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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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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整整一晚上都没有理翠竹,她以为她还会向以前那样跑来说“她错了。”
可是没有,然而第二天的早上她们就已经阴阳两隔。
锦瑟不知道翠竹是不是早有预感,她不知道翠竹是不是知道她自己会有这么一死,所以才会绣那样的花朵。
曼陀罗花一直以来都是阎王殿里才独有的花朵,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一般认为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它的出现只是为了接引死去的亡魂,因着它从来都只是花叶永不相见,所以才独独的生长在那样一个凄凉的国度里,而又有人称它是彼岸花,它的颜色鲜艳而又冷冽,像是死去人那倔强而又绝望的脸。
当灵魂度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锦瑟在她的房间里一直停留到很晚,一直到房间里变得灰暗而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时,她还不肯离开。
借着从院落里悬挂的灯笼,她熟稔的摸到打火石,点燃了屋内的所有灯烛,冰冷的器物在烛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却独独那个未完成的曼陀罗花透着深深的忧郁,像是一口深深的井,漆黑的颜色诱惑着你往下走去。
她拿在手里,摩挲起来,捏起针想把这朵花替她完成,刚一扎下去,窗外便有只猫“喵呜”了一声从她的窗前跳过,逃走了。
手指被这一番惊吓抖动了一下,针扎到指头上,一滴血珠冒了出来,她放下绣品,吸允起来,咸咸的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复有拿起要绣的时候,才发现白绢上留下了一抹殷红,她着急的擦拭,却不慎把它弄掉到了地上。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她连忙蹲下身去,准备拾起,却在低头的瞬间发现桌腿下似乎塞着一张纸。
她使出浑身的力量抬起那张桌子的一角,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张纸。
屏住呼吸,她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么紧张,这不过是一张很普通的纸而已,虽然折叠的很整齐,但亦有可能只是翠竹随手拿来垫桌子用的。
她虔诚的闭上眼,心里默念了几句,她希望那是翠竹留给她的,独独是留给她的,她希望那是她留给她的一个念想,她希望这张纸将成为她们之间的一个纽带,她在往后的日子里怀念她的时候留下的唯一的物件。
她一层一层的打开,心里一次次的绷劲,还剩下最后一层,她停了下来,她怕打开来只是一张空白,那么那些希望就将化为泡影,可是心底却有个遥远的声音在说“打开,打开看看,说不定上面写了字呢”,经不住诱惑和好奇她闭上眼打开了最后一层,停留了一段时间,方睁开双眼,看到的却让她惊讶。
☆、017 冒名顶替
白纸上面的确是写有文字的,并非一片空白,可是看完之后她便陷入了深深的疑惑,这字是翠竹写的不假,只是她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实在是琢磨不透。
笑出花语间,娇来烛下歌。
新晴原野旷,极目无氛垢。
复作绕阶行,还疑隔林远。
人生不想见,今夕复何夕。
她不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看不懂,她只是隐隐的猜测到这恐怕和翠竹的死有关。
她把这张纸又重新折叠好放在衣袖里,吹熄了蜡烛回到了她自己的房内。
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了,此刻胃里空荡荡的,仿佛被抽空了般,起身的时候感到一阵晕眩。
她刚回房,就有伶俐的丫鬟没等她吩咐就布置好了饭菜。
她朝着站在桌边的息墨微微笑了笑,心里对她的伶俐很是赞叹。
一整天的劳累让此刻的她已经很饿了,她坐下来便开始吃了起来。
由于吃的太急,不小心噎到,忙端起碗汤喝起来,连喝两口还未停下来舒口气,就被身后的低沉的男声打断,呛得她是猛咳了起来,汤水也顺势跑到鼻子里弄得她很是不舒服,眉头紧锁,暗自握紧秀拳。
息墨连忙帮她轻拍后背,由于她是背对着门口,所以并没看清来人,但她知道一定又是她的克星章季轩来了。
若不是现在忙着揉捏不舒服的鼻子,她早就上前给她一拳了,虽说她从不打人,但若是惹急了她,她还是会、、、,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她呢。
“即便是这么心急着要我回来,也不至于欢喜成这副样子吧,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一阵讽刺,息墨听完这句话看着锦瑟因为咳嗽略带潮红的脸,收回了放在她后背的手,看着章季轩使过来的眼神退到了一边。
锦瑟感觉舒缓了很多,又猛吸了几口气,揉了揉鼻子,一直端坐在那也不接话。
看着她丝毫没有什么反应,章季轩拿过椅子也坐了下来。
他也不看她,此刻他口渴的要命,放下手里的一副画卷在桌子上,端起锦瑟面前的汤碗,一饮而下,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他环顾了四周,只看见息墨站在那里伺候着,便开口道:“秋云裳,你的陪嫁丫鬟怎么没侍奉着啊。”
息墨忙接口,有意提醒道:“少爷,翠竹姑娘她殁了。“
章季轩抬眼看了看息墨,息墨又回道:“今早小东子发现的,二少奶奶她、、、”
她想说二少奶奶现在正伤心着呢,都难过了一整天,刚吃点东西,您又提这些伤心事这不是调她的胃口吗?
而锦瑟始终低垂着眼帘,目光像是沉静的湖水,仿佛石头丢进了深不可测的深渊,没有回音。
而后抬起头,抬起安静无波的双眸,对着息墨说:“息墨,把这都撤下去吧,端杯白水进来。”
没有多余的话,但是她话出口的那一刻,对上她沉静的双眸,息墨的心里为之一震,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只是隐隐的觉得这一刻起二少奶奶再也不是昨日那个每次说话都会笑的人了。
章季轩看着她们把饭菜撤去,也对着息墨说:“那你也给我端杯碧螺春。”
他有那么一瞬被她震到了,看着她波澜不惊的转身,水蓝色的裙角在眼前倏然而过,如水面上的一点波纹,很快的消失。
他有那么一刻想要抓住的冲动,但是锦瑟随后说出的话却让他格外恼火。
“我今晚不便侍寝,你还是去别处吧。“
她这是在下逐客令吗?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秋云裳,你以为你是谁?“章季轩说完把手里拿的那副画甩在了她的面前。
息墨依命把茶水端来,正好看到章季轩摔画这一幕,小心翼翼的摆好茶水,拿着托盘为她们关上房门退了下去。
依旧是嗓门高高的响起,“要不是看在你也喜欢邱罡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
说到邱罡,锦瑟的眉毛跳动了一下,旋即又因为听到他接下来说的话很快的隐去。
“要不是那日你说邱罡根本就不可能作“梅花图”,而我偶然今日在“品茗斋”见到他,他便当场作了此画。“
他原来今日过来是想跟她分享邱罡的画,她倒是有点冤枉他了。
锦瑟虽然明知这画是有人冒名顶替之作,但也打开看了看。
此画沿用的是她的画风,但是此画却不免俗套的在宣扬着梅花的不畏严寒,高风亮节的精神,让她不禁嗤之以鼻,暗自嘲笑这人的浅薄。
只是那个落款处,却让她看了心头一颤,虽然是她往日最熟悉的印章,但是在“印”字后面却独独多了一点墨,拿近看不免看出是朵花。
“那个”邱罡“长什么样?”她放下画,喝口白水道。
一听到邱罡的名字,章季轩便来了精神,刚才的尴尬和不愉快也消失殆尽,他连忙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满脸自豪的说:“你可不知道,这个邱罡可真是有派头,昨晚我在”品茗斋“等他,可是他直到第二天的午时才到,虽然他只坐了两个时辰便走了,但是这幅”梅花图“却是他第一次作呢,我可是足足出了一千两才得到的呢。”
“邱公子果然是生的风流倜傥,潇洒英俊,人和画都堪称是一绝啊,你没见到真是可惜了。“
一口气说完他端起茶猛喝了一大口,得意的等待着她的夸奖,虽说一千两不是什么小数目,但是对于他这种爱画之人来说却也是值得的。
“这画是假的。”
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却犹如晴天霹雳把章季轩震得是呆了好一阵。
“你这是嫉妒,虽说你们秋家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但是一千两让你买副画怕是你老爹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吧。”
锦瑟也不理会他,只是随手一指印章处,“这里,你仔细好好看看。”
他拿起画对着蜡烛,仔细的看了看,彻底崩溃了。
是的,她说的没错这幅画是假的,那么那个让他白等这么久的人也是、、、;这让他不敢想象,他撞撞跌跌的看着手里的画,后悔莫及。
锦瑟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拿过他手里的画,对着蜡烛点燃了。
直到画变成一个个大大的黑色蝴蝶他才缓过神来,他踉跄着走出了她的房间。
锦瑟望着那副燃烧殆尽的画独自叹息。
如果只是想见她一面,又何必这样做呢,冒名顶替也亏他想的出来。
☆、018 彻底宣战
章季轩从初晓堂出来,便喊来了江涛。
江涛依旧一身灰色的衣衫,映衬着他坚毅的脸显得是那样的稳重,粗黑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甚是明亮。
此刻他垂手站在那里,自从那日章季轩不再疑心他,他便信心满满的对上他的眼睛,不再移动分毫。
“江涛,你去查今日午时在品茗斋的那个“邱罡“的真实身份,记得不要打草惊蛇。”
江涛转身离开,还未走出垂花门,就又被他叫住。
“对了,府里今天是不是死了一个人。”
“是二少奶奶的陪嫁丫鬟翠竹姑娘,说是由于昨夜雨后路滑,她不小心掉进荷露园的井里去了。“
“荷露园?她怎么会在那里?“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江涛很是奇怪少爷今天怎么关心一个丫鬟,不过他知道不该打听的事情他是绝对不能打听的,人常说好奇心害死猫就是这个道理。
“好了,没事了,你先去吧。“
章季轩若有所思的往前面走去,此刻让他心神不定的不是翠竹是怎么死的,而是那个邱罡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冒充他,也更让他疑惑的是为什么他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秋云裳“好像一早就知道这画是假的。
今晚的月色甚是明亮,照射在院落里的花草树木上与白日相比别有一番情韵。
他正低着头思考着这些事情,紧锁眉头来回的在园子里渡步,这个场景恰巧被手里提着灯笼的佩儿路过看到。
对于她这个爱主心切的丫鬟来说,能够时刻掌握公子的信息并能及时的传达给她的主子,那是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她于是悄悄的找人打听了一下。
她立刻回到翠御轩,在晨月的耳边一阵嘀咕。
晨月拧着眉头,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说道:“好啊,好你个秋云裳,整个府里的人谁不知道他是最喜欢邱罡的画,你倒好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却让你这个贱人给烧了,怪不得他如此生气。”
转念又不确定的问道:“那公子有没有责怪那个贱人。”
佩儿摇摇头说道:“听初晓堂的人说当时只有公子和她两人在屋内,至于有没有责怪就不知道了,她们还说公子当时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还狠狠的踢了下门槛,把门槛都踢得剥落了好大的一块漆呢。”
晨月听完,也顾不得此时夜色已经凝重,带领着佩儿和另外一个丫鬟琴环便来到了初晓堂。
自从翠竹死后,初晓堂的事情就都彻底的交到给了息墨,当然她也顺利的来到了锦瑟的身边贴身伺候。
尚未等到有人通报,晨月就闯入了锦瑟的房内。
此时息墨正在给锦瑟拔下头上的簪子和首饰,准备伺候她就寝。
锦瑟和息墨看到她来,都纷纷行礼。
还未等到晨月说“起来吧“,锦瑟迎面就被她甩了一个耳光。
别看晨月是个女流之辈,但是下手的力道却丝毫不弱,这也难怪,她原本就一直住在蜀州之地,那里蛮夷众多,难免要会一点防身之道。
这一个耳光甩过去,锦瑟的脸顿时红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鲜血,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在乎,只是仰着头看着发狂了的晨月一言不发。
息墨看着锦瑟溢血的嘴角并没有上前,因为她还不知道晨月此番前来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贱人,这一个耳光是为他打的,你胆敢烧毁他的心爱之物“说完晨月扬起右手又准备再给锦瑟一个耳光,却被眼疾手快的息墨握住。
被息墨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动弹不得,晨月的脸上一阵恼怒,她眼睛里射出来的寒光并没有让息墨有丝毫的退让。
佩儿则立即掰开息墨的手呵斥道:“你这个不要命的丫鬟,这可是大少奶奶,岂敢你如此放肆。“
息墨松开握住晨月的手,不卑不亢的说道:“大少奶奶,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虽然当时奴婢没有在场,但是奴婢也知道当时少爷并没有责怪二少奶奶的意思,既然大少奶奶这么在乎少爷,就应当知道少爷最讨厌的是什么人。”
息墨看着晨月的脸色渐渐的变得不好看,又走上前一步,与她之间只有半步之隔,声音爽朗的说道:“我想大少奶奶并没有忘记萦青是怎么死的吧。”
说完这话息墨退到了一边。
晨月的脸上变得如死灰般,转身便走,由于佩儿来府里的时间尚晚些,所以并不知道萦青的事情,她看着自己的主子被吓成那样,便赶紧尾随着晨月走了出去。
佩儿出去的时候,不免又回过头来看了息墨一眼。
锦瑟和息墨一同行礼,“恭送大少奶奶。”
看着晨月她们一干子人走了,锦瑟知道息墨又帮了她一次,虽然她不知道她刚才说那些话的意思,但是她知道这个息墨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息墨这才掏出手帕说:“二少奶奶快坐,让奴婢给您上点药。”
说完便小心的用手帕为她擦拭嘴角的血迹,她也很快的吩咐了香巧拿来了药粉。
药粉敷在红肿的左脸颊上,一阵冰凉也不似刚才那般火辣辣的疼,锦瑟看了息墨一眼,息墨便心领神会的把香巧支走了,她知道此刻二少奶奶定时有很多的话要问她。
息墨看样子不过比她大了几岁,但是心思却格外的敏捷,她看着她从容不迫的为她上药,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有一丝的骄傲,对她更是另眼相看。
还未等锦瑟问她,息墨便开口说道:“二少奶奶可是想问萦青的事情?“
锦瑟点点头,拔下头上的那支簪子一下没一下的挠着头皮。
“萦青只是少爷房里的一个丫头“说到这里息墨看了看锦瑟,锦瑟放下簪子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知道息墨的意思,萦青并不是一个如息墨她们这样的一个普通丫头,而是少爷的通房丫头。
所谓通房丫头其实就是和妾差不多,虽然地位尚不如妾室,但是身份却比一般的丫鬟要高许多。
☆、019 事情真相
息墨只好接着说下去。
“她是夫人的一个远房亲戚家的一个孩子,由于家里穷困所以才来到府里当起了丫头伺候公子,夫人看她倒也伶俐,于是就让她成了少爷的通房丫头。“
息墨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少爷是怎么想的,就同意了夫人的提议,原本事情可能还会一直这样的平静下去,直到夏姑娘出现了。”
锦瑟想:“夏姑娘?她不会就是章季轩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吧。”
于是锦瑟便问道:“你说的这个夏姑娘是不是叫夏若澜?“
息墨点点头,锦瑟便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息墨并不奇怪锦瑟怎么会知道夏若澜,因为只要稍稍打听的人就会知道章季轩和夏若澜的事情,那个时候他们是晋绥城最津津乐道的一对才子佳人。
可是息墨并不知道锦瑟她们一家以前并不在晋绥城,她们只是最近两年才搬来这里的,所以对于晋绥城以前的事情并不知晓。
“夏姑娘长得很美,人也善良,而且知书达理,古筝弹得更堪称是晋绥城一绝,公子对她更是青眼有加,爱慕非常,而她也对公子情意绵绵,他们两人更是情投意合,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夏姑娘会成为府里的少奶奶。“
锦瑟示意息墨坐着说,不要拘束,息墨福了一礼便坐在了锦瑟对面的椅子上与她相距不过两步远。
“可是没过多久,就听说夏姑娘要乘船离开这里,公子知道赶过去的时候,就只看见夏姑娘所乘坐的那只船沉了,公子在河边整整打捞了半月也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后来公子回到府里就把萦青给活活的勒死了。”
锦瑟疑惑的问道:“他为什么要把萦青给活活勒死?“
“因为后来公子听说夏姑娘船沉那日,萦青曾经约了夏姑娘见面,后来公子也曾问过萦青是不是有这回事,当时萦青便承认了,她说,她不想和公子一起分享其它的女人,她还说就是因为夏姑娘的存在,公子才不再正眼看她,所以她记恨夏姑娘,她还跟夏姑娘说,公子看上她其实只是在玩弄她,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她,她还告诉夏姑娘说公子已经跟上官王府家订了亲,劝夏姑娘别再缠着公子。“
“公子听她这么说,当时很生气,于是便命令秦总管拿来了绳索,把她给活活的勒死了。公子说都怪他以前太宠着萦青了,若不是他夏姑娘也不会死,所以公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拿着他的喜欢到处耀武扬威的人,所以适才奴婢才会那样说。“
今日听到息墨这样说,锦瑟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梦里喊着她的名字,或许他对她是愧疚的吧,她并不觉得他那样活活的把萦青勒死是如何的残忍,相反会让她觉得他是那样的重情重义。
锦瑟问道:“既然少爷那么喜欢夏姑娘又为何要跟大少奶奶订婚呢?“
“这个、、、“息墨面露难色,今日她说的已经够多的了,正在思量着要不要告诉锦瑟这件事情,可是看着锦瑟一直盯着她看。
于是只好清了清嗓子说道:”做奴婢的其实本不应该私自揣摩主子的心意,但是既然二少奶奶问了,那奴婢就只好直说,其实少爷与大少奶奶的婚事并不是你情我愿的,大少奶奶一家本是一直在蜀州,那里皆是蛮夷,治安并不稳定。因着我们府里的大小姐章清荷是当今圣上的宠妃,所以老爷在皇上面前倒也能说的上几句话,更何况上官家原本跟老爷也是故交,所以便恳请老爷多在皇上面前美言,于是她们便搬来了晋绥城,上官家为了彻底的拉拢老爷便把大少奶奶嫁给了少爷。“
锦瑟听完息墨的这番话,对整个章府里的事情也了解了个大概,虽然当中还有很多的事情不明白,但是她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一整日的劳累与困顿让她不禁微眯着眼睛。
息墨虽然说了那么多却始终时刻在观察着锦瑟的表情。
她起身扶起锦瑟柔声的说道:“奴婢扶您进去歇息吧。”
“嗯。”
息墨听到锦瑟这声淡淡的“嗯”声,觉得心里仿佛压了许久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息墨知道今番这样的话迟早是要说给她听的,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原本她这几天还在一直思量找个什么机会好呢,却没想到上官晨月帮了她这么一个大忙,她还真是想好好的感谢这位大少奶奶呢,若不是她,估计她还要熬白好几根头发呢。
锦瑟望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听见更漏声响起。
她心里嘀咕道,今晚恐怕有人是要失眠了。
可是对于锦瑟来说这件事情知道或者不知道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只是觉得息墨今天的表现似乎是早早的就安排好的。
虽然她做的是滴水不漏,可是因着她平日里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今日这样滔滔不绝的说话倒还是真不像是她平日的作风。
如果说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那么会是何人呢,更何况依上官晨月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听从他人的调遣,如果说这仅仅是巧合的话,那难免也太巧了吧。
虽说息墨只是说的一个别人的故事,但是她知道其实是夫人在给她警醒,让她不要像那个萦青一样恃宠而骄。
这一夜锦瑟睡得格外的沉,可是却有两个人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一个是大少奶奶,自她回到房内,就急的香汗淋漓,来来回回的渡步,她倒不是说怕章季轩知道她打了秋锦瑟会惩罚她,她是怕她好不容易跟他的关系有所缓和,因为这件事又变得紧张起来。
她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太心急了,只好一个劲的埋怨佩儿没有好好的拉住她,佩儿则是一脸委屈的杵在那不知道怎么办。
她不安的和衣而睡,第一次感到长夜漫漫,孤独难熬的滋味。
簇?伺候夫人睡着之后,一个人站在月色里,望着天上的明月两行清泪挂在脸上,夜风裹着空气里的清香钻进衣领和衣袖里,压抑的哭泣声被夜风吹散,看到有巡逻的人经过忙擦了擦眼睛,止住了哭声,又站了许久,身子都凉透了才转身回到她自己的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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