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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冲喜霸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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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木、柞树,杉木这些硬而有弹性的木材,这些木材伐下后还需阴干,让木质变紧密。

箭簇用料倒简单,取铜、铁、竹等等则可,轻而韧的竹、木是箭杆的首选材料,当然也要讲究射程和射出的力度。箭头一般是铜箭头,铁箭头,钢制的等。

这些萌紫玥是不管的,她每次使用弓箭,光会说这把好用,这种箭杀伤力大。然后提些稀奇古怪,荒诞不经地要求——比如,箭射中敌人时可不可以炸开一类……甚至还想要他做出十连弩。

十连弩一弩十矢,杀伤力极大,杀伤范围惊人,所到之处敌军闻风丧胆,甚至不战则降!这些都是萌紫玥听说来的。

但张少昊精于箭术,却知道十连弩并不适合小打小闹的阵仗。其一,十连弩携带不方便,同时箭的用量过大。其二,一连十发,上箭的时间太长,且在射击时命中率不高。其三,所需力气太大,且射不远。

当然,他没必要和萌紫玥说这些,说了她也未必懂。

张少昊有时候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他学了那么多兵法谋略,一样都没派上用场,唯独用上的,却是做弓箭的手艺。

他见萌紫玥过来,便抬眸觑了她一眼,然后不着痕迹地垂下眼帘,状似无意地道:“何时与你未婚夫回南疆?”

这次杀孟虎的人,几个人通力合作,配合的相当默契,渐渐有了些许过命交情的感觉,萌紫玥对张少昊也少了那种怪异的感觉,开始视他为朋友了——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而张少昊不愧为将门之子,他身上天生就有一股杀敌如割草芥的将军气势,既豪迈又儒雅,当之无愧的儒将之才。

兼之他面如冠玉,眉如黑漆,眸如璀璨双星,生的分外地俊俏,又有一手出神入化、能取敌首级于千里之外的好箭术。这次不知有多少兵士丧命于他那把巨大的铁胎弓之下。

正因为如此,他获得了村民的一致赞赏,人气和风头很快就与罗祺并列了。凡是见到他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会红了脸,并不停的偷瞧他。

却说萌紫玥见张少昊也八卦起来,不禁错愕地瞪大眼:“哪来的谬论?完全是子乌虚有的事,我脑子又没坏,回南疆干嘛?”

见张少昊面无表情,略带一丝忧郁的深遂双眼却微露疑色,她神色冷淡地道:“先不说他们的话是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南疆我人生地不熟的,那里不比中原丰腴,穷山恶水不说,毒虫瘴气甚是厉害,去了稳定会水土不服,说不得还会丢了小命,光凭一个莫须有的未婚夫,我冒不起这个险。”

闻言,张少昊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慢慢平静下来,绷着的唇角悄然翘起一丝弧度,又佯装若无其事地道:“既是打算留在栖凤村,就要早做准备。如今投奔栖凤村的外村人越来越多,倘若都来种庄稼,种了也会被人抢走,总之不得安生,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好。”

由于周清和孟虎开战,少不得要征兵和服劳役,许多不想白白送死的人纷纷往栖凤村而来。起因正是萌紫玥那一句“不想被征兵,不想被劳役死,就每天雷打不动的去操练,其他人种地,日子照过!”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被传出村外,并越传越邪乎,各种版本都有,但就是没有一句和原话的意思相同。

萌紫玥的本意是针对栖凤村的村民说的,结果传得最为广泛的却是那句“只要不想被征兵,不想被劳役死的,统统来栖凤村参加操练,小月姑娘保管你们日子照旧过!”

萌紫玥自己或许不知道,她如今可是小有名气的人,栖凤村就不必说了,便是栖凤村方圆百里的盗匪也对她的名字耳熟能详。

当然,这也是流言惹的祸!

她分明只杀了三十来个盗匪,结果传开去,就变成她单人杀了一百多名凶神恶煞的盗匪,且钢刀都砍缺了好几把!传言里盗匪的人数变幻不定,最少的是一百多个,居中是的三百多个,传的最邪门,且最厉害的是一千多个……

对此,萌紫玥只有苦笑——现在她和女罗刹齐名了,搞不好她的名字还可以治小儿啼哭。

张少昊的话令她眉心微拧,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带着几分深沉和思索的味道,俯身拾起地上的一块檍木,随手挥了挥,然后抬头望天,万分惆怅地道:“流言蜚语害死人,流言猛于虎!古人诚不欺我也!”

张少昊见她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忍俊不禁低笑道:“你应该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你如今就好比那头肥猪。”

嗷嗷嗷!他这下无异于捅了马蜂窝!

萌紫玥微挑两道轻山远黛般的眉,马上一挥手中的檍木,对着背靠大树的张少昊攻了过去,声音清脆如山泉滴落:“张三疯,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吧?敢骂姑奶奶是肥猪?”

张少昊瞬间大汗,边闪身躲开她的攻击,边解释:“我也就是打个比方,你怎么就当真了呢?再说了,上哪找你这么漂亮的猪?”

多说多错,永远是个可怕的真理。他有解释等于没解释,说来说去还是猪!

“姓张的,不消说的,今儿少不得要让你认得个怕字。”萌紫玥玉靥绯红,冒火的美眸熠熠生辉,如瀑青丝一荡,手中招式一变,挽了个剑花,决定放开手脚好好教训他一顿。

张少昊觑着眼前这个活力四射,却艳如桃花的女子,不禁笑意染眉,心情竟前所未有的愉悦,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他半真半假的赔着不是,嗓音温润动听:“是我的不是,不知道天下女子原来这么忌讳……这个。”

这时候,范晴端着一个大木盆跨进院子,瞅见他们两人摆开了架式,她倏地停住步伐,如烟细眉轻轻颦起,略带复杂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梭巡。尤其瞄到张少昊明亮的双眼竟带有笑意时,她眸色微沉,觉得这一幕非常刺眼!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少昊一来到栖凤村就住在罗祺的院子里,按说他和范晴同住一个屋檐,低头不见抬头见,两人之间应该更熟稔才对。但张少昊为人少言寡语,身上又保留着名门子弟的优雅和矜贵,每每见到范晴,不是彬彬有礼,就是远远的避开,决不越雷池一步。

他这种行为固然有主动避嫌的成份,却令范晴十分不舒服——他对所有人似乎都一视同仁,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唯独对萌紫玥格外的不同。

她暗中观察过几次,每当张少昊和萌紫玥在一起时,既不沉默寡言,更不会文质彬彬。他话也多了,会问萌紫玥许多问题,且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生动极了,双眼神采奕奕,灿亮如炬。

师兄说他们之间有仇,范晴坚决不信!哪有仇人像他们一样的啊,一个可劲儿的奴役压榨另一个,被压榨的那一个被支使的团团转,却乐在其中,甘之若饴。

萌紫玥正要雪耻,蓦然发现范晴伫立在院门口。她如蝶翼般的眼睫微翘了翘,连忙扔了手中的木头,两手交替拍了拍木屑,企图粉饰太平。

张少昊也收敛了笑意,瞬间恢复了平静如水的神情。

范晴见他们发现了自己,便压下翻腾的心思,红唇微张,诧异地道:“你们两个……这是要唱哪出啊?”

萌紫玥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盈盈美眸,马上变得笑吟吟:“没事,你又去河边洗衣服啦。”说着,她伸手将垂至额前的青丝捋至耳畔,快步走上前去接过范晴手中的大木盆。

范晴眼含秋水,目光若有若无的瞟了的风仪玉立的张少昊一眼,秀丽的脸上略有羞赧之色,柔声道:“是香兰帮着洗的,我只拿来晒晒。”

萌紫玥一点也不羞,她除了内衣自己洗自己晾,外衣什么的,还有袁越和武野的衣服几乎都是张家母女和马大婶们包了。

张少昊见范晴回来了,向她微微颌首,随后默不作声的踱出院子。

忽然,风度翩翩的罗祺回来了,扬声唤住欲离开的张少昊:“少昊,先莫走,有要紧事。”

……

罗祺嘴里的要紧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原因是由于投奔栖凤村的人多了,来的又良莠不齐,鱼龙混杂,宇村长为人老实,来者不拒,长此以往肯定会出乱子。宇世成看出苗头不对,正四处寻萌紫玥,碰到罗祺便一起来了。

众人围桌而坐,纷纭出谋划策。

萌紫玥单手托着粉腮,静静地听着,粉嫩的唇瓣微抿,宛若黑水晶般晶莹剔透的眼眸偶尔眨动,便有一股蛊惑人心的美丽散发出来。

范晴也觉得这样甚是不妥,她依旧带着村里的姑娘们练着拳脚,后来萌紫玥见太单调了,便又加了一套简单的棍术进去。棍术是袁越琢出来的,也是他在教。

她委婉地娇声抱怨道:“那些外村的女子,有的会跟着我们一起练拳,有的着实过份,好像在看戏,还捂嘴窃笑,我们又不是耍猴把戏的……”

“咳咳!”罗祺连忙放下紫砂茶盏咳了几声,只一个劲儿拿眼睛偷觑萌紫玥,弯起嘴角要笑不笑,这位不就是一位耍猴把戏的吗?师妹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

萌紫玥不以为意,连眼神也没有丝毫异动,略作沉吟,清冷的视线往众人身上一扫,轻启樱唇:“其实可以在栖凤山路口那里设栅栏,让人守着路口,以此甄别那些真投奔和假投奔的。至于已来到村子里的人……”

她顿了顿,远山黛眉微蹙,纤纤柔荑徐徐按上桌面,柔弱堪怜的气质中带着优雅和睿智,毅然地道:“国不可一日无法,家不可一日无规!来了的那些人,横竖村子里荒地多,就让村长安排他们去开荒种地,不老老实实干活的、成日里东闲西逛的、或者别有用心的,二话不说,统统驱出村子,咱们这里不养闲人!”

“好!”罗祺连声喊妙,慵懒迷人的声音带着赞赏之意:“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无五音难正六律!栖凤村也该定下规矩了,稍后我去寻宇村长议议,总归得有个像样点的村规,方能显示出栖凤村的与众不同。”

张少昊的视线几乎没怎么离开过萌紫玥,他觉得这家伙甚是奇怪。

论长相,她是个非常标致的少女,精致的眉眼混合着妩媚与青涩,别具魅力,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顾盼之际隐隐带着一股冷傲灵动,夺人心魄。且先前她明明漫不经心,俨然悠悠哉哉的模样。可一旦认真起来,却沉稳坦然,整个人如同傲霜红梅和骄阳般从容自信,威仪摄人。

张少昊心想,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大抵就是她这副模样吧!

他扬起嘴角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接过罗祺的话头:“实际上,但凡规模大点的庄子,其庄主为了保护自己的收成和财产,一般会在庄子门口设上持着武器的打手,栖凤村完全可以这样做。还有许多地方与我们一样,村里同样组织青年参加团练,用来对付盗匪和各种突发事件。”

范晴见张少昊一直注视着萌紫玥,杏眼微闪,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甚了,似被淋上了醋汁。

她纤细的手指渐渐收拢,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咬了咬红唇,扬起如玉的脸蛋望着张少昊,烟眉间含愁,忧心忡忡地道:“那会不会让他人误会我们啊?以为我们想……”

“误会什么?”

罗祺打断她的话,脸上笑意不减,懒洋洋地道:“我们做一些必要的防范措施,不过是为保护自己和村民不受伤害罢了,同样也是为了防盗匪,左右不闹事,也不造反,有什么好误会的?”

宇世成干脆道:“让村长去请示郑里正,咱们马上设栅栏。”

“且慢!”

罗祺微拧着眉峰,黑如子夜的幽瞳半眯,声音似调侃亦是认真:“咱们本来就够穷的,偏偏来投奔的人中,尚有许多男子恳求参加操练,人多是好事儿,可需要的武器也越多。再说了,每人一把大刀也太不像话,太没面子了……”

“……”众人盯着他一身贵公子的派头,很是无语,他以为栖凤村的人像他啊?有把刀已经很败家了,还想闹哪样?

罗旗见大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甚是不服:“枪为百兵之王!这个总归得要吧?”

但凡练武的人都知道,枪若使得好的,马踏连营之时,“枪似游龙”,一条丈长大枪把人马团团护住,枪头寒光到处,鬼哭狼嚎,大将百战百胜,岂是靠运气?大枪是改朝换代、扫荡乾坤的神器,非刀、棍可比。内家枪法更是可以“了却君王天下事”,封妻萌子的绝学。

别的不说,上次张少晨之所以能在风胤颢等人手下逃脱,正是靠他那套内家枪法。

萌紫玥淡淡斜睨着罗祺,他今日反其道而行,不在是一身玄色,而是身着月白色衣衫,白玉腰带,银冠束发,端地是颀长俊逸,贵气逼人。

她平静地道:“你姑且说说,什么样的武器有面子?权当让我们长长见识。”

罗祺单手支颐,像报菜名一样如数家珍:“日后起码要增添盾牌、剑、戟、长矛、槊

、狼牙棒、开山斧、投掷一类的武器……战马也不能少,如此一来,需要的银子也越多,我们手里的银子再多,总不如日子多,总有一天会入不敷出,当务之急,需找个生财有道的发财门路。”

萌紫玥微抬眸,面无表情的看了他良久,淡淡地道:“罗公子,你想干什么?这是要组建军队?”

罗祺迎着她的视线,笑得荣辱不惊:“岂敢,古人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兵荒马乱,我也是防患于未然。倘若有人数众多的盗匪来犯,或是有从战场溃败下来的散兵流勇,就如上次孟虎的兵士那般,咱们人多势众,又有武器,还怕拿不下他们吗?”

天璇在一旁突然一拍大树,高兴地进言:“公子,其实有一条最快的发财方法,咱们可以去劫道,劫富济贫!站在路当中,高喊此山是我开——”

噗!

呸!呸!呸!

不待他吹嘘完,众人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兼茶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也叫发财方法?

天璇一脸悲愤,怏怏退场。

不过论生财有道的方法,除了宇世成,在场的人都是些花钱的主,一时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不由得都蹙起眉头,搜肠刮肚的寻思起来。

范晴叹了一口气,轻柔地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在城里,倒是可以做些生意,这个我有经验,可像栖凤村这样的犄角旮旯,真不晓得还能怎么生财?”

的确如此,栖凤山除了山水和树木,就是土,穷的叮当响,众人黔驴技穷,再次陷入苦思。

萌紫玥以手扶额,垂着眼眸,凝神细想一些穿越人士的经历。

片刻之后,缓缓道:“发大财的法子暂且没有,但村里人多,地更多,其实不用全种粮食,可以种适合这里的水果,还可以专门辟出一大块地来发展养殖什么的……比方养鸡啊、养鸭子、养猪、养兔、养马、羊……这些都是庄户人的长处,养起来也不会太困难,成群成堆的养,肥了就逮了去卖……”

她又仔细想了想,继续慢慢地道:“这里山清水秀,不缺鱼苗,可以在低洼处挖塘养鱼,春天投放鱼苗,年尾即可捞鱼卖了。还可以——种植一些草药,勿须种那种既金贵又不好养的,药堂里需要些什么……这个我不太懂,需请教大夫……但草药种的好,百分之百可以发财!”

见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好像她是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她潇洒地摊摊手,一派云淡风清:“莫看着我,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也是借鉴他人的法子,真要我去做,我也是一窍不通。”

她典型地纸上谈兵,还夸夸其谈!

“妙!”宇世成率先反应过来,一拍桌子,兴奋地道:“小月这主意好,养殖这些东西咱们村子里的人都会,张老二擅长养鱼、宇老爷子以前天天放鸭子,还有……总之,这一点都难不倒他们。”

萌紫玥声音凉凉地泼他凉水:“须得防病,还要有兽医,不然白养。”

“有的,有的,这个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宇世成已迫不及待的要去通知村人了。

罗祺乌黑地眸子眯起,以扇敲掌心,畅想了一番绿树成荫,果实累累,鸡鸭成群,塘鱼群集水中游,还有膘圆肉厚的肉猪在欢叫不休的田园风光,马上皱着眉头,愁眉苦脸地道:“那我以后岂不是睡不成好觉了?”

几个人皆莫明其妙地望着他。

他摸摸眼角,装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哀声叹气地道:“鸡打鸣,一打即是一群,鸭子也不老实,光会嘎嘎嘎,还有那肥猪,哼哼唧唧不说,还臭气熏天啊……唉,我看啦,日后我住在兔窝和鱼塘边好了,它们不爱说道,且较为可爱……”

噗哧!噗哧!众人顿时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

由于宗瀚等人是来找萌紫玥的,所以村长好心地将他们安置在离萌紫玥不远的一间院子里。

院子同样很简陋,院墙低矮,几间屋子经过村里人修补了一番,不漏雨不进风了,在院子右边的灶房是土坏房,上面尚盖着茅草,看起来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塌下来。

芸娘每每看到这破屋烂院,都要跺脚郁闷一番,她何时住过这么破的地方,还一住就是个把月,让她不生气都难。

她从屋子里出来,径直往灶房而去。

虽然开了春,但天气尚寒,太阳躲在云层里,冷风一阵阵吹过,带起地上的草屑与风沙。芸娘险些被吹迷了眼,急忙举起帕子掩住脸,低头又看到漂亮的绣鞋沾上的院子里的泥土。她咬了咬牙,恼怒地对着灶房的方向唤道:“槿叶,饭做好了没有?”

槿叶听到声音,匆匆从烟熏火燎的灶房奔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引火的麦桔,见小姐薄嗔轻怒,她嗫嚅道:“小姐稍等,饭菜马上就好。”

芸娘正要斥责她两句,转眼却见宗瀚步若流星的大步踏进院子。她马上脸色一变,顾不得槿叶了,抚了抚一丝不乱的鬓角,转身款款生姿地迎向宗瀚,扬起笑脸,娇滴滴地道:“瀚郎,大清早的,你去哪里了?”

宗瀚虎目微含恼意,面色不豫,沉闷地道:“出去散了散。”

他来这里后,见袁越和武野带着村民操练身手,便有些想法了。他知道这两人是萌紫玥的随从,就存了个知己知彼的心思,想去套套近乎,无怪乎是想多了解萌紫玥,然后好说服她跟他们回南疆去。

但袁越和武野怎么可能和他近乎的起来?

这么长日子,宗瀚在他们面前屡屡碰壁,总觉得这两人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敌意。他也非笨蛋,便派了人去打探,结果却让他很不高兴。

每天早上,他都会站在高坡上,暗中观察着袁野和武野。这两个人身手好的出奇,且总有一个人不离萌紫玥的左右,他几次想下手劫走她,都因为忌惮这两人的实力而未能付诸于行动。况且,萌紫玥也不是个好惹的,她的身手颇出乎他的意料——这次杀孟虎的人,他亲眼见到她杀起人来非但招式凌厉,且雷厉风行。

这名小女子并不若他当初想像的那么简单,她的身上,似乎天生就有一种万众瞩目的光环,一举一动除了令人赏心悦目之外,隐含令你臣服的摄人威仪,就好像她养的那只老虎,看起来既乖又温顺的,犹如家猫一只,实则不然,随便优雅的吼一吼,百兽震惶!

芸娘见宗瀚心情不好,忙扶着他的手臂依偎上去:“瀚郎,谁惹到了你了?”

宗瀚驻足不动,沉默不语的低头望着芸娘,只见她肌肤白皙,眉似柳叶,眼含春水,红艳的唇角往上翘着,举手投足中散发着成熟迷人的味道,女人的风情展露无遗。

“怎么了?瀚郎?”芸娘见他一声不吭,只是怪怪的盯着自己瞧,不由伸手抚着自己的脸,红着脸娇嗔:“这样子瞧人家作甚?怪羞人的。”

“芸娘,往后,你莫再这样唤我,还是唤我族长吧!”宗瀚面无表情地道。

------题外话------

感谢helloperth亲,和jameshcw亲,都是老朋友,不多说,感激在心。

☆、042 阿呆遇险

042

“……为什么?瀚郎?”芸娘的妩媚的双眼睁的大大的,眼里全是难以置信,红唇张开,却轻轻颤抖着。

宗瀚沉默地自她手臂中抽出自己的手臂,然后伸手将她抚稳站好,看着她一副呆木若鸡的怔忡模样,他低沉又缓慢地道:“萌紫玥毕竟是我的未婚妻,这是该给她的体面。”说罢,他放开手,昂首阔步的向屋内走去。

芸娘呆呆地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双眼慢慢的濡湿了,哽声道:“她不是不跟我们回南疆吗?你为什么还要强求?”

宗瀚迟疑了一下,停住步伐,头也不回地道:“她是天水族的族人,会跟我们回去的,一定回的!”

“你骗我!”

芸娘的双眼里蓄满了泪水,情绪濒临失控的边缘,失声喊道:“你为什么要执着那个鬼婚约?又不是非她不可!我们只须向她讨回钥匙,便没她什么事了。何况她并不喜欢你,更不会爱你,至少不若我爱你!”

不知何时,行踪永远诡谲的萨觋师也来到院子,他微垂头,柱着杖子,整个人仿佛无声无息。而槿叶更是一脸惊慌的站在灶房门口,忽尔望望小姐,忽尔望望族长,眼里全是不知所措。

宗瀚驻足在原地,依旧不回头,又高又壮的身影隐约被沉重笼罩,却一言不发。

芸娘的视线模糊不清,也不看院子里的其他人,脚步略带蹒跚行至宗瀚的背后,突然扑在他背上潸然泪下,声音既哽咽又沙哑:“……瀚郎,对你来说,从头到尾……她其实就是一个陌生人……我们与其求她回去,不若拿了东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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