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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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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呀!哈哈,哈哈哈!出息!出息!哈哈,我家小子要有你一半聪明,就知足啦!”

算起来,房乔不在家的这些年,苏慕卿和遗则相处的时间确实更多。

本就因杜娘受委屈而心情烦躁的这桌上的主人,听见苏慕卿这句“不愧是我教出来的”,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竟然孩子似的跟苏慕卿争了起来:

“四郎,你自己说,你是谁教出来。”

遗则瞅着苏慕卿满脸期待的模样,实在不忍说出,其实还是阿父教他更多,于是便没回话,只是伸出手,拍拍苏慕卿的后背,以示安慰。

然房乔见这死小子竟然不回他话,凤眸陡然眯起,眼神凌厉了几分,语气也跟着更低沉了几许:

“遗则,怎的不回话?你这‘礼’学,莫不是也是苏慕卿学的?”

遗则猛地被阿父点到名儿,浑身一哆嗦,暗念不妙,一下子被阿父这冒火的模样给吓傻了,脑子顿时变成了一团浆糊,忙利利索索地站起身高声回道:

“不、都是阿父教的!”

房乔听见他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额上青筋暴起!杜冉琴看着这臭小子竟把他阿父惹成这样,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遗则,你这么说,是想气死你阿父么?说你好的时候,你不表态,向着你姑父,说你不好的时候,你又说是你阿父教的……遗则,你怎的脑子变得这么钝了?”

听见她这开朗的笑声,遗则和房乔相视一望,两对同样浓黑的凤眸同时挂上了笑意,似是刚刚的争执压根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所谓心有灵犀,也就是这样吧?

为搏娘一笑,他犯个傻相有何不可?

为搏夫人一笑,他吃些闷亏,又有什么不行?

“四弟,恭喜你,我和大哥要从国子监毕业,恐怕还得等上至少五六年。四弟你天资聪颖,定能拔得头筹。我和大哥等着你的好消息。”遗直见大伙儿都笑开了颜,便由衷替四弟感到骄傲。

“就是,四弟,你可得争口气,哈哈,别丢了房家的脸。”遗爱也跟着给遗则鼓劲。

“四弟,姐姐我生是女儿身,是没法子替阿父分忧了,咱俩是一起从娘胎里出来的,你可不能给我丢人。”遗玉嘟着嘴,有些闷闷不乐,似是不甘心自己没法子同他一起考科举。

遗则笑着点点头,偷偷抬眼瞅瞅娘亲,见她彻底笑开了,这才轻轻疏了口气。

杜冉琴自然没看漏四郎和玄龄相视一笑的样子,思及父子俩为自己这么用心,哪里还有一丝不快?外人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至让她心里头难受,说到底,她最在乎的,便是这些家人,只要家里头一个个都好好的,外人添乱,又有什么好怕?

高高兴兴吃完一顿饭,杜冉琴吩咐了几个孩子陪着佩姑姑,自己则和房乔一同去了听风楼里看窦云华。

只是不料,这刚进听风楼,便听见窦云华大声哭喊着救命,红娟拼命劝慰,却丝毫无法稳住她情绪,急的直打转。一见杜冉琴和房乔来了,红娟立即像是见到了救命恩人一般,急忙扑上去求救:

“夫人、主子!可是大麻烦!窦郡主像是疯了一般,一直喊着救命,这儿也没人要害她,她怎么怕成那样?她还非要我给她三尺白绫,说什么她宁可自尽。我看她这般乱动,又不愿意让我们服侍,怕她伤势加重,就派了人去跟窦家联络,让窦家送来个婢女。谁知,她竟然加倍闹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肯让人服侍、不让任何人进屋去,说只要我们进去,她就要咬舌自尽。”

杜冉琴听了这话,眸子一凛,与房乔互换个神色,一脚踹开房门,而房乔则迅速扑入屋中,一瞬点上了窦云华的穴道,阻止了她咬舌的动作。

“窦郡主,都闹成这个地步,不妨有话直说,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事,让你怕成这样?”

窦云华见到房乔出现,眼中泪花一闪,像是终于松了口气。房乔见她应是放弃了自尽的念头,这才重新解开她穴道,让她开口说话。

“乔郎,求、求你救我一命……娶我,娶我……”窦云华哭得不成样子,已然语无伦次,肩膀颤个不停。

房乔无奈一叹,向后退了几步,不准备介入此事。

“说罢,窦云华。许我能保你一命。”杜冉琴虽极讨厌此人,却不愿有人因她而死。

窦云华咬唇犹豫许久,正准备回话,但一抬头,瞧见门外站着那人,却突然像是变成了哑巴。

第一九九章 疯癫

杜冉琴眼角余光一瞥,正见到门外有一抹眼熟的藏青色裙角一闪,她回头再看窦云华,见她脸上恐惧更胜几分,脑中灵光一闪,忙对着窗外大呵道:

“盛铭,抓住长孙玲瑢!”

长孙玲瑢一向喜欢冷情的蓝、紫两色,且不喜雕花繁复装饰,外人道她衣着简朴,然她却知道,长孙玲瑢不过是不愿人们对于她衣着的注视超过了对她如花容颜的瞩目罢了。

好在盛铭一直跟在她身边,虽说独孤家多数人已经倒戈到了长孙玲瑢那边,不过有盛铭在,拦住她当不是难事。盛铭在国子监呆过,又是西北舵主,见过长孙玲瑢的面,刚领了命便见眼前飘过一袭青衣,遂猛然提气,上前抓住她衣袂。

然这人身边还带了其他人来助,四个黑衣装束的暗卫从四下猛地拔身蹿出,挥剑逼上盛铭的胸口,他不得已只得先松开这青衣之人的衣袂。四个暗卫从身手看,分明是独孤家的人,虽蒙着面,却大抵与他是旧识,几次攻击都避开了要害,似是不愿与他死战。

想他在独孤家人缘一向极好,平日一起喝酒吃肉的兄弟,这时候若能果断地对他下手,便真成了畜生!

既是如此,他便不用客气,从怀中抽出八柄飞刀,朝欲意逃走的青衣人掷去,四个暗卫防备不及,便纷纷上前以肉身相护,青衣蒙面的女子长目一睁,陡然从掌心弹出一枚弹丸,弹丸腾空几米,骤然炸开,一团青黄色毒雾弥漫开来,让盛铭心脉一乱,愣是被她得了空子,五脏六腑揪成一团,口中喷出一团血雾,跪在地上。只能默看着这几人离去。

外头这么一折腾,闹出了不少动静,杜冉琴见这么久了,盛铭还没把人带回来,便略有担忧,再转脸看窦云华这模样,默叹一声,若她追出去,这边又指不定要闹出啥事儿,于是她便转头用眼神征询房乔的意思。他见她为难。便浅笑着拍拍她肩膀。朝她点点头。示意她不必担心,迈步出了听风楼。

楼外,四个暗卫和青衣女子逮着盛铭跪倒的机会,一提气。准备拔地跃起,抽身离去。却不料,腾空不过六七米,却见四方腾起两团青雾,数百银针从雾气中射出,叫五人躲闪不急,纷纷被毒针刺中,狼狈不堪地落到地上,被从天而降的大网给罩住。一个不漏,谁也没得逃。

房乔噙着浅笑从听风楼里出来,见到盛铭口吐鲜血,环顾四周一眼,瞧见青雾中夹杂的黄烟。凝神一嗅便觉出了是哪种毒物,顺势从怀中取来一个青白瓷瓶丢到了盛铭手里,然后才转身朝那五个意外来客走去。

“几个好兴致,怎么来我房家做客?”他笑弯了眼睛,然却让人脊柱发寒。这人分明没出手,却竟这么轻易就将五个高手一“网”打尽,实在深不可测。四个暗卫与青衣女子对视一眼,准备趁他还好声好气的时候再放毒,然却被青衣女子扬手给止住了。这女子纵是一袭青衣,却难掩其一身贵气,她扬手将自己脸上的面纱揭掉,露出一张孤傲贵气的精致容颜。

果然是她,长孙玲瑢。

“乔郎,许久不见。没料你家中竟然处处有阵,防不胜防。”她轻笑着抬头,对房乔眨眨眼睛,似是不准备解释不请自来的原因。

“房某似是与这位娘子并不曾见过。许是认错了人 ?'…87book'”

长孙玲瑢已经死了。他认识的那人是大唐皇后,虽然是同一人,但他却不会承认是同一人。对于皇后,纵然她做出了那般多的出格事,但总归一心为大唐,为李氏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他敬重她几分。

然她竟为一己私欲,弃置国储于不顾,只为想尽办法到他身边来。

呵,这可真是弄巧成拙,如此一来,他这几分敬重,也便没了存在的缘由。

长孙玲瑢见他满眼疏离,连先前恭恭敬敬的柔情都不再展露,心中骤然裂开一道伤痕,神色黯然,默默开口道:

“连你也这样。我去法宏寺见了玄霸,他也这么说。”

房乔听罢但笑不语,并不说其他,转身准备进听风楼叫杜娘出来。这种事,他不管怎么处理,都容易遭人口舌。不一会儿,杜冉琴就差人出来将网子打开,把长孙玲瑢架到了听风楼里。

长孙玲瑢进了屋子,见到杜冉琴正翘着腿儿喝茶,而窦云华竟不知被杜冉琴灌了什么迷汤,竟然站在杜冉琴身后,乖巧地垂首而立,不吭一声。

“这位娘子长得让我瞧着好生熟悉,多半是有缘吧。”杜冉琴喝了几口茶,悠哉地问道。

长孙玲瑢冷笑一声,开口道:

“你别在这儿与我装出这么一副和平的样子。既然被你抓个正着,我也省了躲躲藏藏。呵,只不过,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玄龄他会改变心意,也没想真正得到他青睐。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伪善的样子,分明与我是一类人,却能留在他身边,你凭什么?”

杜冉琴被长孙玲瑢说中了些许心事,心中腾起几丝愤懑。若非抬眼瞧见一旁静静坐着注视着她的那双流畅的凤眸暗含笑意,她许是早就冲上去同这发疯的女人打成了一团。

这长孙玲瑢真是疯了,自己得不到的,就不许别人得到,完全看不到别人的好,非得要别人陪她一起可怜才肯罢休。

“呵,你对我还真是执着。好了,我也不掖着藏着,就跟你挑明了说好了。长孙,不,窦……不,独孤玲瑢,说真的,你确信你是真的青睐玄龄而不是青睐于我么?你对我的执着,竟然比对对他还深……你是不是想看我落魄的心思,比想嫁给玄龄的心思还重?”

杜冉琴自嘲一笑,走到长孙玲瑢面前,与她那双凌厉的眸子对视上,两人眉目间,似是有千万电流滑过,长孙玲瑢但笑一声,轻声开口道:

“玄龄,我自打七岁那年的秋天,在李家山西后院旧宅中,那枯桑树下听了他一篇沧浪赋开始,我便下了决心,无论用什么法子,也要让这个人,将我记在脑子里。若是没法成为他妻,便成为比他妻让他更揪心的那人。”

杜冉琴挑挑眉,但笑两声,反问:

“有没有说你神志不清、性格扭曲?”

长孙玲瑢抿唇轻笑,一耸肩,答:

“众人皆说我菩萨心肠。”

杜冉琴嗤笑一声,回:

“我俩度过生死劫难重重,岂会因你而受什么影响?”

长孙玲瑢但笑不语,微微偏头与窦云华对视一眼,过了半晌,才轻浅若无地靠近杜冉琴耳边,轻启薄唇,道:

“言之涟是第一个,窦云华许是第二个,往后还有第三个、第四个……杜冉琴,只要我活着,就要让更多人死在你手里,直到你与我一样被彻底染黑,发疯为止。或者,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杜冉琴听罢这话,强按捺住的暴脾气一下子冲了出来,左脚向前先踏出一步,逼近长孙玲瑢,右脚又往前一步,让长孙玲瑢往后不得已退了一步,杜冉琴又迈出左脚,又迈出右脚,一步一步,将长孙玲瑢逼到墙角,清丽水眸染上浓重秋意,肃杀而凛冽。

“我自有办法,叫你无力顾及旁人。长、孙、玲瑢。”

杜冉琴说罢此话,勾唇一笑,高嗓喝道:

“盛铭,送客!”

盛铭服用过房乔给他的解药,已然恢复了气力,领了命,飞身进屋,钳住长孙玲瑢肩膀,将她掳了走。

窦云华见杜冉琴要放走长孙玲瑢,便猛地扑到她身后,抓住她衣袖,颤抖着肩膀问她:

“杜、杜、杜娘,你怎么放走了她?她、她会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是毒娘子,她是毒物!我放弃了,我不要嫁房公、我不要、我回山东去、我离开长安……求求你,帮我,帮帮我!”

窦云华泪痕淌了一脸,哪里还有什么仙子模样?

杜冉琴长叹一口气,无奈点了点头。算来她这人也真算是犯贱,明明对这窦云华恨之入骨,却听了她的乞求之后,无法坐视不理。

“那你,那你把她带到哪儿去?回窦家么?不、不要!她让我防不胜防、我现在已经服了她的两种巫蛊,如若没解药,每日午时便如万蚁食心,生不如死!求求你……帮我……”

原来这样,这倒有些棘手。

这巫蛊一向比普通的毒物难解,且若解错了,中蛊的人多半生不如死,苟延残喘不了多久便会丧命。综合了两种巫蛊,就更难解开。窦云华是普通人,用蛊王来救她,也是不可能的。这么以来,就得先弄清楚她到底中了什么毒蛊才行。

只是在这之前,她可能撑住?

罢了,她就再慈悲一次好了。杜冉琴摇头一叹,朝房乔投去求救的眼光。

“玄龄,帮她诊脉看看吧,我医术没跟师父学精。若是有什么能先克住她毒蛊的法子,就先给她用下。”

房乔听罢这才上前两步,靠近了杜冉琴,笑着拽下来她一根头发,小心翼翼绕在了窦云华的手腕上,避免了不必要的接触。

第二〇〇章 复婚

房乔听了杜娘这嘲笑,秀眉轻蹙,指尖在发丝上一搭,闭眸凝思片刻,继而广袖一挥,松开这发丝,侧脸朝红娟吩咐道:

“去取一碗米醋,二两薄荷,一两蜂蜜……还有两斤槐树皮。”

红娟急忙从桌上抓来一只沾了墨的笔,掀起外裙,就着裙里的素绢匆匆写下这串东西,待主子说完,忙点头跑去备办。好在房家后院里头专门有药房,这些东西都挺常见……

杜冉琴见房乔这煞有介事的模样,反倒愣住了,弯下腰,凑到他脸前眨着眼儿问:

“这毒蛊,你真能解?”

“这毒是一时半刻解不开的,不过这蛊可以逼出来。只是只要母蛊还活着,她体内就还能继续长出子蛊。而这母蛊,应当在施毒蛊的人手里。”房乔挑眉言道。

“那可要怎么办?”杜冉琴起了好奇,追着房乔身后问个不停。

“把子蛊逼出来,再杀母蛊。”房乔说罢便走出门外。

外头天色已黯,他从袖中抖出一对火石,点燃了一堆落叶,将随身携带的宝剑烤的通红。杜冉琴从没见过人驱蛊,瞧见他在这儿烤剑,倒真是来了兴致,凑上前蹲在一旁瞅着。

没一会儿,红娟就匆匆跑了回来,将房乔点名要的东西,送了上来,喘着粗气道:

“主子,就是那三斤槐树皮……不知道上哪儿去弄?”

房乔轻轻一笑,提起纵身一跃,飞上院中老槐树梢,回身一旋,抽剑刺入树与皮之间,向下一滑,便劈开一层越两尺长、一尺宽的老槐树皮。

“拿去称称。”房乔收剑。将这块树皮丢给了红娟。

杜冉琴见红绢抱着这树皮一脸吃力模样,噗嗤一声笑道:

“红娟,你去把称取来不就是了?”

红娟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匆匆跑去取称。等着称取来了。挂上树皮一称,咦,刚巧三斤,一两不多,一两不少,红娟惊讶地瞪着眼睛,张大嘴巴。朝杜冉琴喊道:

“夫人!夫人,这刚好三斤呢!”

杜冉琴听了这话,眉一挑,眼儿一眯。猛地站起身,挂起一抹阴惨惨的笑容,一步步朝房乔走去。房乔见她似是察觉出了什么异样,轻轻一甩头,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脸。

“夫人。入秋了,夜寒。你先回屋里去罢?”

杜冉琴皱皱鼻子,挺胸昂首走到他跟前,猛地扬起脑袋,哼哼了两声。便突然噼里啪啦开了口:

“房玄龄!你好像不是一般地擅长解这种毒蛊呀,怎么回事,怎么你对长孙玲瑢用的毒物,这么熟悉呢?到底是你中过这毒,还是她教你解过这毒?不是说,这毒蛊变化莫测,要是不知解法,便九死一生,你怎么这么有把握?”

房乔忽闪忽闪,眨眨卷长的眼睫,弯起状若无辜的笑容,开口解释:

“没得事儿,夫人多虑了。不过是跟师父凑巧见过这毒蛊的搭配,知道解法。”

“呦呦呦,你这声‘夫人’叫的可真折煞娘子我了。我都被你休了,哪里还是什么夫人 ?'…87book'我看呐,不然你还是叫长孙玲瑢夫人好了,怎么看,你和她都比较相配。房玄龄,你到底用你这桃花脸祸害了多少人 ?'…87book'说到底,长孙玲瑢她那么极端,那么神经错乱,还不都是拜你所赐,说白了,要是你没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儿,人家何必这么痴狂?!”杜冉琴叉着腰,噼里啪啦把胸中不快一吐而尽,说罢脸颊还因气愤腾起了红晕。

房乔噗哧一声又笑了,无奈只得实话实说:

“杜娘,你还真是认死理。不是长孙玲瑢教的我,而是这下毒的法子,本就出自鬼谷。这混用毒蛊的法子,我确实是跟师父学的,解法也是师父教的。不过是后来机缘巧合,我教给了长孙玲瑢罢了。没料到她竟会在窦云华身上使出。”

杜冉琴越听肚子里气越大,他不解释还好,这解释完她更冒火!她才懒得管是谁教谁,问题是,他到底怎么招惹了那女人,让她变成现在这模样?

“呵,我改变主意了,反正你会解开那毒蛊是吧,那我还着急什么,就先别解了,让窦云华多受几天罪吧!”杜冉琴气呼呼转身跑了。

房乔见她说走就走,忙纵身一跃,轻灵飘到她眼前,挡住了她去路,将她揽入怀中,闷笑道:

“你要为夫如何做,才能消了气?”

“都是你……都是你这祸水脸……”

“是,是为夫不好。为夫把这张脸毁了可好?”

“你干什么要这么顺着我?”杜冉琴更气闷了,干脆张口朝他肩膀啃下一口,见他秀眉一颤,心里才解了气。

“让你受委屈了。”他没直接回答,反倒是默默叹一口气,伸手覆上她发髻,轻轻弯着嘴角,用如水的深情,凝视着她闪亮的眼眸。

“……也没有……总归我也是……给房家添了许多麻烦……”她脸儿一红,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说起来,在她年少无知,柔弱可欺的时候,是他和房家做了她的避风港。

“你总容易心软,虽说看似果敢聪颖,实则傻的逗趣。”他轻声笑着,又将双臂收紧了些。

“这还是头回有人说我傻……”杜冉琴闷闷不平地小声抗议了一句。若她要真傻,怎么生出来那么聪明的儿子?可别说遗则像他才这么聪明……她可是又当娘又当父,把孩子从一尺长拉扯到九岁呢!算起来,那时候他这当阿父的,可真是个甩手掌柜。

“若不傻,你怎会觉着我心里还能有别人。”他轻笑一声,轻吻她额头。

熟悉的墨香,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吻,熟悉的柔情。

她这会儿才更真实地觉出来自己真的回来了。

回……来……了?咦,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儿?

“啊!玄龄,我忘记了跟师父说……那个方丈的解药……我能回来,多亏方丈的指点。”她倒是将自己从千年后而来这件事与房乔说起过,他只是但笑不语,也不知他到底信还是没信。

房乔眼睫轻轻一颤,凤眸一黯,轻声道:

“你不怕他……他现在就吃了那解药,在千百年后,便不会有人指点你回来,说不定,你又会立刻昏死过去,魂魄飞回千百年之后……”

杜冉琴微微一怔,见他神色这般落寞,心中一疼,反手将他紧紧抱住,咬牙道:

“不,不怕。方丈既然答应你,那在他千百年后遇到我之前,便不会去树下寻找解药。我信他……”

“我不会把药现在给他。”房乔抿唇蹙眉,低语道。

杜冉琴听了他这话,心头一颤,恍然回过味儿来,莫非方丈所说的那人并不是师父,而是玄龄么?

“玄龄……是你……是你去……为了我……去胁迫方丈?”她有些难以置信。她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对方丈做这种有违道义之事。她深知他心中向佛,又喜欢禅诗,平生好静,她万万没料到,会是他为了她去做这种事……

越想,她眼眶越红,她就是这么没出息,只要见他一点好,就觉得嫁给他所受的这些离苦委屈,全都不算什么。

“到我俩步入尘土之时,我再把解药给方丈埋在约好之地。”他见她眼眶通红,以为她是可怜方丈这修佛之人无法重入轮回之苦,只得接着解释。

杜冉琴默默一叹,摇摇头,破涕为笑,将他紧紧拥住,回道:

“怎样都好。只要,只要是你就好。”

三日后,房家又要办喜事了。

一大清早,太阳还没露脸,福苑寝房便被人用脚给踹了开。杜冉琴窝在床上,觉出一丝凉意,便蹙起眉,往被窝里的“暖炉”处靠了靠。

而这暖炉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则睁开眼睛,往门口看去,清俊容颜因被人扰了难得的好眠而染上一层阴霾。

然踢门而入的人则丝毫没有半丝愧疚的意思,冷笑两声,朝里屋大呵道:

“房乔!我妹妹还没嫁给你吧!你是不是该节制些?虽说她在这儿也住习惯了,不过今日要过门,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是要宾客等你俩到午时么?”

房乔听罢一挑眉头,挂上一抹浅笑,低头瞧着在被窝里缩成一个团子的爱妻。只见她眉头紧蹙,被门外之人的大喊大叫彻底吵醒了。看来,他今日不用跟杜如晦斗嘴,有人要替他跟这大舅子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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