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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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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肖华突然出现在面前,虽感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他坐得太久,起身时头一阵昏眩。

    肖华上前扶了一把。

    靖国公站稳后,微有些气喘,“让皇上笑话

    小龙儿从靖国公身后探头出来,“他是皇上?”

    肖华伸手顺了顺他头顶冲天小辫,“很快就不是了

    靖国公眼里闪过诧异,难道他当真不在意那个人人想得而不能得的位置?

    肖华不愿在政事上纠缠下去,道:“小婿与岳父本是三年之约,但此次提前打扰,实在是迫不得己

    靖国公深吸了口气,“你想要带莫忘走?”

    话音刚落,传来芷容冷冽的声音,“哪个不要命的,敢动我儿子

    白绫翻飞从背后向肖华罩来。

    身体随着飞出的白绫跃过阿依头顶,看清背对她而立的欣长身影,心脏突地一跳,慌得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形态狼狈。

    肖华面色一沉,总算回来了。

    抓住凤雪绫,猛地一拽,在芷容坠地之前将她拽起,卷入怀中。

    他揽着她的腰,望着她微微发拍的小脸,胸膛里的怒意渐渐瞬间被埋在心里的思念和爱怜缠绕,化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凝看着这张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素颜,刹时间忘了身在何处,甚至忘了身边还另有他人,只是这么看着她,抱着她,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与她。

    芷容被他紧抱在怀里,肩膀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脯,甚至隔着单薄的衣裳,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心慌意乱。

    神巫虽死,但小十七与肖华的交易未完,只得任芷容离开,好在知道了她的下落,不必担心她再次突然消失。

    芷容回到雪狼族,便见王爷急匆匆地跑来,焦急地冲她狂叫,而与爷爷形影不离的小龙儿却不见身影,心头猛抽紧,小龙儿出事了。

    忙跟着王爷回走。

    王爷熟悉小龙儿的味道,引着芷容往回急跑。

    芷容回到住处,恰好见阿依急步进院,隔着阿依,可看见帐篷前站着的男子的一角肩膀,离男子三步处,父亲将小龙儿护在身后。

 有人耍流氓

    她怕那男子伤了父亲和小龙儿,不敢有丝毫停留,当即出手。

    怎么也没想到,那人竟是肖华。

    抬头,径直望进那双黑不见底的眼,他眼底凝着一抹复杂神色,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连呼吸都险些停止。

    被藏在靖国公身后的小人儿探头,望着紧抱着母亲的男人,小手蒙了眼,叫道:“有人耍流氓

    阿依在看清肖华面容时怔在了那儿,听见靖国公叫唤,才回了神。

    忙快走两步,将小龙儿从靖国公身后提出来,“别胡说,我们进屋去扶了靖国公朝帐篷里走去。

    芷容知道肖华早晚会来,但没想到三年期未满,他却提前出现在这里。

    忙在肖华胸脯上一推,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转身就走。

    有靖国公和阿依在,肖华也不便对芷容过于亲密,只好由着她离开他的怀抱。

    怀里一空,就象心脏都被人掏空一块,紧拽着白绫不放。

    芷容还没做好见肖华的心理准备,还没想到该怎么面对他,突然见着他,越加不知如何是好,只想尽快离开,寻个地方先好好想想。

    哪知跑出几步,凤雪绫却收不回来,回头才发现凤雪绫的另一头仍在肖华手中,而他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她将唇咬了咬,将手中绫带向他掷去,“既然你要,就送给你同时向另一个方向急跃,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被人拦住去路,她离他不过是半步之遥,她想避也来不及避,一头撞上他的胸膛。

    他顺势伸臂将她的腰身环住,往怀中揽紧,“我想,我们该谈谈他的声音低沉磁哑,带了些许怒意。

    芷容揉了揉被撞的额头,飞快地溜了他一眼,既然母亲还在,如果寻到母亲,或许有办法解去他身上盅毒,但在这之前,还是避着些好,“我们没什么好谈

    “真的没有?”他手臂收紧,声音带了些狠意。

    “没有芷容心里发虚,直觉不好。

    果然,他下一刻便低头向她的唇吻下。

    芷容眼角见远处有人向这边望来,头皮一阵发麻,忙手撑了他的肩膀,不容他靠近,“你做什么?”

    肖华眼皮略抬,轻飘飘地掠了她一眼,“有些事,我本想谈完再做,既然你认为我们这间没什么可谈,那么……”他说到这里停下,神情暧昧。

    他不经意地轻舔了舔唇,薄凉性感的唇,噙了一抹夕阳凝光,芷容目光不由自主地吸引过去,唇边似乎感觉到这唇贴在自己唇上的柔软湿润,喉头顿时发干,呼吸不由得一窒。

    他察觉到她呼吸的不畅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似笑非笑。

    芷容有些狼狈地将脸别开,“色诱寡居两年多的女人,是不是太无耻了些?”话出了口,才醒悟自己说了些什么鬼话,忙咬了唇,恶狠狠地瞪他。

    肖华眼里的笑瞬间化开,漾得整个眉眼间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谑笑,低头,唇轻贴着她的耳,温热的呼吸拂开她的发丝,声音湿软,“以后都无需再寡居

 有内鬼

    芷容的脸刷地一下,红过耳根。

    芷容跟着王爷抢先离开,紧追着她的初八和二月等人急急赶来,见芷容被人制住,大吃一惊,纷纷亮了兵器,包抄过来。

    二月冷道:“你是什么人?”

    肖华不理不睬,只在芷容耳边接着道:“你知道,我向来不介意有人围观。天这草原之上,晴空万里,让人心旷神怡,很是舒畅,不如……地为床,我们不是没试过。你说呢……嗯?”

    二月和初八早已经是夫妻,而且在男女之事上,也是放得开的,但听了这话仍是脸红。

    对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

    芷容脸上火烧一片,忙干咳了一声,“我们或许是该谈谈

    肖华微微一笑,欣然放手。

    芷容忙退开两步,偷瞟了二月一眼,神情尴尬,向林子方向急跃而去。

    肖华不紧不慢,看似从容,漫步而行,却紧跟在芷容身后,不落后半步。

    初八慢慢挪动步子,看清肖华的侧影,浑身一激,微变了脸色,一把拉住仍想尾随在芷容身后,护她安全的二月,摇了摇头。

    二月不曾见过不戴面具的平阳王,但见初八神色,也反应过来,惊讶开口,“难道是……”

    初八忙暗递了个眼色过去。

    在二月看来,身边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不必躲躲闪闪,但见初八如此,仍是配合地闭了嘴,回头道:“没事了,这一趟,大家也辛苦了,都散了吧

    等众人散去,二月才向初八问道:“你刚才怎么了?”

    初八飞快地扫了眼周围,不见有人,才皱了皱眉,神色有些凝重,“我们里头,出了内鬼

    二月惊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紧盯着自己丈夫,确认初八没有开玩笑,心里也护罩上一层阴影,“九九知道吗?”

    初八道:“九九不动声色,不过是想迷惑对方,等脱离对方视线,将这个内鬼神不知鬼不觉地拨了

    九九对这次前往寺里的事,只字不提,二月心里一直存着疑惑,听初八这么说,将前往白燕州的经过,一一在脑海里掠过,里头一些不明白的地方,突然明了,但被剥开的事实却象是用一把钝刀在她心脏上硬生生地剖出一条血口子,鲜血淋淋下淌。

    二月感觉呼吸困难,只觉得脑中乱轰轰地一片,向前急走,“不可能

    初八眼里闪过久不曾有的阴冷森杀意,“有什么不可能?这次如果不是有贵人相助,我们这一帮人,都得死在白燕州

    二月被芷容留在湖上,而初八却暗中潜水离开,前去协助芷容,等事情办完,再潜水回到画坊与她汇合上岸。

    那段时间,她的任务只是吸引众人的眼光,让人认为,她和芷容一直在船上。

    她对芷容这样的安排并非全无所觉,但下意识地否认,自动让自己认为是芷容习惯的小心行事。

    自欺欺人地让自己不去多想。

    初八将她拉住,“如果我们还在生死门,你会不会觉得不可能?”

 天下男人皆可能

    二月望着初八难得正经的眼,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没有说出来,胸口却象塞进了一团茅草,堵得厉害。

    这两年来,虽然不时会有任务,但绝大多数的日子,都过着寻常百姓的日子,他们已经完全融入雪狼族,同他们一样在这草原上放牧,歌舞。

    虽然,过去严酷的训练伤了身子,到现在仍未生育。

    芷容和阿依以及族中妇人,一直为她奔波,寻找各种方子为她医治。

    这些日子,她看见的,接触的都是人性的善良和淳朴。

    而从林子里出来的兄弟姐妹们也是相互依靠,拉扯着一同渡日,从来没有过异心。

    在生死门的人性阴暗已经渐渐淡去,不再象过去一样认为所有人都不可以信任。

    突然听见初八说有内鬼,只不过是一念闪过,就已经猜到这个内鬼是谁。

    如果换成别人,倒也罢了,可是这个人。

    二月把手抽出,“我不相信

    初八不再做任何解释,走开去升火烧水,有些事,得让她自己去慢慢接受。

    二月出现在他身后,眼眶赤红,“寺里发生了什么?”

    初八在灶子里了根柴,“那是神巫诱我们前往的圈套

    二月吸了吸鼻子,“是香檀报的信?”

    初八点头,把经过仔细地说了一遍,“好在小十七提前做了准备,否刚,我们见了神巫,便不能再活着出来

    二月依着门框滑坐下去,抱了膝盖沉默良久,“这事,让我来处理

    初八看了妻子一阵,点了点头,他相信芷容也不会反对。

    ***

    肖华的突然出现让芷容感到无措。

    一路下来,芷容总算将这些无措收拾起来,在林边停下。

    她思念肖华已久,去了那些无措,明知不可与他一起,眼角仍是飞上了一抹欢喜之色。

    垂下眼睑,掩去眼里的喜色,“你言而无信

    “不错,我确实失信肖华坦然承认,“可是如果我再不失信,只怕会后悔一世

    “如果你来寻了我,就不会再后悔,那么你已经见过了我,想来心事己了,我手上还有点事,就此告辞芷容有些不以为然,寻思着帮看热闹的家伙应该散了,她可以回去看看小龙儿,有没有被这个肖狐狸灌输了坏思想。

    肖华见她又开始当乌龟缩进龟壳,哪敢再跟她绕转子,直入主题,“莫忘是我的儿子?”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小龙儿的出处,但他必需让芷容亲口承认。

    “不是芷容立刻否认,“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查他的生辰八字,与你绝对没有关系

    人家十月怀胎,她可是十二月怀胎。

    生辰不对,她自然可以抵赖,不承认是他的儿子。

    她跟别人把儿子都生了,他总该一怒之下,有多远走多远,从些不理他们母女死活,他们之间也可以再无纠葛地过完这一世。

    肖华直接元视了她的否认,突然欺身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既然如此,那男人是谁?”

    芷容扭了扭手腕,被他紧握的手腕无法挣脱出来,“天下男人皆有可能

 怎么教的儿子

    他直视着她的眼,“既然如此,我就杀光天下男人,用天下人的血来祭你对我的背叛

    芷容低喝,“你疯了

    “我早就疯了他为了她确实早就疯了,逆父君,杀玉帝太子,闯冥界,逆天的事,他一做再做。

    他忽地将她拽进怀里,紧紧搂住,低头下来,微凉的唇贴上她的额角,“你在京里看过大夫,那时便已经怀了孩子,真当我查不出来?虽然,我不知为何你会晚产两个月,但你这谎言,能哄得了谁?”

    贾亮虽然答应过她,不将她们母子的消息告诉肖华。

    但肖华自己找着来了,就别想指望贾亮能自动帮她撒谎。

    小龙儿是他的儿子,芷容骗不过他。

    芷容紧贴着他的胸脯,能感觉到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突然间觉得踏实。

    她的心真的很小,只要他舍了她,好好在活着,等着沉醒在他战剑里的魂魄苏醒。

    将他轻轻推开,“孩子,不能给你

    等父亲走了,她这辈子能相依为命的只有小龙儿,如果小龙儿再给了他,她不知靠什么来活。

    他眸子里带了愠意,“我本没打算将他接走,可是你……”

    “我怎么了?”只要他不带走小龙儿,什么都好说。

    “你给他的狗起名王爷?”肖华沉下脸。

    “这个……不是顺口么……”芷容挤了个讨好的笑。

    “只为了顺口?”他撇脸深吸了口气,压下怒意,重新看她,好,这个,他不与她计较,“你跟他说,我是狐狸?”

    “你本来就是狐狸芷容理直气壮。

    “你儿子,也就是我儿子,以为我是那扁毛畜牲肖华脸一沉再沉,向前逼进一步。

    “你儿子,不是,是我儿子理解能力有问题芷容狡辩,被他迫得后退。

    肖华被她气得笑,又向她逼近,“你告诉他,我在哪个老鼠洞打小怪

    “你天天与人斗,不是打小怪,是什么?”芷容喉咙有些发干,被他迫得一退再退,后背一紧,抵了身后树杆,无处再退,暗暗叫苦,这儿子把她给卖了?

    好,这般说法,他忍了,也认了,手撑在她耳边,不容她再躲,“你还告诉他,我被哪个旮旯的小怪搞死了

    芷容心想,完了,被那小子全卖了,那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把肖华的手一摔,“他一直吵着要爹,我能怎么?难道真去给他找个后爹么?早知道,你如此介怀,我就不这么哄他,给他找个后爹拉倒

    他忽地笑了,云淡轻风地道:“你找一个,我杀一个,你找一双,我杀一双,只要你不嫌累得慌,我也乐意给阎王多送几份礼,让他每年的任务完成得顺利些

    芷容气得险些炸了肺,冷道:“皇帝没当几年,杀气倒是重了不少

    肖华瞧着她紧绷着的小脸,好象他当真杀了人似的,莞尔一笑,伸手过来拂开她唇边的一缕发丝,“你给他起名莫忘,是不想忘了我?”

 不忘恩爱缠绵

    芷容被他气得脑门子涨痛,见他又无事一般,摆出惯有的温柔模样,越加着恼,打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是,我不想忘了你对我做下的那些畜牲不如的事,不想忘了你我之间的血海深仇,不忘了杀了你来泄心头之恨,不忘……”

    肖华浅浅笑了,突然上前,将她重新拥入怀中,“不忘了与我的那些恩爱缠绵?”

    芷容仰头,看着他笑面虎一般的俊脸,这气更多不知打哪儿出,怒道:“狗屁,等我杀了你,我就把你忘得干干净净,给儿子改名己忘,已经的已

    肖华在她面颊上亲了亲,笑道:“还是莫忘的好,莫要的莫。要不然,肖诺也好

    芷容的眼眶慢慢地红了,任他抱着,不再动弹。

    他许久不曾见过她这般乖巧柔顺的模样,微颤的长睫,象是扇了他心尖上,软软绵绵,酥酥地痒。他近三年不曾碰过女人,哪经得起她这般模样的诱惑,胸口一漾,握在她腰间的手掌滚烫,抱了她,将她紧抵在树杆上,唇向她耳后敏感的肌肤吻落下去。

    芷容感觉到腿间硬邦邦地压了一物,而耳边他的呼吸急促滚热,陡然一惊,用力推着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撑起些,骂道:“你是种狗吗,见了女人就上

    他来来去去只有她一个女人,想要的也只有一个她,又是这许久不见,这时温玉在怀,自然是比平时更加难克制,皱眉道:“我们得再生一个孩子,孩子由我教

    芷容的眼渐渐被泪湿了,吸了吸鼻子忍下泪意,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突然将他抱紧。

    肖华突然被她抱住,反而没了下面的动作,只静静的抱着她,不愿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芷容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面颊贴着他的面颊,柔声道:“我认输了,你放手吧

    肖华身体微僵,“我已经不再恨,只想与你一起好好地把日子过下去

    芷容轻叹,“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肖华僵着身子不动。

    芷容道:“你可知,我为何恨你?”

    肖华道:“你恨我不信任我们从小大到相依为命的情份。我将铸剑之法,说成毁剑之法,所以心冷。你想毁了一切,与我从重来过他并非不相信她,他那日是说给潜伏在屋外的人听的,他只是没料到她会借此机会算计他一笔,当真狠心抛下他和诺儿,跳了铸剑炉。

    在他发现她****铸剑的那一刻,就洞察了她的动机,那一刹,他真的疯了,恨她也恨自己,恨世间所有逼他们至此的人。

    芷容抱着他的手臂僵住,她是想毁了一切,包括她的身世,重新回到他身边,能一直守护着他,哪怕只是一缕剑灵,再不能成为他的妻子,她也愿意。

    一直以为,他不知道她的用心,所以才会恨,不料他什么都知道,“既然知道,就该懂得舍

    现在他体内的朔月已经激活,他们更不能在一起了。

 比死还快活

    他撑身起来,曲指托起她的下巴,“你既然懂我,就该知道,我不会舍,哪怕是一魂一魄,也不会舍

    芷容深吸了口气,直视向他的眼,两个再躲闪下去,只会换来更多的纠葛和痛楚,“你以为我想舍?但如果不舍,你体内的朔月,你待如何?”

    他目如止波,“终归会寻到办法

    芷容心里一阵绞痛,如果她不失去记忆,或者是早些记起那些往事,也不至于落入蛇侯的谋算,破了与他之间的朔月之禁,“如果你离我远些,不中那毒,不因那毒而破朔月之禁。我也会报着希望,等下去,哪怕终身无解……可是现在……”

    他背着光,眸子如墨染一般,黑得没有丝毫光亮,“就算不解,又有何妨?”

    芷容猛地揪紧他肩膀上的衣衫,“难道你让我整日和你腻在一处,喂食你体内的盅虫,再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它吞噬,变成一个行尸走肉?”

    他兀然一笑,“你看高了它,也看低了你的夫君。我倒要看看它如何反噬,又能奈我何?”

    “我最恨的,就是你这般自大芷容胸口被堵进一口蚀气,半晌才透过气来,将手中紧揪的衣衫一松,“你固然敢赌,我却赌不起

    肖华捉住她放开的手,“你何需去赌,只消在我身边看着便好

    芷容讥诮一笑,“看着你变成另一个六亲不认的恶魔,然后再一剑杀了你么?”

    肖华看着她因愤怒绷紧的小脸,忽地笑了,“那样,也是不错

    芷容气苦,狠狠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忽地落下泪来,“如果当真那样,叫我和诺诺如何是好?”

    肖华哑然,他惯信,不相信那盅真能毁了他,却疏忽了她比他更紧张他的身体,因为紧张,所以害怕,因为害怕就会从他身边逃开。

    他越是迫得紧,她越是会逃。

    她并非软弱,也不是对他的能力不信任,但她不愿赌,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输,她也不愿赌,害怕败在那千分之一的机率上。

    因为一旦输了,他们夫妻就是永远地诀别。

    芷容见他沉默着不说话,心里更痛,捶着他的肩膀,哭道:“过去,不过是避开朔月也就罢了,可是如今……我害你破了朔月之禁……”

    肖华将手臂收紧,他除了能将好更紧的抱住,不知还能做什么,“你那会儿没记忆,又不知情,怪你不得,你必何自责?”

    芷容摇头,“你倒是洒脱,任自己胡为,可是我一想到与你亲近一回,就是向你索一回命,你让我如何自处?”

    肖华低头吻上她的眼,“那些都是我愿意的,能多亲近你一回,真比死了更快活

    芷容怒道:“你快活,我不快活

    肖华忽地笑了,“那时候,你看你也挺快活

    芷容气结,半晌才回过气来,又羞又怒,真恨不得把他一巴掌,有多远煽多远,“你是故意来气我的,是不?”

    肖华忙收了笑,正经道:“哪能

 障碍

    芷容将他推开,“你回京吧

    肖华伸手拭去她面颊上的泪,“我二哥回京了,已经在着手京里的事务,只需三几个月,就能上手。你随我回去,把手上事情处理了,我们寻个清静的地方,带着你爹和诺诺,好好过这一世

    说起靖国公,芷容想起一件事,“阿依送来的那些药,是你配的么?”

    肖华知道瞒不过她,“那些药治不了岳父的病,不过是为他调调身子,平日里少受些病痛地折磨,多少延长些寿命罢了

    芷容轻点了点头,父亲的事,他尽力了,她不能再更多地奢求。

    “我不能与你回去,起码现在不行

    “你们中间出了内鬼,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你们再留下,只会给雪狼族带来麻烦,你们固然可以自保,但他们中有太多手无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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