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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妾-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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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夏若澜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的绝望和陌生,那眼神中略带着期盼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很自然的落到站在他身边的一脸怒气的韩铭哲身上。
  他觉得他和夏若澜之间像是隔着一条宽阔的河流。水流湍急并且不断的冲刷岸边,原本不宽的河流渐渐的变成了一片海。
  人各有志,若是早知道夏若澜的心里早已经把他忘记的话。他今日也不会冒这样大的风险来宫里找她,只是今日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大意竟然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和误会,自己有必要要解释清楚。
  章季轩见韩铭哲竟然如此说夏若澜心中愤愤不平的说道:“陛下恕臣无礼,臣认识夏妹妹原本就是在陛下之前,臣与夏妹妹以前情投意合。只是四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夏妹妹却离奇失踪,臣这些年一直在托人寻找,却有人说夏妹妹已经在一次渡河的时候淹死了。前段时间臣在苏州选秀女的时候,偶然看到夏妹妹居然还活在世上,甚是不解,为了了却我多年的心愿。臣才出此下策,为了见夏妹妹一面,了解当年夏妹妹忽然离去和死而复生的原因。就算是死,臣也算做个明白鬼了。”
  韩铭哲看着大义凌然的章季轩,顿时笑了出来,明明就是在偷情,还说的那么大气磅礴。生死爱恋,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文人就是文人。就是在坏的东西到了他们嘴里,也能变了味道。
  韩铭哲似笑非笑的说道:“章大人的这番话说的还真是好,有理有据的,让朕听了很是佩服呢,章大人和夏姑娘的这段荡气蓬勃的爱恋让人听了更是感动,看来是朕活生生的拆散了你们一对神仙眷侣啊。”
  韩明哲怒极反笑,如不是念在章崧那老匹夫为朕办事多年,一直忠心耿耿,让章季轩就是死上一百次也不能解气,毕竟章家就这么一根独苗,看着章季轩那大有慷慨就义的样子,真想上去抽他两巴掌。
  “只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能仅听你的一面之词,夏若澜朕问你,章季轩所说的这些是不是属实,朕让你如实说来。”
  夏若澜看着韩铭哲满脸寒霜,吓得不轻,心想这下完了,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章季轩的这番话说的让她一时间颇是为难,这个章季轩也真是阴魂不散,在晋绥城的时候,因为仰慕他的文采到是和他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可是他的家人却死活不同意自己和章季轩来往,硬生生的把自己从晋绥城给赶了出来,而且还制造了一出自己落水的事件,这一切不过是章家的人使的一个手段罢了。
  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她和章季轩门不当户不对,章老夫人怕自己耽误了她宝贝儿子的前程。
  若不是当初她福大命大被人救了起来,现在哪里的她哪里会有机会过上这般锦衣玉食的生活,想当初她可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这次好不容易和左云飞达成协议进了宫,眼看着好日子才刚刚开始,章季轩的出现却生生的打破了她美丽的梦,若不是因为章季轩,仅凭着韩铭哲对我的喜爱,或许果断时间我也能混的比现在好过一些,到时候若是运气好的话成了贵妃,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处在高高在上的云端。
  就是因为章季轩这个酸儒,自己的美好前途,甚至是自己的性命,这次估计都要赔进去了。
  夏若澜望着笙贵人一脸骄色的神情,想到自己这些年来所过的日子,暗中咬了咬牙,她不想自己如此得之不易的生活就这样因为一个对自己负心的男子给破坏了。
  “陛下,臣妾虽然与章大人是旧识,但也只是见过几次面罢了,远远不是他所说的,什么情投意合,两小无猜。臣妾以前只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子,怎么会和章大人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熟悉,臣妾恳请陛下为臣妾做主,这章大人半夜三更的,不但打晕了臣妾身边的玉坠和玉柳两个宫女,还脱去她们的衣服自己穿上,如此图谋不轨的事情又岂能说臣妾和章大人有私情,章大人此次私闯进宫,图谋不轨,还这样欺辱臣妾,臣妾真的不想活了,只想一死了之,还望陛下成全。”
  夏若澜说到这里便起身朝着一个柱子撞去,好在左云飞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夏若澜,韩铭哲立刻走到夏若澜的身边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连声安慰她。
  此时的笙贵人早已气的是脸色铁青,原本她还想着趁此难得的机会除掉夏若澜的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般斗转星移,看来她只能等下次了。
  笙贵人满脸不悦的向韩铭哲福了一礼说道:“陛下,臣妾身子不舒服先行告退。”
  韩铭哲点点头,笙贵人如获大赦一样,领着那些宫女便出了夏若澜的房间。
  章季轩看到夏若澜往自己的神情是那样的悲愤顿时呆若木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变得自己不熟悉,不认识了呢,今日的夏若和自己所熟悉的夏妹妹恍若天壤之别,难道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那么的没有意义,为了看她一面,我丢官其职,甚至要丢上性命,她却恍若不闻,章季轩顿时心里犹如寒冬腊月的早晨,冰冷,刺疼。
  当你真正看到一个人真正的面目的时候,那也是故事基本结束的时候。
  韩铭哲寒冷的目光掠过章季轩的身上,而后冷哼了一声说道:“把章大人给我押入大牢。”
  此时的章季轩再也没有勇气回头望夏若澜一眼,夏若澜原本清晰的容貌和音色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不知什么时候眼前涌现出一团水汽,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只是感觉到耳边时不时响起的说话声,那些说话声也渐渐地消退下去,任由那些侍卫把他带出了原本温暖的房间。
  满堂春色,随后化为一场生死别离。
  或许故事从一开始便是错的,江涛说的对若不是自己一直优柔寡断又怎么会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话他才能深切的体会到,原来夏若澜对他的感情并不是像他认为的那样坚不可摧。
  一直伏在韩铭哲怀中的夏若澜见章季轩被那些侍卫带出去,眼角有些潮湿,她只是转过头把脸埋在韩铭哲的胸前,微微闭上眼睛在心里偷偷的说了一声“章季轩,抱歉”。
  韩铭哲双手搭在夏若澜的肩上,他温柔的看着夏若澜说道:“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以前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从今天起朕会好好的待你,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夏若澜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温软如玉的男子斩钉截铁的承诺,微微的笑了起来,然后又重新伏在了韩铭哲的胸前。
  若是韩铭哲真的会这般待她的话,那么在这一场交易之中自己还是个赢家。
  ps:
  10月份每日9000+实在是有点吃不消,写出来的东西乖妞也不是很满意,11月每日3000+,暂时只能先这样了。

☆、20错0 会错心意

  簇颦望着桌子上的信笺,犹豫了片刻后方缓缓的打开,信笺上的每一个字迹浸透在心底,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强忍着将要决堤的泪水,说服自己这些信笺上的内容跟自己无关,可是心底还是隐隐作痛,眼泪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的落在摊开的信笺上,眼泪晕染开那些墨迹,只需片刻信笺上的字迹便模糊成一片,再也辨别不出原来的笔迹。
  泪眼婆娑将手中的信笺揉成一团,紧紧的握在手中,她为什么只凭借这么一句话就能断定江涛说的这些是真的。
  若我有不测万不可悲伤,你若安好此生无憾。
  簇颦赌气似的喃喃说道:“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不管你如何我才不会为你悲伤,我好不好与你又有何关系。”
  缓缓的蹲在地上,把那揉成一团的信笺护在胸前,泪水模糊双眼,你一定要好好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傻若是此生没了你,今生还有何乐趣。
  香草站在门口望着蹲在那里的簇颦焦急的问道:“簇颦你你可真是让香草好找呢,你怎么还在这呢,老夫人已经起来了说是没有别人没你伺候的好,喊你赶紧过去呢。”
  簇颦吸溜了一下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我知道了,这就去。”说完便起身将那揉成一团的信笺塞到了衣袖中,然后快速的抹了一下眼泪,面向香草。
  香草见状担忧的问道:“你可是病了,怎么眼睛这般红?”
  簇颦勉强的笑了笑:“没事,不过是刚才找东西的时候灰尘扑了眼睛。”
  香草点点头“哦”了一声,“那咱们还是赶快过去吧,不然老夫人要等急了。”
  簇颦边出门边问香草说道:“老夫人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这还没五更天呢。”
  香草一脸不知所措,略带哭腔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今日老夫人起床后发了很大一通脾气呢,凡是在她跟前伺候的丫鬟都被挨骂了呢,簇颦姐你一会可要小心点啊。”
  簇颦没细问脚下生风,快步的朝着苏敏瑶居住的地方走去,香草在后面小跑紧紧的跟着。
  今日老夫人如此只怕是又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但凡每日做了噩梦之后,一定会乱发一通脾气,活脱脱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怪不得人人常说老小孩老小孩,看来这人老了后就跟小孩子是一个脾性。今日看样子估摸着也是这么一回事。
  簇颦敢推门进来就看见苏敏要正在训斥下人,她见簇颦进门冷着脸说道:“你去哪里了,难道不知道我起了吗?你就是这般当奴婢的吗?我就是太惯纵着你了。你看看你这都什么时辰了才来。”
  簇颦神情淡淡的对那些大气都不敢喘的丫鬟们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侍奉就好了。”
  那些丫鬟见簇颦发话,老夫人也没有反驳,这才如释重负的快步的退出去,生怕老夫人忽然间反悔一样。
  老夫人每次乱发脾气的时候也只有簇颦能够掌权大局。自打秋锦瑟无端入狱后老夫人便渐渐的不同往日了,但凡府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几乎是找簇颦商量,时间一久这府里的下人自然是摸透了老夫人的脾性,知道唯有簇颦说的话老夫人才能听进去,所以这才偷偷的趁老夫人不注意的时候让香草去找簇颦好好的劝慰老夫人。
  簇颦见那些丫鬟纷纷出去,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然后搀扶着苏敏瑶的胳膊细声细语的说道:“老夫人若是嫌她们伺候的不周,就不要喊她们伺候就是了,哪能因为这件小事生气呢。您说是不是?来还是让簇颦帮您梳发髻好了,您看您这一生气不当紧,这发髻也跟着气歪了。”
  苏敏瑶听了簇颦的这番话满脸的忧愁渐渐的淡去,然后随着簇颦的步子来到了梳妆台前,她望着铜镜中的略微有些歪的发髻说道:“你看着发髻果真是歪了。”
  簇颦笑道:“可不是吗?让奴婢好好的给您梳一梳。”
  簇颦说完很是熟练的为苏敏瑶重新梳了发髻。然后把最后一枚钗子插到苏敏瑶的发髻上轻轻的说道:“奴婢梳的这个发髻,老夫人看着可还称心吗?”
  苏敏瑶转过脸轻轻的拍了下簇颦的手背笑道:“还是你知我的心意。”
  苏敏瑶忽然主意到簇颦红肿的眼眶。连忙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了,怎么肿成这个样子,可请了郎中来看了吗?”
  簇颦见苏敏瑶这么关心自己,心头一暖说道:“奴婢不碍事的,不过是刚才奴婢找东西的时候被灰尘扑了眼睛,奴婢揉了揉谁知就变成这样了,对了,老夫人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奴婢听说后可是吓坏了呢。”
  苏敏瑶重重的叹了口气,收回放在簇颦手背上的手说道:“也不知怎地,我昨晚竟然梦见轩儿被陛下关押了起来,还被上了刑,轩儿声音凄凄惨惨的,我这心里也跟着难受便再也睡不着,簇颦你说轩儿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
  簇颦宽慰道:“老夫人快别乱想了,这梦都是相反的,再说少爷前些日子刚被陛下封为苏州史,少爷又没做错事,陛下哪能会把少爷关押起来呢,老夫人您若是实在不放心少爷的话,不妨让下人去麗松院把少爷喊来就是了。”
  苏敏瑶点点头道:“还是你想的对,我怎么没想到呢,快,快来人啊。”
  站在门口的香草听到苏敏瑶的叫声连忙进屋。
  苏敏瑶说道:“你快去,快去麗松院把少爷给我叫来。”
  香草得令快速的退下去。
  簇颦站在一旁继续劝慰苏敏瑶说道:“老夫人您以后快别自个吓自个了,这梦里的东西可万万信不得。”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簇颦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她联想到江涛留给她的那张信笺,暗自揣测着老夫人做的这梦该不会是真的吧,若是真的话,那岂不是说江涛他真的有危险。
  苏敏瑶紧紧的盯着门口,不须多时香草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进来之后便结结巴巴的说道:“少爷……少爷。”
  簇颦一见香草说话这般紧张,心里一急大声的吼道:“你慢慢说,少爷他到底是怎么了?”
  香草哪里会料到簇颦竟然比老夫人还紧张,说话也不结巴了,“少爷他一夜没归。”
  苏敏瑶听到香草说章季轩一夜未归,心里的弦绷得紧紧。
  簇颦问道:“江涛是否跟着少爷一起。”
  香草望着紧张万分的簇颦点了点头。
  簇颦暗道一声坏了,只怕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了。
  苏敏瑶望着比自己还要紧张的簇颦,忽然间变得不那么紧张了,她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簇颦你今日事怎么了,难得见这般关心轩儿,难不成你……”
  簇颦听到苏敏瑶说的这番话知道她是误会自己了,现在她没时间跟苏敏瑶解释她对少爷根本就没有好感,她看着一脸困惑的香草淡淡的说道:“你先下去吧。”
  原本还等着看好戏的香草就这样被簇颦给赶了出去,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情愿,但是也没办法,谁让老夫人面前的红人是簇颦而不是她香草呢,不过适才见簇颦那般紧张的样子,莫不是对少爷有意思不成,依老夫人对簇颦的宠爱,只怕这章府的二少奶奶就要落到簇颦的头上了,看来以后还要多多巴结她才是。
  香草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预备着一会就把这个消息转达给自己的几个好姐妹,也好让她们以后好好的准备准备。
  苏敏瑶见簇颦把香草打发走知道她一定是有隐蔽的事情要对自己说,也是,女儿家害羞哪能把自己的心事说给别人听,若是簇颦真的对轩儿有意的话,让她成为二少奶奶也未尝不可,先前是因为有秋锦瑟在,所以她才把簇颦的事情搁到了一边,现在秋锦瑟离开了章府,让簇颦坐这个位置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想到这里苏敏瑶满意的笑了笑,她拉着簇颦的手说道:“你刚才说你的眼睛是被灰尘扑了,我看哪,你是因为轩儿不在府里心里难受了是不是,你说我早前怎么没主意到你对轩儿的心意呢,若是早知道的话我也不会白白的耽搁你这么久不是。”
  簇颦听到这番话垂下了眼帘,这哪跟哪啊,虽说人人都想成为章府的二少奶奶,可是那是别人不是她簇颦,她对那个被宠坏了的章季轩可没有什么好感,她刚才之所以会如此紧张不过是担心江涛罢了,这老夫人竟然会错了意,真是她不想看到的。
  苏敏瑶不管脸上微微变色的簇颦继续说道:“等轩儿回来的话,我把这事跟他说说,我和老爷商量下为你们挑个好日子把你们的事情给办了,你看这样可好,只是缺了彩礼,这样一来倒是有点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虽说没彩礼,但是别的一定是不会少的,我也不会让你这般寒掺的就给嫁了,你放心好了。”

☆、20异1 诡异嗜睡

  簇颦面露尴尬不着痕迹的把苏敏瑶覆盖在她手背上的手一拨,把手收起放在身体的一侧,不好意思的笑道:“老夫人,想必您是误会奴婢了,少爷他心中想着念着的就只有二少奶奶一人,奴婢又怎么好鸠占鹊巢呢,再说了即便是奴婢肯少爷也不愿意不是,老夫人又何必因为这点小事为难少爷呢,更何况奴婢只想好好的伺候老夫人,别的事情还不想考虑。”
  苏敏瑶听到簇颦说的这番话不禁面露愧色,当初若不是因为她一心想着要好好的替自己的恩人照顾好秋锦瑟,把她和她的养父母一家接到晋绥城里来,又怎么会闹出这些事情来,现在秋锦瑟被章季轩休了也不知道她人现在去了哪里,这几日虽说章季轩在她跟前也没说什么,但她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他对秋锦瑟的情谊远远超过了她所预料的。
  虽说这事情的责任原不在她身上,可是这事终究是因为她而起,若不是她一心想着要自己的儿子飞黄腾达,有意巴结日渐不得宠的上官晨月,而故意疏远没有背景地位的秋锦瑟,又怎么会惹得章季轩对自己有些怨恨。
  现在竟然还打起了簇颦的主意,姑且不说簇颦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即便是没有这重身份,簇颦也不是合适的,自己刚才那般说不过是希望章季轩能够暂时的忘却秋锦瑟罢了。
  想到这里苏敏瑶哑然失笑道:“都怪我会错了意,不过簇颦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觉着你若是能够……也罢,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簇颦见苏敏瑶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一想到江涛出了意外便又紧张起来,犹犹豫豫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藏在袖口里被揉成一团的信笺似是千斤重般。她不知道眼下要不要把自己心中的担忧说给苏敏瑶听。
  苏敏瑶凌厉的眼神从簇颦身上掠过微微皱了下眉头,又很快的舒展开了,她不禁埋怨道:“也不知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总觉得做事情有些力不从心,像是人一下子老了很多。”
  簇颦暂时将心里的驿动往下压了压,柔声的宽慰苏敏瑶道:“您哪里就老了呢,您看看您现在不还是和从前一样,您若是真觉着自己老了,那也只是您的一种错觉,许是这些日子天冷您出去的又少。身子有些懈怠罢了,出去走走便好了。”
  苏敏瑶停了簇颦的建议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对,看来我是出去的少了。今日难得天气这般好,一会子用过早膳你就陪我出去走走也好。”
  簇颦屈膝行礼道:“是。”
  苏敏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愁绪,微闭上眼睛,缓缓的说道:“若是我有天真的不在了,真不知道那个时候轩儿该怎么办?唉。”
  苏敏瑶这声长长的叹息声缠绕在簇颦的耳畔久久不能停歇。是啊,若是她不在了,只怕到时候章季轩就再也没有人能够站在他的身后替他打点这所有的一切了,若是苏敏瑶真的去了,真不知道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章崧对章季轩的疼爱会不会迅速的减少。毕竟苏敏瑶生前一直都不怎么招章崧待见,若是死了,只怕章季轩也会跟着被拖累。
  想到章季轩。簇颦不由自主的想到秋锦瑟,从此前的种种看来秋锦瑟对章季轩是有好感的,只不过是因为一些误会两人没有说开罢了,若是说开的话就好了。
  前些阵子江涛回来说章季轩去苏州城翻遍了那里的所有的卷宗也没能找到秋锦瑟这个人,现在秋锦瑟下落不明。她要到哪里去找她呢,她也只能祈求上苍保佑秋锦瑟一声平安罢了。
  簇颦见苏敏瑶已经闭上了眼睛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转身下去张罗着早膳的事情去了。
  苏敏瑶见簇颦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眸,望着簇颦消失的背影,喃喃的说道:“若是章崧待我能像待苏敏娥一样,我也不会这般费尽心思的处处讨好上官晨月,簇颦和秋锦瑟都是好姑娘,只是可惜了,轩儿他这辈子只怕是无福消受了。”
  簇颦收拾好一切后,然后向苏敏瑶请示说可以去用早膳了,苏敏瑶这才从睡梦中醒来,这段时间她总是这样,只要她坐着过不了多大一会就总是犯困,身上也懒洋洋的随时都想闭上眼睛打一会盹,难道是说真是因为春乏秋困冬打盹吗?看来她是该好好的出去晒晒太阳了。
  苏敏瑶又打了个哈欠,眼泪也因为打了个哈欠而流了出来,她掏出手绢擦拭了一下眼角方缓缓的起身,像是惊扰了一地安静的阳光一样。
  簇颦见苏敏瑶频频打着哈欠只是略微皱了一下眉头,便走上前去搀扶着苏敏瑶朝着外间走去。
  苏敏瑶刚刚坐在椅子上,又是打了一个哈欠,扭过头对簇颦说道:“我最近也不知是怎的了,总觉得身上像是散架了一般,你先把这些都撤下去吧,我先去躺会,等我醒了再吃。”
  簇颦见苏敏瑶说话也是那样慢悠悠的便扶着苏敏瑶说道:“那奴婢扶您先去休息。”
  苏敏瑶刚坐在床榻前,簇颦蹲下身子帮她把鞋子褪去,苏敏瑶说道:“一会你亲自去李府请李翔寿来,我总觉得身子有些不适。”
  簇颦服侍着苏敏瑶躺下,然后帮她掖好被角说道:“这会子只怕李太医不在府上,说是宫里的皇后娘娘病了,特意招了李太医去把脉,估摸着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呢,您先躺会,一会奴婢让人道李府去守着若是李太医回来了,便让他立即过来。”
  苏敏瑶摇了摇头虚软无力的说道:“既然他不在就罢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大事,你先下去吧,府里若是有事也等我醒了再说。”
  簇颦又重新帮苏敏瑶掖了掖被尾说道:“奴婢知道了,您就好生的歇着吧。”
  簇颦说完便为苏敏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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