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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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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冉琴一愣,没料他竟真的会唱曲!这“破阵子”是初唐建国时候为歌颂战功而做,想来应是气势磅礴,而“青玉案”则出自东汉张衡的“美人送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是首不折不扣的情歌。他这嗓音应是更适合“青玉案”吧?可他这嗓儿唱“破阵子”又会是什么样?

房乔见她迟迟没回音儿。便擅自下了决定,开口浅浅吟出了“青玉案”的调子,配着不知是谁填的词,柔情缱绻,莫说她不过是个没了记忆的娘子,只怕玉帝老儿听见这声音也会化成绕指柔,她乖乖窝成一团,顺着从他怀里滑下钻入了被窝。赌气似的将脑袋蒙住,胸口有些发闷。

不知是不是每个小娘子让他唱,他都这模样笑着给人家唱曲?

过了好一会儿,房乔渐觉身旁之人呼吸渐匀、渐缓,便知她睡了,这才替她将被角盖好,转而坐下。又守了她一夜。

房家外事总管苏慕卿前一天就收到了房乔的急信,便照信上的指挥。提前一日到了房家一探消息,苏慕卿这次一进房家门便觉出了这家里头气氛不对,仆僮沉沉闷闷,也不见几个孩子在前堂热闹,只有房钰带着孔家姐妹四处乱逛。

眼下“夫人”抱恙,无法开口,身子也虚,无法主持大局,仍旧是房钰当家。将几个孩子管的死死,还隔三差五的就带着孔媛往福苑跑,名头上说得倒是好听,是关心夫人的起居,可实际上房钰自从见这正牌“夫人”回了房家,便渐渐有些坐不住了,总找机会想去探她口风。看看她是不是个好招惹的主儿,若是好说话,说不定能和气地收了孔媛、孔婧姐妹二人做偏房。可这“夫人”总一派病秧子的模样,说不了几句就直出虚汗,房遗则那小子日日跟在他娘后头,比遗玉和遗心难对付的多,她们也只能次次忍下,等着下回找机会再同她商量。

苏慕卿到了房家,直说了房乔就要回来,房钰这才消停了些,没再去扰“夫人”的清静,而是早早上街去挑布缝衣,将孔家姐妹打扮了一番。

第二日傍晚,房乔便带着一个一袭布衣,蒙着面纱的女子迈进了家门,还安排了这女子做夫人的贴身女僮,随住在福苑,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也随同夫人一起在福苑单独用膳。

房钰见状便心头多了层心眼,先前她动作慢,没顾上早些安排孔家姐妹嫁过来,可眼下若她再迟钝让别人抢了先,可就更不成了。房钰见房乔对这新带回来的女子礼遇有佳,便隐隐担忧是不是房乔正巧嫌弃夫人“病弱”,便又从外面带了一个回来。

若真如此,她去好声好气地同“夫人”谈谈,说不定“夫人”还能答应让孔家姐妹嫁过来,那总好过让一个“外人”欺负不是?

于是饭桌上房钰匆匆扒了几口饭,便找了个借口退下了,径直朝福苑走了过去。

“咚咚咚”几声敲门,蒙面女子冷不丁地将门打了开,房钰正侧着身子听屋里的动静,不料她动作这般迅速,险些摔进去,忙一个激灵将腿儿别过,立正站好,笑呵呵地进了屋子。

“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儿啊?乔郎是从哪儿把你带回来的呀?你家住何处,又要在房家呆多久呢?”

“我本来以为我有名儿……可……”杜冉琴愣呼呼地盯着眼前躺在床上的“杜冉琴”,疑惑了,僵硬地转过身接着说:

“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叫那个名儿了。”

房珮一愣,搞不明白她这是什么答法,只当是她装傻,仍不甘心,接着问:

“那平日别人怎么叫你?”

“别人……呃……阿丑?”别人 ?'…87book'除了叫她“杜冉琴”的人,这一路上其他见到她的人全是这么喊的,她是怕吓着别人,才带了面纱。

“我瞧着你眼睛,呦嗬,十成十得像我家夫人呐,怎的……别人会那么说?”

杜冉琴二话不说,轻轻掀起了面纱一角,露出一道恐怖的长疤,房钰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忙打了自己嘴巴,倒是有些同情地回道:

“呦,你看我这不会说话,来了房家就把这儿当自己家,有人让你受了委屈,你只管来找我!”

这长辈会不会对一个“下人”太好了些?

杜冉琴心里全然混成了一锅粥。是她自己觉着自己还没想起过去,不愿早早认了他这夫君,这才想出这么个法子先住在这儿,她也听房乔说了,现在的“夫人”是她弟弟,可她……杜冉琴又盯着这穿着华服,扮着盛装,面容端庄,国色天骄的美人,实在是难以想象她是个男人扮成的。

“咳咳!”夫人咳嗽了,这可是个信号。

杜冉琴倒是机灵,见状忙端了杯茶送到“夫人”手里,回身对房钰道:

“不巧,夫人倦了,得早些歇息……二姑,这……真是对不住了!”房家一家上下全管房钰喊“二姑”,杜冉琴也便跟着这么称呼了。

房钰脑子里还惦记着那道疤,这疤乱了她的算计,让她一时也想不出要说些啥,囫囵着点了头便走了。房钰前脚刚一出门,这床上不能开口的“夫人”便说话了!

“大姐!你这脸是不是独孤家弄得?我就知道独孤家近来不安分,不服鬼谷的密令也就罢了,竟然还这般嚣张跋扈?”

这“美人”一开口,确实是十成十的男人中低音。不过鬼谷是什么鬼地方?

“什么独孤家,什么鬼谷……我服用‘无忧’解毒,一时半会儿可想不起啥……”

“老天!你不就是房相公从鬼谷里头带回来的?这天下除了我师父鬼谷谷主言之清,还有谁有本事把落崖的半死人救活?”

言之清……鬼谷……好啊,这“无忧”二字可是同“鬼”字差出去了不少啊!杜冉琴一挑眉头,凉飕飕地回道:

“反正眼下我什么都不记得,随你们怎么说怎么是咯。”

“大姐,若不出所料,以独孤家的行事风格,定然不会罢休,你现在暂且没了记忆,只得隐身暗处才好将这局势观摩明白,你可别胡乱行事,把自己再推到火坑!”

杜冉琴盯着自家弟弟看了半晌,却突然答非所问地来了一句:

“我以前也是你这模样?”

“是……应该差不多。”

“难怪啊,他待我这般好,说不定不是软骨头,而是好色。”

“大姐……你说的是……”

“哦,没啥没啥,你早些休息吧,我去旁边厢房睡。”

“大姐,这屋子咱俩住,你单独住一个屋我不放心,房公也定不会答应!”杜冉擎说罢便从床上站起,腾开地方在地上打了铺盖,钻了被窝。杜冉琴虽仍觉着有些别扭,却也点头答应了,褪下外衣便上床躺下了,她隐隐约约察觉出了自己似是身处一处漩涡,如今过往记忆不在,自保能力大打折扣,只怕是得处处小心。

一大清早,杜家的人就来了,杜家人听说房乔已经回来,便一齐带着些名贵药材,来府上探望“夫人”。房乔将杜汀接到前堂,稍歇息了片刻,便带着杜汀、杜如晦和杜冉芸往福苑去了。一路上,杜冉芸紧盯着脚尖,一声不吭,一会儿卷卷衣角,一会儿又东张西望,走了才几步,便突然一停,朝房乔问道:

“我姐姐没大碍吧?她可有说什么?”

第九十七章 朝中刁难

房乔听她这话,则眼神一变,步子一顿,不过瞬间又恢复常态,回道:

“她暂且无法开口,也没写什么字给我,应是并不知是被何人所害。”

“那……你可知道赵雁秋的下落?”秦采薇应是一回来就说了赵雁秋的事,对她那日鬼迷心窍的做法并没多说,可赵雁秋就不一定了,若是她真被抓到,多半会拉自己下水。

“赵雁秋似是被当今皇后娘娘接入了宫里,她怀的是独孤家血脉,即使她有罪,也不能殃及未出世的孩子,这段时候,没人能动她。”

杜冉芸没敢再多问,随杜家人一同到了福苑,福苑里头“夫人”的贴身女僮对外头人说“夫人”身子骨虚,不能久坐,杜冉芸心里本也有所不安,在屋子里如坐针毡,连一炷香都不到,便先跑出去透气了,谁知刚巧碰上房钰来福苑,第一次见着杜冉芸,紧盯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眉眼一笑,便热络地拉着她去拉家常了。

屋子里围了一群人,“夫人”病怏怏地躺着,所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像是例行公事一般,让一袭女僮打扮的“阿丑”实在觉着无法忍受,没过一会儿,她也从屋子里头溜了出来,找了两个小僮问路,往梅苑去了。

听房乔说,那里头住的是她的长子,名为遗则。她刚进这家门那日,听说圣上相中了这孩子,特令他去国子监报到。圣上特许他跳过四门学、太学,直接进入国子监,不出意外,三年后这孩子便可参考科举,封官加爵。为国效力。也就是这么一闹,她来了两日,还没见着小郎君一面,这小郎君正准备行囊,明日就要搬去国子监里,吃住全在那儿去了。

这梅苑确如其名,院中种了一圈干枝梅,花期四季。梅香暗浮,似梨花,又不那般娇柔,似樱花又不那么脆弱,梅枝刚劲曲折,倒是颇有男儿气概,这院子倒是真没准能养出个像梅花那般刚强又不失细腻的少郎。

“四郎在么?”她一清嗓子。跨入园中。

一阵风飘过,只见一个身材颀长的漂亮少年连外衣都没披。穿着亵裤就跑出了屋门,急匆匆四下打探那声音的来处。

她朝这少郎一挥手,这少郎竟猛地翻起一个跟头,一眨眼地功夫就落到她面前了。

“……你……是……娘?你没事了?!”遗则盯着蒙着面纱的人看了一会儿功夫,围着她绕着打量了一圈,这才挂起一脸喜色。

“你怎知道我是你娘?”

“错不了,你在我耳朵边上嘀咕地都能磨出茧子了,就单凭这声音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看来阿父确实把你带回来了……昨儿阿父才跟我和遗玉说你回来了,可我俩却都没见着你。”

“……总之你还是先管我叫‘阿丑’吧!我来看看你明日要带的东西收拾全了没有。”杜冉琴虽看见这孩子便觉着自然而然有股子亲近。却不敢冒然认了,万一她要是闹了个大乌龙,岂不是个大笑话?再说她如今在暗处,也不便多暴露。

“你……是……我娘对吧?”遗则听见她说要帮着收拾,反倒狐疑地驻足而停,挑着小眉头眼里带上了一层浓浓的疑惑。

“……方才不是你认的么?”

“你把面纱拿下来!”

“我是怕吓着你……”杜冉琴一叹气,将面纱揭了下来。遗则一双凤眼登时便染上一抹忧虑,忙抢过面纱,重新替她盖好。遗则虽是满肚子疑惑,却不敢再多开口询问,怕惹得她不开心,这点小心思,杜冉琴倒是一眼就看出了,虽说她还不记得这孩子,却因他这体贴有些欣慰。

前些日子,房乔为了找杜冉琴的下落,已经好几日没上朝,只是自从杜冉擎扮成“夫人”之后,也借口说抱恙在身,又拖了几日,这次房乔归来,便没得选择,择了个恰当日子便去了宫城。

太极宫中百官侧立行礼,中书省长官所立之处空了两个月,一部分人早就动了小心思,不巧圣上像是被下了蛊一样,愣是两个月没在朝上提过中书省的半件事,让一个个等着房乔“一病归西”的人,白白丧失了好些时机。

今日,正有人想闹事,却不料早早就见到那一袭靛紫朝服,帽上九旒,面如斧凿,凤眼挂笑之人,泰然自若站在了中书令的位子上,丝毫不像是莫名消失许久的模样,同四周之人谈笑风生,不见半点病相。

太宗李世民坐上皇位,众位大臣将禀奏之事一一述完,本欲退朝,却见谏议大夫魏徵上前了一步,只得万般无奈,重新一屁股坐了回去。这魏徵在朝中可谓事事同李世民针锋相对,可却事事又见解独到,让李世民如今见了他就同耗子见了猫一样,发怵得紧。

“禀皇上,我以为两国战事能避则避,兵部尚书杜如晦即使是有三头六臂,也没那般通天本事,北、西、南三个方向同时掌控战场。再说而今圣上既提出偃武修文,就该以和为贵,能化解战事就不该强行出兵。突厥长公主既有和亲的意思,又指明了看重邢国公,为何圣上不促成美事?”

果然魏徵不会放过这件事!

李世民自然知道房乔因杜冉琴之事对独孤家已有嫌隙,他这皇上也有一半独孤家血脉,长孙皇后也是独孤家的子嗣,若这时候,他给房乔火上焦油,莫不是真要关上宫门,让这大半朝政再瘫痪两个月么?

先前这两个月,李世民每日连两个时辰都睡不够,长孙无忌也熬出了一双黑眼圈,萧瑀直接撑不住告假回家,天知道那些事房乔平日怎么处理的过来,若这个节骨眼儿他把房乔气走了,绝对是自讨苦吃。可魏徵眼下这番话,句句在理,若他直接回绝,则摆明会被史官记成一个小肚鸡肠、好大喜功的昏君!

魏徵这难题逼得李世民额角不停冒汗,犹犹豫豫闪烁地盯着房乔看,不知他心思,李世民实在心虚,回头一看长孙玲瑢一派淡然的模样,他便想直接将这烂摊子丢过去试试看,一清嗓子道:

“皇后,你温婉贤淑又识大体,依你之见,此事如何是好?”

“皇上,我不过一届妇道人家,不该过问朝堂之事啊!”

“不,皇后,和亲一事虽是朝堂之事,又是臣子的家务事,我想听听你的主意。”

“皇上,我没什么主意,魏大夫所言也在理,可这事儿毕竟得要房公乐意才行,纵是问我,我也没什么好点子。”

李世民见长孙玲瑢闭口不出半点主意,只得一叹,眼神朝房乔瞟去。

长孙玲瑢这番话看似没提出什么看法,可实际上却把房乔逼到了死胡同,长孙玲瑢一句“房公乐意”,便是将这战事的责任推到了他身上,若他在朝上自顾自名言不妥,怕是史官一笔就给他写成了奸邪佞臣!

房乔不露声色一笑,倒是一派大方地答道:

“微臣自是荣幸之至,不过这也得是突厥公主想法没变才成,突厥人性情直率,所用汉文也往往过了火候,若是我等会错了意,岂不是闹了笑话?依我之见,不如将公主先接来大唐,在长安住几日,待公主想法确定了,皇上再下旨也不迟。”

魏徵见他以柔克刚,暂且回旋了些余地,冷冷一哼,便只好先就此作罢。

李世民见此事告一段落,便宣了退朝,房乔临走时昂首对了一眼长孙玲瑢的眼神,凤眸微眯,似是有些警告的意味,长孙玲瑢倒是并不在乎,一扬袖,跟在李世民身后款款退下了。

长孙玲瑢踱着步子回想着这几日赵雁秋的话。听赵雁秋说,她毁了杜冉琴的容貌,就算她命大坠崖不死,也无法与房乔相守一生。

说来,杜冉琴失踪这事,也有她长孙玲瑢一份责任,毕竟是她护着赵雁秋,给她壮了胆。不过她不过是给赵雁秋做个避风港,至于那种肮脏的手段,她堂堂长孙玲瑢才瞧不起去做。若是房乔是个只在乎女子容貌美丑之人,她何苦白耗了那么多年岁却两手空空?

她要让杜冉琴觉得挫败,就是要房乔因这江山社稷、因这国家大义而舍她这妻子,让她知道,像房乔这般人物,从来就不该属于任何一人。

房乔下朝回到府上,没歇半步就直接到了福苑,谁知他将福苑翻了个遍,却还没见着“阿丑”,急忙一声将冯管事喊进了屋,询问他“阿丑”下落。

冯管事只当是“夫人”急着要女僮使唤,忙告诉房乔“阿丑”去了梅苑。

房乔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转而快步去了梅苑,房乔正从前院往后院走,路过寿苑时却不巧被房钰拦住了,房乔念及她是长辈,又在房家照顾着老夫人,尽心尽力,便驻足而停,打了招呼。

“乔郎,来,这几日你只顾着外头奔波,还没见过孔婧吧?这丫头乖巧内敛,也不爱吭声,来了这儿之后还没出过寿苑呢,今日你正巧过来,打个招呼吧!”

房乔浅浅一笑,一点头应声过去了。

第九十八章 长乐小赌

一眼看去,一个水绿披帛挂身,梳着双螺髻宛若瑶池仙子的小家碧玉正在寿苑鱼池边上坐着,与姐姐孔媛的大方精明不同,这孔婧是个水一样的女子,纤细如弱柳,是个让人极容易想去保护的娘子。

“孔二妹,在房家住的可还舒心?”

孔婧猛然听见这好听的男声,也想不起这家中还有谁,心下猜着莫不是这就是舅妈说的那远房表哥?孔婧猛一回头,正对上房乔一张含笑凤眸,红了脸,忙从鱼池边上下来站好,羞怯地攥紧了小拳头,低头细细地回道:

“都挺好,从兄惦记了。”

房乔一点头,没再多留,便转身朝梅苑去了。

房钰见房乔一路笑意盈盈,又瞅瞅孔婧这小女儿娇羞模样,心里不由像抹了蜜一样甜,这孔媛若是不招房乔喜欢,这孔婧能嫁入房家也是不错的。

房乔到了梅苑,见遗则正在院里舞剑,而“阿丑”正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这才疏了口气,大步一跨入了园子,一边指导遗则练剑,一边陪“阿丑”聊着天。

“我在这宅子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了,我看他挺机灵,让他陪我上夜市去逛逛成么。”

“我带你去就是。”

“你若不放心,我带‘夫人’一起就是了。”杜冉擎怎么说也是言之清的嫡传徒儿,虽不知和房乔比究竟谁更出色些,可对付独孤家的娘子军,应当不成问题。

“为何不愿我同去?”

“我看你日理万机,也没什么功夫陪我这小女僮,再说我也怕我半路又瞧你不顺眼,惹恼了你给自己添麻烦。”

房乔苦笑一声,只得点头答应。

“四郎。走,陪我上街溜溜!”她忙站起身。叫了遗则,又借口说“夫人”想出去走走,将杜冉擎也带了出去。

长安成长乐坊的夜市果然名不虚传,拥挤的人群将大街围了个水泄不通,两侧楼阁皆掌了华灯。边上的小摊也为了吸引人气,点了精巧繁复的灯笼。

往永乐大街北行百十来米,便见到了今日夜市上的重头戏——射镖中彩头!这摊前摆的玉器、金银镯子看着成色都不错,其中有块璞玉色泽同透明亮,应是冰种的和田玉,一眼就被杜冉琴看重了,说来也怪。她这脑子里对亲身经历的事情明明记不住了,可有些见识却在脑中挥之不去,就像这看釉彩、挑玉器,她简直不用多想就能娓娓道来。只怕她先前没少接触这类物件。

杜冉琴忙听下脚步,朝这摊子的伙计问道:

“小兄弟,那块璞玉要怎么才能买到?”

伙计打量了杜冉琴这身扮相一眼。有些迟疑,伸脖子又探了探她后头那一袭华服的美妇人和衣着考究的小郎君,这才转而摆出笑脸,忙回道:

“这璞玉给有缘人的,我家摊子的东西都照这套规矩来。先是投壶,五米开外,三支箭全中便能进入到下一轮去投飞镖。也是五米开外,三支飞镖全中才能进入最后一回,最后啊,若是有两人以上看上同一个物件,这两人就要赌一局,赢得就能拿走那物件。”

“若是输了呢?”

“自然是付账咯!”

“那我付你银子,直接买成么?”

“这可不成,来了这儿就得照规矩!”

杜冉琴一听这话,可皱起了眉头,她相中的这块玉错过可真有些可惜,可若真的掺乎进去,又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最后赌输了,岂不是损兵折将、太不划算?

“阿丑,你想要那玉?”遗则见她眼神不离那块玉,便将袖口的绑带拆下,三两下将飞散的长发高高束了起来,卷起袖子,一副兴致冲冲的模样。

“是你想练两下吧?赢了东西归我,输了也是你自找的,去吧!”她偷偷一笑,朝他背上一推,自己就坐到一边看热闹去了。仍旧一袭女装的杜冉擎,无奈也只能继续扮成个病弱夫人,不敢吭声,只得也寻了块干净地,坐下了,一边欣赏夜市的繁华一边看着大姐和外甥。

这投壶、射镖对遗则而言不过是小把戏,前些年在平阳夜市远远不及长安这般热闹,也没这么多花样,他明日就要进入国子监,今日正巧在这儿放松心神耍一耍,说不定还能给娘赢块好玉回来。

伙计见他这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由眉开眼笑了,忙道:

“投一次壶要三文钱,射一次镖要四文钱,小郎君,你要买几次?”

“三次投壶三次射镖,一共二十一文钱,给你!”

“小郎君真是聪明,算账好精明利落!不过你就买这么几次,可够用?这投壶和射镖都要连中才成啊!”

“够,我心里有数!”

遗则笑着接过伙计递来的三支箭、三支镖,先站在投壶边上的白线后,举起了三支箭!这投壶就是向在五米外的箭壶里投箭,若箭能插入壶中,便算是中了。只是箭壶口极细,箭翎又宽又粗,箭头得准头十足才能稳中。

这一旁看着的伙计见这小郎君一下子拿了三支箭一起投,可乐坏了,若这一夜碰上的都是这么“豪放”行事的小郎君,可就赚大发了!

这伙计正想咧嘴笑,却不料这郎君手腕一扬,“嗖”一下将三支箭真得全投了出去,并且这三支箭竟齐刷刷全射中了箭筒!伙计这会儿可笑不出了,心中暗知遇到了高手,不情不愿,只得带着这小郎君接着去射镖。

“这镖得射中红心才算数,只是中靶可不行!”伙计见房遗则竟又一下举起三支镖,忙上前先把规矩说清了。

“那是自然!和射箭一个道理,当然要中红心才算!”

遗则倒觉着这伙计大惊小怪了,一边回头和这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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