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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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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娘是刚聘请的,惶恐得很,抱着小郎君差点儿跪了:“贵人,奴家身体好得很,奶过好几个孩子,没人说奴家奶水臭啊。”

  谢夫人看了眼谢福儿,叫乳娘抱了儿子下去,把女儿拉过帐子边,试探:“身子不舒服?”

  谢福儿吐了两口嗳气,这会儿已经好了,摇头。

  谢夫人哗一下起身,伸出手来了个袭胸,谢福儿忙护住:“娘你干嘛啊!哎呀,疼死了!”

  谢夫人激动了:“这段日子瞌睡多了吧?”

  谢福儿应着:“本来就不少。”

  谢夫人声音颤了颤:“小日子来了么?”

  谢福儿心里一动,还没说话,院外传了传报声,谢家管事说宫中派中常侍来接人了,请谢太傅和贵妃过去。

  省亲、回宫都要提前打招呼做准备,谢夫人生产还没半天功夫,说来就来接人了,之前连个通知都没下,父女两人觉得不对劲。

  去了大厅,胥不骄身边还跟着几名别刀的卫尉,见了谢福儿,也不多说,上前揖礼:“请贵妃殿下回宫。”又使了个手势:“来啊,去谢妃省亲居所,打理打理,怕有遗漏。”

  没这规矩,哪像来接人,这风风火火的简直就像是来抓人的。

  谢福儿开口:“等一下。”

  胥不骄使眼色过去,叫人暂且停下。

  谢福儿坐下来,不徐不疾:“中常侍有什么不能明白说?”

  胥不骄也就明白说了:“有人举报谢妃与北方废储私下有联系。”

  “胡说八道!”谢太傅甩袖子。

  谢福儿望着胥不骄:“是圣上叫你来抓本宫去受审?”

  胥不骄见谢福儿两个晶莹雪亮的眼仁儿盯过来,倒现在审自己似的,斥走室内的下人,收了严肃嘴脸,干笑起来:“贵妃言重了,要是圣上能舍得,现在来的不是老奴,可就是宗正府的人了,场面哪儿能这么安静,您也早就跟萧充媛当时一样,拘在宗正府的监牢里头受审去了!圣上这不是给您开小灶、走后门么,贵妃回宫后,圣上亲自审理此事,有什么话三口六面说清楚,再行裁决。”

  “是哪个不要脸的诬蔑贵妃!”谢太傅气得胡子直翻。

  胥不骄说了个姓氏加职衔。

  谢福儿不大熟,望一眼爹爹。

  谢太傅琢磨了一下,冷笑一声:“原来是郦司马的旧门生啊。”

  果然背后是赵王,这皇子盯得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紧,打不下自己不罢休的节奏。

  谢福儿豁的起了身:“行,本宫这就回宫跟他们去对峙。”

  走到门槛前,主动回了个头,谢福儿笑了笑:“还没搜呢,搜,搜,赶紧的,趁热乎的。”

  可没那傻还把信留着作纪念。

  虽然才八个字,要被人发现怕也不得了,看完就给烧得干干净净。


  第91章


  回宫半路,省亲的安车在胥不骄的马轿后面行着。

  谢福儿十天半月没迈大门,一出门就变了个季,进了夏天。

  傍晚热气还不散,关在车子里更闷,一摇一晃的安车驶得慢吞吞,谢福儿胸膈憋,叫赵宫人掀窗帘,呼了几口新鲜空气。

  赵宫人想她以前坐车没晕过,肯定是担心了,一边给她拍背一边劝:“有什么事说清楚就好,圣上还有什么不信您的?”

  信赵王恐怕比较多些,夜风灌进来,不热了,慢慢的还有些阴凉,谢福儿拢紧了氅,脑子里那件心事冒出来,见差不多快进御街了,时辰不多,把赵宫人拉过来,低声说:“赵宫会把脉吧。”

  赵宫人是老宫人,宫里待久了,各部门的人都熟透了,太医署的医女堆里也有两三个闺蜜,闲来无事学过几招,见谢福儿已经扒上了袖子,露出光溜溜的雪嫩腕子,一愣,顺着她眼神将手搭上去。

  这一把,赵宫人变了脸,又讶又喜,可到底是个沉稳人,想自己只是个半吊子水,这脉象浅,拿不大准,怕把错了,不敢贸然下决断,只说:“回了宫,奴婢就去喊太医来。”

  被谢夫人那么一提,谢福儿也酝过来身子的情况,再瞧赵宫人的样子,恐怕是八/九不离十了,开口:“先别慌着说。”

  赵宫人急了:“耽搁久了出了纰漏,叫奴婢怎么交代?”

  这是多事之秋,有人盯得紧,只怕说早了更有纰漏。

  先有个陈太后,太后进了佛堂,给太子成日祈祷去了,又来了个赵王。

  谢福儿将赵宫人手一抓,赵宫人前后一想,猜到几分:“贵妃心思操多了,那是皇子,可不是天子,皇上这还健在呢,那孩子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

  这个皇子不一样,是皇帝膝下唯一活着成人的儿子,又是皇帝一心想栽培的人。

  更重要的,是个叛逆期的少年。

  世界上最懂中二少年的人还能有谁?中二少女罢了……

  既然进了京,驻了宫,他就不会让储君位有任何闪失。

  赵宫人也听说过那赵王不是善茬儿,小小年纪,在属地人命债就攥了一手,如今回了京,风头正盛,羞太傅,辱中宫,偏偏皇帝放任着,又不算是大错,哪个都不好说什么,见谢福儿不说话,也噤了声。

  ***

  谢福儿踏进建始殿时,看见收到实名举报信的廷尉站在皇帝旁边。

  皇帝隔了老远,喊:“哎哎,赐座。”

  廷尉有些为难,堂审讲的就是个先声夺人的气势,被审的人身份再贵,上了堂就是嫌疑人,要是遇着大案,就算金枝玉叶也免不了受刑罚,哪里还有赐座的,要不要再递个茶啊。

  “给贵妃递个茶。”皇帝补了一句。

  廷尉嘴巴都歪了:“圣上,于理不合。”

  “不是说好了朕是主审吗,你唧唧歪歪为哪般。”皇帝不知哪儿找来了个惊堂木做道具,一敲。

  廷尉撇了撇嘴。

  内侍搬来一张雕花折椅,啪嗒打开。

  谢福儿坐下,接过香茗抿了一口,还了回去。

  廷尉清清嗓子,看了一眼主审,一字一句念出举报罪状,说:“这是大罪状,一条就牵扯了政务和后宫,不好偏听,更不好随便公诸于众,想先问一问殿下这边有没有什么辩解。”

  “本宫没有跟外人私通,本宫在娘家省亲这半月足不出户,太傅府门口那些宫官们可作证。”谢福儿一字一顿。

  廷尉又看了一眼主审,说:“带人证。”

  稳婆第一次进宫,还是天子亲审,就算是皇城脚下见惯了贵人的老人也有些撑不住这架势,刚进来就软了腿,趴在光滑御殿上,头都不敢抬,抖索着问一句答一句,说是被人通知外地有生意,虽偷偷摸摸的奇怪,但也只当是哪个大户人家有没出阁的闺女有了喜,去了才知道是说给省亲的贵妃递信。

  稳婆说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见着财货就昏了脑子,帮了这个忙,哪儿知道会是废太子那边的人。

  “贵妃有什么解释的?”廷尉仍恭敬。

  谢福儿笑起来:“就也算人证?本宫要是想要冤枉个人,也能找出这么一大堆人证!你们搜到物证了吗!这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定案讲求人证物证俱全的。”

  “在物证被毁了的情形下,光是人证,也可入罪。”廷尉小心翼翼地看着皇帝:“……若然贵妃找不出有力证明,按规矩,该是直接交由宗正府那边具体搜证、判决定夺。”

  半天没发话的皇帝敲了敲惊堂木:“好了,上半场结束,下半场再说。”

  廷尉:“……”

  皇帝沉着目,摒退了殿内人,惊堂木又轰隆一拍:“这都没人了,你对朕都不愿意说实话?”

  谢福儿捻裙转了个身:“难不成圣上以为妾刚才都是说假话?”

  “假不假你自己清楚。坦白从宽,抗拒就斩首,老实些。”皇帝发了恨。出去一趟宫门就得扯点儿事回来,蝴蝶蜜蜂都没她这么招人,未来二十年不得叫她再见天日。

  谢福儿盯着皇帝,没吱声。

  举报者是赵王的人,皇帝哪会不知道,这不过才被举报跟废太子传小纸条呢,哪天赵王举报些什么巫蛊啊厌胜啊更大的罪名可怎么得了,只有千年当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

  太子这事儿,谢福儿相信皇帝得给自己压下来,现在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赵王这连追直打的,就算她有心思应付,可皇帝的态度也很重要,至少能一碗水端平。

  但,这一件事又接一件事看来,他是端不平的。

  一杆天秤,这边重了,那一边准得轻。

  她手覆上肚子,忽然念起太子的信。

  八个字在脑子里沉沉浮浮,一忽儿浅一忽儿深刻的,透亮起来。

  须防赵王,不是这个时候要防,还能有什么时候防?

  可避太仓……原先不懂为什么太子叫自己避太仓,这会儿算是明白了。

  谢福儿的手覆在肚子没动,心思却一动。

  皇帝躁了:“不回朕的话,摸什么肚子——”

  正这会儿,殿门口传来禀报,蒋皇后跑来告状了。

  说是元泰殿的人从图华宫的宫娥手上偷了皇后的鹦鹉,用剑给挑死了还了回来。

  太子一犯事,蒋氏怕自己受牵连,在图华宫萎靡了好一段日子,净是那只懂说人话又善解人意的鹦鹉陪着,一个时辰都离不开。

  今天不见了鹦鹉,再在殿外廊下受到只死鸟,一查一盘,蒋氏知道是赵王,回头想想,那小子刚进宫时还装模作样给自己送礼,隔几天就请安,这段日子失了势,没少给脸色自己看。

  今天杀的是一只鹦鹉,明天就是用脚踩自己的脸了。

  蒋氏一进殿就哭哭啼啼:“圣上是不是已经起了废后的念头?要是有,也别瞒着,直接告诉妾,妾这就自觉地先把三尺白绫给备好——”

  皇帝念着谢福儿这桩事,哪顾得着赵王杀了皇后的鹦鹉还是麻雀:“什么废后?谁说要废后了?乱七八糟说些什么胡话!”

  蒋皇后也顾不得贵妃在场,抹一把眼泪:“不然赵王为什么有胆子那样对待妾身?妾今儿也不怕私下给把丑话挑明了说,妾的娘家不是郦氏那样的权臣高官,如今妾在圣上眼里也不像以前那样有利用价值,但到底是光明正大上了玉册跟圣上过了大礼的人!圣上叫妾身死,妾身没话说,可怎么也不能屈死在一个小兔崽子手里!”

  这话就是谢福儿想说的,跟蒋皇后一起瞪住皇帝。

  皇帝被四道眼光盯得发冷,见这两女人霎时就像是站同一战线了,努嘴:“好了好了,赵王那头,朕会去问问,要是属实,朕定会好好惩治。”

  蒋皇后知道皇帝在敷衍,张嘴又要愤愤辩,皇帝脸色一沉,火了,一个惊堂木扔下去,砸得乒乓一响:“怎么,话都说到这份儿上,皇后还要朕怎么样?是不是为了只鹦鹉将皇子给鞭一顿啊?”

  蒋皇后骇住,半天不知道怎么回话。

  气氛紧绷绷的。

  谢福儿倾前两步笑:“鹦鹉是皇后的宠物,说话都是皇后亲自教的,跟亲儿子一样,一下子没了,皇后伤心,一时情急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也是人之常情,圣上别恼。”

  这话给帝后二人打了圆场,却又骂皇帝皇后不是人,是鹦鹉爹妈。

  皇帝剜了谢福儿一眼。

  谢福儿破天荒帮自己解围,蒋皇后虽然惊讶,但见她一说话皇帝就消停了,又有些嫉妒,夹着一肚子对赵王还没灭的火,退了场。

  皇后被赵王欺负成这样了,皇帝都不管,谢福儿愈发笃定心意。

  皇后离了,廷尉官长进殿,下半场堂审了。

  谢福儿举起双臂,趴在地上,毕恭毕敬:“廷尉既拿了人证来,妾再辩也是徒劳,怎么能叫旁人说圣上徇私枉法,圣上不交由宗正府,私下审理就已经是逾矩了,更哪里好让圣上为妾脱罪——”

  廷尉见这贵人一下子变了话头,愣住了,皇帝也是变了脸,打断她的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福儿提议:“今夜皇上亲审,虽给福儿几分面子,没有公告天下,但满朝大臣们都盯着个结果,福儿担不起叫圣上落个偏心不公的昏君罪名,福儿愿意领罚,就算被冤的,也领了。”

  皇帝恨透她对着干,捏着绣金袖角,咬了咬唇:“朕愿意被人骂怎么了,不骂老子还浑身上下不舒服骨头发痒呢!”

  谢福儿:“……”

  廷尉:“……”

  半会儿,谢福儿执拗:“总归,妾不会再辩了。”

  “担下这罪名,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皇帝瞪了眼。

  “只要不是通敌卖国、行刺谋逆的罪,无非一人受死,”谢福儿昂头,“可妾依稀记得圣上赠送过妾一面丹书铁券,可免死,就在远条宫里妾身寝卧万宝阁的第二格带锁抽屉里搁着。”

  皇帝喉结一鼓一鼓。

  谢福儿继续,这次望向廷尉:“既是免了死,怎么罚我,大人权衡权衡,看着办吧。”

  才活了小半辈子的廷尉见皇帝的脸黑得只差要打雷,干涩着喉咙:“下官职权有限,只负责问案,不负责定罪……”

  “送贵妃先回远条宫。”皇帝坐了下去,阴森森盯过去:“此事从长计议。”

  谢福儿退下,折返去了图华宫。

  ***

  听谢福儿说出想法,蒋皇后手上的茶杯都差点儿掀了。

  蒋皇后也是刚刚听说了谢福儿被举报与太子通信的事,冷冷擎盏:“不要以为帮本宫打了一次圆场,本宫就一定得还你人情。本宫如今在皇上心中本来就不值钱,劝谏皇上要你去太仓行宫自省,只怕还得被皇上怄上,能得什么好处。”

  谢福儿躬腰一笑:“皇后不要妄自菲薄,再不值钱,也是天下第一的女人。至于好处,妾身出了宫,对皇后还不算是最大的好处么?”

  蒋氏动了心,抬眉凝住,不做声。


  第92章


  贵妃离宫前往太仓宫自省,这件事经蒋皇后提出后,内阁元老也跟着附和。

  皇族女眷独居离宫或行宫,本朝不是没有,前几代还有几名宫中夫人和公主去皇家道观当女道士清修,再被接回来继续荣华富贵。

  说白了,皇眷犯了错,上头不想罚,又得塞人口舌,这种法子最好不过。

  皇帝闹心得很。

  更可气的,那日,不知好歹的谢福儿趁建始殿内自己跟阁老们聚首,闯了一次,大伏大拜,自请出宫。

  几双老而弥辣的眼睛,当场就齐刷刷地望向皇帝。

  皇帝装得了聋却装不了哑巴,总要有个决断。

  当事人都愿意自领自罚了,您看着办吧。

  心理辅导师胥不骄又只好背后劝:“贵妃与废太子私联的事闹得正大,送到行宫既能堵了那些阁老言官们的嘴,又能叫贵妃避一避风头,等事淡了再接回来,双赢啊双赢。”

  双你妈蛋的淫,谢福儿淫了,阁老们淫了,连皇后都淫了,自己被垫了脚。

  皇帝骂完了,只能勉强想通。

  谢福儿去行宫对外打的是替天子祭祖,代社稷祈福的名头。

  没别的要求,谢福儿只恳求带上赵宫人和贤志达。

  皇帝算是看出来了,她这哪儿像是去受罚,明摆着望穿秋水瞅着去春游。

  谢福儿知道皇帝得要来质问,亏得太子在北边的事绊住了皇帝的腿脚,高佛佛这几天又有些小咳嗽,学贤妃往日一样,把小人儿接来远条宫亲自带,吃睡都在一起。

  离宫的日程快,三四天就备齐活了。

  离宫前夜,吐蕃的沙陀部落来朝,临到尾声,皇帝从宴请上抽出空,提前退席。

  带着五六分醉意,怀着悲怆的离别愁绪,皇帝杀到了远条宫。

  皇帝叫内宦支开值夜岗的远条宫宫人,再叫人把睡在贵妃寝卧侧的高佛佛抱走。

  准备就绪,只差自己这股龙卷风大肆刮将进去了。

  皇帝打了个酒嗝,摩拳擦掌。

  谢福儿这天睡不着,明天就要嗅到自由的空气,咬着被子翻来覆去。

  压得沉沉的脚步移近。

  谢福儿光着脚跑到梁柱后往外一望,黑黢黢的人影走着醉步,连直线都走不出来。

  一股子酒味冲过来。

  “朕滴贵妃何在啊……”声音在没有掌灯里夜殿里叫唤起来,牙齿抵着嘴唇,是喝高了的大舌头。

  谢福儿懒得睬,一转身,健硕人影矫如骏豹,居然灵光了,跨上来,从背后把她的腰抱住,贴住她的鬓发,上下摩挲。

  香汗混合着秀发抹过的香料被身后人吸入鼻腔,酒烧了龙胆,他不愿意放她走,一天也不,就算只是礼个佛也不行。

  今晚来是想问责她跟自己对着干,可一见她,什么都不想问了。

  谢福儿隐约听他捏了一团掂量了下:“福儿,你是不是胖了。”

  谢福儿做贼心虚:“明明是衣服瘦了!”又喊起来:“赵宫,圣上醉了,给圣上备醒酒汤,再去小厨房下碗银丝面!”宫廷里醒酒有一套,刚从宴席下来,肚子里多是佳酿,没什么主食,上几趟恭房后,肚子就空了,一般都是端上碗汤面,防止酒后饥饿,心下不适。

  皇帝摇着头死命跺脚:“朕哪里像是醉了,瞎了眼的混账东西!”

  赵宫人撩了半张帘,见皇帝从背后牢牢抱住贵妃,姿态暧昧得很,还吃什么醒酒汤和醒酒面!遵旨下去了。

  谢福儿用力掰他横在腰上的两个大钳子手,没话找话:“醉成这样还说没醉,不喝醒酒汤总要吃碗面填个肚子……”

  背后人酒气直冒:“别人下面朕吃多了,你下面给我吃我就试试。”

  谢福儿琢磨这话不对劲,变了脸,擂他一记:“要下你自己去下!”

  小姐脾气,无常天气,皇帝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就愠了,狠一收臂,大方地说:“好好好,那朕下面给你吃!”

  谢福儿嘟嘟嘴:“不要脸。”还没嘟完,腰上一双手箍得愈紧,他声音悠悠晃晃着飘过来,呢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谢福儿从来没见他发酒疯,以前以为是他是酒量好,后来才知道他克制,不会有让自己喝醉的时候。

  今天却成了一滩泥,那些沙陀使节酒量很好还是今晚的美酒太甘醇?

  她把他大手从肚子上扒下去,生怕他一个兴奋劲用大了:“圣上先回寝殿去歇息吧。”

  嘴巴一张,刚要喊,被他用大手捂住。

  肩后的声音醉醺醺,不知道是不是酒意未涸,掺了些湿意:“明天就要走了。”

  谢福儿哄孩子似的:“又不是不回来,礼佛罢了,乖,先回去。”

  仍然像无尾熊抱住树杆子一样,死活不撒手。

  谢福儿耳根子后有热气,沉寂中荡起回音:“别走,只要你不愿意,那些老杂碎们说什么都没关系。”

  那是她没听过的语气,果然是醉了……她吞了口唾:“六郎。”

  “嗯嗯嗯嗯在呢!”好久没叫六郎,皇帝下巴点得她肩膀快磕出个洞了。

  谢福儿小心翼翼试探:“我跟赵王掉水里去了,六郎救谁?”

  死一般的沉静。

  她听见皇帝响亮地吞了一口唾,大着发麻的舌头:“朕不会凫水,怎么办是好。”

  一问到实际情况酒就醒了!连个哄人的话都舍不得说,更不提遇上事了维护自己。

  孔君虞行刺事就该清醒了!蒋氏的今天,只怕就是自己的明天。

  谢福儿唯一一点儿柔情没了:“都下了旨怎么能不走?今后还有谁信任圣上?圣上请回寝殿去。”

  皇帝最恨她仗着天下为公的名义打她自己的小算盘,鼓起丈夫之气,一个横抱把她托起仍在榻上压上去。

  谢福儿肚子都快被他压扁了,一急,怕会出问题,碰到床头*的夜明枕,借着枕芯里的明珠光芒寻到他的轮廓,一下砸到他脑勺上。

  皇帝酒醉没力气,反应也迟钝,喉咙里“呃儿”一下,仰天倒了下去。

  谢福儿见他摊成个大字形躺在地上,踢了踢他脑袋,又踢了踢胳膊,没反应,不敢叫人进来看见,扶个没意识的百多斤的人,又怕闪了肚子,给他垫了个软枕,蹲在地上,拎起个砂壶,撬开他嘴,汩汩不停灌热茶进去。

  喝醉的人怕冷,小半会儿,皇帝就在冰凉的地砖上被活活冻醒,晕头转向起了身,舌头依旧弹不直,可酒全都醒了,只感觉自己刚刚受了大逆不道的对待,可脑子一片空白,叫嚣:“刚怎么啦!”

  谢福儿这才将他搀到榻上,说大话不气喘:“圣上喝醉了,一下子跌下来了。”

  皇帝怀疑:“果真?”

  还雪碧呢,谢福儿叫了一声,皇帝随行侍宦匆匆撩帘进来,听贵妃说:“扶圣上去本宫的榻上安寝,本宫去外面歇。”

  侍宦显然知道皇帝今晚上来远条宫不是只为了借贵妃的香榻睡个觉,犹豫了一下。

  谢福儿瞥了眼皇帝:“圣上刚喝了酒,正是虚脱发冷……万一要是冒风了,是你负责?”

  小侍宦懂什么叫冒风,脸涨得通红,不敢怠慢,忙上前去扶皇帝。

  皇帝顾不上跟说话,浑身酸痛,就像被几只小马蹄子践踏过一样,膀胱也涨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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