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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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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走出椒风宫外,谢福儿背后有人喊住自己:“昭仪慢行。”

  谢福儿回头,见萧充媛小步追过来,停了步子,跟她走到墙下廊檐边。

  萧充媛颊上泪痕早拂了去,倾身一俯:“今天失礼,昭仪可别怪罪。”

  谢福儿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晓得她事事遵从贤妃:“充媛为免本宫被人为难,自伤身子,这份好意,本宫明白。”这萧充媛刚才哪儿是来不及避开手,是故意将手送给贤妃磕,闹出动静。

  萧充媛见谢福儿看出,目光一闪,也不敢自揽功劳,声音压如蚊呐,凑到耳边:“免去贤妃和昭仪之间纷争,妾身也能少受夹心苦,受些小伤值当。更何况,有人临走前交代过,叫妾身在深宫尽量照拂昭仪。”停了一停,“昭仪如今是大红人,照拂就万万不敢,但遇着事,妾身定当倾力帮衬。”没指名道姓,可谢福儿明白了那人是谁。

  萧充媛是太子外戚家的女儿。

  这临走前交代的人不是刚刚离京的太子还有谁。

  这高长宽,人是走了,怎么还像是活在他眼皮底下呢……

  萧充媛跟其他宫人一样,知道她晋位前跟储君那些流言,毕竟是深宫老实妇人,这会儿有些拉皮条的惶惶不安,不敢多说了。

  她是打着替贤妃送客的名义出来,不好呆太久,覆在谢福儿手背上轻拍两下,正要告辞,却见对方手一缩,眉头蹙起来。

  “昭仪怎么了?”萧充媛讶问。

  一拍,震疼了手心伤口,谢福儿没多说,瞧出萧充媛赶着回殿内,说:“充媛长久这样,也不是法子。”

  萧充媛明白她在说自己墙头草,脸一红,难得透出几分叫人动心的颜色,强颜笑:“资质平凡的人,在宫里除了仰人鼻息,借人家的瓦檐遮风挡雨,还能怎样?我没贤妃的资历,没中宫的权位,更没昭仪福分。惟独太子是我娘家倚仗,现在连太子都不在京城了,宫人们瞧我的眼光,更不比以前。贤妃能继续留我在旁边,我已经该庆幸了。”

  萧充媛刚刚转身进殿,谢福儿回头一望,朱色殿门门后有个熟悉小人影儿探出头,旁边有宫人看着。

  高佛佛眼巴巴盯着自己,像在目送,被保姆催了半天才勉强回去。

  赵宫人笑说:“小孩儿家还挺感念恩情,这会儿就喜欢上昭仪了”

  谢福儿琢磨:“赵宫,安庆公主先前对着本宫最后那话,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小孩子家,糊里糊涂,想着什么信口说什么,能有什么意思。”赵宫人回应。

  谢福儿心里豁然开朗,这小女孩儿才不糊涂,四岁大而已,已经深谙宫里夫人们的关系,晓得自己风头旺健,还懂得借力打力,找自己求助呢。

  腹黑小萝莉一个。

  谢福儿头一偏,在赵宫人耳边耳语几句。

  赵宫人听得心惊,却还是应下来。

  **

  回了远条宫,谢福儿手还在隐隐作疼。

  疮面不大,血一路回来都凝干了,但是不知怎么,钝疼一抽一抽,还挺厉害。

  赵宫人差人叫了个医女来上药,用纱布把她一只手掌连着腕子包得像个粽子,弄得像是断了一条小臂。

  要平日,谢福儿精力还算充沛,今天闹了大半日却浑身疲乏,赶在晚膳前进内室,摒去了下人,打盹去了。

  睡得云里雾里香喷着,有人上床睡在她身后,环住自己,一只手伸进了被子,一握就摸到了胸脯上,攀上去捏雪球儿似的。

  谢福儿梦里也知道是谁,由着他一个人在那儿自娱自乐,占了半会儿便宜,才舍得睁眼睛,打个呵欠。

  皇帝见她被闹醒了,坐起身子,掰着她一条膀子:“出去一趟,手都看不见了。”

  “嗳哟,疼……”谢福儿瞄他脸色,应该知道了自己摔跤的原因,并不好多责怪。

  她夺回膀子,喊底下人,半天没个人回应。

  “别喊了,一个个失了职,朕叫她们跪在殿外。”皇帝拇指摩挲绑得厚厚的纱布,淡淡然。

  谢福儿翻了脸,套上靴子跳下去:“宫里做错事的人多了去,您管别人去啊,罚我的人倒是最不含糊!”

  皇帝听她像是意有所指,把她拉回腿上坐着:“想说什么直接说,不要跟朕兜圈圈。”

  谢福儿咬咬唇,也没多说:“没什么。就是想跟六郎求个人。”

  一叫六郎就没自己什么好事。皇帝问:“要谁。”

  “您先答应了,我就说。”谢福儿赖住。

  皇帝保持理智:“你先说。”

  “您先答应。”谢福儿呲呲白牙。

  皇帝冷笑:“你要是找朕要王母娘娘玉皇大帝,朕哪儿给你去掏人去?”

  谢福儿努嘴:“近在眼前的人,圣上一句话的事……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说了。”

  要是这么简单,就不会绕圈子,皇帝略一顿,说:“朕答应。”

  谢福儿一勾他脖子,笑嘻嘻:“福儿要安庆公主。”

  皇帝明白她说的要是什么意思,马上就反了口:“哦,朕不答应。”

  这是一言九鼎的天子吗?刚说的话就吞了进去,太奸诈了。

  谢福儿一恼火就容易忘形,揪他衣领子扯得他翻白眼儿:“您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皇帝眼睛瞪大了,松开她拉扯:“谢福儿你放肆……咳、咳,佛佛两岁起寄在贤妃名下,是经过太后和朕的准可,无端端的给你?于理不合。”

  贤妃照顾不周,纵容下人慢待公主,还合不合?可这会儿没实际证据…谢福儿才不会先抛出来,转了个脸色,小手贴住皇帝皱巴巴的龙袍领子抚平展了,笑眯眯:“开春了,太后差咱们过两天陪她老人家游上林苑,您去不去。”家庭聚会时间,皇后贤妃和安庆公主都在场。

  皇帝瞧她一眼,不咸不淡:“有空去,没空就算了。”半天又酸溜溜开口:“要佛佛不如自己努力些,到现在还没给朕下一个蛋,白辜负了朕下大力气。”

  谢福儿心里一个咯噔,想起太子在驿馆的话,当时觉得他就是发了疯魔,乱说一气,现在心里扑通跳得厉害。

  太子说,自己妇科不顺,受孕难。

  第一次教训她,居然没犟嘴,皇帝不习惯,估计是戳她心窝子去了,有些后悔,一掌子把她给掀翻了:“再多试几把也未尝不可。”

  谢福儿还念着太子的话,精神不集中,大叫:“呀,您压着我头发了。”

  皇帝败了兴致,却不罢休,把她长发捞起来丢在旁边:“朕今天不抽死你!”

  ………

  两天后,上林苑内,宫中妇人齐聚户外。

  安庆公主高佛佛打扮一新,银红春衫琉璃抹额,搭上白嫩粉净脸蛋,精致如璞玉,上前喊一声皇奶奶,能叫陈太后喜半天,一路赏景都牵着这孙女的小手。

  郦贤妃因为高佛佛,被陈太后赞了几句,得意到腰肢也扭得频了些。

  陈太后见谢福儿的左手绑着纱布,知道是抱着孙女儿摔跤碰着地,看谢福儿的脸色和缓了些,还主动问了一句:“昭仪的手听说只是擦了一下,怎么包得这么严实。”

  谢福儿捻裙俯身:“没什么,有劳太后关心,赵宫紧张罢了,弄得隆重了一些。”

  “哪儿是赵宫紧张,”郦贤妃笑着打岔,“圣上紧张吧,。”

  陈太后对谢福儿本还算和蔼的脸色烛火被风刮了一下似的,又暗了。

  高佛佛救场子,拉奶奶的袖:“皇祖母,那儿报春花开得多漂亮。”

  陈太后这才浮出笑容。

  这小公主,果然是个争宠利器,难怪郦贤妃要死要活的抢过来养育。

  哪有天生就恨孙子孙女的人,又不是黑心烂肝的,何况高佛佛还被陈太后养到一两岁才给郦贤妃。

  陈太后是皇帝亲娘,谢福儿不想在她眼里就跟天敌似的,更不想走到陶采女和赵婕妤那一步。

  快到中午,天气明媚,阳光正暖,户外难得气候,陈太后照着游玩惯例,叫宫人直接在苑亭里布膳置酒。

  高佛佛来上林苑这一块园景多次,头一次见亭子外草坪上有个小秋千,高兴得不得了,才吃了两口就坐不住,眼馋一指:“怎么突然有了个秋千?”

  保姆哪知道,喏喏:“回殿下的话,怕是哪位贵人游园时,临时搭的,还没来得及拆。”

  对面的谢福儿撩弄小孩似的,漫不经心问:“安庆公主想玩?”

  高佛佛得了谢福儿开口,见她满脸支持,壮了胆子,丢下筷子跑出亭子,慢慢走向那架秋千。

  谢福儿清楚看到,高佛佛对着秋千,脸上表情很矛盾,大半是小孩儿见了玩具的惊喜,小半却是畏惧。

  郦贤妃见高佛佛出去了,正是表演慈母的时候,放下珐琅筷,饭也不吃了,跟过去:“你们还不把公主看牢了……哎佛佛,跑慢些,别摔了……”

  保姆连忙跟在安庆公主屁股后面,贴得紧紧。

  高佛佛见母妃过来,笑意一空,少了些雀跃,就像是个牵线木头人儿突然被扯住,不那么灵光了,停在小秋千前头,刚刚抬起来的手半空一滞,挨都不敢挨秋千绳子,还退了几步。

  谢福儿看在眼底,将一块蟹黄鲜菇到陈太后碟子里,涓涓笑:“安庆公主对贤妃真是守礼,母妃一过去,马上乖乖巧巧,话都不说半句,像妾身弟弟阿寿,是个再老实不过的孩子,但一遇着喜欢的玩意,完全坐不住,跟安庆公主这么大的年纪时,十个大罗神仙也拉不住,听爹娘说,妾身幼时比弟弟还难管教……都是小孩儿的童子性而已。安庆公主倒像个大人,被贤妃教得好啊。”

  前半句还算正常,后半句就有些怪了。

  蒋皇后唇角一动,心中大概明白,只看好戏。

  陈太后老人精,知道谢福儿话里有话,有些猜疑,扬声说:“佛佛啊,想玩秋千?”

  哪个小孩子不爱玩半仙戏,高佛佛见祖母都发了话,情不自禁点头。

  陈太后望一眼郦贤妃,半是自语:“虽然是女孩儿家,性子管得太拘束也不好,咱们不是北方那些粗野的马上王朝,把女儿当儿子养,但皇家的女儿,还是得有一点英姿飒爽气,胆子太小,以后嫁出去了唯唯诺诺,连下人都镇不住,叫夫家看笑话。”

  郦贤妃在亭子外听得清楚,立刻使眼色,叫保姆将高佛佛抱上秋千。

  保姆两手扶住绳索,晃荡起来。

  谢福儿大声说:“佛佛,抓紧了绳子,不能松手。”

  郦贤妃暗中呸一口,当真管得宽。

  高佛佛盯着斜前方的母妃,小身子一高一低,心里像有个兔子似的,随着秋千起伏幅度渐大,脸色变了,低低呢喃:“佛佛要下来——”

  才怪自己将这独苗儿皇女教得怯懦,郦贤妃丢个眼色给高佛佛,并不准。

  保姆也说:“殿下,好玩着呢。”只当小孩儿不满意,手一重,往上加力气推了一把。

  这一把力气并不重,保姆心里有数,可上面的滑条咯吱一声,松了一样,下面的绳索不受控制,滑了出去,甩了个抛物线,还在半空歪了一下,形似要倾泼出去,尽管还是勾得紧紧,但这一甩,实在是惊吓,众人纷纷丢下碗筷,站起来。

  “啊啊——”高佛佛尖叫,有过一次经验,那种不能忍受的痛虽然已经痊愈,但还残存在小孩心里,这会儿噩梦重降,紧紧握住绳索,死都不放,刚一落下,已经被旁边的内侍拉住秋千,有惊无险,一把抢过来,抱了下来。

  郦贤妃见陈太后面皮儿发白,上前一把抱住高佛佛:“佛佛,没事吧?吓死母妃了!”

  高佛佛虚汗淋漓,见着郦氏就像望见鬼一样,一把推开。

  郦贤妃措手不及,被她掀开几尺。

  高佛佛失魂落魄,一屁股坐到在地上,抱住腿膝,哭起来,嘴里念叨什么。

  陈太后大惊,斥道:“一个个还愣着干嘛,还不过去把公主抱上来!”迈着蹒跚步子亲自下阶,走近几步,才听清楚孙女儿嘴里的抽泣:“佛佛的腿,佛佛的腿——佛佛再不坐秋千了——断了骨头好疼的——”

  有宫人俯身去抱,又被这小公主一手推开:“别推我!你们别推我!我要下来!下来!”

  吓得几乎魔怔了。

  寻寻常常荡个秋千,哪会这样。

  陈太后脑子一明,回忆起什么,有些犯哆嗦,差马氏将高佛佛抱过来,语气温和:“佛佛,你上次摔断腿是怎么回事,告诉皇奶奶。”

  刚刚原景重现,高佛佛受了惊骇,得了祖母的主动询问,就像是开了闸门的洪水,天王老子都不怕了,窝在马氏怀里抽噎:“佛佛在母妃后院荡秋千,荡着荡着,当时的乳母猛推佛佛,佛佛要她停下来,说太高了,怕,她不听,结果佛佛噗咚一下摔下来,腿骨头磕在石头上,咔嚓一声,就断了……奶奶,好疼啊……疼死了……骨头咔嚓咔嚓地响……”

  这绘声绘色的……孩子你演戏天赋这么厉害你皇帝老爸造吗。谢福儿忍不住。

  陈太后差点儿都闭过气了:“那佛佛当时为什么说是摔跤磕到石头上了?就不怕父皇罚?”孙儿交给郦氏这两年,几次莫名其妙的小伤小病,本来就觉得不对劲,可小孩儿碰碰撞撞也正常,这孙女身体不大好,得病更不奇怪,现在想来才知道是砧上鱼肉,被人利用上了,这两年也不知过的什么日子,本来还想细问,又不忍心。

  瞧高佛佛这怯懦样子,哪里有一点公主风仪?连庄户家的女儿都不如,除了身子上受苦,精神上指不定还受了什么打压。

  陈太后控制老六生孩子,可真正生下来了,那就是皇家的种,哪能由外人去糟践。

  郦贤妃面无人色,上前就要抱回高佛佛,陈太后一个眼刀过去,喝住她动作。

  太后最见不得哪个拿自己当傻子,就像当初高环环哄骗自己一样。

  “乳娘说,要是不这样说,父皇得骂佛佛贪玩,再不喜欢佛佛,还要拆掉宫里所有的秋千……还有,”高佛佛小手指揪着眼角,擦眼泪,不敢说。

  “安庆,太后在这儿,母后在这儿。”打从高佛佛出生,蒋皇后跟这小皇女见面的次数还不超过十个手指头,这会儿端起母亲架子,极合时宜地冒出一句。

  高佛佛有了两宫撑腰,呐道:“……乳娘说,要是乱说,母妃也会被父皇责罚,到时说不定就跟佛佛亲娘一样……佛佛害了一个娘,又害了一个娘,天下最不孝的就是佛佛了。”

  陶采女之死跟陈太后脱不了干系,这事是提不得的,现在童言无忌吐出来,就像穿心剑,比刚才还要戳准太后的软肋,一时脸色激红。

  怎么着,难不成这贱人还时时在高佛佛面前耳提面命,告诉她亲娘是死于非命?还想闹得满宫无人不知?

  陈太后狠狠瞪一眼郦贤妃:“好啊,哀家的肉疙瘩,就成了你争宠的刀俎。”

  郦贤妃软在侍女手臂上,又振作起来“母后哪,佛佛年纪小,有些事儿一知半解的,说得不清楚,并不是那回事。”

  虐待皇女这事不光彩,郦贤妃位份不低,陈太后再怨恨她,这会儿也不好替皇帝拿旨意,甩掉她手,转过身子,正要叫马氏抱走高佛佛,亭子那边传来通传声音,步履渐近,一方玄色九龙腾云纹锦袍在众人视线中渐行渐近。


  第70章


  郦贤妃脸上的三层粉开始扑扑往下掉。

  皇帝显然已经当了半天的听众,脸像板砖一样。

  高佛佛吁了口气,大局已定,收起眼泪,趴在马氏怀里。

  摆出弱势模样就好,剩下的,由这些居心不良的大人去操心。╮(╯_╰)╭谢福儿见皇帝深深望了自己一眼,停留时间还挺长,目光怪异,谈不上责怪,但显然也不是“宝贝儿朕来了”的热情。

  郦贤妃先发制人,叫起冤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妾身服侍圣驾这么久,难道圣上还不知道妾身是个怎样的人么!”

  皇帝怒笑:“你是要朕夸夸你过往功绩?”

  郦贤妃一讪,这次精了些,打起人情牌,不那么强硬:“妾身也是有儿子的人,怎么会起这龌蹉心思?纵使下人照顾有些不周到,也绝不是妾身的意思,刚才佛佛自己也说了,是乳母的意思,那该死的贱人,真是个祸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妾身对下人太过严厉,起了报复心,才加诸在皇女身上……幸亏上回佛佛生病,妾身已经将那贱人处置了!今后一定加倍呵护安庆,要是再有这类情况,主动领罚。”

  皇帝笑得拔凉:“你说得六月飞霜,朕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转向高佛佛:“安庆!”

  高佛佛哭累了,正打盹儿,小脖子一梗:“父皇,孩儿在。”

  “愿意回椒风宫跟你母妃吗。”

  高佛佛:“=  =。”父皇您倒是图省事,害我呀。

  要是当众大喇喇说不愿意,就是彻底跟郦贤妃撕了脸,之前哭哭啼啼都是打的乳母的名义,没有直指贤妃,也是以防万一,告状不成,好收场。

  想着,高佛佛缩回马氏怀里,拎住宫人胸前袍子,惨兮兮:“佛佛自己有玉堂殿。”

  没明说,但明摆着就是不愿意了。

  谢福儿想给高佛佛摁56个赞。

  皇帝看到女儿畏缩,再不多说:“椒风宫下人哺育不善,褫贤妃抚养安庆公主职责,降其俸禄,不经圣谕,不能随意出殿。”

  不要薪粮,不让放风,都没问题,收回抚养职责,摆明了丢失圣心,这才是大事。贤妃死活不甘愿放掉这块王牌,垂死一搏:“母妃教养陪伴佛佛的日子,难不成你都忘了么,难道就真的一点儿不感念么……”

  高佛佛嘟起小嘴:“佛佛年幼,力不能逮,以后长大,一定有恩报恩。”

  嘴巴说的有恩报恩,目光里分明是有仇报仇,这哪儿是4岁孩子,分明是裹在孩子皮下的小狐狸。

  这孩子,一个晚上的时光,怎么就变成这样子?郦贤妃不敢相信。

  蒋皇后见她迟迟赖着不走,摇头哂笑,凑近低语:“贤妃,皇上这道责罚口谕已经算是给你留了脸面,没说j□j虐待继女,没说谋害皇女,责任都推到了被你打死的下人头上,这可不是心软,全是给大司马和赵王几分面子,你非要纠缠不休,就是逼人挑明白,到时就是送到宗正府去受罚了!”使了个眼色,叫两个膀圆腰粗的宫妇将郦氏架回椒风宫。

  陈太后还不解气:“家门丑事!平平静静过日子,她什么都有,可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要不是看在赵王的份上,免了她位,拿走她贤妃银印都成!”

  皇帝转向陈太后:“皇女年幼,还是需要专人教导。母后觉得如何。”

  陈太后点头:“圣上说的是,下人再多,抵不过母亲管教,尤其是女孩家,琐事多,以后还要出嫁为人妇,是得要寄在哪宫下面。”

  皇帝咂摸:“中宫协助母后管理后宫事务,要操的心本就不少,就不多给皇后添麻烦了,母后瞧给哪个好。”

  要说也没几个能给,皇后先就被皇帝给否了,妃位之下没几人能担得起抚养大任,陈太后瞧皇帝话在问自己,眼珠子跐溜儿地朝谢昭仪转,装糊涂:“萧充媛含蓄柔顺,进宫已有几年了,规行矩步,从没行差踏错,又是太子母戚家的女儿,是个好人选。”

  皇帝摸了摸下巴:“儿子不觉得。”

  “嗯?”陈太后眉毛一皱。

  “萧氏固然是宫人典范。可佛佛已经是个内向懦弱性子,再给萧氏教导,只怕越来越低顺胆怯。儿子看,要给个有点魄力的,把她性子掰过来。”

  虽然陈太后明白皇帝打的什么算盘,但这话也确实在理。

  皇帝趁太后暂没话说,望向高佛佛,开玩笑:“安庆,你有没有中意的人。”

  高佛佛从父皇免去郦氏教养就打起十二分精神,马上直直望向谢福儿,小脸娇羞,遥遥一指。

  有魄力的谢福儿捻裙俯倒,捡着烫手山芋似的,蹙眉推拒:“妾身惶恐,自己都还没生养,抚养皇女这么大的责任,万一有什么纰漏,没把公主照顾好,步了贤妃后尘可担当不起。”

  还真会给自己先铺路,皇帝一笑:“你没有生养经验,有什么不周到的也是正常,朕不会怪你。虽然安庆大半住在自己寝宫,但既然寄在你名下,你事情就多了,胥不骄稍后会传内侍省那头,给远条宫加派人手。人一多,用度也得增大,昭仪的月俸和日常用度就酌情添加吧…安庆是正式读书的年纪了,偶尔到你那儿,说不定还要花销笔墨纸砚。从今后,昭仪一切比照贤妃,有什么不够的,再报。”

  谢福儿勉为其难,拜谢伏地,眼一抬,笑得目中波光粼粼,丢了个媚眼:“妾身恭敬不如从命,接旨了。”

  皇帝眉毛一挑,通体舒泰。

  一唱一和的,陈太后算是看出来了,哪里是给安庆择养母,分明是给昭仪提高生活水平。

  领了个皇女,还有了妃子的日常配额,划算啊。

  但谢福儿再怎么也不会像郦氏那样张狂愚蠢,陈太后总算放下一块心病,没说什么,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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