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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生香-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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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去!”她低声道。
侍卫面色冰冷,不为所动。
“让我进去!”秦珂握住戟身,挺身向前。
侍卫们顿时横眉道:“陛下有旨,谁都不许进去。”
“告诉他们,我叫娄秦珂,九王的女人。若是陛下不让我进去,我便死在这里!”说着,她双手一用力,将一把长戟直接对准了喉咙。
侍卫愣住,几人对视片刻,一个年轻侍卫转身进去禀报。不多时,大门洞开,秦珂踏步而入。
大门关闭了许久,阳光透不进来。大殿上便泛起一丝阴森之气。打的秦珂一哆嗦。
“你好大的胆子,不怕朕赐你死罪吗?”空旷的大雄宝殿让项婴的声音变了调,听起来冷的吓人。
秦珂又向前走了几步,看清那立在佛祖身前的穿靛蓝色长衫的男子。
“秦珂叩见陛下!”她沉下身子,行了个大礼。
“没她什么事,陛下怎让她进来了!”嵬松的声音响起。
秦珂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她的思绪也渐渐清晰起来。她明白陛下为何突然到来,明白了为何他要让嵬松认祖归宗。亦明白为何苏芷卉会写那样一封信。
“阿仪,你的女人比你有气魄。”项婴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没有让秦珂起身。他知道,他不说平身,这女人便要一直这么跪着。不为别的,只因他是天子,他们都是子民。
嵬松心痛的望着秦珂。厉色道:“什么地方都来得的吗?不懂礼数!”
秦珂咬了咬嘴唇:“秦珂只是担心项郎。”
“项郎!”项婴的声音有些刺耳。他朗声笑道:“叫的这么亲,想来的确是你的女人。”
嵬松的脸蒙上一丝铁青:“陛下,是阿仪……”
“是小女诱惑了项郎!因得知他九王的身份。又因倾慕于他惊人的俊美,小女借着小时候与他一处的经历,接近项郎,迫使他破戒还俗……”
“住口!”嵬松吼道:“陛下明鉴!项仪乃七尺男儿,怎会被一个弱女子胁迫!”
“怎么不会!”说着,秦珂抬起头来,露出艳美的脸孔,她神色妩媚的望着项婴:“陛下说,他不会么?”
项婴淡淡的望着她。良久,点了点头:“他终归是个男人。”说罢,竟露出个鄙夷的笑容。
“陛下!”嵬松本是坐着,此时已经单膝着地,立直了上身:“项仪修行多年,怎会单为了皮相而破戒!若不是真心爱慕。项仪绝不会倾尽所有不顾一切!”
“真心爱慕!”秦珂忽然间笑了:“九王一定是搞错了。”
嵬松愣了愣。连远处的项婴也不解的望着她。
“起来说话吧,地上太凉。”他抬了抬手。
秦珂缓缓起身,眸子却一直盯着项婴:“小女是个商女,要的不过是荣华富贵,至于爱情。不敢奢求。”
项婴冷冷望着嵬松:“听到了嘛,这就是女人。”
嵬松扭过头去:“你出去!我和陛下还有正事要说……”
秦珂却上前一步:“我不走!如今出事了,我心中愧疚。唯一能做的,就是还九王个清白。错是我犯得,九王只是被我引诱了。就是这么简单。”
“你出去!”嵬松的声音开始颤抖。
“急什么,朕到想听听,你到底是怎么勾引九王的。”
秦珂笑了:“但凡个女子,想要得到心仪的男子,总不过先要试探。然后便是手段。九王是个出家人,对任何人都友善。小女便利用了这个给他下了药。没想到这药果然好用,只那么一点点,便能让人神魂颠倒,翻云覆雨……”
嵬松猛然间起身,一把拉住秦珂:“好了,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秦珂的眸子从未有过的冷定,她默默转过头来,注视着对面眯着眼睛的项婴:“陛下难道在怀疑小女的魅力吗?”
项婴摇摇头,提起嘴角露出个玩味的笑来:“朕毫不怀疑。”
嵬松眸中充满了愤怒,却也激荡着哀求:“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什么都别管,赶紧离开这里!”
“朕还有一件事要问你。”说罢,项婴沉下面孔:“你可还给别人下过药?比如说,周小姐。”
秦珂顿时皱起眉头,转念一想,陛下定然是在诈她,让她说出幕后主使。这一明白过来,顿时让她汗毛倒竖。
他这次劳师动众的兴师问罪,怕是周家和苏家都做了功课,他只是借力打力罢了。人人都想从天子这里讨到便宜,却不知道,被利用的永远只是自己。
想到这里,她冷笑道:“陛下怀疑什么,不妨直说。”
项婴淡然一笑:“朕听周公子说,春晖出事的时候,你曾给她送过一壶酒。”
“确有此事。”秦珂点头。
嵬松顿时道:“陛下,此事没有证据。”
项婴冷笑:“那酒可是苏五让你送去的?”
秦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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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陛下的圣旨当然要接!
嵬松焦急的看着她。
良久,她摇了摇头:“不是。”
项婴愣住,嵬松也愣住。
大殿上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你可知,撒谎便是欺君!”项婴的声音冷的怕人。
“深知。”秦珂点头。
“你的生意才刚刚开始,这般行径,怕是不但富贵不了,连脑袋都要当心了!”项婴淡淡道。
秦珂笑了:“我对周小姐一片赤诚,知道她不想入宫,便顺便帮了她个小忙。却不知竟让陛下如此不高兴,小女甘愿领罪受罚!只是,若是小女获罪,那周小姐又当如何!欺君么?陛下既然知道那是麻风草,便该知道药性会过去,最严重也不过是留下些瘢痕。陛下去看过周小姐了,现在瘢痕虽然还在,可不日便会退去。这种无伤大雅的小药,却极有可能引火烧身,苏家会用吗?”
项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竟一时间僵在那里。
嵬松转身道:“陛下息怒。秦珂她不知轻重,请陛下不要责罚她。”
“你明知道她不知轻重,却不让朕责罚她,秦珂,你说他对你无情,当朕是三岁小孩子吗?”
秦珂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嵬松拉住:“陛下,臣弟知道破戒乃是大罪。一切都请责罚臣弟。但替父出家之事不可。请陛下收回成命!”
项婴猛的大笑起来,那声音震动着阴冷的四壁,发出可怕的嗡嗡声:“阿仪,你何时见过天子食言!这是圣旨,难道你还敢抗旨不成!”
嵬松双拳紧握,秦珂自是发觉他身子上绷起的力道,虽然不是个武夫,可他的愤怒仍旧是显而易见的。
“接!陛下的圣旨当然要接!”秦珂忽然间说道。
嵬松却已经转过头来,狠狠瞪着秦珂。他眸子里充了血,一丝一毫的胀满。
秦珂摇头。现在不能反抗!除非想让所有人都跟着我们送命!
嵬松咬住牙关。眸子却几乎要瞪裂一般。
项婴命人捧来圣旨。
嵬松紧绷着身子,面前的圣旨像是一把匕首,冰冷的躺在太监颤抖的手上。
他缓缓伸出手去,却又停在了半空。他的身子在战栗,强压的怒火在胸中燃烧。他觉得有座火山在胸口蓄势待发。
项婴默默望着他。他必须将他牢牢锁在世界之外,这个人有着太著名的母妃,太显赫的家事。若是没有当年于皇后的决绝。怕是如今坐在朝堂之上的人便是他了。
他的母妃乃是若羌国著名的乐平公主,因善于寻找水源懂得分辨水质的好坏而闻名华夏。当年先皇乃是用了三座城池和一对玉璧才换来了这位美貌多情的异国公主。
至今南蛮各地仍旧流传着她当年为百姓寻找水源的佳话。自那日苏芷卉不着痕迹的对自己说起枯禅寺的嵬松便是昔日的鸣泉小和尚,而鸣泉便是他失踪多年的九弟时,他便开始坐立不安了。
秦珂轻轻握住嵬松的手指,在袖子底下,她轻柔的抚摸着他的手掌。
嵬松举在空中的手,缓缓垂落,从太监手上的盘中,抓起圣旨。
项婴笑了。他知道嵬松不会谢恩。于是撩开衣襟,面色清朗的望着他:“张良的兵书很好,如今朕正在学习。”说着,他又转向秦珂,目光柔淡:“朕是真的欣赏你的茶艺,自第一次见你。便知道你不是个普通女子。你不必怪朕,朕只是希望这江山稳固,大楚的基业能千秋万代。”
秦珂缓缓垂下头去,恍然间又看见那日街头,姜永面具下面多情而骄傲的脸孔。
人们说权利会改变一个人。果然没错。天子乃是这世界上最多面的人,初见他时,他只是贵气逼人。听说他临幸了周春晖后,她便觉得他是个懂得感情的帝王。那日在长春殿上为他奉茶,又觉得他儒雅高洁,却被皇后压抑不得伸展。可今日再见,又觉得他狠戾阴冷,步步逼人。
她禁不住抬起头来:“陛下,到底哪张脸才是你真实的态度?”
项婴愣了愣,随即惨淡的笑了:“问的好!朕也时常这么问自己。”他俯下身子,默默注视着秦珂:“朕最向往的便是无忧无虑的生活,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然而,朕的身边聚集了太多的阴谋,朕稍一放松便有可能尸骨无存。”
秦珂震惊于他的用词,她惊讶的望着他的眸子:“但嵬松是无害的!”
项婴缓缓直起身子:“你怎么能保证呢?”
嵬松也站起身来,手里的圣旨被他抓得走了形:“我不入世,陛下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项婴眸子一冷:“至少朕可以不杀你。”
秦珂愣住。
她紧紧握住嵬松的手,生怕一不小心,他就会扑上去将项婴撕碎。
“那你就杀了我!”嵬松低声吼道。
秦珂连忙拉住她。
项婴却转过身去,他扶住额头,缓缓叹了口气:“你始终是朕的弟弟,朕的亲人已经不多了……”
项婴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上,秦珂缓缓打开那卷圣旨。
只见上书:嵬松,九王项仪。出家为僧伽,沾女色,破色戒。罚其于小落英山石穴面壁终身。钦此。
秦珂禁不住双腿一软,晕倒在大殿之上。
她万没有想到,项婴的圣旨竟然是这个样子。
就在她晕过去的几分钟内,侍卫在嵬松的禅房里搜出一摞春宫,当那些鲜活的书册被丢在眼前时,嵬松不屑一顾的笑了。
他们哪里懂得佛祖。这些自以为是的俗子。
秦珂醒来时,嵬松已经不见了。
她躺在破囚的禅房里,老和尚背朝着她,佝偻着背,坐在一只破旧的蒲团上。膝上放着琴,她听见他苍老的指尖拨出的沉重乐声,好似一口正在呜咽的大钟。
“师傅,嵬松呢?”
“他不是嵬松。”破囚低声道。
秦珂鼻子一酸:“我是说,我的项郎。他去了哪里?”
“你知道熊吧?”老和尚缓缓说着。
秦珂点点头。
“熊是要冬眠的,以节省体力。人也是一样,在还没有准备好对抗时,看起来总显得脆弱不堪,你会嫌弃他吗?”他的琴声渐渐起伏。
秦珂摇摇头:“不会。绝对不会!”
破囚的喉咙轻轻的颤了颤:“这孩子没看错人。”
秦珂将身子缩在墙角的阴影里。她忽然间想起那日他要了一次又一次。好似总不会满足,她一直以为那不过是因为压抑的太久,而他们又都太年轻。可现在她终于明白。他在告诉自己他不是缺乏热情,既然准备还俗,既然要彻底变成项仪,他释放了身体里所有的禁忌。而这一切需要多么漫长而颠簸的过程。
回想自己每次和他斗嘴,他那木讷的样子,秦珂终于明白,那只是表面的他,那个带着一脸疥疮,叫嵬松的他。
可当她的项仪拼尽全力从铁一般的躯壳里挣脱出来。迎来的不是自由,却是一道如山的圣旨。
秦珂垂下眸子,泪却流不出来。
“他说,那些书不是世人想象的那样。”破囚叹口气。
秦珂这才发现身边放着一落书,拾起一本,心忽的一跳。
“是春宫!”
“没错。”
“这是项郎的书?”秦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正自此时。书间掉出一页信笺。
是嵬松的字迹。
秦珂如获至宝,捧在掌心里,借着微微的日光,只见上面字体俊秀。
秦珂的眼前禁不住出现一幅图景。
神色严肃的嵬松坐在窗前的案头,一直毛笔飞动生风。他在描述一件另女孩子难以启齿的事情。那种事情被秦珂称之为大姨妈。然后,便将这封信笺交给一给侍卫。接着,她便看见一个年轻人拿着这封信在书摊上讯问。
结果,人们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他便捧回了一些书,让他的主人自行寻找。
然而,嵬松发了脾气。静如止水的他被这突入起来的春风扰乱了。
泛起层层涟漪。
难怪他一下子开了窍!秦珂恍然大悟。
她颤抖着捧起那些书:“傻瓜!这个傻瓜!我不过一句话,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破囚的琴声渐渐低回:“这孩子对你,何时不是认真的。”
秦珂从没听破囚说过这些人情世故,今日忽闻竟越发伤心。
“他自小便被托付在寺庙,养成个清静无为的性格。却在见到你后,变的敏感多情。九年前因要强留你的魂魄而去南疆寻找方法,至此便杳无音讯。”
秦珂摇头:“为我寻找留下魂魄的方法?”
“不错。你若能安然度过十八岁,才能永远留在这里,否则随时都有可能飘然而去。可据我推算,十八岁之前,你必定要身死。”
秦珂顿时一哆嗦。
“他因亲眼目睹你身陷险境,故而要逆天而为,将你留下来。我对他说,他这么做是自私且危险的。”破囚叹口气:“可他却说,他寻了方法回来,用不用是你自己的事。有选择的人生,总比没选择的要强。”
秦珂泪眼模糊:“所以他就苦行九年,为我寻找活下去的方法!”
“你埋怨他离你而去,却不知他为你而背负的苦难。”破囚摇头:“他找到了方法,并带了回来。只是……这法子也是折人的,若是能不用,便最好还是不用。”
秦珂打了个寒战,没有接话。
“这期间,荆惠王得知了他的身份,派人到南疆去寻他。游说他访问南疆各国,与其结下盟约。”
秦珂大惊失色:“什么盟约?他又怎么能做到?”
“他的母亲乃南疆著名的乐平公主,先皇用城池和玉璧换回来的女子。”
秦珂大吃一惊。原来项仪本就有一半的南疆血统。
“南疆已经归附于这孩子了啊……”破囚吐了口气,沉声道。
秦珂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他,他要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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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写完后,会休息一段日子,下片可能会是个神话言情。现在正在构思故事,希望大家到时候继续支持我。谢谢订阅的朋友们,祝福你们。
我不是贱女人!
“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破囚的指头猛的按住琴弦,琴声戛然而止。“他的身世早晚会被查出来,陛下不会留下这个祸根。”
秦珂点头:“可陛下并没有杀他。”
破囚微笑叹了口气:“孩子,那是因为他知道南疆对项仪的归顺。他无论如何不可能要他的命,命他思过,其实是终身的囚禁。他便是南疆各部在我大楚的质子。”
秦珂连忙摇头:“这么说,他已经被囚禁了!在哪!”
“小落英山石穴中。”
秦珂站起身来:“我要去看他!”
“你不能去!”破囚大声道。
秦珂愣住。
“为了防止意外,石门外有重病把守。陛下已经下旨,没有圣旨,凡接近石室者,斩后奏。”
秦珂倒吸了口凉气,缓缓靠住门板。
静谧的禅室中,沉默压碎了黑暗。
三天后,秦珂回到家中。
推开大门,院子里静悄悄的。李月儿正站在廊下嚼薄荷,见她回来,嘴角一扬,露出个阴邪的笑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勾引和尚的贱货!”
秦珂头晕的很,抬腿便往东屋走。在门口,便见阿庆和阿德在叹气。
梨花坐在那里亦是一脸忧切。
“眼看就要采茶了,可雇不到女人,难不成让咱们的汉子去做这事?”阿庆摇摇头:“这些男子都是流民出身,虽然种树苗捉虫子都能做,可偏着采茶却不成。”
阿德也叹口气:“谁说不是。咱们也有几个女子,但身子病弱,如今在义善堂里养着,听说采茶到纷纷要来帮忙,可是我瞧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呀。再则,咱们那几个人也着实起不到什么作用呀,如今这乱葬岗已经成了茶山。别说是几个女人,便是十几二十个,怕是也不够呢。”
梨花只能摇头:“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都是老天不长眼,咱们姑娘怎么就成了勾引和尚的人了?这是什么世道啊!我偏偏不信!”阿庆义愤填膺。
“他们没说错,我的确是破了和合僧。”秦珂走进去。几人惊讶的看着她。
梨花站起身来,目光有些闪烁:“说什么呢……”
“我说是真的!”秦珂正色望着三人:“所以女人们都不来为我工作了是吗?”她露出一丝苦笑。
梨花看了看阿德和阿庆,不知说什么好。
到是阿德,上前一步:“姑娘的为人我们知道,便是真做了,也是坦坦荡荡的。”
阿庆点了点头:“若是姑娘自己都这么说。想来那九王,定是个一等一的好男儿!”
秦珂定定望着三人:“想必日后,我的日子会越发艰难。你们若是还跟着我,怕是会有不少苦头……”她话还没说完,阿庆已经上前一步。
“姑娘是要赶我们走?”
秦珂摇头:“是怕你们兄弟委屈。”
阿庆苦笑:“姑娘的委屈,咱们兄弟帮你分担。姑娘救我时,何时说过怕字。我阿庆一家受姑娘恩惠,今日正是报答的时候,阿庆不走。”
“我身为哥哥,自是与弟弟一个话,另外,咱们家的那些流民也是这么说。姑娘不必担心这些爷们儿,还是自己珍重身子为好。”阿德朗声道。
梨花含着泪:“既是这样,咱们便一同下地,我就不信,这茶叶没那些娘们儿,还采不下来!”
秦珂点点头。
她累极了,回到西厢,倒头便睡。
这一觉直睡了两天两夜。
梨花几次过来,怕她因此再病过去。可秦珂却出人意料的挺了过来。
第三天,她穿了采茶的短打扮,用白布裹了头发,背着个竹篓,来到院子里。
日头刚刚露出点金边。
梨花也是同样装扮,一张方润的脸上,带着决然之色。
不多时,北屋里传出一丝响动,李月儿扭着身子走出来,用那狐狸样的眸子狠狠瞪着秦珂。
娄大跟出来,瞪着眼道:“你做了下作事,连累着两位嫂子去丢人现眼……”
秦珂也不吭声,只起身走了出去。
李月儿见梨花正死死瞪着自己,虽然心中不甘,却也不得不跟着一道往外走。
茶园里,已经有尖细的叶片闪着盈盈光彩,这是第一批吓煞人香。秦珂略指点了几下,梨花便已做的很好,偏是那李月儿一脸不情愿,尖着指头慢条斯理。
秦珂也懒得管她,只丢下一句:“若是今日采不到一筐,晚上留在这里继续。”
那李月儿想不到秦珂这般固执,憋了憋嘴巴,却也无计可施。谁让她身在人家屋檐下,花的是人家的银子呢。
义善堂里住着几个生病的流民女子,平日里是给大家做饭的,如今身子也养的差不多了,又见秦珂亲自来采茶,便一个个跑了出来,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
这下子,到加快了进程。
前几日下了雨,冲坏了排水沟,男人们拎着工具出去劳作了。园子里此时只有女人,到越发静谧下来。
只有在劳作的时候,秦珂的意识才能安静下来,她才能不去想那日枯禅寺里发生的事情。她知道,为今之计只有隐忍。一来,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性命,二来,只有这样才能蓄积力量。对于项仪的命运她无能为力,她能做的只有等待,等着他一飞冲天,踏破牢笼。
辛苦了一天,带着满满的茶篓,女人们来到山下集合,纷纷将茶叶倒进牛车里,拉到一旁的窖室。
可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一群人。
梨花拉了拉秦珂:“你看!”
秦珂愣住:“这些人要干什么!”
人们手里拿着铲子和铁锹,嘴里喊着什么,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离得近了。那带头的男人一咧嘴:“秦珂,你不配管理义善堂!”
秦珂头皮一麻,糟了,这些人一定是冲着那件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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