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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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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能站在原地,仔细观察着章季轩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他看完后,只是蹙着眉,似有不解,然后扔给了锦瑟,锦瑟慌忙的接住,还未细看,就听见他冷声的说道:“秋云裳,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他每次连名带姓一块叫她的时候,定是彻底的惹怒了他,她不敢抢白,她知道如果他今天要是真的查起来的话,她和左云飞今天的事情定会被抖落出来,依章季轩的性格,到时候恐怕受到伤害的不仅仅是她,还会因此拖累左云飞。
她接过纸只是看了一眼,嘴角便慢慢的噙着笑意,不由得赞叹左云飞的才思敏捷,还好只是他随手画的一幅简单的画,这样的话即使是解释起来也比较好的多,刚才的害怕此刻也云消雾散了,她笑着问他,“你想我解释什么?”
章季轩看她此刻这般云淡风轻,一时之间也吃不准,是啊,他想让她解释什么呢?这张纸上只画了一棵光秃秃的树和一只颜色碧绿的鸟,地上是凋落的树叶,别的是一个字也没有。
可是他仍觉得这张画不会像看到的这么简单,一定有古怪的地方。
锦瑟不等他问,就接着说下去道:“这张纸的来处,我想你也知道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给我的,看这幅画就知道作这副画的人画技并不出众,完全是刚学会没多久的。“
她这样说的目的首先是想让他不在疑心左云飞,第二,这张画的确画的不是很好,所以让她有更充分的理由来说服他。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没事的话就先走吧。“
锦瑟开始下逐客令。
被锦瑟这一激,章季轩便决定不走了,于是便盘着腿坐在云榻上着说道:“我今天还不想走了。”
锦瑟也不理会他,吩咐息墨晚饭的时候多备一副碗筷,便坐在云榻的另一边拿起桌上的绣品,绣了起来。
章季轩抬眼看了看,她一副认真刺绣的样子,也无趣的紧,便起身在她的房内转悠起来。
他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新奇的玩意,便拿起放在架在上的一个空花瓶,左右打量起来,花瓶也不过是最普通的成色,他眯着眼睛朝里面瞅了瞅,又瓶口朝下的倒了倒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然后又放回原处,觉得百无聊赖就离开了。
他总觉得这样的她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和神秘,他觉得她好像是一团雾,让人捉摸不定。
锦瑟看着他的衣角倏地一下隐没而去,嘴角泛出一丝冷笑。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她的身边还当真是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无论她做什么事情,很快就会有人知道,看来是有人当差当的不错呢。
她放下绣品,看了一眼始终伫立在她身边的息墨,意味深长的说道:“息墨,你先去吧,看看厨房今天备的是什么菜,这几日我总觉得嘴里寡淡的狠,顺便去帮我盛碗酸梅汤来。”
息墨福了一礼便退下。
屋内的人被她打发出去了,她这才慌张的看刚才的那张画
她看完后,大有不解,忙跑到她的床里面去找那日她在翠竹房间内发现的那张纸,可是任凭她怎么翻来翻去也没有找到。
她着急的密密的汗珠浸透了衣服,一番翻找都没找到,她颓然的坐倒在云榻上,她知道定时有人给搜去了,此刻这张纸彻底的消失了,由此翠竹的被杀这条线索彻底中断了。
其实这幅画并不十分的难懂,碧绿的鸟说的是翠竹,鸟站在树上说明翠竹的死跟其他人有关,地上细长的落叶则说明翠竹是被人用匕首杀死的。
其实这样的画锦瑟有很多,她认识左云飞的时候,觉得两人相谈甚欢,无聊为了打发辰光,她们便发明了这样的画,画笔故意生涩,好为难对方,让对方来猜测。
画的意思是想告诉她,翠竹的死是有人谋杀的,这件事跟一个人有关,可是到底是跟谁有关呢,她不知道,虽然她能够隐隐的猜测到,但是她不确定,她想到她那张终日都是微笑慈祥的脸,便不敢想杀害翠竹的人会是她---老夫人。
可是左云飞传达出来的意思的确是老夫人,因此她又联想到翠竹留下的那张字。
☆、024 怀有身孕
笑出花语间,娇来烛下歌。
新晴原野旷,极目无氛垢。
复作绕阶行,还疑隔林远。
人生不想见,今夕复何夕。
她轻拍下额头恍然大悟,原来是她没看懂,其实翠竹早就告诉她真相了,这首是藏头诗,诗里的第一句的第一个字组成起来就是“笑新复人”,也就是“小心夫人“的意思。
可是翠竹到底是让她小心什么呢,难道老夫人这样做处处是针对她的吗?翠竹只是她为了除去她的羽翼所以才误杀的吗?
可是这似乎是不太可能啊,她与老夫人素未蒙面,她与她能有什么仇恨呢?更何况老夫人终日一副慈祥的面孔怎么可能会下此毒手呢?会不会是她们弄错了?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想嫁祸给老夫人?
她还是有很多的不明白,她不明白的是左云飞怎么知道翠竹的死是老夫人所为,难道他是看见了什么吗?
现在的她是满满的疑惑和不解,她拿起那张纸就着烛火点燃了,望着消失殆尽的纸张,她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从此以后她的每一次行事都必须要格外的小心。
翠竹死了,左云飞也离开了这里,整个偌大的晋绥城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为她遮风避雨,她能做到的只有事事靠自己保全自己。
因为上次的事情,即便是与她稍稍亲近点的章季轩,也渐渐的很少踏进她的初晓堂,最近一次他来的时候是十日前,他陪她吃晚饭,从他刚进门锦瑟的脸上就一直是冷冰冰的,也不怎么搭理他,他刚想问她是怎么了,她便先开口道,“食不言,寝不语。”至此两人的隔阂越来越深,只要想到她那张冷寂的脸,他便打消了去看她的念头。
虽然她并不想这样对待他,但是只要想到他对她的喜欢只是一种暂时的好奇,她就愈发的不想见他。
忽然间她感觉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往外涌,她只好用丝绢捂住嘴巴,发出了一声“呜哦”的声音。
随着一声“呜哦”的声音响起,手里端着一盏酸梅汤的息墨连忙进屋一看究竟,只看见锦瑟用丝绢捂住嘴巴,低着头呕吐不止,却并没有在地上看见什么污秽之物。
息墨把端着的汤放在圆桌上,连忙走上前去询问:“二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说着她连忙把站在门口的香巧喊进来让她速速的去请大夫过来给锦瑟诊治。
香巧闻言看着脸色苍白的锦瑟快步的跑了出去。
看着锦瑟稍微有点好转,也不呕吐了,息墨便倒了一杯清水递给她,锦瑟直接就着息墨的手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漱了下便吐在了痰盂中。
看着锦瑟的面色稍稍有些好转,息墨便把酸梅汤递给了她,锦瑟接过来一仰脖子便喝了个精光。
酸梅汤一入喉锦瑟便觉得四肢都变得舒展起来,心里也不再难受的紧,嘴里也松快了些,于是便让息墨再去备上一碗。
息墨疑惑的看了看锦瑟,也不好反驳,只是提醒的说道:“二少奶奶恕奴婢多嘴,这酸梅汤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锦瑟听她这么说知道她是在关心她,于是柔声的说道:“只是最近觉得身子愈发的倦怠起来,人也没什么精神,喝点酸梅汤感觉会好些。“
说话间香巧请的大夫已经进了房门。
这个大夫约莫四十岁左右,身着一件灰白色的衣衫,把提着的药箱放在圆桌上,拱着手给锦瑟行了礼。
锦瑟点点头示意他免礼,便伸出右臂放在云塌旁的桌子上,大夫熟练的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绢搭在她的右手腕上,伸出右手给她把起脉来。
边把脉边问她:“这个月的月信是否来了?“
虽然是病不讳医,但是听大夫这样问她,还是羞得锦瑟是满脸通红,说话的声音也细如蚊音,“已经迟了近一个月有余了“。
大夫收回搭在她手腕上的白绢放在药箱里,继续问道:“那是不是最近总觉得身子乏的慌,嘴里也寡淡的很。”
锦瑟点点头,站在一旁的息墨接了句说:“刚才二少奶奶还喝了碗酸梅汤,现下又要让我去再盛点呢。”
大夫笑着说:“这就是了,不过酸梅汤喝多了终归也不是很好,我稍后开点药膳帮着您调节下也就成了,现在这样也当属是正常情况,没什么大碍,如果再有像今日这样呕吐的话,就喝点牛乳。“
这话让锦瑟听着颇是疑惑,但是很快息墨便明白过来了,微笑着看着她,这一看她的心更是慢了半拍,满是狐疑的望着眼前的两人。
大夫也看出了她的疑虑,开口说道:“恭喜二少奶奶,您已有半个多月的身孕了。“
站在旁边的丫鬟一并的跪在锦瑟的面前,高兴的喊着“恭喜二少奶奶“。
而此时的锦瑟听到这样的话觉得眼前一黑,便晕倒在了云塌之上,慌得大夫又赶紧把脉,确认她只是由于虚弱才导致的暂时昏厥,便开了几幅药让香巧去抓。
息墨服侍好她歇息后,便对大夫说道:”息墨还要留下来照顾二少奶奶实在是走不开,还请李大夫前去回禀夫人,息墨在此谢过。“
说着息墨屈膝朝着李翔寿福了一礼
李翔寿把收拾好的药箱提在手里说道:“息墨姑娘客气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锦瑟才转醒过来,此时的她觉得脑袋沉沉的,眼皮也变得很是沉重,缓缓的睁开眼,因着已是入夜时分,所以屋内的光线也不是特别的刺眼,她睁开眼稍稍适应了会,便看见她的床前围了很多的人,定睛看了看床边圆凳上坐着的老夫人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老夫人则连忙摆着手说:“不必起来,躺着就好,你可是我们章家的大功臣啊,要不是李翔寿前来回话,我还真不敢相信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有喜了。“
说完老夫人眯着眼睛笑出声来,众人也跟着微笑起来,都无比羡慕的看着躺在那里的锦瑟。
锦瑟还是由息墨扶着,倚着被子支起上身坐了起来,她的两手互相交叉放在如水的蜀锦上。
她放眼望去,众人皆是欢喜的模样,只是站在老夫人身侧的簇?却是一脸的平淡,因为平日的簇?也是这副冷冷的样子,所以锦瑟也并没有在意,只是静静的听着老夫人的嘱咐。
老夫人望着锦瑟,笑着说:“你既然有了身孕,就好好的休息,李翔寿说你最近身体有些虚弱要好好的调养,你想吃什么就让厨房给你预备着。“
说着老夫人看向站在床边的息墨,嘱咐她道:“你去吩咐厨房,说二少奶奶怀孕了,饮食方面要格外的注意些。“
锦瑟弯了下腰谢过,两人又说了会话老夫人便领着众人散去了。
此时的锦瑟觉得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乏得很,对息墨说她不吃晚饭了,复有躺在床上睡下。
她怀孕了,可是却并不欢喜,她抚摸着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眼角的泪滑落在鬓间,跌落在耳朵上,痒痒的。
☆、025 不忍疑心
锦瑟翻了个身,脸朝里面侧躺着,放在肚子上的右手不自然的暗暗使劲,她不想要这个小生命,因为她不知道如果这个孩子降生,那么带给她的会不会是一场灾难。
人家常说母凭子贵,可是她知道如果这个孩子一旦降生,那么对于她来说最后一丝保障也就没有了。
这个孩子只能喊上官晨月嫡母,她却是一个庶母,而且这个孩子也不会跟她共同生活在初晓堂,一旦孩子降生她就几乎不可能再同他亲热,享受着他的绕膝之乐。
这些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可是这些却又是她不得不面对的,她痛恨起她自己,因着自己本身就是庶出,所以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也是庶出,给不了孩子一个好的名分还不如设法阻止他的出生。
可是锦瑟还是有那么一丝的舍不得,毕竟这是她第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又是她和章季轩的,锦瑟舍不得让他夭折。
她就在这样的挣扎中渐渐的睡着了。
章季轩昨晚和罗晋、张汤他们喝酒喝到很晚才回来,并不知晓锦瑟怀孕这事,所以在第二天请安的时候他听见老夫人笑着对他说,他要当爹时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拿眼斜觑着上官晨月,暗自揣测着,大夫不是说她再也不会生孕了吗?那又怎么会?
也怪不得他会这么想,因为最近这半个多月以来,他去翠御轩虽然也只有五次,但却是最多的,因为他统共也就去初晓堂那么一次,所以听老夫人这么说,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怀孕的人会不会是晨月。
但是他又仔细的观察着晨月,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的喜乐,也有点怀疑,按理说如果她真的是再次有身孕的话,那一定是很高兴啊,又怎么会摆出这么一副难看的样子呢。
他又把目光投到坐在西面椅子上一直低着头的锦瑟身上,见她只是用手来来回回的绞着衣襟上挂着的璎珞,也不说话,好像是满腹心事,他不禁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老夫人也丝毫不理会章季轩,只是笑吟吟的朝着锦瑟的方向伸出右手,嘴里说着:“裳儿,来坐到我跟前来,让我好好的看看。”
此时的锦瑟正在低着头暗自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一个晃神就听见老夫人喊她,于是只好起身,走到了老夫人的面前,这时章季轩才明白过来原来怀孕的人是锦瑟。
他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疑惑不解,就那么一次就有了,这也太凑巧了吧,遂又想起刚结婚第二日锦瑟便在老夫人面前告状说他们新婚之夜没有洞房,就莫名的一肚子火,但是碍于老夫人在场不好发作,便只好隐了下来。
此时的晨月看着老夫人欢喜的时不时摸摸锦瑟的肚子,和她说笑着,笑声传到她的耳朵里变得是那样的刺耳,让她实在是不愿在这里再呆下去,于是站起身来冷冷的说了句:“月儿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也不等老夫人开口,她说完这句话便走了出去,因为心里的气不顺,所以也不曾好好的看路,一个不小心在跨出门槛的时候给绊了一下,还好眼疾手快的佩儿连忙扶住了她,才没让她跌倒在地。
这更让她是恼羞成怒,才走出不过一丈外,就狠狠的给了佩儿一个耳光,登时佩儿的脸上红肿起来,雪白的脸上留下了五指印,佩儿也不去捂,只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晨月向翠御轩的方向走去。
佩儿知道晨月并不是在生自己的气,也并不是因为没把她扶好,害她出丑,今番的种种都是因为那个二少奶奶的缘故才让她白白的挨了这么一巴掌,佩儿暗暗的发誓今后一定要讨回来。
晨月越想是越生气,使劲的甩开佩儿扶着她的手,拉着脸大步大步的往前走,看到前面有个突起的石子,狠狠的一脚踢了上去。
石子被她踢了一脚滚落到很远,“噗“的一声掉到了池塘里。
她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看着清澈的池水,嘴角泛出一丝冷笑。
她不是很得意吗?那她上官晨月倒要看看她到底能够得意多久?
因着锦瑟怀有身孕,所以老夫人特意免了她的每日请安,可锦瑟却依然坚持每天去请安,她不想让人说她是仗着自己怀孕而骄纵,而且锦瑟的心里也有着她自己的小算盘。
老夫人呢看着她这样知书达理,也很是欢喜,隔三差五的便赏她些新奇的玩意,逗她喜乐。
只是她每次虽然表面上表现的是欢欢喜喜的模样,但是只要一回到初晓堂她便让人把那些东西束之高阁便不再动。
即便是老夫人送的那支贵重的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她也只是在每日清晨去请安的时候会带上,一旦回到初晓堂就会把那支步摇卸下。
因为只要想起那日清晨,下了一夜的雨水还依旧挂在树上尚未被阳光稀释,锦瑟慌慌张张的跑到荷露园看见躺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浑身盖着白布的翠竹时,她的心里依旧会隐隐作痛。
可是当锦瑟日日面对着温暖慈祥的老夫人时,却让她怎么也不愿意承认翠竹的死跟她有关,甚至有好几次锦瑟都觉得一定是她们看错了,也或许是她们所给她的那些信息是她理解有误。
在锦瑟的心里,整个偌大的章府,或者说整个晋绥城就只有老夫人才是真正关心,爱护她的人。
只是更多的时间锦瑟都会拿起那对珍珠耳坠放在手里温柔的抚摸,想念那个渐渐模糊的身影。
二岁半那年的一天夜里,她发起了高烧,浑身烫的像是一个火球,她的母亲乔氏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裹上,抱着她跑出那个满是潮湿的后院跪在卢淑珍的面前苦苦的哀求,希望她能够救她一命。
可是卢淑珍任她的母亲无论是怎样的苦苦哀求,还是不肯为她找大夫,她的母亲在头被磕出一大块血迹后依旧换不回卢淑珍的垂怜。
迫不得已她的母亲又只好把她抱回那个阴暗的后院。
那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寒冷,她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母亲沉重的呼吸由近变远的传来,一下、两下、三下、、、,那时候她们的心从未那么贴近过,那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心跳动的会是那样的有力。
后来母亲对她说那天她把她又抱回去的时候,她的小脸已经发青了,嘴角还在往外溢出细碎的泡沫,那个时候的她把她吓坏了,她只能用石块砸下冻住池塘的冰块,用冰块敷在她的额头上降温。
一直过了三天三夜,她身上的温度才渐渐的消退下来。
后来锦瑟的母亲乔氏说起的时候,还笑着说,那个时候的她刚一睁开眼,看着坐在床头的她深陷的眼窝当时就吓哭了,一个劲的嚷着说“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每当娘亲提起此事,她都会钻进她的怀里,张开小胳膊把她抱得紧紧的,一刻也不舍得分开,而如今她已经离开她整整快十一年了。
☆、026 簇苹心事
十一个春夏和秋冬,锦瑟就那样一个人熬过那些细碎的辰光,尽管她搬家了两次,但是在那个宽大的宅院里依旧会有那么一个阴暗潮湿小小的后院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到来。
锦瑟无聊的时候会把院落里种植的碧色竹子一个一个的数过去,奇怪的是每个院落的竹子都是一样的多,整整35棵,它们被种在一个角落里占据了小半个院子,院子的中央有一个荷花池,里面并没有荷花,只有灰褐色的水和那些疯长的水草。
一到秋日,池塘里就会发出一阵阵植物腐烂的酸臭味道。
院落里只有两间破旧的泥?房,一间住人一间用来烧饭。
然而院落里还有一棵粗大的棕树,一到夏日茂密的树叶便把整个院落都笼罩在一个阴暗的世界里,虽然可以不受阳光的炙烤,但是院落里却格外的闷热。
那个时候锦瑟还小,每当傍晚来临的时候她都会甩动着两条细细的小腿攀上那段矮墙,坐在上面看夕阳一点一点的跳动,直至消失在地平线,这时天空中就会有大片大片的晚霞,甚是美丽,直到暮色四合。
那个时候锦瑟还特别的留意,天不是一下子变成黑色的,是由浅蓝,变成深蓝,然后直至蓝的变成黑色,天才会暗下来。
发现这个秘密后,锦瑟还特别骄傲的告诉娘亲,喜得乔雅玢是搂着锦瑟亲个没完。
更多的时候锦瑟的娘亲总是会眯着眼担忧的看着坐在墙头上的她,喊她仔细着点,小心掉下来,她则朝娘亲调皮的笑着,两条小腿摇摆的更欢实了……
在这个大宅院里,那些错综复杂的青石板和鹅卵石交替的路,以及连绵不绝的盆栽,各处大大小小几乎一样的房间总是会把锦瑟绕的是晕头转向。
许是锦瑟呆在一小片空间里的时间太久,所以有时候她总是觉得府里那些丫鬟和小厮们会让她看的眼晕,她根本就无法记住那些丫鬟和小厮叫什么名字,是负责什么的。
只不过锦瑟也甚少出府去,自从翠竹离开,她每日除了去百晖堂请安外,大部分的时间总是会在房间里看书或者习字,偶尔也会拿出那些针线随便的在衣服上绣些含苞待放的花朵,虽然府里有很多手艺精湛的绣娘,但是她的衣物还是她自己动手的比较多。
而每当此时老夫人身边的簇?总是会来看望锦瑟,这个时候的簇?也总是会收起往日冰冷的目光,勾起嘴角笑吟吟的对她说,“莫要整日绣那些花朵,仔细伤了眼睛。“
锦瑟总是会抬起头,朝簇?甜甜一笑回道,“不碍事的,绣这些,左不过也是为了好打发时间。”
这个时候的簇?听到她这么说,看着她那故意装作没事的表情总是要心疼的。
这日簇?又来看她,刚进圆形的垂花拱门就远远的看见锦瑟房间内的窗子敞开着,今日锦瑟只是随意的绾了一个斜云髻,头发上只插了一支水晶蔷薇花细簪,锦瑟此时把头靠在窗棂上一双柔荑托住左腮,一双美目望着天边那一抹白云,目光涣散,独自发呆。
锦瑟的脸上依旧是终日不散的一股淡淡的哀伤,虽然有很多的时候这张脸总是笑吟吟的穿梭在那些盆栽中间。
可是簇?知道那些都只是锦瑟遗留的一丝假象,每当这个时候簇?都会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为什么翠竹会这么死心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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