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茶色生香-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嵬松竟也不觉奇怪,只淡淡笑道:“希望你能找到出路,那便是柳原之大幸。”
“此事万万不可对旁人说起,尤其是苏五。”
嵬松点头:“贫僧知道。”
秦珂愿意跟嵬松讲一些不能为旁人道来的事情,一来她身边实在没有能商量的人,二来嵬松是和尚,极少与人交往,又是新来挂单之人,在柳原没有熟人,便与她一般,好似只是个身临其境的过客。加之嵬松为人看起来丑陋不堪,可言辞姿态却颇为清俊不俗。这些都让秦珂感觉到莫名其妙的亲切。至于苏五,虽然自小便交好,可在秦珂心里,他始终都是那个艳阳下冲出溪水的光屁股小子,即便是长成了玉树临风的青年公子,仍旧像个邻家弟弟。更何况,他的父亲苏文康,实在是城府太深,前不久的贡茶风波险些要了秦珂一家老小的性命,至今想来仍旧惊心动魄。要她对苏五在茶事上畅言平生打算却实在是不能的。可对于苏五的感情,秦珂实在难以把握,这小子自打南疆回来后,便好似一下子成熟了,说话做事处处表白心迹。秦珂不是不明白,只是仍旧有自己的顾虑。
二人走了许多路,却不见苏五的影子,秦珂有些担心,拉住一个茶农便问。那人见是秦珂,便告诉她苏五公子先前的确来过,不过似乎又碰到了什么人,两人说了些话,便跟着那人去了,如今在何处,他也不知道。
秦珂毫无办法,只能跟着嵬松把各家茶园逛了一遍,这才知道,该烧的都烧了,再没有劝阻的必要。柳原绿绮,除了秦珂园子里的,真的是绝迹了。
再说苏五遇见的不是别人,正式先前的李兴。那小子得了逍遥萝,在马场附近等了许久也不见苏五来,便四处打探。后来听人说茶农开始烧山,便也去凑热闹,谁知便是这样撞见了下山来的苏五。
那李兴,说来也极是激灵。苏五本来心中一直狐疑二哥的死,如今见了他,刚好顺便弄个清楚。
李兴哪里敢胡说,只告诉他关于二公子死于嫡夫人之手的事是他听水仙说的。苏五不肯放过他,逼着让他带自己去见水仙。这才跟了李兴一道离去。
秦珂哪里知道这些,还以为苏五玩心又起,不知道跑到哪里寻开心去了。一边寻他,一边还不住的嘟囔:“这苏五,回来了我一定不饶他!东跑西跑,若是有个好歹,我可如何向他父亲交代!本就看我不顺眼呢,这血绮的事要是传到他爹耳朵里不知道要引起什么轩然大波!死小子不给我省心!”秦珂啰嗦着,却没发现嵬松一直在看自己。
“你是在担心他?还是怕被苏老爷诟病?”嵬松干咳了一声,问的有些尴尬。
“切!担心他!他用的着我来担心吗?去南疆一走就是三年,书信也没有一封,天下乌鸦一般黑,跟那鸣泉一个样子。”秦珂气呼呼。
嵬松皱着眉头,一脸不知所措:“若是鸣泉回来了,你还会那么担心苏五吗?”
秦珂一扬脖子,斜眼看他:“这是什么话,他们两个没有可比性,性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嵬松抓耳挠腮。
秦珂伸出右手:“鸣泉是我的亲人!偶像!加灵魂导师!”说罢,又伸出左手:“苏五是我的弟弟!闺蜜!加酒友!”
嵬松脑袋上立马掉下黑线来:“混乱!完全混乱!”
秦珂皱着眉头看他:“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干吗?”
嵬松立刻有些忸怩,那样子十分好笑:“我是说,女孩子总要出嫁,若是他们两个都在这里,你更愿意嫁给谁呢?”
秦珂先是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她笑的太猛,嵬松都看见了她喉咙里的小舌头:“你这个和尚!竟然问这种问题?”
嵬松被秦珂笑的更加局促不安,他环顾四周,见没什么人,这才又道:“你总提起鸣泉,我自然有些好奇,你那样子,好像是很想念他嘛。”
秦珂歪头看住他,良久才止了笑,缓声道:“鸣泉自然是天下无双的奇男子,只是他已出了家,我没机会了。”
“谁说的,出家人可以还俗啊!”嵬松有些着急。
秦珂瘪嘴又乐:“是啊,出家人的确可以还俗。可我喜欢看他穿僧袍的样子,那么干净,一尘不染。我是个俗人,怕污了他呢。”
“怎么会!”嵬松抓着脑袋,那一刻,又不似平日里那般清贵模样,竟有些市井的憨态。
秦珂看着他有些恍惚。嵬松是个怪人,有时候那么清冷,好似离群索居的孤家寡人。有时候又那么乖巧,好像是个尚未长大的孩子。
“我们回去吧。”秦珂转过身去,她狠命晃着脑袋。不想将他和心中那个幻象联系起来,那会让她越发痛苦。
“哦,对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嵬松追上来道。
“何事?”
“你父母前日带了你嫂子和冠男来寺里,说是求子,便住下了。我见着,你似乎是不知道这事情。”
秦珂顿时一愣,难怪家里没有人,娄大才把那女人带回家来。可这事也说不通,为什么娄大没有跟着一道来呢,求的可是他的儿子呀。难道有诈?会不会是娄母故意的?等生米煮成熟饭了,梨花就算不同意,也来不及了!
宅斗走起!
宅斗走起~
秦珂回到家中,家里还是照旧,娄大整日里鬼头鬼脑,却没见那女人再上门。苏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大的四合院寂寥下来,只有风一日冷似一日。
几天后,娄母带着梨花和冠男从山里回来,梨花的方脸似乎粉白了些许,山中空气清新,到底还是滋养人的。许是身子上康健了,她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见到秦珂虽不至亲昵热络,可也不像之前那般冷漠。
秦珂一直按捺着自己不去提娄大的事情。难得梨花有笑脸,冠男也跟着欢乐了起来,可娄母却越发贼眉鼠眼的,时不时的和娄大凑在一处,不知道商量着什么。
秦珂隐约觉得将会有事情发生。
光阴如水,转眼便过去了月余。
那日,梨花下厨,做了些米糕,还冒着热气,让冠男端给秦珂。秦珂只觉得心里温暖,便给了冠男一个铜板,要带她去买蜜饯吃。她拉着冠男的手刚推开房门,便见那梨花正倚在东屋门口望着自己。她虽不貌美,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身淡紫色的长裙到也素净。
二人相视而望,片刻后噗嗤笑了。
“米糕很好吃。”
“咱家如今虽然不富裕,却也不差这点吃食,有了力气才能赚钱还债!”梨花微笑道。
冠男见母亲和姑姑说话和声细语,小脸上顿时显出两个酒窝,甜甜的叫了声娘亲。
“我带她买些吃食,午饭前回来。”
梨花点头:“小孩子,未必锦衣玉食,咱们不比大户。”
秦珂点点头:“嫂子说的极是。”刚走了没几步,那梨花旁若无事的跟了出来,经过秦珂身边时,轻声说道:“我出去这几日,家里没什么事吧?”
秦珂连忙摇头:“嫂子这话说的,能有什么事。”
梨花目光飘忽,语气却不容置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站在他们那边。”
秦珂微觑眸子,缓缓点了点头。她只觉得,梨花并不像往日人们印象中的那般,只是骄悍,她的脑子其实并不笨呢。
“还有……”梨花的眸子又是一溜,环顾四周:“北屋的佛龛后面有个孔洞,那里面有你朝思暮想的东西。”说罢,她便摇着身子,朝厨房走去。
秦珂眸子一闪,什么东西?她朝思暮想的东西?这梨花到底是怎么了?
冠男拉了拉她的手:“姑姑!咱们走吧。”
秦珂这才回过神来。
二人在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些蜜饯,又给冠男买了一把犀角篦子,这才往回走,秦珂心里一直琢磨着梨花的话,却着实理不出头绪来。
“冠男,你时常在奶奶的房里,可看见她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藏在佛龛后面?”
冠男嘟着小嘴吃蜜饯,不时吐出个果核,嘴唇便越发的红艳起来。她听了秦珂的问话,歪着脑袋道:“奶奶的佛龛总不许我动的,不过她有时候会从后面取出个黑匣子来看。”
“黑匣子?”秦珂眼前一亮?“可是个漆黑的,上面有些土黄色花纹的?”
冠男点头:“对呀,姑姑怎么知道?”
秦珂嘴角微牵,想不到这东西竟然被老太婆藏在这里,难怪她找不到。想当年,她靠绿绮茶赚了第一桶金,便要买地。只可惜自己年纪尚幼,只能通过娄父才得以实现。可最后,地契却落入了娄母手中。每每问她,都是各种托词。今日梨花提起这事,难不成地契在自己手里比在娄母手里还让她放心?
“在佛堂的几日你娘可跟你说了什么?”秦珂附身问道。
冠男嚼着蜜饯,发出好听的声音:“也没说什么,她只是给我做衣服。我从没见娘亲做过这么多衣服。”
秦珂皱了皱眉,梨花的举动的确有些奇怪。照理说,她本是应该希望地契在娄母手里的,日后娄家两个老家伙没了,这家宅便顺理成章成了娄大的。可她怎讲此事告诉自己?加之回家来的这些时日,算起来也快有一个月多了,竟从未和娄大红过脸,跟娄母说话也是细声细气。
想到这里,秦珂牵起冠男的手来,快步往回走。
刚一进门,便瞧见一个粉衣女子,细窕窕站在院子里。对面的梨花脸色苍白,嘴角噙着愤怒。娄大一脸喜色搀着娄母往屋外走。那娄母更是眼眶微红,凌空张着一双手臂,几乎是扑向那粉衣女子。
“来来来!好孩子!快进屋来,外面这么冷,怎还穿这么薄的衣衫!”
那女子冷哼一声,斜眼看着梨花:“这路被人挡了,月儿过不去呀!”
娄父此时也推门出来,喜形于色道:“让月儿过来嘛!有身子的人了,别站在风里。”
秦珂顿时一惊,难不成就是那次?转眼再去看梨花时,她已经侧过身去,当真给月儿让出一条去路。
她站在台阶上,虽在那女人前面,却也不至于挡住她。分明是女子刻意刁难梨花。秦珂顿时觉得气愤不已,刚想说话,冠男却已经挣脱她,跑了上去。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欺负我娘亲?”冠男是跟着梨花和秦珂长大的,自然有些娇霸。
那女人低头看了看她,小嘴一嘟:“这是谁呀?长的真俊俏哦!”说着,伸出手来,轻轻握住冠男的下巴。她指甲很长,轻轻滑过冠男的小脸,却幸好没有用力,否则冠男的脸一定被划花了。梨花连忙拉过冠男,虽然脸上已有了些许杀气,却始终按捺着沉默不语。
秦珂只觉得奇怪,这不是梨花的作风啊!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压得住?
她想了想,便也没有说话,只快步跟了上去。
来到屋内,叫月儿的女子已经挨着娄母坐下,娄父笑呵呵的喊娄大倒些热茶,竟没有人注意梨花。
秦珂来到梨花身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她。低声道:“待会和你解释。”
梨花竟也不抬头,只用一双细眼,牢牢盯住月儿,似要用眼神将她杀死。
月儿笑呵呵的端起茶杯,刚啜了两口,便连声叫道:“都怪我!都怪我!有了身孕竟还贪嘴吃茶!莫要惊到孩子哦!”
梨花的嘴唇毫无血色,一双拳头紧紧攥着。冠男定定的望着月儿,小眼睛里满是厌恶。
月儿一边说话,一边扭头去看梨花:“这位可是姐姐?月儿眼生,虽说我姨妈时常跟我提起你,我却不知道你是何种样貌,何等性情。只听人说,姐姐身子不大好,时常不出门的。”说罢,竟娇滴滴的站起来:“该给姐姐行个万福才是道理。”
梨花咬住嘴唇,却再也按耐不住,冷声道:“你这声姐姐叫的好没道理。”
月儿小嘴微张,娇嗔道:“姐姐这是哪的话,是妹妹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吗?你说,月儿一定照做!”
娄母闻言一皱眉头:“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你也别为难她了。”
梨花何时给过她面子,只是今时今日这场面,孩子便成了最好的盾牌,再怎么霸道的人,也不能对有身子的人说三道四指手画脚。梨花只能忍气吞声。
秦珂见状有些看不惯,一歪脑袋:“呦!你是哪家姑娘,这大驾光临的,让我们怎么好意思呢!”说着,她轻轻走上去,来到月儿身边,上上下下,细细看了个遍。
月儿顿时有些不自然,伸手整了整鬓角,微笑道:“小女子李月儿,是张婶子的外甥女。你是?”
秦珂这才明了,原来娄母整日里盼望着的,就是这个小女子。可她明明操行极差,也不知道娄母看中了她哪一点,难不成就是这阴魅劲头?用她来克制梨花?
月儿正用狐媚眼梢溜着秦珂,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对自己忌惮,轻笑道:“你是痴三儿吧?”
秦珂也不回答,只直着眼睛朝她肚子上看去:“这里面,当真有个小娃娃?”她假作懵懂,笑呵呵道。
月儿眯起眸子:“当然。难道我还敢骗你们?”
秦珂妆模作样的点着头:“什么时候的事呀?怎么一进门就怀上了?莫不是我们娄家的门槛旺夫益子?”
月儿顿时满脸通红,捂着肚子冷哼两声。那娄母连忙凑上来解围:“姑娘家的,说话别这么刻薄!”
李月儿
李月儿!
秦珂一撇嘴巴:“这么说,老娘你知道这事的究竟?”
梨花瞪着眸子,死死盯着娄母。
娄母干咳了几声,也接不下去了。那娄大更是杵在一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月儿,一挺胸脯:“木已成舟,难不成你们要反悔!”
娄母赶紧按住她:“都是说好了的,怎能反悔!可别惊到我的孙子。”
秦珂咧嘴笑道:“这话说的好奇怪,你怎就知道是个孙子?若再是个孙女,你又当如何?”
“那我便认了!”娄母也不知哪来的劲,竟把脖子挺的老长,许是得知儿子有后,她也跟着长了精神。
秦珂发现,那月儿和娄母似乎早有默契,两人说话的神态根本就不是才刚见面的光景。想到这里,她扭头去看梨花,却见她叹了口气,竟转身朝外走。
秦珂虽不知她怎会忽然间变成这样,但她不说话,自己总不能一言不发。况且,刚刚才答应过梨花,无论如何都不会站在娄大他们一边。
偏这时,那李月儿竟抽抽搭搭啼哭起来。
娄大赶紧上来哄她,二人那亲亲我我的样子,秦珂见了顿时心生厌恶。
“你这肚子,怎么也不见显怀。到底是几个月了呀?”秦珂眯着眼睛,细声细气的说道。
那月儿见梨花走了,只剩下一个秦珂,顿时脸色一松,就算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小姑子,又能把她怎么样。
“一个月了,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嘛?”说着,便扭脸去看娄大,一双狐媚眼简直能弯出十八道弯来。
娄大笑嘻嘻点头:“既然母老虎走了,我便跟你一人说。”说罢娄大凑上来道:“我和月儿月前便在一起,算起来,可不正是这个时候。你别疑神疑鬼让她伤心。”
秦珂当然知道他们的破事,只是为了挡住月儿进门,一味假作不知罢了。
“这么说,哥哥你是认定了!绝对不会错?”秦珂眨着眼睛:“莫要日后被了绿帽子再去寻死觅活的!”
这话说的声音刚好,好像是耳语,却偏偏落在李月儿耳朵里。这女人顿时站起来,腰身一扭,杏眼圆整:“这是怎么说话呢!”
秦珂刚要再说什么,却见冠男跑上来拉住自己,再转头看去,只见梨花正立在廊下,朝自己使眼色。
“我懒得管!”秦珂瞪了娄大一眼,转身便朝门外走,想了想又扭过头来:“别跟我要钱,一分没有。还有,若是男孩便好,如是女孩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哎呦呦!这事还轮到你管了?”娄母冷声道。
秦珂领着冠男往门外走,那冠男却扬起小脸来看秦珂:“姑姑也喜欢男孩子嘛?”
秦珂一瘪嘴:“胡说!姑姑就喜欢冠男!”说罢,附身将她抱在怀里,几步便跨了出去。
“可姑姑明明说,必须是男孩子,不然就翻脸不认人啊!”冠男有点委屈,似乎怕自己在秦珂面前失了宠。
秦珂点着她的小鼻尖:“傻丫头,我那是吓唬她呢!”
梨花迎了上来,苦笑道:“这么大了,你还抱她做什么?”
秦珂叹口气:“我本不想嫂子为这事情烦心,可现在看来也一定要跟你说说才行,不然我反倒成了小人了!”
梨花白她一眼,示意进屋说话。
秦珂跟着她来到东屋,眼见着那张大木床,心里却五味杂陈。
“嫂子,说了这事,你千万别动气。身子骨要紧。”
“你只管说。我既然听的下,便装的下。”
秦珂点点头,她真没想到,梨花竟变得如此有气量了,于是便将那晚所见的事情,委婉的讲了一遍。梨花听后,脸色苍白,嘴角顿时泛起一层紫黑。
秦珂怕她气坏了自己,连忙让冠男去拿些茶水。冠男前脚一走,梨花便拉住秦珂:“我只问你一句,那女人当真就来过一次?”
秦珂点头:“我就见了一次。”
“只一次便怀上了?为什么我不行?”梨花喃喃自语,竟也不避讳秦珂。
秦珂叹了口气:“嫂子也别多想,许是那狐狸眼点气好,不过说实在的,依我看,咱们不能硬拦着。若是没孩子还好说,可如今这情形,咱们万万不能自己先理亏了。”
梨花抬起沉重的眼皮:“便这么让她进门,我心何甘?”
秦珂将声音压低:“进门容易,相处却难。我就不信,她当真就那么命好,生的一定就是男孩。”
梨花皱起眉头:“若不是男孩又如何?”
秦珂忽然觉得自己就像电视上演的八婆,可想想梨花孱弱的身子和那女人趾高气扬的样子便有些气愤。索性道:“等孩子生出来,咱们再看她的表现,若是仍旧这般可恶,再整治她也不迟。说起来,这家里的财权如今都在我手上,想苛待她还难吗?”
梨花想了想,叹口气道:“我知你不是那样的人,说这话都是为了我。我便是今生欠你的,来生再还吧。可我也是为了冠男,若是让她霸占了娄家的家业,只怕我女儿日后便没个立足之地了。”说罢,双眼含泪的握住了秦珂的双手。
秦珂胸中顿时升起一丝豪情,郑重其事的说道:“咱们往日有些过节,如今嫂子这样一说,秦珂到觉得是自己不对。日后咱们三人一心,谁都别想欺负你和冠男。”
说到这里两人都掉下泪来,梨花自是不必说的,秦珂虽然不怕娄母,但毕竟是个女儿,娄大是长子,说到底,她赚下的家业,都是要算在娄大头上的。娄家老小的所作所为又都让她极没有安全感。而梨花就更是如此,嫁到娄家这许多年,虽然到不至于受到什么虐待凌辱,可公婆行事算计,小肚鸡肠,她又没有多少钱来傍身,唯一的孩子又是个女娃,备受不耻。二人虽然对立多年,却在此时找到了默契。
冠男端着茶盏走进屋来时,梨花招呼她过去,一手揽着冠男,一手拉住秦珂,正色道:“若他日,我有什么不测,你定要全力护冠男周全,万万不可让她被人抢亲!”
秦珂愣了愣,啐道:“这是什么话,嫂子年纪轻轻,别说这些来吓冠男。”
冠男果然小脸撒白,诺诺道:“娘亲这是怎么了!娘亲你病了吗?”
梨花含泪摇头:“人总有一死,我身子自来不强健,你姑姑却不一样。”说罢,转向秦珂:“你被天雷所劈那日,其实我就在当场。”
秦珂顿时张大嘴巴:“你在那里???怎么回事?你可是看见什么了?”
梨花点头,神色却开始有些紧张:“之前你痴痴傻傻,连那两个老东西都不待见你,更别提你哥哥娄大。只有我,平日里还给你准备些饭食。当日我见着你往西头去了,便觉得不吉利。”
“西头可不就是他们苏家的祖坟嘛。”秦珂点头。
“你虽不精明,可素日里还是听话的,吼你一句,便不敢再靠前。那西头,我们明明交代了好多遍,绝对不许去的。可奇怪的是,你竟平白无故的走了去。途中遇见了几个邻居,大家问你去哪,你连回答都没有。眼睛直勾勾的,像是被什么勾了魂。”
秦珂听的毛骨悚然。一咧嘴巴:“真的那么玄?”
“何止!我跟了你去,却见你早就趴在一处坟头,不知在做些什么,我生气,便准备去拉你回来。但苏家的地盘,我也不敢随便进去,便只在外面徘徊,想看看有没有人看守。却不料,苏大公子便带着些孩子冲上来了。”
“后面的事,我依稀回想起一些。可是他来打我,结果刚好我就被雷劈了?”秦珂记忆中的确有苏清尊的一张面孔,凶神恶煞一般,她总觉得,那痴三的魂魄在临走前,是十分惊恐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