人多用。朕封错了,该直接把你打回原岗继续当官才对,”

  谢福儿听这话不像是说笑,倒是不高兴了,脱口而出:“没看福儿老师是谁吗!”

  这赞美好!皇帝听得心情好了,乏气消了大半,手一勾,把她卷抱住,放在捂得暖和的棉丝被褥上,双臂撑在床榻两侧,悬空压下去:“你还学了什么规矩?”

  从女官直接晋升,免了养德殿那一道程序,这些日子基本都是赵氏训导,再就是搬殿前几天,蒋皇后那边派来了个调*教妃嫔的女史到汲芳馆,给谢福儿教了些规矩。

  “赵宫人说,妾身在宫人面前得称本宫。”谢福儿犹豫了一下:“向来只有九嫔以上才有资格称本宫,福儿怕给人笑话。”

  皇帝眼睛略弯出弧度:“居一宫主殿,执一宫事务就能称本宫。再说,只要是人定的规矩,那就是活的,就有先例可开,只有蠢人才陷在框框里把自己考据得死去活来!”

  他倒说得雄赳赳的气昂昂,也懒得跟她扯嘴皮,榅肭开始发威,熏得人热,手一拉,银红小袄噗的掉了,薄绉纱裹得她像一团软豆腐似的。

  他大手如一把铁刃,不断前行中把她□的赘裙往上翻,一直卷到腰身才停下来,露出光洁如玉的腿。

  沿着腿腹,皇帝的手覆在谢福儿的小腹上,突然问:“这两个月的月信来过吗。”

  “嗯。”倒莫名其妙关心起自己大姨妈。

  “唔。”皇帝的语气有点失望,但转瞬就忘了,在她身体上流连。

  这是他纳的美人,怎么欣赏都行,皇帝心里美,顺着她莹白胛骨往下,一口含住突起一胚柔软。

  谢福儿抵住他硬邦邦的胸膛,嘴唇合得拢拢,从牙齿缝里挤出声音,尖儿瘙痒,脸发烧地呢喃一声:“今晚不这样。”

  居然还懂得玩花样了,皇帝一个翻身,掉了个面,把她举到小腹,拍拍肚子,冷笑一声:“上马吧!”

  累是累了点儿,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等一会再补一更=3=


  第54章 惊魂


  呃,果然好大一匹马。

  谢福儿跨坐在皇帝肚皮上。

  雄性生物也是有意思,毛头小青年时,生怕别人说自己嘴上没毛不沉稳,摆出一副邪魅**炸天的装逼立体样,年纪长了反倒豁达了,越活越放得开,具体参照这位不庄重的皇帝先森……

  谢福儿望着肚皮朝上的皇帝,俯平了身子,听下面人长吐一口气,伸直了手臂,拉开榻首的小立柜,掀开盒盖拿出块冰,笑眼里噙着弯弯波光,潋滟一闪,拨得皇帝心跳一个失衡。

  少女握住一块滑不溜手的冰砖,隔着绸裤,用冰角轻轻一蹭,见二皇弟立马昂首敬礼,剑柄一样笔直对向她,嗤笑:“贼头贼脑的,跟六郎一样。”

  “呲——”皇帝被冰得一个激灵,眼睛都爽眯了,瞥一眼床头,一盅温水冒着热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添上来的。

  皇帝吸了口冷气。

  这法子在大内书库的春意画上见过……民间章台楚馆三教九流用的多,皇宫妇人多半矜持,舍不得作。

  谢福儿小心翼翼地试探:“皇上,还要继续么?”

  皇帝没说话,就只吞了口唾,咕咚一声,还挺响亮。

  好像真挺兴奋的!这样的侍寝初夜,一定难忘。

  到底是跟沙漠风暴齐名的大名鼎鼎的冰火二重天啊。

  谢福儿一激动了就更卖力,捧起一摞冰块,拿不下了,含了一颗垫在舌头下,趴□子,小小碎碎两排牙咬住他绸裤边角,叼紧了往下扯。

  这是要开始用到嘴了?

  对对,这花样好像是得要用嘴的,快快快,不要怜惜朕,热水也一块走起!

  脑补得快要疯魔掉的皇帝一张脸涨得血红,眼皮子乱跳,喉咙一松,喘了一口粗气,双手挪到她背上迅猛抚弄。

  绸裤被扯下来,谢福儿手一松,冰块哗啦啦地掉进裆里,飞快将他裤子提上去,系了几圈绑了个结。

  一阵惨叫传到外殿时,双手覆在膝上的苏娃从梁柱下弹跳起身。

  侍寝夜,贴身的近侍是得值全夜的,连盹儿都不能打,半夜贵人们有什么传唤和需求,马上得进去照应。

  赵宫人拦住她:“干什么?”

  苏娃知道自己失礼了,咬唇瞅了一眼里面:“不知怎么,奴婢一夜心里都悬着不安。刚听皇上叫得凄厉,怕出事了,美人才刚晋位赐宫呢,担了责任可不得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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