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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生香-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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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四自嘲的笑了:“没错。这些年来,我配合着他们杀了多少人!丞相的每一步算计里都有我的影子,苏家的每一步繁荣都有我的血迹,可到头来,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若是丞相成事,便会封你高官厚禄。”苏二道。
苏四却摇头:“二哥,我们是庶子!即便是封官拜爵也还是在嫡子后面。我们永远都摆脱不了这卑微的身份!”
苏二皱起眉头,他一把握住苏四的肩膀:“庶子如何!嫡子又如何!知道为什么苏五爱秦珂,九王爱秦珂,连你和苍矢这样的人都爱上了她吗?”
苏四被怔住。
“因为她只做自己该做和想做的事情。她心里没有那么多算计。甚至比男人都要勇往无前。简单却明智就是智慧,四弟,你是聪明人,怎么竟看不透这些!”
苏四跌坐在椅子上。
璧藏玄机
秦珂轻轻挑亮灯芯,命阿德和阿庆将地窖挖的再深一些。
娄家的宅子下面,被她挖成了个深深的圆坑。火光照在坑壁上反射着浓密的灰尘。
梨花站在她身后,低声道:“几日前,李月儿问我这是做什么,我告诉她,若是敢多说一个字,便要她的命。邱老爷如今也保不住她,他儿子与你是一条命的,若是你死了,他儿子也别想活。”
秦珂点点头:“虽是这么说,却定要好菜要饭的喂着她,日后,她会有用处的。”说着,她转过身来:“嫂子,你真的不怕?”
梨花摇头:“咱们同生共死了多少次,若是怕,现在便都活不成的。”
秦珂心里一热:“好!我定不负嫂子这份恩德。”
秦珂挖的并不仅仅是地窖,她要挖开一条通往小落英山的底下通道。
悄无声息的夜里,她总是撑着灯,默默立在黑暗里,目光坚定,犹如一尊石像。
两个月过去了,夏天到了。
不远的锦安传来了喜讯,小灵仙和凌舞被陛下赐婚。
这是多日以来,秦珂第一次笑的合不拢嘴。
虽然凌舞是陛下的人,可她仍旧高兴看见小灵仙跟所爱的人喜结连理。
果然是不错的,先苦必定后甜。她的崎岖终于结束了。
那封信被梨花和冠男传看,一家子都开心起来。三个人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几日后,秦珂派人将新摘的茶叶送到了锦安。小灵仙回赠了一对玉璧和一封信。
夜阑人静,秦珂独自坐在窗前,然而,当小灵仙那熟悉的字迹蹦入眼帘时。她觉得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
上书:佳音犹在,伉俪分崩。璧藏玄机,望君珍重。
秦珂禁不住捧起锦盒里的那两枚玉璧,仔细瞧着。
这玉璧圆润如脂,到底能藏着什么玄机?
她轻轻叩动,却没有一丝异响。到底是什么?又将那玉璧缓缓至于火光之上。这一看顿时心中大惊。
只见那白润的璧身隐隐透出些字迹,看不清楚,但却一定有东西藏在其中。
她连忙将两块玉璧一同查看,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她心中有了决断,狠了狠心,将玉璧相对,啪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一声惊人的脆响过后,玉璧断裂开来。缝隙里,露出一本书册。
秦珂目瞪口呆。良久才缓缓伸出手去,轻轻将那它拉了出来……
“天呐!竟然是……兵书!”
小灵仙送来了两本兵书。分别夹在两块玉璧之间。
秦珂连夜详读,恍然大悟。原来张良的兵书乃是两本,一本是排兵布阵,而另一本则是破解之术。间或有治国之策,用人之道。皆是计计诛心,笔笔玄机。
待到她从惊喜中缓过神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缓缓来到窗旁,推开窗子,金色的阳光就将洒满大地,她抬起头:“丫头,你总是给苍凉的我带来希望!”
自得了兵书,秦珂越发沉隐下去,不管旁人说什么,她都混不介意。项婴那里本是要寻她的短处发落她的。可竟一时被她低调的行事搞的十分被动。
邱之堂却在这时候请旨入宫。
鸾飞殿上,他匍匐在皇后脚下。于皇后却用手指扶着额头,一脸的病态。
“本宫的病自有太医瞧着,你来做什么!”
邱之堂却跪行了几步道:“皇后陛下,老臣是来向皇后请教一件事的。”
皇后愣了愣:“何事?”
“当年臣请您用您的巫医为犬子系魂。娘娘还记得吗?”
皇后淡淡笑了,冷冷道:“你是来威胁本宫的?”
邱之堂顿时匍匐下去,声音抖的不成样子:“臣不敢!”
皇后狠狠望着他:“你一定恨本宫,以此为要挟让你替本宫做事,对吧?”
邱之堂赶紧摇头:“自然不是。臣不敢啊!”
“你若是有二心,本宫可以马上要你们全家的性命,你信么?”说着,她冷冷望着邱之堂:“本宫的死士可不是吃素的!”
邱之堂连忙磕头:“臣只是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所以才斗胆来询问娘娘,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皇后瞪他一眼,恹恹道:“有何不对?”
“老臣发现,犬子的性命竟然和娄秦珂系在了一起,而且两人之间发生了通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歪着头,嘴角扬了起来:“原是因为这个。”说着,她淡淡一笑:“当日我的巫师跟你来到柳原,可她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因寻常人的肉体太过强健,虽然可以让你儿子身子健朗,却难以维系。直到她碰见痴痴傻傻的痴三儿,这才觉得,她是最好的载体。”说着,她笑道:“这是当时她回来向我禀报的,我觉得有趣,便一直记着,怎么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邱之堂脸色苍白:“可若是有一天,陛下当真要杀了她,臣,臣的儿子可怎么办呢!”
皇后笑着看他:“你也不要太伤心,想来你那儿子借着秦珂的小身子已经多活了这么些年,已经算是万幸了,生死不能勉强,你又何苦执着呢。”说着,她摇头叹息一声,脸上却没有一丝悲色。
邱之堂顿时跌坐在大殿之上:“娘娘,请娘娘想想办法,救救老臣的孩子吧!”
皇后皱起眉头:“你说的好轻巧!陛下的社稷都不考虑了,只为救儿子?”话说到这里,她似乎意识到有些太绝,于是又笑道:“本宫已经仁至义尽,你本来要杀了秦珂,是本宫知会你她还有利用价值,现在不能动手。你难道忘了么?你且下去吧。莫再为此事担忧。本宫会寻个时机劝说陛下,尽量保住秦珂的小命。”说罢,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邱之堂哆哆嗦嗦离开鸾飞殿。一路上却感慨万千,肝肠寸断。
就在秦珂将自己沉在柳原最纸醉金迷的声色之所时,这个新生的帝都却在发生着由内而外的巨变。一切都在暗自发酵,迅猛却不为人知。
秦珂为采茶的事着实犯了难,就在这时,娄克巴丽扬却带着一群姑娘来到了她的茶园。
阿庆不知所措。将姑娘们拦在了门外。
秦珂跑下山去,摘掉头顶的围巾,一眼便瞧见女孩群众笑的格外骄傲的丽扬。
秦珂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望着一群年轻美丽的女孩子,她的心猛然间开出一片花海:“怎么是你!”
丽扬扬了扬下巴:“当然是苍矢,他让我来帮忙。”
秦珂朝远处望去,只见一块大石上,苍矢黑衣飘展,额头上的刺青依旧清晰。
女孩子们鱼贯而入,梨花负责教导她们。不多时,便没入茶山看不见了。
丽扬却拍了拍秦珂的脑袋:“那个,你,叫我什么来着?”
秦珂撇撇嘴:“小姑妈!”
“乖!”丽扬做个倚老卖老的样子,踱着步子走开了。
秦珂开心的笑着。
苍矢跳下来,歪着嘴巴看秦珂:“喂!你真做了那事?”
秦珂愣了愣。随即脸红道:“原来你也是来嘲笑我的。”
苍矢走上来,脸色有些沉重,夏日的微风吹来,阳光炙热的洒在两人身上。
“去年这时候,我一直在跟着你。”嵬松忽然间说道。语气有生涩。“准备着我人生第一次抢亲。”
秦珂抬起头,他眼中的光仍旧深邃,一双眸子乌黑的。
“对不起……”
“傻瓜,你有什么对不起的。”苍矢忽然间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
“什么?”秦珂不知所措。
苍矢却牢牢盯住她:“我曾去他那里为你讨水,为了试探他。我故意说,你是我娘子。”
秦珂愣住,她记起之前项仪的确和她说起这件事,还满怀醋意。
“知道他怎么回答我的吗?”苍矢压低声音。
秦珂摇头。
“他宁可不要大落英山的地图,也不给我那瓮雪水。”说到这里。他的眼眸轻轻荡漾,没有狠绝醋意,反倒卓然清朗:“因为我说,只要要到了水,你便答应嫁给我。”
秦珂愣在那里。
“对不起,我跟他开了个不讨喜的玩笑。”苍矢轻轻俯下身来,从秦珂的头顶摘走一片茶叶。
秦珂忽然间笑了,泪却禁不住落下来,她扑上去抱住苍矢:“谢谢你!”
正因为他的试探和激发,项仪才能向她袒露心意。不然他们之间的误会还不知道要延伸多久。
苍矢笑着抬手抱住她,眸子里却隐隐有东西渐渐垂落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微笑道:“都是大人啦,便也敢随便抱的么?”说着,他把嘴巴压在秦珂耳边:“小心九王瞧见了不高兴哦!”
秦珂连忙跳开:“在哪!”
苍矢一撇嘴:“还真信了!”
“信!”秦珂龇牙笑道:“你说的话,我自然信。”
苍矢一歪嘴巴:“嘴还是那么甜!”说罢,他凑上来,低声道:“九王那头能听见你的斧凿声,你给我轻着点。”
秦珂瞠目结舌的望着他:“那个……你说什么?”
苍矢正色望着她:“我是说,九王差我传话,要你小心。”
秦珂愣愣望着他:“你,你跟他……”
苍矢禁不住笑了:“我跟他,是一伙的。”
两人相视而笑,禁不住又好似多了层亲近。
秦珂凑上去拉了拉他:“当真不恨我?”
苍矢做个不解风情的样子:“恨你做什么?你做了什么坏事么?”
秦珂连忙摆手:“当然没有!”
“那还不得了!”苍矢一歪嘴巴,跨步朝茶园走去。
假婚
一边走,一边露出个苦涩的笑来。秦珂,今生无缘,但愿来生,你会多看我一眼。
秦珂见他好像浑不介意的样子,俩忙舔着脸凑上去:“那个,苍矢君,能不能教个法子,把我身上的刺青弄掉呀!”
苍矢闻言顿时瞪起眼来:“还得寸进尺了!弄什么弄!弄不掉的!”
秦珂一愣:“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苍矢扭头便走,额头禁不住渗出些细汗。
“你好赖想个法子么!”秦珂踮着脚跟上去,做小伏低的哀求着。
苍矢斜着眼睛:“是不是我态度太好啦?是不是觉得我不像个蛮子啦?”说着,他龇牙打量着秦珂。
秦珂连忙抬起手来:“那个,算了!我自己看着办好了!”
晚上,苍矢没有离去,秦珂有些担心,生怕自己身边再出现探子。不但坏了项仪的事,也连累了赶来帮她的苍矢。
苍矢却笑道:“这事你不用担心。”
秦珂不解。
“柳原如今变了帝都,可人力却不够,陛下借着这个由头,将一部分人从大落英山里迁出来,说白了,是怕这些人反他。”
秦珂眨眨眼:“这话怎么说?”
苍矢笑了笑:“我们这些蛮族早就对朝廷不满,维持本身的风俗从不与汉人苟同,这便是陛下最担心的地方。”
秦珂点头:“这么说,你们都是被迁下来的?那项仪跟你要那地图做什么?”
苍矢笑了:“聪明。他要那地图乃是留作不时之需,若是不能成功逼宫,便要以此地为根据地,慢慢攻克。”
秦珂恍然大悟。想那大落英山的地形,的确易守难攻。
“我明白了。”
苍矢缓缓笑道:“你我做一场假夫妻如何?”
秦珂顿时愣住:“喂!你说好了不在乎的!”
苍矢一撇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我这也是权宜之计!要不要你自己看着办!”说着,将身子一歪,倚在秦珂的身后,眯着眼睛去看天边的月亮。
秦珂想了想:“难道,这也是项仪说的?”
苍矢瞪她一眼:“还真是让人嫉妒啊哈!”说罢,扭过头去。
“这样,是不是陛下就不会再注意我们?”秦珂恍然大悟:“他就可以放心去和丞相斗了!”
苍矢扫她一眼:“还不算太笨。”
“而你本就曾经抢过亲。这样一来,谁都会相信是真的!”
苍矢叹口气:“如今呢,人人都以为所额苍矢虎落平阳,那自然要找之前的旧相好了!”
秦珂推他一把:“谁是你的旧相好!”
苍矢一抹嘴巴:“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他不会介意的,就这么办。”秦珂点头。
苍矢笑了笑:“原来咱们两注定要有这么一段缘分。”
秦珂也笑了笑:“那我需得跟你约法三章!”
苍矢点头:“不必约了。我都知道。你睡门里,我睡门外,你吃肉。我喝汤,对吗?”
秦珂笑道:“前面的对了,后面到不必。”
苍矢笑着坐起身来:“那每餐都有肉吃么??”
秦珂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你好意思么!好意思么!”
几日后,两人简单办了酒席。
一时之间,便又有传闻层出不穷,秦珂由尽皆夫变成了背信弃义。对于这些,秦珂自是早就习惯了的,把门一关,什么也不在乎。
成婚那天,苍矢喝了不少酒。有些酒意微醺。便直呼苏五没来是他最大的遗憾。
秦珂望着脸红脖子粗的他,心中禁不住有些感慨。
想当年。他们一起品茶,两人还因为自己打了一架。那天刚好下着鹅毛大雪,一切都是那么干净。
她缓缓起身,去抢苍矢手里的酒壶。
却被他握着住了手臂,他的眸子因酒意而现出几丝肆意。
秦珂甩了甩手,却发现无能为力。
观礼的人挤在院子里。爆竹声噼啪的响。
苍矢拉着秦珂在自己身边坐下,夹着眼睛去看大家。
人群里大多数的是琼族人,但间或也有些陌生面孔。
他指了指面前的酒碗:“再给为夫倒一碗酒。”
众人顿时望过来。
秦珂只能依言而动。
苍矢笑了,脸红的喜人。
“你来喂为夫的喝……”说着,他调笑着望向周围的兄弟。
大家一起哄笑起来。
秦珂只能抬着腕子,将酒递到他的嘴边。
他肆意的笑着,用牙咬住了碗沿,缓缓将酒咽了下去。
秦珂盯着他,他也盯着秦珂。
两人的对望好似隔了一世之久。
她的眼中有冰,可他的眼中却是火。
一碗酒下肚,他扬手从秦珂手中接过酒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众人愣住。
苍矢却站起身来,将她打横了抱起。
众人顿时炸开了,高声吵嚷着要去闹洞房。
秦珂狠狠瞪他:“明明是做戏,你作死么!”
苍矢的眸子一荡:“人群里有陛下的探子……”
秦珂顿时敛住声音,脸色有些难看。
幸好众人的叫声淹没了一切,而她的脸此刻也淹没在苍矢宽阔的肩膀之后。
她被他抱进了洞房。
然而,刚进了屋子,秦珂便跳了下来,她猫着腰来到窗前,朝外面的人群望去。
苍矢却一把拉过她:“你才是作死!屋里有灯,你是想告诉大家,你是假成亲呢吧!”
秦珂连忙捂住嘴巴,拼命点头。
她这边不知道怎么办,苍矢已经走上来,在她脸上一吻。
外面便叫开了。
两人印在窗上的影子,俨然一对情谊正浓的新人。
秦珂一惊。瞪眼道:“再亲我打你!”
苍矢一闪身,将她拽到一旁的喜帐里,帘幔垂落,遮住了两人的身影。
因他动作奇快,待秦珂反映过来时,已经躺在了他的怀中。
“手,干什么呢!”秦珂指着他抱住自己的手,痞声痞气的道。
苍矢的确有些醉意。却也着实没醉倒乱性的地步。他撇撇嘴,将手一松。
秦珂的头便咣当一声掉在床沿上。
她“呀”的一声叫起来。声音到是极大。
听窗根的人顿时发出嬉笑声。
苍矢歪了歪脑袋:“效果刚刚好!”
秦珂捂着脑袋,狠声道:“原来你戏弄我!”
说罢扑上来打他。
他这边躲一下,那边躲一下,喜帐就微微浮动起来。
挤在外面的男人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需知,苍矢是个蛮子族首领。来观礼的多数都是蛮族年轻人。间或有些汉人,却也有混进来的探子。
秦珂也是知道,此时此刻的复杂性。且她如今民生不好。好多老百姓只要是略微认识她的便会来凑热闹看一看。
因她如今嫁的是个蛮子,故而也没有收礼钱的习惯,门口没有个收礼的账房,所以当真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挤进来混口饭吃。
然而,他们要的便也正是这个效果。人越多越好,传的越开越成功。
若是能传到陛下耳朵里,那便达成了最终的目的。
他们正是为了让陛下以为秦珂受不了寂寞,另寻了归宿。这样,九王又被牢牢关着。渐渐的,他们的事便会在陛下心中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他近在咫尺的危险,比如。丞相一脉党羽。
事实证明,他们成功了。
就在他们成婚的第二天早上,项婴便得到了探子的禀报。他先是有些吃惊,可转念一想,却露出个鄙夷的笑容。
“阿仪,你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如今我到有些同情你了……”
这消息传的疯天疯地,不但传进宫中,更传到了苏家的重重门楣里。
苏五得知后,却只是笑笑。苏四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柳原一时之间传的沸沸扬扬,说秦珂不堪忍受寂寥,嫁给了之前那个蛮子。
在朝云巷中,人们对秦珂给予了最大的同情和理解,毕竟秦珂还年轻,而石壁里的那个人,可是奉了皇命终身不得出来的。
然而,秦珂也只是笑笑。
每每在芳乔那里遇见苏五,两人都只是愉快的谈天说地,却从不涉及此事。
终于,一日。
雨下的极大,芳乔因外出被阻无法返回。
一栋偌大的宅子,便只剩下了苏五和秦珂。
她泡了一壶碧螺春,苏五静静的望着她。
他们之间,若不在旁人面前,话便已不多。良久,他才缓声道:“嫁给苍矢,可是权宜之计?”
秦珂抬起头来。
他是苏家的人,她本不应对他说什么,可此时此刻,雨幕遮掩的斗室中,她开始微微笑了:“权宜之计。”
苏五的眸子微微一震。他本没想到得到什么答复。以她今日的身份,本该防着任何人的,包括他。
秦珂放下茶壶,轻声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一概都不瞒你。”
苏五终于放下手中的茶盏,指头微微有些发凉:“我只想知道,你给自己留下了多少退路?”
秦珂抬起眸子:“我答应过你,我会好好活着。”
苏五默默垂下眸子,良久,才缓缓抬起:“为什么是苍矢?”
“因为他的立场。”秦珂坦言道。
这话说的虽然委婉,却也够直爽。苏五些微被震撼,忙收了目光:“原是这样。”
秦珂微笑的望着他。
“我新做了曲《南山忆》,你可想听?”苏五露出个干净笑脸,淡然道。
秦珂点头:“自然。”
他将手里茶碗倒扣过去,秦珂便将茶则递给他。
轻轻敲击之下,他清越悠扬的嗓音在暮雨间散开。
“巍巍南山,有菊东篱,迢迢崎路,有辙万余。盈盈细女,系我佳人。若若君子,寤寐成昏……”
秦珂默默听着,将茶底轻轻倒在一放翠帕上面。
那安静和美的时光,便是这样被苏五点滴珍藏,收进他人生的书册中,成为他最美好的记忆。
秦珂默默抬起头来:“苏五,若是哪天我当真走了,你也要这样为我唱歌,就像是送走一位归家的旧友。”
她这边说着,苏五的手忽的一颤。
然而,他还是点了点头,歌声里出现了些不合辙的颤音,尽管有些走调。可秦珂仍觉得,那是她听苏五唱过,最好听的歌。
蒙蒙雨丝中,她撑着把油伞,缓缓走在朝云巷里,墙角生出鲜绿的草枝,开着淡紫色的小花……
山雨欲来
苍矢仍旧抱着枕头睡在窗边。
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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