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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潜规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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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飞鸿一次半夜去上厕所,发现她还在对着镜子摆弄头发,吓得他还以为见了聊斋女鬼。
陈小凤最文静,却喜欢玩电脑,噼里啪啦键盘要敲到十二点。最受不了的是,她们还特别喜欢大声地笑,看电视也笑,上网聊天也笑,吃饭时也笑,看到雪飞鸿一脸怒色地出来,她们也笑……雪飞鸿实在不明白,难道每天真的有那么多事情值得她们好笑的?
雪飞鸿真有点后悔跟几个女人住在一起,女人们总有说不完的家长里短、鸡毛蒜皮、针头线脑的事情。本想下班想图个清净好好放松下,她们却总闹得不得安宁,一个个像商量好了的来找他,时而是这个电脑遭病毒了,时而是那个手机不能发彩信了,时而是煤气灶点不着了,时而是洗衣机不转了……以前常常羡慕大观园里的贾宝玉,现在才明白一群女人在身边,实在有着说不出的幸福烦恼,再说贾宝玉被大观园的女子供着、捧着、惯着、顺着,而他却要处处依着她们,还得免费做她们的水电工、修理工、清洁工、搬运苦力。
可是话说回来,她们对雪飞鸿也是相当不错,他从没交伙食费,但晚餐总少不了他的那份,每天的水果零食从来不少,扫地洗碗的活从来不用他插手,还偷偷帮他叠被洗衣服,甚至将他的内裤也洗了,他问她们谁洗的?她们都笑而不语。
追问之下,霍玉玲才有点酸溜溜地说:“还能有谁啊?自然是我们心灵手巧的小凤妹妹了,而且还是手洗的呢。”
陈小凤羞得连脖子都红了,气得用筷子要打霍玉玲,并说:“你不也洗过一次嘛……”
第十八章 :情由心生
霍玉玲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故作无事地说:“我都是随便洗洗,丢在桶里,用脚踩踩,然后用水冲冲……”
“我晕啊,”雪飞鸿被气坏了,“你竟然用脚踩我内裤啊?万一你有香港脚怎么办?”
“呸!”霍玉玲故作生气地,“我还有无影脚呢,一脚把你踢成东方不败。”
“什么意思?”
“就是把你踢成太监呗,这都不知道,笨!”范小菲说。说完她们四人又肆意地大笑。
雪飞鸿每天上班走得早,等他出门时,她们才磨磨蹭蹭地起来,她们是典型的夜猫子,晚上精神特好,白天总是昏昏欲睡的样子。他不知道她们白天上班怎么混过来的。她们在附近上班,不用像他一样每天要挤公交上下班,所以他比她们走得早,下班也晚,等他回来时,她们也早就到家了,饭都快做好了。不过汪莉莉经常比他回的晚,有时候晚上说还要去公司。但她早上也出门晚,他只有一次与汪莉莉一同出门上班,还在外面一起吃了早餐。看她一身职业西装,他猜她是酒店工作的。
她说:你怎么知道?
安说:自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像大酒店的大堂经理。
汪莉莉笑笑:你猜对了,不过只是副经理。
都说女人贪吃贪玩,但他没见过像她们那样贪吃贪玩的,有时晚上十一点了,她们还要换上性感着装出去吃夜宵,往往吃到一两点才回来。那时他早就在睡梦中想他的梦中女郎或者李玉凤去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有幸福有烦恼地过着,渐渐地雪飞鸿也习惯了她们的叽叽喳喳、咋咋呼呼、嘻嘻笑笑,偶尔下班了见不到她们,还真有点不习惯。
有次雪飞鸿下班回来,没见她们,刚好是周五晚上,第二天不用上班,他便去超市买了菜,对着菜谱很用心地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想给她们一个意外惊喜,结果等到十点多还不见她们回来,打电话一个个都不接,好不容易陈小凤回了一条短信,说是加班。他气呼呼地什么也没吃就疯狂地上网玩游戏。正玩得意兴阑珊时,她们回来了,他连忙切断电源,故作可怜兮兮地睡在沙发上。
看到满座子的饭菜,她们惊喜失声。陈小凤说:“碗筷摆得整齐,饭菜都没动,他不会一直在等我们,自己都没吃吧?”
“这傻瓜,这么晚了,我们肯定已经在外面吃了嘛,还非得等我们回来。”汪莉莉嗔怪说。
“看来他并不讨厌我们嘛,”范小菲说,“我还一直以为他不喜欢我们,想赶我们走呢。”
霍玉玲突然跑过来,抱着我的额头啪叽有声地亲了一口,还亲热地说:“我的乖乖,你真乖,好爱你……”
汪莉莉她们顿时笑了,雪飞鸿怕她们尴尬,只好佯装熟睡。
范小菲却讽刺她:“喜欢人家又不敢对他表白,有本事等他醒了还亲他!”
“我就喜欢他睡着了亲他,气死你个小妖精,有本事你也亲他。”霍玉玲说。
“你亲过的东西我嫌脏,待会我把你亲他的事说出来。”范小菲说。
“你敢,”霍玉玲扑过去,“你要是敢说,我就剥了你这个小妖精。”说着两人嬉笑拧做一团。
霍玉玲喜欢我?雪飞鸿心里一怔,这小妮子整天与我作对唱反调,怎么会喜欢我呢?听她们刚才说的,她似乎不止一次地趁我睡着了亲我。原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越跟我吵,背地却越喜欢我,真没想到霍玉玲看似没心没肺地,其实还挺有心啊。
汪莉莉突然坐在我旁边,拍拍我的腿说:“别装了,起来吃饭吧。”被她识破,雪飞鸿只好爬起来,故作刚睡醒的样子,却发现霍玉玲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脸色羞红。
如果当你知道身边有人在暗恋你时,你会情不自禁地会彼此多一份关注,两人相见也总是心照不宣地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这样一来二去很容易成了“刘备招亲——弄假成真”。雪飞鸿起初并不喜欢霍玉玲,更喜欢陈小凤多一点,但她太像他妹妹,因此总对她刻意回避,敬而远之。自从那一回之后,我发现霍玉玲并非那么讨厌,相反青春活泼搞笑搞怪,从不忸怩作态,就是那小小的泼辣劲也很有点湖南小辣椒的劲道。
第十九章 :生病回家
渐渐地他也习惯了并融入了她们的生活,和她们一起看肥皂剧,一起玩电脑、打麻将,一起嬉笑打闹。混熟了之后,她们也越发放肆,有时学港台腔嗲声嗲气地叫我“雪飞鸿哥哥”,有时候又学清宫剧叫我“雪飞鸿,过来伺候哀家”。
更要命的是她们几个常常穿个睡衣就在他的面前飘来飘去,一到沙发上就横七竖八地躺着纠缠在一起,毫不介意春光大泻。尤其是那个范小菲,人小鬼大,常常在汪莉莉她们的授意下作弄我,一次她在洗手间冲凉,突然大叫,我以为出事了,想也没想冲进去,她却对我傻笑说:“忘了拿毛巾了”。而汪莉莉她们借机追打我:“色鬼,色狼,连小菲菲都不放过。”她们还故意将内衣裤藏到他的枕头下,然后借故无意中发现,于是这帮疯女人疯狂地贬低他:“色鬼,变态狂,连没洗的小裤裤都被你藏起来了!”
虽然雪飞鸿已不是童男,但对她们始终保持君子风范,发乎情止乎礼,绝不借她们的疯癫嬉闹而趁机揩油。如果他想揩油的话,那手上绝对比杀猪佬的油水还多。
雪飞鸿常常被她们弄得哭笑不得,有时正色警告她们,她们看他认真的样子越发好笑,完全不把他当回事。女人啊,莫非真如孔夫子说的那样: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虽然她们都是高中或初中毕业的小女生,但他得承认她们比大学里很多女生漂亮可爱,他甚至想,如果她们也上了大学的话,会不会还能这样清纯可爱呢?有时他也问自己,我愿意找这样的女生做女朋友吗?如果我没上大学,这样漂亮可爱的女生喜欢我,别人肯定说我艳福不浅。但上了两年大学后,便自我感觉良好地高人一等,连初中高中毕业的小妹都有点看不上了。对于他这种世俗丑陋的心理,他自己都很是鄙视。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们呢?她们比我小,却出来赚钱好两年了,现在每个月收入比我还高呢。
说到收入,雪飞鸿不禁一怔,她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每月怎么有那么多钱买衣服买零食?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陈小凤的话漂浮在耳边。这几个疯丫头,你们到底是行的什么好事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霍玉玲她们的所谓“好事”终于被雪飞鸿发现了,但他宁愿永远都没发现。
那天雪飞鸿有些感冒,实在坚持不了,中午便请假回家了。到家后,她们都不在,看来是上班去了,他吃了点药,将自己反锁在房里,倒头便睡。
睡到下午三点,他才头昏沉沉地起来,听到客厅里有嬉笑声。看来霍玉玲她们回来了,但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他也没细想,躺在床上,头痛得睡不着。
突然客厅中传出了男人的声音,他顿时一个激灵,这些小妮子不会把男朋友带回来了吧?他反复强调过,绝对不允许带男朋友男同事进屋的,她们怎么能背着他这样做?
雪飞鸿爬起来,轻轻开了门,他的房间与客厅隔着一条走道,所以他躲在内墙玄关处,她们留意不到他,再说她们肯定认为他还在公司上班呢。
事实证明他是虚惊一场,范小菲正在电脑旁与人视频聊天,那个男人的声音,是电脑里传出了的聊天语音。看来这小妮子在外面已经有男朋友,难怪老是把qq挂在网上。
雪飞鸿正想转身回到房间,突然范小菲的话让我吓了一跳:“……你不要服务,又想免费看老娘,想得美!”
雪飞鸿正在想她谈的是什么服务,电脑里传出的男声说:“我不看看货怎么要啊?”
范小菲想了想,说:“好吧,便宜你一下。”说完竟然放下话麦,将短小的上衣搂起来。
雪飞鸿惊呆了,这小妮子怎么这么大胆,大白天地跟男朋友这样**?但接下来的事情让雪飞鸿更加震惊,电脑里男声厚颜无耻地说:“太小,还有没有大一点啊?”
“靠,”范小菲愤然放下衣服,冲着霍玉玲嚷道:“玉玲,你给这烂人看看。”
霍玉玲正在看电视,没好气地说:“让他回家看他老娘的。”
“快点,”范小菲不耐烦地催促……
第二十章 :真正的工作
陈小凤也推了推霍玉玲:“快去啊,好不容易钓了一条鱼。”
“你怎么不去?”霍玉玲说。
“不是你的大嘛。”陈小凤嬉笑说。
霍玉玲一骨碌起来,冲到电脑摄像头旁,娴熟的掀起t,摆了个妩媚的姿势,然后转身躺到了沙发上。
可以说这一幕足以让柳下惠也大流鼻血,可雪飞鸿却感到了无比的愤怒、失望与阵痛。
那个男声再次传来:“这个不错。”
“那便宜点,一千块算给你。”范小菲恬不知耻地说。
“一千太贵,六百怎么样?”那男声更加无耻。
“做梦……”
后面的什么话雪飞鸿听不下去了,他只感觉到了那种理想轰然坍塌的震惊与绝望,这就是他常说的清纯可爱的小女生?怎么比出来接客的女人还下作十分?连起码的礼义廉耻都没了,将自己的身体像货物一样展示出来供男人遴选。
他怒从心头起,疯了一般地冲过去,抢过范小菲手中的话麦,对电脑里的男人大吼一声:“狗杂种,回家找你妈玩去吧!”然后发疯一般地将话筒音响鼠标键盘扯到了地上。
雪飞鸿的突然出现,让这几个丫头惊呆了,一个个木头桩子似的两眼瞪着我。汪莉莉也从主卧室里走了出来,没想到她也没去上班。
雪飞鸿又心痛又伤心,忍不住对她们一个个破口大骂。先是指着范小菲:“你看你,人小鬼大,成天穿着个露半截的衣服,小小年纪不学好,做这种事,如果被你父母看到他们该是怎样伤心?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却在外面出卖自己,任人玩弄!你身上的肉,是你父母给的,不是你自己的,你在卖之前得问问你父母!”
范小菲干瞪着我,欲说又止,脸涨得熟透的石榴,白一块红一块。
他转过头去怒瞪着霍玉玲,她早就没了平时的嚣张气焰,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却越发生气,想着这样的女子还暗恋他,他不禁感到恶心。
“霍玉玲,原来我还以为你只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其实这里面就数你最……下作!”
“你!”霍玉玲一下子抬起头,要在平时早跟他打起来了,但她今天完全被他镇住,“哇”地一声扑在沙发上大哭。
他又转过脸去狠狠地瞪着陈小凤,看着她雪飞鸿总是莫名地心疼,或许她太像他妹妹了,以至于平时她稍有不舒服他比谁都紧张,虽然他嘴上不说,但背地里一直把她当亲妹妹一样护着她宠着她,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对她的亵渎。
因此她这样堕落最令他愤怒、最令他心痛,骂起她来也最不留情面:“还有你陈小凤,看起来比林妹妹还清高,其实比谁都闷骚!还说什么‘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就是你说的‘好事’?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了钱,你宁愿忍受千人骑万人压?什么钱不好挣你挣这个钱?难道这就是你的理想和人生?你知不知道什么羞什么是耻啊?自古人穷志不短,连潘金莲宁可嫁给武大郎,也不愿受张大户欺凌呢。你们不要跟我说什么钱不好挣工作不好找,根本原因是你们自己好逸恶劳,这个社会根本不存在什么逼良为娼,全都是你们自己自甘堕落!可是你们又没有想过,你们以后该怎样面对自己的人生,面对你们的丈夫,你们的儿女?”
雪飞鸿越说越激动,到最后一个个被骂得泣不成声,他也泪流满面。
汪莉莉在他们中最大的,但这时也像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默默地流泪。
“还有你,汪莉莉!”他像是骂出瘾来了,极尽辱骂讽刺之能事,“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兰心蕙质,知书达理呢,原来你全是装出来的!表面衣着光鲜,背后却不知廉耻,这就是你说‘为人民服务’?是为臭男人服务是吧?你要做自己做好了,干嘛拉她们下水啊?你不是说对她们像自己妹妹一样吗?你就是这样将妹妹往火坑里推的?”
汪莉莉被骂得又羞又愤,连陈小凤都听不下去了,冲他说:“你不要骂莉莉姐,这全是我们自愿的,莉莉姐一直在帮我们,没有莉莉姐,我们还不知道在哪活着呢……”说着又呜呜哭起来。
第二十一章 :可怜的身世
“就算做猫做狗也比做接客的强啊!不要找借口!”他愤然地说。
霍玉玲再也忍不住,过来一把推开他,尖声道:“你是我什么人哪?我们的事轮着你来管?我们做牛做马做接客的都不关你的事,我们就喜欢自甘堕落,怎么样啊……”
汪莉莉过来拦住霍玉玲和陈小凤,三个人抱拥一团,范小菲也过来和她们抱在一起痛哭。许久,汪莉莉才红着眼睛冷冷地对他说了一句:“没有人是天生接客的,人在社会上,尤其是一个女人,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雪飞鸿顿时伫立当场,想着刚来深圳时的窘境,穷途末路得差点去做鸭,他有什么资格教训她们呢?她们只是20岁左右的小女生,她们在面临的人生风浪远比男人大得多,很容易在大风大浪面前迷失自我。但这就是她们自甘堕落出卖自我的理由吗?
雪飞鸿决定离开,他这人非常传统,卖肉这个词,在他的心里,几乎是堕落、肮脏的代名词。我怕跟她们合租下去,迟早也会堕落成鸭的。
晚上大家都没心情做饭吃饭,他把她们叫出来,她们眼睛全哭肿了,让人看了不禁心痛。他向她们表明我的态度:合租取消,房子给她们,他另外找房,这月的房租他算给她们。
她们四人一排坐在沙发上,都默不出声。
雪飞鸿说:“大家都是萍水相逢,难得有缘一起合租,我下午太激动了,说的话很伤人,很对不起。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对人生对社会有点借题发挥、有感而发。你们都是好女孩,或许人生对你们有些不公平,但越是这样,越要珍爱自己。在这世上,如果自己都不珍惜自己,哪还能指望谁呢?感谢大家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跟你们在一起,也是我在绿城最快乐的一段时光,谢谢你们。”
范小菲趴在汪莉莉肩上又哭起来,特有的奶音此刻显得特别悲切:“雪飞鸿哥哥,你真的要走了啊?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们啊?”
雪飞鸿眼睛酸胀得几乎又要落泪,但还是装出冷漠的样子:“我还是走算了,在这里不是耽误的你们的好事吗?我又不是你们什么人,做什么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你不想听听我们的故事吗?”汪莉莉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雪飞鸿不爱听女人的故事,电视上天天放女人剧,他看了一点也不感动。但她们的故事雪飞鸿一定要听,一定要弄清,四个这么好的女孩,怎么会走上了这样一条路。
霍玉玲、陈小凤、范小菲声音哽咽得根本说不下去,所以她们的故事都是汪莉莉讲述的,汪莉莉始终没有哭,只是一直默默流泪。她们的故事虽然比不上小说上的传奇感人,却足以令雪飞鸿震撼。
汪莉莉说完之后,他们五个人都情难自控地相拥痛哭。这哪里是什么故事啊,分明是血泪写就的人生啊。
霍玉玲来自东北,虽是城市户口,但父母双方早早光荣下岗,母亲用那点微薄的下岗补贴在街边开了个包子铺,还被当地宣传成下岗再就业的光辉典型。父亲身体不好,还爱喝酒,一家人就靠母亲一人卖包子馍馍维持生活。霍玉玲懂事早,人也长得壮实,初中毕业就长得像大姑娘了,之后主动辍学在一个小餐馆里当服务员。后来给人卖服装,再后来自己摆了个服装摊赚了点小钱。眼看一家人日子越来越好,结果交了个不成器的男朋友,被男友骗光了积蓄。二十岁时和男朋友一同来了南方,在南方男友也不安心进工厂做事,跟一帮黑社会混上了,结果欠了黑社会一屁股债,竟然把女友抵押出去,让她去卖肉!
范小菲,崇左人,老家在中越边境附近,自小玩性大,讨厌干活,上中专没一年,跟学校一帮少男少女到了南方,天天在外面游荡。没钱了就骗家里要,到最后家里也不给钱了,男生们就在外面抢、骗、偷,而她和另外几个女孩被几个男孩唆使走了上卖身这条不归路。
陈小凤,来自贵州山区,家里有弟弟父母爷爷奶奶,家人都把弟弟当宝,她也懂事,但钟爱读书,只要家里让她上学,她什么苦都愿意吃。正是凭着她坚韧的决心和毅力,家里才很不情愿地供她上完了高中,还不等大学通知书下来,她便跟着村里的姐妹来到了深圳打工。结果社会经验不足,被搞传销的骗光了所有的钱,还被骗到了广州,每天还拖着沉重的双腿游走于大街小巷,到晚上十几人横七竖八地睡在简陋的出租屋地板上。结果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她被传销队伍里一个男子夺去了清白之身。白天又饿又累,晚上还担惊受怕,生怕坏人的骚扰,那段岁月真是不堪回首。好不容易逃到绿城,却是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万般无奈,在同乡的苦口婆心劝告下,她也破罐子破摔,加入了南方庞大的卖身大军。
很巧合的是她们被同一个犯罪团伙控制,这团伙的大哥叫华根哥。三个人长期在一起,同命相怜,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由于犯罪团伙要收取她们大部分的卖身钱,而且对她们严格的人身控制,那时她们最大的梦想,就是脱离这群恶魔,做一个自由的人。
汪莉莉那时在一家酒店做公关,说白了就是皮条客,替客人介绍特殊服务。酒店没有固定的小姐,基本都是别处借调来。霍玉玲三人比较听话,客人评价很高,汪莉莉每次很喜欢叫她们来,这样跟汪莉莉也混熟了。
由于实在不堪忍受华根哥他们的人身控制以及高额的抽成,霍玉玲出了一个馊主意,决定借来汪莉莉酒店服务时趁机逃走。结果逃到街上,还没走远,被华根哥的人开车找到抓了回去打的半死。范小菲偷偷找机会给汪莉莉打了个电话。汪莉莉早就听过她们的故事,深为同情,听她们被打很是着急。最后找到道上的一个大哥出面,汪莉莉本人掏了三万块钱,将霍玉玲陈小凤范小菲赎出来。汪莉莉也从酒店搬出来住,恰好和雪飞鸿合租了一个套房,霍玉玲三人正愁没出落脚,自然住了过来,从此终于如愿以偿做了一个自由接客者,想睡觉就睡觉,想接活就去接活,再也没人打骂她们,没人抽她们的提成。
汪莉莉还是在酒店上班,那边如果有客人要服务,就叫她们去。平时她们就在家里,做些熟客的生意,也偶尔游走于绿城的各大论坛、聊天室,找些看得上眼的去做。今天下午范小菲正在qq上“钓鱼”,好不容易谈到一个满意的,却被雪飞鸿搅黄了。
听完她们的故事,雪飞鸿真不知说什么好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只适用于男人,对于这几个女人的不幸,他的同情,显得那么苍白;他的愤怒,却是那样无力。是什么造就了她们今天的命运?他甚至找不出罪魁元凶。以前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走投无路时,却拿着刀在大街上滥杀无辜。冤有头债有主,这些丧心病狂者为什么不去砍害他们的人?但现在他多少有点明白了,很多时候,人是找不到自己的仇敌的,没人说得清是谁造成了自己今天这样的局面。是上帝吗?这世上如果真有上帝,他想会有很多人拿着菜刀去砍他的。面对困境,理智者,也不过是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无奈,而一旦丧失理智,很可能跳楼上吊甚至上街砍杀无辜——媒体政府将这种行为叫做“报复社会”。
第二十二章 :关于未来
雪飞鸿终究还是没有离开,但似乎再也回不到此前的快乐气氛了,她们一个个都不敢再在他面前放肆,再也不敢穿着睡衣在客厅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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