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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生香-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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嵬松皱起眉头。
“还有个妆匣,好家伙,险些晃瞎了我的狗眼!”秦珂罗哩罗嗦的讲着。
嵬松却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以你的说法,我到有个猜测。”
秦珂顿时一惊:“什么猜测?”
“这人。莫不是个男伶?”说着,嵬松觑起眸子。
秦珂下巴险些掉在地上:“不,不会吧!”
她这边心念一动,顿时想起当日从苏四那里偷听的一段话。禁不住冒了一身冷汗。
“又怎么了?”嵬松看着他,禁不住问道。
秦珂想了想。觉得事情已经这样了,便也着实没有什么可瞒他的。
“我曾经在一个夜晚撞见了苏四,他在跟一个黑衣人说话,貌似说,他的人发现了两个人,颇有可能是凌舞。只是当前他还不确定。”
嵬松一惊:“两个人?”
“不错,一个叫姜永。一个叫什么,他没说,结果……我就被发现了。如今我猜着,会不会就是葛平?”说着。秦珂撇撇嘴巴。
“被发现了?”嵬松上下打量着她:“知道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你还能全身而退!”
秦珂瞪了瞪眼:“怎么是全身而退,我险些丧命好不好!”说着,秦珂又把当时苏四将自己浸在冰水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嵬松顿时一紧:“难不成你那次伤风就是因为这个!”
秦珂连忙点头:“所以你别因为那次的事跟我纠结。”
嵬松却一歪脑袋:“我,纠结了吗?”
“你没纠结吗???”
嵬松干咳了两声:“不过。你刚才说起一个名字。姜永。”
秦珂点头:“这姜永我到是见过。只要不是同名同姓。我到觉得那姜永比葛平更加靠谱。”
“你见过!”嵬松眸子越发沉。
秦珂却只顾着回忆之前的事情,没有发觉他神色的变化。
“不错。就在朱雀大街的小酒馆里,我们一起看了胡姬歌舞,还打了个赌。最后谁都没赢。”她说着,扭头去看嵬松:“那人长相十分俊美,年纪大约三十左右。有什么问题吗?”
嵬松眉头低垂:“我认识一个人,时常会用姜永这个名字。”
秦珂愣了愣:“什么人?”
嵬松眸子一闪:“一个高高在上的人。”
秦珂摸不着头脑,转而道:“那葛平怎么可能是凌舞?凌舞可是个绝色男子,据说,他时常于陛下的行宫里。身披锦缎,鬓贴花钿,这种男人不是个妖孽又是什么?那葛平,一张脸平凡的很。我觉得他不靠谱。”
嵬松却一摇头:“未必。这世上有种易容之术,你应该知道。”
秦珂愣了愣:“这你也信!”
嵬松却瞪她一眼,神情颇为严肃:“你若不信,便寻个机会,去揭开他的面具瞧瞧。看那平凡面容下隐藏的,是不是张绝色的脸孔。”
秦珂顿时打了个哆嗦:“这也太暴力了吧。还是交给小灵仙吧。”
说罢,便拉着嵬松往一条荒凉的小道走去。嵬松眉头一跳,却什么都没说。
秦珂却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道:“你又没有觉得这地方好熟悉?”
嵬松瞪眼:“这么荒僻的道路,我打水也不会走,怎么可能熟悉!”
秦珂却笑嘻嘻不说话。两人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一片枯草掩映中,露出扇石门。上面斑驳的经文已经被风霜侵袭,有些看不清楚了。
嵬松心头猛然一震,立在那门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珂轻抚石门,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了九年前:“那时候,我站在这里,问他为什么不见我。他没有回答。时至今日,我还想再问一遍。”
嵬松站在她身后,默默注视着她纤细的手,轻抚过那一行娟秀端正的字迹,虽然模糊,却在他心底。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他双手合十,沉眉低语。
秦珂惨淡一笑:“你还想跟我说空?”
“有些事,机缘巧合,迫不得已。”
秦珂缓缓转过身去:“闭关之后便匆匆离去,这也是迫不得已?”
嵬松后退一步:“执着了不该执着的事,便要为此付出代价。”
秦珂顿时上前一步:“什么是不该执着的事?你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嵬松连忙再次后退。却在这时被秦珂抱住。他想躲,却来不及了。秦珂牢牢搂住他的腰,胸口也不顾一切的贴了上来。她不是故意,只是怕稍不留神,嵬松又会丢开她逃走。
“你……”嵬松脸色通红,抬手想推她,却到底还是停在空中。
秦珂用整个人的力量将他逼在了角落里。树丛掩映,虽然叶片枯碎,却仍在那石门前构成了一个蓬松柔软的小窝。
“破和合僧,乃是罪过……”嵬松沉声低语。垂首之间,嘴唇擦过秦珂的脸颊,只觉滚烫的一抹,顿时被深邃中猛然冲起的心跳震的一颤。
“你许佛祖一世,我却只要当下。当下有君相伴,血池亦放红莲。”秦珂揉碎泪珠,一字一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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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这几天用了好多存稿,现在感觉到压力山大啦。我要努力,希望找个几乎能加更呀!努力努力。
冰山遇见天火
嵬松惊觉,这恍恍惚惚牵绊了他九年有余的感情,自是不结果,不回头的。
“虽是冰山,却遇见了天火。”他深深吐了口气。手缓缓抬上来,轻轻按住秦珂的脊背:“若是佛祖,又该当如何抉择?”
秦珂缓缓仰起头来:“人伦人性本就是佛性,不善不恶,顺其自然。”
嵬松惊讶的望着她:“你哪来这么多道理?”
秦珂双手向上,缓缓拢住他的背:“别再无视我了!这怀抱那么好,试过了便开始贪恋。谁说我不喜欢,我喜欢的紧。”
“你若是再这样,我便真该考虑那件事了。”嵬松轻轻抚上秦珂脑后的长发,光滑的发丝犹如一匹上好的锦缎,在他指缝间流淌。这是他第一次抚摸女人的头发,他轻轻捉起一缕,放在掌心里,端端正正的瞧着。
“你看什么?”秦珂奇怪的望着他。
“我在看,女人和男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嵬松答的正经,却把秦珂搞的十分羞涩。
她万万没想到,他严肃的一句话,竟比寻常男人挖空心思的花言巧语更令人心动。心动的结果便是脸红成了一朵大红花。
“女人和男人当然不一样。这还用看。”秦珂声音比蚊子还小,幸而嘴巴就贴着嵬松的下巴,再小声他也听的见。
嵬松皱了皱眉头,越发正经起来:“你的头发好软好香。的确不一样。”
秦珂简直哭笑不得,伸手捶他:“这还用你说。”
嵬松有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小力捏了捏:“你的骨骼也要细软一些。”
秦珂脸越发红。
“手脚要小好多。”嵬松垂首看去,又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指。
秦珂刚要说话,却猛的一颤。嵬松的指尖已经掐住她的腰肢。她啊了一声。抬起头来。却刚好对上嵬松低垂的眸子。那目光是秦珂从没见过的,热烈的有些烫人。
“你是饿了吗?”嵬松忽然间问道。
秦珂顿时一愣:“什么?”
嵬松微笑,双手一扣,便将她的腰牢牢掐住。
秦珂这才明白过来,顿时气急败坏的瞪他。他却也哈哈笑了起来,顿时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两人正在嬉闹,林子深处却掠过一条黑影。悄无声息。缓缓消失在树影深处。
傍晚时分,嵬松扶着秦珂回到寺中。
吃过了晚饭,秦珂便开始写信。她必须将葛平的事情告诉小灵仙。
晚课后,她将信交给嵬松,催促他早些将信送走。嵬松点头答应。
许是白天里走的太远,她有些疲乏,交代完毕后,便倒头睡着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猛然间醒来。只觉得有冷风呼呼的刮。抬头望去,竟发现窗子开了一条细缝。将房内的灯火吹灭了。
她心头猛的一惊,晃了晃脑袋准备起来瞧瞧。却在这时,一道黑影忽的出现在窗前,明晃晃的刀锋就架在她的脖颈上面。
“你……”她刚要说话,却被人捂住口鼻。
因害怕她猛的吸了几口气。却不知那人手上沾了迷药,只一瞬间,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到再次醒来时。已经发觉,自己肩膀手臂冻得发麻。她猛的抬了抬脖子,却发觉根本动弹不得。那人用绳子将自己捆的结结实实。口鼻也用破布塞住。这回可不是被丢在车上,而是被马驮着一路狂奔。直颠地浑身生疼,却叫不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才勒马停了下来。冷风呼呼而过,犹如尖刀,直划的秦珂体无完肤。
那人将她从马上弄下来,她终于睁开了酸痛的眼睛。
那黑衣人蒙着脸,也看不见样貌。此时他伸手拉出塞在秦珂嘴里的东西,狠声道:“你别怪我,我也是受人之托。”他声音嘶哑。听起来十分怕人。
秦珂连忙摇头:“你收了那人多少钱?我双倍给你!”
那人却拧眉一笑:“我那主顾说你很会讲条件,果然不假。”他一边说着,已经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
秦珂眼睛顿时一觑,这人不用钢刀,长剑,竟用匕首,怕是不希望被人知道他是哪路杀手。如此隐藏行迹,难不成自己犯了大事?
她这边想着,那人却已经俯身过来,伸手将秦珂朝月亮地下拉了拉。
秦珂是睡觉时候被他劫出来的,身上只穿了件宽敞内襦衣,下面是条白色阔腿水裤,光着脚丫。被人一拖,后背便刮在地面的沙石上面,生生划出几道血口子。
“你杀了我这小人物,枉趟上了人命官司!我这小命不值钱的!”
“值钱!很值钱!”那男人粗声粗气:“我收了人家一百两,自然要做的干净利落。”
月光朗然,照在秦珂身上。那宽敞的小襦衣如今已经被扯落,露出雪白一段膀子,她里面穿了件杏色肚兜,在银白月光下,俨然**一般。
那汉子呼吸越发急促,他默了一会,好像做着什么决定。
秦珂连忙又道:“若是我死了,苏家五公子和大落英山的所额苍矢定不会放过你,就算你长了翅膀,也别想活命!”她已经习惯了凡是遇到危险便抬出这二位来护身的,可谁知,这男人听了此话,竟不为所动。
“别怪老子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是你得罪了贵人。今日断是活不过三更的。到不如让老子先快活快活!”说罢,他伸手一拉,秦珂那宽敞襦衣便被扯落。她双手负在后面,挣扎却毫无办法。
那汉子又下手来剥她的裤子,秦珂真真是被吓到了。这次与之前所有的掳劫都不一样。苍矢是为了和她成婚,自是不会下重手伤害她。那邱锦生虽然可恶,现在看来到是为了救她。可这次,不管背后的指使者是谁,却都是冲着她这条命来的。
“放手!”秦珂狠命踢着腿。
那汉子却已经伸手,握住秦珂的大腿,一路摸索上去。
寒风刮来,秦珂此刻几乎成了块冰坨,她挣扎着去咬那人的耳朵,却被一巴掌打倒在地。血顺着嘴唇流下来,真实的痛刺醒了她。看来这次她真是死定了,这荒郊野岭哪有人能来救她,就算是个过路的都不可能有呀!
那汉子已经整个人压了上来,两下子,秦珂的裤管便被撕碎。露出里面修长的双腿。他已经欲火焚身,几下子褪了裤子,露出下体。伸手来分秦珂的双腿。秦珂拼命扭动喊叫。声音凄厉可怖。
一轮圆月挂在天边,冷冷俯瞰着山崖上的一幕。
秦珂哪里肯配合,她身体本就强健,此时豁出命去挣扎,那汉子一时到没有得逞。他有些气恼,便扬手来撕开她的肚兜。
秦珂只觉胸膛一凉,寒风兜头盖脸扑进怀里。她刚要张嘴,那汉子却已将舌头滑了进去。秦珂猛的一用力,那汉子舌头险些被她咬了下去。他顿时恼羞成怒,一拳打在秦珂脸上。那一拳虽不至于要命,却着实令秦珂晕了一下,只觉眼前金星乱转,猛的失了不少力气。她这边一迟疑,那汉子已经俯身将她双腿猛的一分。
就在这时,一声断喝,炸开在荒凉的夜色中。颀长的一道白影,迅猛飞来,如同一道白光,嗖的一声便飘落在汉子身旁。
秦珂只觉那汉子身子一挺。那硕大的东西擦着她的大腿内侧划过,有黏糊糊的东西喷了她一身,而那人却脖子一挺,栽倒在地。
她惊恐的瞪大双眼,却见眼前嵬松怒目圆睁,手中拎了一只冷辉逼人的匕首。
秦珂颤抖着肩膀,却无法起身。那男人的一拳,险些让她断了脖子,眼前更是晃晃悠悠,看到的嵬松变成了两个。
“你!你杀人了!”她颤抖着声音,双目已经不能聚焦。
嵬松将匕首扔在一边,俯身抱起秦珂。
秦珂的身子不能控制的颤抖着,犹如冰块一般凉的惊人。
嵬松因愤怒而血红的眸子渐渐垂落下来,秦珂起伏的胸膛在月色下像是两片雪白的花瓣,他脸颊一热,可随即便瞥见她两腿间那一摊白花花的东西,借着月光发着盈盈的光。他先是愣了愣,随后恼羞成怒,猛的直起身子,额头蹦出几条青筋。
“对不起!”秦珂忽然间哭道。
嵬松按在腿侧的拳头攥的咯咯响,喉咙里低回着噗噗的喘息声。
“对不起!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他!不是我轻浮……”秦珂忽然间觉得心头一凉。
她想说自己的确被那男人碰了,可她守住了最后的防线,那人没有进入她的体内,她还是处女的。可当碰触嵬松那哀痛的眸子时,她只有惊骇和惭愧。
这是在古代呀,就算这里很开放,堪比魏晋。可是她毕竟被那男人摸过,碰过。嵬松怎么可能不在意,他是个和尚,又是个有精神洁癖的和尚……想到这里,她眸子里的光缓缓收缩,泪仍在流着,却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
嵬松痛苦的咆哮着,他恨不得扑上去将那男人大卸八块。可是他是僧人,破了杀戒已经是大逆不道了,怎么还能鞭尸!他犹如一头困兽,俯身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
山风吹来,秦珂觉得自己摇摇欲坠。
“我不会再去烦你……”她的声音很小:“衣服我会还给你。”
她转过身去,泪落在胸前,她感到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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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好难过,哎。
一错身,便成千古恨。
嵬松痛苦的抬起头来,风呼呼的吹着,他的拳已经将身前的泥土砸出一个大坑。血淋漓的好似没了皮。
待他反应过来去寻秦珂时,眼前却只剩下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杂草了。
他一直寻到山下,却连个人影都没发现。只得又原路返回,想将那男人的尸首掩埋起来。可令人一想不到的是,月亮地下,男人趟过的地方只剩下一摊浓血,尸身早已不翼而飞。
秦珂躲在山洞里,夜色凄迷,风呼呼的灌进来,她紧了紧那件僧袍。粗糙的麻布贴在脊背的伤口上,疼的撕心裂肺。
嵬松急匆匆的步子从洞外经过,杂草被他踩倒,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好像是一头迷路的野兽,徘徊在夜色中。
“秦珂……秦珂……”他一声声的呼唤渐渐被山风带走。
秦珂缓缓俯下身去,将自己藏进山洞深处。这里风小一点。靠在那冰冷的岩壁上,她恍然间觉得过去了一个世纪。心砰然间就已苍老将死。
她张开双腿,擦拭着那些黏糊糊的东西。泪已经干了,眼眶火烧一般的疼。她知道,她最美的那个梦,破了。
事到如今,她是不是完璧不重要,嵬松眼中的迟疑和愤怒让她再也无法天真的爱下去。仿佛被一记重锤砸醒,她的枯涩的唇挑出个冷笑:“青梅斜倚西窗栏,竹马弄竹一水间。湘裙飘摇烟波去,梦里见君君不厌。九载梦回清歌转。惟愿君身一世安。忽遇荆棘乱象生,大梦归处人飘散。”
她渐渐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感觉风住了。爬出洞外。日头将黑压压的云层照出了一圈金边。
她踉跄的爬出洞去,抄小路来到山下。却没有直接回娄家,而是直奔凤涎水上面的苏家去了。秦珂虽然心痛难耐,却还没影响到她的智商,她知道此时若是回到娄家,说不定她还得再死一次。而在这时候,有胆子有能力帮他的人,只有苏五。
苏家的大门是紧闭着的,这时候又没人进出。她刚叩了几声,便身子一沉。昏倒在门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过路的行人皆惊讶的指指点点。有下人发现了秦珂,连忙回去禀报。
不多时,一个年轻人急行而来。推开大门,他檀色缎面靴上一尘不染,腰间一枚碧绿玉佩垂着紫色流苏,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灵猫香。此人正是苏四。
他俯身下去,待将女子脸翻过来,仔细一瞧,却禁不住暗自惊呼:“怎么是她!”说罢,便一俯身,亲自将她抱起,匆匆朝屋内跑去。
苏五遛马回来后。竟听人说,秦珂昏倒在门外,被苏四一路抱了回去。顿时将马鞭朝小厮身上一丢,抬腿便朝苏四的院子跑去。
来到房内,果见苏四长身玉立在床前。榻上秦珂正面无血色的躺着。一个丫头正忐忑的立在一旁,双手捧着一碗汤药。
“四公子,这姑娘不醒过来,药怎么喂呀?”丫头小声问道。
“我来。”
“我来。”竟是两人同时作答。
苏四一惊,扭头朝门口望去。只见苏五一身马装,袖子和裤脚都高高挽起:“你先去换件衣服。”说罢,他转头去接丫头手里的药碗。
苏五却上前一步:“四哥向来是被人伺候的,这事你做不来。”说罢也伸手去接药碗。
那丫头顿时惊的一抖,啪的一声,碗一滑,便掉落下去。
那苏四顿时上前一步,单手一捞,将那碗凌空抓住。却被里面的热汤烫的啊了一声。
丫头顿时慌了手脚:“四公子,奴婢该死!”
苏五紧了紧眸子,见苏四的手果然红肿起来,连忙吩咐道:“你赶紧去拿写治烫伤的药膏给我四哥敷上,另外再派人去熬一碗药来,不急,她还没醒。”说罢,也不理会苏四,转身来到床前。
俯身一看,心中顿时一凛。只见秦珂脸颊青紫,如今已经肿了起来,口唇间似乎流过血,看眼睛睫毛,又似是哭过。再往露在外面的肩膀看去,竟穿了件僧袍。
“这是怎么回事?”是五扭过头去。
苏四正坐在八仙桌旁,丫头拿了药,小心翼翼的帮他包着。
“我见到她时,便是这个样子了。”他抬起头来,微皱眉头。“我到想问你,这些天来,你见过她没有?”
苏五一愣,仔细一想,这几天,他忙着烧炭,到真的没怎么去瞧秦珂。
“难道是出事了?”他刚说着。那苏四便已经走上来,一边摆弄着手上的绷带,一边似有若无得低声道:“她里面好像没穿衣服。我觉得,是出大事了。”
苏五顿时额头一跳,太阳穴险些崩裂了去。他连忙转身捉起秦珂的手来,沿着那纤细腕子一路寻去,手背,手臂,甚至肩膀背面,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
再去看那件僧袍,上面一团糟,有血有土,交杂在一起,也不知她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老子要把枯禅寺灭了!”苏五挺身而起,一张白皙面孔瞬间成了猪肝色。
苏四却将他按住:“你这般毛躁,难怪爹爹什么事都不告诉你。”
苏五闻言一愣。
“你坐下。”苏四按了按他。“枯禅寺的和尚断不会做这种事情,依我看,必然是秦珂得罪了什么人。至于是什么人做的,她又到底受了什么的伤害,只有等她醒了,我们才能知道。”
苏五沉下眸子,良久,他缓缓摇头:“不许问。”
苏四淡淡扭过头去:“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苏五狠狠瞪他:“我说,不许问!”
苏四冷声笑了。不屑一顾道:“你怕了?”
苏五站起身来,几乎是一瞬间,他猛的一击,单臂将苏四的脖子顶在墙边:“我告诉你。不许伤害她!”
苏四冷然一笑:“我抱她回来的时候,她身上有种气味,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苏四是个眠花宿柳的人,对男女之事自是比寻常人要更敏锐些。
其实,苏五又何尝没有预感,那秦珂脖颈处隐隐约约的伤痕,已经让他明白了七八分。
“你这是在逃避。”苏四继续道。
“闭嘴。”
“你怕自己不能接受,怕她被人玷污,怕……”
苏五飞起一拳,重重打在苏四脸上。苏四踉跄了几步。险些撞在一旁的廊柱上。
“听着。你若是敢再说一句。我杀了你!”苏五抬手取下墙上的宝剑,横握在身前。
苏四却深冷的笑了:“你还想娶她么?被染指过的女人,你苏清缶屑于垂怜吗?”
苏五指节苍白。低吼一声冲了上去。只听咔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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