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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生香-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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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仪轻轻握着她的手：“我会保护你。”
秦珂抬头去看他：“我当然相信你。”
说罢，她扭过头去，岸边的蒿草长的齐腰高。随着夜风起伏着。
苍矢撑起竹排，快速朝对面划去。
这是今晚的第一艘竹排。渐渐的。琼族小伙子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他们在不同的地方跨越荆江，朝大落英山浓密的密林中驶去。
当项婴的人追到江边时，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项仪将秦珂安置在一间竹楼里。
大落英山里。九王的反旗一出，整个大楚为之震颤。
一时之间。山河变色，日月无光。
秦珂却在这时候越发嗜睡了。有时候是悄无声息的睡上半日，有时候则是一睡就是一天。
项仪一边指挥大军作战，一边又放心不下她。时不时的便要过来看看她。
有时，她微笑着坐在窗边看天，有时候则是在膝上放一本小书。然而，更多的时候却只是睡觉。
她的睡，让项仪害怕。时常他要走过来试探一下，轻轻的将手指头放在她的鼻子底下，然后稍稍放心，可没多一会，便又要被人请走，去商讨正事。
这样来来回回，竟许久不曾坐在一处说说话。
这日，夕阳西下，他轻轻来到秦珂屋中。
秦珂刚好睁开眼睛，缓缓伸出手去，要去拿桌子上的茶盏。
他连忙踱步过去：“可算是醒了！”
秦珂倦怠的笑着：“瞧你，我不过是睡一觉……”
相仪默默望着她，良久才苦涩的笑了笑：“我在外面打仗，你却只在这里睡觉，我不依。”说着，便俯身靠过来，将她圈在怀里。
秦珂抬脸望着他：“你瘦了……”
“近日里的确有些疲累，你呢？这般睡法，可养足了精神？”说着，他将她捧起来，靠在怀中。
秦珂一歪嘴巴：“笑话，我秦珂什么时候是病弱的？别当我最近瞌睡了些，你就去外面做坏事，我可告诉你，我这鼻子可是灵的很。你若是沾了比的女子，我瞬间便能闻见……”她话还没说完，项仪便已将眸子一夹。
“想来是睡饱了……”说着，将身子一歪，把秦珂朝里推了推，自己也钻进被子里。“我却累的紧，借你的床用用……”
秦珂被他推到最里面，靠着墙壁，他的身子便靠了过来：“过来点，后面凉。”
“我正睡的热了，两块些正好。”秦珂狡黠的一咧嘴。
“原来你喜欢凉快……”他叹了口气，一伸手，将她的衣领拉开一半，露出白皙臂膀，明晃晃的照在他的脸上。
秦珂一扭身子：“城可攻下了？不然不许上我的床！”
项仪顿时瞪大眼睛：“那千军万马可也是儿戏的！你夫君我，已经极尽全力。这几日对方誓死抵抗，咱们伤亡惨重。我便想着，大约是我这运气还差了点。”说着，竟一脸正色的靠过来：“需当先破了你这座城，再去破他那座的……”
秦珂顿时红起脸来：“这又是个什么道理！分明是欺负我是个女人……”
“我的女人便是我的城……”项仪说这话的时候，正经的一塌糊涂：“快过来……”
秦珂连忙扭过身去躲，拿冰凉的背抵在他的身前。
项仪身子一紧：“让你别往后靠，瞧着背凉的……”说罢又紧了紧怀抱将她狠狠揉进去。
秦珂的眼莫名一湿。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昏天暗地的睡，因为她没有疾病。只是阳气耗的太快。是死亡迫在眉睫，生命在迅速抽离。
项仪的鼻子有些发酸，他的秦珂如今已经很少欺负他了，她越来越温柔。却也越来越衰弱。仍旧是个美人，却仿佛失去水分的鲜花，正在他的怀里渐渐枯萎，而他却无法挽留。
秦珂轻轻抓起他的手。柔柔的贴在脸颊上，他的手有些粗糙，她俯首去吻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再到掌心。他掌心里印着清晰红润的纹路，好像是在预言他显赫的未来。
她轻轻的吻着他的掌心，一滴泪落在了那里。
项仪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里，轻轻的擦摩着，她依旧还是芬芳干净。他勾落她的衣领。露出光滑的脊背。
他的手沿着那蜿蜒秀美的背一路滑下去。轻轻落在她妖娆的臀间。
秦珂微微闭了眼睛。湿润的睫毛在轻微的颤抖。
他的手指缓缓绕过去，沿着她的大腿内侧向上滑动。他把身子躬起来，把她包在其中。她的唇一张一合。睫毛抖落了星光般的泪，一点点落入锦被的纤维里。
她开始轻声呻吟。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后摆动。
他携带着她轻轻跪在床榻上，她柔嫩的膝盖扎进被里。双手撑住床旁的木柱。背便沉沉的洼了进去。纤美的腰身在他面前形成了好看的起伏，越发现出臀部的丰饶和腰部的韵致。
他有些难以自持，却克制着自己，怕伤到了她脆弱的身子。
他轻柔的顶了下跨步，她发出一声轻吟。
床帏随之而摆动。
他感觉到了她身子的软糯，于是伸手扶住她的腰腹，轻轻的为她助力。
她的神识开始飘渺，下体湿滑的抽动带来了澎湃的暗流，激荡在她体内最隐秘的角落，她仿佛觉得自己焦渴的身体里开出了一片灿烂的花海。
那男人在她的身体里播撒了一片春潮，鼓动着她发出一阵阵欢快的呻吟。
她的身体是那么恰到好处，柔嫩多汁，丰饶俊秀。项仪觉得每次进入都是一次朝圣，人欲的欢愉并不是罪恶，它是创造新世界的钥匙。
他从这扇*的大门里得到了勇气和坚韧，更触碰了爱与被爱的真谛。
性是可以度化一个人的。
当你越过它时，便知道了人性的复杂与美好，灵魂的空洞与纯净。这不矛盾，这是更高层次的顿悟。
找到彼此，然后尽情的去爱。谁说这不是另一种修行。
秦珂的身子发出一阵轰鸣，她的腰感受到一种击碎一切的震撼。她勇敢的仰起头，准备迎接那黎明前的曙光。
他的抽动开始变的惊心动魄。他的爱便是这般，初尝柔淡羞涩，越深入便越无坚不摧。
“不要……”秦珂忽然喊道。
他却已经难以自持。
随着他的动作，秦珂的眼前开始出现一道白芒，身下不自觉的开始收缩，那紧窄的通道里溢满了芳香的汁液：“不要……”她的话还没说完，便整个人飞上了天空。
呻吟取代了言语，她无法再继续之前的思维。
随着那猛烈的收缩，他发出一声低吼，腰腹猛的一送，一道热力被喷射在了那片蓬勃汹涌的花海深处。
秦珂几乎是从跪的姿势跌落下来的，像是一片飘零的花瓣，就那么不期然的落入他的怀中。
他的脸上还带着汗珠：“可是我伤到你了！”他不知所措的捧起她的脸。
她的脸却神奇的焕发出一丝喜人的红晕。
他惊讶的望着她：“你没事？”
秦珂娇羞的笑了。
“那为何喊‘不要’？”他的身子也有些颤抖，想来是刚才的疯狂让他也没了力气，于是他一窝身子，将秦珂搂进怀里，靠在床帏上。
“我只是想说……若是他日我真的死了……你好好的做你的皇帝，不要跟来……”秦珂的唇仍旧是热，擦在他的脸上，烫的他一惊。
“不要跟来……”秦珂将唇抵在他的勃颈上，轻轻的吻着。
“你应知，我选择此时举兵，也是为你……”
她是本王的妃
秦珂点头，她自然不是傻瓜，他分明可以再等待些时日，苏家和周家注定会有一场争斗。而陛下经历了两次内讧，必定会元气大伤。那时候才是举兵起事最恰当的时机。
“你忍心抛下我一个人？”项仪的声音有些颤抖：“若是你不在，我这江山坐给谁看……”
秦珂微笑着捧起他的脸：“项郎，江山要坐给百姓，天子是百姓的慈父，你不能为了我，丢下江山，丢下他们……”
“可对我来说，秦珂只有一个，对于江山来说，我却不是唯一的选择。”项仪的声音有些低沉。
秦珂摇头：“知道我们那里看到的历史是什么样子吗？”
项仪皱了下眉头。
秦珂叹了口气：“鸿门宴便是最大的转折点。”
“怎么说？”
“鸿门宴上，项羽没有杀刘邦，原因乃是千古之谜，最后项羽兵败，被围追至骇下……”
“圣祖皇帝兵败？！”项仪惊讶的望着秦珂。
“不止是兵败。”秦珂忽然间发现那些史册间的老黄历，如今都成了真的，一切都曾那么鲜活的发生过。“他杀死了心爱的虞姬，然后死在了骇下。”
项仪愣在当下。
秦珂缓缓垂下头去：“所以我说这里是异世，便就是这个道理。”
项仪的脸色有些苍白。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不解的望着秦珂：“你说过，你身处的那个世界女人都穿很短的裙子。你们的代步工具比马车还要快速，那你能解释这一切的发生吗？”
秦珂摇头：“我什么都解释不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是活……”
项仪的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所以我说，你不要跟着我……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去向何处，很可能，是灰飞烟灭。”秦珂这几日虽然是睡，可神智却异常清澈。她恍然间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自私。带走项仪，就是改变了大楚朝的历史，那么，会不会因此而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幻灭。
项仪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紧紧将她抱住。紧紧……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禀报，有人求见九王。
秦珂穿好衣裳，项仪也不避讳她，将手一挥：“让他进来吧。秦珂是本王的王妃，不必避讳。”
那人连忙转身下去。
秦珂却苦笑：“我哪里就成了王妃。”
项仪沉默不语。
不多时，一个男子被引进屋来。他穿了一身青衫。披着斗篷。风帽遮住眼睛。
秦珂躲在帐子里，只见那人上前一步，轻轻摘去帽子，露出冷峻的眉眼。
“是你？”项仪冷声道。
那人却没有说话，目光直望向秦珂。因是纱帐，秦珂自然能够看见他的面孔。她连忙垂下头去，避开他的目光。
“苏清罍，你可知本王派出的第一支死士，便是要取你的狗命！”项仪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微微前倾。抬起一只胳膊，挡在秦珂身前。
苏四点了点头。嘴角掠起一丝微凉的笑意：“所以在下自己来了。”
秦珂抬起头来，透过纱帐，她看见苏四紧抿的嘴角和略带憔悴的双眸。
“我是来告诉九王，稍安勿躁。”他声音沉冷，低低的回荡在竹屋里。
“你是项婴的说客？”项婴望着他。
苏四摇头：“不是。”
“那么，是苏芷卉让你来的？”
苏四沉默不语，他缓缓解下斗篷，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
“这是皇城的兵防图。”
项仪接过，扫了一眼：“我为什么要信你？”
“九王的确不会轻易相信在下。”苏四的眸子扫向秦珂：“在下想问九王妃，在下到底可不可信？”
秦珂愣了愣。
苏四却摇头苦笑，一扬手，怀中亮出一把匕首。
项仪惊极，连忙起身护住秦珂。
谁料，苏四握住匕首的腕子猛的一转，竟朝自己刺来。
“住手！”秦珂从踏上站起身来，可还没扑到近前，项仪已经闪身拦住了苏四。
“既然本王的妃子不许你死，那么你就给我好好的活着……”说罢，他将手一丢，那匕首便飞了出去。
苏四抬起眸子，秦珂正焦切的望着他。
“我欠王妃一个人情，王妃不必为在下的生死忧心。”说罢，他转过脸去。
秦珂倒吸了口凉气。
他的脸颊凹陷下去，往日那放浪形骸的豪迈如今尽数退去，他依旧年轻的脸上却蒙上了一层苦涩的沧桑，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劫数，他的眸子晦暗无光。
“你真的是来投诚的？”秦珂低声道。
“我们这种小人物，不过是夹缝里求生存，哪一方更强，我们便倒向哪一方罢了。”苏四没有转身，低声道。
秦珂摇摇头：“不要妄图欺骗我。你不是小人物，我听说，陛下刚封你为骠骑大将军，你手中掌管着半数的大楚军队。二来，我们也不是更强的一方。九王举事之艰难，你我心知肚明。陛下因胸有成足，如今凌舞的兵已经被派往了铁门关外。因此，你不是骑墙的不齿之徒，你是来帮助九王得天下的。”
项仪微觑起眸子：“苏清罍，本王想知道，城中究竟出了什么事，以至于你抛下苏家前来帮助本王。”
苏四扭过身来，目光哀绝：“三姐小产了……”
秦珂大惊：“是谁？是皇后吗？”
苏四摇头：“不。是她自己……”
秦珂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险些跌倒在地。
项仪也有些不解。他凝眉望向苏四：“这话本王听不懂。”
苏四叹了口气，整了整颜色，复道：“这其中的缘由，待到他日破城之后，九王亲自去问她吧。”
秦珂沉下眸子，她知道有些事自己不必知道，于是转过身子，想要离开。
“你不必回避。我的事，没什么可瞒你的。”项仪拉住她，柔声说道。
“在下的大军会在皇城中接应九王，一切单凭九王马首是瞻。”苏四冷声道。
秦珂抬头去看项仪，二人相视点头。
项仪转过身去，从腰间取下一枚玉带钩：“此乃本王信物。”
苏四抬手接过。
三日后，项仪的大军与天子的军队展开了一场殊死决战。就在荆江边。
项仪派出的是苍矢，而项婴则派来了大楚国最好的将军霍起，副将乃是他的亲信。周子充。
那一场仗打的昏天暗地。
秦珂隐没在大落英山的山林间，仍旧隐约能听见男人们的厮杀声。
她禁不住捂起耳朵，她来回踱着步。坐立不安。
直到日暮时分。传来消息，霍起依照张良的兵书布阵，而苍矢则依靠张良的破阵之术尽数化解，一支骁骑兵直抵敌人脏腑，斩获对方的将军，生擒副将周子充。
秦珂不知是喜是忧。这一次。她想冲进帐子里去见她的项郎，却被人拦住。
她被告知，九王正在审问犯人，她，不得入内。
她急切的徘徊在帐外。等待着有关周子充的消息。
不久，项仪走了出来。脸色有些憔悴。
秦珂连忙迎了上去：“他怎么样？”
项仪抬起头来。目光有些冷厉。
秦珂知道他正在气头上，连忙改口道：“你怎么样？”
“我很不好。”项仪沉声道。
秦珂偷眼看了看他，道：“我知道你累了，来我屋里，我给你炖了汤。”
项仪抬眼看了看她，缓缓点头。
来到竹屋，秦珂将他拉坐在桌旁。掀开一个瓷碗，果然是热气腾腾的鸡汤。
“我今日来跟丽扬她们学了好些个菜式，因在战中，没有那么多作料，便只能先炖这个给你，你尝尝看。”说着，她盛出一碗来递给项仪。
项仪有些惊讶：“你竟为我做这个？”
秦珂只觉得好笑，想着这个时代女子为丈夫做这些事情本就是应该应份的，偏到了她这里，竟让她的男人这么吃惊。
“这倒是我的不好了。”她笑了笑：“本该早点学会这些，偏这时候才醒悟。你不怪我，我便知足。哪里还容的这般惊讶，分明是在取笑我呢。”
项仪心头一热，连忙捧起汤碗，大口大口喝下去。
秦珂张大嘴巴：“那个，不是很烫的么……”
项仪这才明白过来，连忙吐出舌头：“果然是烫的……”
两人相视而笑，禁不住想起那日在枯禅寺里，便是这般，捧着项仪给的粥，喝了一大口，这才发现竟是烫死人的。如今这景象又重演了，不过是反了过来，傻兮兮喝汤的，换成了男神，项仪。
秦珂笑的开心，一时忘了眼前的光景。
项仪顿时也觉得心头一展。
他微微笑着，将秦珂拉到怀里。
“你便惯会对我使坏。”
秦珂一撇嘴巴：“我何时对你使坏了？”
项仪翻了翻眼睛：“让我想想。自你天外飞仙来到我身边，我的人生便是被你摆布的……”
秦珂嘟起嘴来：“哪有！我还有那本事！还天外飞仙，我又不是ufo。”
项仪皱眉：“这ufo又是何物？”
秦珂笑了：“不明飞行物呀！”
项仪一脸正色，仿佛在思考什么是不明飞行物。
秦珂哈哈笑起来，一展胳膊勾住他的脖子：“项郎，今天我想要……”
项仪心头一喜。
他一直不敢再碰秦珂，便是怕她身子受不了。可如今既然她说想要，便应是康健的。
于是他双手一紧抱住她的腰肢。
秦珂将腿分开坐在他的腿上。
“那这次你在上，我在下，免得再弄痛了你……”他柔声说着。
秦珂脸红了红，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上。
“项郎，就算他日我身子当真坏了，你也不许纳妾。”她知道自己这话有多自私，可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她的男人拥抱别的女人。
项仪愣了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你竟也是会嫉妒的……”
秦珂咬了咬他的脖子，他吃痛叫了几声。
两人便笑做一团。
春光里
“总之，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不能碰别的女人。”秦珂的眸子有些潮湿。
项仪捧起她的脸来，仔细瞧着：“让我看看，我的王妃何时这般敏感多情了。”
秦珂强忍泪水，做出个勉强的笑来：“我胆子小，怕伤心……”
项仪不由自主的正了颜色，他明白她说的都是真心话，因而心越发有些痛。
“惯会胡说的，是不是因为我老是缠着你，你便以为我当真是个花和尚，欲求不满便会找别的女人去。”
秦珂抬眼瞥他，却也不说话。
项仪狠狠瞪她：“你这般心思，可真是要气死我了。”说着，他将她狠狠往怀里一揉。
“我呢，这般情意只是对你，若换个别人，我便是尊冷雕塑，木头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本王木讷起来有多无趣……”说着，他俯身看了看秦珂：“难道还要让我赌咒发誓？”
秦珂连忙拿根指头堵住他的嘴：“谁说要你发誓了。”
她自是知道，自己如今身子越来越弱，这才滋生了些奇怪想法，哪里就是她真的要折磨他，她怎么舍得呢。诅咒发誓的事更是要不得，其实她又怎是在乎这些的人，她只是想抓住一切时间来爱他，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爱。
“我只是希望，我的爱能化为一个实体，让你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就算是有天我不在了……”
项仪打断她：“不许再说这个。”他沉了沉：“若是真想把爱化成个看的见的东西，便给我生个孩子吧。”
秦珂一愣。
“不管是男还是女。我都喜欢。”他露出个温暖的笑脸。
秦珂还从未见过，他俊美的脸上掠起这般世俗的幸福。
“真的？不管男女，你都喜欢？”秦珂有些害羞，却还是禁不住追问了一句。
项仪郑重其事的点头。
他的样子本身就像个孩子，那眼神里除了秦珂什么都没有，他一心一意的爱着她，就像是爱着那大殿之上寂寂无声的佛祖。
谁说世俗之爱一定卑微，当他看见秦珂时。便觉得内心充满了力量，能勘破一切的力量。
秦珂俯下身去，轻轻的吻住他的唇。
他的唇齿间有着好闻的味道，说不出是什么，总之既年轻又成熟。
秦珂想，这就是性感吧。她的男人不但英俊多谋，还是个性感的人。她真是这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子。
她用舌轻轻挑开他的牙齿，滑进去，撩拨着他。
他报以同样的吻。
项仪有时觉得秦珂像一本书。她能教给他的东西真多。比如说，这个吻。
她不断的撩拨着他，他的指头便有些安奈不住。
她的喘息像是婴儿的呼吸。甜润清透。带着柔柔腻腻的味道。
他渐渐开始熟悉她的体味，那是种温暖芬芳的味道。他承认，她对他的吸引，便是从这味道开始的。
入冬了，秦珂穿的自然也就多。
竹屋里生了炭火盆，暖意随着他的体温丝丝缕缕爬上来。她的脸颊开始透出微微的红。
她自己扯去了外衣。露出一截豆沙色的抹胸。
他微微喘息着：“这抹胸到是新鲜，我却没见那春宫上画过。”
秦珂巧笑：“这是我自己做的，不然胸脯会渐渐走了形状。”
项仪脸色微红，他垂下眸子，目光蜻蜓点水的沿着她玲珑可人的胸部滑动。
“的确是好看……”他低头凑过去。轻轻含住那枚微微颤动的樱红，柔柔的允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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