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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生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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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嵬松低声道。
秦珂下意识的按住胸口,这才喃喃说:“在捉你身后的飞花。”
嵬松愣了愣:“傻瓜,那些花有什么好捉的。”
秦珂有些委屈:“我捉不住你,便只有捉它们。”
嵬松的唇角一柔:“这样便要摔跤。”
“摔跤才有人来心疼。”秦珂抬起头去看他。
嵬松轻声叹口气:“傻瓜。”
秦珂的目光越过嵬松的肩膀,只见一团鲜红的烟花在他头顶炸开。她倒吸口凉气。不,那不是烟花,而是有着嫩黄细蕊的千万朵老梅,层层叠叠,深深浅浅,犹如堆砌而起的红绸,密密扎扎伸向湛蓝的天空。
“好大,好香,好红的花!”秦珂一叠声的好字,真真又一次被琼瑶阿姨附了体。
嵬松松开手臂,扭头朝头顶望去。如星的眸,映出一片红色霞光,良久,他淡然一笑:“千年的求索,到底绝艳。”
秦珂走过去,伸手抚摸着斑驳的树身:“遗世独立的美总是又静谧又惊艳。”
一阵风吹来,梅花飘落,没入鬓发和衣袖间。秦珂张开怀抱,小坎肩上银白的狐狸毛在微风中展开,她高兴的转起圈来。随着翩翩飞舞的梅瓣,伴着银铃般的笑声,秦珂觉得,天地都融化在怀抱里。
嵬松远远望着,禁不住也学着她的样子,举起手臂转起圈来。
“嵬松,你的样子好奇怪!”秦珂开心的扑倒在雪地上,两颊透出明显的两坨红。
嵬松停下来,愣愣的看了她一会,竟哈哈笑起来:“你的脸才奇怪!”
秦珂顿时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来,迎面丢了过去。那嵬松只顾着笑,被打了个正着,直接变成了个白头翁。
秦珂拍起手来:“癞头和尚成了白眉大侠!”
嵬松拨去脸面上的雪块,仰面倒在地上。花瓣随风而来,飞入他的怀中。
秦珂的记忆中,嵬松的笑从没有这般真切过,好像是微风拂过山巅,缓缓透出的明朗峰峦。
冬天日头短,不多时天边便现出一抹红霞。
秦珂仰起头来,那紫金般的光云与红艳的梅花融为一体,仿佛一把山火直烧到了九霄云外去。
“赤金一般!”秦珂缓缓起身,午后的艳丽明媚,如今变成了壮丽奇观。她傻傻的踮起脚来:“山火融化了太阳,太阳便给大火镀了一层金!”
嵬松坐直身子,微觑起眸光。云端上的金光总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一震。
两人乘兴而归时,夕阳已经染红了整片天空。秦珂一步三回头,那棵千年老梅仿佛盛装妇人,姿态从容的立在一片紫金辉芒之中,周身华彩。
“此情此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秦珂自言自语。
嵬松微微笑着。
虽然不知未来还需多少等待。多少磨砺,但苦寒后透骨的馨香总是会来的。
秦珂傻兮兮笑,禁不住想起一首老掉牙的歌:“真情像草原宽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耀你我……”她唱着。却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在这时候唱一剪梅好做作。
嵬松正听着。却见她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竟听不见了。便皱眉道:“接着唱啊。”
秦珂眨眨眼:“好听吗?”
嵬松点头:“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好听。”
秦珂柔着眸子望向天边。她真没想到,k歌时她最瞧不起的老歌,却在古老的异世山谷里,来的如此自然而然。于是她清了清嗓子:“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淹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拐过一道弯。便能看见暖阁了。秦珂停下步子:“你先走吧。”
嵬松愣了愣,他心里明白,秦珂是怕别人看到了不好。想说我们一同走吧,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还是你先走。”
秦珂有些执拗:“你先嘛,我要看着你走。”
嵬松摇头:“起风了,你先走。”
秦珂还要再说话,嵬松已经在她背上轻轻一推:“太冷了。赶紧回去。”
秦珂知道拗不过他,只能低着头快步朝前走去。她心想,一定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不是为自己。而是顾及到嵬松的名誉。他是僧人,若是被人诟病,怕是就不能再呆在柳原了。更可怕的是,受那十八里长街鞭笞之刑。
她正想着,脸上的神情便有些惊慌失措。猛然间,身旁的梅林里窜出一个人来。她吓的险些叫出来。
苏五原是出来寻秦珂的,却走了几圈都没有找到。心想别是出事了,便要往远处去寻。却在这时候看见秦珂脸色苍白的急急往回走,顿时冲了上去,却不想到吓到了她。
“怎么是你!吓,吓死我了!”秦珂捂着胸口,目光闪烁。
苏五觑眸瞧了瞧她,又展眼朝她身后望去:“你一个人干嘛去了?”
秦珂连忙闪身挡住他的目光:“自然是去赏梅。你呢?好端端的跑到风口上杵着,想必是喝大了吧!”说着,她凑上去闻了闻,却被苏五一把扯进怀里。
“只喝了那么一点,怎就大了。”他俯身去看秦珂,分明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
秦珂撇嘴:“你是千杯不醉,一点是多少?怕是几坛子吧!”说着便去躲他的目光。
苏五定定的看了一会,便歪嘴一笑:“可是冷了?”
秦珂生怕被后面的嵬松看见,连忙点头:“冷了冷了!快进去吧。”
谁知,那苏五竟将身上的披风一展,将秦珂裹了个严严实实,像球一般抱在怀里:“那便到我怀里来嘛!从小便是这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这话说的极大声,秦珂吓的连忙去捂他的嘴。心想,自己好容易和嵬松重建友好关系。别因苏五这乌鸦嘴再被他瞧扁了才好。
“干嘛!怎么突然间变淑女了!”苏五一愣。
秦珂狠命瞪他:“你,你给我小声点!我可不要被人说轻浮!”
苏五又是一愣,挑挑眉毛:“这里还有别人吗?在哪?”
秦珂气的直跳脚:“苏清缶,你就是我命中的克星!”
苏五翻翻眼珠子:“你五哥我给的碧玺耳坠子呢?”
秦珂连忙捂住耳垂:“在,在家里。”
“为什么不戴?”苏五有些不悦。
秦珂望了望他鬓角垂下的碧玺串子,咧嘴道:“你的小心机我用脚指头都想得到。”
苏五咔咔嗓子,扶额道:“什么心机,我有什么心机。真是的……”
秦珂终于找到攻击他的借口,顿时兴奋起来,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来:“你那白玉小冠旁便有碧玺串子做垂饰,又送了碧玺耳坠子给我,定然是让别人都知道我拿了你的东西!你是我的大恩人!”
苏五叹口气:“你的脑袋想来是空的。真真是跟脚指头一个样子。”他的确是有着小心机,却和秦珂嘴里说的不是一个。想来,他送秦珂那银白的狐狸毛坎肩,也是与自己的白狐裘做个搭配,那碧玺耳坠便也是如此。偏这个死心眼的丫头总以为他变着法的想让她欠自己人情。说来,还是她不敢面对自己的一片盛情。
秦珂瘪瘪嘴巴:“你这般夹着我走路就不累么?”
苏五一咧嘴:“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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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场红梅香雨
夕阳染红了银白雍容的狐狸毛,寒风刮下些艳红的花瓣,飘舞在周围。苏五单手搂着秦珂,那秦珂被他抱的久了,脸色渐渐温暖过来,两颊透出好看的红晕。
“放开我啦……”
“……”
“放手啦,五哥哥……”
“……”
“我的胳膊好疼!”
“……”
“你看那是什么!!!”
“……”
“喂!你有没有好奇心啊!”
“……”
“被人看见不好嘛……”
“谁敢说个不子,我掀了他的桌子!”
“原来你是霸王啊!”
“霸王是项羽,你五哥哥我是浪子。”
“浪子哥哥,咱们比赛跑步怎么样?”
苏五紧了紧手臂:“要么一起?”
秦珂咧嘴:“又不是二人三足!!!”
“……”
各种嚎叫过后,秦珂还是被苏五夹着走进暖阁。
这一进门,顿时有人呆呆望过来。只见两人一身银白,如冰雕玉琢。加上肩膀上的梅瓣随着他俩身形晃动,竟翩翩抖落一地,香气便四处逸散开去。真真好似平地里下起一场丹红香雨。
苏四起先也是恹恹的歪在榻上,却被一缕梅香激醒,展眼望去眼前竟是那样一番景象,他禁不住愣了愣。
“可是酒醒了?”苏芷卉拿来一杯酸梅汤,递给苏四。
苏四默默接过来,眸子却仍旧盯在门口一脸执拗的秦珂身上。
“五弟越来越放肆了。”苏芷卉叹口气。“却都是因为她。”
苏四扭头去看苏三,淡淡道:“你不喜欢她?”
苏芷卉眸子闪了闪,缓缓垂下头去:“我只是怕。”
“怕?笑话。你是何等身家。需要怕她?”苏四皱了皱眉头。
“教训她一下也好。”苏芷卉从苏四手里接过汤碗,缓声道。
苏四冷笑道:“你以为我只是要教训她一下?我还没那么闲。”
苏芷卉一愣,抬头注视着苏四的眼眸,唇禁不住抖了抖:“四弟当真要跟她斗?可她……”她想了想,缓缓垂下头去:“值吗?”
苏四冷哼一声,眸子里生出些莫名的光来:“值不值。难道三姐姐看不出来吗?”
苏芷卉展眼去瞧秦珂,只见她已经从苏五怀里扭出来,举着拳头去打他,却被苏五躲了过去。
“四弟是见过世面的人,为一个小丫头耗费精神,却也不……”苏芷卉话还没说完。苏四便已经冷哼一声。
“依我看,三姐姐也不是那么讨厌她吧。”
苏芷卉连忙垂下头去:“我只是不希望五弟难过。”
苏四移眸去看苏五。片刻后,他轻轻一笑,却没再言语。
那边周春晖却扭身来到秦珂身边,抬手从她发丝里捉出一枚花瓣来,转身朝面带微笑的周子充说道:“这红梅的味道好香。”
周子充站起身来:“素闻苏小姐喜欢做胭脂,不如让扶风去摘些来送与苏小姐吧。”
苏芷卉没想到他竟会说到自己。连忙微笑点头:“多谢周公子记挂。”
苏四仰头看看周子充,轻声笑了笑。
苏芷卉垂下头去,避开众人的目光。
不多时。扶风已经捧着个白瓷瓮回来了,里面满满的都是红梅。周子充接过来瞧了瞧,顿时展眉笑道:“雪色梅新一捧红。”
苏芷卉起身来到他身边,尖着青葱玉指捏出一枚花瓣,轻轻放在鼻子底下:“盏内瓮中两并同。”
众人垂首看看盏中的茶汤,陈年的普洱,自然是红的深沉剔透,与那红梅竟是交相辉映。于是皆竖起拇指表示赞叹。
周春晖巧笑纤纤,她摇着身子走过去,从瓮里挑出一枚花瓣,抿进嘴里轻轻嚼着,片刻后柔声道:“玉骨化去成香泽。”
苏四淡淡一提嘴角:“冰肌幻得桃花浓。”
众人闻言顿时点头,想来那周子充命丫头摘得这一瓮梅花瓣,为的便是让苏三小姐制胭脂。而苏四最后这一句,刚好点出时下女儿们最喜桃花妆。果然既雅致又有着市井的温馨。
秦珂睁大眼睛:“苏五,你四哥竟然是文物全才啊!”
苏五瞥了她一眼,扭脸道:“那又如何?”
正说着,嵬松已经走了进来。众人见是和尚回来了,便打趣道:“刚做了诗,还没了呢,下面的,便让和尚来起头。”
那头,苏芷卉已经捧了花瓣朝嵬松走来。
嵬松先是一愣,往日这些公子哥是不会扯着他来胡闹的,可见今日便是都有些醉了。刚想推辞,却闻苏四道:“往日里听闻枯禅寺中的破囚禅师是个人物,却不知他跟前的弟子造诣如何。”
见他这么说,嵬松只能双手合十,朝那白瓷瓮内望去。片刻后,他沉声道:“堪怜香魂落玉瓶。”
众人连声叫好。
苏芷卉捧着那冰白的瓷瓮一扭头便瞧见兴高彩烈的葛平。葛平顿时愣了愣,随即起身:“不为肥田为玉容。”
他这诗对的着实有点乡土,虽然是个书商,看来也没读多少正经书。众人皆哈哈大笑。葛平却也不介意,跟着傻乐起来。事后才恍然觉得若是把“肥田”换成“春泥”岂不是好。
苏芷卉轻声笑了,又一转身,瞧见正笑嘻嘻看热闹的秦珂,便迈步走了过去。
秦珂顿时摆手。众人哪里肯放过她。且往日里雅集这丫头参加的不多,偶尔一次半次,却也都只是献茶,从不开口做诗的。众人自然以为她不过是个贫女,没什么墨水。今日见苏芷卉朝她走去,皆想看看热闹。
秦珂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心思,索性默了片刻,抬头道:“美人捧来日边脂。”
众人皆知这第三句乃是承上启下。非常重要,于是默默点头。美人自然指的的苏芷卉,而方才日头西斜,霞光犹如美人腮边的胭脂,到的确可用如火的红梅来形容。
正想着,苏芷卉已经取出一片梅瓣戳着茶水粘在了苏五的额头上。苏五先是一愣。随即眯眼而笑,竟歪在那里用《渔樵问答》的调子唱了起来:“良人醉待子时风。”
周春晖喃喃自语:“堪怜香魂落玉瓶,不为肥田为玉容。美人捧来日边脂,良人醉待子时风。真乃五味杂陈。”
周子充也笑了:“多人合作,便乐的就是这个杂字。”
苏四也点头笑笑表示赞同。
周春晖又道:“五公子惯会唱歌的,今儿人都齐了。怎能让他闲着。”
众人一听顿时喧闹起来,想来那苏五从小嗓子便是极好的。不管是什么曲子。听过一遍便能熟记。也因此被他老子说,风流纨绔骨,难成将帅才。这才送到南疆随利风历练去了。
见众人兴致如此之高,苏五也不推辞,伸手从秦珂的茶席上拾起一个茶则,又翻手扣了一个斗笠杯。茶则是鸡翅木的,敲在陶底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听起来到还清沉。
他试了试觉得还过的去。便牵了牵嘴角:“你们爱作诗,我却觉得古往今来最好的诗便是诗经。任后人注入多少风流,却都是望尘莫及。”说着,他展眉去望苏芷卉手里的那一瓮梅朵。
“千年艳骨,万里冰封,尘世相遇,两处惊鸿。诗经里有首《摽有梅》……”说罢,他沉下眸子,轻轻叩击手中的茶盏,咚咚声轻荡开去,犹如老树上的雨滴,令人心魂一堕。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倾筐堲兮,求我庶士,迨其谓兮~”他声音沉微,与之前唱子衿时稍有不同。
秦珂微微抬起眸子,下人已经掌起灯火,暖阁之中越发温暖起来。温润的灯光散落在各处,高低错落。像苏五这样本来就轮廓清晰的人,便越发如雕塑般精致俊美起来。
他击出的音律,十分沉缓,听来到有几分幽怨。
想来,这摽有梅本是以女子口吻倾诉爱意,把自己比作正在飘零的梅花,请求士族公子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如今这清淡哀愁,委婉怨爱,从他这个翩翩公子口里唱出来,到别有一番情致。
想到这里,秦珂禁不住撑着脸颊去看苏五。碧玺珠串在暖黄的光晕下十分好看,幸而他生了那样一张脸,否则也不知该被那死物夺去多少光华。偏是他戴了,反而越发交相辉映起来。这般一想,又觉得那水仙花痴的到也合情合理。
苏五唱的清幽,仿佛自言自语,却越是这般不管不顾的人,越容易将众人都代入某种情境之中。人们定定的望着他,听的入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歌声渐渐止了。众人却仍没回过神来。到是苏五自己歪嘴一乐,将茶则丢在秦珂手边。
居高而坐的苏四缓缓睁开眼睛:“梅已落尽,佳人又该何去何从?”
苏五淡然一笑:“庶人,士族都错过了梅期,那便只有等待下一个冬天了。”
苏芷卉点头:“于人生,便只有期待来世了。”
“所以佳人要比梅花命苦。”周春晖忽然间叹了口气。
秦珂见四人越说越凄苦,便咧嘴道:“大家喝些梅子汤来醒醒酒吧。”
苏四又命人来歌舞了一番,这才将渐起的愁绪一扫而光。
嵬松端坐在角落里却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秦珂想去和他说说话,却被苏五绊住。他好似醉了,一味挡在秦珂身前,一会笑嘻嘻,一会又一脸严肃。秦珂有些怕他醉酒,别人喝多了耍酒疯至多不过打人毁物,可这小子爱好特殊,竟是找人接吻。着实是风流成性,纨绔到底。
“你要去哪?”苏五红着眼睛问。
“他一个人坐着怪可怜的,我去看看。”秦珂指指围屏后的嵬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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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写这段冬日雅集时,着实想写的美一点,因本人最喜欢的便是冬天,白雪皑皑,红梅湛湛,这才是人间最精密优雅之美,配上些小儿女的缠绵情谊,妆点些清澈悦耳的诗歌韵律,希望在寒冷冬季给你一些美好的回忆。如果喜欢就为我加油吧。我是白队选手哦!别忘记啦。
醉在梅边
苏五嘟起嘴来:“那我一个人坐着就不可怜?”
秦珂顿时无语:“你周围多少人!”说着,指了指刚凑上来的葛平。“这个,不就是你的粉丝。”
葛平笑嘻嘻拉住苏五的袖子:“五公子,唱的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秦珂咧咧嘴,在碧绿的葛平面前,她简直就是完败:“若是你喜欢,一会你俩歌伴舞好了。”
葛平立在那里,抽了抽嘴角,似乎想说什么,良久,才瘪的脸红:“小生只是爱慕公子的歌声,难道姑娘嫉妒了吗?”
秦珂顿时翻翻白眼:“苏五,你还真是通杀啊!”
苏五拎了个酒瓶子,伸手去拍葛平的脸蛋:“你小子,有点意思哦……”
趁他两打情骂俏的功夫,秦珂一溜烟钻了出来。一道围屏后面,嵬松端然而坐。
“嗨!”秦珂有些尴尬,却还是和他打了个招呼。
嵬松睁开眼来,见是她,禁不住定了定,这才点点头:“外面酒气太重。”
秦珂点头:“就知道你避到这里来了。”
嵬松轻声笑了:“出家人总是不合群的。”
秦珂摇摇头:“是他们盛情邀你来的,其实这种地方,声色犬马,本就不适合你的。”
嵬松眸光敛了敛:“世事难料。”
秦珂愣了愣,却转念一想,他说话一贯如此,便也不去深究,只淡淡坐在一旁帮他擦拭那些陶泥的水瓮。“这里太热,蒸出了一层汗呢。”
嵬松点点头:“这般再呆下去。怕是水就死了。”
秦珂忽然间想起什么:“不是四个?怎么就剩下三个了?”
嵬送微笑:“那瓮雪水被我抬到外面雪地里养着去了。”
“难怪。”秦珂惊喜的望着嵬松。
“我也希望你的子时香能艳压群芳。”嵬松沉声低语。
秦珂抿嘴微笑,却没再说什么。
能默默呆在一起,已经是秦珂心尖上的幸福。她哪里知道外头却出了大事。
一众男人围着那苏五,他臂弯里搂了葛平,两人相互吆喝着喝了一整坛子烈酒。此番正龇牙咧嘴的大笑着。
苏五脱了外面的狐裘。只穿着内里的袍子。刚好一个歌姬走过,他拍拍人家肩膀,那女人以为公子招呼她去伺候,连忙笑脸盈盈的扑了上来。苏五也不躲,任她一屁股坐在腿上。那女子见他眯着一双俊眸笑的开心,便将头枕在他的胸口。苏五却出人意料的单臂将她一夹,另只胳膊捞起她的脚脖子来。那女子娇羞的叫了一声,裙底露出一双白藕般的美腿。
众人顿时嬉闹起来,以为这苏五定是喝大了,当众和女人亲热呢。谁知他抱着女子的那只胳膊忽然间一松。凌空握住那女人双脚。那女人身子便朝后仰去。
再听嘶啦一声,女子的红裙被撤下一截。那红艳的轻纱在空中一舞,便被苏五又破成了两段。女子已经花枝乱颤的栽倒一旁。
苏五将袖子胡乱一卷,用红纱绑在大臂处,那样子别提多浪荡风流了。可怜那美人。裙子少了一截。露着一双赤条条的小腿,怎一个囧自字了得。
众人先是讶然,接着便是大笑。
葛平简直看傻了,直到那苏五一手按住酒坛,一边伸了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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