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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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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心里有气,但礼数不能荒废,秋锦瑟还是规规矩矩的给苏敏瑶行了个礼,生硬的请安问好的声音让原本就假睡的苏敏瑶,听到后有些微怒。
苏敏瑶微微睁开眼睛,依然是寻常那样妥帖的笑容,静静的看着秋锦瑟,示意她起来说话。
簇?倒了一杯菊花茶递到秋锦瑟旁边的桌子上。
苏敏瑶朝着簇?微微一笑,簇?这孩子的心性倒是很好,不管遇上什么事情,总是这般风轻云淡的样子,和她颇是有些相像,不免又多看了簇?两眼,簇?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好人家把她给嫁了,但是苏敏瑶又舍不得,簇?若是走了,她到哪里去再找个伶俐的丫鬟伺候着。
苏敏瑶心下盘算着,又看了一眼秋锦瑟,稍稍皱了眉,倘若秋锦瑟能有簇?这样的心性,今日就不该来找她。
她淡淡的说道:“你尝尝看,今日簇?冲泡的这菊花茶很是对胃口呢。”
既然苏敏瑶这么说了,秋锦瑟只好端起来,尝了一口,顺便舒缓了下情绪,现下完全没了刚才来时那般急躁,缓缓的说道:“老夫人,虽说息墨犯了错是该惩戒,可她人现下在床上躺着,即便是有心悔改,您老人家也改给她个知错能改的机会不是。”
苏敏瑶听完秋锦瑟的话后,厉声的说道:“奴才犯了错,就应该接受惩罚,哪里轮的上你这个主子替她们求情,我让郎中进府替她们看病,就已经给足了你面子,瑟儿,虽说我疼你护你,但你也不能拿着我对你的好,便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是,这事若不对她们严加惩处,我章家的家法何在。”
说完苏敏瑶将脸扭到一旁,再不看秋锦瑟,刚才簇?和她在廊下说的话,苏敏瑶都听见了,她原想着秋锦瑟会听簇?的劝,却没想到事与愿违。
簇?听完苏敏瑶这话,不由得扯着嘴角笑了笑,她抬眼见老夫人紧蹙着眉头,不言语,知道是该她说话的时候了,便走到苏敏瑶身边陪着笑脸说道:“老夫人您看,既然二少奶奶都替她求情了,依簇?看哪,您不妨准了二少奶奶的意思,一来,她们不但对二少奶奶感恩戴德,更会对二少奶奶的话言听计从;二来,下人们也会体谅您宽宏大量不是,总不能让外人说咱们章府,虽说是家大业大,却没人情味,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苏敏瑶打断簇?的话,说道:“簇?你也不用替她说好话,不过是个小小的惩罚,更何况还是个下人,哪里轮的上你亲自为她们请郎中抓药,不要忘了,你身上所有的东西,皆是我给的,你若再想帮她们,别怪我不客气,你回去吧。”
秋锦瑟低头看了看身上,苦笑了一下,老夫人说的对,她吃穿用度每一样都是老夫人赏赐给她的,只是府里的世态炎凉,哪是她这个久在深闺里的人能了解的,只是秋锦瑟不懂,难道下人的命就不是命吗?就该如此低贱吗?
秋锦瑟无奈,只好垂头丧气的从百晖堂走了出来。
簇?见秋锦瑟走了出来,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塞到秋锦瑟的手里,说道:“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个。”
秋锦瑟感激的朝着簇?重重的点了点头。
很快五天过去了,好在息墨渐渐的有所复原,能够起身自由的活动了,身上的伤口没有彻底的愈合,还需要再修养一段时间。
秋锦瑟看到息墨有所好转,望着手里的三个铜板,苦涩的掉下了眼泪。
原本香巧伤的并不重,郎中说也检查不出来到底是为何,眼看着香巧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糟糕,秋锦瑟的心里万分难受,夜夜不能眠。她那暗黑的眼圈看得息墨只能背地里暗自垂泪。
☆、069 香巧之死
这些日子苏敏瑶下了命令,不许下人们伺候息墨和香巧,不但如此就连秋锦瑟的食粮也克扣了下来,说是让秋锦瑟这段日子不要出初晓堂,好好的反省反省。
府里还是有些人情味的,毕竟是人心都是肉长的,秋锦瑟对她们不错,下人们看到她这些日子,整个人日渐消瘦,没人的时候一个人暗自落泪,都忍不住想帮帮她,他们私下里凑了些银子,特意买了些燕窝端到了秋锦瑟的房内。这让秋锦瑟很是欣慰,至少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可是眼见着香巧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这让秋锦瑟很是焦急不安,休息不好,嘴角已经泛起了一个个小水泡,整个人更加消瘦。
息墨多次劝秋锦瑟让她放弃,但是倔强的她怎肯在困难面前低头。
秋锦瑟重新打起精神,继续作画,然后命下人们折换成银两,为息墨和香巧换回药和营养品。
好在息墨的身子逐渐好转,这点颇是让秋锦瑟很是欣慰,但是香巧却眼见着一天不如一天,这让秋锦瑟不免有些急火攻心,终于累倒了。
已经到了仲夏,天气变得有些凉爽,午时那炙热的太阳,到了晚间也变得有些凉爽,噪杂的蝉叫此时也已停歇,花园里的花依旧开的是如火如荼,像是一起赶赴一场盛宴。
蜻蜓低低的飞着,缤纷的蝴蝶在花丛间来回的忙碌,怕是要有一场大雨降临了。
苏敏瑶此刻站在百晖堂的院落里,朝着初晓堂的方向望去。
“太医怎么说,人要不要紧?”
簇?见苏敏瑶神色略显落寞,说道:“太医说人没事,说是二少奶奶这些日子操劳过度,才晕倒的,修养几日便好了。”
苏敏瑶说:“簇?,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样做,太过狠心了。”
簇?听苏敏瑶这么说,暗想:老夫人发下话来说不让帮二少奶奶,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她如何不知呢。老夫人暗地里可没少下功夫,虽说比不得二少奶奶日夜在息墨和香巧身边照顾,可这些日子请的郎中,抓的药材,那可是特意挑了拔尖的,老夫人对二少奶奶的心思,又岂会是那么简单,这摆明了是想培养她成为章府唯一的少奶奶。
暗自揣摩着,过了会子方说道:“老夫人这么做也是对二少奶奶好,想必她是不会怪您的。”
苏敏瑶看了簇?一眼,笑了笑说:“怪不得她······”怪不得苏敏娥会如此喜欢你,若不是因为有秋锦瑟,章府的少奶奶恐怕就是你了。
想到这里苏敏瑶重重的叹口气,说道:“她若是能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好了,也不枉费我做了这么久的恶人。”
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瓦檐上,惊醒了睡在床榻上的秋锦瑟。
秋锦瑟觉得这一觉睡的很沉,梦见她还是三四岁的孩童,晃动着小腿坐在墙头上看远处一整片的麦田;她还依偎在乔雅玢的怀里听她唱着不知名的调子;后来还梦见翠竹的死以及息墨那血肉模糊的后背。
她不知道是被梦惊醒还是因为外面的雨声,后背被冷汗浸湿,衣衫紧紧的贴在身上,粘粘的极不舒服。
厚重的床幔遮挡住外面的一切,唯有零星的光亮顺着床幔透过来,秋锦瑟掀开床幔,悉悉索索的下床。
外面已经燃起了蜡烛,看时辰应该是戌时了,竟然睡了这么久,不知道香巧现在如何?秋锦瑟猝不及防的被“咔嚓”的闪电声,吓得一个踉跄,顺手扶住床幔才不至于跌倒。
她稳了稳心跳,方朝着屋内望去,见有人正站在花架旁,侍弄着花草,不以为意,掩着嘴咳嗽了一声。
那人顺着咳嗽声,转身一看,见秋锦瑟起来了,忙走过去,柔声的说道:“二少奶奶,您可是饿了,婢子已经让人备好了晚饭。”
秋锦瑟见是息墨,握住她的手说道:“你身子刚好,怎么不多躺会。”
“婢子已经没事了,倒是这些日子让二少奶奶······”说着息墨便哽咽起来。
秋锦瑟见息墨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我没事,香巧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见息墨不说话,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顾不得脚下虚软无力,便往香巧的房间疾步而去。
息墨知道阻拦没用,只好跟在后面,好在只要穿过抄手走廊便能到香巧的房间,因此也就没带上雨伞。
簇?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看了看时辰,暗道:若是她身边的人不多些伶俐的丫鬟伺候着,若想在这府里生存怕是难之又难,人去了也好,要怪只能怪这样的脾性不适合在这里生存。
秋锦瑟尚未走到香巧的床榻前,就被下人们拦着,她看着厚重的暗灰色床幔放下来,看不见床榻上躺着的人,急的要挣脱那些人。可是她是如此的虚弱,一个反力,便瘫软在地。
她没想到会这么快,虽然心里早已经做好了香巧离去的打算,可是真的看见了,心里还是悲痛欲绝。
屋内潮湿的水汽蔓延在身体的每一处,仿佛是某一处忽然崩塌而来,席卷了所有的沙石,沉闷的空气压得秋锦瑟喘不过气来。
息墨赶在后面和众人搀扶起她,说道:“二少奶奶,请节哀。”
秋锦瑟虚弱的只是流泪,说不出话来,她抬眼看了息墨一眼,扑倒在她的怀里,任由息墨紧紧的抱着她,轻声的宽慰她。
如今在秋锦瑟的身边只有息墨一个人了,她又想起当初卢淑珍说的那话“她就是一个祸害的女子,凡事呆在她身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挣脱开息墨的怀抱,抹掉挂在腮边的眼泪,转身走回了房间。
息墨吩咐其他的人,把这事回禀了老爷和老夫人,她又看了一眼暗灰色的床幔,抬脚往秋锦瑟的房内走去。
秋锦瑟站在花架旁,看着花架上那盆瓣莲兰,清冷的目光穿透过那些痴缠在一起的花瓣。
轰隆而过的雷声敲打在秋锦瑟的心里,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息墨,说道:“明天我去回了老夫人,你还是回去吧。”
知道息墨心中疑惑,秋锦瑟接着说道:“我是一个不祥之人,你跟着我也不会好过,还是离我远点。”
也是,翠竹死了,这才过了三个月,香巧也跟着去了,府里的下人们早就纷纷议论开了,人人皆说二少奶奶是克星,跟在她身边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怕这话也传到了秋锦瑟的耳朵里。
息墨听到秋锦瑟这么说,心里不是滋味,说道:“不管外人说什么,婢子只知道这条贱命是二少奶奶给的,婢子今生只愿跟着二少奶奶,二少奶奶对婢子有救命之恩,即便是死婢子也无怨无悔。”
秋锦瑟听到这话,心里虽感动,但也怕真的因她的缘故,而无端葬送了息墨的性命。
息墨见秋锦瑟迟迟不说话,知道她心里还在犹豫,忙上前紧贴着秋锦瑟的耳朵说了一番话。
秋锦瑟听着,皱了皱眉,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见到息墨重重的点了点头,有些信了,息墨是懂医术的,倘若香巧的死真的是人为的,那她不能就这样白白让香巧含恨而终。
☆、070 不似从前
上官晨月拿着玉轮轻轻的在脸上来回的滚动,任由琴环在软垫子上跪着,轻轻的为她捶打着腿。
琴环漫不经心的的说道:“听下人们说,初晓堂的香巧没了。”
上官晨月听了,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笑着说道:“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不过是个下人,老夫人那边怎么说的。”
“说是明日让葬在后山,别的也没说什么,老夫人那边还派人送了些补品到初晓堂,说是从明日起就免了她的禁足。”
上官晨月的手顿了顿,转而摆了手让琴环起来,放下手里的玉轮说道:“迟早的事情,少爷这些日子没有再去她那里吧。”
琴环点了点头。
“这就是了,她出此险招,没想到不但没有留住章季轩的心,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
琴环轻蔑的一笑,说道:“大少奶奶说的是,她也不看看她的家世在那放着呢,老夫人岂会是真的对她好,您是没看到,说是为了给息墨抓药,二少奶奶竟然日夜作画,然后卖到画坊换银两,真是笑死人了,想想还真是寒酸。听说就是她那次吃的燕窝还是下人们凑得银子。”
琴环说的这句话让上官晨月听了很是受用,这些事情她也听说了,当初还以为是讹传,后来让琴环又去打听,才知道是真的,没想到老夫人这次还真是动了怒,不过只是这么禁足这么简单,多少让她有点不解气。
“只是婢子还有一事不明白,按理说息墨受的伤最重,怎么好端端的竟会是香巧没了。”
“那日若不是香巧出的主意,她怎么可能会死,你忘了当初萦青是怎么死的了。”说到这里上官晨月看了琴环一眼,又继续说道:“若是起了什么邪念,谁也保不了,只能死。”
琴环被上官晨月这冰冷的眼神一看,心里咯噔了一下,说道:“婢子记下了。”
“你最好记下,不然你若是再想什么坏点子,别怪我到时候保不了你。”
琴环一听,连忙跪在地上,恳求的说道:“大少奶奶,婢子错了,再也不敢了,那日都怪婢子起了贪心,一心想着能够在少爷身边伺候,忘了自己的身份,该打。”说着噼里啪啦的左右开弓,响亮的手掌拍在脸上,登时两边的脸上便红肿起来,手劲下的还真是大。
上官晨月看了看琴环那红肿的脸颊说道:“算了,若不是你有所收敛,我早就留你不得,退下去吧。”
琴环感恩戴德的又朝着上官晨月磕了一个响头,这才退了下去。
次日一早,苏敏瑶便吩咐秦管家,找了人把香巧埋在了后山。
章崧坐在百晖堂喝着茶问苏敏瑶:“香巧是怎么一回事?”
苏敏瑶简单的把话说了,章崧喝茶的手抖了抖,茶水洒在手上,他连忙把茶碗放在桌子上,苏敏瑶早就把帕子递了过去。
“老爷,有件事情我没跟您说,秋锦瑟是乔雅玢的女儿,我原想着让她成为咱们章家的儿媳妇,这也算是圆了我的心愿。”
章崧稳了稳情绪说道:“怪不得那日见着她觉得眼熟,她不是已经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了吗?这事跟香巧有什么关系?”
苏敏瑶想了想,然后说道:“香巧这孩子的事情,我也不知情,太医回话说也检查不出来病理,她不在了我心里也难受。”
是啊,香巧还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心性直率天真,有她在府里,多了不少的乐子,这没了,少了乐趣不说,还让府里平添了阴郁,下人们背地里议论说总觉得府里阴森森的,苏敏瑶这些日子也盘算着请些和尚做场法事。
章崧说道:“她来了不过五个多月,竟闹出了两条人命,敏瑶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呢?”
苏敏瑶听章崧说这话,是一阵恼怒,他这话的意思是说这两件事情是她做的,她是该有多冤枉,翠竹的死明明是苏敏娥做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再说香巧的死她并不知情,章崧现在把这屎盆子全数扣在她的头上,让她百口莫辩。
苏敏瑶张了张口,没说话,赌气把脸扭到了一边。章崧见她不说话,把擦了手的手绢放在桌子上,抬脚去出门去。
“今晚,我睡书房。”
外面的雨依旧滴滴答答的响彻不停,屋内摇曳的灯烛,一晃一晃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门口挂着的两个灯笼闪烁上,照在院落的地上,随处可见的水流顺着青石板流进那些花草的根部。
已经记不得是章崧是第几次在书房过夜了,好像很久了,久得让苏敏瑶快要忘记章崧身上的味道,若不是桌子上残留的水渍,她还以为这一切只是幻觉,她曾今爱慕的男子会和她秉烛谈话。
章崧身上蔓延开去的书卷气息曾经一度让苏敏瑶迷醉,而今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银针,一点点的刺进她的皮肤。
自从章崧得知苏敏娥不在后,他便对苏敏瑶不似从前。苏敏瑶知道章崧是在恨她,她不怪他,毕竟苏敏娥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子,往往第一个都会刻骨铭心,不管后来的如何荡气回肠,与第一个比起来总会少了很多的韵味。
吹熄了蜡烛,她置身在黑暗之中,细耳倾听外面滴答的雨水声,在黑暗中摸着在云塌上坐着,拿着暗紫色的牡丹花卉织锦枕头紧紧的抱在怀里,眼泪簌簌而落。
次日巳时,苏敏瑶便命秦总管把香巧的事情料理了下,她这次还亲自去了后山,并让簇?去安排明日的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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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晨月看着站在眼前的丫鬟,只见她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模样倒也不错,人也中规中矩的,很是满意,上下又打量了一番,才开口说道:“不错,叫什么名字?”
“婢子叫惠巧。”
“名字倒也别致,想必哥哥已经跟你说了,别的我也不说了,让琴环先领着你去熟悉一下,去吧。”
琴环听到后,领着惠巧辞了上官晨月到处转了转。
上官晨月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瞧见簇?来到了跟前,说是让她去百晖堂一趟。
苏敏瑶见上官晨月和秋锦瑟都来到了百晖堂,这才由簇?扶着从里间出来。
“今日把你们叫来,想必你们也该知道是什么事情,前些日子月儿院里的吴祥没了,裳儿房里的香巧也不在了,你们房里也少不得有人侍奉着,我今日把你们喊来是想跟你们安排些下人。”
秋锦瑟觉得无所谓,安排谁都一样,反正她一个人也自在惯了,因此她听到苏敏瑶安排后,就起身叩谢。
上官晨月一听,脸上有些不悦,今日她的哥哥上官瑞谦刚派了惠巧和付勇来她的翠御轩,这会子老夫人又要安排人到她的房里,怎能不然她生气。她这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脸上怏怏的。
苏敏瑶看出了上官晨月心里万般的不乐意,也不以为意,也不管她,直接让她们散了。
秋锦瑟心里有事,领着新配的丫鬟春花回到了初晓堂。
上官晨月则一脸不悦的走在前面,夏草和方术紧紧的跟在后面。刚一回到翠御轩,上官晨月便打发了惠巧和付勇回去。
琴环一见惠巧要回去,抿着嘴笑了笑,本来她正寻思着惠巧来了,以后跟在上官晨月身边自然是没她的份,那她如何还想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071 收获人心
秋锦瑟回到初晓堂,吩咐息墨把下人们全数叫到了跟前,她坐在云塌上端着茶碗慢慢的喝着,等待着众人到齐。
一干子人垂着手站在那里,等待着秋锦瑟发话。
秋锦瑟喝着菊花茶,见他们低眉垂眼,连大气也不敢出,整个屋内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不由得笑了笑。这些日子以来,经历了这么些事,她也想通了,若是身边的人不牢靠,凭她一人如何立足。因此今日她不得用威慑力镇住这些下人。
她合上茶碗盖,也不看他们,只是缓缓的对她们说道:“想必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自然明白我的脾性,在我名下当差,伶俐自然是很好。不过······”秋锦瑟冷冷地扫视了一眼来生,说道:“做奴才最要紧的是忠心,若是一门心思全不在自家主子身上,只想着旁门左道,怕是这脑袋也算长到时候了!今日把你们叫到这,就是想告诉你们,若是有谁不愿意在我跟前侍奉着,尽早说了,免得让我知道做出了什么龌龊的事情,不留情面。”
下人们听到秋锦瑟说这话,神色一凛,皆屈膝跪在地上,朗声的说道:“奴才们定当忠心耿耿,绝不做对不起二少奶奶的事。”
跪在人群里的来生,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后,抬起衣袖抹了抹眼睛说:“奴才原想着伺候二少奶奶,只是前些日子大少奶奶偶然在荷露园见着了奴才,说是让奴才去跟前侍奉着,奴才再不能服侍二少奶奶了!”
这来生终于肯开口了,昨晚息墨告诉她说,香巧那日放在酒里的药就是来生给她的,今日秋锦瑟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来生竟然把上官晨月给扯了进来,看来那日之事和她是脱不了干系了。
秋锦瑟扫了他一眼,见他擦过眼角的袖子上一脸泪痕也没有,知道他作假,也不愿戳穿他,淡淡的说道:“不错,去她那也好,比不得在我这里让你受委屈,收拾好东西就去吧。”
人群里都看着来生起身去收拾东西,余留下来的皆是动也不敢动。
日光一点点的向西移去,照到地上,留下一片明黄的印子,房间里静得像一潭死水。大半天寂静无声,秋锦瑟转过身子,一个个扫视过去,见他们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沉下声音说道:“若是还有想走的,就一并走了,我本也喜静,用不着这么多人在眼前伺候着,若是想走,我便回了老夫人,让她给你们指个好去处。”
此刻跪在地上的只有,管家沈斌、秋风、冬雪和刚来的春花,连着息墨共四人。
息墨从秋锦瑟的身边绕到她的面前,跪在地上,支起身子说道:“婢子誓死效忠二少奶奶。”
沈斌、秋风、冬雪说道:“二少奶奶对奴才们的好,奴才看在眼睛里记在心里,奴才们不是没良心的人。”
秋锦瑟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这府里并不是人人都薄情寡义!她站起身一一扶起跪着的人,柔声说:“你们跟着我连一天的福也没享过。前些日子里你们私下凑足了银两给我买燕窝,我知道。”秋锦瑟说着红了眼眶,继续说道:“你们这样待我,我却无法厚待你们。只是有我在的一日,绝不让你们白白跟着我受亏待。”
秋锦瑟对息墨说:“你好好的置办一桌酒菜,今晚初晓堂不分主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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