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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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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彩儿,你没看错吧?!”宝儿嗓门大开,尖叫一声。

四个豆蔻年华的小女僮,齐刷刷瞟向杜冉琴,目光逡巡片刻,露出一脸敌意。

大娘?在说她?!搞错没,她才二十,二十!

“你和记事大人什么关系?”四人把杜冉琴逼到墙角,展开攻势。

“呃……记事大人 ?'…87book'”

“就是房乔,房少郎,房玄龄,玄龄大哥,乔哥!”喜儿补充道。

“……萍水相逢?”杜冉琴从牙缝里挤出来着几个字。这可是那男人曾经自己这么说的,她用来搪塞一时半刻的,总不算骗人吧。

“胡说!我看见大人抱你了!”彩儿边说边急的哭了。

老天,四个小女僮叽叽喳喳把她团团围住,没个消停,叫她头都大了。

这男人可真有本事,难怪他一见到这帮小女僮,跑得比谁都快,留下她在这儿应付这帮难缠的主儿!

“……好吧好吧!他跟我大兄是至交!”杜冉琴多少也知道杜如晦和房乔相识已久,开口解释。

“真的?”彩儿将信将疑。

老天,不过就是让她们看见个拥抱,要是她们知道她们的“乔郎”还吻了她,她们……会剥了她的皮么?

“……真的!”杜冉琴一想就头皮发麻,连忙耍孬点头承认。

“……我就说么……玲瑢姐他都看不上的……这女人虽长得还算可以,可半点气质都没有,一身粗布麻衣,还没咱几个水灵呢。”宝儿冷哼了一声。

杜冉琴不由尴尬一笑。

这小女僮们说的也对,她是好久没收拾过自己了,现在这副邋遢的模样,实在有愧当年炀帝封她的“国色天骄”。

“妹妹们,我今儿新来的,记事大人念我是好友之妹,才特意稍作照看,妹妹们……别多心……”看来,她若真想和他开花结果,还得先暗渡陈仓,保住这舒舒服服的日子,再做打算。

“哼,记事大人很温柔,待人很好,你可别当他就是对你这般哦!他对谁都笑,你可别见着他笑就以为他对你特殊!”喜儿急匆匆补充。

“好啦,你们也别欺负她了!”彩儿劝了劝几人,接着说:

“姐姐,你就在这间房吧,这房现下空着没人住,姐姐你就别再跑了。不过,我今儿听管家说了,姐姐你是世子特意点的官婢,你明日可记得早些起,去世子那边伺候。”

彩儿倒是机灵,早就打听清楚了,知道杜冉琴这人身份可能不简单,先讨好了再说。

不过,杜冉琴倒是一头雾水。她……怎么就变成世子钦点的女僮了?

第二日一大早,杜冉琴果然被管家叫走了,总管安排她去李建成的宅院伺候。不过这总管像是有话藏着噎着,竟然还嘱咐她要打扮漂亮些,嘴儿甜些。杜冉琴一头雾水,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收拾好自己,莫名其妙进了世子府,正巧见着李建成正在院子里舞剑,赤裸着上身,淌了一身汗。

“世子可有话嘱托?”杜冉琴走到李建成跟前,一见他的样貌,便心下明了了七七八八。

这人就是她昨日去万宝楼时见到的那男子。

“哦?你倒不惊讶?”李建成见她一排淡然自若,起了兴致。

“奴婢能让世子挑中,是福气。”她低着头,表现的一派顺从。这年头,像李建成这种嚣张的世子,对性子刚烈的女人有所偏好,她倒不如装的乖巧,还少些麻烦。

“福气?怎不见你脸色有半丝笑容,像是感激?”李建成扳起杜冉琴的下巴,逼她直视。

“奴婢只怕怠慢了世子。”杜冉琴脸色说变就变,一秒就挂上了个极灿烂的笑容。

李建成不由皱起了眉头,好好的兴致全毁了。

“这表情,还真是像极了一个人……呔……倒胃口。”李建成松开了杜冉琴,挥剑朝木桩劈去,硕大的木桩应声断裂。

“世子累不累,要水喝,还是要捶背?”她乖巧地拿块方巾递上前,手法利落,完全是个灵便的女僮模样。

“杜冉琴,听说你是炀帝特封的郡主,还有‘国色天骄’四大御赐金字,怎的你做起女僮,这般得心应手?”李建成不禁有丝恼火,这女人可真叫人难受,越不想她怎么来,她偏怎么做。

杜冉琴顿时不再吭声了,她倒是真没料到,李建成竟对她的底细这么清楚。

第四十六章 巧避世子

李建成盯着她又打量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乐开了怀。这女僮可真聪明,怕是想躲他,才故意装的这么无趣。若她真是胆小无用之人,岂能与他这世子相处之时还一派淡然,眼神毫不退缩?

“好,你既说是福气,就过来给我捶背。”

李建成一把拽过杜冉琴,硬把她按到自己腿上,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给自己捶背。

杜冉琴一时情急,找不出办法脱身,只得借用了先前装傻的绝招,悄悄拔了根头发,捅进鼻孔里,“阿嚏!”一个喷嚏打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未了还用袖子抹了抹,弄得身上全是脏兮兮的,叫人倒进了胃口。

李建成头皮一阵发麻,他猜到了这女人很聪明,可没料到她竟这么豁的出去。是个女人总会顾及自己形象吧,可她竟能全然不顾!

“杜冉琴,你可真是个人物。今日我暂且饶你,改天你若再让我碰上,可要小心了。”李建成眼中燃起了火光,他倒还从没在女人那里碰过壁。

杜冉琴压根不管他说啥,直接用手蹭鼻子,搞的更脏,吓得李建成一把就将她推开,恼怒地走了。

秦王府和世子府是连着的。杜冉琴回女僮房的路上,本想再去看看李玄霸,可他总是一瞟见她,就偷跑。许是怕自己不慎露馅,也不知如何面对她。

杜冉琴见他抱头鼠窜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但又知道玄霸的性子本就藏不住事,既然做此安排,定有道理,她也便决心先不去打扰他就是。

稍安顿了些,杜冉琴抽了个空档,避开那些个僮仆,找到了房乔寄身的宅院,想去找他打探打探冉芸的下落,当初把她交托给李玄霸,也不知后事如何。如今三郎假死,那妹妹和阿父若不在秦王府上,又会去了哪里?

房乔现下是秦府记事,她见到玄霸扮成秦王,便多少明白了为何他没入朝为官,估计他现下实则是秦王的大脑,否则以三郎的性子,办事定会出不少漏子。

避开旁人耳目,杜冉琴悄悄溜到记事屋前,敲了敲门。房乔并没应声,而是直接起身,打开房门,一见来人是她,便一把将她拽进了屋。

“呼,好紧张,见你都要避开那些个女僮才行的。”杜冉琴有些抱怨,但语气竟有些甜腻,惹得他不由扯开了笑容。

他手上忙着太多案子,天下大事仍未全都安定,余党仍四乱,没工夫陪她太久,只是让她坐在一旁,自己仍持笔疾书,顾不上甜言蜜语,也没工夫花前月下。

不过,他知道以她怕麻烦的脾气,竟然绕过这么多大麻烦跑来,一定是有事,不用多想,也知道她会问什么。房乔轻搁下笔,吹干新写的书稿,晾在一旁,说:

“你妹妹和你阿父都咱先安顿在山西别院,等大事全都安顿好了,再接来与你团聚。”

“大事……安定好了?”杜冉琴有些迷糊。李渊都攻入了长安,虽说现在拥立了炀帝的儿子,可应该也离登基不久了。

“世民,等他回来,这大事就定了。”

“他……为何不在长安?”说到这儿,杜冉琴真的有些疑惑。

她走到房乔书桌旁,拄着下巴,看他用好看的隶书一封一封地回信。他好忙碌,看着比那世子李建成要处理的公文还多。

“我本想这两天就告诉你,谁知你总被世子叫去。听好了,若哪天有了麻烦,你只管大喊,世子府上四周皆是我的眼线,不会有事。”

他轻声一笑,又想起今日探子回他话,把她脱身的时候用的招数描述的绘声绘色,这丫头真是个宝,常人不能比的。

“……好吧……我就知道逃不过你的眼……”杜冉琴咕哝了一句。

“李渊年迈,撑不了多久。世子李建成颇为勇武,是个人才,只可惜,性子过躁,不适合做这天下之主。他竟因偏心小人,而动了杀弟之心,三番两次想除去玄霸,好在我和世民及时相助,才让玄霸躲过一劫。”

房乔将写好的信一一封好,又取出一本小册子,换了极细的狼毫,用小楷继续疾书,这册子的封皮上写着“律例疏议”,应是起草这新政的律法。

李渊本安排李世民做尚书令,朝中也有裴寂等大臣辅佐,可却无人能写出一份妥帖的律法,更无人能懂该如何安抚隋末的乱军。

经过三年动乱,户籍的人数骤降到不足原先的三分之一,朝政百废待兴,可没工夫让他休息。

“只是,世民武艺不精,还是受了重伤,现下废了双腿,于是退居暗处,不过我遍访名医,寻得了可靠之人为他治腿,不出几年世民应会无恙。不必过于担忧。”

“医腿容易,可让腿断过的人重新站起来,克服内心的障碍却很难。”杜冉琴小生附和。

“嗯,所以,这大事未定,变数颇多,你阿父和妹妹还是离这长安远些好。”

杜冉琴连忙点头。以她阿父和妹子的傻样,肯定会陷入大麻烦的。

可是,她呢?她今年都二十了,这年代,都该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她……

“那……我……我……”杜冉琴有些不知如何开口,问他是否愿意娶她?呃,难以启齿。

“你什么?”他饶有兴致抬起了头,看着她憋得通红的一张脸,不由失笑。

“世子明儿叫我去他房里给他捶背……”

杜冉琴实在问不出那句话,只得懊丧地随便找了个借口。

玄龄听到这话,立刻敛了笑容。实在不幸,看来,世子李建成对她竟真的动了心思。

“你想去?”

“不去不行的呀……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不想给你再惹麻烦。”她闷声闷气地回话。

他将小狼毫悬在乌木雕的八仙挂架上,将小册子一合,换了根白云,取了烫金的熟宣,铺好,又开始疾书。

“若我说,你可以不用去呢?”

“你说能有什么用?虽说你是秦王的师父,可这关系又不好广而告之。再说,秦王现下也大不过世子,李建成的话,我哪敢不听……”

第四十七章 婚书

杜冉琴一想到这儿,更加忐忑。一两次倒还好,若她次次都出丑,不知能不能蒙混过去。

“写上你名字。”房乔突然撇开了话题,递上一封烫金宣纸写的文书。这文书,他早就起草过了,不过今日才下了决定拿出来。

“做什么?”杜冉琴一脸迷惑。

“让你明日可以不用去世子府的东西。”

“好!”杜冉琴连看都没细看,就提笔一挥,写下了名字。

房乔轻声一笑,将文书收好,猛地起身,吹熄了蜡烛。

“好黑!你做什么!”杜冉琴一阵手忙脚乱,生怕打翻了砚台,再害他做了白功,一动不敢动。

窸窸窣窣,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上了她的纤腰,毫不费力将她抱起。

“你带我去哪?”杜冉琴一时有些慌乱,没了分寸。

“嘘,你想把那些个女僮都招来么?”他轻轻在她耳边低语,一句话就制住了她。

杜冉琴被轻轻放到床上,唇瓣猛然赶到一阵温热,是他的气息。她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灯灭了,夜黑了,她被放到床上……做什么?

杜冉琴不由暗骂自己没出息,这时候好人家的女孩应该大喊大叫才对,她竟一颗心不停颤抖,甚至期待他的接下来的动作。

房里一片黑暗,杜冉琴什么都看不清,触觉反倒况外敏锐。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衣襟,顺着她的腰肢一路流连,竟到了她的胸口,一用力,扯开了襟带!

老天!这情况,也太……

杜冉琴只觉得脸发烫,胸口发热,脑子完全变成一坨浆糊,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粗糙的手指磨着她滑嫩的肌肤,一路绵延,卸下了她的外衣,她的罗裙,甚至——她的亵裤!

“你做什么!我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小娘子,你怎能……”

她的抵抗显得实在有些没诚意,柔软的腰肢竟反而贴向他的滚烫的上身,手腕完全使不上力气,推开他的时候,软绵绵的,丝毫没半点效果。

“呵……云英未嫁?”他笑了,夜里他的笑声更清脆,一下下撞进了她胸口。

“房乔,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想怎样!”

杜冉琴有些焦急,她不想拒绝他,可是这年代虽然民风不算保守,可总归,她想先嫁了再做这档子事的!

“刚刚你真没看那文书写了什么?”他停下动作,将唇凑到她耳边,轻声呢喃,吐息温热。

杜冉琴傻乎乎点了点头。

“婚书。”他猛地说了俩字,不给她反应时间,便俯下精瘦有力的身躯,薄唇封住了她准备提问的小嘴。

如今她身份是官婢,若真被李建成看重,便只能任由李建成为所欲为。而他现下不过是秦府记事,不能明证言顺地处处护她。这婚书签了,她便不再是官婢,户籍便从官衙里调了出,即使还在秦府做女僮,也是他的妻,他才能顾着周全。

“而今天下未定,我同秦王四处奔走征战,隋室衰微,暗潮涌动,抽身乏力,难以八抬大轿娶你过门。眼下你被世子盯上,若非如此,怕是逃不开的。来日,待大业安定,我定补上聘礼,大小礼节,定一个不漏。”房乔轻轻捧起她的脸颊,落下一吻。

杜冉琴听罢脑袋一阵嗡鸣,没了抵抗。她今天都二十了,若错过此次机会,那再等下去,不知要到何时。谁能保他一直不会变心?与其如此,不如现下就抓好这时机,先占上这正妻的位子,再想其他。

她双手顺着他结实的脊背流连,抵上他的胸膛,抚过他肌肉的纹理。罗衾红绡吹落,芙蓉暖帐度春宵。

第二日清早,一束阳光打在杜冉琴脸上,她皱皱眉头,扭扭酸痛的腰肢,睁开了惺忪睡眼。房里只剩了她一个人,偏过头正见着一桶热水早放在床边,腾着热气。她起身用手指试了试水温,竟刚刚好。她一低头,看见床铺上那几缕血迹,赧然不已,慌忙跳开这床,窜进水里。

看着脏污的褥子,她不免加快了动作,想着快些把那褥子拆了去洗。迅速洗好身子,收拾好衣装,盘好发髻,她抱起褥子就想出门。可临走前,她猛地想起他昨晚说的“婚书”,起了好奇,又缩回步子,去桌前寻找。

只是,她左翻右翻,却竟没找到!

眼看着时候已不早,她生怕被那帮女僮碰上,只得先不管那文书,溜了出去,。

秦府后院有个盥洗房,她可不敢公然抱着他的褥子去那儿洗,只好先拆了褥单,绕到秦府后那小渠旁,想先洗干净血迹,再给这薄褥添些棉花,重新缝好。

初冬的水冰凉刺骨,叫她忍不住竖了汗毛。不过,这冰水却冻不住她心里的暖意。虽说,他口中的大事还没定,他没工夫明媒正娶,可他却先给她签了婚书,给了她最安全的保护,不像有些男人,口口声声说来日飞黄腾达变来迎娶,最后却没了影子。

正在她乐呵呵闷头洗褥的时候,一个爆栗却开了她后脑勺上,痛的她一个跳脚,险些把褥单扔到河里!回头一看,竟是那大清早就走了人!

“你可真悠闲!”他边说边夺过了这褥单。

“我可忙的很!倒是你,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她语气里多少有些埋怨,清早醒来,她发现自己一个人在他房里,难免慌张。

“若我不早些去民部登记户籍,你以为婚书是写来好看的么?”他竟蹲下了身子,替她搓洗那丢人的血迹。

“一边去,这种事情我来就好了!”杜冉琴羞红了脸,急忙去抢。

“你去一旁歇着,水太冰,冻坏了骨头,你又要乱嚷了。”他反倒推开她,又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

杜冉琴一时不习惯他这般温柔,忍不住又想出声反驳,却不料被他抢了先,他竟板着脸端起了大男人架子压她:

“闭嘴!出嫁从夫这道理,你不懂么?”

她被他这较真的模样一下子逗乐了,心甘情愿地听从“夫命”,乖乖坐到一旁看着他。

他薄唇微抿,挽起的袖下露出一截麦色小臂,大手揉着那羞人的血迹,眼角竟微微露出些许笑意。

第四十八章 剑拔弩张

杜冉琴看他自在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你今日不忙么?在这里洗褥子,可有些大材小用。”

“忙碌是寻常之事,今日若不看好你,任你乱跑,反倒给以后添更多乱子,日后可就更累了。”他当然忙碌,不过是放心不下她一人醒来,怕她手足无措罢了。谁知,他还是回来了晚些。

房乔洗好了褥单,拧干便挂在了胳膊上,对她伸手。杜冉琴自然把手递了过去,被他大手反握住,一用力就把她提了起来。

“婚事还不能广而告之,要委屈你些许时候了……不过,这事我倒告诉了李渊,李建成他即使有再多打算,也不敢因你忤逆父亲。你若今日去世子府上遇到麻烦,只管大喊,我自有办法让他动不了你。”他牵着她的手,边走边说。

“你……就这样娶了我,可会后悔?”她停下了步子,郑重其事。

“三年前,我就想如此任性妄为。只是那时,你怕是没这心思。”他轻笑着回答。

回了秦府,杜冉琴接过他手中的褥单,等晾好了便想替他重新缝好,这点事她能帮他。

只是,杜冉琴刚进屋坐下,没干多久,总管又慌里慌张跑来找她了。果然,李建成还是不想放过她。

杜冉琴放下手里的活儿,整顿好了衣裳便随管家去了。不管世子府是龙潭还是虎穴,她现在像是有千百倍的力量,什么都不怕。

绕过花园到了李建成府上,杜冉琴正巧见到一张三年未见的面孔,呵,可巧了,正是长孙玲瑢!过了三年,她褪去了几许青涩,倒是出落的更端庄贵气,而长孙玲瑢身侧,则是一个一袭绯色罗裙,鹅黄披风的娇媚人儿,现下正黏在李建成身边,一口一口吃李建成给她剥的葡萄。

这李渊刚入长安,李建成就叫人快马加鞭从南方运来了葡萄,好犒赏美人。这大父都还没当皇帝,他倒是已经会极尽奢华,享乐作福了。

李建成眼尖的很,一见到杜冉琴来了,顿时不露声色推开了鹅黄衣衫的美人,惹得这美人儿怒眼朝她瞪了过去。

“杜冉琴,你可叫我好等,还不过来给我捶背?”李建成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上来。

长孙玲瑢挑了挑眉,明显摆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玲瑢,你怎的也在?许久不见,你可还好?”杜冉琴故意岔开了话题,跑到长孙玲瑢一旁,热切地攥住了她的手。

长孙玲瑢压根不给她反映的机会,直接抽了手,不理她。长孙玲瑢巴不得杜冉琴一辈子都不再出现,现在可倒好,杜冉琴干脆到了李府,更好接近她的心上人,她怎么高兴的了?

“杜冉琴,你过来,莫要我再说第二遍。”李建成不觉加重了语气。

“玲瑢姐,这女人到底是谁?!”黄衣美人急了。

“雁秋,看好你未来的相公,省的让这本事通天的小女僮抢去了!到时候,可就真是你没本事,怨不得别人。”

长孙玲瑢明里讽的是杜冉琴,可暗中琢磨琢磨,似是对这黄衣女子也不怎么友善,反倒是对杜冉琴偏向了些。

赵雁秋跟在李建成身边这么些年了,也早被他宠幸了数不清多少次,可却还不见李建成开口提婚事,总以天下未定为由推托,现在好不容易攻入了长安,怎么眼前又冒出来一个大石头堵着路?

杜冉琴看着四周暗涛汹涌,见赵雁秋那充满敌意的模样不觉有了几分同情。赵雁秋看上这么个世子,虽说眼下风光,可未来的皇位毕竟不是这世子的。况且,这男人刚入长安,见了她这女僮一眼,便一门心思想让她屈服,朝政百废待兴却毫不紧张,像这种多情种,嫁了也不会有好日子。

李建成见杜冉琴还在原地发愣,没了耐心,上前跨出一大步,一把将她拽进自己怀里,强按她坐在自己腿上,递上一颗葡萄,逼她吞进去。

杜冉琴一愣,愣是差点被葡萄呛住,还没回神,李建成竟然又挂起一抹张狂的笑,俯身猛地凑上前,作势要强吻她!

“啊——!”杜冉琴想起房乔的嘱托,慌忙大喊了一嗓子!

李建成简直被她震破了耳膜,稍稍一愣,停了下来。

“啊……我忘记给记事大人补衣服了,我刚接了活儿的!”杜冉琴转了调,没明着和李建成对着干,怕万一把他惹毛了,等不及救兵。

“区区一个秦府记事,你怕他作甚!你们这些人全都一个模样!扫兴!”李建成猛地松开了杜冉琴,拂袖而去。

唉?光是他的名号就这么好用?杜冉琴一愣,有些摸不到头脑。

赵雁秋见李建成走了,恨恨瞪了杜冉琴一眼,也跟着走了。

倒是长孙玲瑢,眼神颇为探究。

李建成离开杜冉琴,脑中她的那句“记事大人”让他搓了一肚子火,他没耐性忍着,便直接去了李渊院里。

到了李渊书房门前,他象征性地一敲,便径直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边走边说:

“大父!那个秦府记事到底要何时才走?你明知我看他不顺眼,却应让他留在二弟府上,成心给我添堵么?”李建成语气有些不耐。想他为李渊打下那么多片土地,赢了那么多胜仗,怎的大父总偏袒一个外人 ?'…87book'

李渊一捋胡须,正色回道:

“大郎,我不是说过,谁都可以动,就是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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