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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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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歹心,可是人家姑娘不肯从,就又起了杀心。

    官道上来往行人,也有不少功夫不错的江湖人,见芷容是个长相绝美的柔弱姑娘,被一个道士相逼,当即抢上来拦住天星子,骂骂咧咧地动上手。

    天星子虽然厉害,但哪敢出手伤了这些人,一时间被缚了手脚,暗暗着急,抬头,却见芷容在人后,冲他做了个鬼脸,委委屈屈地道:“谢谢各位大哥出手相助,可是这恶道凶狠,大哥们还是快快离去,不要再管我了,免得被恶道所伤

    她说了这话,不但那些人打得更加卖命,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开始指点着天星子乱骂,什么“淫道”“人不能貌相”“看着人模人样,其实是个衣冠禽兽什么的全骂了出来,骂到后来,更是难听得听不得。

    天星子是七星子之一,在九重天都受人尊重,几时被人这么骂过,气得七窍生烟,只恨不得把这小妖捏死在手心里,偏偏被一堆人缠着,又不能用法术显露身份,一时间竟难脱身,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些人,那条小鳗早去得没了影子。

 实话实说

    天星子这个跟斗栽到了佬佬家,铁青着脸,重哼了一声,闪身离去。

    芷容进了增城,怨念地望了一回城门口,好不容易出来了,又得回去。

    仍从原路回到父亲旧宅附近,给了几个铜板给路边的叫化,让他们去宅子正门处叫喊,“有妖怪

    监视宅子的‘点子’和追上来的天星子果然被那声“有妖怪”吸引过去,宅子里的下人,也纷纷跑到门前张望。

    芷容揪住时机,翻进院子,飞快地回到密屋,见碧瑶躺在地上,还没有醒来。

    暗松了口气,把从暗格里取出的所有东西仍放了回去,换回离去时所穿的衣裳,又把买来衣衫寻地方藏好。

    这一会儿功夫,天星子等人,已经推开阻拦他们的下人进屋而来。

    芷容隔着水晶屏,见天星子向四周细看,最后视线落在了水晶屏上,芷容暗捏了把冷汗,好在天星子也象肖华一样,对着这面水晶看了一阵,就把视线转开。

    陆陆续续有几个道人进来,均说不见有妖。

    天星子眼里露出迷惑,重新将屋里屋外看了一遍,仍是无获,失望地离去。

    芷容长松了口气,回头见碧瑶睫毛微动,就快要醒来,忙往床上一躺,接着装柔弱。

    碧瑶醒来,如见鬼一般瞪大睁,飞快从床边逃开,连滚带爬地扑向门口,见门好好地关着,微微一愣,回头见趴在床上的芷容要死不活,又是一怔。

    芷容把她制住,没理由还留在这里,等她醒来。

    迷惑地摸向喉咙,被卡过的喉咙还有些不适,心里一突突,但她站在门边,只要开门就能逃走,胆子壮了些,站在门口观察芷容,怎么看都不象没有事的人,难道是软骨散的用量和时间没有把握好,才出现之前的纰漏?

    她虽然怀疑,却也不敢再靠近芷容,哼了一声出去。

    等房门关拢,芷容转身过来,眉稍轻挑,横竖有碧瑶养着,她就跟那道人慢慢耗,她就不信他能一直呆在增城。

    *****

    肖华端着杯清茶,一边慢慢地吹,一边抬眼轻飘飘地睨向坐在对面,怒气冲冲的天星子。

    他叔父座下七个弟子,天星子算是脾气最好的一个,能把他气成这样,那只小妖,也委实是个人才。

    天星子被肖华一眼又一眼地看得更加不自在,哼了一声,“等我捉到她,定让她好看

    肖华嘴角浅浅地浮上一丝带着谑戏的笑,“原来只是让她好看

    天星子语塞,诺诺道:“她爹娘祸害人类,我当然不能只是让她好看他顿了一下,正色道:“那条幼鳗将将出世,就死了爹娘,心里记着仇恨,以后难保不走上邪途

    肖华淡道:“你们除妖什么时候变成了,担心一人以后会做恶,便提前不由分说地斩杀了?”

    天星子怔了一下,面颊发烫,脸色却是沉了一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心宅厚?”

    肖华饮了一口,略吹凉了的茶水,“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他神情淡淡,完全一副事不关己,只不过在旁边吹吹凉风的模样。

 一站一夜

    天星子因芷容逃掉,自觉很没面子,到肖华这里,本指望能得几句安慰话,结果得了一堆不痛不痒的风凉话,更气得脸皮发青,直想拂袖而去。

    但他这次下凡,一是化去雾竹林的瘴气,二是受命于紫微大帝,劝肖华重回九重天。

    如果这么负气走了,回去没办法向紫微大帝交待。

    端起桌上放冷了的茶,一口中喝下来平息被挑起的怒气。

    “玉帝太子已经被送去第九重天,等候发落,师尊问世子什么时候回去?”

    “可有人与他一起上了九重天?”

    “只有玉帝太子一人

    天星子的话如同一盆雪水当头淋下,肖华端着茶杯的手在半空中僵住,蛇侯回了九重天,那么芷容没与他一起,而他搜遍了雾竹林和增城的每一个角落。

    碧瑶的话重新在耳边响起,肖华眼角的笑渐渐变冷,默然地搁下茶杯,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天星子愕住,这算什么?

    他劝肖华回九重天的话还没有开始,就完了?

    次日,肖华动身离开增城,返回燕京。

    肖华到达燕京的当天,将手中所有大权移交兄长,退位,连王位也不肯受,只肯承回平阳王的爵位。

    回到平阳府,负手看着开得极艳的牡丹,忽地腿上一紧,低头见小龙儿紧抱着他的腿,仰着头,一双乌黑的大眼睁得溜圆,急巴巴地瞅着他,“爹爹,师傅说等爹爹办完事,就会带莫忘去看娘亲,爹爹还有多久可以把事办完?”

    肖华自从回京,便忙着国务,一直没得空看望小龙儿。

    这会儿得空,心里正乱,不知见着小龙儿,如何同他解释他母亲的事,思前想后,反而不敢见小龙儿。

    这会儿突然看见小龙儿,心里一阵内疚,蹲下身,将小龙儿抱起,抹去他跑得太急,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柔声道:“快了

    小龙儿眸子一亮,“我会好好跟师傅学本事,以后给爹爹解盅

    肖华鼻子一酸,抬眼飞快地看了眼站在不远处树荫下的丹红,忍下涌上来的泪意,“好

    丹红眸子微微一黯,轻抿了抿唇,上前来道:“王爷累了好几天,也该休息了。莫忘,我们去寻凌弘小子,可好?”

    小龙儿欢欢喜喜地应了,笑着从肖华怀里挣脱下地,“等爹爹休息好了,诺诺再来寻爹爹说话

    肖华强压下心里的痛楚,微笑道:“好

    丹红牵了小龙儿的手,“走吧

    小龙儿攥着丹红的手,向肖华摇了摇手,转身离去。

    丹红回头,深看了肖华一眼,轻道:“王爷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连天下都能放下,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肖华仍看回眼前牡丹,不再言语,这夜在牡丹花前,一站一夜。

    次日,夜华登上皇位,肖华在燕京消失。

    夜华站在观月台上,望着宫门的方向,久久收不回视线。

    “皇上,夜深了凌峰站在夜华身后,望着夜华的背影。

    这背影比他跟随他时,更高大笔挺,但当年那年少无畏的身影,如今却披满的风霜,让人忍不住地心酸。

 耗

    “他还会回来吗?”

    “王爷只是心事未了,等过些日子,想明白了,也就会回来了

    夜华苦笑,两世的纠葛,岂能是这短短一世能想明白的。

    短短一世。

    夜华心里苦涩。

    对肖华而言,是短短一世,对他而言,一世却漫长得如同无穷无尽。

    “芷容真的死了?”

    “是

    夜华深吸了口气,心底一阵绞痛,绞痛过后,却乱糟糟地辩不出是什么滋味。

    增城的一切,是他亲眼所见,他也不止一次地对肖华说,“她死了

    但心底深处,却隐隐觉得或许她还在这世上的某一处。

    只是他们看见不见她。

    心里默念,“九九,如果你真的死了,入我梦来给我道个别。如果你不来,我就当你活着

    ……

    肖华这次离开燕京,只带了几个随身的亲信,他揭起车帘,窗外阳光明媚,春花绽放,枝头绿叶正露着尖尖角,处处一片生机勃勃之象。

    暖风熙熙,却融不去肖华眼底的寒意。

    自从体内雄盅闹腾以来,再有半个时辰就是八九九天,体内雄盅如同死了一样趴着,任他如何逗弄,都不动丝毫,这样下去,这半个时辰一过,只怕真会死得不能再死。

    过去日日盼着灭了这雄盅,现在它每弱一分,他就害怕十分,前所未有地盼望它能活灵活现,哪怕折磨得他欲生欲死,他也会高兴。

    可是他越是盼它折磨他,它却越是死一般地沉寂。

    之前曾信心旦旦地说过,来去不过是这一世,大不了再去来世寻她,来世寻不到,就来来世,但真到了不见了她的这一天,却禁不住地绝望。

    这久违的绝望如同她当年纵身铸剑炉一样清晰。

    搁在小腹前的手不由地攥紧。

    肖华退位,木泽也随着他离开皇宫,肖华这次到增城,短时间不会再离开,木泽自然也跟着他前来增城。

    木泽见肖华揭开帘子,带马过来,“王爷,马上要进城了

    肖华轻点了点头,紧赶慢赶,赶着在八九九天前回到增城,是因为他始终存着一分侥幸和奢望,但越靠近增城,越是心慌意乱。

    他不知道过了今天,没有了侥幸,他还剩下什么。

    抬头向城门口方向望去,他带着奢望而来,然到了门前,却丝毫感觉不到希望。

    突然感觉到前方有一股强烈的气流波动,肖华凝神看去。

    见一抹常人无法看见的光晕将增城牢牢罩住,他认得那是天星子布下的天网,嘴角一哂,那小妖不知是何方人物,竟让天星子在这里耗了这许久时间。

    耗?

    他的人不分昼夜地监视着靖国公旧居,碧瑶以及她的下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碧瑶对他仍不肯死心,他离开增城,碧瑶按理不会不跟。

    她要上京,就得做些安排,如果芷容失踪当真跟她有关,就不会不露出丝毫马脚。

    不料,碧瑶这回竟变得聪明,象是料定他一定再回增城,整整两个来月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她没有打算离开,自然也就没有别样的动静。

 哪里比不上她

    照着碧瑶的性子,如果手上有棋子,不会如此沉得住气,除非她不敢动。

    肖华一个激灵,“去靖国公旧居

    ***

    碧瑶接着消息,肖华回来增城了,面露喜色,自己蹲守增城,果然对了。

    仅接着又听人来报,肖华朝着这里来了,怔了一下,忙起身整了整衣裳,又拢了拢发,让自己看去艳丽动人。

    没有一会儿功夫,果然见一辆马车停在院门前,肖华从车上下来,不让任何人跟随,大步进屋。

    碧瑶迎了上去,肖华不看她一眼,径直看向墙上水晶。

    碧瑶眼皮跳了一下,不露声色地上前,“你来了?”

    肖华视线不离水晶镜面,淡问道:“芷容在哪儿?”

    碧瑶轻咬了咬唇,垂下眼睑,低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她真的……”

    肖华把她的话打断,“我最后问你一次,她在哪儿?”

    碧瑶委屈道:“你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肖华冷瞥了她一眼,忽地向水晶边缘摸去,碧瑶眼里闪过一抹紧张,肖华看在眼里,心里定了下来,不再理会碧瑶,细看水晶边缘的花雕图纹。

    他精通奇门异术,果然没有一会儿功夫就看出花纹是以五行排列,他略一沉思,手指落在其中一处花格处,摸到后头一粒突起,轻轻一按,又摸向另外几处,直到最后一处突起按下,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地一声响。

    肖华薄唇微微抿紧,往一旁墙壁上摸索过去,一推之下,果然推开一道门户。

    回头,轻睨了碧瑶一眼。

    碧瑶脸色瞬间惨白,如果被他发现屋里囚着的芷容,那么她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肖华嘴角一冷,忽地扣住碧瑶手腕,将她抛入密屋,自己随后进入。

    碧瑶面如死灰,从地上爬起,正想求饶,却见肖华环视了一眼四周,眼里露出一抹她从来不曾见过的绝望之色。

    碧瑶迷惑回头,见床上空空,平时要死不活睡在上头的芷容不知去了哪里。

    她不知道芷容什么时候逃走的,芷容逃走,是什么后果,她不敢想,但现在不用被肖华揪个正着,对她而言是万幸之事。

    仍俯在地上,做出受到莫大的委屈的模样,落泪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不堪?”

    这屋里除了床只得一桌一椅,一个花格架,再没有别的东西,一眼就能看穿,哪里藏得了人。

    肖华刚才升起的那点希望瞬间冰冻,直坠入无底深渊,就在这时体内全无气息的雄盅在快速瓦解,片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残存着的那点侥幸和奢望也随之消逝,再抓不到一丝一缕。

    碧瑶从地上爬起,突然扑上前,将他一把抱住,哭道:“我有哪里比不上她,她活着,我做的再多,你也只看得见她的光华。可是她已经死了,你就不能正眼看看我?”

    肖华慢慢低头,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

    碧瑶见他望来,暂时忍着哭,仰了头,尽量让他看清自己与芷容有几分相似的面容。

 我把你送给她,可好?

    突然身体被他猛地往前一推,后背重重地抵上身后墙壁。

    见他欺身上来,做出羞涩之态,慢慢垂下了眼睑。

    以前北疆王兴头来了,猴急起来,随时随地把她按在墙上就办事。

    她以为肖华悲怨之下,见了她与芷容相似的容貌,动了欲望,拿她泄欲。

    这种方式固然可悲,但她不在意卑微地开头,只要与他有了肌肤相亲,以后可以慢慢地得到她想要的,就象她在北疆,开始也一个卑微的舞姬,不过短短时间,就成了他最宠爱的妃子,所以怎么开头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

    正在她暗暗窃喜之时,忽地脖了一紧,被他死死扼住,碧瑶惊了一下,猛地睁开眼。

    肖华一双眼如同寒夜的冰潭,不见丝毫暖意,更无半点情欲,他脸上神情也是淡淡地,淡得将人拒之千里之外。

    卡在她喉间的手紧得让她呼吸不得,而除了卡在她脖子上的手,他连衣角都没有碰到她,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与芷容相貌有几分相似,而对她有任何顾惜,他始终没有相信芷容已死,他留着她,是想从她这里探出芷容的下落。

    他发现这间密屋,希望破灭后,她就失去了价值。

    这一认知,让她害怕,用力去抠卡在喉咙上的手,试图能吸进多一点空气,艰难出声,“我是她姐姐……”

    她现在只希望和芷容之间的关系,能让他生出恻隐之心。

    碧瑶因恐惧和呼吸不畅涨得红紫的脸,与芷容的神情再没有半点相象。

    他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任何波澜,“你死在我手上,定会恨我入骨,对她自然也会恨的更多,是么?”

    碧瑶愕住,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哪敢接话。

    肖华看着碧瑶,忽地轻轻一笑。

    他明明是看着碧瑶的,但碧瑶却感觉不到他看的是自己,仿佛他的目光穿透她的身体,看向她身后的某一处。

    明明是温柔至极的一笑,却让碧瑶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直窜上背脊,所有愤愤之言全卡在喉咙里,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恨她,到了下头,自然要找她晦气,而她又是不肯任人打骂的性子,一定要打还回来,一来二往,她是不是就会晚些去轮回转世?”

    肖华说完,又是低低一笑,幽幽道:“我把你送给她,可好?”声音温柔得如同面对着心爱的女子。

    碧瑶打了个寒战,感觉到卡在喉间的手陡然一紧,瞳仁瞬间扩大,恐惧到了极点。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疯了,他真疯了。

    她不愿这么死得不明不白,不愿去做拖延芷容投胎的绊脚石,用力地挣扎,身上却软得提不起一点力气,连抠住卡在脖子上的手都软弱无力。

    正绝望之时,忽地门口传来一声带着迷惑的娇糯糯的声音,“爹爹

    肖华卡住碧瑶的手蓦地僵住,回头过去,见凌弘抱着小龙儿,与丹心并肩站在门口。

 娘亲在打小怪

    他轻抿了薄唇,不动声色地慢慢放开卡在碧瑶喉间的手。

    小龙儿还太小,他实在不愿小龙儿看到这些辛辣狠毒之事。

    任碧瑶在手边滑下,看着小龙儿,方才还冰冷森寒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温柔暖意。

    碧瑶顺着墙壁滑坐下去,捂着喉咙一阵猛咳,在她心目中,肖华永远温文尔雅,进退有度,无美得如同一块胭脂暖玉,她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肖华,温暖的外表下流着那样冰冷的血。

    她过去常听人说起美貌与冷血残忍集于一体的平阳王,自从她知道肖华就是平阳王的时候,对那些流言极为屑。

    这一刹,她突然深深体会到那些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害怕之余又感到绝望,为她这些年来苦守的爱情绝望。

    不管她做什么,她都进了不他的心,甚至入不了他的眼。

    他甚至异想天开地想杀了她来绊住芷容转世轮回,她对他而言的用处仅仅如此。

    碧瑶突然间觉得前所未有的冷,抱着胳膊,不住哆嗦,不敢抬头再看面前这出尘脱俗的身影一眼。

    肖华到门边,看了凌弘一眼,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但只是一瞬,便归于平日如同暖玉般的温文儒雅,抱过小龙儿,“你怎么来了?”

    小龙儿仍瞅着缩坐在地上的碧瑶,一脸迷惑,对父亲的问话,但是规矩回道:“诺诺想娘亲,便求着师傅带诺诺来寻爹爹

    肖华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强忍着内心强涌上来得酸楚,轻抚了抚他的小脑袋,一言不发地走出密屋。

    小龙儿使劲地瞅了碧瑶几眼,直到看不见碧瑶,才问道:“娘亲呢?”

    肖华喉头一哽,却神色温柔地道:“你娘亲正在哪个旮旯里打小怪

    “……”

    小龙儿歪着头,又向那间院子望了一眼,“是不是爹爹有了新欢,把娘亲气走了?”

    肖华微微一怔,还没有回答,从后头追上来的凌弘抢着道:“你爹为了你娘连昏君都做了,怎么可能有新欢?”

    肖华:“……”

    小龙儿在燕京呆了一些日子,已经知道什么是帝王,也听说书人说过昏君,知道昏君就是很坏的皇帝,想不明白坏皇帝和新欢有什么关系。

    虽然他很不认同师傅的话,不认同父亲是昏君,是坏皇帝。

    但刚才爹爹和那个女子站得很近很近,他却是看见的,揪住不放,“可是爹爹刚才明明抱着那个女人

    肖华神色微僵,不自在地睨了身后三步外一个望天,一个看地的凌弘和丹红,轻咳了一声道:“爹爹不是抱着她,是跟她打架

    小龙儿回想,方才父亲的手确实是卡在那女子脖子上,和抱着娘亲的模样不同,终于觉得父亲和那女人确实在打架,“爹爹为什么要打她?”

    “因为她以前经常欺负你娘亲,爹爹是代你娘亲讨个公道

    “那我们回去,把她再打过一遍?”

    “儿子,做人要厚道

    “最不厚道的人,难道不是爹爹么?”

 怎么教儿子

    “……”肖华飞快地睨了小龙儿一眼,那女人是怎么教儿子的,念头刚动,心头又是绞心拧肺地痛。

    这一日,肖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陪着儿子,直到入夜,哄睡了小龙儿,才走出屋子,看了一眼在院中备了酒水,侯在石桌边的凌弘,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在桌边坐下。

    凌弘为他斟满一杯酒,“你体内的盅已经解了,难道还不肯死心?”

    肖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如今并无他想,只是想在这里把莫忘养大

    凌弘暗叹了口气,这孩子有娘的时候没有爹,如今有爹了,却又没了娘,委实可怜,“你那破理由,能哄得了他多久?”

    在旮旯里打小怪,除了三岁孩童,谁信?

    “哄得了多久,是多久这破理由是芷容想出来的,他不打算另外寻理由哄骗小龙儿。

    凌弘看了看肖华,终究没能再说出什么,默默地为他又再把酒斟满。

    “陛下再无封皇纳妃之心,他要立莫忘为太子

    肖华握住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才又将杯中酒一饮尽,“也好芷容这一死,伤透心的并非他一个。

    二哥执意终身不娶,他又岂能不知原由?

    对这个兄长,他可以倾其所有,什么都可以让,但独她不能让。

    二哥这辈子算是错爱了,二哥对他也是凡事不争,包括她,他虽不争,心里却只蓄了她一个,再容不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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