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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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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没有这身伤,妖人终究顾忌,不见得能放心大胆的把赤水剑交给芷容。

    而他受高家一记爆破箭,在他们看来,他不死,也是重创,没个一年半载,休想下床,这才安心交出赤水剑。

    妖人视芷容为棋子,他便借此助芷容得回赤水剑,何乐而不为?

 烫手馍馍(再加更)

    再说此剑里封存的那脉魂魄,或许真能让她恢复记忆。

    平阳王眸子里闪过一抹异光,温柔中,又似有寒刃刮过。

    没有记忆的游戏,太过无趣。

    他抬头望向远方深瀑,芷容,当年你舍下我,想令我生不如死,痛苦一世的时候,可曾想到,还有来世,还有今生?

    ************

    芷容手指抚过赤青的剑身,刺骨的寒意从指腹传开,很快传遍全身,禁不住打了个寒战,然这寒却牵动她心底某处柔软。

    可惜,不管再怎么喜欢这把赤水剑,握在手里,都感觉是握了块烫手的烙铁。

    无法想象上次骗蛇侯说是捡来的,这次又说是捡来的,蛇侯会是什么表情。

    弄不好,这剑交给蛇侯,邀功不成,还得搭上她和母亲两条性命。

    没半毛钱好处的事,她不干。

    叹了口气,一狠心,咬牙把赤水剑弃在脚边。

    如果她有离开这里的一天,定会回来寻它,如果这剑当真与她有缘,终究会是回到她手中。

    低头最后看了眼脚边躺着的赤青窄剑,正想离开。

    前方传来寒烟的声音,“芷容

    芷容眼皮微微一跳,苦闷得直想撞墙,不着痕迹地抬起头来,“寒烟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有盗剑的人朝这边跑了,那人相当了得,虽然受了伤,仍不可小看。我想着你常在这附近练功,怕你遇上,所以过来看看寒烟视线落在芷容脚边的赤水剑上,“这是……”

    “赤水剑,姐姐说对了,我确实遇上那个人了,看见他进了这里,就偷偷跟了进来,兜兜转转,仍是被他发现,好在他受伤不轻,我才占了些便宜,他一路退到这里,已经难以支撑,弃剑逃走。姐姐在来路上,可有见到他?”

    毕竟蛇国与平阳王是死敌,而且她和平阳王是昨天进的欲望森林,当时又正好有人搜寻过来,她不能确定有没有被人发现。

    如果她推说毫不知情,她无故进入欲望森林,反而引人怀疑。

    照时间算来,寒烟是等着第二次开门的时间进来,所以芷容不能不有所提防。

    即便只是寒烟一人,她也不敢露了口风。

    寒烟皱了皱眉,“难道逃出去了?”她进了欲望森林,一路摸索,寻到这里,这一路上,并不见人。

    芷容耷了耷肩,“我也正想去寻

    寒烟往芷容身后望了望,这么一个死胡同,实在看不出什么,但眼里却闪过一抹迟疑。

    芷容现在想弃剑,已经不可能,只得重新捡起赤水剑,心里苦巴苦巴地,真是丢不掉的毒馍馍,这下可要害苦了她。

    她身上穿着三门死奴的黑色训练服,看不出身上血迹,但伸手之际,露出手上刚才扶平阳王时,在他身上蹭到的血迹。

    寒烟眼尖,“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她昨天练凤雪绫时,被凤雪铃划伤手臂,这时正好用来掩饰身上的血迹。

    “我看看寒烟目光扫过地上留下的点点血迹,突然抓住她手臂衣衫划破处。

 猜忌(加更)

    芷容陡然一惊,那伤是昨天的伤,绝对瞒不过寒烟的眼,下意识地一缩手。

    这一缩却让寒烟刚好握住她伤口处,寒烟摸到一片湿濡,摊开手掌,一片腥红。

    芷容随即反应过来,刚才扶平阳王时,手臂用力将已经凝结的伤口重新绷开。

    发现了这点,反而松了口气。

    当真是天都要助她,这下可以蒙混过关。

    果然寒烟眼里的迟疑退去,“真不要紧?”

    芷容将手缩了回来,“真是小伤,先追人吧。这里头路不太好走,他走得远了,更加难追

    寒烟第一次进入欲望森林,来路上,不断有游魂厮缠,好在她一心追赶平阳王和芷容,没有其他念头,才没有被影响心智。

    但一路下来,也是险情不断,知道这个地方不是久呆之地,不坚持先给芷容疗伤,转身向前追去。

    二人一直追到出口处,也不见人影。

    寒烟算着离开门的时间还有一阵,而这条路上虽然游魂众多,但并没有过多的分岔路,不可能追丢。

    回头望向来路,这里头有问题。

    芷容望着进门的地方多出来的一堆白骨,淡声道:“上次来,还不见这堆骨头,不知又是哪个倒霉蛋死在了这里

    寒烟上前,见那堆白骨还带着湿气,果然是堆新骨,“呃?”

    “听说,进入这欲望森林的人,如果经不起美人或者金钱的诱惑,会化成白骨

    寒烟皱了眉头,原来这就是欲忘森林,来路上确实看见许多白骨,“你可看见那个人的长相?”

    “蒙着脸,没看见芷容把玩着让她头痛的赤水剑,如果能从白骨上看出人的长相,委实是个人才。

    二人也不敢在欲望森林里过多地胡乱走动,安静地等到门户开启。

    出了欲望森林,见夜华抱着手臂,斜靠在前面树杆上。

    他淡扫了芷容一眼,冷厉的视线就落在了寒烟身上。

    芷容清楚地看见寒烟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但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初。

    寒烟镇定道:“赤水剑已经找到,但人没抓到。这里应该没我什么事了,既然教官在这里,那寒烟先行告退……”

    芷容讷闷,还指望寒烟给她当个证人,强过她自己空口无凭地在蛇侯面前瞎扳。

    但她骗寒烟在先,而寒烟又没有去见蛇侯的意思,她也不好强求人家给自己做伪证。

    夜华只是淡淡地一点头,目光从寒烟身上挪开,瞥过芷容递上的赤水剑,冷冷道:“你自己去交给蛇侯

    芷容手里握着赤水剑,愁得整张脸都要淌出苦汁。

    硬着头皮前往蛇侯寝殿,夜华也不离去,反而大步上前,走在她前面。

    芷容很想知道,寒烟为什么进入欲望森林,而夜华又为什么会守在这里。

    更想知道,她和平阳王进入欲望森林,有没有被后来的搜寻者看见。

    但一对上夜华全无表情的冰块脸,什么话也不敢再问。

    芷容靠近蛇侯的寝宫,想到上回蛇侯当着她的面干那种事,心里就开始发皱,小心地瞄了夜华一眼,追上两步,离他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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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空想,那妖人总不至于当着个大男人的面,也干那种下流事。

    这般想着,心里定了些,又向追近些,几乎是贴着他脚后跟小跑。

    夜华侧脸睨来,芷容忙堆了个笑,“你会不会和我一起去见蛇侯?”

    夜华浓眉微蹙,之前胆大包天,现在知道害怕了?“怕死?”

    不怕死是假的,但她现在怕的不是死,而是不想看蛇侯的各种变态,芷容脸上笑容有些发干,“蛇侯太色……”接着轻咳了一声,闷声道:“上一回……我踩了他的尾巴,还在上头吐了口水……”

    凡事与蛇侯来往多些的人,都知道蛇侯有洁癖,最爱惜又是那条尾巴。

    夜华眼角抽了一下,冷峻的脸庞再绷不住,竟有些忍俊不禁,这丫头……

    收回视线,向前而去。

    芷容苦了脸,他这是同她一起去见蛇侯,还是不去啊?

    ********

    芷容垂头,盯着蛇侯的袍角,象倒豆子一样,把骗寒烟的那套,照搬一回,惊奇地发现,蛇侯的那条尾巴尖出奇地安份,虽然在袍子里有些骚动,但硬是一次也没从袍子角里钻出来。

    她不能肯定,这是自己口水的功劳,还是有夜华在身边的原因,总之不必担心这个变态妖人,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但听完夜华简单明了的汇报,后背的毫毛根根竖起。

    她和平阳王进入欲望森林,果然被搜寻而来的黑塔侍卫发现,只不过那人不知那是欲望森。

    为了邀功,没等同伴前来,只是放了信号弹通知同伴前来,便进了欲望森林。

    等夜华和其他人赶到时,门户已经关闭。

    夜华散去众黑塔侍卫,自行到出口处等候,结果不见盗剑人以及黑塔侍卫出来,只等到芷容和寒烟。

    芷容暗抹了把冷汗。

    好在黑塔护卫经不起欲望的诱惑,直接死在里面。

    否则的话,她还得动手灭口,蛇国不乏好手,真打起来,到底谁灭谁,还不得而知。

    同时也算明白了,寒烟为什么会进入欲望森林。

    寒烟穿过过欲望之门,看到信号弹,到合欢林中侦察一阵,能猜到林中有欲望之门的隐蔽出入口。

    但她上一回从正门直接进入空门,并不知道那这门户通向哪里,等到二次门户开启,就从这里进入。

    好在,她对道路不熟悉,才正好与平阳王错过。

    出好在,早她先一步,有人追进欲望森林,并死在里头,否则她刚才的话也骗不过寒烟。

    芷容直觉,虽然寒烟没有和她一起前来,但蛇侯听说她与寒烟一起,神色就有所不同。

    显然,在蛇侯心目中,寒烟是诚实可靠的,而她就是最不靠谱的那一个。

    蛇侯妖娆的紫眸波光流转,在芷容脸上徘徊不去,突然道:“你追寻盗剑人,难道没看见我们的人进入欲望之门?”

    芷容的心跳蓦然漏跳了一拍,“我虽然听见身后有人追上来,但里幻像太多,我不敢回头查看,所以并不知道另有人进了欲望森林。倒是和寒烟碰头后,在近出口处,见到一堆新骨

 得剑入局

    如果是被人所杀,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变成白骨,只有经不住欲望森林里的诱惑,才会如此。

    蛇侯暗骂了声,“蠢材

    心里却是别样的担忧,他利用欲望森林把芷容母女弄到越国,自认做得天衣无缝。

    看来,事后,还是被平阳王看出玄机,得知可以从那处直接进入合欢林。

    虽然合欢林有毒瘴护着,但这件事一旦被越姬和神巫知道,必引起不必要的慌乱。

    芷容把赤水剑递上。

    蛇侯不接,慢慢地将她和赤水剑,重新打量了一遍,“这剑一而再地落入你手,看来它与你颇为有缘

    芷容心尖一抖,暗暗叫苦,难道刚才说了那一大堆,他还是不相信?

    “巧合,纯属巧合

    蛇侯将茶盅往桌上一搁,细长的手指从袖中伸出,长甲在赤水剑上轻轻刮过,指尖在剑身上轻轻一弹,只觉寒意袭来,“真是把好剑

    顿了顿,将赤水剑轻轻一推,“这剑归你了

    芷容的手微微一抖,抬头惊看向前方妖异的眼眸,连夜华极少有变化的冰块脸,也现出诧异。

    按照惯例,上位者想从一个人身上得到好处,基本上会先给那个人一点好处。

    这剑是镇国之宝,可不只是一点好处了。

    芷容不知道蛇侯安的什么心,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蛇侯不会无缘无故送她一把好剑。

    蛇侯收回手,“但我有个条件

    芷容暗暗冷笑,果然。

    蛇侯眼睑微垂,斜睨着芷容,专注地审视着芷容的神情,“如果有一天,这剑的封印解开,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得毫不隐瞒得说与我知道

    芷容不知道赤水剑的封印,是否真的会解开,但有一点却再明白不过。

    她绝不会时时跟在蛇侯身边,就算如蛇侯所说,赤水剑解去了封印,如果不是肉眼能见的,她不告诉他,他又能知道什么?

    他们强迫她成为蛇国的杀手,他们之间已经没了信誉可言,就算现在一口答应了他,日后守不守承诺,得看她的心情。

    蛇侯哪能知道她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只道她心存疑惑,不敢接剑。

    站起身,望向一直沉默着的夜华,“芷容护剑有功,以后,此剑由芷容随身看护

    数百黑塔护卫没能看住的东西,竟交给一个小小的死奴,荒谬之极。

    但这把剑,也就蛇侯视如珍宝,其他人并不多关心,他爱给谁,就给谁,不会有人有任何异议。

    在越皇和神巫看来,以后不用再为这把剑劳心劳力,反而是好事一桩。

    到了这时,芷容才真正确定,赤水剑真是到了自己手。

    隐隐觉得,这把剑是平阳王和蛇侯之间的游戏,她成了这个游戏里的一颗棋子。

    而且这盘棋局是由平阳王布下。

    苦笑了笑,越加觉得这把剑实在烫手。

    在心里把平阳王里里外外地骂了个遍,这笔账也得加上,日后和他细算。

    事情到了这步,已经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夜华朗朗出声,“如果蛇侯大人没有别的事,属下告辞

 心机(一)

    蛇侯望向墙上美人图,“盗剑人进入欲望森林的事,我不希望再有别人知道

    夜华点头,领着愁眉苦脸的芷容出去。

    睨了她一眼,心想:天不怕,地不怕,现在知道犯愁了?

    芷容扁了扁嘴,“如果我把这剑丢了,会不会被蛇侯砍掉?”

    夜华冷冰冰的声音飘来:“试试不就知道?”

    芷容不敢相信地瞅着夜华看了好一阵,半晌才道:“原来夜华君也懂得说笑……”只是这个笑话实在不好笑。

    夜华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不知这丫头哪只眼睛看见他是在说笑。

    打发芷容自行回去把欠下的训练做完,他则飘然离去。

    离去复返的夜华,如鬼魅一般从房顶跃下,潜在蛇侯窗下。

    屋里传出女子愤怒的声音,“我敢说,那个人一定是平阳王,他既然一而再地来夺那把剑,这次失手,下次一定还会再来

    这声音……夜华浓眉微微掀起,在窗纸上捅开一个小洞,朝里望去,只看见女子裹在黑衣里的背影。

    蛇侯眼角带笑,悠闲地慢慢喝了口着茶,意思意思地给桌上另一杯没有动过的茶,添了添水,“你也辛苦了,先喝口水,歇口气

    女子冷哼一声,讽刺道:“我可没蛇侯大人的好心情

    蛇侯对女子的态度全不在意,仍喝自己的茶,看神情当真象是心情极好。

    女子更加恼怒,“想来,蛇侯大人也猜到,他一定会再来,却为什么要把赤水剑给了芷容那个丫头?”

    数百人守着的黑塔,都被那人走掉,赤水剑交到一个小丫头手中,不等于白送给那人?

    蛇侯满脸是笑地斜看向女子,“他再来,又能如何?”

    “他已经伤在我的箭下,就算不死,也元气大伤,下次再来,我定能取他性命她亲眼看见炸开的一片铁片刺进他的心口。

    蛇侯摇着头,叹了口气,紫色的眸子闪烁,却勾起一丝让人费解的笑意,邪极,“女人啊……再如何聪明,也只知道看眼前

    “你女人更怒不可遏,但很快,她品出味来,压下怒火,“你有什么想法?”

    “他死了,不过是一场轮回,太过无趣。如果能让他魂飞魄散,永不得操生,该多有趣蛇侯搁下茶盅,玩着手上碧玉指环。

    女子怔了一下,对一个人来说,凡尘一世,哪里还会想什么来世,轮回。

    虽然她相信来世,也相信轮回,但这些事太过虚眇。

    “无稽之谈

    蛇侯眼角轻挑,瞥着女子又是一笑,要一个凡尘之人有更高的远见,实在难为她,“让他生不如死,岂不比这么痛痛快快地死了有趣?”

    女子手撑了桌缘,身体向蛇侯倾近,“什么意思?”

    “既然他这么想要那把剑,这剑里一定有对他很重要的秘密他建塔守剑,等的就是这一天,眼角斜飞,笑了一笑,平阳王看见了那丫头,终于按捺不住了,“如果知道了这剑里的秘密,岂不是就捉到了他的弱点?再以他的弱点来攻之……”

    他擅于揣摩人心,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是对方借机设下的苦肉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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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机(二)

    “可是这跟你把剑给芷容,有什么关系?”

    “这剑锁在塔里,秘密永远是秘密。可是芷容是聪明的丫头,她说一定会找出这剑里的秘密那人涉险巴巴的把剑弄出来,交到芷容手上,绝不可能仅仅因为,这丫头的前世是这把剑的主人这么简单。

    这里面的秘密,他太想知道。

    “你凭什么认定,那丫头可以解开这里面的秘密?”女子不屑冷笑,蛇侯得剑多年,也没能把秘密寻出来,凭着芷容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可以?

    “你无需多问,信我便好,我定会如你所愿,把平阳王送到你手上,任你生吞活刮

    女子沉默下去,犹豫了良久,对让对方生不如死,对她而言,确实是莫大的诱惑,“你就不怕那丫头带着剑逃走?”

    “她身上合欢瘴毒已深,再说她母亲在我们手中,她能逃去哪里?”他暗暗蔑视,女人就是女人,恨起来,就鼠目寸光,连最基本的东西,也给忘记了。

    女子冷笑,“黑塔里数百杀手,仍被他盗去,凭她一个小丫头,能守得住?”

    蛇侯漫笑,“他伤在你手下,就算不死,也得养上一年半载。他把那剑看得如此之重,断然不会派他人来夺。这剑往在塔中和放在芷容手中,并无区别

    女子慢舒了口气,“好,我信你一回无意间向窗口望去。

    夜华忙缩身退开,翻上屋檐,将身体放得最低,快如闪电地无声跃过房顶,从另一侧屋檐翻下,藏身檐下。

    他身形太快,快得连屋顶的鸟儿都没能发觉。

    女子视线落在窗角的小洞上,向蛇侯递了个眼色,飞快地飘身窗边,出奇不异地猛然推开窗口,窗外枝头飞鸟惊起。

    蛇侯飘出窗外,四下里望了一阵,哪有人影。

    女子不死心地跃上屋顶,在屋顶上休息的鸟儿四处飞开。

    蛇侯望着飞远的鸟儿,打趣着笑道:“你现在是越来越胆小

    如果窗外有人,那人逃走就该惊飞鸟儿,这些鸟儿也不会等到女子跃上房顶,才受惊飞走。

    女子站在屋顶,能看得极远,环视四周,确实不见人影,摇了摇头,难道真是自己多心?

    接着见蛇皇的软辇朝这边而来,皱了皱眉,跃下屋顶,返回屋中,走向墙上暗门,“我也该走了

    蛇侯也听见外面传话,说女皇到了,轻轻点了点头,坐回桌边,摆出一派慵懒妩媚之态。

    夜华等蛇皇进了屋,才翻下房梁,神不知,鬼不觉地如飞而去。

    蛇侯把赤水剑交给芷容,果然是为了寻出剑中秘密,这样看来,那剑在芷容手中,暂时不会有任何危险。

    而那个伤平阳王的女子,他嘴角牵起一丝冷寒笑意。

    想在他手下玩虚弄假,还嫩了些。

    黑塔里的杀手,这次死伤上百人,其中精英更不在少数。

    就处临时加派人手,一时间也抽不出这么多精英补上。

    黑塔元气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对小十七和芷容而言,正是大好的机会。

    他想到这里,灵光一闪,难道他是故意折损黑塔里的杀手精英?

    这丫头跟那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让那人为了她冒这样天大的险。

 相像的两个人

    芷容做完夜华布下的训练,见小十七仍在做体能训练,不愿打扰他,悄悄退出林子,环视四周,不见有人在左右,朝着药房的方向而去。

    站在门外,望着紧闭的房门,却又犹豫了。

    她无法确认那日迷糊中闻到的白玉兰冷香,是真的,还是幻觉。

    过了好一会儿,垂下手,深吸了口气,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燕国王爷,一个是蛇国地位卑微的药生。

    任芷容想破了头,也没有办法把两个联系到一起。

    回到住处,远完见母亲站在门前,手绞着衣角,焦急地来回走动。

    月茹看见芷容,紧缩得发痛的胸口,总算放松。

    直奔过去,一把拉住芷容,就往屋里拖。

    芷容顺服地随母亲进屋。

    月茹探头出去,确认附近没有他人,掩了门,铁青着脸,看向一声不出的女儿,压低声音,“你疯了吗?”

    芷容平静地望向母亲,“他是谁?”

    她知道他是谁,这么问,不过是想看看母亲地反应。

    “平阳王蛇国训练出来的鬼杀,就是为了对付平阳王,她早晚要见平阳王,这点上,不可能瞒得下去。

    “他为什么要屠杀我们的那些家人?”既然话说开了,芷容干脆问个明白。

    “他是你父亲的死对头月茹感觉,如果一点不告诉她,只怕会弄巧成拙。

    “父亲不过是一个海外商人,怎么跟北燕皇家的人扯上关系?”能让一个远名在外的王爷,亲自出马,这得多大的对头?

    商人虽然有钱,但无权,这样的身份与战名在外的平阳王为敌,哄三岁的小孩,也未必哄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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