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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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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容急忙拉拢衣裳,翻身坐起,四处乱看,哪里还有蛇侯的身影,而小蛟儿却躺在身边,睡得正熟。

    芷容拭了把额头冷汗。

    回想着蛟龙生前的话,让她寻到世子,送小蛟儿认祖归宗,除妖孽……

 看好妖孽

    (这几天姑娘们都很乖,加更加更!如果姑娘再努力些呢,无心晚些回家会再加更的,姑娘们乖不乖呢?)

    难道蛇侯被蛟龙施了什么禁术,封在了小蛟儿体内,需要寻到蛟龙家族的老人,才能将其除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蛇侯妖孽又怎么会脱困而出?

    但蛇侯是不是被囚在小蛟儿体内,还需要证明。

    伸手将小蛟儿提了起来,将它摇醒,问道:“喂,小家伙,你们刚才去了哪里?”

    小蛟儿睁开蒙蒙睡眼,迷茫地看了芷容一阵,大宝张嘴打了个大哈欠,模样憨态可人,“睡觉啊

    芷容哭笑不得,“一直在睡觉?”

    二宝略为清醒了些,点了点头,“刚才我们看见娘亲了说完,小小的翅膀象手臂一样伸过来捂了嘴偷笑,“我们看见娘亲还只得我们现在这么大

    芷容愣了一下,难道梦中的小蛟儿,真是它们母亲?又难道它们竟跟着她入了梦?

    “你们看见你们母亲在做什么?”

    两个小家伙一起摇头,“什么也没做,正缠在一个婴孩手臂上睡觉

    芷容抽了口气,它们果然是随她入梦了。

    二宝突然想起什么,叫了一声,“哎哟,大宝快看看肚子是不是破了?”

    大宝也象是想起什么,小脸吓得惨白,忙低头看去,见肚子好好地,才松了口气,小翅膀拍着肚子,“还好,还好,肚子没有破

    芷容若有所悟,“你们怎么会觉得肚子破了?”

    二宝道:“我们肚子里好象有一个东西,它平日里不时地想出来,可是有我们管着它,它出不来。但刚才我们做了个梦,梦里可以看见母亲。看见母亲,我们很高兴,却觉得好累,好累,累得完全不能动,那东西就好象从肚子里跑出来了

    芷容脸色微白,看来蛇侯真是被蛟龙囚在小蛟儿体内,而方才它们随她入了梦,在梦中睡得太沉,没能控制住蛇侯,被他脱身出来。

    想到蛇侯隐藏在身边,打了个寒战,“那东西跑掉了?”

    蛟儿的小翅膀一下一下地截着它自己的肚子,摇头,“还在里面

    芷容松了口气,看来蛇侯并不能轻易脱离小蛟儿的身体,但时不时这么跑出来,也实在太过吓人,把小蛟儿提到面前,慎重道:“以后,再也不许让那东西跑出来

    小蛟儿对看了一眼,扁了扁嘴,对芷容的话不以为然。

    芷容心想,如果小蛟儿不控制好蛇侯,任他想出来就出来,只怕不用等到寻到它们的族人,她已经先被那妖人吃干抹尽了。

    板了脸,威胁道:“以后,你们再敢让它跑出来,我就把你们丢掉,再不给你们吃金莲子,也再不养你们

    小家伙吓白了脸,忙连连点头。

    芷容虽然不知道小家伙是不是真的能约束住那妖人,但也只能见步行步。

    见小家伙眼里仍有倦色,取了两粒金莲子喂了它们,仍将它们丢回锦囊,任它们接着去睡回笼睡。

    抬头,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起身点了灯,坐在桌边怔怔地出起神来。

    那条虺真的修练成了应龙,而他和青衣女子也结成了夫妇,还生了个孩子。

 他用死尸

    (加更奉上。)

    孩子……

    芷容突然想到婴孩手臂上缠着的小绞,又想起大小宝的话,眉头微蹙,如果那条小蛟是大宝二宝的娘亲。

    那些人唤应龙为世子。

    再如果那青衣女子真是她的前世,那么她要寻的世子,会不会是她前世的夫君?

    但照这梦境看来,应龙只怕是凶多吉少……

    再说凡人如何能轻易见着仙界的人物。

    她又去哪里寻找应龙?

    坐了一阵,就听见外头传膳。

    芷容收拾起纷乱的思绪,起身开门。

    刚刚摆上饭菜,一个人影怒气冲冲地窜了进来,却是冯婉儿。

    冯婉儿挥臂,将桌上饭菜尽数扫落在地,地上一片狼籍。

    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居然还有心思吃饭

    芷容望着脚边菜羹饭粒,眉头微蹙,走了开去。

    冯婉儿见芷容居然不理不顾,更是恼火,跳上前,将芷容拽住,顺手要打。

    芷容冷冷一眼瞪来。

    冯婉儿举起的手僵在半空中,硬是没敢打落下去。

    不甘地垂手下来,怒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勾引我三哥,害三哥毒发

    芷容怔了,心脏如冰碎一般撒了一地,他毒发了?

    轻抿了唇,垂下眼睑,掩去眼里的刺痛,就着身边三脚凳,慢慢坐下。

    她竟坐下了?冯婉儿这气更不知打哪儿出,抓了芷容身边往她身上砸落,“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蛇国低三下四的****,三哥凭什么用死尸,也不拿你侍寝

    烛火熄灭,烛泪浇在芷容手上,烫红了肌肤,她仍然不言不动。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转动,他用死尸……他用死尸……

    在蛇国时,便听说他用死尸,从不用活人。

    如今她人在平阳府,再听这话,却是别样滋味,再不能有往日的淡定。

    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换成是她,也不肯拿个解药,就就此罢休。

    他屠她全家,她让他的生活变成如此,本该相抵,但不知怎么,就觉得她欠了他的。

    惠娘匆匆进来,看见倒落在芷容身上的烛台,脸色一变,忙拿开烛台,剥去芷容手上烛泪,看着芷容雪白肌肤上渐渐隆起的水泡,焦急地唤人拿取烫伤膏。

    冯婉儿怒道:“这贱人害三哥如此,你做什么要这般对她?”

    惠娘沉声道:“九九姑娘与王爷之间如何,那是主子之间的事,我们做奴才的,只要做好照顾好主子。九九姑娘受伤,就是我们做奴才的没尽到责任,明日被王爷看着,少不得要挨骂受罚

    芷容在刀尖上滚打过来的人,大小伤不知受过多少,多亏有夜华给的好药加上四儿保着,才没留下一身疤痕,哪里会在意这小小的一点烫伤。

    但见惠娘如此相待,心里却是一暖,温柔一笑,道:“小伤,不要紧的,惠娘不必担心

    惠娘接过丫头递来的上好烫伤膏,细细地为芷容抹着,“姑娘以前是怎么的,惠娘不知,但姑娘进了府,王爷将姑娘交给了惠娘,惠娘就得小心伺候着,不能让姑娘受一点损伤

 这要看王爷的心意

    她这话与其是说给芷容听,倒不如说是说给冯婉儿听的。

    惠娘是平阳王的奶娘,在府中就连平阳王,都要敬她三分,让她三分,冯婉儿常来府中,自然知道惠娘在府中的地位。

    冯婉儿再怒,也不愿得罪了平阳王亲信的人,将脚一跺,狠狠刮向芷容,道:“我去找姐姐,向皇上禀报,让皇上下旨将你这个害人的狐狸精生剥活刮

    惠娘心里冷笑,皇上如果知道王爷毒发,只会高兴,巴不得九九姑娘能勾得王爷再毒发几回,哪能将她刮了?

    不过这话,她不能说。

    等冯婉儿气匆匆地离开,惠娘对芷容歉意一笑,“冯清将军为救南阳王,死在战场上,冯家再无男丁。所以王爷百般护着冯家,才纵得婉儿姑娘如此娇横,姑娘不必将婉儿姑娘的话放在心上

    芷容温和一笑,“没关系的笑意在嘴角刚刚绽开,就慢慢消失,心里如压了铅一样重。

    惠娘又吩咐下人,重新备膳。

    芷容拦下,“惠娘不必麻烦,我不饿,只是有些累

    惠娘见她气色确实有些不好,吩咐下人好生服侍,退了出去。

    芷容退去房中服侍的丫头,开门出去,步出小院,恰好见管家领着几个家人抬着一个卷得严严实实的被卷急匆匆地走来。

    被卷上头垂下一缕乌黑的青丝,青丝上颤巍巍地跌下一支钗子。

    那钗子正好落在芷容脚边,芷容弯腰拾起,认得钗子是此次随她同来燕京的蛇国丞相的女儿所有。

    芷容追上两步,被管家拦了下来。

    管家和和气气地道:“姑娘留步

    芷容将钗子递上,“掉了东西

    管家睨了一眼钗子,随手接下,挥手示意抬着被卷的家人快走。

    这一顿间,被卷微微松散,从被中滑出一只纤纤玉手。

    那只手肌色森白……却非活人的手。

    芷容望着抬着被卷的家人进了隔壁院门,她知道这院门里头,是平阳王的寝院。

    脚下象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没一会儿功夫,管家与一干下人,退了出来,把手中钗子递与其中一个下人,“照原规矩,叫人送去蛇国

    管家见芷容还杵在原地,也不搭理,扬长而去。

    接着,院内灯火尽数熄灭。

    是啊,怎么会有人愿意点着灯火,与着冰冷的死尸?

    芷容咬紧下唇,心里堵得喘不过气,那一剑,真是生生的将他毁了。

    惠娘不知何时,出现在芷容身旁,轻声道:“姑娘从蛇国而来,对王爷的事,想必也没少听说,难道还看不开?”

    芷容唇微微一哆嗦,竟无言以对,半晌道:“不知什么时候,进去的会是我的尸体?”

    惠娘默然,许久,才道:“这要看王爷的心意

    虽然她会尽心侍芷容,但这些众所周知道的事,实在不必要遮掩。

    何况芷容并非寻常女子,不是能胡乱搪塞过去。

    芷容凄然一笑,他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弄来,当然不会一直这么养着。

    *****

    ps:喜欢平阳王的姑娘在书评吱一声。

 毒发(一)

    他说过,她给予他的,他一定会加倍讨还。

    真不知,他要怎么个讨法?

    惠娘站了一阵,道:“夜了,这院子里露水太重,姑娘还是回屋吧

    芷容轻点了点头,懵懵地回走,回到院中,却不进屋,依着一株梅子树,望着天上明月。

    这些事,在蛇国时,已经知道必不可少,但亲眼所见,仍乱了心。

    偏房……

    平阳王坐在书案后,搁在案上的手握成拳,蹙着眉头,月光透过窗棂,将他面上青獠鬼面映得越加诡异。

    被送来的女尸赤身躺在屋角的一张软榻上。

    凌弘立在榻前,目光在女尸上巡过,啧啧两声,戏道:“没想到蛇国丞相那坏水,竟生得出这么标致的女儿。据说他这个女儿给他献了不少损计,令他在朝中要风得风,要水得水。这个女儿对他来说宝贝得紧,没想到竟也被芷容姑娘弄了来,等他收到那钗子,想必脸上好看得紧

    平阳王不耐烦地别开脸,顺手从桌上摸了本书卷,书卷到手,才醒起没有点灯,拧了眉将书卷弃在桌上,起身欲走。

    凌弘忙道:“你与芷容那小妞子亲亲我我,天雷勾动地火,体内毒素涨得厉害,既然来了,也就别浪费,把邪毒消上一消。省得你再把芷容小妞抱上一抱,不用等朔月,就压不下体内邪火

    凌弘嘴里说着,手上也不闲着,在榻下按了几按,软榻竟从中间翻了开去,女尸随之下沉,没入一汪泛着蓝光的液体之中。

    水中游着的许多巨大冰虾蜂拥而上,在女尸身上胡乱吮吸,女尸身上留下道道淤痕血丝,而冰虾的身体也渐渐变变红。

    等冰虾身体红得象要滴出血的时候,凌弘用纱网将冰虾捞出,倒进屏风后装着热水的大浴桶。

    冰虾进了热水,将刚刚吸进肚子的精血吐了出来,腾腾热气刹时间泛起了一股血腥之气。

    凌弘转出屏风,向平阳王扬了扬眉稍。

    平阳王胃里情不自禁地翻滚,阵阵作呕。

    凌弘不理会变了脸色的平阳王,回到榻边,从水中捞起女尸,顺手扯过备在一边的干巾抹拭尸身,女尸身上到处伤痕累累,特别是腿间更是一片狼籍,真象是被人狠狠地肆虐过一般。

    这模样,任谁看了,都不会对平阳王用女尸一事产生怀疑。

    扁嘴道:“恶心事,都由我做了,你不过是泡在那水中自淫一回,有何难的?”

    平阳王眼里没了平日的从容淡漠,冷哼一声,“这恶心事,由我来做,你去泡在那水中自淫一回试试

    凌弘翻了个白眼,“中邪毒的,又不是我

    他不肯碰女人,又不愿用女尸,这是唯一的办法。

    平阳王恨得磨牙,却也知自见着芷容,体内邪毒,便不再受控制,正如凌峰所说,怕是等不到朔月,就得毒发。

    只得起身,转过屏风,宽衣解带。

    身体刚一入水,被带着那股血腥气的热气一冲,险些当场呕了出来,忙强行忍着,待压下了那股呕意,咬牙问道:“真没有别的办法?”

 毒发(二)

    凌弘轻飘飘地声音从屏风后飘来,“让美人侍寝,或者用女尸

    平阳王将眼一闭,“罢了这话,他问了不下十次,得到的都是同一答案。

    好不容易等毒液排出体外,一刻不愿多留地离了那水,扯过屏风上的衣裳,飞跃进隔间浴房,再忍无可忍地呕吐起来。

    凌峰听着隔间的呕吐声,无赖地笑容在脸上消失,换成浓浓地一层虑色。

    平阳王直到吐得再吐不出任何东西,口中阵阵发苦,才疲软地靠在石壁上,任竹筒中泄下的冰冷泉水当头淋下。

    半晌,他才无力地睁眼,眼里的痛与恨死死交缠,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无声地呢喃,“芷容,你前世不顾夫妻情义,抛夫弃子,今生又毁我成这般,这账,我们要怎么算?”

    排毒很耗精神,每次排毒,都能榨干他身上所有气力。

    等他搓抹得身体,再没有一丝异味,已经累得连走路都变得艰难。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自己的寝屋,跌倒在大床上,眼一合,便睡得人事不知。

    凌弘跟了过来,看着跌卧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平阳王,轻叹了口气,点了镇神的熏香,背了药箱,步出寝屋。

    望望天边,已经开始泛白,侯在屋外的凌峰迎了上来,“王爷睡下了?”

    “睡下了平阳王排毒之后,再加上凌弘配制的镇神熏香,就算是天塌下来,平阳王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王爷情况怎么样?”

    凌弘眉头紧锁,摇了摇头,“很不好

    凌峰心里一咯噔,“怎么说?”

    “王爷死活不肯沾女子的身,又不肯用女尸,这般排毒,效果终是有限,王爷体内的邪毒已然攻心,如果坚挺不肯让人侍寝,或者用女尸,怕是撑不了多久。如果他肯沾那些女子,或者用用女尸,倒可以延寿两年,两年时间,未必寻不到解法,可惜……”

    凌峰面颊抽搐,“奶奶地,干脆寻个机会,把王爷打昏,令女子上他

    凌弘‘哧’了一声,瞥视向自己这个活宝兄长,“王爷身上有这邪毒,哪个女子肯上?”

    凌峰哼了一声,“拿刀架在脖子上,不上也得上

    凌弘鄙笑出声,“用不着你拿刀架在人家脖子上,人家也会一头碰死。一头碰死,也强过那般不体面的死法

    凌峰噎了一下,又道:“那你给王爷上些春药,让他那玩意竖起来,叫两人绑个女子按坐上去,不上也得上

    凌弘越发觉得自己兄长真是一个奇葩,“王爷昏着,不运用真气,如何把邪毒排出?”

    凌峰怔了一下,顿时焉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如何是好?”接着眸子一亮,“对了……”

    “怎么?”凌弘一激,难道兄长有什么主意?

    “王爷花这么大心思,弄了芷容那丫头过来,总该会用凌峰眸子闪烁。

    凌弘失望地一撇嘴角,“王爷不会碰芷容

    “不会碰?”凌峰有些发傻,“不碰,弄来做什么?”

 会会芷容

    凌弘神色黯然,“王爷是知自己时日不多,弄了她来,不过是想看着她,让她陪着他

    凌峰哑然,王爷何等风云的一个人物,终是过不得‘情’字一关。

    身后传来脚步声,却是管家领了人来收拾女尸,收拾起脸上的颓然之色。

    见凌弘背着药箱,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凌弘望向从隔壁院子探头出来的一枝红梅,“去会会芷容

    这次见着芷容,觉得芷容肌肤透出一些异样,隐隐觉得与平阳王身上的毒同宗同系,但又不同,到底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决定亲自去看看。

    *********

    芷容在树下一站,就是一夜。

    平阳府里的夜晚很静,静得只偶尔听见几声女子隐忍地低泣。

    直到天边放了光,才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

    芷容抬头向院外看去,见管家又领着家人抬了被卷出来。

    这回被卷裹得松散许多,女子肩背手臂肌肤上青痕划伤清晰可见。

    芷容记得,昨晚抬进去时,那条手臂光洁无痕,这一夜下来,竟成了这般模样。

    可以想象这一夜,被人如何地肆虐。

    芷容本少血色的脸颊,越加没了颜色,惨白一片。

    管家离去不久,平阳府一角的一处院落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过墙头,映红了天边。

    芷容听人说过,那边院子是用来焚尸的,尸体焚成灰烬,就埋在那院子里头,所以那院子里的各色花卉是全京城最美最艳的。

    凌弘迈进芷容小院,便看见立在梅子树下,望着前头火光的芷容。

    绝美的面庞惨白无色,鬓发沾着露水,而脚下绣花鞋子湿了一半,显然在这树下站了一宿。

    凌弘暗忖,看来这丫头对王爷并非无知无觉。

    芷容收回视线,见来人竟是凌弘,垂眼行了个礼,仪态端庄,全然不似一个杀手,竟象是从小教养惯的大家小姐。

    凌弘心想,看来真是楚家失踪的小姐。

    含笑点头回礼,道:“我与九九姑娘见过

    芷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里见过,轻抿了抿唇,“小文不需要合欢泉水了吗?”

    凌弘知道芷容就是送泉水的人,也不隐瞒,“小文确实不再需要合欢泉水了

    芷容心里抽了一下,“难道小文他……”

    凌弘道:“姑娘不必误会,芷容好得很,只是再不记得过往的人和事罢了

    芷容一头雾水,“先生是说,小文体内瘴毒已解,可是却失去了记忆?”

    凌弘不否认,不再在这件事上多说,转开话题,“我今日来寻姑娘,是有些小事

    芷容知道凌弘不想告诉她小文的事,不再在小文的事上纠缠,问道:“不知先生有什么事?”

    凌弘不直接回答,望了望房门,“可否进屋谈?”

    芷容忙上前,将凌弘让进屋里,招呼凌弘坐下,又斟了茶,才陪坐在下方。

    看着芷容自然而然的大方之态,凌弘对芷容的身份又肯定了三分,“在下能否给姑娘把个脉?”

 这性子,他喜欢

    芷容毫不犹豫,抬手起来,轻搁于桌面上。

    凌峰是平阳王的专职大夫,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平阳王,芷容相信,凌峰这次来,也是为着平阳王而来。

    凌弘手指搭上芷容脉搏,片刻后,眼里露出惊讶之色,重新认真查看芷容面色,“姑娘可服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芷容对平阳王是有怨,有恨,但她对母亲借她的手,用蛇夫之毒伤他之事耿耿于怀。

    就算,她要寻他算账,也是用自己的方式,而不愿用这样卑劣至极的毒。

    所以,芷容希望平阳王摆脱现在的绝境。

    如果不是母亲还在他手上,她必须以蛇夫的胆为筹码,她宁肯将蛇胆就这么赠送给他。

    凌弘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医,平阳王中毒近一年来,没有象香凌一样狼狈死去,应该都是凌弘之功。

    由此可见凌弘对蛇夫之毒,也颇有研究,他光凭把一把脉,就能看出她服过什么异物,更肯定了他的医术高超。

    芷容如实回答,“我来燕之前服了蛇夫幼蛇的蛇胆她希望这些信息对他医治平阳王有用。

    毕竟,平阳王中毒已久,她不知蛇夫的胆,到底能不能解去他身上的毒。

    凌弘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蛇夫的幼蛇对妩姹和神巫而言,如同命根子,她居然把它的胆吃了?

    这丫头还真是个胆大妄为,生冷不忌的主。

    不过这性子,他喜欢……

    当然此喜欢,非彼喜欢,否则不用等他有所表现,他顶头那位就能先灭了他。

    “能不能借姑娘几滴血用用?”

    芷容心想,有借有还,这血借了,还能还吗?要就要吧,还假惺惺地说什么借,和那人一般的伪君子。

    凌弘哪知道芷容心里把他已经鄙视了一遍,只道她不肯,耐心解释道:“当真几滴就好,绝不伤了姑娘

    芷容险些呕血,她不过是迟疑了一下,就被他看成这么小气的人?

    淡睨了凌弘一眼,手腕一翻,赤水剑刀锋在食指上划过,指尖顿时血流如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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