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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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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看看这婚事究竟该何时办,见到府中仆僮这般卖力打扫府宅,心中暗喜,寻思着莫不是乔郎准备回来成婚了?故而,她情不自禁,喜上眉梢,急步上前打听:

“唉,那边儿的小僮,过来过来,今儿个是怎么了,为何房家这老老少少的仆僮都动身打扫院子、还顺道将这朱雀大街北头也扫了干净?”

被叫来的小僮一见问话人是窦郡主,一下子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话,竟然脚底抹油跑了。窦云华见状只觉心中闪过一丝讶异,便干脆自己又上前几步,一把抓住眼前那杵在房家大门之前,插腰闲着的“女僮”,将她往后一拽,张口问:

“今日——”

只是窦云华后头的话,全在这“女僮”转脸的这一霎那,噎在了喉咙里头。

杜冉琴轻勾唇角,悠然自在颔首一笑,看着窦云华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的模样,兀自乐出了声。窦云华一双眼睛瞪成了铜铃,眼皮一眨不眨,颤颤悠悠上前轻轻触了一下杜冉琴的衣角。确认自己摸到了活生生的人,一下子像是见了鬼一样,敞开了嗓子。尖利地大呵了一声,一边吼一边用拳头砸自己头。往日她分明一副不染烟火的模样,可今日竟在朱雀大街、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疯癫相!

“杜、杜冉琴?!你、不是听说你从华山落崖,昏死过去,往生极乐了吗?那时候皇上还特意派出御林军封锁华山,到现在无忧潭那条路都不通人烟,远眺华山。自东峰而下,一片枯槁,那不是你身上所携剧毒所致吗?”

窦云华颤抖地指着杜冉琴,手一边抖着。声音一边颤着。

杜冉琴挑挑眉,耸耸肩,也不做其他解释,转身就往屋里走,不愿与这暂且神志不清的娘子打交道。然窦云华却忽然将她拦住。说什么也不放她过去。

“杜冉琴,就算你命大,你别忘了,你还是个被休离的娘子,而我才是乔郎要娶的人!”

杜冉琴看着窦云华竟不顾形象。当街大吼,原本悠闲的心思稍稍有了些转变。看这窦云华的模样,多半是被人什么逼迫着,似是不嫁房乔就会死一般。以她对窦云华的认识,这人不过是天生矫情,若能插缝嫁给如意郎君固然不错,即便不能,也不会愿意为此毁了自己在众人眼中的清誉。可今日这架势,她分明是疯了一样要嫁给房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啧,虽说她倒是对窦云华这模样有些感兴趣,可是……不巧,她还有更要紧的事。

“看来你有话要同我说?呵,可真是不巧,我醒来之后,都还没来及见玄龄一面,他就被别人支开,先一步回了长安。我后脚赶回家,风尘仆仆,一身狼狈,总得要收拾收拾,否则他下朝回来,见到我这狼狈模样,实在不雅……”杜冉琴说罢便推开窦云华回家。然窦云华竟然像是扎了根在地上一样,竟纹丝不动,不怕撕破脸皮,就这么硬拦着她!

“你都被休了,还回来作甚?乔郎就算下朝回家,也不会想要见你!”

本来见到这窦云华不再那般矫情,她还觉得颇为有趣,可现在被她这死缠烂打地拦着,她实在是来了火气,噼里啪啦宛若机关枪一样开了口:

“啊,真是不巧。你家乔郎守着守了一年,就盼着我醒过来,好不容易我醒了,他又被别人支开,不过临走前他特意嘱咐过,要我紧跟其后一起回家,我看他是没有要让我离开这儿的意思。再就是,现在要我回府暂住的人,并不是玄龄,他一路赶着上朝,没那个闲工夫。这是这府里暂替玄龄当家的四郎安排的,要不然我把他叫出来,你去问问他?”

问啥?问遗则,你是不是让你娘回家?呵,这不开玩乐么?有啥问的必要?!

窦云华听罢这番话,脸色一下变了,像是生吞了一斤的辣椒,气血涌入脑中,险些血液逆流,她再也藏不住内心的惶恐,噗通一下摔到地上,失了魂一样,碎碎念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杜冉琴本就讨厌极了这人,见她这样子,只觉是她咎由自取,毫不客气,准备绕道回家,然她刚走开没两步,便觉脚脖子一紧,被人家给拽住了!这窦云华真疯了么,竟然趴到地上拽她脚脖子?!

杜冉琴一下子怒火烧的更烈,气急回身,却不料竟然见到窦云华哭花了一张精致容颜,细心描好的桃花妆,全化作一滩彩水,淌在脸上,双手宛若鹰爪扣住她的脚踝,且她指甲直接嵌入了她自己的手上的手里,指甲缝中淌着丝丝鲜血,看来十分慎人。

这下子,杜冉琴的怒火倒是不见了,反倒是那股子讶异更浓。

只是,她却还是不知,这窦云华是不是又跟谁学了些新招数,准备卖可怜来求她,好让她大发慈悲顺道收了她入房家。

杜冉琴攒眉一叹,猛地一用力,抽出被抓住的右脚,准备先回去将自己收拾得能出来见人了再去查探这事,但她刚走没几步却突然听见“咚”一声巨响,急急回头一看,竟然见到那窦云华拼尽力气,举头冲着房家门前立着的大红柱,一头撞了上去!

哗啦啦一潭血水顺着她额头留下,引得围观的人群纷纷倒抽几口冷气,皆向杜冉琴投去指责的眼神。这可事儿大了,这下子,她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罪过了?她刚刚明明什么都没说,这窦云华干嘛要寻短见呢?!

杜冉琴急忙回身跑到那昏迷在血泊之中的人跟前,抬手搭上她的脉搏,只觉还有一丝余气,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想来她这些年也没少读了医书,对这急救一事也算通晓。她忙将窦云华的身子放平,唤小僮取来干净的素娟,先按住了她头上泊泊直冒的血珠。

她看着窦云华这伤势,心中疑团越积越大。从这伤势来看,这窦云华分明是一心求死,她这又是何必呢?

若窦云华真是个这种真性情的娘子,她当初也便不会这般讨厌这人。可是现在,她却有些想不通了,这窦云华究竟为何,非得要嫁给房乔才行?

莫不是……她先前那猜测……

杜冉琴眼神一黯,吩咐两个小僮找来一块大木板,安排人将窦云华的身子抬起,放到木板上抬进了房家。

“红娟,你速速去请宫里的御医过来,就说窦郡主性命垂危。碧荷,你把四郎叫来,让他带上金创药。紫苏,你去多找些素绢,用开水煮了,别拿手碰,直接放到碗里端来。” 杜冉琴一边按着素绢给窦云华止血,一边吩咐完仆僮要做的事,秀美轻蹙,细细品着窦云华失常的原因。

若她所料不错,大半可能是长孙玲瑢逼得?

她从鬼谷回长安来,独孤家仅有七人相迎,其余过半的暗卫和天英门八方舵主的五方都没露面。从盛铭那儿听说,现在是“窦玲”暂掌独孤家,呵,这“窦玲”,只怕就是那“长孙玲瑢”化名而来吧!说不定,等哪日她彻底执掌了独孤家,改成“独孤玲瑢”也可能。

只不过,长孙玲瑢她宁可抛弃后宫之主的位置,宁肯做窦云华的陪嫁,也要嫁给玄龄,究竟图个什么?总不会,真是所谓的“爱”字吧?呵,诚然长孙玲瑢是真心倾慕玄龄,但若她对于玄龄的爱慕之心,真的有这般强烈,那她当年又为何听从她父母之命,嫁给李家二郎?

既然已经荣升后宫之主,安安稳稳度过这么些年,又为何这时候非要离开?

长孙玲瑢,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还是说,长孙玲瑢她只不过是性格乖张,只要是她看上眼的,就不容许他人染指,若有违她的心意,她便上穷碧落下黄泉,用尽一切办法也要将对方逼到绝境,看着对方趴在地上苟延残喘才算解气?

杜冉琴默默沉思了些许时候,待太医破门而入,打开药箱,用银针封住昏厥之人几处要穴,满头大汗施针结束,用抹布抹着汗珠,总算确信挽回了窦郡主的性命之时,已然过了正午,算算时候,过不久玄龄便要回来了。她这才收敛了杂思,将窦云华托给红娟照看,先行回房去沐浴更衣。

纵使今日被窦云华破坏了些许兴致,她这会儿却仍是按捺不住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

玄龄,这么久不见她,第一句话,会说些什么呢?

第一九七章 房家妻

福苑主厢房里摆了个菱纹红木桶,桶中之人墨色长发顺着后背散开,肤如凝脂,桶中热气氤氲,幽幽花香自水中花瓣融入空中,伴着水声泠泠,熏成一副叫人心醉的美人图。

杜冉琴仔仔细细将一身烟尘洗去,搓搓发丝,将及膝长发拧干暂且盘在肩上,双手撑在木桶边上一用力,从桶中站起身,哗啦啦又奏响了一番水铃。

“碧荷,把布巾和毯子拿来。”

一出水,初秋的凉意便吹得她不由轻轻打了个颤,看来下次她得提前准备好,不然刚从水里出来,还真容易冻着。她缩在屏风后头,听见几声脚步靠近,便忙从屏风后钻了出来,等着碧荷递给她干布。

只是却不料,碧荷没见到,反倒眼前一花,被一匹绛紫缎面的绸衣给裹住,这绸衣上绣着朱鹭仙鹤,可不正是房乔的朝服!他今日怎的回来的这么早?朝中没人刁难他么?

她忙抬起头,生怕自己想错了,却果然正对上房乔含笑的凤眸,一下子忍不住跟着他咧开嘴笑了。

“秋天属金,且律属夷则,阴气重,小心受凉。”他唇峰轻启,咬字如玉。

杜冉琴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对上这熟悉的眼瞳,眸中陡然腾起一团雾气,顾不得形象,一头栽到他怀里,没出息地抹了几滴泪珠。房乔什么话都没再说,只是伸出厚掌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

正在这时候,却听又是一阵急促脚步,一身着碧绿锦缎的小女僮匆匆推门而入,低着头一边跑一边说:“夫人等等,我这就来了。”这小女僮正是碧荷,说完这话一抬头。正撞见夫人光着身子躲在主子的官服里头,一张小脸霎时闷得通红,叮呤咣郎一阵兵荒马乱。尖叫着跑出去了。

“我险些以为,你是因我害了言之涟前辈。才不理我。我没事,就算以后再有什么麻烦,只要是在你身边,便什么都不怕。”她沉默许久,想来想去,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便挑了自己最想说的一句。

房乔听罢兀自轻笑两声。将她抱起带到里屋,一拉帐幔,替她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笑意盈盈瞅着她微赧的神色。仍是不说其他,双手撑在床上,就只是用深深目光俯看着她姣好的身姿,唇角笑意越来越浓,忽然猛地一俯身。墨色长发顺他的动作滑下,与她的融为一体,交织成一片,他狠狠衔住了她的朱唇,显些将她咬破。

好一阵长吻过后。他才轻轻疏了口气,偏过头将他护在怀里,舍不得放开。她难得见他这般乱了方寸的模样,自是喜上眉梢,只不过这会儿还不是亲热的时候,她只得无奈轻轻推开他结实的小腹,轻笑道:

“玄龄,替我打开床头的檀木箱子,取出那件藕荷色半臂和旁边的粉裙,咱们得一起去给老夫人和珮姑姑请个安。”

房乔卷长的眼睫一颤,凤眸染上一丝不悦,仍是纹丝不动,似是不愿就这么放人,竟然别扭着性子回道:

“祖母和珮姑姑有遗则和遗玉陪着,早就不稀罕我俩了。”

他说罢便将修长的手指插入她浓密的发丝之中,将她头轻轻一拖,便又含住了她的齿贝。

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笑得眼睛里头泪花盈盈,呛着声说:

“玄龄,你都三十又二岁了,怎的还跟愣头小子一般。咱们还得去看看窦郡主,她今日在家门口撞了柱子寻死,幸好我及时救下,估摸着这时候,也当时要醒了。我有些话还想问她。”

房乔闷闷不吭声只是僵硬着身子,脸色铁青,猛地坐直了身子。

杜冉琴见他这憋闷的模样,吃吃笑着将手向他胯间探去,只觉一通炽热坚硬抵在她掌上,让她不由又暗中偷着乐了好一会儿。

“你是不是不想去问她话了?”房乔只觉自己这高烧的心火被她这小手拨弄得更难受,铁青着脸反问。

杜冉琴闷声笑着摇了摇头,轻轻翘起食指,点了点床头的檀木箱子。

房乔无奈一叹,衣袖一挥,箱子盖便嘭一下打开,不知使了什么办法,隔空一抓,便将一件藕荷色半臂和一挑粉红襦裙抓在手里,丢给了床上闷笑不已的娘子。待她匆匆换好衣裳,跟在房乔身后走出门去,便见几个孩子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娘,等你好久了,饭好了,咱们一起去吃吧?”遗玉笑着冲到娘怀里,闻着娘身上熟悉的香气,弯眉笑道。

算起来,一家人确实许久没能一起吃过一顿饭了。

杜冉琴心头一软,便点头应了。就等吃过晚饭再去看窦云华,应当也不算迟。

遗玉见娘点了头,兴冲冲抓着娘的手,跟四弟一边拌嘴一边往默堂里走去。杜冉琴一边听着两个孩子讲述着这些日子以来的趣闻怪事,一边止不住咯咯笑着,正笑得前仰后合,却听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她眨眨眼,忙扭头寻着是谁这时候破坏这好景致,却不料正是房乔黑着脸站在他们身后,赌气抿着唇用鼻子哼哼。

“玄龄,你怎了?”她呵呵笑着从遗玉那儿抽出来一只手,转身去牵他。

“你不是说急着要问窦云华话?搞半天,把我推开,就是为了赶着吃晚饭么?”他虽是话里像是藏了酸梅子,又酸又涩,但人却脚步一迈,毫不客气黏到她身边,任她将手臂从他臂弯穿过,挽着他一同朝默堂走去。

“呵,你这当阿父的,虽说这阵子日日都能和孩子们相见,可却没时间一块儿吃顿安生饭,更何况还有遗爱和遗直,一年多都没见了,你就不惦记他们么?遗爱和遗直也跟国子监请了假,在默堂等着开饭呢。”

“我常给国子监的博士和几个夫子写信,他俩的状况,我都一清二楚。遗爱是我房家长子,我自不会不顾他。”房乔记起博士的来信,想到博士时常夸赞遗爱和遗直乖巧懂事,也说遗爱文采出众,是不可多得的麒麟之子,便心中涌上几分喜悦,轻轻弯起唇边,浅笑着回道。

杜冉琴听他这么说,心头又涌上一股暖流。

即便是她曾以为他真的要舍弃他,他也没忽视那两个孩子。

到了默堂,一屋子人正叽叽喳喳吵着。除了遗心留在了鬼谷陪着言之清,其余四个孩子都聚齐了,珮姑姑也来了默堂吃饭,房卉和苏慕卿听说房乔和杜娘今日归来,也从铺子里赶了过来,这会儿房卉在寿苑陪着老夫人,苏慕卿便在桌上听着遗爱和遗直侃侃而谈,说着些奇闻异事。

“珮姑姑、苏郎、遗爱、遗直,我回来了。”杜冉琴扬起灿然笑颜,朗声喊了一嗓,脚步加快了些许,匆匆迈过门槛,挤身进了屋。

“杜娘!快坐下,好生歇歇,哎呦,我听说你又落了崖,可怕死了。”

“娘!娘!你终于回来了!”

“娘,三妹也一起回来了吗?国子监的师父说许久没见到三妹的诗赋,想找个人推敲文字,惦记得很。”

“阿兄,嫂嫂,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一屋子人叽叽喳喳同时朝这两人开炮,闹哄哄将两人围住,嘴里的话怎么堵也堵不住。在旁服侍的仆僮见着这闹哄哄的场景,也跟着笑开了颜。

“我说,夫人,再不入席,饭都凉了!”碧荷偷笑几声,用暧昧的神色瞄一眼杜娘又顺势瞅瞅房乔,抿唇笑着。

杜冉琴忙笑着点了点头,哄着几个孩子入了席坐下。

“多吃些。”房乔提著将那盘中的烧鱼夹了一块,放到杜冉琴眼前的小碟里,又夹来两块红烧肉,接着又夹了一只鸡腿,还夹了些两块龙须酥、三只烤虾、一块绿豆糕、端来一碗参汤……

房珮见着房乔这样,也不由开颜笑了,打趣道:

“我看呀,你俩就别拖着了,快些把事儿办了,也别管那么些讲究了,杜娘就在家里住下,别走了。窦郡主那边,先缓缓也成。”

杜冉琴听了这话,倒觉着有些纳闷。珮姑姑自打她过门,就一向很疼她,怎么会在她刚回家第一日就提那窦云华?

她秀眉微微蹙起,偏头狐疑地打量着房乔,小声问道:

“玄龄,莫不是你真想娶她?”

房乔微微一怔,浅浅摇摇头,表示并不知珮姑姑为何会这时候提起窦云华,也不晓得这一年中家里头究竟都发生过什么事。

“杜娘,你身子虚,快趁热多吃点,把参汤喝了,别辜负了乔小子的心意。”房珮笑着又催促道。

“珮姑姑,我无碍的……”杜冉琴见房珮这般惦记自己,心里一暖,忙安慰道。

“你这身子骨,从山上摔下来两次,能活命就够不容易拉!幸好过不久,就有人来家里跟你做伴儿了,现在乔小子病也好了,到时候家里多添几个小娃娃,更热闹!”

房珮笑着打趣道。

然杜冉琴听了这番话,眼儿一眯,唇一抿,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闪没了影子。珮姑姑竟然真的想让那窦云华过门?不知这窦云华究竟是使了什么法子,竟能说得动珮姑姑。

ps:

着急打错了些,改正一下。另:子木的笔名将确定改为“辰早”,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一九八章 暖男

从方才佩姑姑那番话看来,多半佩姑姑是想着多多为房家开枝散叶,许是这原因让她愿意保窦郡主。但即便如此,佩姑姑为何非急着在这时候同她提起这事儿呢?

杜冉琴确实想不太明白佩姑姑的心思,不过念及这么多年以来,房家待她真的不错,她实在不该真与佩姑姑怄气。特别是想起还在平阳的时候,房家没嫌弃她是官婢出身,收留她三妹和阿父,这份情谊,是她时至今日无论如何都心存感激的。

再说,她现在也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怎么会为这么点儿小事看不开?

心里想顺了,她便轻轻偏头朝房乔弯弯嘴角,示意他自个儿无碍,然后这才转脸笑着同佩姑姑热络了起来:

“玄龄和窦郡主的婚事是皇命,杜娘自然不会阻拦。若是玄龄不嫌弃杜娘,能让杜娘过门便已是不错。至于窦郡主,杜娘倒是乐意和她一起服侍夫君。”

这面上的话,该说的还是得说。否则岂不是让人家得了机会,更是无孔不入,说她犯了七出的“妒忌”?不过,这事儿该怎么办,她可是心里有一杆秤,不会轻易变了斤两。

“杜娘,我就知你豁达。窦郡主这一年里头,日日来帮着我照顾老夫人,且还学了好手艺,天天来给我捏肩,我这先前肩膀老是酸痛,最近这阵子,倒是让她给捏好了。”房佩是个性情直爽的人,提起窦云华,嘴里眼里止不住地流露出了欣赏。

杜冉琴默默看在心里,心里虽不是滋味,却并不是不能理解。自从房家搬来长安,玄龄成为一朝首宰,她又因缘际会成了独孤家族长。没了那么多功夫陪着老人家,老人家落寞,让别人钻了空子。也怨不得别人,是她自己没做好。

只是。她自打嫁入房家,便一门心思照料家里,打点房家家业,毫无私心,自打回了长安,除了因玄龄顾及她性命而与她和离那回以外,她一次杜家都没回过。扪心自问,她这媳妇,绝没有对不起房家。许她并不是个愿意嘴里说甜话的人,这才让房佩动了心思。想着收窦云华过门?

老实说,拒绝这门亲事的法子有成千上万种,佩姑姑虽说是长辈,可也没法子逼迫玄龄做什么,更没什么能耐逼迫她做什么。只是。她念及这十来年的恩情,实在无法视佩姑姑的心思于不顾,一时半刻苦思不出什么能让佩姑姑心里舒坦、让自己也舒服的法子。

在佩姑姑看来,只怕普通的男子三妻四妾就已经十分正常,而玄龄贵为众宰之首。封爵一品,又岂能只有一个“病弱妻”?眼下这些王侯公爵,谁家不是十来个儿子,房家真真正正的血脉,现在只有两个男丁,也难怪佩姑姑着了急。啧,她该如何才能既让自己和玄龄舒服,又能让老人家快慰呢?

杜冉琴小心应付着佩姑姑的话,只觉心里十分疲惫,不经意间,略微露出倦意。房乔瞧见她这么顾及佩姑姑,愣忍着五味陈杂的心说着违心的话,唇角挂着的浅浅笑意霎时抹没了,竟不顾众人眼里头的讶异,沉着脸咳了一声,低语道:

“房家家训往后多一条,食不语。但凡家宴,家中女眷不可多言。”

杜冉琴听见他竟这样生硬打断佩姑姑的话,嘴角一抽,别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怪罪他这么直接,又忙转头看佩姑姑,果然见到佩姑姑脸上笑容硬生生卡住了,板着脸闷不吭声,显然是动了气。

她瞅着房乔这坚决的模样,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说来他这会儿是替她解了围,可她不过是在乎佩姑姑才自己愿意受委屈,这下子可如何是好?

饭桌上,遗则默默吞着饭,没听三姐和两个兄长打闹说着什么,而是竖着耳朵听着娘亲和姑奶奶说的话,听见娘口是心非地说愿你让那窦云华入房家门,又见到姑奶奶和阿父之间闹得不愉快,遂俊眉一蹙,搁下了筷子,一清喉咙,开口道:

“阿父,我国子监的课都修完了,想考明年的科举,不知阿父意下如何?”

遗则这番话一说完,果然饭桌上的风气立刻就变了,房佩一下子脸上重新亮了起来,连一直默不作声的苏慕卿,也兴奋地放下碗,瞪着大眼,伸手一边遗则的肩,一边叹道:

“四郎,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呀!哈哈,哈哈哈!出息!出息!哈哈,我家小子要有你一半聪明,就知足啦!”

算起来,房乔不在家的这些年,苏慕卿和遗则相处的时间确实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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