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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生香-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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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珂连忙俯首:“是。”

  说罢,转身隐入一旁的侧殿,换了衣裳这才又匆匆来到众人之间。

  秀女已经分列两旁,让出中间一片空地。

  一片莺燕中,秦珂只穿了内里的白褂衫,白水裙。一双手缓缓从暖套里抽出来。轻轻覆盖住壶身。

  她凝神静气端坐在泉边,热力涤荡,缓缓侵透了她的肌肤。毛孔也顿觉通常无比。

  张开眼来,她从瓮中取出一碗清水,轻轻举在胸前。

  项婴垂眸望过来,只见她眉宇轻灵,此刻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人。淡然自若,安之若素。

  他点了点头。

  秦珂便将水放在嘴边,轻轻啜饮。然后把碗放在一个漆盘上,示意宫娥拿上去给陛下查看。

  众人这才明白,她意在表明水是无毒的。试毒的太监也喝了一口,这才朝她点了点头。

  她又从怀里取出一个掐丝添彩的茶罐。从里面取出些茶叶,放在茶荷里。呈给陛下。

  项婴垂眸瞧了,禁不住有些惊讶。只见那茶叶分明都是碎渣,且干涩枯糙,并不是上好的新茶。

  “这是何物?”他沉声问道。

  秦珂抬起眸子:“这是一种发酵茶。”

  昨日,她苦思冥想,不知道该以何茶奉献给陛下。想来那血绮早已经兜售一空,如今家里金子到是有,可却偏偏没有茶。

  后来终于想起,在绿绮事发前,阿牛曾经给她送来了好些被咬坏的叶子,被她一并收入瓮中,后来竟然神奇的发酵了。这些茶,可是陈的能开除茶花来的。

  于是,才有了今日,这些细碎茶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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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前三盏茶

  于皇后也垂头望去,先是皱了皱眉头,可随即一缕似有若无的幽香传来,到让她有些惊诧。

  “到是极香的。”项婴也点了点头。

  这茶乃是发酵过的血绮,不再只有子时才会散发奇香。发酵的过程使得原本浓烈醇厚的茶香变得轻盈澄澈,且不受时间的限制。

  试毒的太监却唇角一动。这茶叶竟有种奇异的香气,虽然初闻细腻,可放入口中时,却觉得口窍通畅,香入心脾。

  秦珂展眉道:“此茶乃是新品。”

  项婴点头:“好不好还要喝过才知道。你且点制吧。”

  他点秦珂来奉茶,其实也有心血来潮的嫌疑,宫中这等事情本不必他来操心,自有转司其职的内官来安排。只是那日因宠幸周春晖,她提的事,他哪有不办之理。何况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无非就是个奉茶,点缀而已。

  然而,就是这点缀。却成了今日最吸引人眼球的一幕。这是连项婴也没有想到的。因为,他心心念念惦记的女子,竟然没有出现在秀女之中。

  也许是晨妆盛大,才导致耽误了时辰。他这样安慰着自己,恰好皇后有兴致喝茶,那便借此耽搁下时间。也许下一刻,她会携着娇艳的春光姗姗来迟。

  皇后比天子要淡定许多。

  她眯缝着纤长的眉眼,深深望向秦珂。

  秦珂从宫娥手里接过茶荷,手边的风炉上,铫中水已经开始发出轻细的叫声。

  大殿之上一时间变的十分安静,人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温泉旁的女子,只见她动作稳健轻盈,持壶若轻,举杯似重,好一份怡然自得,好一份质朴离俗。

  于皇后默默望着她。良久。竟从心间升起个奇异的念头。她扭过头去,低声对项婴道:“不管她的茶味道如何,这双手,我却是爱的。”

  项婴默默听着,却没有说话。

  不多时,秦珂已经将热水注入壶中。只一瞬间,馨厚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众人禁不住暗自赞叹,长春殿之广大,温泉水热气之沉重。竟都没能阻隔住茶香的冲击,这茶着实是太神奇了。

  秦珂已经将手边的啜香杯一一排好。最前面的。是两只龙凤青瓷杯。那是她准们为陛下和皇后准备的。

  茶汤注入,一缕蜜色的飞练落入青碧杯中。何止是秀色可餐可以形容。

  宫娥手捧茶杯,轻轻跪呈到陛下手中。他先是一怔。

  “头道茶为蜜糖色,可激发味蕾,清新悦人。”秦珂轻声道。

  于皇后先啜了一口,随即眉目轻展:“好个清新悦人。口感微甜,竟不似寻常茶叶的清苦。”说罢,她扭头去看身旁的项婴。

  项婴点头。

  秦珂的壶并不大。只能分置出几杯来,请荆惠王等人一一品尝,寻常人等是没这个福分的。

  当第二壶传过来时,那蜜色茶汤已经变为琥珀色。

  “这个怎么说?”于皇后问道。

  “第二道茶,为琥珀金色,沉厚有力,苦丝微透。”秦珂答。

  项婴品啜,然后点头:“不十分苦,乃是天润中透着些苦丝。”

  于皇后亦点头。

  第三壶。乃是最后一壶,秦珂站起身来,亲自将茶杯脱在一片砚石之上。来到御驾之前。

  “第三道茶,为葡萄红色,清苦之余,也有回甘。”

  项婴和于皇后一同拿起茶杯,果然,那沉厚若血的液体入口时,的确是苦的,然而,却苦的润泽,苦的香滑。

  于皇后点了点头:“这苦并不色,更不空洞。”

  项婴沉眉思索片刻,缓缓望向秦珂:“这回甘不是甜,而是清凉爽吼。皇后,既然你这么喜欢,是不是该赏她点什么。”

  于皇后微微一笑,高傲的脖颈朝后微微扬去:“这是自然。”说罢,她垂眸看了看秦珂:“本宫今日茶饭不思,也不知是怎么了。可今日喝了你的茶,竟觉得身心舒畅,看来你与本宫乃是有缘之人。”说罢,竟转头对立在身后的太监道:“传本宫口谕,为这位姑娘制作一枚木牌,让她可以随时进宫来。”

  秦珂大惊,连忙匍匐在地:“多谢皇后恩泽。”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着实不这么想。

  若是接了这令牌,怕会被堂而皇之的看成是于丞相一脉的人了。可若是不接,难不成自己要抗旨不尊。虽然皇后不是天子,可她乃天子身边最近的人,即便是貌合神离,此时却也仍旧相安无事的坐在一起。自己哪又抗拒之礼。

  项婴默默坐在一旁,此刻正垂眸望着秦珂。

  秦珂缓缓抬起头来,偷偷瞄了他一眼。

  “怎么?你不愿意?”于皇后语气有些不悦,细着眼眸盯住秦珂。

  秦珂刚要说话,却听项婴轻笑道:“第一次入宫便蒙皇后垂怜,依朕看,是喜的不知所措吧。”说罢,一抬手:“起来吧,这等小事,不必朕来点头,你该接就接,莫再游移。”

  秦珂闻言连忙叩首:“谢皇后殿下。”

  众人皆没想到,本是选秀的日子,竟成了秦珂一个人出风头机会。怎么想,怎么觉得匪夷所思。

  其实,觉得匪夷所思的又岂止是他们,连项婴自己都觉得情势在时空。他从今早坐在长春殿上开始,便处在了下风。

  皇后总是能不着痕迹的导向事情的发展,让他措手不及的还有周春晖。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竟然缺席了。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快步进殿,飞速闪到项婴身旁,众人正惊诧于秦珂的收获时,他已经俯首在项婴耳畔低声耳语。

  于皇后微笑着坐在项婴身边,只当没有看见眼前的一幕。她纤细的眼仍旧停在秦珂身上,可秦珂却觉得那眸子里的光,渐渐冰冷下来,并且越来越空洞。

  那小太监带来的是个坏消息。

  周春晖早晨起来后,发现身上出现数块紫斑。经过太医检查,貌似是麻风。

  项婴因此而瘫坐在龙椅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的安排了这场盛大的表演,无非为的是迎接那女子来到她的身边,可她却在这关键的时刻得了麻风!麻风!

  秦珂亦发现他不对劲,待抬眼去望他时,他已经落寞的垂下眸子,睫毛下竟涌出一道混沌的光。

  出什么事了?她暗自惊心。

  正在这时,于皇后缓缓起身。她一挥手,身旁的宫娥便捧着一枚玉如意来到近前。

  “陛下,时辰到了。”

  项婴没有抬头。他仍旧沉浸在悲恸之中。无疑,他再一次经历了丧妻之痛。而不久的以后,他将会明白,这一切都是别人精心安排的。

  “陛下……”皇后轻声唤道。

  大殿上的众人皆望向项婴,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秦珂的心头却猛的一缩。难道是周春晖出事了?她真的把酒喝了?那么她此时……

  想到这里她禁不住深长的吐了口气,人都是外力压迫下的木偶,自己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做下了的事情,到底是伤害了她,还是成全了她。她不敢擅自猜度。这是她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权利的可怖,并且因此而激起了迫切的归隐情怀。

  没错,她还没有入世,可心却已经向往归隐了。

  她终于明白,那些在网络上写穿越文的人都是穷酸秀才,他们根本不懂得真正与时间逆行的可怕。一切都是那么可怕。

  于皇后没有给项婴悲伤的时间,她扭过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面前排列的秀女。

  她的目光也在寻找。直到看见那一抹樱红的身影,她的额头上飞过一丝高傲的倔强。

  她先是定定的望了那人一会儿,然后掐指拎住裙角,缓缓走下高大厚重的台阶。

  秀女们各个屏住呼吸。她们知道,改变自己命运的一刻到了。

  钗环映照间,粉颜玉带,罗裙飘香,姑娘们的手心里聚满了汗。却只有一个人,眉目轻柔,目光顺和,一双手轻轻握着掌心里的锦帕,如冰雪一般好看。

  于皇后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指了指她头上的金钗:“这钗头的可是凤凰?”

  女子俯身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小女戴的是锦雀,不是凤凰。”

  秦珂展眼望去,禁不住眉心一跳。

  那女子正是苏芷卉。她楚楚动人的身姿在众多秀女中显得鹤立鸡群,一双微垂的眸子犹如浸湿的宝石。

  “是嘛!可本宫瞧着,你这钗头分明就是一只雏凤呢!”于皇后低声嗔怪道。

  苏芷卉闻言并没有再申辩,而是伸出手去,轻轻拔下那钗环,双手捧到皇后面前:“莫非是小女眼拙看错了!还请娘娘细瞧瞧。”

  于皇后一双眸子仍旧死死盯着她的脸:“若是锦雀如何?若是凤凰又如何?”

  苏芷卉轻柔一笑:“若是锦雀此钗便还能用得,可若是凤凰,小女就只有舍弃了。”

  “这是什么道理?”于皇后又道。

  “大楚国,能以凤凰装饰己身的只有皇后,小女怎敢逾越。”说罢,她俯身跪地,将那枚金钗高高举在头顶。

  于皇后先是定定的望着她,片刻后,冷不丁的笑了起来。

  “好乖巧的女孩子。”说罢,扭头望向项婴。“恭喜陛下,得此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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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负他

  秦珂这才恍然大悟,想来这朝堂之上的关系乃是千丝万缕,苏家此举怕是早就与丞相和皇后有所勾连,今日最大的输家便是项婴。

  项婴万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场大选,竟为旁人做了嫁衣裳。

  项伦用车子送秦珂出宫。

  回到家中,梨花和小灵仙早就围坐在西厢。见她进门,便一把拉住刨根问底。逼着秦珂一一把所见所闻讲了一遍,这才罢休。

  这边刚喝了口茶水,外面小之竟手舞足蹈跑了进来。

  “姑娘!看看谁回来了!”

  秦珂嫌她惊乍,可鱼贯而入的两个人到让她也喜的迎了上去。原是那买茶苗去的阿德阿庆兄弟二人。

  二人见到秦珂连忙跪地磕头。被秦珂一把拉起。

  “十五都过了,还磕个什么头!近月来的颠簸,可是累坏了!”她两眼含了泪,一把拉过二人便往屋里拽。

  阿德阿庆竟是连家都没回,直接来娄家复命的。梨花忙吩咐惠儿去准备饭菜。自己则亲自去打酒。

  家里这一忙活,两个小子反倒坐立不安起来。

  秦珂一笑:“事情办的如何,且说给我听听。”

  二人连忙把经过一一说明,原来事情十分顺利。一百余株红玉,三百余株吓煞人香,都已经选好了植株,只待天稍一暖和,便可以运至柳原。

  秦珂欣慰的点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是干大事的料子。”

  阿德见主子夸赞他们兄弟,顿时也露出了个笑脸。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恭恭敬敬递给秦珂:“这里还有三十两纹银,我和弟弟在路上省吃俭用,生怕花了不该花的钱,让姑娘损失。如今终于到家,这些剩余的银子,便交换给姑娘。”

  秦珂默默接过银子,心中一热。回想在她生活的那个时代,哪有这样的事情,人人恨不得多贪多占,昧着良心。

  “这样吧……”她沉声道:“我替你兄妹三人各捐十两银子到咱们的义善堂,从此你三人便不再是流民。”

  阿庆一愣:“什么是义善堂?”

  小之连忙跟他解释。便是北便城门外那荒郊野岭的乱葬岗,姑娘将那些暴尸在外的枯骨埋了,地方便起了个名字叫义善堂。因那片地如今是姑娘的,但要每年向官府纳钱,故而姑娘便向县丞讨了个文书。只要是在义善堂里捐赠,或者是义务做事的流民。便都不再驱赶,且由官府下发户籍,至此便是柳原的正是居民了。

  她此言一处。阿庆和阿德顿时感激涕零。他们万万也没想到,如今差事有了,且又有了户籍。从此后再也不必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感激的话还没说完。便有听小之说,姑娘已经是见过天子的人了,且得了块入宫的牌子,随时都可以进出皇宫。

  阿德和阿庆禁不住又慨叹了一回。越发坚定信念要跟着秦珂干到底了。

  秦珂也不说话,只是微笑。可小之说起令牌的事,到让她有些惆怅。

  小灵仙一直隐在她身边插不上嘴,此刻见大家都安静下来。忙吵着让秦珂把令牌拿出来给大家瞧瞧。

  秦珂从怀里摸出那冰冷发亮的牌子,众人顿时凑上去望着,仿佛她手里捧着的不是块铜牌,而是块稀世奇珍。

  “这么说,姑娘日后可就是柳原不折不扣的名人了。能和苏老爷平起平坐了!”小之叹道。她至今仍未苏家嫡夫人瞧不起秦珂的事心有怨恨。

  秦珂摇摇头:“以我看着,苏家与于丞相是一路的。我便是能入得皇宫,却也未必能成为可以跟他平起平坐的人。”

  小灵仙一愣:“你怎么知道?”

  “皇后本是心机深沉且乖僻善妒的人,为何一眼便瞧上了苏三小姐。且殿前竟询问她头上的钗头是不是凤凰,而苏三小姐竟说是锦雀,还说普天之下能戴凤凰的只有皇后,她是断然不敢逾越雷池的。”

  小灵仙倒吸口凉气:“深宫女子的对话,当真是深奥啊!”

  秦珂点头:“两人的对话看似平淡无奇,分明是皇后在警示告诫苏三,而苏三十分乖巧,善于察言观色。依我看着,周小姐若是入宫去,怕是没有什么好日子的。”

  小灵仙这才想起周春晖,连忙又问道:“周小姐呢?她也入选了吗?”

  秦珂摇头:“没有。周小姐根本就没有出现。”

  “为什么?”大家异口同声。

  秦珂却只能垂首不语。为什么?她当然知道为什么,那碗毒酒是她亲手奉上的,她没想到她竟喝的义无反顾。

  若说当时自己还有恨意,如今她反倒释然了。不管怎样,她都觉得周春晖还是不要入宫的好。然而,她已经被项婴宠幸过,那男人高高在上,他会允许自己的爱情旁落吗?会不会他日一道密旨,令周春晖入宫侍奉?若是他薄幸,就此忘记了她,她又还能不能再嫁他人。若是旁人都知道了此事,怕是没有哪个男人还敢娶她了。

  秦珂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实在不堪重负。

  众人以为她累了,便一一退去。

  第二天一早,秦珂收拾停当,便早起将那三十两纹银汇入银库,招兵买马,兴建义善堂去了。

  阿德素来是个头脑精明的,在秦珂的调教下,很快便接受了义善堂那边的事情。一时之间,秦珂终于轻松了下来。

  阿庆被秦珂委派,召集阿牛等人,准备开垦乱葬岗的土地。

  秦珂眼望着山坡上忙碌的人们,她的眉眼里终于显出了少女的春色。她觉得,柳原的春天终于来了。

  陛下的选秀结束了,大张旗鼓,轰轰烈烈,却惨淡收场。没有人知道内幕,大家都以为苏家美丽的女儿,柳原第一美女苏芷卉拔得头筹。被封婕妤。却并不知道这期间隐藏了多少内幕。一瞬间,整个柳原为之充满了喜色。人们称赞苏家女美貌聪慧之余,也不忘揶揄周家小姐几句。

  秦珂偶尔听见,也只是微微一笑。她知道以周春晖的性格,是不会和这些小老百姓一般见识的。她不在乎,也不屑于与世俗同流合污。

  只是,秦珂一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鼓起勇气去看她。

  于丞相是第一批迁来的官员之一,他的到来让柳原又一次震动起来。

  秦珂频频游走在高端的士族子弟聚会之上,活生生一条游刃有余的锦绣鱼龙,展颜之间茶色生香。

  她一直没敢再去枯禅寺,而嵬松也没有下山来。自从在山上坦白胸襟,嵬松便销声匿迹了。秦珂不敢去追问,她怕再次听到他说还俗。

  还俗谈何容易。那十八里长街的棍棒之刑,她想想都不寒而栗。

  然而,一个月后。嵬松忽然间来到娄家。

  秦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仍旧披着僧袍,一双眼潋滟出无限风情,远远望着秦珂未语便先淡淡的笑着。

  “你怎么来了!”秦珂探头探脑的钻出门来。

  嵬松想伸手去拉她,却见巷子里不时有人出来倒水,便只能微笑立在那里,柔声道:“来看看,你是不是偷偷做了别人的娘子。”

  秦珂顿时崛起嘴来:“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我还是个物件,没自己的心思!”说到这里,禁不住想起当日他那猴急的样子,怕是被苍矢刺激的,才发了那么一通疯。于是扭头瞪他一眼:“偏你是个心冷的,可知我为你受了多少苦!我从长春殿回来,你也不来瞧瞧是死是活,好端端稳当当的等到现在才来,也不知你心里有我没我!”她自然是耍小孩子脾气,可嵬松到是当真了。连忙上前一步,俯身去看秦珂的眸子。

  “我有事,所以没能及时来看你,瞧瞧,这就生气了!不过,这样我到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既是怪我没来,便说明没有旁的人来威胁我的地位,甚好甚好!”他一边说,眼眸已经软的不像话。

  秦珂到是一愣,心想,么得这小子变化还真是大,一个月前还是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怎一说还俗,头发还没长出来呢,整个人便活脱脱另一个模样了。

  “你……有事?”秦珂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你个和尚,有什么事!”

  嵬松顿时瞪了瞪眼睛:“和尚难道就不能有事嘛。”嵬松表示不满,可眸子里仍旧是含着笑的:“再说,很快就不是了。”

  说到这个,秦珂一个哆嗦,连忙拉着他往巷弄里躲了躲,又瞧瞧没有别人,这才附耳道:“依我说呢,还俗的事还是考虑清楚再说。想想那十八里长街的棍棒,我就不寒而栗呢!”

  嵬松闻言顿时轻轻笑了:“我还以为你是怕我还俗了,名声不好。原是因为怕我挨打的。”

  秦珂是个现代女子,惯是不会如古人一般甜言蜜语的,听了他这番话,顿时一歪眉毛:“本姑娘是怕你被打死!”

  嵬松闻言又是一笑:“若是我被打死,你要如何?”

  秦珂被他的笑摄住,只觉得他脸上的疥疮也消失无踪,直看的她心中一舒:“你若是死了……”她忽觉得自己声音柔甜的吓人,顿时正了正颜色:“我便嫁给苍矢去。”

  嵬松也是一愣:“这到怪了,我以为你会嫁给苏五!”

  说起苏五,秦坷的心头猛的一震,眸子顿时暗淡下去:”是我负他。”夷松愣住:”怎么回事?”

  你侬我侬

  秦珂只能叹口气:“于丞相来了,苏五的父亲为他聘下丞相的小女儿为妻,只怕他的婚期也近了。”

  嵬松却并不惊讶,只是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峦,一时陷入沉默。

  秦珂抬头去看他:“你不觉得奇怪?”

  “为何奇怪?”

  秦珂叹了口气:“想来,那丞相能送一个女儿入宫,为何就不能再送第二个。他为什么要把小女儿嫁给苏五,我只担心……”

  说到这里,她冷不丁的一抖,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嵬松垂首看了看她,柔声道:“你是不是想说,苏家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

  秦珂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是个和尚,心里没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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