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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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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太子又来了。三娘,不如你和凛之今日一同去碧落山庄吧。”

苍凛之听了这话,眼神一喜,忙上前两步,反问:

“干娘说的是真的?真许我带遗玉走了?”

杜冉琴无奈叹口气,点了点头,回道:

“长孙玲瑢虽然被你捆住,然她在长安还有众多耳目,多留一日,便多一日的隐忧。你将她早些带走,以免后患。何况……当今太子似是相中了三娘,而今来看,不把三娘早些送走也是不行了。”

她说罢便弯下腰,将遗玉紧紧抱在了怀里,止不住又叹了两叹,接道:

“三娘,行囊什么的就别管了,娘回头给你收拾好,再叫人给你送去。你到了那边,凛之也不会亏待你,若是想娘了,就来信给家里,娘过去看你。”

遗玉没料到竟这么快就要离开家,小手紧紧一攥,反抱住娘亲,与房乔如出一辙的凤眸里头,噙着一圈晶莹泪珠。

杜冉琴浅浅一叹,转脸对凛之道:

“凛之,若是让我知道你欺负了三娘,我便会上鬼谷去找你叔父,让他替我修理你。若是你欺负了三娘,又让她阿父知道了,那你就等着吃更多苦头吧。我今日将三娘交托与你,你绝不可错待她。”

苍凛之慎重点了头,回道:

“我自不会舍得亏欠她。只是遗玉还小,我想等她真的懂了情爱之后再完婚。”

“嗯,我只当你也是个小孩子,没料你竟替她想到了这么多。现在就让遗玉出嫁,我也舍不得。我本想让你送她去鬼谷来着,然那样却没法让她与你多相处些日子。既然你有心娶她。她也不反对,那总归是向阳花木易为春,让她与你近些好。”

遗玉听见鬼谷二字,突然仰起头,问:

“娘,四弟、五弟是不是都在那儿?我好久不见五弟了……”

杜冉琴见她想念遗心,又怕她年纪尚小,独自到了碧落山庄不适应,便开口道:

“嗯,我写信给师父。让他放遗心和遗则离谷去碧落山庄陪你几日。”

遗玉听了这话。立即绽开了笑颜。眼中的泪珠迸出来几滴,被她用袖子一抹便不见了踪迹。

“快走吧。再不走,与太子打了正照面,还会有麻烦。”

遗玉和凛之两人听罢忙点点头。杜冉琴带着遗玉到了后门。等了不到一刻,便见凛之带着四五个碧落山庄的侍卫一同出来了,有一人怀中抱着仍未清醒的长孙玲瑢。碧落山庄的马车和良驹随即也到了门口接人,杜冉琴纵有不舍,但念及太子仍在前堂等着,这会儿怕是已经等不及了,便只得匆匆再抱了遗玉一下,便目送她随凛之一道上了马。

回到前堂,她果然瞧见李承乾已经急得要跳脚。忙上前两步,作个福,温婉请安:

“太子万福。”

李承乾听见声音,忙转身上前两步,眼神一喜。问道:

“房夫人免礼!我今日来找三娘,她可在?”

杜冉琴算算时候,估摸着凛之和三娘的马应当已经离开了翊善坊,太子一时半刻应追不到了,这才一吐气,叹道:

“唉,三娘被她夫家接过去住了。”

李承乾一听“夫家”二字,脸一僵,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她……她竟然有夫家了?”

杜冉琴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都没听她提起……她才十二,怎会知道自己喜欢谁?莫不是你和房公私自做主……”

是,三娘还小,确实还不懂何为真爱。而她也确实有意让三娘远离宫廷。但,这话却是不能说的。

“不,三娘自己选的。”

“不、不会吧?她什么时候走得?去了哪儿?”

杜冉琴低头一叹,回道:

“刚走没多久,但是许是一路游山玩水去了,现在往哪儿去,我也不知。只有等她到了夫家,来了信,我才知道。”

李承乾一听这话,一下子失了魂,一屁股坐到藤椅上,不知如何是好。

“唉……”

就在这时,门外一声长叹引了杜冉琴的注意。她趁太子正失神,便挪步打开了窗子,果然瞧见百里慧正在门外,一脸惆怅。她关上窗子,转身对太子道:

“太子稍等,我去沏一壶好茶来赔不是。”

李承乾失魂落魄点了点头,根本没听到她说甚。

杜冉琴趁机溜出去,将百里慧叫到一旁,问她:

“你是不是喜欢太子?”

百里慧猛然一惊,慌忙摇头否认,然摇着摇着头,却对上杜冉琴深沉的目光,被一种莫名的压迫力给打败,失措垂了头,点了点。

“我再问你,你是喜欢太子这人,还是想做太子妃?”

百里慧听罢慌忙回道:

“我、我就只是喜欢承乾这毫无城府又开朗达观的个性。”

杜冉琴听到这儿,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她就怕慧儿学了她娘,也变成一个爱慕虚荣之人。

“若是如此,婶就帮你。”

百里慧听罢眼神一亮,任杜冉琴牵她走进了前堂。

“太子,我与几个夫人约好游湖,现在看时候不早了,我是必须得过去了。慧儿她初来长安,没一个认识的人,不如太子带她四处走走可好?也好让她给太子做个伴。太子也不至太无趣。”

李承乾听此抬头看了百里慧一眼,只见她脸颊酡红,面貌轻灵出尘,模样讨喜,便也没拒绝,点点头,起身朝百里慧伸出了手。

百里慧一连酡红,犹犹豫豫,还是将手递了过去。

杜冉琴见这俩孩子一同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总归,承乾也是要离开这宫廷之人,慧儿单纯些,也无碍。

龙首渠中今日多了些装饰精巧的龙舟,这秋高气爽,虽是泛舟水上的好时候,然毕竟不是端午又不是重阳,怎么今日水面上放眼望去,全是金钗银钿、芝兰飘香呢?

谢毓玮今日到的早,乘舟水上,已经摆好了灵巧的角桌,桌上摆上了几碟点心,有翡翠糕、龙须酥、驴打滚、茯苓饼……还有几种干果、两盏琉璃杯和一个鹤嘴长颈壶,壶中酒香四溢,今日既然端出了琉璃盏,那壶中自应是葡萄美酒。

旁边两艘船上的贵夫人瞧见这边摆出了点心,便吩咐了船夫往这边靠了过来。

“谢二娘,这是在等谁?谁能让谢二娘亲自在这儿等呦?”

“孔四娘,你不知么,听说今日是房公之妻,那一品明德夫人杜冉琴要来。”

“呦!是她!我说怎么今日这儿来了这么多人,莫不是都为了……”

“嘘……别说,瞧,说曹操曹操到。”

杜冉琴远远便闻见这甜腻的香味,老毛病又犯了,一路上喷嚏不断,只得取了些药水洒在手绢上,捂住口鼻,以免被这周围的贵夫人身上的香味给呛晕过去。

谢毓玮忙吩咐船夫靠岸,起身伸手扶着杜冉琴上了船。

桨一动,小舟便缓缓向渠水中央靠了过去,留下两道轻浅波澜。

“杜娘,听说……太子昨日去了你家?”谢毓玮抬腕先为杜冉琴倒上了一杯葡萄美酒。

杜冉琴抬眼望望碧蓝苍穹,接过这酒杯,一饮而尽,低声回道:

“嗯。”

我倒希望他昨日没来。

若是那样,我也不用把三娘早早送走呀。

唉……

随声迎合着周围几人的奉承,舌灿莲花,挑着好听的互相恭维,就这么一直磨叽到了傍晚。回到家中,杜冉琴见房乔的轿子正巧停在门口,边把准备迈过门槛的步子又收了回来,转身来迎他。

房乔掀开轿帘,噙着浅笑,朝她伸出双臂,任她把全身重量靠了过来。他见她没什么精神,便道:

“杜娘,我向皇上告病,请了几天假。我们去鬼谷看四郎和五郎去?”

她听了这话,眼神立刻明亮了,接道:

“不,不用去鬼谷,去碧落山庄,三娘、四郎、五郎许是都要过去。我们走快些,说不定能赶上三娘……”

“三娘走了?”

“嗯……”

“没事,下一个,我和你一起将她带大。”

“嗯。”

“路上别急,太颠簸可是会动了胎气。”

“嗯。”

“杜娘?回家吃饭了。”

“嗯。”

怀中之人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好,今晚吃过晚饭,我们就走。”

“嗯!”

她终于抬眼笑了。

………………七年后………………

碧落山庄祖宅中挂满了红灯笼,正门、侧门、后门、主厢门、丫鬟房……总归所有的门窗上,全贴上了喜字。山庄中仆僮四处奔走,忙忙乱乱。

山庄占地数千倾,以人工渠划分前后院,后院有处兰香猗猗的院子,提名兰苑,院中红绸锦缎团彩,比别处更是多了几分热闹。

“三娘!你娘和你阿父到了!”

一小僮喘着粗气敲开这兰苑闺房的门,急匆匆道。

屋中有个身子窈窕,凤目微挑的美艳娘子,虽是坐着,却能看出她个子高挑,这会儿正散着如瀑黑发,等着下人帮她全都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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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一章 幺弟幺妹

这新娘子一听小僮说的这话,慌忙站起身,吓得旁边两个小女僮一大跳。她起身提起裙襟便要往外跑,这被庄主派来服侍她更衣的小女僮见状可吓坏了,慌忙一左一右冲上前将她抱住,死活给拖住了。

“新娘子不能乱动。会有人照应的,庄主也肯定不会怠慢二位!快坐下啊!”

遗玉听了这话,才不情不愿重新安生坐好。女僮这才松口气,急忙铺开一套套家伙,开始为新娘上妆。

人面桃花相映红,奈何这精致的桃红妆,竟掩不住新娘美艳的容貌。女僮一边为新娘子贴花钿,一边忍不住赞叹:

“听说三娘的母亲曾是长安第一美人,然现在来看,这名头,只怕要给了三娘了。”

十九岁的遗玉,长得有七分像房乔,三分像杜娘,身材高挑,肩若削成,肤如凝脂又不显苍白,小小的巴掌脸,配上一个尖尖下巴,加之罕有的双眼皮丹凤眼,眸子清凉如水,顾盼生辉,悬胆鼻下是一张微翘的小仰月唇,越看越是俊俏。她这脸,似是从十二岁后就没再往大的长了,光是个子抽高了,腰肢纤细了。

看着这样的美人,仆僮不禁连连赞叹,难怪那人人称绝、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碧落山庄苍庄主竟心甘落得一个“妻管严”的名头。这婚还没结,但凡是三娘说的话,这苍凛之绝不说半个不字,只怕是三娘要他上刀山顶上摘太阳,他也会答应。

“我大哥、二哥、四弟、五弟都来了么?”

“诺,都来了。四少郎来得最早,这会儿应是在前院静轩与庄主相谈甚欢。”

“啊!糟糕……凛之他……不……算了,没什么。”遗玉一听凛之和四郎在一块,眉梢不由挂上一丝隐忧。

自打她来这儿住下,凛之便常常听她抚琴。前些日子,她凑巧提到,她琴艺是四郎教的,凛之便起了好奇。非说等这四郎来了碧落山庄,便要听听看他那师父是不是比徒儿弹得好。啧,这可如何是好呢。四郎他弹琴……

“这样,小鱼,你去叫我五弟往碧落山庄前山跑一趟,过去接阿父和娘亲。一时半刻,只怕凛之他动不了了。”在一旁的打杂的一个小男孩听了这话,虽是一脸不解,却还是照着主子说的,一路飞奔。赶着去叫在外头与小女僮们打成一片的那少郎去了。

门外。一个身材颀长、杏核大眼、剑锋眉的俊秀郎君正与几个小女僮侃侃而谈。今日他正巧满十五,学满下山,完成了与师父的十年之约,且正赶上三姐的婚事。自然是兴高采烈。

小鱼跑来打断了他与小娘子的调笑,他听了这话,倒有些讶异,反问:

“三姐怎不让苍凛之那小子去接阿父?”

“这……这……”

遗心等不及小鱼吭哧,仰头扯着嗓子朝里屋问:

“三姐!为何要我去接阿父娘?”

“凛之似是去听你四哥弹琴去了!”

遗心听了这话,脸色一变,只好不情不愿离开了这几个娇蛮可爱的小女僮。

碧落山庄庄主所居之处,静轩,宽敞的庭院。配以青竹,有四院,八厢,一间书房,一座书斋。这书斋提名“武道”。顾名思义,是当今武林的中枢,专以处理武林中叫人难做决断之事。

而今日,却难得,竟从这书斋中闻得一声琴响。这声响空旷悠远,又极富穿透力,只怕抚琴之人是个难寻的高手。只是……这……怎么过去了半个时辰,还是只有那一声?

书斋中,有两个年纪相仿的少郎,有一个已经加冠,一个仍是散发未束。苍凛之今年恰好二十有一,而遗则刚满十九。

这正中央坐着的正是遗则,面貌比当年的房乔还要招惹桃花,麦色皮肤,配上与遗玉如初一辙的脸孔,只是这脸颊棱角更是分明,唇峰更明显,眉骨更刚硬,然这一双琉璃凤目,却绝对是得了阿父的亲传。

他这会儿正坐在琴前,双眸半合半闭,甚是陶醉,手腕悬于弦上,久久不曾落下。

遗则对面之人,已然额头沁出了汗珠,已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苍凛之常年四处奔走,自是肤色略深,剑眉星目,褪去了儿时的女相,只要一站,便有十足的气场,能震慑住对手,再也不是当年那奶声奶气惹人欺负的小庄主。然今日,他瞅着眼前这小舅子弹琴,却是乱了方寸。

仆僮来说了三次了,说岳父岳母马上就到……他要再不去迎接,只怕是会被岳父……啧,脊柱传来一丝寒流,他陡然想起了人生中仅有的一次“挨打”——被房乔扛起来揍屁股的事。

藏蓝色绣靴轻轻往门口移了一步。

“咚。”

出了!出了一个音!好,是不是这意境终于走完了,下面要出曲子了?!他终于要听到了,要听到比三娘还要技高一筹的琴技!

苍凛之立即收回步子,重新站好,等着下一个音符。

然……久久……久久……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四郎……”

“咚。”

又有声音了!

苍凛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耐性被这小舅子彻底折磨殆尽。整整听了一个时辰,他只弹了三个音!再这么等下去,今日他还要不要拜堂成亲了?

“四郎!我还想继续听,可是……岳父岳母到了。”

抚琴之人听了这话,凤眸一亮,悬起之腕骤然落下,一阵紧锣密鼓,如若铁马冰河,气势磅礴,然不过扎眼的功夫,却突然戛然止住,嘭一声,琴弦断了。

“这琴,不行。”遗则轻轻蹙蹙眉头,起身站起,露出一身朱鹭官服。

六年前,他连摘三甲,入主朝堂,在阿父身侧辅佐,现今正代替为避外戚专权而请辞的长孙无忌,担任吏部尚书。昨日一下朝他便往这儿赶,连朝服都没来及换下。

苍凛之被刚刚那突如其来的一阵澎湃激昂的乐点所震慑,傻了半晌,听到遗则说话,才愣愣回了神。这琴技,确实够神,且还玄乎。根本猜不透他下一秒要作甚,实在是变幻莫测,让人匪夷所思。

“我是看在你要娶三娘的面子上,才照你所愿,弹奏了一段平时不爱的曲子。只是你这琴不够好,撑不住。”遗则边说便叹。

“此话怎讲?”

“总归,琴者,主为悦己。我生性好静,本事不愿弹后头这段的。但三娘好动,她喜欢,便求我教她快板的技术,我便教了。今日受你之邀,前两个时辰,是我的琴音,而后一段,是三娘的。就是想告诉你,莫要将三娘捆在深深宅院中,她不是能静的个性。”

苍凛之听罢此话,才恍然大悟,只觉哭笑不得。这一对双生姐弟,可真是性格差了十万八千里。弟弟像个小老头,姐姐却像是个女将军。

“好,此番话,凛之受教了。”

说罢,两人便并肩出了屋子,一同去前门迎接远道而来的父母。

不远处,只见一年近不惑,然却风韵犹存,体态盈满而眉眼灵动的美妇人挽着一个这么多年来都几乎没什么变化、一脸桃花相的郎君缓步而来。这美妇人手边还牵着一个样貌十分可爱、瞪着一双大圆眼儿,扎着两个小角辫的小女娃。

“遗心,你准姐夫呢?”杜冉琴许久不见苍凛之,四处望望,竟没能认出哪个是他,转身问来接她的这小郎君。

“哇……娘,这小娃娃好可爱。六娘么?我头次瞧见!”遗心忍不住蹲下身子,将手指伸到小女娃眼前,奈何这小女娃竟然一眨眼,略嫌弃他,哼了一声,把脸扭开了。

“遗椿,叫五哥。”杜冉琴笑着弯下身子,拍了拍小女娃的小肩膀。小女娃这才瞪着惊讶的圆眼儿看遗心,奶里奶气喊了一句“五哥”。

“娘,老小呢?”遗心好些年没能回家,听说娘生了六妹后还有了个小弟,本来还埋怨娘生太多,都不疼他们几个了,然却见到小妹后,喜欢的不得了,急着想看看最小的弟弟。听说七弟才刚满一周,应是刚会咿呀学语吧。

“老七跟你师父一同过来,在前山娘遇到了师父,他喜欢小娃娃,非说你出师了,要逮个小的过去陪他,我便让他把玩些时候,一会儿就一道来了。”

这边正热闹着,遗则便带苍凛之一道走了过来。

“阿父,娘。”遗则一靠近,六娘便欢天喜地跑到了他脚边,拃起胳膊,飞飞着要哥哥抱。遗则笑着将她抱起,任由她往自个身上乱抹手上的脏泥。

“嗯,遗则,凛之,先带我去看看喜堂。”房乔微微颔首,应道。

这一路上,几人边走,边听旁边的仆僮不停地叨念,猜测着来人的身份。有人说是三娘的阿父和娘亲,然更多人却怎么也不信,硬要说是三娘的兄长和嫂嫂。

杜冉琴瞅着前头并肩而行的两人,又听着人家说她是“嫂子”、暗念这“嫂子”可是外人啊!她可是这俩娃的亲娘!越想越吃味,酸溜溜道:

“儿子和女儿是我拼了命生下的,然却长得和你一样。”

房乔听罢不由失笑,放慢了步子,和她一同走,边走边哄:

“不是还有小五、小六,这俩娃像你。”

“小七呢?还不是像你。”

“小七才一岁,哪里看得出像谁!”

“哼。”

第二二二章 上有高堂

一行人吵吵嚷嚷去了喜堂,见苍凛之已经将一切都筹备好,也没什么可忙活便选了好位置,等着一会儿瞧两人行礼。

只是这高堂要怎么算呢?

苍仲离浪荡江湖常年不见影子,这女方的亲属过来坐上碧落山庄的高堂之位,似是不太合适,枉论这房乔还是朝中人,也不该与江湖人有太多瓜葛……虽然……这瓜葛早就剪不断了。但总归,这高堂之位,现在还是空的。

苍凛之进入喜堂,听手下人过来附耳报了些消息,眉头蹙紧,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转头朝房乔叹道:

“岳父岳母,这……我提前两个月已经给阿父写了急信,说了要成婚,请他回来。然还一直没收到音信。今日……”

“凛之,师父应是也要到了,这高堂他坐下应是有充足的理由不是么。”

苍凛之一愣,点了头,虽然他是过继到了苍家,然父亲不来,生父又是他叔父,坐在这高堂,也不算违礼。

这边正说着,门外便传来一阵逗弄孩童的声音,众人往门口一看,可不正是言之清抱着个小娃娃迈步进了这喜堂。这言之清来碧落山庄像是回自己家一样,不走寻常路,一路飞檐走壁,说来就来,连门口侍卫也不知道他何时进的大门。

“娘!”小奶娃一路上饿的肚子咕咕叫,这言之清喂他什么他都不吃,蔫儿的很,不哭不闹,但是小脸一直皱巴着,这会儿见到娘亲,一下子精神了,朝杜冉琴一个劲儿扑。

“奶、奶奶、喝……”

杜冉琴脸一红,忙从言之清怀里抢过小娃娃,抱在怀里哄着。只是她这怎么哄也不好使,小娃就是要喝奶才行。

“娘。我带你去三姐闺房里,去那儿喂小七饭吧。遗心,你去后头摆流水席那儿叫大哥二哥过来,在这儿帮凛之忙,我去去就回。”遗则虽排行老四,然却像是大哥一般,处处为几个姐弟操心,但凡是一行人在一起,不用阿父发话,他自会安顿好这帮兄弟姐妹。

遗则说罢便把六妹从怀里放下。将小妹送到了阿父身边。六娘没了哥哥抱。便像爬树一样爬到了房乔身上,他无奈只得将六娘再抱起,任由言之清对他一番冷嘲热讽。

“呵,你大儿子都要成家了。你小儿子才一周。真是坐享齐人之福。”

房乔见言之清话里酸溜溜,不由轻声一叹,往后退两步,让凛之站到了言之清跟前,笑道:

“师父,往后你我可是亲家,这辈分可真不好算了。等三娘生了小娃,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将他抱走,带到鬼谷去培养咯。三娘的头个孩子。随你姓言,这还不成么?估计也不用等太久……”

言之清挑眉打量了凛之一番,不置可否,只是皱鼻子轻哼了一句。

而苍凛之听罢脸上微微闪过一丝红云,轻咳道:

“嗯……三娘……就是……肚子里有了小娃娃。这婚事才急着……”

什么?!

这呆木头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房乔只觉脑中有跟弦,啪,断了,默默不语将六娘放下,阴沉着脸转头瞧着苍凛之。而言之清则两眼大放光彩,不停拍着凛之的肩,大为赞叹。

“凛之!干得漂亮!多生几个小娃娃,你和三娘,定能一胎生俩,这言家和苍家血脉单薄,就靠你来振兴了呀!”

苍凛之被言之清夸得晕头转向,不知如何回话。这三娘有她娘杜冉琴的血脉,这杜冉琴曾是独孤家的人,也容易诞双子,而他身上有言家血脉,也容易诞双子。这么下去,他和三娘,会不会俩俩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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