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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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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这时,杜如晦遥遥看见魏徵选了个偏僻位置,正独自品酒,便同长孙无忌说道:

“辅机,不如叫玄成过来一同行酒令?”

“这……”长孙无忌回头望向李世民,不知如何抉择。玄成是魏徵的字,眼下魏徵是主管谏官的侍中,也算是名列宰相之位,理应邀来同座,可他以前毕竟是李建成的人,不知能否同席享乐。

李世民也有些犹豫,他刚登基没几天,魏徵就没有一次给过他好脸色,嘴巴尖利又句句在理,让他见了就头痛,他一时也没了主意,偏过头瞧向房乔。

“玄成是难得的正臣,他忠于国家社稷而非单个君主,有他在,正是我大唐之兴。”房乔倒是朗然一笑,表明了态度。

长孙无忌见没人反对,便跑去将魏徵叫了来。

魏徵原本并没想着来观看房乔行礼,可却应是被李世民逼着来了,瞧见了杜冉琴那盛装之下的美容颜,心里莫名烦躁,见长孙无忌邀请,也便没再推辞,跟他一同入了座。

这八人凑齐了,接着就是要分成两两一组行酒令。两名小仆捧上来了一壶著签,八人分别抽了,两根长短一样的便是要同组猜物件拼酒的。

尉迟恭眼瞅着自己那最长的签和萧瑀的分成了一组,染了一抹不快,竟然直接说道:

“要么就让我和圣上一组,要么就让我和杜尚书拼酒!跟你们这些文人,有什么好比的?赢了你们我也不光彩!”

这话说罢,萧瑀当即就变了脸色,冷声一哼,应是把长签折断,变成了最短的。

李世民见状忙道:

“好,今日我便与将军比试比试,萧郎就同……这位百里兄比试比试吧。”

李世民先做了让步,尉迟恭和萧瑀才缓和了脸色。谁知两人正欲作罢,尉迟恭正欲开始藏物,房乔竟然将手里的签塞给了李世民,笑道:

“尉迟将军既然瞧不起我们文臣,不如就让我来试试将军的酒量可好?”

李世民正不明为何往日一向含笑旁观的房乔,今日竟然主动惹火上身,房乔便已站起身,同李世民换了位置,还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三个字:

“立、君、威。”

李世民这才恍然悟透方才自己太过随和,便也点了头,轻声一咳,道:

“尉迟将军,你就与房公比试比试吧,我正巧想和魏郎聊聊。”

尉迟恭见李世民一本正经的模样,也只得作罢,转而对上房乔,摆出了一脸不屑,迅速从怀里取出一个物件,扣入银碗底下,朝房乔笑道:

“对付你这文臣,我就动作慢些,你倒是说说看,我藏了什么?”

房乔轻浅一笑,亲自上前替尉迟恭斟了杯酒,道:

“将军的令牌似是出自淮南‘百炼’大师的手笔,雕工鬼斧,威武豪放,在下幸得一见,承让了。”

尉迟恭一愣,不料这文官的眼力这般好,认了这次栽,先干了一杯,道:

“就算你运气好!你来藏!”

房乔抿唇一笑,凤眼轻扫了桌上玲琅满目的物件,便迅捷出了手,将银碗扣下,朝尉迟恭一伸手,道了句“请”。尉迟恭忙摇摇头,以为自己真是眼花了,方才竟然没看清这文官出手的时机,犯了迷糊。

“呃……是……”尉迟恭匆匆扫了一眼桌上的酒器,发觉少了一个小脚夜光杯,忙道:

“是那小脚夜光杯!”

房乔不置可否,松开了覆在银碗上的手,示意尉迟恭自己打开看看。尉迟恭自是胸有成竹,一拍长桌,便将那银碗震翻了个跟头,也将碗中之物夺回了手中!

尉迟恭瞧着手里的东西,眼珠子险些跳出眼眶,这不就是他刚才藏的那块令牌么!房乔是什么时候盗走的?

尉迟恭二话不说,又干了一杯,吼道:

“我不服!再来!”

房乔倒是轻松自在,乐意奉陪。两人较量了六七场,尉迟恭竟回回都输,一连喝了六七杯!其余几人见状,忙停下了手里头的把戏,围着房乔和尉迟恭开始看乐子。

“尉迟将军,你竟敢与他斗酒,老天不保你。”杜如晦自知房乔不是好惹的主儿,啧着嘴笑开了花。萧瑀瞧见尉迟恭那狼狈模样,也是不屑一哼,算是消了刚刚被他侮辱的恶气。

尉迟恭气急,也管不得其他,见自己竟然连输了八局,没了耐性,直接提了两卮酒,推到房乔面前一卮,自己“咕咚咕咚”先干了一卮,吼道:

“房玄龄!我看你根本就是耍戏法欺负我!你滴酒不沾,莫不是怕与我拼酒?”

百里漠见状也笑道:

“贤弟,你今日滴酒未尽,可不应当!为兄,先干了这卮酒,贤弟,你可别叫人家小看了酒量!”

“玄龄,今日你可不该滴酒不沾,我这从兄,也先干了!”杜如晦也掺乎了进来。

“房公好身手,时文幸得一见!”萧瑀也掺乎了进来,举起一卮,干了!

“房公,真是相识、恨晚!我早就说你武艺了得,可竟没人相信,今日你竟赢得了尉迟将军,真是深藏不露!玄成……这卮酒也干了!”魏徵也猛然起身,双手举起了一大卮!

第八十二章 结识

李世民闷闷瞅着这一桌人,不知该如何行动。方才他同魏徵比这行酒令,不慎输了六七轮,已然被灌下不少酒,他酒量本就不是很出挑……且这一卮酒少说也有四斤,他可不愿凑这热闹!而长孙无忌倒是从容自若,自顾自浅酌着。

房乔见大半人都敞开了喝,便也干脆利落地举起了一整坛烧酒,“咕咚咕咚”开始往肚里灌!李世民见房乔竟然也跟着拼起酒来,一咬牙,干脆也举起了一坛酒,同这几人开拼。

长孙无忌正犹豫着要不要加入其中,耳边却仿佛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唤他的名字,他静下心神,开始四处打量,寻找那声音的正主,没料到竟在静堂边上见到了他家那胆小怕事的娘子!长孙无忌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裴彩依跟前,问发生了何事。裴彩依急急道:

“辅机!不好了……玲瑢和邢国公夫人拼开酒了!”

长孙无忌听罢便眼前一亮,想到了摆脱这场拼酒的法子,重新回到酒席上,对众人说道:

“皇后娘娘和房夫人似是一见如故,在后院喝了两卮烈酒,真是性情中人。”

两卮——烈酒?

房乔一愣,将刚喝干的酒坛子扔到一旁,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以杜冉琴那酒量,超不过半卮就该不省人事了,后院苏双儿秦采薇一直盯着,也没见谁来报信说她醉酒,只怕是她不知又使了什么鬼点子,该担心的人多半是长孙玲瑢。

“各位,玄成不胜酒力,恕不奉陪!”魏徵见房乔没动静,竟突然接过长孙无忌的话茬,闪没了人影。

此时后院酒宴仍热闹着,可主桌却少了两人。

长孙玲瑢往北,杜冉琴朝南,背对背跑走了。

“呜……哇……呕!”

方才没人劝着,杜冉琴竟然一时意气用事,和长孙玲瑢拼了三卮酒!饶是加了解酒的糖水,她胃里也宛若翻江倒海,没法再撑下去了!好在长孙玲瑢先扛不住退下,她才得了功夫溜开!

杜冉琴扶着一旁的小树,几乎快要把胆汁都吐出来,老半天才消停,从袖里掏出了手帕按了按唇角。她特意避开了苏双儿和秦采薇,就怕两人再去给房乔报信,今日不过是她一时顽劣,让他知道怕是免不了要担忧。

“呕……”又一阵酸水酿上来,杜冉琴手一抖,竟连手帕一同掉在了地上,吐完苦酒,竟然连擦嘴的东西都没了,她顾不得太多,急匆匆想用袖角先应付了事,谁知她刚扬起手腕,却被人按住了!

魏徵顺势将杜冉琴扶起,硬塞了一块素色方帕给她,酸讽道:

“杜冉琴,你不是想用袖子擦嘴吧?跟人家拼了两卮酒,还用袖子抹嘴,这可真不是一般女子的作风。”

是他?

杜冉琴忙站稳回身,作了福,匆匆忙忙用这方帕抹了嘴,推开了魏徵的手臂,退了两步。

“魏侍中怎的不在前堂喝酒,跑到后院来了?”

“哈哈,长孙夫人都跑到桌上告状说你和长孙皇后拼起酒了,我当然想来看看,你这聪明伶俐的人犯傻是什么模样。”

魏徵顽劣地一挑眉头,单手撑在了树上,将杜冉琴禁锢在胸前,低头俯瞰着她,还挑衅地扬起了唇角。

“魏侍中请自重!杜娘已为人妇,你当与我保有三尺之距。”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可以不必如此拘泥?杜冉琴,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六年前……在平阳房家,是你亲自吻上我的脸……”

“胡说!”

“是么?要不,我来帮你回想一下?”

“你……”

杜冉琴竟不料他如此记恨那日之事,原本这烈酒就让她有些头发昏,这下子更有些心烦意乱。她胡乱一推胸前这一身邪气的男人,准备偷个空子溜走,却不料又被魏徵抢先一步给堵住!

“魏徵!你到底想怎样?”杜冉琴深吸一口气,站定了脚步,回过神抬起了头,不卑不亢地回问。

魏徵再次见到杜冉琴这副不卑不亢,泰然自若的模样,眯了眼儿,凉飕飕地问道:

“你真喜欢房乔?他六年都没怎么离过长安,你才与他相处多久?竟然就真的死心塌地?”

“我家娘子是不是死心塌地,怕是不用魏侍中操心。”

房乔不顾尉迟恭的冷嘲热讽便退了席往默堂走来,却听见了魏徵这话,弯起的眉眼便平了,虽是唇角带笑,却让人觉着似是带有怒意。

杜冉琴没料到房乔竟真为她抛下了李世民那一桌的人,心里打着小鼓对上了他那明显不悦的笑颜,立即下了决定,脚下抹油开溜了。要留在原地,怕不被他怒火牵连倒大霉才怪。

“房乔,你家娘子六年前一吻让我记到现在,我……”

“魏徵,别去惹杜娘,莫要让我劝你第二次。”

“呵!既是你硬要维护,我倒偏想看看,她这高傲性子,若是知道了那件事,是不是还能乖乖留在这房宅。”

“我自有安排!不牢你费心!”

“三妻四妾本就稀松平常,你紧张什么?哈哈,莫不是让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

“魏侍中今日不胜酒力,说了些胡话,我姑且不计较,若是魏侍中清醒了,就快些回席上,莫让圣上久等了。”

房乔轻声吐出这么句话,便不再争执,转身而去。

一场宴席热闹了两个多时辰才算消停。寿苑东侧听风楼中,杜冉芸登上顶楼朝默堂远远一望,见那些个夫人都散了,只剩下小仆僮收拾,才浅浅一叹,下楼走了出来。

这房家大院处处朱红,刺得她眼睛生疼,前堂后院皆这般热闹,可她却只身一人,无人理睬。想到姐姐日后便是一品夫人,而她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不由心生悲意,趴在听风楼前的石桌上,浅浅啜泣,一时情难自制,她竟越哭越大声,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

听风楼中赵雁秋正在房里歇息,听到这哭声,起了好奇,便循声来探,正见到杜冉芸哭得肝肠寸断,冷然一嘲,笑道:

“我以为这房宅中不会有人比我更悲情,不料今日看来,倒是我没见识,这是哪家的娘子,竟在邢国公册封夫人的好日子,哭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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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针锋相对

杜冉芸没想到这听风楼中还住了别人,慌忙用绣帕抹净泪珠,回身对着赵雁秋作了个福,强止住哭腔道:

“娘子万福,我是杜娘的三妹,不过是见着姐姐出嫁,有些舍不得。”

赵雁秋冷冷一笑,倒是不客气,自顾自坐在了杜冉芸一旁,回道:

“用不着跟我行礼,我可不是默堂后面那些个尊贵的夫人,还比不得你有身份。”

“怎的会,住在听风楼既是客,自然尊贵。”

赵雁秋仔仔细细盯着杜冉芸看了一遭,见她眼眶红肿得那般厉害,面容愁苦,活脱脱一副弃妇模样,笑道:

“客?哈哈,那你呢?也是客?我到不信这世上还有哪家娘子,愿意在别人府上当一辈子的‘客’!”

“我……我自是与你不同的,你又不懂我家的事,我为何要同你解释?”

赵雁秋一听这话,敏锐地捕捉到了些讯息,忙一改冷嘲热讽的架势,换上一副温婉纯良的态势,站起身轻轻扬手覆上了杜冉芸的后背,一边轻拍一边柔声哄道:

“好了,我就是逗逗你,瞧,这不就不想哭了?你快坐下,有什么心里头难过的事儿呀,就同我说说,我说不定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杜冉芸一愣,没料到这娘子来哄她,呆呆点了头,坐下了。

“诺,这儿也没别人了,有什么难过的你就说说吧。”

杜冉芸听罢一叹,还是摇了头。她心头的事,岂是随便就能脱口而出的?赵雁秋见状倒是不着急,反倒率先开了口:

“三娘,你说你姐姐是邢国公夫人,你从兄是兵部尚书,你身份显赫,有什么好烦心呢?而我,本与乔郎有婚媒在先,却李建成相中挑走。我阿父不过是个太守,跟错了主子,而今发配边疆,没了音讯。我跟错了郎君,被那李建成辜负,连个名分都没有,想殉情都没那个资格。建成走后我本想一死了之,谁知……这肚子里,却怀了孩子。好在乔郎——不,是邢国公不嫌弃,我这才保了肚中孩子一命……”

杜冉芸越听越吃惊,见赵雁秋泪眼朦胧,越说越小声,忙掏出手帕,替她擦着泪珠,急急地问道:

“那你这孩子……是李建成的?”

赵雁秋摇了摇头,小声道:

“若是,我哪里还能活命?”

“那这孩子的阿父到底是谁?”

“这——”赵雁秋迟疑了,用绣帕按按眼角,往一旁一瞄,正见到一抹紫红衣角,悄然一勾唇,接着道:

“这我答应了乔郎不能说的。”

“什、什么?难、难不成是……是房公的孩子?!”

“嘘……!你可别乱说!”赵雁秋一派紧张兮兮得模样,倒让人更觉得事情不简单。

杜冉芸还想接着问,见着有个人将果盘放到了石桌上,便想拿些水果给赵雁秋尝尝,谁料她这一抬头,竟对上了杜冉琴凛然的一双眼!

“三娘,往后在房家,莫要让我看到你和赵雁秋同桌同座,否则莫怪我不留你在房家。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往后你和遗玉还有小卉一起住在菊,不许往听风楼乱跑。”

杜冉芸一下跟耗子见了猫一样,立刻小步闪到一边,急匆匆跑进了楼里。杜冉琴见她乖乖照办,才腾出心神瞧赵雁秋。

“你肚子里孩子是谁的,你自己清楚就行,莫说这孩子定不是玄龄的,就算是他的,我照样能让你进不了房家的门。你既知自己是客,就在这听风楼好好做客,少动些心思,也别去烦扰三娘,否则让我再瞧见,就莫怪我送客了。”

赵雁秋本想顶嘴,却瞧见远处疾步赶来的人,换上了一副柔顺好欺的面孔,呜咽着回道:

“我哪有那些心思,我贱命一条,你看不惯,我走就是了!”

“赵雁秋,你省省力气好了,你八年前嚣张跋扈推搡我、踢打我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柔顺模样。你要真想走,成,那明日我就叫阿兄接你去杜府,你说可好?”

赵雁秋偷偷打量了一眼站在杜冉琴背后之人,声音更凄婉了几分:

“杜娘!我不过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可怜人,你何苦这般咄咄逼人 ?'…87book'”

“别对着我家夫君摆出这幅面孔,省的叫人以为我家日夜忧心大唐社稷、风里来雨里去的相公学会了变戏法,一边政务缠身,一边还能有空轻贱叛乱太子的枕边人。”

杜冉琴不用回身就知道房乔早来了一会儿,他身上那股子轻浅的墨香早就没入她的鼻息。果然,她背后那人听见这番话,立即轻声嗤笑了一声。

“笑什么?莫不是真被我说中了,你把我这正妻放在平阳六年,就是为了勾搭人家别人的相好?”

杜冉琴鼓着腮帮子转了身,语气里虽尽是调侃,却也无意之中带了些清清淡淡的醋意。房乔自是听出了那股子叫人心疼的酸涩,二话不说,拽住她手腕,愣将她从听风楼拖走了。

一直等着回到了福苑,房乔才放松了力气,改而牵着她的手,放缓了步子,边走边说:

“杜娘,你离赵雁秋远些,若我不在,你最好不要靠近她。”

“哦……你见着我凶她,心疼了是么?”杜冉琴虽知道事有蹊跷,却还是酸溜溜地回了一句。

“她肚中孩子身份显赫,死不得,等这孩子生下,便会将她送去静安慈。”

杜冉琴听罢便浑身一颤,身份显赫又死不得?照她对当今天下态势的分析,这普天之下,符合这条件的人家,不出三户。

第一,便是隋朝皇室杨氏嫡系一族。大唐初定,隋朝旧势力在朝中、地方仍有影响,李渊建朝后想尽一切办法同杨氏缓和关系,甚至让李氏子孙同杨氏联姻。

第二,则是这孩子是独孤家的血脉。独孤家身份显赫,眼下三省六部长官之中,六成人的正妻是独孤家的血脉,且独孤家行事诡谲,没人敢轻易动独孤家的子嗣。

此外,除非赵雁秋怀的是李世民的孩子,否则没理由不能死!

这三种可能,无论哪种,都摆明了赵雁秋绝不简单,她既有本事靠这孩子逃脱一死,就难保不会对她暗中下手。

第八十四章 入夜

房乔见杜冉琴正儿八经陷入了沉思,才稍稍松了口气,推门带她进了屋,接着细细告知了她当下长安城中的风向。

杜冉琴听着近来的动向,更是心头犯起了层层疑团。以她先前对赵雁秋的了解,赵雁秋资质平平,也不算聪明,怎会想到靠孩子保全性命?又怎会恰好有个身份尊贵之人,上了她的套,任她摆布?只怕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若她反而是被利用的那个,就实在是可怜可叹。

“玄龄,你可知赵雁秋肚中孩子究竟是哪家的血脉?”

“杨氏衰微,早已认命,当今圣上一直在暗中行事,直到半个月前都没浮出水面,怎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动李建成的人 ?'…87book'那孩子是独孤家的骨肉,错不了。”

“所以独孤家有人来警告说不许动赵雁秋?”

“独孤家正主儿倒是没露面,可本来去给叛乱太子李建成清理门户的那帮屠夫……全死于独孤家秘药之下,全身溃烂而亡,从那之后,凡是想动赵雁秋之人,没有一个例外……”

“全死于独孤家之手?”

房乔点了头,见她眉间挂上一抹忧虑,反倒轻巧勾唇笑了。杜冉琴一向机敏聪慧,她既知道了对方的底细,那自保的能力就更强了些。

“幸好……幸好我方才让三娘搬去了菊苑……不,还是不妥,要不等明日,我还是让三娘回杜家,让遗爱和遗直也先去杜家住,你说可好?”

虽说明日家中老小都应从平阳赶到长安了,可杜冉琴最担心的却还是三妹。家中几个小鬼,遗爱和遗直虽乖巧,却不够机灵,遗心才六岁,好在遗则和遗玉机敏可靠,若让遗爱和遗直跟三妹暂住杜家,能避开些危险,且有阿兄杜如晦照看,她也省些力气。

“不,一个都不能走。房宅是我亲手设计,院中暗处机关重重,且安置了不少暗卫在各处守着,独孤家若想在我眼皮底下动人,怕是要废些力气。”

杜冉琴听到这话先是一愣,一瞬又恢复了平静。他既敢将一家人接到长安,定然早有安排。可细下一想,她又觉心事重重。重回长安第一日,她就觉着心里好累,处处要小心,而他只身一人周旋于众家势力之中已万分不易,却还要为她和家中惦记打算……

房乔见她沉思过了头,便毫不客气扬手朝着她脑门弹开一个爆栗,嗤笑了一声,道:

“杜娘,不许你再胡思乱想,出嫁从夫,你莫要添乱就好。”

“我不过想替你分担些罢了!”

“我知道你这几年有所长进,不过这次你绝不许插手此事。”

绝、不、许?杜冉琴一听这话莫名来了一肚子气,刚刚还好好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她这几年含辛茹苦替他养家、养孩子,他竟然来一句“绝不许”就想打发她么?

“房乔!我又没说要干涉此事!你做什么这般不通情理?”

不通情理?房乔猛地一愣,他是怕她惹祸上身,怎的变成了不通情理?

“随你怎的说,这事儿没有回旋余地,总之你以后不许往听风楼乱跑,否则我见一次、罚一次!”

“罚?你罚我?我今日刚正经过了门,你就变了脸是不是!不就是个赵雁秋,我稀罕她?你想罚就罚、随时候教!”

房乔见她竟然真较起真,脑中骤然变成一团乱麻,眼看着她那眼底燃气了斗志,他简直悔青了肠子,她可万万不要这么一闹反倒惹起了斗志,非要插一脚才好!

一簇火苗点燃,一发不可收拾,杜冉琴也万万没料到,她正经嫁入房家的第一晚,她竟然把房乔轰出了房门,心下万分委屈似是一同爆了出来,夜里独自入睡,泪珠就和口水一样现成,说掉就掉了。她想他想了那么久,谁知还是一下子没忍住,莫名其妙钻了牛角尖,干了傻事毁了自己的大婚之夜。

不过就在她睡的朦朦胧胧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似乎听见了衣物摩擦窸窣的声响,接着就是一股熟悉的墨香靠近,看来……他不计较了?

熬到半宿才偷偷溜进门的正主瞧见床上缩成团子的人,不由失笑,也不再计较其他,将这肉团抛出来,俯身在她额头落了一吻。今日是大婚之夜,他岂能真就这么放过她?

夜深了,福苑一侧仆僮所居厢房之中,亮了一簇火苗,一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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