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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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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丑,你这想法倒也不是不对,眼下不少娘子都不肯委屈自己,与夫家和离……”

“红娟,要我说,我若选个夫君,定然不要那人中之龙,也不要像房公那般俊逸出挑,他就平平淡淡,有股子男人气概,最好别那么有本事,也别陷入权谋的旋涡里,给我个安稳可靠的家,如此便是最好的。”

“阿丑,这我倒不赞同,我倒觉着像夫人就最好命了,你不觉着么?我看来,这世上没有比主子待夫人更好的了,主子这么多年都不娶妾,又对夫人很体贴照顾,再说……像主子这般俊美又不失男儿气概的郎君,哪里还挑的出第二个?”

“红娟……你脸红了……该不会你喜欢主子?”

“瞧你说的!主子那般高高在上的人物,哪是我们下人能想的!我就是……能远远看见他就足够了……”

房乔听到这儿便不再等,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头红娟突然见到他出现,猛地一惊,慌里慌张地起身弯腰作福,而另一个则仍旧是一派淡然,浅酌一碗茶,似是有心事在烦扰。

“你觉得夫人命不好?”他凤眸微眯,倒是语气竟带了几分难辨的情绪。

红娟见状可吓坏了,忙道:

“不是,阿丑不是那意思,只是觉得夫人……夫人……”红娟紧张到几乎要咬掉舌头,支支吾吾想不出半句解释的话。

“是,我是觉着她命不好,连谁害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害她也不知道,只是一位地被保护起来,连暗中有谁惦记她夫君、有几人惦记她夫君、这些惦记她夫君的人又都是什么性格、会做些什么,全都不知道。只是打理打理这家业,做个贤惠妻子,说白了,和养个能干的仆人,有什么差别?”

“你真如此认为?”

杜冉琴清晰地看到了他眼睫轻颤了一下,这几日的接触看来,这正是他恼怒的征兆。可即使她知道他恼火,却还是没轻易改变自己的看法,坚定地点了头。

“呵,我倒不知,你还有如此冷硬的一面!”他自嘲一笑,又上前一步逼得她无路可退,脸色骤然冷却,薄唇紧紧抿住,目光宛若利剑,让人不敢直视。这架势当即便把红娟吓得腿儿发了软,“哐啷”跪倒了地上,房乔见状便突然吼了一句:

“没你的事,出去!”

红娟这才叽里咕噜忙奔出屋,直到老远才止住颤抖的心跳,不再瑟瑟发抖。主子发怒起来实在可怕,她一直以为主子始终是笑嘻嘻的模样,没料到他那般俊美的容颜竟然还能换上那种狠厉的目光。

“怎得,把人轰出去,就可以把我挫骨扬灰了么?我不是以前那个杜冉琴,我记不得先前的你侬我侬,你也没必要对我负什么责任,我只要过得舒服自在罢了,怎的,我说到你心坎里,你恼羞成怒了?”

记不得先前的你侬我侬……

这话宛若一把尖刀直接戳在了他心头,他亏欠她十年的陪伴,哪里有那么多你侬我侬,她傻呼呼把自己嫁了,为他生儿育女,还替他照顾房家,是他照顾不周,才让她险些丧命,最终弄成现在这局面,他怪不得别人……

他神色骤然一变,深邃中透着几丝伤痛。这眼神倒让她心头一颤,竟下意识想开口劝他几句,谁知他反倒先开了口:

“若你在家太闷,就出门逛逛吧,天子脚下,没人敢轻举妄动。”即使他知道她若曝光早一日,就多一丝危险,可她所言不无道理,最多他暗中加派些人手护她周全,只要她过得自在些,也便无所谓其他。

杜冉琴见他竟又自行妥协,反倒莫名更是添了一股子气,噼里啪啦又来了几句:

“你到底对我做错过什么,如今你要这般卑躬屈膝?这让我喘不过气,好像我时时刻刻都在受你恩惠,我再说一次,我现在记不得以前,你明白吗?你不用这般讨好我,我不会领情!”

他仍是弯起唇角笑着点了点头,伸出大手揉乱了她刚绑好的发髻,万般的宠溺与包容。

杜冉琴真有些扛不住他这温柔的模样,慌乱之中将他手推开,便迈着碎步跑开了。

晚宴开在静堂之中,房乔换下朝服整理好衣冠,便前去迎接安德郡公和秘书郎两家人,杜冉琴则早早在静堂里头找了个角落等着主角入场。

果然不一会儿便听一阵子热闹的人声传来:

“阿父,我今日还要准备明日国子监的比试,就不多做奉陪了!”

“易明!你这孩子,怎的这么多事?快来见过邢国公,叫声叔父!”

“总之我还有事,先行一步!邢国公大人大量,当不会介意我这一个毛头小子缺席!”

“易明!易明……”

“走走,呃……别理那孩子,咱们聚,咱们聚!”

第一〇四章 丹青

岑文本虽一向不与房乔交好,可面子功夫总得做足的,连连赔了许多个不是,直到进了静堂,一行人即将入座,一俊朗少年才作揖道:

“晚生杨榭见过邢国公!阿父今日身体微恙,我便带阿母一同来拜访国公,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杨郎客气了!快坐。”

杜冉琴见状一勾唇角,便接过小女僮递过来的长颈壶,拎着酒壶舀了几勺好酒,朝酒桌走去了。果然,岑易明这小郎君是不会与房乔同席的,这杨榭倒是蛮大人气,有点意思。

一桌人正渐渐聊得火热,杨榭却眼尖注意到了这屋子里那个一直蒙着面纱的女僮,这女僮的眼神儿猛地叫他一震,一下让他想起了那个害他烦了许久的“杜冉擎”,便忍不住多打量了这女僮几眼。

“小僮,给杨大郎添酒啊!还愣着作甚?”岑文本叫过静静守在一旁听着这桌子人闲聊的蒙面女僮,又指了指杨榭的酒杯,催促了一句。

杜冉琴忙拎着酒壶到杨榭身旁,熟练地拎起酒壶让酒液从壶嘴儿滑出,沿着杯壁缓缓注满了大半个琉璃盏。一股子熟悉的香气扑入鼻中,杨榭心中一惊,忙抬头看向这女僮露在发髻之外的耳廓,果然,这人的右耳后面,也有一颗痣!

原来,白天里头的那人,竟然是邢国公府上的女僮?!

这认知,倒是让杨榭难免有些吃惊,一来,邢国公府上一届婢女竟然都能通过国子学掌教的考核,被纳入国子学,那这邢国公府上实在是卧虎藏龙,二来,若她只是个特例。那这娘子真是个了不得的人儿,既有胆量又有学识,何以只是心甘情愿在邢国公府上做一届婢女?

“杨少郎,怎得不喝了?这葡萄美酒,可是不和你胃口?”

“不!晚生只是舍不得一口将这琼浆饮尽,我再敬邢国公一杯!”杨榭说罢便一连让她倒了两杯酒,皆一口饮尽,倒是痛快。

一场酒宴热热闹闹持续了约莫一个时辰才结束。回去时秘书郎岑文本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杨榭也近乎不胜酒力,房乔虽面上并看不出什么,可送走了贵客,往福苑走得时候,竟然在一棵柏树边上,扶着树干吐了一通!

“你今日有心事?”跟在他身后的,正是也要一同回福苑的杜冉琴,见他这模样。实在无法赞同,递上了一块手帕。前些日子也见过他喝酒,可却从没见过他像今日这样猛灌。

“……说了你也不会知道。”他像赌气似的,愣是没接那手帕,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便将外衣脱下,挂在肘上,又接着大步流星回了屋子。

“听说会武的人都会压制酒精,不让酒液穿肠,能千杯不醉。可你……”杜冉琴跟在后面忍不住问道。

“喝酒不过就为尽兴罢了。你莫要多想。”他倒是话音一转,不提这事儿了。杜冉琴也不再自讨没趣,摸摸鼻子进了屋。

第二日一早,房乔刚走,杜冉琴便换好了衣装,又带着遗玉去了国子监。今日去国子监之后,两人便没多做耽搁。径直往昭贤殿去看那书画比试了。

一路上走来,只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竟把昭贤殿堵的水泄不通,真不知今日这比试有什么特殊,竟比昨日的“问难”还受关注。杜冉琴见状便忙向身旁的一小少郎打听道:

“郎君,你可知今日这儿为何这么热闹?”

“啧啧,你这傻帽,怎的你昨晚没得到消息么?突厥公主今日来长安啦。这第一站就来观赏国子监,正巧了六院博士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便恳求她留下,作为本次书画比试的题眼,书画比试的第一场,定了是画人,且就是画这突厥公主!”

突厥公主?这事儿倒是越发有趣了些!杜冉琴抿嘴一笑,纸扇一收便大步挤进了昭贤殿。穿过层层人群,只听一阵胡乐奏响,一名衣着单薄裸露,金银玉环挂满腰间的艳丽人儿便随着曲子开始扭动腰身,并转而快速转着舞步跳起了胡旋舞,一头编好的长发随着律动摇摆,缭乱了视线。

随着舞曲渐歇,胡姬的舞步也越来越轻盈舒缓,直到一阵擂鼓猛然一收,这胡姬便一个回旋坐在了中央铺好的虎皮软垫之上,而后她又侧身一躺,便将这玲珑曲线尽数突显,肌肤雪白宛若凝脂,让周遭未来观赏舞姿的少年,不由看得痴了。

只不过这距离远了些,还不太能看清这胡姬的容貌。杜冉琴看得正尽兴,便忍不住挤到了最前头,细细打量着这女子。

这女子脸庞娇小,鼻梁挺拔,轮廓深邃,最美之处,还是她那浅笑时噙着的酒窝,配上那半露的白玉齿贝,这笑容甜美极了,似是浸透了蜜水的甜果,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采撷。

“有劳塞纳公主配合!”国子监的主事上前对这胡姬行了个大礼,又端来了一盏琉璃盘,送上了一盘冰镇荔枝,算是慰劳。高祖起初兴兵起事之时,兵力不足曾对东突厥颉利可汗称臣,这公主正是颉利可汗的幺女,取名“塞纳”,寓意“光彩”,被视为东突厥的一颗明珠,极为受宠,国子监的主事自是不敢怠慢。

“不打紧,只是……你说好的,在这儿可以等到……”塞纳公主倒是一弯眉眼,笑嘻嘻拉长了还不算成调的汉文。

“请公主放心,国子监本就暂归房相公管辖,微臣这就去朝中邀请房相公前来做客国子监,观赏学生本月的书画比试!”

国子监的主事忙同一旁的几个掌教使了个眼色,一边安顿此次书画比试开场,一边派人快马加鞭去太极殿请正和太宗议事的中书令来。

杜冉琴见着这架势,忙从头排悄悄向后闪了闪身子,没入了人群之中,左看右看才找到国子学“四天子”,一挪步子,便悄悄躲到各自最高的杨榭身后去了。

“杜、杜……”杨榭突然觉着背后传来一阵温热的鼻息,那股子熟悉的香味又来了,他这心头一乱,竟话不成句。

“嘘,我就在这儿悄悄看着,一会儿中书令来了,你挡着我就成。”

她怕见到中书令?莫不是她真是中书令府里头的婢女,偷着扮成男装来得?

杨榭一听这话,忙挺直了身躯,竟乐得给她遮光。

这时,六张长桌已经安置好,国子监六院所派出参与第一试的几个学生也已经就坐,铺好了宣纸,调好了色盘,提起了笔毫,开始作画。

约莫过去了三刻钟,只见围观的人群闪开了一条小路,国子监的主事和两名掌教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青衣衮冕,含笑而来的俊郎君。

他果然来了。

杜冉琴倒是一挑眉头,将脑袋从杨榭背后移开三寸,到缝隙处饶有兴致地偷看了起来。

“众位学生,中书令房乔书画双绝,今日既有幸请来,那就由房相公来做这第一试的主审,一会儿我将派盛铭助教将各位手中的画作收走,打乱顺序,在房相公不知作画人是谁的情况下,由房相公来定下这第一试的名次,你们意下如何?”

书院第一试的参与者宇文冲自是点头一笑,并不怯场;而律院代表仍是房遗则,他见阿父前来虽有些紧张,却也果断点了头……只是,这国子学的岑易明,不置可否,只是冷哼了一声,似是有所不满。

不过主事既见到没人名言反对,便吩咐了盛铭去收敛画作。

带画轴打乱了顺序,在房乔面前一一展开时,一阵阵此起彼伏的赞叹便响彻昭贤殿。中央仍旧侧躺的塞纳公主,见着六幅各具特色的美人图,自也是心花怒放,不过却突然想起了临行是父亲的嘱托,将笑容稍稍敛起,转而含蓄抿了抿唇,挺直了胸膛,静静等着比试结果宣布,等着那人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律院那小子又不按套路出牌!”六皇子李元景冷哼一声,低语咒骂了一句。

“这……他画的是……”杨榭犹犹豫豫,回头忘了一眼藏在自己背后的这人,眼中布满了迷惑。

房遗则这幅画中的美人,并不是将塞纳公主定格在最后的躺姿之上,而是定格在她旋转时的一幕舞姿,这瞬间的捕捉自是比画静态要棋高一着,不过这倒不是最怪的地方,这画怪在,他这画中的美人,身材要比塞纳公主丰满圆润,且这画中美人多了几丝韵味,唇角微挑,笑容若有若无,恰似牡丹初绽,雍容自在,足是我大唐盛世的天姿国色,与塞纳公主的甜美可人截然不同。

“这画中人的眉眼怎得有些眼熟……”侯志林看着这画,揉了揉眼睛,也觉着纳闷。

只听一阵阵热议飞速在人群中传开,有人道岑易明的画作最逼真,将塞纳公主胡旋舞步及灵动的笑容捕捉得完美无瑕;有人道宇文冲的仰卧美人颇具韵味,倒是比岑易明的话多些风趣;也有人道,房遗则这画中的美人更彰显我大唐风范,大唐美人与这胡姬相比,就宛若是将一朵牡丹与俏菊相比,自然是国色天骄的牡丹更胜一筹。

第一〇五章 结怨

六院学生争吵声喋喋不休,可这最终评审却是这中书令房乔。他一幅幅画看过,浅笑着叹了口气,好端端的眉峰竟微微一倒,似是颇具无奈,不过却并未犹豫,举起了律院房遗则之作!

“这一幅,将人画活了,其余的几幅,画中人只能在画中,冷硬刻板,不比这副灵动。”

几位国子学的博士细细拿来六幅画一比,确也发现了这画工细节之差。这幅画中的勾描线条极为细腻,若有若无,不细看几不可见,而丹青颜色的调制也是一绝,将用于勾画美人眼眸的黑墨调制地极干,而眼廓又略湿,如此一来这眸子便比一旁几幅清澈许多。

不过……这幅画中之人,究竟是谁?

塞纳公主见到房乔举起了这一幅并不像她的画作,一皱眉头,手腕一撑,便一个灵动的跳跃站起身绕到了房乔身侧,一边将头上的缀饰摇晃的叮叮当当,一边问道:

“乔郎,你说这幅画最好么?可是我看不出像我呀!”

房乔轻巧躲过塞纳公主贴上来的软怀,转头对她浅笑着解释道:

“这是画试,比的是画工、意境、与精美,并不比是不是像某一个人。还望公主见谅,这国子监是我大唐最高学府,我身为朝中前辈,自是不能对晚辈不负责任,只能就事论事,择优而定。”

“择优而定?我不管,这明明不是我!”塞纳公主气呼呼地皱起了鼓起了腮帮子,全然一幅耍赖的模样,应是要房乔改另一幅看来最像她的画作为最优。

国子监的主事见状也慌了手脚,造成这局面可确实让他始料未及,一群人正愁着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常争议的主角,却自己跑上门来解释了!房遗则见阿父被这塞纳公主缠着,不由有些不悦。朗声开口道:

“那副胡旋舞图是我画的,我画的是我娘亲,见到塞纳公主如此美妙的舞姿,让我不由想起我娘先前没病的时候,她也可以这么跳,可现在我娘患了重病,下床行走都十分困难,我一时心中感慨,便将心中美好的愿景与此情此景所糅合,画出了这幅图。冒犯之处。还望公主谅解!”

塞纳公主听完这话,心中虽有不悦却稍稍浇熄了些怒火,转而回头打量这小郎君的容貌,只是没料她这一眼正对上一个“小房乔”。就是她再笨,见到这么相似的一张小脸,也猜到了那画中人的身份!塞纳公主先是一愣,脸上表情一僵,不过一瞬却又突然改而绚烂一笑,甜腻着嗓儿对房乔道:

“这幅最美。就依你之见。”

如此一来,这画试的第一场成绩便有了分晓,一阵喧闹声顿时在昭贤殿炸裂开来,六院学生简直闹翻了天。争吵万分激烈!这律院的小郎君,竟然又拿了头筹,成了一匹黑马干掉了国子学和书院的前辈!

“主事!以我之见,这第一试不算!成绩应作废!房遗则是房相公之子,房遗则的娘就是房相公的正妻,自古情人眼中出西施,房相公认为自己之妻最美自是理所当然,不过不应以此论成绩!”六皇子李元景突然大呵一声。打断了此起彼伏的争议。

“六皇子。可即使是单从这丹青功夫来看,确实房遗则此幅画作也是实至名归……”

“不,主事。就依六皇子之间!我儿在此,我却也不便再做这评审,房某还是咱先告辞,你们继续来比试这书画可好?”

“唉,这有什么好避讳?这丹青功夫,六院学生谁人看不出差别?房公一向严明律己又毫不偏颇,你来做评,自是与有荣焉!”

“呵,房某还是改日再来做客罢!再说皇上正在太极殿等着,我也不好让皇上久等。”

国子监几位博士见他如此谦恭,便也只好作罢,只是塞纳公主却并不乐意了,急忙上前拽住了房乔的广袖,嘟起了小嘴儿道:

“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可不许跑了!”

“公主,房某不过一届文臣,公主实在错爱!为人臣子自当为君分忧,微臣这正是要进宫复命,还望公主……”

“那我同你一起进宫!”

房乔听完这话,反倒不恼不怒,凤眸一弯,朝四下一打量,果然在杨榭背后见着一抹熟悉的身影,便浅笑着回道:

“公主,请吧!”

长安宫城太极殿中,李世民早早得知了塞纳公主来访之事,只是主管外事的鸿胪寺派人去送了三次请帖,却不见人过来,照理说,应当朝中人安排塞纳公主暂住珍馐阁,这珍馐阁是长安最好的酒楼,接待外宾一向如此。可是塞纳公主却偏偏要住到邢国公府上,一日皇上不答应,她就一日委身于邢国公府外的一处小酒楼,拒绝进宫面圣,实在让大唐有失体统。

李世民正发愁不知该如何处置这棘手之事,却听门外来人报——邢国公带着塞纳公主来面圣!这倒有意思,这塞纳公主不知只要一入宫,就由不得她,她就只得听从鸿胪寺的安排了么?

不一会儿,房乔就带着一脸蜜甜笑容的塞纳公主来了。

“回禀皇上,微臣将公主带来了,鸿胪寺卿正在外头等着接应,剩余之事,就劳烦鸿胪寺来安置了!今日有些冗事耽搁了修史,臣这就去找登善一同研修下一卷,暂先告退!”李世民听罢一点头,示意宦官宣来鸿胪寺卿,恁凭塞纳公主正欲跟在房乔身后离开时,将其拦住了!

“放开我!我要跟乔郎……”

“中书令有要务在身,在下鸿胪寺卿皇甫杞樁,往后公主在长安的日子,自当由我全程奉陪!”塞纳公主听完前半句正欲发火,谁知转脸却对上一张亮闪闪的笑脸,愣是将她一肚子火给憋了回去,无处可发。

约莫快到午时,国子监弥漫的硝烟不仅没消散,反倒越来越浓。这第二场比试泼墨山水,题眼是“居高望远”,律院、算院两院之中皆极少人擅长书画,并没换人,其余四院则换了人来迎战。这场画从日近正午一直画到了午时三刻才算告终,吹干了墨痕,六人交上画作,六名助教将画作一一展开,绕着昭贤殿巡走了一周,之后又将画作呈给六名博士,六名博士热议了约莫两柱香的时候,才将画作按照名次排序,重新交给了助教。

这一次,第一名……会是谁?

只见盛铭助教将第六名的画先展开来,果然是算院的作品,在众人意料之中。第五名,竟是四门学,也在情理中!第四名,是太学生之作,第三名……竟然是国子学?!国子学派出的六皇子,竟然只得了第三?

李元景当即脸色一变,大声呵道:

“展开前两幅!我到不信,这群毛头小子竟有可能比我这泼墨山水更胜一筹!”

李元景这画功力确深,笔锋刚劲有力,山峦叠嶂,绵延千里,确实好气概。他心有不服,确实在情理之中。只见盛铭助教不疾不徐,展开了这第二名的画轴——只见一副远山行舟,以水配山,刚中见柔,意境更深。这画是书院书法大家虞世南之子虞允文之作,确实尽显功底深厚,且不失大家风范。李元景见着这幅,倒是气焰消减了几分,强按捺着性子等着揭晓这头筹。

六院之中,又是只剩下了律院!该不会,又是那小子第一名?!

只见助教手中渐渐展开了一副云海图,这画作让人宛若登临高山,画作飞鸟翱翔,空冥悠远,绝然不像是九岁孩童之作!除非……这孩子亲眼见过这般景色!

确实,他是见过,当初阿父教他轻功,便将他带到太白山巅,俯瞰众山,翱翔云海,那景色便是如此。

李元景当即脸色变得铁青,恨恨攥紧了拳头,杜冉琴在他身旁清晰地听到了他牙齿咬合发出的慎人摩擦声。看来六皇子李元景与邢国公嫡子房遗则,这两人的梁子,是结下了。

六院博士没有给学生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开始了这书画第三试——书法!

此次书法比试是命题诗,诗文已给出,学生可自选笔体誊写,这书法比试仅看书**力,其余皆不看重,因而一场比试仅用了两刻钟便告终。

这一次,六幅书法作品的前三甲又如何呢?

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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