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名门相妻-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杜某本是涞水人,后移居长安,不曾南下。”杜冉擎恭敬地回话。

长孙玲瑢听罢微微翘起了唇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竟不继续说了,而是用一种更加探寻的神色听着杜冉擎细细打量。

杜冉擎被她盯得浑身发毛,心里竟莫名有股不安,宛如针芒刺背,不敢久留,随意应付了几声,就慌忙离开。

看来,她还是去楼上看看妹妹今日为何要出宫吧!冉芸自从进宫之后就还没探望过她这个姐姐。不知,是不是冉芸担心她参加比试会暴露女儿身?

杜冉擎正要上楼,却见到杜冉芸步履款款下了楼梯,朝她走来。她背后,便是她总想躲着的——百里漠!

“大……二兄!”杜冉芸许久不见姐姐,一时有些兴奋,竟然差点叫错!

杜冉擎看见冉芸宛若一只蝶儿,穿着一袭浅粉彩衣,朝她扑来,想来她在宫中过的还算不错。不过,这天下不知何时会变,她还是得快想办法让她从宫里出来。

“冉芸,宫里日子可还舒坦?”杜冉擎真心疼这妹妹,虽然不是同父同母,可冉芸是二娘的女儿,二娘待她比待亲生女儿都好,又教了她许多经商之道,她当是要保护好妹妹的。

“还算安好……”杜冉芸声音有些哽咽,想来定是也有事情不顺。

“二郎,你安心比试,三妹我会托贱内照顾好的。”百里漠也走下了楼梯,见到杜冉擎后出言安抚。

萧婉雲……托她照顾?

杜冉擎头皮一阵发麻,忙说:

“不必麻烦尊夫人。”想起前些日子米铺失火,她跪在萧婉雲面前时,萧婉雲那嚣张得意的模样,她就大脑一阵痉挛,想要破口大骂。

“杜郎……你何必如此见外。”百里漠看到杜冉擎面色阴沉,语气竟变得有些小心。

“我本就是外人,怎么会见外……”她有些赌气地说。

“好了,令姐的事,你不必太自责,过些日子,若是杜伯同意,我就娶她进门可好?你也不必太劳累,凡事有我在。”百里漠竟然像是哄小孩一般,一把将杜冉擎抱在怀里,轻拍着后背安抚。

第二十四章 珍馐宴

百里漠的怀抱还一如既往,宽厚温暖,让人难免地想依靠。

只是,杜冉擎不小心斜瞟到了那个对他爱理不理的男人,他竟然又笑得一脸绚烂,直勾勾地盯着她和百里漠。

这笑容莫名叫人有股压力,杜冉擎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轻轻推开了百里漠。

“我已经不是孩子啦,阿兄莫要忧心。”杜冉擎勉强应付着笑笑。

百里漠见到杜冉擎这副有心事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心,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关心地问:

“怎的脸色这般差,身子不舒服了?”

“不不不,没有,我好得很!”杜冉擎一扫阴霾,脸上顿时绽开一朵鲜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她可是来报名参加比试的,又不是过来装可怜的。

“百里兄,就等你了,这比试的主监官不到场,我们可怎么开席?”兵部尚书樊子盖早已等得不耐烦,见到百里漠出现,直冲冲地跑来拖他入席。

杜冉芸默默跟在杜冉擎背后,跟着一同来到主桌,准备听听消息。

“芸儿,你莫要出声,跟在我后面不要轻举妄动。”杜冉擎有些不放心,不想让妹妹到二楼去陪萧婉雲,可这一层全是男人,妹妹已是宫中妃子,她担心自己顾及不周,再出差错。

“哦,好!”杜冉芸嫣然一笑,小脑袋四处乱晃,压根没把姐姐的话听进耳朵里。

百里漠清了清嗓子,开始宣告此次比试的详细规则。果然不出所料,此次比试仍旧分为六大门类,将传统“六艺”做了修正,改为诗、画、射、御、书、数,用“诗、画”取代了“礼、乐”。看来此次第一公子的比试,比往年少了些情调,却更重视真才实学。

这“诗”、“画”、“书”的比试皆是抽题作答,而“数”主要考察数论和算数。

至于这“射”,则会将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这五种射技全部考察。“白矢”指的是箭穿靶子而箭头发白,表明发矢准确而有力。“参连”指的是前放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剡注”则谓矢发之疾,瞄时短促,上箭即放箭而中。“襄尺”意为臣与君射,臣与君并立,让君一尺而退。“井仪”则是四矢连贯,皆正中目标。

而杜冉擎最怕的一项,便是这“御”。这“御”主考骑术,共考三项,第一项为“逐水车”,即驾马车随曲岸疾驰而不坠水。第二项“舞交衢”,指驾马车过通道而驱驰自如。第三项“逐禽左”,则为行猎时追逐禽兽,骑马从左面射获。

此次比试是排位积分战,这六项比试,每一项排出第一到第五名,前五名为“入榜”,第五名之后则为“落榜”。入榜就有分可得,第一名得十分,第二名六分,第三名四分,第四名两分,而第五名一分。落榜即无分。总共六轮比试,累加总分前三名分获“第一公子”、“砥柱栋梁”和“晚生才俊”的称号。

至于奖赏,隋炀帝确实足够大方,没叫人失望。

“第一公子”获山西和陕西边境之处交接地带的千里良田,追赏万两黄金。

“砥柱栋梁”获河西八百亩“永业田”,追赏白银万两。

“晚生才俊”获长安樊川一百亩“永业田”,追赏白银五千两。

这次比试,三天后将在珍馐阁举行,先武后文,共试两日。

百里漠详尽解说了比试的安排,又派另两位监官统计了比试者的户籍。待到一切妥当了,他才举起高脚银杯,宣布筵席开始。

杜冉擎仔仔细细听完,竟然紧张得出了一身大汗!

好在她来到这个年代以前,被亲娘逼着学过一段时间的数奥和心算,现在应能在“数”这项派上用场!只是——“御”这一项,她可能真的玄了。

汗珠黏在脖子里让她更加没法安心思考,她只得挪了挪发簪,叫头发竖得高些,才感受到了一丝清凉。

“二兄,那个……是谁家公子?”杜冉芸在百里漠枯燥乏味地解说时可没闲着,东看看西看看,直到看见一个好看得令人咋舌的男人,眼神才猛得定住。

杜冉擎顺着芸儿的视线看过去,好死不死正撞上房乔噙着怪笑回视了她一眼。若只是看看也便罢了,他还招摇地扬了扬手中的束带!扬那破带子也就罢了,他……他还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接过了长孙玲瑢递过来的水果,用嘴、用嘴接的!

“花花肠子,软茬子一个,跟咱阿父是一路货色。”杜冉擎怒极反乐,哈哈一笑,如此回答。

杜冉擎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若她能早些想起来,那日在野林子里,这“软茬子”的耳朵有多可怕,她定然不会随着性子,想骂就骂!

她话音刚落,就见房乔骤然笑得更加炫目,起身朝她走来。

糟糕……他……听到了!

这个念头在杜冉擎脑子里飞快划过,这男人不好招惹,她第六感一向如此告诫她。可是现在,她该到哪里躲?

杜冉擎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腿那么长,怎么这么短的距离……却感觉快要花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很没出息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他的笑容。

“软茬子?”出乎意料,他只是轻哼着重复了这三个字,就与她擦身而过。

杜冉擎稍稍松了口气,正要逃走,却忽然觉得又哪里不对劲,她轻轻一摇脑袋,一头秀发竟然没了发簪的束缚,全数披散了下来!一股一股黏在脖子里,又痒又热。

她回过头一看,发现房玄龄的手中又多了一样东西,可不就是她头上的发簪!

“你是不是招惹他了?他到底是谁?”杜冉芸见到姐姐被人欺负也有一丝不悦,不过一提起这个男人,双眸还是忍不住流露了几许兴味。

杜冉擎看着芸儿眼中的期待,满腔的怒火骤然冷却,化作了担忧。

“芸儿,那不是你我二人可以招惹的男人,切记,切记,莫要再挂念。”杜冉擎虽然并不清楚房乔的底细,可她知道他是李世民和李玄霸的师父,就凭这一点,她就不敢高攀。她只求在这历史长河中安然度过,不求轰轰烈烈,更不求千载留名。

第二十五章 穿帮

等酒桌上一帮男儿喝的七七八八,略带醉意之时,杜冉擎才重新收拾好自己的一身行头,回到主桌上。杜冉芸迈着小碎步悄悄跟在姐姐身后,眼睛还是止不住地盯着房乔打量。

趁着酒桌上人的人醉意微醺,杜冉擎打起了精神,准备一个一个套套话,探探口风,也好为三日之后的比试早作准备。而杜冉芸见方才与自己交谈甚欢的玲瑢姐也在这桌,也便打定了主意,找了个离房乔近的位子坐下来,不准备回二楼了。

长孙玲瑢盯着杜家“兄妹”看了一会儿,便起身朝着杜冉芸走来。

“姐姐不嫌弃这帮男人玷污了这好环境?”长孙玲瑢轻笑一声,坐在了杜冉芸身旁。

“不,怎么会……”杜冉芸盯着玄龄卷长的睫毛看得正欢,哪里顾得上认真回话。

“杜姘?这冰沙百花酥可还合你胃口?”长孙玲瑢纤细的手指从糕点上掠过,绕过这几道糕点,倒是捏起一块糖水甘蔗,在杜冉芸眼前一晃,出声询问。

“嗯,合,合……”杜冉芸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盯着房乔的一举一动,活脱脱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儿模样。

“杜姘,你姐姐去和宇文公子聊什么呢?”长孙玲瑢犹豫了片刻,刻意在“姐姐”二字加重了口气。

“我怎晓得……”杜冉芸迷迷糊糊应付。

长孙玲瑢听完她这话,双目一眯,像是立刻悟出来了什么。

“杜姘,令姐这身男装,到底穿了多久,莫非要一直这么穿下去?”长孙玲瑢看见房乔的目光总是若无其事地从杜冉擎身上飘过,生气股怒火,语气更加严厉。

杜冉芸听到这儿,才猛惊自己说漏了嘴!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缝上!她眉头紧皱,紧张得攥紧了小手,揪得衣摆皱成一簇,结结巴巴地说:

“玲瑢姐姐……你说什么呢……家姐在府上不轻易出门的……”

长孙玲瑢一把握住杜冉芸的手腕,挂上一抹看似和善又恭敬的微笑,低声说:

“杜姘,跟我去个地方,还是在这儿就拆穿令姐的伪装?”她话音一落,就拽起杜冉芸往楼上走去,丝毫不像有商量的余地。

杜冉芸一下子慌了手脚,回过头想向姐姐求救,可杜冉擎正和宇文公子举杯畅饮,她哪里敢声张?只得任由长孙玲瑢拽着她的手,上了二楼。

绕过几个回环楼梯,直到看见一间较为偏僻的厢房,长孙玲瑢才停下步子,推门进去了。

“你想要做什么?我可是圣上圣宠的妃子,你岂敢无礼!”杜冉芸勉强端起架子。

“呵,这圣上还能做多久都还不一定,你一届仍无子嗣的小妃子,有何可惧?你不如静下心神,听我说,玲瑢自是不会害你。”长孙玲瑢莞尔一笑,见到杜冉芸这可爱模样,竟也绷不住严肃的面孔了。真不晓得,这样的女子,如何在宫中安然度过了这么些个岁月?

从杜冉擎出现开始,她就怀疑这杜二郎不是男人。今日见房乔待这人与旁人十分不同,她更确信自己没看错!她喜欢房乔已有三年之久,自知他从来不曾对任何人如此在意。

今日杜冉擎一袭男装便已艳惊四座,惹得房乔处处不耐,若来日她换上女装……

长孙玲瑢不禁恨恨咬了咬唇,她一向无所畏惧,从不见敌手,一向认为,只要她等,房乔最终总会属于她。可眼下看来,以往她真是傻透了。杜冉擎一身男儿装都能如此引人注目,日后若再耍些花样,她难不成真的要把房乔拱手相让?

“你……你想做什么?”杜冉芸紧张兮兮地揪紧了衣襟,像是怕被人非礼一般。

“小姐姐,这里没有男人,你何必如此慌张?玲瑢只是想问你一句,你可想离开那无趣宫闱,和自己喜欢的人儿共赏天下美景,畅游百川,白头携手,共度一生?”长孙玲瑢把杜冉芸按到座位上,轻声问。

“想……可是……”

“杜姘,令姐乃绝色,听闻圣上青睐已久,若是你禀告圣上,说令姐的病好了,让令姐进宫,换你出宫,岂不快哉?”

“可是……家姐要养杜家……养阿父……她进了宫,杜家就垮了……”

“你怎知你姐姐就不想入宫?说不定她是觉得入宫享福,才叫你进去享受荣华富贵。再说,你姐姐定会比你受宠,若能宫中她一人独大,杜家又怎么会垮?”

“可……”杜冉芸总觉得又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

“杜姘,令姐的身份早被旁人猜透,恐怕传到圣上耳朵里也是早晚的,若是届时圣上知道了实情,恐怕不仅要治你的欺君之罪,还要强迫令姐入宫。你说,是你回去禀告圣上好,还是……旁人告知好?”长孙玲瑢恩威并施,语气不由严厉了些。

“……可……家姐喜欢的人似是百里公子……”杜冉芸有些委屈,双眸蒙了层水雾。

长孙玲瑢听罢一喜,若是这样,她倒可以不做的那么绝,给杜冉擎一条后路。

“那你就先写个信给圣上,圣上这几日正南下赏花,收到这信时,第一公子也比试完了,届时百里漠闲暇无事,我定能劝得百里漠娶了令姐。这样,等圣上回宫,说不定令姐已经嫁给了百里公子,圣上就是再喜欢令姐,也不能抢了当朝宰相之妻。”

“那……我怎么出宫……”

“若是你能帮我写信给圣上,逼令姐出嫁……我自有办法让你出宫。”长孙玲瑢斩钉截铁地说。

“你……为什么要我姐姐出嫁……”杜冉芸心里发慌,战战兢兢地问。

“你莫要多问,照做便是!否则我便亲自告知圣上!”长孙玲瑢实在没了耐性,说罢起身离去。

就算杜冉芸再傻,现在也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十六章 烧鸡

杜冉芸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杜冉擎身边,一张小脸简直像是“委屈”两个大字的特写。杜冉擎瞧见妹妹这副模样,也顾不上再打探消息,草草应付了酒席就忙问她发生了何事。

只是,以往嘴里藏不住话的小丫头,这次倒是嘴巴紧得很,无论怎样也不肯松口,眼看着一张小脸变得越来越苍白,杜冉擎也只得作罢,提早唤来了车夫,打点给了车夫一两银子,特意嘱咐了车夫几句之后提早送妹妹回了宫。

忙碌了大半天,杜冉擎喝了一肚子酒,几乎还没吃上半口菜,等送走了妹妹再回去,这筵席早散了,哪里还有半口肉留给她!这个时辰,大多酒馆都开始准备晚宴了,她难不成就这样饿着肚子,回杜府再等厨娘做吃的么?

“唉……”她抑郁一叹,不争气的肚子也跟着发出“咕——”得一阵悲鸣。

勉强打起精神,杜冉擎“啪、啪”拍打了两下脸颊,准备去后院牵马。谁知,这一路走着走着,却突然冒出来一股扑鼻的香气,叫她忍不住回过头四处打量。

眼看着离马厩越来越近,这股肉香也越来越浓,惹得她不由加快了步子,循着香气流着口水追了过去。

哇!啧啧,猜猜她看到了什么?一只烧鸡!一只……肥的流油的烧鸡!肉香皮脆的模样,金黄色的酥皮,躺在一块翠绿的大荷叶上,晒着午后的太阳,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

杜冉擎忍不住一溜小跑冲到这烧鸡面前,一把托起这诱人的肥鸡,准备毫不客气地大吃一顿!可是,她刚一张口就犹豫了。

……这么一只烧鸡……包着荷叶躺在路边……有些太奇怪了吧?该不会是上面下了药,准备毒死老鼠的吧?

不、不、不,给老鼠下药,干嘛要这么不计成本?这家店的老板应该不是白痴才对。

慢着!万一,这是一同参与比试的人想铲除异己,消灭敌手而想出来的法子呢?

呸!会有人中这么低级的招数才怪!

喂,你刚刚不就差点中招?

杜冉擎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忍痛放下了这可口的肥鸡。

“我和你无缘,只好来生再见了。”杜冉擎看着这烧鸡莫名有些伤感,对着它小声嘀咕了一句。

“噗——”一声大笑打断了杜冉擎的悲天悯人,一抹人影从高墙一跃而下。杜冉擎吓了一跳,急忙拍了拍胸脯,暗想果真是有人故意把烧鸡放在这里的!

“来生……哈哈,你,真不愧是杜冉擎。”房乔毫不客气抓起这肥鸡,撕掉了一只鸡腿,丢进嘴里,边笑边大快朵颐起来。

“是你!”杜冉擎惊讶地瞪大了双眸。她可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大笑,像个孩子一般毫无城府。她一愣,接着道:

“这笑容看起来叫人舒服多了。”

谁知,她这话音一落,房乔的笑容就变了,又变成了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既然你不稀罕它,要和它来生再见,那——我就不客气了!”房乔略带嘲讽,说罢又扯掉了一只鸡腿。

“慢、慢着!我想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杜冉擎下意识喊了出来,毫无形象地扑上去夺过这只险些被她错过的肥鸡,抢过鸡腿直接塞进了嘴里。见到他撕下第一块肉的时候,她就后悔了,要是刚刚她不要那么犹豫,直接抱走吃掉多好!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好一句今朝醉,好一句明日愁……”房乔轻声重复了这话,双眸打量着眼前的人儿,竟多了一丝赞许,想来他也对这诗句的意境颇为艳羡。

杜冉擎早忘了这时候李白还没出生,更不觉自己儿时背诵的古诗竟然顺口溜出,一门心思扑在烧鸡上,吃得不亦乐乎。

“看来只要你下足了功夫,想赢得这比试的前三甲,也未必是件难事。”房乔轻笑一声,接着说:

“三日后比试虽在珍馐阁举行,可百里兄早已告知在下,第一场比试的就是‘御’,所有参试者必须从珍馐阁驾马车到城南苑囿,然后再挑一匹马,进入猎场比试骑射。接着就是在炀帝御用猎场之中,比试第二场“射”,五种射法全部比完则武试告罄。”

“什么!第一场比的就是‘御’?”杜冉擎差点把自己噎到,老天,这可真是开门大凶。

“哦,你怕什么?这猎场你上次不是和玄霸共乘一骑,去过了么?这路你熟的很,这野林你都敢闯,区区皇家猎场,你怕什么?”

杜冉擎被房乔一番话弄得头皮发麻,烧鸡都看起来不那么可口诱人了,看来,她这几天还真的要找李玄霸好好请教这“御”的技术,否则落得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她就得不偿失了。

一颗心七上八下地回到杜府,她便开始寻找各种办法克服对骑射的恐惧。幸好,李玄霸够热心,只要李世民不看着他,他就跑来指导杜冉擎骑马。

第一天,杜冉擎学会了跃上马背,不用再秀气地蹬好蹬子再上马。尝试了策马奔驰,成功。尝试了策马时单手握缰绳,也成功。

看来,只要她胆子大些,这骑马也没那么可怕!嗯,上次和李玄霸在野林遇难看来还是有收获的,至少她现在胆子比以前大了好几倍!

第二天,杜冉擎尝试了左手持缰绳,策马奔驰,失败两次,摔下马背一次,耍孬抱住马脖子一次,第三次……成功!她又尝试了左手持缰绳,并且持弓,同时右手射箭——失败!

第三天,经过八九次失败,杜冉擎终于学会了最基本的骑射。只是,她还不能彻底松开缰绳,只能将缰绳缠绕在左手手腕上,再持弓射箭。虽说这姿势远远比不上李玄霸做的示范——策马奔驰后松开缰绳,淡定地拉弓射箭。但是,至少这么做也能应付过去。

反正第一场“御”试,她本就没指望能入榜,只要她其他几项成绩不错,她总归有机会入围前三甲!

第二十七章 紫燕

隋朝大业十一年,阴月初四,清明节,长安城朱雀大街珍馐阁门前挂起了一丈高的鞭炮,点起火噼里啪啦响了半个时辰,热热闹闹,十几匹良驹齐刷刷并排停靠着,竟把这几十米宽的朱雀大街沾得满当当,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锣鼓声起,今日,长安城颇受瞩目的“第一公子”的比试,燃起了硝烟。

参试者共十六人,首试“御术”,十几匹良驹跪卧在地,背后牵着一辆单人乘坐的马车,每个马车中都有一名监官在内,而参试者开场就要驾驶马车带监官赶去城南苑囿,限时一个时辰。若赶到城南苑囿赛场之时,超过了时限,则直接取消继续比试的资格。

至于合格者,将依照先后到城南猎场的次序,并结合马车内监官的评判,给出最终成绩。因而,这次比试,除去速度,还要看驾驶马车是否平稳、舒适。

十六名参试者已经到场,按照规则,这十六人必须首先选择自己所驾驶的马车。而这十六匹良驹的品种并不相同,性格温顺或暴烈也不一定,应当说从选马车那一刻,这场比试就已经开始了。

杜冉擎虽说这几天在“马”上下了不少功夫,可扪心自问,她确实对这马的品种知之甚微,但这第一关她倒不怕,只要盯紧房乔,她就不信她选不对马!

只是,这个念头,存活了不到半刻就胎死腹中……这十六匹马中,唯有一匹扎眼至极,通体看似黑色,映着阳光再一细看却发紫,透着紫芒。这匹马到现在还没挂好辔头,更别提在其后拴上马车!

“这十六匹马中有一匹是‘紫燕’,性格最烈,若谁有把握一次制服,则直接入围前三甲,不知各位公子,谁愿一试?”百里漠手中拿着紫燕的辔头,询问各位参试者。

“我!”萧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