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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才神棍-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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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烨一愣,弟子们都愣住。
这时候,因嫌恶通密,弟子们都离他的骨灰远远的,只有通密的骨灰前露出空位来。
弟子们睁着眼,看看温烨,周齐在一旁道:“我们搬!马上搬!”说完,他就往通密骨灰那处走,但脚刚一抬起来,夏芍便望向温烨。
“看把你周师兄忙的,还不去帮忙?”
周齐一个踉跄,张着嘴回头,弟子们也都张了张嘴,这回看向夏芍。
师叔祖不知道温烨跟通密有多大的仇么?让他去搬通密的骨灰?没有人相信夏芍会忘了这回事,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在为难温烨。
从让他参与法事起到此刻,再不解的弟子也看了出来。可这让弟子们很不解,这两人平时不是常斗嘴,关系很好么?
这是怎么了?
“师叔祖……”周齐性子急,当即便要开口问。这两天大家都在守灵和忙活一些杂事,是不是温烨做了什么得罪师叔祖的事,而他们不知道?
若是有,求个情也好。毕竟温烨才十三岁,年纪不大,脾气是臭了些,但师叔祖犯不着跟他置气不是?
夏芍却抬手阻了周齐,看向温烨。
温烨低着头,握着拳头。他不看夏芍,目光只死死盯着通密的骨灰,死静的气氛里,能听见他牙齿咬得咯咯响。
弟子们心里着急,但对夏芍的威严心有畏惧,虽觉得夏芍过分了些,但却不敢言,只能去看温烨。
温烨的脾气,众人都是知道的。平时就属这小子最臭屁最毒舌,跟师叔祖他也一样吵嘴。此刻让他去搬通密的骨灰,他怎么肯?一气之下怕不转身就走?
温烨还没转身就走,周齐不顾夏芍的阻止暗示,转身就冲着通密的骨灰去了。
在他看来,师叔祖也不过十九岁,可能不知是什么时候跟温师弟斗嘴,结果大小姐脾气犯了,跟个孩子较上劲了。他去把那骨灰搬了,事后再去跟师叔祖道个歉就好了。
但周齐的步子刚动起来,温烨便忽然抬起脚来。
小子的脚伸出来,周齐正大步往骨灰台上走,一个不留神,噗通一声摔倒!
这一摔,弟子们眼都直了。却见温烨寒着脸,周身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气势,大步迈过周齐,自己往通密的骨灰前去,众目睽睽之下抱起,转身,走向法坛。
“砰”一声,小子态度绝对不好,但却把通密的骨灰重重放在了法坛上。
有人在远处舒了口气——海若。
她还以为,以温烨的脾气,他会把骨灰给摔了,没想到他竟送去了法坛上。
海若目光复杂地看向夏芍,见夏芍的唇角,轻轻淡淡地扬了起来。
------题外话------
坑爹的打雷!来南方没多久,居然天天下雨,而且每天还是定点定时……好神奇……
第四卷啸咤京城第五十七章说服温烨
法事开始后,由唐宗伯主持,弟子们都忙碌了起来,围着法坛上摆放的骨灰走步摇铃,一步不错,口中念唱经文。
远处树下,温烨站在那里,目光落在通密和降头师们的骨灰上,拳头紧握,腮帮子咬得僵硬。
“气成这样子?”夏芍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温烨身后,淡淡笑问。
温烨转过头来,见夏芍唇角笑容,顿时皱眉,声音很沉,“你不气?通密老狗害过掌门祖师,这老狗害了那么多人,死了还能有人给他作法度!我师父没了那么多年,现在连尸骨都找不到,想烧纸钱告知他大仇报了,灵位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摆!这群害人的人,反倒有人作法度,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你想要公平?”夏芍挑眉看他,一笑,往法坛上看,“那很简单。再深的仇怨,莫过凌迟曝尸,挫骨扬灰。现在人已死了,凌迟曝尸是不能了,挫骨扬灰还是可以的。骨灰就在上面法坛,你去拿了,随便撒去哪个穷山恶水。或者,干脆寻处绝户穴把这一群人埋了,保准他们全族死绝,也算大仇得报了。”
温烨却咬着牙,头一扭,“不去!”
“为什么?”夏芍挑眉,来了兴致。
温烨的拳头握得紧了紧,低头,咬牙,“师父说过,风水师堪舆地脉,少则影响一人吉凶大运,多则影响一家、一族,有仇报仇,不能害人全族。业障太大,不报在自己身上,也会报在亲近的人身上。”
“那就不害他们全族,你若实在气不过,上去挫骨扬灰也成。”夏芍又往法坛上望了一眼。
这回温烨抬起头来,用古怪的目光看她,小眉头皱着,“说做法事度的是你,说挫骨扬灰的也是你,今天真奇怪!脑子烧坏了吧?”
男孩气呼呼看她一眼,眼神嫌恶,表情恶毒,好像恨不得夏芍烧。但手却伸了出来,去摸夏芍额头。
夏芍气笑了,没好气道:“我还不是为某人着想?本来就是个爱逞能的,再因为这事儿把气憋在心里,要是憋坏了,你师父该说是我今天欺负了你。”
温烨气哼哼一扭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夏芍笑着叹了叹,“你以为我爱给这些人度?这都是掌门祖师的意思。要依着我,这骨灰我就去给他洒在穷山恶水,来他个挫骨扬灰!”说到此处,夏芍脸色已是冷了下来,望着法坛的方向,眼神凉薄。
温烨诧异地抬头,这回小眉头是真皱紧了,“你是风水师吗?”
夏芍一愣,低头看他。
“这些人生前就不是好人,死得又惨,怨念太重。掌门祖师要作法度这些人,就是要除掉这些人身上的怨气,免得他们死了还害人。师父都跟我说过,风水师有风水师的职责,有的时候不能任性,任性的结果很可能是痛快了自己,害了无辜的人。就算是仇人在眼前,再痛恨,也得作法给他度……”温烨一开始还一副教训夏芍的模样,说到最后,越说声音越小,嘴瘪着,拳头握着,一副受了委屈的忍耐模样。
夏芍却看着他,目光里深沉笑意一闪,轻轻垂眸。
温烨抬起眼来,正见夏芍在笑,皱眉咕哝,“还师叔祖呢,这点道理都不懂……”说完,温烨转身就走,似乎觉得做法事的经文吵,想回去休息。
然而,他刚迈出两步去,便听夏芍在后头笑了。
“你也可以不叫我师叔祖,愿意的话改个口,叫师父也成。”
温烨穿着小道袍在前头走,闻言头也不回,摆摆手,一副懒得理夏芍的模样。但他的手刚摆起来,便突然空中一停,一副潇洒不成反呆木的模样。
温烨忽的转过头来!
夏芍却恢复往常眉眼含笑的模样,慢悠悠道:“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这师叔祖你大抵要叫一辈子,现在你倒有个机会换个称呼看看。”
“你是真烧糊涂了吧?”没想到,温烨瞪着夏芍老长时间,开口便是这么一句。
夏芍只笑不语,只是看着眼前男孩。
她对温烨的印象本就好,在香港时,这小子常跟她斗嘴,两人感情也不错。以前,夏芍也没想过收徒,她时间确实没那么多。许正是因前几天收阿覃为弟子的事,让海若动了请她收温烨为弟子的念头。
海若的话不无道理,温烨是玄门年轻一代里天赋最高的,趁着他年纪还小,早早教导起来,将来必有一番作为。若是蹉跎了这几年,许就浪费了一棵好苗子。
但一旦真动了收徒的念头,夏芍必是要好好考察的。即便她对温烨印象再好,但收徒之事不可马虎,毕竟这不是她个人喜好的问题,而是关系到玄门传承,免得玄门再出现余九志之乱。
但这小子没叫她失望,身负深仇,还能有如此自制力,如此看得明白,很不错。就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他比许多弟子做得都好。
“我看你是真烧糊涂了。”温烨见夏芍笑意颇深便皱眉道,皱完眉扭头就走,走出去两步又回来拉她,“走,回去吃药。”
夏芍被这小子气笑了,被他拉着一边走一边道:“这事你海若师父知道,她没跟你说?”
夏芍知道海若必然是没跟温烨说的,要是说了,以这小子的脾气,早就闹起来了。她这么说只是想让他知道,这件事不是开玩笑。
温烨果然停下脚步,看了夏芍半晌,冲着法坛便去!
“你做什么?”夏芍在后头拦他。
“找我师父问清楚!”
“你师父也是为你好。”
“不需要!”温烨忽然甩开夏芍的手,男孩的眼里全是受伤,吼,“为什么我总要换师父?一个师父不在了,一个要把我给别人!”
夏芍被他吼得一愣,吼得微微蹙眉,但她却蹲下身来,看着眼前的男孩,笑容温暖,“我明白你的感受。即使我的师父不是掌门,如果让我换,我也不愿意。生气可以理解,但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不是你海若师父不喜欢你。恰恰相反,因为她在乎看重你,所以为你着想。”
温烨一怔,身子似乎震了震。
“可是,海若师父还在世,我怎么能改拜别的师父?辈分……”
“你海若师父不会介意辈分,你师父若在世,也不会介意辈分。”夏芍清楚,温烨若拜她为师,便会从义字辈升到仁字辈,他此时跟海若是师徒,拜她为师之后跟海若便是师姐弟了。
“我介意!”男孩低吼。
“那你就是迂腐。”夏芍伸手去弹温烨脑门儿。
温烨瞪着眼,眼圈还有点红,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被骂迂腐的样子。
“我问你,你海若师父教你再多事,修为秘术能教你么?”
温烨瘪着嘴,听闻这句话有些气恼,“我才不要因为这个抛弃师父!”
“哦?你觉得修为和传承秘法不重要吗?”夏芍挑眉,不紧不慢问。
“没有师父重要!”
“你师父这么重要,那晚杀通密,你亲手打败他,给你师父报仇了吗?”夏芍敛眸,严肃了下来。
温烨愣住,小身子再震。
“师父重要,同门重要,修为反而在其次,那同门遇险,你若不强行冲破提升,救得了同门吗?”
“师父重要,同门重要,下回他们再遇险,你还想再体会一次救不了他们的经历么?”
“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同门师兄弟求都求不来,你有,却不看重。白费了好资质,到头来再遇上同门被害无能为力的事,你该怪谁,怨谁?”
夏芍一连三问,问得温烨哑口无言。
“可是……海若师父说,我拜她为师就能替师父报仇。现在师父的仇报了,尸骨还是没能找到……”半晌,男孩嘴一瘪,眼望着地。
“那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如果你足够强,哪怕找不到你师父的尸骨,也能给你师父报仇。”夏芍摸摸他的头,脸上又带上笑容,“不管你师父的尸骨寻没寻到,故去的人都在你心里。只要你不遗忘他,他永远都在。你师父若能看到你今天,他会欣慰的。”
温烨低着头,不说话,眼圈里终于有眼泪掉下来。
夏芍笑着蹲在地上看他,“重孝道,重情义,你固然是对的。但是身为玄门弟子,你要懂得责任,懂得担当。若有一天,你能把责任看得更重,你才是真的长大。”
“我想,你师父会愿意看见你长大的。”夏芍笑了笑,这回不是摸温烨的头,而是拍拍他的肩膀,“你们在京城还要待四五十天,给你时间考虑。走之前给我答复,不管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只希望你做到不后悔。”
说罢,夏芍便起身离开。
以温烨的执拗性子,夏芍以为他要考虑很久,却没想到,第二天她早起要准备去学校报到上课的时候,门被人一把推开了。
“砰”的一声,震得走廊上早起的弟子们都愣了愣。
人人瞪大眼看着站在夏芍门口的温烨,男孩穿着见白色的长袖大t恤,气势十足地站在门口。
弟子们顿时惊了惊,纷纷猜测是不是昨天师叔祖为难小烨子,让他搬通密的骨灰,结果把这小子给惹毛了,今天反击找茬来了?
张氏一脉的弟子们眼皮子都跟着一跳,赶紧急走过来,说什么也要把这小子拦住!那是师叔祖啊!师叔祖为难他那可以说是在历练他,他要敢找茬,那就是以下犯上,犯门规的事!
十来人急冲冲过来,人还没到便伸出手来要按住温烨。
温烨却在师兄弟们的手按上肩膀的时候,忽然对着门里一声大喝:“师叔祖!请收我为徒!”
“……”
一片死寂里,夏芍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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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大家,更得太少了tat
雷雨天气,反复关了好几次电脑。查了查天气预报,明天还是雷雨,所以不敢保证双更,免得大家又刷得辛苦。明天晚上零点前,还是老时间,但愿雷雨不要太猛。
欠大家的字数我数着呢,不会忘的,咬手帕
第四卷啸咤京城第五十八章斩桃花,收徒
夏芍要收温烨为徒,事情一大早便震动了会所,连唐宗伯和张中先都被震动了。
海若私下里请夏芍收温烨为徒,这件事因夏芍态度不明,她便并未对外张扬。温烨这小子也一个样,昨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连饭都没吃。今早一起来便直冲夏芍的房间,一声大吼,全世界都静默了……
除了海若得到消息时露出欣喜的神色,其余人都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华苑私人会所的茶室里,唐宗伯坐在上,张中先背着手站在一旁,弟子们两旁聚着,中间站在夏芍和温烨。
夏芍含笑站着,气韵悠然,这气氛仿佛不关她的事。
温烨站在她身旁,大声道:“掌门祖师,师公,师父,我要拜师叔祖为师!”
众人默然,看温烨拳头握着,嘴瘪着,目光凶恶,不像是请求,而像是在宣布决定似的,便不由瞪直了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师叔祖的意思,还是温烨的意思?
如果是前者,那是喜事。如果是后者,那可有点抛师弃祖的意思。虽然,弟子们都不太相信温烨是这种人。
海若见这气氛,担心温烨受责难,便赶紧上前道:“掌门祖师,师父,这事起初是我的意思,是我私下里寻了师叔祖,请她收小烨子为徒的。”
海若将事情经过一说,众人一听,这才知道竟然是一周以前的事了。
唐宗伯喝着茶看一眼夏芍,轻斥,“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跟师父说一声!”
夏芍笑眯眯,“跟您老说了,您大抵也要呵呵一笑,说这是我徒弟,让我自己挑。然后您老便在一旁喝茶纳凉看戏。既然如此,才不叫您提早知道,免得笑话我。”
师徒两人相处多年,夏芍自然知道师父的性子。若叫他知道了,她考验温烨的时候,他大抵要抚着须从旁笑着看热闹,事后再点评一番,然后再调侃她一句:丫头出师了,都会考验弟子了之类。
她才不要惹这调侃。
唐宗伯被堵得险些被茶水呛着,看着夏芍吹胡子瞪眼。他原来就奇怪,作法的时候这丫头为什么为难温烨,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想拜你师叔祖为师?我这个老头子能问问为什么吗?”瞪夏芍,夏芍笑着不理,唐宗伯只好端起威严的姿态来看向温烨。
温烨这孩子,他看着是不错的,重情重义。小小年纪,为了他师父的事没少伤神。这小子既然敢不顾同门误会说要拜师,想必是想明白了。况且,夏芍看样子是同意,也就是说她的考验,这小子通过了。
但即使是这样,唐宗伯身为掌门祖师,自然要问问。
“师叔祖说,玄门弟子重孝道,重情义还不够,更要有担当。我要跟师叔祖学本事,以后,我师父、覃师兄的事,不会再生。谁再欺我同门,我揍!欺我师父,我揍扁!”温烨腰板挺直,声音干脆,目光亮得叫人眼都虚了虚。
茶室里静了静。
弟子们目光震动,海若则眼圈都微微红,神色感动,却又禁不住欣慰。
唐宗伯和张中先都震了震,十三岁的孩子,这番宣言和决心,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还能强求什么呢?
“好孩子!”唐宗伯感慨地一叹,转头问张中先,“张师弟,这是你这一脉的孩子,你的意思呢?”
“我什么意思?哼!”张中先哼了哼,不看温烨,反倒看向夏芍,“这丫头撬我这一脉的墙角,我得找她好好要个说法!”
海若一愣,苦笑一声。
夏芍倒淡定,慢悠悠一笑,“哦?您老打算怎么要我怎么给您个说法?”
张中先眼一瞪,义正言辞,“我这一脉膝下就这么个孩子,你给我撬去了,你替他给我端茶倒水、捏肩锤腿?”
“我给您老人家端茶倒水、捏肩锤腿,您老人家就同意小烨子拜我为师?”夏芍笑眯眯看向张中先。
张中先性子直,哪听得出来夏芍话里的弯弯绕绕?唐宗伯端着茶杯,颇有深意地一笑。奈何张中先没看到,当即便笑着哼了哼,“你当真能给我老人家端茶倒水、捏肩锤腿?要能坚持到我回香港,我就考虑考虑这事。”
“咳!”唐宗伯闻言果然笑着咳了一声,叹了口气看向张中先,笑道,“张师弟,区区几天端茶倒水,你就把小烨子给人了?”
张中先一愣,这才现被耍了!
他口口声声称温烨是他这一脉的弟子,结果为了这么点好处就把这小子给卖了,这不明显说明他这个师公也不怎么看重温烨,这小子跟着他还不如跟着夏芍么?
本来是怪这些人一个个都跟他先斩后奏,想着趁这机会为难为难夏芍,哪知道才几句话,就被这丫头给下了套!
见弟子们在两旁低着头偷偷笑,张中先老脸挂不住,跺了跺脚,背着手走了。
人是走了,但事情却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夏芍收徒是大事,自然要好好准备。但眼下正在作法度,唐宗伯决定打电话回香港,让在香港的弟子们都过来观礼。但这事并不急于这一两天,等作法的事结束之后再操办不迟。
这段时间,唐宗伯仍带着弟子们在会所主持度事宜,夏芍则回学校上课、回公司处理事务。
日子对她来说,又回到了正轨。
夏芍这回请假了半个月,学校对她请假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从开学起,上课的时间和请假的时间几乎对等。这半个月,元泽、柳仙仙、苗妍和周铭旭都以为夏芍是公司事忙,抽不开身,得知她回校上课以后,自然是第一时间找她相聚。
但等来夏芍的时候,却现她身边还有个人。
女孩子身材娇小玲珑,眉毛英气,眼神锋利,看人像是在戳人,极有力度,和她可爱的脸蛋儿反差极大。
“介绍下,新认识的朋友,生物系的,跟我们同年,衣妮。”京城大学校园里的特色川菜馆前,夏芍笑着向朋友们介绍衣妮。
衣妮在班里人缘不算好,很多男生喜欢她的外形,但却畏于她的脾气。同班女生更是觉得她整天一副跟人有仇的样子,让人很不爽。
莫说开学两个多月,衣妮从寨子里出来,这些年自己一人过活,对人总有一份警惕心,从来都是独行侠。
朋友这个词,即便是在寨子里的时候,她也没有体会过。那时候,她有的只是同门姐妹,因她是黑蛊王的女儿,同门姐妹对她向来多份敬重。虽然同龄,却没有体会过友情。
因此,当夏芍向朋友们介绍她是她新识的朋友时,衣妮顿时便怔住。以至于元泽等人跟她打招呼,她都没听见。
元泽愣了愣,笑着收回手,笑容依旧和煦,看着并不尴尬。他只是挑眉看向夏芍,用眼神询问她。
但柳仙仙没这么好的涵养,见衣妮愣,抬手便往她脑门上弹了一记,笑着挤兑夏芍,“请了半个月的假,你是泡妞去了吧?哪儿泡回来的妞儿,傻愣愣的。”
衣妮正愣神,柳仙仙一指弹过来,眼看那修剪得漂亮的指甲就要触上她额头,衣妮霍然回神,动作敏捷如小兽,飞快往后一退!抬眼,目光锋利如刀。
元泽、柳仙仙、苗妍和周铭旭都愣了愣,尤其是柳仙仙,她低头看了自己的手指一眼,顿时乐了,又看夏芍,“行啊,你交朋友,净交些会身手的。是不是看你表妹不在,那个男人婆又回香港了,没人陪我练练,故意找了个妞儿回来跟我干架?先说好,老娘不是那么粗鲁的人。”
夏芍对柳仙仙的自恋习惯了,只扶了扶额,便道:“我看起来,对你有那么好吗?”说完,她便回身对衣妮道:“别理她,这人最自恋,最疯的就是她。不爱理可以不理。”
柳仙仙顿时柳眉倒竖,“谁自恋?谁疯?夏芍你给老娘说清楚!”
夏芍却懒得理她,招呼了衣妮,便和元泽等人一起进了川菜馆。
京城大学里这家川菜馆的师傅手艺很不错,很受学生们的青睐,一到了饭时,上下两层都是满座,天天座无虚席,想要三楼的包间都得提前订。
元泽昨天便听说夏芍要回学校,因此用了点学生会的人脉,订下了一间包间。
六人去往三楼,一路收获目光无数。现在在京城大学里,别说没人不认识夏芍,就连元泽也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元泽是青省省委书记之子,开学时候的新生代表之一,刚入学就受邀请加入学生会。明明是大一新生,却人缘极好,短短两个月,就让他混了个监察部副部长的位子。这在京城大学学生会的历史上也是很少见的,因此元泽这段日子在校园里也算一炮而红,可谓风云人物。
当然,这个风云人物除了深厚的家庭背景、令人艳羡的个人能力之外,在女生堆里还有着高的人气。
也正因这高的人气,让经常跟元泽在一起出入的柳仙仙和苗妍也很受人注意,但苗妍外表看着普通些,柳仙仙却是舞蹈系的系花,因此学校里这段时间便开始有传言,说两人是男女朋友,正在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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