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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仙演义-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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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元子针锋相对:“四海属地不属天,如此亦无不可!”
第285章阐教徒代传西法娲皇宫独得机缘
玉帝大怒,冷声道:“既如此,朕静观其变,倒要看道友怎么只手遮天!”说罢,乃拂袖而去!
准提道人这时已经冷静下来,问道:“道友,你说要遣弟子辅佐明君一统江山,但不知是哪国明君?若说出来,吾等也好知道顺逆!”
镇元子笑道:“这却多有不便!”
准提道人岂不知他不会说,只不过是将此事暗示众仙罢了。
这一场龙华法会,前半段众圣演法,盛况空前。阐教五仙转投西方教,亦是彼此相得,一派喜气。不想到了后半段,竟大出接引道人本意,镇元子一意孤行,定下了封神之事。
众圣听罢,不管是敌是友,都是心头沉重。好端端一场龙华法会,就此不欢而散。
眼见众仙皆散,准提道人问接引道人道:“道兄,吾等是否还按原计行事?”
接引道人道:“师弟,他人等得,西方教却等不得。你我早知如此,事到临头,为何反犯踌躇?”
准提道人大悟,说道:“是我想差了。惭愧!惭愧!”只因传法必乱,乱必封神。因此西方教东土传法,与地仙封神必然冲突,接引道人一语点破关键,准提道人乃明白其中因缘。
于是不久之后,准提道人仍遣燃灯道人等五仙往东土代传西法。
由于西方**,多以佛之名得传。因此东土之民,渐渐把这五仙当作佛门弟子,将燃灯道人与惧留孙都称作“佛”,将三大士称作“菩萨”。
却说镇元子回了万寿山之后,虽是为封神之事算计不休,表面仍是不动声色,看花开花落,观云卷云舒,十分悠闲。
这一日,突然半空凤凰鸣叫。环佩叮咚。童子清风明月来报:“女娲娘娘到了!”
镇元子道:“既是娘娘驾到,吾当出迎!”便至山门,接了娘娘法驾,至五庄观内,坐于云床之上。
女娲娘娘说道:“道友,前次共议封神之事,你以一己之力。独排众议,可是不得不行?”
镇元子道:“正是定要如此,无可奈何!”
女娲娘娘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问。也免得你为难!只是此事之艰难,你当心里有数。到时诸教圣人、天帝,都要来伐你。便是通天道友,也恐怕要与你为仇!”
镇元子道:“多谢娘娘提醒!风霜乃知劲节,此事日后方得分晓!”
女娲娘娘又道:“正是如此!道友,我娲皇宫虽然只我与两位徒儿,危难之时。定当助道友一臂之力!”
镇元子正容一礼,道:“多谢娘娘!如此,可为同道矣!”
女娲娘娘道:“正是同道,可见汝道之不孤!”镇元子哈哈大笑。
女娲娘娘待镇元子笑罢,说道:“道友,你可知我今日前来,实是有事相商?”
镇元子道:“娘娘大驾光临,必有要事,还请说来!”
女娲娘娘道:“上次凌霄宝殿之会。我听了你一番言语,回去细细思量。虽然还不通透,但亦深觉有理。今日来,乃是要到道友这里,求取一份功德,也好稳得圣位无忧!”
镇元子一惊,说道:“娘娘说笑了,贫道这里哪有偌大功德求取?若有,贫道亦取之矣!”
女娲娘娘一笑,也不解释,说道:“道友,可愿同往幽冥一游?”
镇元子知道其中必有缘故,乃说道:“固所愿尔!”
于是二圣出了万寿山五庄观,下到幽冥世界。
二圣在幽冥立定,举目望去,只见幽冥虽广,昏昏昧昧,冷冷清清,生灵少有,一派萧条。还有不少火山、熔岩、毒泽、绝域,乃是上次四圣在幽冥大战所留,触目惊心。
女娲娘娘见了,问镇元子道:“道友,你看幽冥世界如何?”
镇元子叹了口气,说道:“乃是险恶之境,绝非福地。”
女娲娘娘又问道:“以道友之见,为何如此?”
镇元子未答,女娲娘娘先答道:“以我之见,乃是缺了源头活水!”
镇元子眼前一亮,说道:“娘娘见识高明!有水有山,方为灵秀,正是缺少源头活水。”
女娲娘娘道:“道友,我若引来源头活水,改造幽冥世界,这份功德可否?”
镇元子答道:“若得如此,日后幽冥万众生灵,当永受娘娘之惠。此功德虽比不得补天,但也不差多少了。”
略一踌躇,说道:“盘古天地,轻动不得。此事贫道也做不来,娘娘如何做得来?”
女娲娘娘微微一笑,说道:“道友,你小瞧我了!你且看!”说罢,拿出一物,正是她那山河社稷图。
娘娘抚图言道:“当日鸿钧老师赐下此宝,聚得补天功德。今日又用来周全三界,岂非运数乎?”
说罢,将图一抛,那图便隐入空中不见。
陡然天地大震,惊雷炸响,就连九天之上的凌霄宝殿,亦是左摇右晃,把个玉帝王母,惊得神魂不定,忙唤值日星官查验不迭。
就见幽冥世界之中,有一道大河生出,不知其始,不见其尾,汹涌澎湃,如同巨龙,蜿蜒而过,流遍大半个幽冥世界,最后注入九幽地穴之中。
至此,镇元子哪里还不知晓端倪?遂不由抚掌赞道:“娘娘真大智者也!如此演化山河社稷图,导天河入幽冥世界,将三界勾连而为一体,养育无数生灵。此功德之大,丝毫不逊于补天矣!”
其言未毕,果然有异香扑鼻,瑞气横空,无量功德降下,皆注入女娲娘娘体内。
女娲娘娘圣象益显庄严,笑道:“可喜大功告成,吾无忧矣!”
镇元子掐指算算,也道:“得娘娘之助,幽冥世界当有大造化,可再加罗酆六天。人书之上亦当再加六天神位!只是娘娘又失一至宝,诚为可惜!”
女娲娘娘道:“有舍方能有得,道友又何必执着?何况我尚有乾坤鼎、皂色旗,亦足堪使用矣!”
二圣作罢此事,乃出幽冥,回了五庄观中。
二圣又谈了些闲话,镇元子突然想起一事,向女娲娘娘说道:“娘娘,太阴星上那位,是天皇之前便开始受苦。但他曾有功德于万众生灵,不该永世受难、不得善终。贫道推其命数,他日后当在阴司领天师之位。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封神已近,还望娘娘慈悲,前去解拔苦楚,化此孽缘!”
女娲娘娘闻言,道心大动,惊道:“道友不提,我几乎已忘得干净,惭愧!惭愧!。此事论其因果,是我有亏于心,自当一行。”
当即再也坐不住,起身道:“道友,可否同去?”
镇元子道:“贫道本欲前往,奈何山门之下,又来了一位有缘之人,尚需叮嘱,以成大事,实在无暇分身!”
娘娘掐指一算,知他说的是实情,便道:“既如此,我便去矣!”说罢,出了万寿山,往太阴星而去。
且说太阴星上,嫦娥见女娲娘娘到,连忙带了玉兔出宫,前来行礼道:“未知娘娘法驾光临,有失迎迓,还望恕罪!”
女娲娘娘止之道:“同是紫霄宫道友,何须多礼!”
那边吴刚却是心无旁骛,只一直以斧伐桂不停。
女娲娘娘见了,叹息一声,对嫦娥说道:“你二人受数千年苦楚,实乃我之过也!”
嫦娥心情复杂,对女娲娘娘拜道:“还望娘娘慈悲,解除苦难,如此感激不尽!”
女娲娘娘遂用手一指,只见吴刚体内,飞出一根线。
嫦娥化身掌婚牍,此物岂不识得?但这根红线乃是女娲娘娘亲手种下,乃是天地间第一根红线,上面又有太阴之神的精气,因此唯有女娲娘娘能解,与其他红线,又大不相同。
只见此物,线分二股相并,上有一扣,如同阴阳,下长如索。
女娲娘娘便将此物给了嫦娥,说道:“你万象图已化婚牍,手中红线也是用于万众生灵,除去霓裳羽衣,却无御敌之宝。今日此物功成圆满,合该为你所得!”
便将那红线给她,又对她说道:“此宝名“因缘索”,又名“阴阳扣”,大小如意,变化万方,捆人捆神捆仙,莫能逃脱,你可用以防身。”
嫦娥收了,拜道:“多谢娘娘!”又转目向吴刚看去。
只见那吴刚去了红线,却似乎仍不清醒,在那里痴痴呆呆站立,不知所从。
女娲娘娘明其意,叹道:“数千年痴迷,一朝大梦醒来,却不知身处何地了!”因将吴刚收到乾坤鼎中,对嫦娥说道:“他却另有机缘,当先往轮回走一遭,再修灵慧!日后有缘时,我亦当尝他这数千年辛苦!”
嫦娥大喜,又代为拜谢了!
此事既了,女娲娘娘转身欲归,嫦娥留之道:“娘娘今日前来解拔苦厄,又赠至宝于我,我也有一物相谢!”
女娲娘娘笑道:“你居蟾宫,足难出户,只有玉兔与桂树相伴,又有何物谢我?”
这本是玩笑之语,不料嫦娥果真拿出一物,乃是一个铃铛,只有巴掌大小,与娘娘道:“此物是我偶得于太阴星,不知其来,不知其用,只隐约知道此物不凡。得而不能用之,是无缘也,若强留之,恐是祸非福。故今交予娘娘,也算是得其所哉!”
第286章说秦君商鞅变法别鬼谷苏秦下山
娘娘见铃铛,心中大震:“此物被我所破,诸圣都未寻着,竟在太阴星上!他本非完全,你又如何能识?如何能用?”
因想道:“我今日刚在幽冥失一至宝,成就无量功德,转而又得此宝,不费吹灰之力,岂非天道酬于我哉!”
转又想道:“是了。老师分宝之时,三位师兄都有镇教至宝,独我无有,莫非就定在今日?”
一时之间,便是圣人之尊,也是心旌摇动,万念丛生,不可抑止。
嫦娥见女娲娘娘失神,唤道:“娘娘,不知所思何事?”
女娲娘娘这才醒起,忙将铃铛收了,暗道:“惭愧!惭愧!此物本是镇元子谋之,我竟动了贪念!前路既定,复左右骑墙,是祸非福也!”
心中暗暗警惕,表面神色如常,对嫦娥道:“此物虽不知何用,但我看其小巧玲珑,尤可把玩。多谢了!”便与嫦娥辞别,转身回娲皇宫而去。
却说五庄观中,女娲娘娘刚去,有童子报:“启禀老爷,山下又有一少年在土地碑前叩拜!”
镇元子便道:“唤赤松子来!”
片刻,赤松子至,镇元子问道:“赤松子,山下那少年转世,今是第几次?”
赤松子掐指一算,回道:“老师,乃是八次叩拜土地碑!”
镇元子道:“如此,十世相约之期不远矣!我且问你,前二次他来,你是与他如何交代的?”
赤松子道:“弟子第一次见他,带他遍游三界十方,嘱他在人间立些功业,勿要可惜了六世宿慧之身!第二次他转世又来拜时,因正逢诸圣临凡,广传教化,因此弟子便嘱他多参诸子百家。”
镇元子闻言颔首道:“如此指点其大略,导而不引。甚好!甚好!”便向赤松子说道:“如今封神已近,可早做布置。你去见他,可嘱他如此如此!”
赤松子领命去了。
到了山下土地碑前,果见一个少年,叩首已毕,因与赤松子有约,故在碑前相候。
赤松子问道:“少年。你今世何名?”
那少年答道:“小子今世乃是姬姓,公孙氏,名鞅。”
赤松子道:“如此便是公孙鞅了。贫道且问你,上一世你参诸子百家。体验如何?”
公孙鞅答道:“诸子百家,无所不通!”
赤松子笑道:“口气倒大得很。若要你治一国。何如?”
公孙鞅道:“少则五载,多则十载,必使之霸于诸侯!”
赤松子道:“好。此去山下,往东,乃有一国曰秦,国力尚弱。不足以媲东方六国。但其主尚算贤明。你试辅之,可观后效!”
公孙鞅顿首道:“多谢仙长指点!”便欲下山,赤松子又道:“且慢走,你此去,贫道尚有一偈送你!”
公孙鞅道:“既如此,请仙长指点,小子洗耳恭听!”
赤松子乃口占道:
三说秦君趋席来,
河西方显是雄才。
纷纷内外干戈后,
五马分身事可哀!
公孙鞅听了。说道:“前面三句,皆不知所云。独最后一句,似乎乃是不祥之意。仙长可能为小子解释一番?”
赤松子笑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日后自然应验。”
公孙鞅乃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若能名传千古,死且不朽!又何惧哉!”说罢,拜别赤松子去了。
其实赤松子此偈,乃是提前推算,道尽了公孙鞅生平之事,当时不明,日后尽皆应验。其中第一句乃是说公孙鞅以王道、帝道、霸道三说秦君,前二者都说得秦君不耐,待说道霸道时,秦君膝盖不知不觉向公孙鞅移动,故曰“趋席”。第二句乃是说公孙鞅河西一战,收复失地,立功获封商十五邑,号商君。第三四句说他此去行事,内外俱不太平,干戈四起,最后大功虽成,有五马分尸之祸。
这是要坚其心意,故而如此。
却说秦国,地处万寿山东,在周孝王时方得分封,乃是因秦祖非子善养马之故,封的乃是附庸之国。是时,万寿山中有二雉精、一猬精,相互语曰:“万寿山乃是圣人大派,其地亦当有大国。夫不封则罢,封之而为附庸,名实为耻,岂非轻视此山此派乎?”因彼此心怀不平,遂下山,至秦国,故作灵异。有陈仓人获猬,见其似猪而多刺,击之不死,不知其名,欲献于秦君。道逢二童子,即雉精所化,指而言曰:“此兽名“猬”,捶其首即死!”猬亦作人言曰:“二童子乃雉精,名曰‘陈宝’,得雄者王,得雌者霸。”二童子化野鸡飞去,雌者止于陈苍山,化为石鸡。于是乡人以其灵异,无不信猬之言。
秦君闻其事,乃立陈宝祠而祭之,遂有争霸诸侯之念,代代国君,皆发奋图强,不敢懈怠。传六世至襄公时,犬戎犯镐京,襄公因平乱有功,封秦伯,得岐、丰之地,西周隆兴之基,秦遂为大国。
公孙鞅仕秦,乃是秦孝公在位。孝公用公孙鞅变法,改秦户籍、爵位、土地、区划、税收、度量衡等制,重农抑商、奖励耕织,并颁严法以治民。虽有阻力重重,赖孝公信赖,鞅之法令,仍得推行无碍。
后孝公卒,其子惠文王立,鞅被诬谋反,受五马分尸之刑。然鞅之法令推行已久,秦国上下皆受其惠,是以其人虽死,其法尤存,乃强秦国。此是后话,就此不提。
却说西方灵山之中,准提道人对接引道人言道:“今有公孙鞅仕秦变法,有强秦之意。此岂非地仙封神之兆乎?”
接引道人摇头道:“不然!昔日管仲仕齐,其意未必在齐;今商鞅仕秦,其意亦未必在秦。况秦者,本是附庸,虽屡有明主,国力尚比不得东方六国,又如何灭得六国,一统江山?是以当今之要,只宜坐观其变,不宜轻举妄动,免得落了下手。”
准提道人然其言,未曾发动,其他诸教圣人也都做此想法。是以终商鞅之世,未起封神之劫。
商鞅功而被裂,未得善终。然他乃八世宿慧之身,于生死早已看淡,下山之时,又有赤松子偈语为警,故也无怨悔。至第九世,又来叩拜时,乃苏秦是也!
赤松子谓苏秦曰:“十世之约,已至第九世。子欲修道,富贵贫贱、人情冷暖,却是不可不尝!”
苏秦道:“还请仙长指点!”
赤松子乃道:“今有高士,隐居鬼谷授徒,来者不拒,去者不迫,有教无类。你何不先往师之?”
苏秦应下,赤松子又嘱他如此如此。
苏秦下山,果投鬼谷,拜于鬼谷子门下。
准提道人闻讯,暗思:“通天道人向来与地仙交好,今苏秦又投鬼谷,莫非是欲两相联合,并力封神?”忍耐不住,遂与接引道人计议道:“镇元子心中丘壑,急未可知。然若坐观天下,容其从容布子,不免错失良机,悔之何及?”
接引道人问道:“贤弟将待如何?”
准提道人道:“今苏秦投鬼谷,恐是地仙有联合截教之意。然鬼谷子授徒,本就来者不拒,因此上清圣人本意,尚未可知。我意遣弟子下凡,投胎转世,托得人身,也投鬼谷子门下,一来可探上清圣人心意,二来可与苏秦抗衡,以此坏地仙之谋。”
接引道人然其言。准提道人乃遣西方教座下弟子摩诃迦叶,托得凡身,也拜入鬼谷子门下,即张仪是也。
却说鬼谷子在凡间授徒,挑选仙骨,百余年来,得悟性上乘者有二,乃是孙膑、庞涓是也。然庞涓悟性虽高,心术不正,于齐魏大战之中,死于马陵道。只余得孙膑一人,乃收为截教弟子,赐名武清真人,授之以战阵之术、八门遁法、六甲灵文、杀伐之道。此是前事,就此表过。
鬼谷子见苏秦、张仪先后来投,虽知二人底细,也不追究,只与其他弟子一样,教授如前,并无差异。
因苏秦、张仪二人都有宿慧,心智悟性,自然高人一筹,乃双双于众弟子中脱颖而出,不相上下。
此二人都有所属,入不得截教,自然不可能如武清真人一般得到通天教主真传。但世俗学问,鬼谷子亦无可教之处,遂谓二人曰:“你二人学业已成,何不下山,入帝王之朝,一展胸中所学?也胜过在山中蹉跎时日。”
二人无法,只得拜别鬼谷子下山。临行前,鬼谷子授二人《阴符》一书,谓之曰:“此书只汝二人方得传授,切勿外传。若泄,必乱天下!”二人得而览之,乃纵横之术也。
苏秦归家,欲出游列国,变卖家财,以为资身之费。母、嫂、妻及兄弟,俱力阻之,道:“汝不事耕作,弃见成之业,欲以口舌博富贵。他日生计无着,岂可悔乎?”
苏秦无有资费,遂就近说于周显王。其时周室愈加衰微,君臣难图振奋,因此苏秦之说不能用,倍受冷落,无人问津。
岁余归家,苏秦发愤,尽破其产,得黄金百镒,治貂裘,购车马仆从,遨游列国,遍访山川地形,人民风土,数年而尽得利害之要。
第287章反其道苏秦用计夺先机玄素请援
遂至秦,以帝王之业说惠文王。其时惠文王杀商鞅未久,国内争议未消,朝政未稳,因此心恶游说之士,乃曰:“孤闻‘毛羽不成,不能高飞。’先生所言,孤有志未逮,更俟数年,兵力稍足,然后议之。”并无用苏秦之意。
苏秦乃退,留秦岁余,黄金用尽,貂裘敝坏,计无所出,乃尽售其车马仆从,以为路资,担囊徒步而归。
及其归家也,父母见其狼狈,辱骂之;妻织布,不肯下机相见。苏秦饿,向嫂求一饭,嫂曰无柴,不肯为炊。
苏秦不觉堕泪而叹道:“一身贫贱,妻不以我为夫,嫂不以我为叔,母不以我为子,皆我之罪也!”遂向其弟求得路资,转奔山东六国。
其时七国之中,秦已为强,又处关中之地,四塞之国,沃野千里,奋击百万,面东而向,六国皆惧,或割地而贿之,或联合而拒之。
苏秦遂以“合从”之策说六国曰:“列国之地,过秦万里,诸侯之兵,多秦十倍,设使六国和亲,相互救援,并力西向,秦何惧焉!”
于是六国皆从,苏秦为“从约长”,一身佩六国相印、金牌宝剑,总辖六国臣民,显赫已极。
苏秦归家,经洛阳,周显王闻苏秦将至,使人扫除道路,设供帐于郊外以迎之。苏秦老母,拄杖旁观,啧啧惊叹;二弟及妻嫂,侧目不敢仰视,匍匐而迎。苏秦在车中,对其嫂曰:“嫂向不为炊,今又何恭之过也?”嫂曰:“见季子位高而多金,不容不敬畏耳!”季子者,苏秦之字也!
苏秦乃喟然叹曰:“世情看冷暖,人面逐高低。炎凉变化,何其速也!”心中出世之意更坚。
却说张仪本生于魏国,辞别鬼谷子后,下山归家。但看苏秦作为,伺机而动。初,苏秦求官于秦,张仪闻之,暗道:“地仙助秦,果然如此,吾当抗之!”遂求官于魏。不就,又求官于楚。
后闻苏秦弃秦,奔山东六国,倡合从之议。合兵拒秦。张仪大惑不解:“商鞅仕秦,费九牛二虎之力。殒身不恤,方得强秦。此分明是地仙之意,在于秦也!如今苏秦下山,反与秦为敌,莫非又有变故?”**凡胎,又不能回西方教问计。遂想道:“地仙之意不明,不可妄动。为今之计,须坏了苏秦之策,反其道而行之。如此不求有功,可求无过!”于是反而赴秦,以“连横”之计说秦君。是时秦君方悔失苏秦,酿成六国合从之祸,得张仪来投,喜而用之。于是张仪乃献“连横”之策。反制苏秦。
“连横”者,事一强以攻众弱也!秦君用张仪之策。东联魏、齐,坏六国合从之约。那摩诃迦叶在西方教时,便以辩论为雄,转世之后,才能未减。因此张仪只身赴魏,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得魏襄王割上郡十五县并河西重镇少梁予秦,以结秦好。“连横”初战告捷,秦君大喜,用张仪为相,言听计从。
苏秦在诸国所作所为,西方教二位教主了如指掌,然亦不明其意。是时苏秦在齐,而齐亦为东方大国。于是准提道人为防万一,又遣弟子阿难陀投凡于齐,乃是齐相国田婴之子,田文是也,就近监视苏秦之谋,以为应变。
魏襄王薨,子哀王立。是时楚怀王遣使吊丧,征兵伐秦,哀王因秦得地之后,依旧攻取魏地如前,心怀怨愤,故许共伐之。其时合从之约仍在,韩宣惠王、赵武灵王、燕王皆乐于从兵。楚使者至齐,齐湣王向群臣问计,或有曰可伐者,或有曰不可伐者。
问之苏秦,苏秦曰:“今五国皆欲伐秦,若齐不伐,是自绝于东方六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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