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潜规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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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娓青烟，微微晨曦，西边的月亮浅淡得只剩下模糊的影子，东方开始有了白色的光，雪飞鸿一手环着胸，一手夹着烟站在窗前，思绪混乱难平。
昨天晚上他竟然是那样的情不自禁，那样的难以自控。听到许莹莹一声一声叫着的却是陈中华的名字，他的心仿佛被当场撕裂了一般，想着法的折磨她。
难道自己爱上了她？雪飞鸿在心里问着自己。不可能的，立刻用敏锐的神经控制住这种想法，他接近她只是为了利用她，为了报复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绝对不会爱上这个叫许莹莹的女人的。
可是越是想排斥，所有关于这些日子的记忆就越是明晰，自从她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他的生活就全部改变了，变得丰富了，灵动了，有生机了，仿佛那些曾经黑白的画面也因为她而有了色彩，她的眸子永远是那样的清澈明亮，她的脸上永远挂着动人的笑容，只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脑子是清醒的，心却是那样的不听使唤，他究竟是应该听从脑子还是跟着心走呢？
正当雪飞鸿处于两股力量交错之时，许莹莹的动静把他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装潢，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熟悉的。许莹莹一醒来就发现身置陌生的环境里，而且感觉全身无力，但是一向有早起习惯的她还是努力的想支起身子，然而这一用力，那刺骨般的疼痛随即传遍每一根神经，让她不由得额头冒汗，下意识的将被子掀开，看着被床单的血迹，许莹莹脑子顿时蒙了。
“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看着许莹莹慌乱的样子，雪飞鸿知道后面可能会有一场暴风雨侵临。对于这种事，他不想解释，也无从解释，虽然药不是他下的，但他也算是趁人之危。
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雪飞鸿，愣了许久，脑子里倒带回昨天晚上的情景，她依稀还记得是自己死死的抓着雪飞鸿不放的。
刚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她是想大哭大喊大闹的，和陈中华在一起那么久，本来想留给新婚之夜的东西突然之间就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让她情何以堪，然而看到站在跟前的雪飞鸿，她发现自己所有的力气都在瞬间崩溃，声音到嗓子口却发不出来。眼前、脑海里播放的不是和陈中华一起的画面，而是这近一个月里与雪飞鸿的点点滴滴。
两个人之间就这么静默的对视着，房间里的气流压抑了许多，不大的空间仿佛缺氧一般，呼吸困难。
许莹莹反常的神态让雪飞鸿很是不能理解，倘若她能发点脾气，愤怒一些，或许事情还好处理，可是她竟然什么也不说，只是瞪着两只空洞而深邃的眸子盯着自己。
“你能不能说句话？”雪飞鸿所有的思路都被她弄乱了。
“时间不早了，你去上班吧。”许莹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觉得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手指麻木的捡起脱落在地上的衣服，然后无意识的一件一件穿上。
雪飞鸿的眼睛追随着许莹莹的一举一动，他觉得她的行为太奇怪了，完全不符合逻辑，像她这种从来都不懂得掩饰什么的女人，碰到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如此的镇定，如此的漠然，想到这里雪飞鸿又无奈，又生气。
“你给点反应行吗？我讨厌看到这样的你。”不该愤怒的人却发起了火。
许莹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直起身子，从床上下来：“明天我回新加坡，你不用内疚，就当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说完拉开了房门。
雪飞鸿奋手一拳砸在窗玻璃上，愤怒、自嘲、失落、羞愧、迷惑……各种感情同时涌上心头……
副总办公室里，雪飞鸿正六神无主的翻着文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副总，曾帆先生说有事找您。”电话机那头传来前台小姐细滑的声音。
雪飞鸿叹了一口气，无力的回答：“让他上来吧。”也许现在他真的需要找个人好好的聊一聊。
曾帆度过了极其煎熬的一个晚上，也尝尽了那种撕心裂肺之痛，多少次他拿起电话想知道事情的进展，但最后都克制住了，因为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药是他下的，更不能让许莹莹知道他有着多么龌龊的企图。
“有什么事吗？”雪飞鸿点燃了一根烟，顺手扔给曾帆一支。
雪飞鸿的表情让曾帆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怎么摆出这副神色？
“飞鸿，你这两天怎么了，昨天的聚会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今天又摆出一副臭脸。”曾帆也将烟点了起来，将内心的情感掩饰得极好，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而随意。
“曾帆，你对许莹莹了解吗？”雪飞鸿站到窗前俯视着小半个d城，脑子里一团乱麻。
曾帆走了雪飞鸿身边，一手揽过他的肩：“当然，我和她在一起生活了二年，知道她所有的习惯和爱好。”
“包括她感情吗？”今天许莹莹说的最后一句话让雪飞鸿完全猜不透。
“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曾帆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但又以飞速放开。
雪飞鸿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直视着面前的景物，良久没有回答。
“飞鸿，别犯傻了，莹莹这辈子是不可能忘记中华的，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曾帆语气平缓，态度真诚，面上更是波澜不惊。
听到这话，雪飞鸿心下一颤，指间的烟灰也随之一动，落了一地。
雪飞鸿表情的变化虽然细微，但还是被曾帆捕捉到了，于是趁热打铁：“飞鸿，你知道吗，阿黄帮你卜过一卦。”
第八十章　：酒精过敏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雪飞鸿将目光转回室内看着曾帆。
“就是莹莹酒精过敏那一天。”
“寓意是什么？”雪飞鸿对黄枫的塔罗牌一向深信不疑。
曾帆假作难过的抿了抿嘴，继而一口长气输出：“阿黄说你们两人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襄王有心，神女无爱，没有结果的。阿黄原本不让我告诉你的，但是作为兄弟，我真怕你会迷失自己，越陷越深，所以飞鸿，死心吧，莹莹她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流水有情，落花无意。多么可笑的寓意，可是又是那样的真实，真实的连反驳的力气也没有，他原本以为她会慢慢的掉入自己的温柔陷阱，却没想到一头栽进去的却是自己，难怪今天她会漠然到没有表情，毫不介意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甚至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原来不是自己在设网，而是她在布局，或许她一直都是以单纯清丽的假相在迷惑自己，此时此刻，雪飞鸿感觉自尊心极度受损，甚至怀疑昨天是许莹莹自导自演的好戏。
既然要玩，那么就继续玩下去吧。想到这些，雪飞鸿双拳紧握，面色凝重，也没有再听曾帆下面的言辞，只身冲出了办公室，人一旦钻了爱情的空子，就会做出许荒谬的事情来……
雪飞鸿反应如此强烈让还站在办公室里的曾帆有些猝不及防，他想雪飞鸿应该会死心了，于是松了口气舒坦的走出了金都大厦，寻思着怎么说服许莹莹从雪飞鸿的房子里搬出来。
大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不知不觉已经夏末之际，排排青翠的樟树似乎已经厌倦了烈日的焦灼，焉垂着枝叶，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雪飞鸿两手熟练的操纵着方向盘，一束束强光透过档风玻璃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精致的五官勾勒得完美无瑕，然而他那黑色如墨的双眸却射出道道的灼烈，与强日交相辉映。
今天曾帆的话让他的自尊心受了重创，一直以为他才是真正的掌舵手，可以操控许莹莹，用一颗颗的糖衣炮弹把她引进自己的温柔陷阱，却没想到自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而不自知。清晨那句话清楚的在耳边萦绕，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讽刺扎肉。难怪她会坦然的说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以为他雪飞鸿是什么，是她暖床的工具，用完就扔吗？他能够允许她不爱，但是决不容许她挑衅他的尊严。
既然局她已经帮他设好，那么他只能孤注一掷，好好的陪她玩玩，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笑到最后的人。
车子飞速穿越几条大道，最后停在了洋房院落之外……
许莹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房间，身心俱疲，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之所以没有哭，没有闹，没有发脾气，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心已经接纳了雪飞鸿。这近一个月里，雪飞鸿对她是那样的用心，帮助她、关心她、甚至纵容她，对她的好并不很刻意，但却如水滴石穿般，渐渐的将她融化，让她忘记了失恋，模糊了痛苦，不得不说，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她是那样的快乐，那样的乐不思蜀。
她一直认为爱一个人就应该是一心一意，忠贞不渝，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没想到，竟然一个月不到的时候，她就变了心，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事，她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迷失多久。她曾经单纯的以为这辈子她都无法忘记陈中华，会一直守着那份青涩的初恋熬完以后的路，却不曾想到这么快就背叛了她自以为坚不可摧的爱情和曾经的海誓山盟，推翻了所有的信念与坚持。
纵然是陈中华先放弃的，但是她还是不能原谅自己，无法面对自己对感情的不专不忠，所以只有选择离开，选择逃避。也许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会洗涤好一切，她想。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第二次要离开这个家，许莹莹心里升起一丝凄凉之感，明明知道自己在留恋什么，却是那样的不敢肯定，将钥匙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留下一张便条，拖着行旅箱就出了门。
院子里的草树枝叶仍旧苍翠，绿色总是那么的养眼，许莹莹缓缓的舒了口气，莫名的失落泛起在心头。每天早上起来她已然习惯看着它们在轻风中摇摆的姿态，现在要离开竟是那样的舍不得，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天气晴朗依旧，烈日如火，许莹莹一身轻便的休闲服，在阳光的渲染下也多了一份朝气，清丽可人。
许莹莹走得很慢，思绪飘忽，灵魂不知道游离到了哪个角落。突然间的脚步将她拉回，抬起眉眼，雪飞鸿正大步的向她走来，身体的影子虽然没有拉长，可似乎跟不上他的步子。
许莹莹的手不由得一紧，心猛的慌乱起来，极力想掩饰这种情绪，无奈功力不够，最后只得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你，你就下班了？”
雪飞鸿目光凌厉的从她身上一扫，什么话也没人说，从她手里夺下行旅箱放进汽车的后背箱里，然后迅速的进到房子里，不久又关门出来。
许莹莹只愣愣的看着雪飞鸿的一举一动，猜不透他到底在干什么。
正当她惶惶不知所措之时，雪飞鸿严肃而正经的声音传来：“上车。”
难道他要送自己去机场，可是她连机票还没来得及订啊？许莹莹也只是想着，但还是顺从的坐进车里，自觉的系好了安全带。
“随便把我放到一家宾馆门口就成。”许莹莹不想太麻烦他，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雪飞鸿让她想接近，又觉得有距离，因为他的魅力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动心，然而现在的他却是那样的清高而孤冷，或许是他对自己特别了一些，所以她一直都没有觉察。
雪飞鸿没有接话，而是全神贯注的看着面前的路，打着方向盘。
车子驶过几条大街，又飞穿两座立交桥，最后刹在了一幢五层的办公大楼前。
许莹莹刚想说声谢谢，却发现呈现在眼前的不是酒店亦非宾馆。
‘民政局’三个深蓝色的大字在白色的门楹上是那样的突兀而庄严。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许莹莹下了车，盯着那三个字，又转头看向雪飞鸿。
雪飞鸿依然不作声，将许莹莹的行旅拿出来：“取出你所有的证件。”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雪飞鸿指着那三个大字，很自然的回答：“你说到这来能干什么？”
“结婚？”许莹莹五指不由得捂上唇，表情惊愕而慌乱。
第八十一章　：负责到底
“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所以也没什么好逃避的。”雪飞鸿说得云淡风轻，不像是在开玩笑，也并没有表现得有多认真。
“可是我并没有说要你负责，你没必要这么做的。”许莹莹心里各种情绪交杂，乱得很。
雪飞鸿嘴角划起一丝冷笑，看来面前的女人果真把他当成了玩物：“我不是个随便的男人，拿好东西进去吧。”
听着雪飞鸿话里的意思，许莹莹蒙了，莫非他是要她对他负责？还想说什么，可是对上他那面沉如水的表情和得不花任何力气就可以让她窒息的目光，她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只得听话的拿出证件。
进到室内，许莹莹无心听工作人员不停的讲述，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填写材料，核对身份，雪飞鸿让她怎么做，她就照办，完全不在状态，直到两个红得刺眼的本子放到她手里，看到上面赫然醒目的三个字，她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想不到只这么点时间，她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结束了单身生涯，从许莹莹小姐晋升为雪太太，这所有的一切就和做梦一般，让她完全来不及做反应。
“上车。”雪飞鸿简短的说了两个字，面上依然清冷，仿佛这场婚姻对他来一点也不意外。
“我们真的结婚了？”手捧着结婚证，许莹莹两眼迷茫看向雪飞鸿，似乎在征求他的认可或者是否定。
“这个做不了假。”语气冰冰凉凉，不带任何感情。
许莹莹这才发现今天的雪飞鸿有些不太正常，语气很平，没有波澜，眼神很凛冽，寒气逼人，让她隐隐感觉有些害怕：“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雪飞鸿看着面前的路，对许莹莹的话似在认真的听，又仿佛心不在焉：“先回家。”
许莹莹只得缄默，小小的空间里气体仿佛被挤压了一般，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
车子很快就驶回到家门口，雪飞鸿帮许莹莹把行旅放进房间后没有给出任何理由即刻就出了门。
第二次未能如愿离去，许莹莹心里生起许多异样的感觉，努力的想理清楚今天所有的事情，但是还没等她多想，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拉开门，曾帆两面春光的站在她的跟前……
“曾帆哥哥，你怎么来了？”许莹莹的思绪还没有从结婚的事情中解脱出来，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神采飘逸的曾帆。
曾帆面色柔和，眼角弯起，目光中闪着喜悦。阳光斜打在他帅气的侧面上，衬得他精致的五官更显英挺，薄薄的嘴唇，线条柔美而迷人：“我来接你啊。”他说得很轻巧也很直接。
“接我？”许莹莹的眼神由呆滞变成了迷惑，她并没有说过要离开这里，而且现在她和雪飞鸿已经结婚了，还能离开吗？
曾帆很认真的点头：“是的，你在这里住得够久了，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总有些不方便的，宾馆我已经帮你订好了，环境很优雅，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用了，我住这挺好，而且现在我和他已经……”许莹莹的声音慢慢的越来越小，表情窘迫，她还没有准备好怎么把结婚的事告诉别人，因为她自己都还没有能够完全接受。
曾帆以为她说的是和雪飞鸿发生关系的事，面色有了片刻的沉寂，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虽然他心里有疙瘩，然而这事是他一手促成的，所以只得把这份痛按压在心里，让它随着时间慢慢腐烂：“不管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莹莹，你应该知道飞鸿心里一直都有喜欢的女人，而且守了她四年。”曾帆语气尽管平淡，但挑拨的意思仍然明显。
许莹莹扶在门框上的五指瞬间颤动，心也随之一抖，但表面却强作镇定：“我知道，只是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谁没有过去，她不是也有过那样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吗？
这一句话对曾帆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先前鲜亮的眸子立刻暗下，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灰尘，让人看不真切，喉咙顿时像扎了针，但还是不甘心的挤出几个字：“什么时候？”
“刚刚。”许莹莹抬头看着渐渐西下的日头，沉沉的低下了眉眼，细声软语的说道：“其实我自己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你爱上飞鸿了，对吗？”他对许莹莹非常了解，她不会逼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
许莹莹默然，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当着曾帆的面承认她的移情别恋？内心矛盾之极，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了雪飞鸿，确切的说她从来没有去定义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和他在一起，她是真的很快乐，很舒畅，没有烦恼也没有负担。
许莹莹的静默让曾帆全身凉了下来，嘴角一丝冷笑泛起，什么也没有再说，颓然转过身，缓缓往回迈着步子，此刻的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灌了铅，负荷过头，沉重异常。他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又一次与他的意愿背道而弛，而且这样的结果似乎都是因为他的推波助澜。
他一直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他和她的总是坐不上同一趟列车，当年明明是他先喜欢上许莹莹的，可是她却成了陈中华的女朋友，这次本来主角应该是他的，然而雪飞鸿一出现就抢走了他所有的镜头。是他不够优秀？曾帆在心里抱怨着老天的不公平，抱怨命运的安排，然而再多的抱怨都无法将摆在眼前的事实推翻……
看着曾帆的影子被夕阳越拉越长，渐渐的变模糊，许莹莹才收回了眸子。她不能理解他的表情为何会变得那么沉重，更无法体谅他此刻的心情。因为她从来都把他当哥哥，视为亲人一般，但是目送着他那被黯然的光色染得显得萧瑟的背影，心里不由得生起一丝怜悯之情。
许莹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舒出，退回到屋子里。
茶几上两本红色的结婚证叠放着，许莹莹仔细的看了又看，终于确定它不是盗版才收了起来。
只是许莹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雪飞鸿会突然间想到结婚？
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许莹莹像往日一样做好了饭菜等着雪飞鸿回来，可是直到十点仍旧不见他的影子。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所以突然间没有了他，许莹莹就感觉生活仿佛少了许多元素，于是拿着抱枕坐在客厅默默的等待。
凌晨一点，开门的声音才响起，听到熟悉的脚步，许莹莹立刻揉着朦胧的睡眼直起了身：“你回来了？”语气里多了些曾经没有过的关爱，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
第八十二章　：合格的妻子
雪飞鸿趿着一双拖鞋，脸色微怔，看着面前的许莹莹，嘴角勾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的点点头，表情十分的冷漠。
许莹莹愣愣的站着，目光随着雪飞鸿的一举一动，心中有些失落，她觉得面前的男人好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变得冷漠孤傲，甚至有些陌生，即使如此，她还是打起了精神：“你吃饭了没，我去帮你热一热吧。”
“不用了。”口吻依旧是冷冷的，眼神飞速的从许莹莹身上一闪，并没有多少停留：“进去睡吧，我冲个浴就休息，以后不用再等我”说完就走向浴室。
许莹莹望着着雪飞鸿的背影，木然不知所措，只得度着步子进到房间，为雪飞鸿留了一道门。
然而很快就听到雪飞鸿上楼的声音，接着就是死一般的沉寂，许莹莹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似乎想得太多了。或许他也还没有准备好吧，她想。
又是一缕晨光射入，落下一地薄金。
第二天，许莹莹比往日起得更早了些，第一次为雪飞鸿做早餐。她想既然已成事实，那就只有坦然的面对，做一名合格的妻子。
雪飞鸿没多久也从楼上下来，看到忙得不亦乐乎的许莹莹，一涓暖流如丝般滑过心脏，但立刻又被狠狠的打入某个旮旯里，她还真是个不错的演员。
“你醒了，快点去洗涮吧，我做好早餐了。”许莹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看着自己的成果双手合十微笑着看向雪飞鸿。
雪飞鸿面色清冷，脑子里发出信号，提醒自己时刻堤防着她的糖衣炮弹：“不用了，我不习惯吃早餐。”
许莹莹的高兴劲一冲即没，收敛起面上的欢悦，独自一个人坐了下来，继而又抬起头：“可以和你商量个事吗？”
雪飞鸿轻蹙了一下眉，两指抚上额头，眼睛不带一丝温度的瞟向许莹莹：“说吧。”
“真想不到这么久了，你说话还是那么简单，对女人依然如此吝啬。”许莹莹耳边突然飘出这句话，原来这才是真实的他，丝丝凉意从脚底漫上心头，但还是直接的把心头的话说了出来：“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是不是应该把举行婚礼的日子定下来。”说完又觉得自己太急促，立刻补充解释：“这么大的事还没有和家里商量就做了决定，我心里觉得愧疚。”
雪飞鸿眼里两束寒光投出，墨黑的眼球快速挪了两圈：“你可以和家人说，不过婚礼，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考虑。”心里却直觉好笑，他压根就没想过要举行什么婚礼，反正他不在乎那一张纸，要玩就玩得刺激一点，只是想让天下人昭若皆知，门都没有。
许莹莹不由得怒火袭心，昨晚到今天积压的委屈全部溢出：“如果你不想举办婚礼，那何必要拿这证，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你负什么责，既然都没有做好在一起的准备，为何要束缚两个人的自由？”雪飞鸿的骤变让许莹莹摸不清缘由，自察并没有做错过什么，可是现在她的心却越来越忐忑。
“这件事，再说吧，以后你不必等我回家，也无需帮我准备早餐。”雪飞鸿的余光扫过餐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食物，心间隐隐有些生疼，但立刻又被他用理智控制住。因为他害怕自己的定力不够，被她刻意的善举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