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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生香-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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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珂皱起眉头,这不是利风身边的人嘛。

  “你起来说话。”秦珂放下手炉。

  “姑娘快去看看吧,我们家公子喝的烂醉如泥,如今是谁的话都不听了。素日里交好的公子们一一去过,他却都闭门不见。我们这才想到了姑娘,咱们家少夫人生前与姑娘要好。还请姑娘来府上一趟吧。”

  秦珂想了想:“你可带了车马来?”

  那小厮赶紧点头:“只要姑娘点头,咱们即刻就走。”

  秦珂披了件衣裳,跟着他来到门口,却将头一扭:“咱们先去一趟周家。”

  小厮也不敢多问。一辆马车便风驰电掣的朝周家宅子跑去。

  到了地方,那秦珂也不下车,只差小厮去传话。不多时,便见周春晖裹着件雀翎斗篷出来,面色难看的很。

  “东西可带着了?”秦珂抓住她的手。

  她点点头。

  车夫扬鞭,马车调转头来,朝利家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秦珂和周春晖一路畅通的进入利府,却在利风门前被拦住。拦住他们的不是下人,而是一道紧锁的大门。

  “利大哥!”秦珂隔着门喊道:“我来看你了!”

  里面悄无声音。

  秦珂扭头去看周春晖,周春晖脸色焦急:“别是出事了吧。”

  秦珂连忙又转过身去:“利大哥让我们进去。我们自有件信物要送与你。”说着,她转身朝周春晖使了个颜色。周春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细长的木匣子。

  “什么信物?”里面传出利风低沉的嗓音。

  秦珂连忙凑上去:“上次来府上奔丧,利大哥有些恍惚,我便没多说。心想,利大哥是何等人物,自己能想通的。可今日听说你竟这般糟蹋自己,便知道不说不行了。”

  周春晖有些疑惑,不知她究竟知道些什么,竟这般神秘。

  沉吟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珂和周春晖皆被吓了一跳。利风脸色灰暗,一双眼暗淡无光,嘴唇也苍白的吓人。

  “幸而宝珍娘子交代了。否则我还真没想到,你竟果然会这样。”秦珂一边说,一边迈步进去。

  周春晖心中更是难过,禁不住先含了眼泪。

  “她交代了什么?”利风跌坐在桌旁,一双眼毫无生气的垂着。

  秦珂走上去,俯身在他腿边:“宝珍娘子深居别苑时,我也是去看过她的,她身子渐渐不好,便时不时说些伤心的话。”说着,她顿了顿。见利风果然抬起头来。便才又接下去:“她说。本想为你留个后,却不想身子骨不争气。可眼见着你这般疼爱她。她又实在过意不去。”

  利风苦笑,又扬手灌了一口酒下去:“不错,她确实也同我这般讲过。”

  秦珂想了想又道:“后来便越发不好了,于是我便从枯禅寺请了嵬松和尚,帮她将一些魂魄封进这簪子里去。”说着,秦珂朝周春晖使了个颜色,周春晖顿时哑然,心中暗想,这骗人的鬼话编的也着实太假了。

  可见秦珂说的这么认真,便也只能屈膝将盒子递到利风眼前。打开来,利风眸中忽然透出一星亮光:“这不是当日她送与你的银簪。”

  秦珂连忙点头:“她只说要给你留个念想,我便想着,这簪子与咱们都有缘分,便选了这个。可她也说,若是公子能挺过去,便不必把这簪子给你,毕竟是个结了阴气的物件。别损了公子的身子。”

  周春晖简直觉得秦珂在胡说的没谱了。却不料,那利风竟双手捧起簪子贴在脸颊上面,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土堆里,我恨不得去陪她,哪还怕什么折损。”

  周春晖和秦珂相识而望,片刻,那利风已经起身,将簪子揣进怀里。酒壶却仍旧拎在另只手中,摇摇摆摆朝外走去。

  秦珂摇摇头。却在这时,周春晖快步冲了上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壶,咣的一声摔在地上。

  利风顿时愣住,额头突起的青筋跳了跳,这才缓缓压了下去:“周小姐这是做什么?”

  周春晖笔直的站在他面前,她闻见了他怀中的酒气和头发里的汗味。于是,她扬起手来……

  秦珂做梦也没想过,总是冷眼观世的周春晖竟也有这般愤怒的时候。

  啪的一声,利风的脸上被打出了一个掌印。他苍白的脸孔顿时变的扭曲。

  “你们利家世代为爵,偏到了你这里,便为了个女人成了个废人!”

  利风的眸子顿时红了,他单手抓住周春晖的肩膀,压低声音吼道:“你没有爱过,又怎知道丧偶的痛苦!”

  “你怎知我没有爱过!”周春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眼睛。

  秦珂抖了抖,却觉得这时候自己杵在旁边属实难看,于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ps:

  矛盾展开喽,大家慢慢期待吧。

  你在我身旁却不知道我爱你

  秦珂走时带了门,屋子里瞬间便陷入黑暗。周春晖这才意识到,利风用棉布挡了窗子,只要关了房门,这间屋便犹如坟墓一般漆黑。

  利风嘴里的酒气喷在周春晖脸上,她看不见他的眼,却隐约觉得他俯身过来,嘴唇就要贴在她的额头上了。

  “我和宝珍被迫分离,又在茫茫人海中重新相聚,这份情谊你足不出户又怎会明白!”利风说到此处,已经难掩痛苦,握住周春晖的一只手开始颤抖起来。

  周春晖瞪大双眼,她的钗环随着利风的抖动发出噼啪的响声,在黑暗中让她的心越发的疼起来。

  她缓缓抬起手来,去寻找利风的脸颊。终于,当她的指尖碰到他冰凉的皮肤时,二人皆是一愣。

  “如果我说,我自小便倾心于一个人,但那个人却毫不知情。而我却必须保持缄默,因我注定要做帝王的女人。这样的我,难道不懂得爱么?不懂得人世间有太多的感情是求而不得,寻而不果的么?利风,你让我好失望!”

  利风愣了愣,任她的柔细的指尖在脸颊上滑过,他被酒精麻醉的心忽然间被什么触动,猛的惊醒一般。

  “周小姐,在下得罪了。”说罢,他松开手臂。

  可就在这时,周春晖就势拉住了他的胳膊:“利风留步。”

  利风的呼吸便的有些混乱,他的头很痛,要炸开一般的痛。

  “我知道这时候,我不该说这些话。但是……”周春晖上前一步,扬起脸来,呼吸如兰,笼罩了利风的脸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那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活着便要承担。人死不能复生,但活下去才是对宝珍娘子最好的安慰。陛下需要你。”说罢,她已经松开手去,缓缓推开房门。

  阳光射进来,切在利风的身上。他缓缓扭过头去。门口处,周春晖单薄轻盈的身影犹如一枚透明的羽翼。

  秦珂立在门口,见周春晖走出来,连忙上前一步:“你没事吧?”

  周春晖摇摇头:“我原当你是聪明的,却不料也和常人无异。”说着,她转身朝院外走去。

  秦珂连忙追了过去:“这话又是怎么说。”

  周春晖脚步不稳。一不小心竟被石头绊到,险些摔倒。秦珂连忙上去扶她,却被她甩开:“你这般诓骗他,要让他痛苦到什么时候!”

  秦珂连忙摆手:“我哪里有诓骗他!”

  周春晖顿时跺脚:“那银簪子的事,怎就不是诓骗!”

  秦珂这才明白她说的是这个。连忙凑上去解释:“你也太挑剔了些。如今不先安抚着,难道要我也一巴掌打过去呀!我,我可没你那么大的胆子。”说着,她撇撇嘴。

  周春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下手打了利风,顿时脸上一红:“这事别对人说。”

  秦珂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连忙点点头:“若不是爱的深,又怎会恨的切。我明白的。”说着走上去拍了拍周春晖的肩膀。

  周春晖却有些忐忑:“我也是被气急了的,你就只会编瞎话,却句句说不到点子上去。”

  秦珂一瞪眼睛:“我与周小姐的立场不同,自然找不到点子。若是我去打利大哥。那你更要跟我急了!”

  周春晖见她没正经,便也不爱理她。两人挽着手慢慢走出院子。

  刚来到门口,便有小厮气喘吁吁跑了上来。

  “周小姐慢走!”

  两人转过身去,竟不知又出了何事。谁知那小厮竟满脸喜色:“两位真是活菩萨,才一来,公子便出了屋,命我们备了车马送小姐回去呢!”

  秦珂顿时张了张嘴巴:“这里的小姐只有她一人,看来没我啥事!”

  周春晖伸出指头去戳她的脑门:“就你会挑理!”

  那小厮连忙笑脸相迎:“三姑娘如今也是柳原的人物,咱们称呼您一声小姐,并不算是恭维的。”

  秦珂眨眨眼:“别了。我还真不习惯。”她哪里是不习惯呀,分明是对小姐这个称呼充满了敌意。

  那小厮哪里知道这些,包括周春晖这样的仕女,又岂能知道千百年后,好好的一个称呼,竟被后人改造成了另一番模样。

  “不必了,我同三丫头走一走甚好。”说着,周春晖便挽了秦珂,信步走了出去。

  秦珂自然不怕走的,冬日里空气清新,二人又不时常在一起,偶尔有了这个闲情逸致,到也珍贵。

  一路来到朱雀大街,秦珂指了指来往穿梭的人群。

  “你看,这么些外来的,眼见着是越发的繁华了。”

  周春晖叹了口气:“陛下是当真要来了。”

  秦珂扭过头去:“他身子不好,来了又能怎样。”

  周春晖摇摇头:“我有消息,陛下身子已经调养过来了。”

  秦珂顿时惊讶的望着她:“怎么可能!”想到这里,她禁不住压低声音:“不是说陛下不近女色么,那必是身心俱疲。我的意思是……可能是因为仍旧怀念死去的芙蓉,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她龇牙咧嘴却又不好意思直说,那病歪歪的天子毕竟是周春晖未来的老公嘛,话说的太直接,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她。

  谁知周春晖却一皱眉:“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他身子本身就不成吧。”

  秦珂连忙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周春晖叹了口气:“陛下身子成不成我不知道,但国师将其调养好了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消息称,陛下几个月前召幸了一位宫人。”

  秦珂闻言顿时咧嘴:“哇哦,那看来是成了。”

  周春晖抚着额头:“我眼下最担心的便是这个,总觉得心里慌乱,怕是选秀的日子不远了。”

  秦珂猛然间想起那日在小灵仙家中遇见苏芷卉,她便也说近几日心中烦乱,这才出来闲逛。碰见了小灵仙家里遭贼的事情。

  只是,周春晖因心里装着利风才烦乱,苏芷卉又是因为什么?

  见秦珂若有所思,周春晖握了握她的手:“在想什么?”

  秦珂皱了皱眉头:“陛下后宫难道真的没人了?”

  周春晖笑道:“皇后乃是于丞相的孙女,自幼便与陛下一处玩耍,起先陛下是喜欢她的。不过听说于皇后善妒,陛下便渐渐疏远了她。待姑姑入宫时,才有人敢与于皇后平分秋色。”

  秦珂连忙点头,心中却着实又明白了几分。

  “皇后可有儿子?”秦珂忽然问道。

  周春晖摇摇头:“她只有一个女儿,名叫成娇,今年只有十岁。”

  秦珂想了想。歪着脑袋道:“想来公主十岁,你姑姑生下的皇长子是九年前死的,如今宫里的皇次子是八岁。那岂不是说,八九年前,皇帝陛下还十分威猛。”

  周春晖瞪她一眼。却只能点点头。

  秦珂皱了眉头去想事情,却被周春辉拉着胳膊朝一家卖面具的小摊走去。

  “这个好看吗?”她抓起一张黑黢黢的面具来扣在脸上。

  秦珂正想的投入,猛一抬头竟见一张带着獠牙的面孔冲自己龇牙咧嘴,自然吓的后退一步:“哇靠!何方妖孽!”她这边说着,却撞在身后一个男人身上。

  周春晖笑着露出脸来:“胆小鬼!”

  秦珂连忙扭身去给那人赔不是,却见此人身穿宝蓝色衣裳,正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扭头朝这边望过来。

  “哇哦!”秦珂着实一惊。连忙扭身站到周春晖旁边去。

  周春晖到是一脸无所谓,目光淡淡的望着对面的男子。见她这般模样,秦珂便又对周春晖佩服起来。这女子真是波澜不惊,任这么俊美的后生站在眼前,竟然脸不红心不跳,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那男子也愣了愣,随即露出个充满玩味的笑来:“姑娘撞了人,怎不赔礼。”

  秦珂顿时无语,心想,我本来是要赔礼的,可硬是被你这惊世骇俗的脸给吓回去了。

  见秦珂不知所措,周春晖却淡淡一笑:“这位公子。何必为难一个小女子。”

  那男子又是一笑:“男人怎样,女人又如何。撞了人,说声对不起,这总是应该的吧。”

  秦珂心里到是认同这个做法,刚想说话,却被周春晖按住:“公子未免太小气了些。”

  秦珂知道周春晖欣赏利风那种沧桑感的男人,却没想到对于精致男人的挑衅她竟这般不给面子。

  那蓝衫男子还是微微笑着,目光深邃的让人一眼望不到底:“真没想到,柳原的淑女竟是这般样子。”

  秦珂顿时一撇嘴,凑上去:“呃,这位公子,虽然你长的挺不错的,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得多说几句。”说着,她指了指自己:“撞到你的人是我,我不是淑女。”然后又指了指一旁的周春晖:“这位才是士族女子,她叫周春晖,你总该知道的吧,不然就别在柳原地界上混了。”

  那男子眉峰一扬:“哦!在下略有耳闻。”

  秦珂见他样子十分骄傲,顿时也有些生气,虽说自己撞了他一下,可能疼到哪里去,偏偏要扯着两个女孩子说了这么一大篇话,看来这厮果真是个小心眼的人。于是一撇嘴:“我们很忙,没工夫跟你磨牙。”说着,扯着周春晖便走。

  周春晖更是凌厉,一双剪水的眸子夹了那人一眼,转身丢了个铜板在小摊子上,拎起那獠牙青面的面具便走。

  那男子脸面上仍旧带着笑意,默默垂头望去,商家早就望着周春晖的背影傻了眼。

  “她真叫周春晖?”男子轻声问道。

  那商家连忙回过神来:“正是,正是。公子今日可是有福气,竟遇见了咱们柳原第二大美人,还说了这么些话去。”说着,已经捡起那铜板,放在鼻子底下细细的闻了起来。

  男子暗自笑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原来就是她。”

  ps:

  总有一些偶遇是美丽的,留在岁月中,让我们慢慢回忆。谢谢各位的订阅,再次感谢。

  打个赌

  片刻后,他转向店家:“一模一样的面具,你这里可还有么?”

  店家顿时奇怪:“公子说的是哪个?”

  男子一笑:“便是刚才周小姐买走的那一个。”

  这朱雀街横贯整个柳原,足有十里长。秦珂默默跟在周春晖旁边,与各类商贩擦肩而过。

  当街一间酒肆,一个穿着绿袄的胡姬怀里抱着个琵琶,默默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秦珂歪了脑袋去看:“你看,那女子样貌好美。”

  周春晖点了点头:“传说胡姬的舞蹈最能勾魂。”

  秦珂忽然间兴起:“咱们去瞧瞧吧。”

  周春晖起先还皱了皱眉头,可转念一想,便笑道:“幸好有它。”说着,将面具往脸上一扣,拉着秦珂便往酒肆里钻。

  从前,她们最常去的便是醉风楼,柳原的酒肆不多,像样的更少。秦珂因时常混迹在士族之间,便最常光顾醉风楼那样的馆子。

  而今,天子迁都,原先整洁规范的小城,一下子活泛起来。来自四海八荒的商贩们活跃期间,姿态各异的酒肆便如雨后春笋一般拔地而起了。

  这是间颇具规模的酒肆,里面聚集了不少马贩,男人们身边总是带着刀剑,钱财和女人。于是一些风骚诱人的胡姬便也穿行其间。

  秦珂和周春晖点了些牛肉和酱豆,然后要了一壶上好的西域美酒。

  果然,没多一会,那倚在门前的绿衣女子便除去头纱,转身来到人们中间。

  男人们吵吵嚷嚷,女人们尖声浪叫。竟也有敞着衣襟的番邦妓女来这里拉客,一时之间,各种气味杂糅在一起。被酒气一熏,便越发的红尘淼淼了。

  秦珂咽下一口牛肉:“依我看,这女子八成是唱曲的。”

  周春晖却摇头:“我看是跳舞的。”

  两人正说着,便见一个人走进来,指了指她们的桌子:“二位若是不介意,在下便坐在这里了。”说着,竟一屁股坐了下去。

  秦珂顿时愣住:“怎么又是你!”

  那男人笑了笑:“来酒肆自然是喝酒的。难道这个也不成?”

  秦珂想了想。咧嘴道:“这样吧,我们打个赌,这个女子一会儿会表演什么?”说着,她丢在桌面上一个银锭子:“我说是唱曲。”

  周春晖则笑道:“必是舞蹈。”说着。也丢了一个银锭子下去。

  男子朗目一扬:“怕是陪酒的。”说着,他也丢了个银锭子。

  秦珂笑嘻嘻:“那看看再说吧。”

  三人你言我语,不多时,便见那女子褪下棉袍,露出里面一截碧绿的抹胸,腰肢纤细,胸脯高挺,最好看的便是那小腹,一路柔滑细腻的肌肤覆盖着宽大的髋骨。腰上围着一圈铜铃。叮铃铃的响着。

  她踢了鞋子,踮着脚尖来到屋子中央。人群里便响起沙沙的乐声,女子开始跳起舞来。

  像是风中打转的一叶浮萍,她翩跹的身姿让人过目不忘。

  秦珂睁大眼睛:“看来是周小姐赢了。”

  周春晖笑呵呵将三锭银子往怀里拉,却不料坐在一旁的男子一抬手。便按住了她。

  “还没结束,姑娘怎么这么心急。”

  周春晖抬头望过去,却见那男子正微笑的望住自己,可那眸子里的光,却并不似对着一个陌生人。

  良久,她缓缓道:“公子可是认识我么?”

  那男子恍然一愣,却没有说话。

  秦珂这边只顾着看那胡姬,不多时,便见她一个旋身,从地上捞起琵琶,朝身后一背。竟与那壁画上反弹琵琶的伎乐天十分相似。

  秦珂顿时眯起眼来:“想来她必是来自丝绸之路的。”

  果然,曼妙的琵琶声从她指尖溢出,声声顿锉,时时悠扬,到把秦珂听的入了神。

  周春晖一愣,那男子却笑了:“看来,不到最后,当真不知道谁是赢家。”

  周春晖瞪他一眼,攥着银子的手却松开来了。

  胡姬歌罢,便转身来到男人中间,有男人便拉了她搂了,再从身上摸出块银子塞进她的抹胸里,那景象着实让人不好直视。

  秦珂卡了卡嗓子:“接下去就儿童不宜了。看来帝都果然带来了新风尚。”

  那男子笑了笑,转身道:“她果然在陪酒,我们都没输。”

  秦珂朝他撇撇嘴:“亏你还是个男人。”

  男子只是笑笑,却什么都没说。

  周春晖在桌子底下拉了拉秦珂的手,二人起身去付酒钱。却在门口处被老板告知,一个叫姜永的男人已经为她们付过了。

  再扭头去瞧他,那姜永正倚在桌旁自斟自饮呢。

  秦珂拉着周春晖来到外面,顿觉空气十分新鲜。两人又挽着手走了一会,这才各自家去。

  朱雀大街的小酒馆里,蓝衫男子微微垂着头,身后此时却已多了两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

  “主人有何吩咐?”

  “去给我查查这些胡人的底细。”男子低垂着眉角,一字一顿的说道。

  两个黑衣人迅速隐入人群。

  就在男子再次举起酒杯时,一个黑衣人快步来到跟前,声音竟有些瑟瑟:“宫中密报。”说罢,已经双手呈上一个竹筒。

  男子抖手接了,掌心一颤,便倒出里面的一卷细宣。

  日光微微倾斜在他的指尖上,他年轻的手开始颤抖。片刻后,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吭。

  蓝衫一摇,起身离去。

  这一天是小寒,天冷的很。傍晚时分渐渐飘起细雪,打在窗棂上面,发出沙沙的响。

  也就是在这一天的傍晚,周春晖和苏芷卉同时接到密报,皇次子项善殁了。

  那孩子死的甚是蹊跷,有人说是从马背上摔下来,当时便没了气息。据说此事被封锁。但像苏家和周家这样的人物,却是还是第一时间便得到了消息。足可见,这天底下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

  秦珂知道此事,却是在半个月之后,她怏怏的想,怕是选秀的日子,真的不远了。

  朱雀大街的改造基本完成。整个柳原也被扩充了十几倍。城乡融合成一块方方正正的版图。只在北边仍有着点蒙蒙的缺口。那便是秦珂手里的乱葬岗。

  柳原的郡守和县丞也都暗自后怕,幸亏那里被秦珂买了去,不然一旦处理不好,还真是脸上无光。

  官家自是知道那里将发展成一片茶园。故而也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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