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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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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身在大户人家,从小娇生惯养,到了宫里更是五指不沾阳春水,居然让她给人上药?
看着那人腿间狼籍一片,怒道:“荒谬
芷容踱到一边梳妆台前坐下,“难道皇后想叫御医吗?”
皇后冷哼,道:“我为什么要给他上药?他死了,你们娘俩也不能再走出皇宫,就凭着你们刺杀皇上的事,楚家也定会满门抄斩
芷容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后,“原来娘娘还在做着当皇太后的梦
皇后确实这么想的,这假皇帝一死,她儿子继位,她就是尊贵无比的皇太后了。
但听芷容的口气,却不是这么回事,才醒起,靖国公手握兵权,光是京城就有三万护城军,再说他暗中操作朝政多看,他虽然忠于先皇,护太子上位,但要砍他的头,杀他满门,他岂能乖乖让你砍杀?狗急了还跳墙。把他逼急了,只怕当真是血洗京城。她和太子命都活不成,还说什么当皇太后。
然她表面上迎合假皇帝,心里对这人却恨之入骨,恨不得他死上一千一万回,这会让她去给他疗伤,又如何愿意。
耳边又传来芷容不冷不热的话,“皇后娘娘再不快些,这厮一死,我和我娘也就活不成了,我们活不成了,皇后娘娘的什么皇后皇太后也当不成啦,没准我们在黄泉路上还能打个照面。我不过是一个草民,命不值钱,皇后娘娘陪着我死,您可就亏大了
大闹后宫
世上最让人头痛的就是遇上不怕死的无赖。
皇后现在就遇上了这么一个不怕死的无赖,脸上白了红,红了黑,黑了又转白,最终走到假皇帝面前蹲下,咬牙搁开仍压在那玩意上的三脚凳。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人事不知的假皇帝仍是痛得浑身抽搐。
皇后低头看去,只见那东西从根上被压烂成一滩烂肉,只得一点皮肉连着,惨不忍睹。
月娘虽然害怕,心里却一阵痛快,担心地看向女儿,后者却是面无表情,仿佛这事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皇后恶心得一阵吐,经不得芷容催,才抖着手,把一瓶金创药胡乱倒在那血肉模糊的一团上,把空瓶一丢,再不愿理会。
那药的药效不错,被皇后只是这么胡乱撒了些药,血仍是渐渐止住,昏迷不醒的人,也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人没有就此死去,皇后有些失望,却又松了口气。
狠狠地瞪向芷容,道:“我这么做,不是怕你,只不过怕皇上有个三长两短……”
芷容轻蔑地‘嗤’了一声,打断皇后的话,“别演戏了。这厮固然被我爹调教得和燕皇表面上看来一般无二,外头该知道的事也全知道,但……””芷容声调一转,停了下来。
皇后不由地心头一紧,“但什么?”
芷容看了母亲一眼,见她面色虽然仍然苍白,人却已经渐渐冷静下来,如同她们初次见着蛇皇的模样,暗松了口气,母亲虽然失了记忆,却也没就此变成一个柔弱得经不起风浪的弱女子。
“先皇与朝中众大臣私下的话语,我爹却未必知道。想来这些年,这样的事这厮也没少遇上,遇上了恐怕也只是含糊应对。众臣没往这厮是假货上想,虽然迷惑,却也只当他是病得糊涂了,但如果有人传出话,说这厮是假的,那么这些年的迷惑,是否还会再迷惑下去?一个大臣迷惑可以杀,个个大臣迷惑,都杀了吗?杀得了吗?”
皇后脸色一点一点白了下去,“就算如此,与我有何关系?”
“大臣们都会迷惑,身为皇上枕边人的皇后,怎么会毫不知情?大臣们不傻,太子也不傻芷容笑着又道:“我爹大可随波逐流,也迷惑一翻,就算有人怀疑,但太子上位还得依仗我爹,我爹迷惑,自然也就是迷惑着的就算有人怀疑,但为了利,太子也只会当作不知。
芷容不等皇后说话,接着道:“太子可以包容下我爹,但对你这个明知皇帝有假,仍与他同床共枕的娘怎么看?”
一席话简简单单,皇后却听得汗流直下,厉声道:“我儿不会的
“会不会,皇后比民女清楚芷容与太子虽然接触不多,但她在死门这些年,为了活命,除了练杀人的本事,最重要的就是揣摩人心,以防被杀,太子再怎么披着块良善的皮,但从他周旋在平阳王和靖国公之间,就可以看出其为人,“皇后娘娘依仗的不过是娘家,但如果太子上了位,娘娘的娘家是肯扶持太子呢,还是保娘娘这个犯了弥天大罪的宫中弃妇?”
请娘娘善后
‘弃妇’二字,如同一个鞋底狠狠地抽在皇后脸上,脸上残余的一点颜色也瞬间消失得无踪无影。
终于放下她自认尊重的嘴脸,软了下来,“你想怎么样?”
芷容翻了个杯子,给自己慢慢斟了杯茶,慢条斯理地道:“我想怎么样,娘娘想不到?”
皇后深吸了口气,“你放心,我以后再不会为难你母亲
芷容看手中杯子里的茶水,不看皇后,声音听不出喜怒,“就这么简单?”
皇后深吸了口气,“今日之事,本宫自会想办法处理,绝不会与你们母女扯上关系
芷容声音漫漫,“还有呢?”
“还有?”皇后愕住,摸不准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芷容道:“我要一张皇宫里的详细地图,每个暗哨,以及护卫军的巡逻线路都要标明
皇后怔了一下,张口结舌,眼惊得慢慢睁大,“你想要做什么?”
芷容手支在台面上,撑了愕,饶有趣味地瞧着皇后脸上多变的神情,“我想皇后了,就可以顺通无阻地进宫与皇后谈谈心,赏赏月,或者喝杯小酒什么的?”
皇后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只恨不得从此再看不见面前这张绝色又无害的面庞,“我没那东西
“你现在没有,但可以弄到芷容露出迷死人不赔命的笑。
“你要那东西,怎么去寻你父亲要?”皇后心里闪过一抹恐惧,这丫头果然象传说中的一样,是疯的。
果然……
芷容根本没指望一个后宫女人能弄到这玩意,开这口,只是为了探听点口风,结果真如她所料,这宫里一切,都由父亲部署。
由此可见,父亲顾忌的不过是外臣,而宫里根本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要逼宫,废帝不过是覆手之间的事。
得到这个证实,芷容越加心惊,父亲的野心只怕真不止扶持太子那么简单。
躺在地上如同死般的假皇帝慢慢转醒,这一醒,身…下的痛铺天盖地地袭来,痛得他不住抽搐,呻…吟着睁眼。
他失血不少,头晕眼花,过了好一阵,才把昏迷前发生的事想明白,身上的那痛,知道自己怕是和太监没有二样。
又惊又怒,又是害怕。
回头看清坐在一旁的芷容,她一身青衫,正是他昏迷前所见,立刻反应过来,是这丫头废了自己,急怒之下,张口就叫,“来……”
皇后忙将他的嘴实实捂住,低声道:“快住口
假皇帝在宫里这些年,几时见过皇后敢这样对自己,更是怒不可遏,然嘴被皇后死死捂着,出声不得,涨得一张脸通红。
皇后道:“你不想惹恼了靖国公,就安份些。惹恼了他,他杀你这么个冒牌货,和杀只鸡没有区别既然事发,她也没必要再装下去,假货就是假货。
假皇帝懵住,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揭穿?
芷容不理假皇帝,望望天色,也差不多了,“既然如此,就请皇后娘娘尽快善后,送我们母女出宫
大宝出事
皇后心狠手辣,芷容在离开皇宫之前,不敢让皇后娘娘离开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
这二十来年,都是皇后使唤别人,几时被别人这般使唤,心里恼恨,却不敢此时与芷容翻脸。
她纵皇帝在自己寝宫淫辱茹夫人,现在皇帝的命根子又在她这儿毁去,被人传出,她一样脱不了关系,只得亲手给假皇帝穿好裤子,又用被子盖在他身上,遮去他身下血迹,唤了心腹进来,叫人将假皇帝抬回帝宫,并吩咐嬷嬷寻忠心的御医给假皇帝治伤。
而她自己则叫人备了轿,与茹夫人和青人同轿向宫门而去。
她虽然身为皇后,却也不能随便出宫,到了宫门口,道:“本宫只能送到这里
到了这里,芷容再无忌怕,扶了母亲下轿,坐上来时所乘的轿子离开皇宫。
尚没到靖国公府,芷容突然听见一声极轻的破风之声,将母亲一按,两人双双后仰,紧贴在窗边轿壁上,一支箭矢刺破轿帘,贴着她们面颊而过。
芷容将车帘一抛,见外头刀光剑影,几十号黑衣人正疯狂屠杀随她们出府的护卫和家人。
这情景恍如芷容当年醒来所见。
芷容眸子里闪过一缕虑色,难道又是平阳王?
几个黑衣人一路砍杀过来,其中一个扑到车辕上,芷容手中凤雪绫脱手而出,凤雪铃割过那人咽喉,那人睁大着眼,不敢相信地向车下倒去。
芷容不敢远离母亲,只能护在车厢门口,但这样的话,家人护卫很快会被对方杀个干净,到时她一人之力对付这几十号高手,又要保护母亲,委实困难。
眉头微蹙,正寻思对策,突然腰间锦囊里一阵燥动。
小蛟儿竟从锦囊中跌滚出来,在地上不住地痛苦扭动,二宝尚还好些,大宝小脸则涨得发紫,竟似透不气来。
这种情况,芷容从来不曾见过,急叫道:“大宝,二宝,出了什么事?”
二宝哭道:“妖蛇上次饱吸了蛇瘴,养了这一阵,元气大增,我们控制不住它了。大宝……大宝他支持不住了……”
芷容吃了一惊,“我要怎么帮你?”
二宝用力摇头,“除非主人恢复仙力,否则……”
芷容急道:“我一个凡人,哪来的仙力
二宝‘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娘亲说过,主人以前是赤水仙子的
外对杀得热火朝天,偏偏这时,大宝二宝出事,芷容焦头烂额,“我现在不是什么赤水仙子,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
二宝见大宝神色越加不对劲,怨自己平时总偷懒,不好好用功,到了关键时刻就帮不上忙,急得哭得更凶,“那就是世子突然出现
芷容气得笑,世子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会突然出现,“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二宝大哭,“没有了
芷容眉头一皱,正有些无计可施,听母亲急叫道:“芷容,小心
芷容回头,见外头黑衣人已经将护卫杀得七七八八,群涌到车前,芷容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
救救它们
她要杀敌,又要护母,还得关注大小宝,再加上来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时间芷容竟被迫得有些狼狈。
就在危险之际,一道人影窜了过来,仍是一身黑衣,但款式与方才那些黑衣人完全不同。
他身形矫捷,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行,所过之处,无一活者。
那身手,就连芷容也自愧不如,不由慢慢心惊,虽然那人屠杀的都是来刺杀她们的黑衣人,但芷容不知来人身份,仍不敢有丝毫大意。
片刻间,来刺杀芷容母女的黑衣人就死得七七八八,靠近马车的几人也被芷容杀死,眼看对方只剩下一人,芷容叫道:“侠士手下留情
然她仍是叫晚了一步,那人手中刀刺正从最后一个黑衣人咽喉入拨出,黑衣人仰面躺倒,再不能活。
那人听见叫唤,转头向芷容看来。
芷容这才看清,对方是个二十来岁,面庞削瘦,却算是俊美的男子。
那人只是睨了芷容一眼,就闪身离开,片刻身影就消失在人群中。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芷容连问话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他是什么人,更不知他为什么要救她们母女。
这一分神,突然听见小蛟儿一声惨叫,心脏猛地一跳,急忙回头,恰好见一道眩目的紫色光影从车窗一闪而逝,而小蛟儿软瘫在地上,大宝一动不动,二宝的小脑袋不住地拱着大宝,呜呜地哽咽,声音凄厉,听得人催人泪下。
芷容脸色瞬间变白,俯身将小蛟儿抱起,入手冰冷,全不似平时那般软软暖暖,越加心惊。
颤着声唤了声,“大宝
大宝吃力地抬了抬眼,便再不动弹,这一刹间,芷容真是肝胆俱裂。
再看凄凄然,慢慢萎顿下去的二宝,一脏心沉了又沉。
她在平阳府里时,曾看过一本古籍,上头说过,九头蛟虽然长着两个头,但血脉相通,一般都是两头同思同想,一个死去,另一个也难存活,除非狠心断去将死的另一头。
而双头各俱思想的是少之又少,它们思想虽然不同,但却更为心意相通,一个死了,另一个也就活不成了,就算是断去另一头也是不成的。
悔,自责,心痛,种种滋味全涌了上来。
它们母亲为了救她丧身,临终前将二小托给她,让她寻世子送它们回去认祖归宗,驱出体内蛇妖,可是她却什么也没为小蛟儿做。
既不曾寻过那什么世子,更没设法为它们驱去蛇妖,害它们成这般模样。
看着奄奄一息的大小宝,芷容心痛如绞。
将小蛟儿塞入怀中,跃出车厢。
车夫已经被黑衣人杀死,芷容坐上车辕,拉住马缰,一扬马鞭,赶马向靖国公府急驰。
茹夫人扶着车门,急道:“芷容,这里死了这么多人,不等衙门来人?”
芷容现在只求设法救治小蛟儿,哪还理会什么衙门,更不会浪费时间与他们周旋,青着脸,在马上又加了一鞭,只恨不得把马打得飞起来。
人医当兽医
茹夫人见芷容如此,不敢再问,落下车帘,坐了回去。
回到靖国公府,门口下人见芷容一身血衣,个个面面相觑,立马有人飞奔进府报信。
其他人则飞奔上来接下芷容母女二人。
芷容将马鞭一丢,顾不得一身衣裳被染红了半边,问明肖华在书房,略定了定神,如飞着朝肖华书房而去。
她不知,方才救她母女的黑衣人此时正在肖华的书桌旁,把芷容废燕皇和被刺杀的经过细细说与肖华听。
肖华听完,平日暖如春风和曦的面庞冷如寒冰。
不久前,他才收到消息,合欢泉水是送往宫中。
此时听了孟飞的话,种种疑问瞬间有了答案。
宫里的燕皇果然只是靖国公手上的一个傀儡。
如果没有皇兄的应允,靖国公就算有这心,也办不成这事。
皇兄为了防他和二哥,真是用心良苦。
肖华摇头一笑。
而这个傀儡竟是蛇国。
怪不得这些年靖国公他们与他事事作对,独不干涉他攻打蛇国。
原来是为了灭口。
蛇国一灭,假皇帝身份也就无从查起了。
靖国公对皇兄的这份‘忠心’实在可敬。
至于那些黑衣杀手,不用想,也知道是皇后派出来的人。
杀了茹夫人和芷容,既灭了口,又可以泄恨。
只要不死在宫里,她可以推得一干二净,甚至可以推到他平阳王的头上。
谁让芷容顶着蛇国九九的身份,而九九与他又是那般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肖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温柔笑意,说不清,道不明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而来。
孟飞看了肖华一眼,等肖华轻一点头,身子如同影子一般从窗户闪出,消失得无影无踪。
芷容冲进书房,见肖华果然在,略松了口气,急奔过来,将奄奄一息的小蛟儿往他怀里一塞,“救救它
小蛟儿入手,肖华就感觉到情形有些不妙,脸上却不露声色,轻道:“我……非兽医
芷容怔了一下,但这时候,让她去哪里寻好的兽医去?万一寻到一个庸医,更是生生害了小蛟儿的性命,恼道:“兽医,人医都是医,有什么区别?”
肖华哭笑不得,就算人兽大同小异,但龙类……
芷容也不管他人医兽医,直接将蛟儿受伤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肖华听见,神色凝重,拧着眉头不语。
芷容见过他不少神情,但这么凝重却是头一回,不由得急了,“你真治不了?”
小蛟儿不过是与蛇侯硬拼,岔了气,芷容送来的又及时,只要他好好医治,不会有事。
他担忧的是蛇侯脱身离去,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取出针包,在桌上摊开,“有你逼着,就算不能治,也得死马当活马医
芷容隔着书案,伸手拽了他的衣襟,将他拽过来些,“如果你敢胡来,活马医成了死马,我把这些针全扎到你脸上去
肖华叹气道:“哪有人这样求人帮忙的?”
芷容也觉得理亏,但为了小蛟儿,又不肯示弱,“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一个好好的小蛟儿
回不去了
肖华无奈道:“好,好,我尽力而为就是
芷容这才满意地放开他。
肖华给大小宝各喂了一粒药丸,手起针落,麻利非常,只怕比兽医更有资格当兽医。
芷容奇道:“你熟悉龙类的身体?”
肖华道:“略懂?”
芷容撇嘴,这也叫略懂?
肖华将小蛟儿岔了位的气息归位,拨出金针,道:“无大碍了,但它身体太虚,需要好好调养
芷容悬着心,这才完全落了下来,心想没寻到那个世子,不是一样救活了它们?道:“要如何调养?”
肖华道:“药和针炙双补。你可以每天带它来寻我拿药,施针。也可以将它们暂时交给我,在我这里静养
芷容要杀假皇帝,还有太多的事要做,攀高爬低是免不了的,这样带着小蛟儿,就算每日能寻肖华拿药施针,对小蛟儿的恢复也不合适。
将小蛟儿送到肖华手中,“如果你敢对它们不好,我不会放过你
肖华低笑了一声,道:“你看过我的容颜,我做鬼都要缠着你的,还怕你放过我?”
芷容一滞,那日的随口戏言,从他口中说出,却是别样滋味,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热。
去了担忧,才发现自己身上满布血迹,忙起身,“我要走了
肖华在孟飞口中,已经得知芷容虽然遇上杀手,但是并没有受伤,所以她现在一身血衣,也不为所动。
反倒是芷容见他如此淡定,反而心惊,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外头下人传话,“二小姐,老爷有请
她们母女遇刺,随行的家人死了不少,这么大的事,父亲不可能不知。
芷容应了一声,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又再回头。
坐在桌案后轻抚小蛟儿的肖华,静得如深谷幽兰,又如同看不透的迷。
芷容漫漫开口,“如果我不死那回,我们会如何?”
肖华抬眼,平静地向她望来,眸子黑得象要将人整个吸进去,“不知
芷容轻抿了抿唇,“如果我母亲不迫你,我们又会如何?”
肖华眸子里的黑涌了涌,“过了的事,何必再去设想?”
芷容深吸了口气,是啊,回不去了,想来何用。
靖国公催得厉害,芷容来不及换下血衣,就前往父亲书房,所过之处,下人见着身上到处血红的她,无不面色大变,有胆小的更是望风而逃。
茹夫人不敢说宫里发生的事,只说路上遇到刺客,不知是什么人。
靖国公对茹夫人的解释不满意,但见她神色悻悻的,不忍心迫她。
见了芷容,又见她那一身的血,怔了一怔,绕着芷容将她从头看到脚,发现她衣裳上虽然血迹斑斑,却都不是她身上流出的血,松了口气,“对方是什么人?”
芷容心想,一味将假皇帝的恶行瞒着,是对假皇帝的纵容,何不借这机会给父亲摊个牌,也可以以此探探父亲的口风。
“爹爹,能不能借步说话,好容娘亲休息
茹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忧虑。
摊牌
靖国公虽为武将,但在朝中多年,自是会看人脸色,听人口风的,听了芷容这话,就知道她有话要说,而且是不愿当着母亲的面说,轻点了点头。
回头安慰茹夫人道:“夫人今天受了惊,让丫头们服侍你好好沐个浴,早些休息,我一会儿来陪你
茹夫人不答,担忧地看向芷容。
芷容微微一笑,“娘不必害怕,天塌下来,也有爹爹顶着呢
茹夫人虽然不记得过去,但对丈夫却是极信任的,终于点了头,随丫头转去后头沐浴。
靖国公领着芷容进了书房秘室,关上房门,才道:“在这里说话,不会有任何人听见,青儿有什么话,尽可以说给为父听,无论任何事,为父都会为你们娘俩作主
芷容眼睛微涩,父亲对她和母亲的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并非无知无觉,只怕暗中也没有少做调查,只不过,她们不说,他也就装作什么也不知罢了。
“想必爹爹已经知道一些
靖国公不否认地瞧着女儿,半晌,长叹了口气,“为父只是想不明白,为何你母亲要这么狠心,宁肯留在蛇国,也不差人送个信让我搭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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