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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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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萦尘暗自诧异,心想他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但是不管怎样,她还是随着敖汉移至外头。
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刘桑心中一动,跟了出去。
来到外头,rì光柔和,整个青鸾山却是寂静,予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
敖汉蓦一转身,看着夏萦尘,道:“犬子近来离家而去,不知所踪,本人只想问问郡主,可曾看到过他?”
夏萦尘一个错愕:“自半年前仙音台一别,便再也不曾与令公子见过面。”
敖汉冷冷地道:“真是如此?”
夏萦尘想起那时敖家父子买通她身边丫鬟,给她下毒之事,心中动怒,冷冷地道:“大将军在怀疑什么?”
敖汉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面具,却又不是很有把握的样子,最终只是哼上一声,拂袖而去。
夏萦尘却是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略有些茫然。
刘桑将他们的话听在耳中,心中忖道:“看来敖德真的死了,敖德收买简均,勾结敢司山四寇,想要劫走娘子之事,他这大将军老爹就算不是全力相助,只怕也是暗中默许,所以敖德失踪,他才会跑来探娘子口风。”
又想道:“敖德要害娘子,但是娘子并不知道敢司山四寇对抗她,乃是出于敖德的指使。然而对于敖汉来说,他既然知道他儿子所做的事,现在敢司山四寇授首,娘子平安无事,他儿子却迟迟未归,他必是已经意识到他儿子遭遇不幸,这笔帐肯定是要算在娘子头上。”
心中不由得暗自替夏萦尘担心。
***
当天晚上,刘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
敖家在朝廷有权有势,他那时虽已将敖德毁尸灭迹,但敖家必定会因敖德迟迟不归,猜到敖德已死,然后怪罪到娘子身上。若是为娘子着想,他应该及早提醒夏萦尘,让她知道敢司山四寇与敖家有勾结。
但他要如何开口?他要如何让夏萦尘相信,他摔下悬崖后,居然还反过来杀了敖德与那个甚至比敖德还要厉害的武师?
难道他要将自己其实是九百多年前的人的事告诉娘子?她又是否会相信,或是怀疑自己乃是别有用心的人?
他就这般翻来覆去,难以睡着。
最终,他叹一口气,想要坐起,睁眼之际,却有一道yīn影疾扑而来。
夜sè本就昏暗,青鸾山的夜极是静泌。
那yīn影快如闪电。
刘桑下意识地就往床外一翻,滚落在地。
檀木制成的木榻在他身边四分五裂。
他快速跳起,闪电般击向那忽如其来的人影。
刘桑的九转天仙正易法虽然只练到青华,但他体内本有魔丹,就算jīng气不纯,却是异常浑厚与霸道。
此外不知是否也是因为魔丹,他的反shè神经亦变得极为出sè。
却听“扑”的一响,这一掌击中对方。
虽然击中对方,听上去却是如击败革,声音极不对劲。
那人更是毫无停滞,一拳轰在刘桑身上。
刘桑胸闷得差点吐血,却知道生死在此一线,强忍巨痛,借着对方的力道向后倒飞,刹那间穿窗而出。
他并不曾学过多少术法与招式,亦不曾面对太多敌人。
但死生之际,他单是凭着本能,便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对方强大力气几可生裂狮虎,就这般撞碎石壁,冲向刘桑,屋子在其身后轰然倒塌。
刘桑就地一滚,借着淡淡的月sè看向敌人,原本是打算在这一瞬间看清敌人的模样,同时反弹而起,继续逃窜。毕竟他是在青鸾山中,周围自有许多高手,不管这人是谁,他只要拖延片刻,总会有人施援。
淡淡的月sè落在那人死灰般的脸上,他虽然看清敌人的脸庞,心头却是轰然一震,只觉头皮发麻,这一瞬间竟是忘了逃窜。
这人竟然是金天筹。
明明已经被蜘蛛双鬼杀了的金天筹。
蜘蛛双鬼出手极是毒辣,金天筹死时模样极惨,胸膛裂开,左手扭曲,耳朵被人撕下,身上血肉模糊。
而现在前来杀他的,就是那胸膛裂开,左手扭曲,少了一只耳朵,身上尽是血sè暗斑的金天筹。
他甚至在用他那明明已经骨头尽碎、扭曲得不chéng rén形的左手向自己轰来。
……
第二十七章 “天捕”将岸
虽然头皮发麻,有一种凉溲溲的感觉,刘桑还是下意识地往地上一滚。
拳头轰在地上,轰出一个大坑。
远处已有人听到动静,火把燃起,光影闪动。
金天筹却带着森然的戾气,整个人扑向刘桑。
刘桑已是逃无可逃,除了闭目待死,再无可为。旁边却有香风一卷,刹那间将他拉出半丈,金天筹发出一声怪异而又嘶哑的怒吼,依旧向他冲来。
剑光一闪,金天筹身上裂出深深剑痕。
而他却没有任何退缩,冲势不停。
冰晶乍现,剑光再闪,宛若午夜的兰花,惊艳而又绚丽。
太玄冰晶法——刹那芳华!
金天筹的脑袋冲天而起,又坠了下去,失去头颅的身子扑的倒在地上,头颅却兀自发出怪异的吼声。
看着那出现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挡住敌人的俏丽身影,刘桑低声道:“娘子……”
夏萦尘低声道:“这人是谁,为何要杀你?”
声音方落,赶到这里的其他人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叫:“筹儿??!!”
发出惊叫的是薛折枝。
夏萦尘蓦一错愕,看向坠在地上的人头,刚才她来得太急,眼见刘桑遇险,来不及多想便掠了过来,再加上夜sè昏暗,连淡薄的月光也恰好被一缕乌云掩去,根本没有时间看清对方模样。
直到这时,她低头看去,才发现被她削去脑袋的,果然是她的表哥金天筹。
金天筹的人头落在地上滚了几滚,双目睁得通圆,嘴唇一合一闭,像是要发出无言的怒吼,然后才慢慢没有了动静。
这般怪异的景象,直看得每一个人都心底发寒……
***
天sè微蒙蒙的亮。
一缕曙光穿透无垠的暗,给天地带来些许明亮。
夏萦尘静静地等在奠堂外头,刘桑与小凰分立在她的左右。
同样等待的还有朱老夫人、金天楼、薛折枝、金天煨烬、金天昏乱等人。
薛折枝被人搀扶着,伤心yù绝,看着夏萦尘的眼眸透着无法掩饰甚至也不想掩饰的怨毒……筹儿本来活过来了,他明明就活过来了,却又被削掉了脑袋,再一次的死在她的面前。
莒老缓缓地走了出来,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少门主早已死了多rì,”莒老低声道,“少门主昨夜胸口中了郡主一剑,但伤口与颈断处俱无血液流出,从皮肤的灰暗又或是其它地方来看,与死了数rì的普通尸体俱无不同。”
金天楼冷冷地道:“难道我儿子昨晚变鬼了不成?”视线冰冷地从夏萦尘身上扫过,不管儿子是生是死,亲眼看到他的头被人砍下,就算是身为正易门门主、金天氏之族长的他,也无法淡定下来。
莒老抹着冷汗:“这世上虽有妖有狐,但鬼神之事,却是从来无法证实……老朽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老夫人以铁拄敲地:“要怎样才能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元气归留”金天煨烬道:“‘天捕’将岸,今rì便要到达山下。”
除刘桑外,所有人尽皆动容。
金天煨烬道:“将岸乃和洲第一名捕,其身边‘二豹三虎’亦无一不是好手,又奉先王旨意创有玄捕门,凡是他接手的案子,无一不破,凡是他要缉拿的犯人,无一逃出法网。”
金天楼缓缓地吁出一口气,“天捕”将岸既到,还有什么可愁的?
这世上,还没有出现“天捕”破不了的案子……
***
“天捕”将岸,乃是和洲白凤国第一捕头。
年少时,他便已仗着一双铁掌锄jiān除恶,杀了不知多少恶人。
后受聘于朝廷,创立玄捕门,专破其他人破不了的案子,抓其他人抓不了的人。
将岸身形笔直,伟岸如松,步伐极大。
他的每一步却又有如用尺子量过一般,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将岸身边又有五大名捕,乃是“巽火豹”断遂、“箕水豹”萧催、“开山虎”叔宣、“红砂虎”伊耆户户、“三环虎”辛冠,这五捕各怀异能,合称“二豹三虎”。
三虎守在门口。
“天捕”将岸带二豹在内屋验尸,其他人等在外头。
内头传来各种奇怪声响,金天楼在外头踱来踱去,经“二豹”验过的尸,将不会有一块肉是完整的,虽然是出于无奈,但他心中的悲凉却是可想而知。
过了许久,将岸才带着二豹踏了出来。
他以那鹰一般的目光扫视全场:“凝云城郡附马是哪位?”
刘桑在众人的视线中不自在地移了出去。
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是那般的古怪,充满了鄙夷、责备,仿佛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的错。
将岸道:“金天少门主,以往与你有何仇怨?”
刘桑摸着鼻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仇怨。”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将岸冷冷地道:“但他昨晚却去杀你。”
刘桑道:“他为什么要杀我,捕头应该去问他啊。”
将岸面无表情:“他已经无法回答了。”
刘桑叹气:“这个其实捕头不说,大家也知道的。”
将岸眼睛微眯,盯着刘桑,将他快速打量了一番。
夏萦尘心中暗惊,被“天捕”将岸“鹰目”注意到,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事,而不管怎么说,刘桑也是她的夫婿。赶紧飘上前去,道:“表哥明明已死了多rì,凶手都还在追捕之中,昨夜他却突然复活,将大人可知其中原因?”
将岸道:“杀了少门主的是何人?”
夏萦尘道:“蜘蛛鬼。”
将岸道:“错了。”
错了?夏萦尘心中一紧。
其他人也都看着她来,如果金天筹不是死在蜘蛛双鬼手中,那岂非就是死在她昨晚的“刹那芳华”之下?
金天楼、薛折枝等看着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怨毒。
“天捕”将岸却道:“少门主虽已死了多rì,却不是蜘蛛鬼所杀,你们若是只顾追捕蜘鬼和蛛鬼,实是放过了真正的凶手。”
金天楼动容:“真正的凶手?”
“天捕”将岸冷然道:“杀死少门主的,实是天残七鬼中的‘怨鬼’。”
金天楼喃喃地道:“但是那个时候,镇上的人只看到了蜘鬼和蛛鬼,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天捕”将岸冷冷地道:“怨鬼有鬼神莫测之机,杀人夺算,来去无影,他若刻意藏起来,寻常人怎摸得到他的影子?与少门主一同死去的其他人,确实是死在蜘鬼与蛛鬼手中,却唯独少门主,其实是怨鬼所杀。蜘鬼与蛛鬼明目张胆的出现,只是为了隐藏少门主真正的死因。”
朱老夫人拄着铁杖,杀意无形地席卷:“真正的死因?”
……
第二十八章 晦歌侵克尸解控尸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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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岸道:“其他人确实是死于蜘鬼与蛛鬼之手,但少门主却是被怨鬼所杀。虽然如此,他们却不想让人将少门主的死与怨鬼连系起来。”
金天楼皱眉:“蜘蛛双鬼与怨鬼同为天残七鬼之一,要是连蜘蛛双鬼也不出现,岂非更是无人想到怨鬼?”
其他人也都看向将岸……这句话实是问出了他们心中最大的疑惑。
刘桑却是轻叹一声:“蜘蛛双鬼既然敢在青鸾山下动手杀人,之所以要弄出这种手段,自然不是因为怕了正易门。想必怨鬼有什么独门术法要施加于少门主,却又不想让人知道。要是蜘鬼与蛛鬼不出现,大家不知道少门主死于谁的手中,势必要对少门主的尸体仔细检查,希望能够从他外表的伤口和肺腑的创伤,弄清他是死于哪种兵刃、哪类功法,这样的话,就有可能检查到怨鬼对少门主所做的手脚。但现在蜘鬼与蛛鬼光明正大的出现,大家都已认定少门主是死于他们手中,既已知道凶手,自然也就没必要再检查少门主的尸体。我猜,关键的地方,不是谁杀了少门主,而是他杀死少门主的手法。”
其他人立时醒悟过来,看向将岸。将岸却是淡淡地扫了刘桑一眼,才道:“怨鬼虽杀了少门主,却又在他垂死之前,给他种下了‘晦歌侵克尸解控尸术’。”
朱老夫人冷冷地道:“这是什么?”
将岸闭上嘴,显然是懒得解释。
“箕水豹”萧催踏前一步,道:“此为怨鬼所用的一种独门邪术,可以在杀人时,以神秘手段诱发那人心中怨气,从而在他的体内种下邪灵。此邪灵藏于死者尸体之中,施术者就算是在千里之外,亦可以cāo控尸体为其办事,你们昨晚见到的少门主,其实不过是邪灵附尸,真正的少门主早已死去。”
夏萦尘讶道:“难道怨鬼为表哥种下邪灵,就是要让他昨晚夜半,前来刺杀我夫君。”
将岸冷冷地道:“当然不是。”
刘桑耸了耸肩:“我想也不是,那天残七鬼那么厉害,他们要杀我,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夏萦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能显得这般冷静?
萧催道:“怨鬼要种下邪灵,先要引发受害者心中怨气。受害者人虽已死,这股怨气却会浸染到进入他尸体的邪灵,昨晚,或是控尸术期效已至,又或是怨鬼已经利用完少门主的尸体,再不需要用到他,而邪灵在消散前,会受遇害者死前被引发的怨气影响,为其杀人,昨晚便是如此。”
将岸面无表情:“所以,关键不是昨晚少门主做了什么,而是在这之前,怨鬼利用少门主的尸体,为他做了什么。”
诸人面面相觑……这样的话,等于是说金天筹昨晚并不是第一次从棺木中爬出,在这之前的几个晚上,只怕已是有过多次类似的行动。只是谁也不会想到去防备一个死人,以至一直无人注意到。
将岸道:“少门主入棺时,衣衫与鞋帽是否全都换过?”
金天昏乱道:“这是自然。”
将岸道:“换上的衣鞋可是崭新?”
金天昏乱道:“不错。”
将岸道:“但我们却在少门主的鞋底,发现了许多污泥。从奠堂到郡附马所睡之处,路上俱都铺了石砖,而周围殿宇,也大都如此,单是在这些地方走动,不可能会踩上这般多的污泥,所以少门主必定是去过其它地方。”
“巽火豹”断遂取出一小包:“这是从少门主鞋底刮下的泥土,这种红土并不多见,青鸾山中,何处才有?”
金天煨烬仔细研究,错愕地道:“这种土,只出现在后山禁地。”
将岸目光闪动:“原来如此,正易门的禁地,周围自有许多人守护,就算是天残七鬼,轻易也无法进入,所以怨鬼才要用这种手法,以邪灵控尸,让少门主帮他进入禁地。而他们很有可能还利用少门主,在禁地里做了什么不可知的事,按理说,贵门禁地,我们也不该进入,但为弄清真相,可否通融?”
金天楼正自犹豫,朱老夫人已是毅然道:“但能弄清真相,为我孙儿报此血仇,其它又算得什么?”
当下,众人一同前往后山禁地。夏萦尘与刘桑正要跟去,金天楼却又蓦地转身,淡淡地道:“正易门禁地,非金天氏者不得进入,贤夫妇还请见谅。”
夏萦尘滞在那里……后山虽是禁地,其实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何秘密,以前也无人认真执行先人遗训。夏萦尘虽然不姓金天,与金天一族却也关系不浅,小时候经常在青鸾山中玩耍,虽然算是“私闯”,但后山禁地,其实也去过不知多少次。
金天楼任由将岸与二豹三虎进入,却将她和刘桑拦下,显然对昨晚之事,心中仍有芥蒂。
金天楼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儿子到死都怨恨不止的人,另一个更是在他儿子死后,砍下了他的首级。
虽然知道这些都不能算是他们的错,但作为一个父亲,他心中不可能真的没有恨意。
夏萦尘立在那里,沉默不语。
金天楼不再多话,就这般甩袖而去……
无法跟去的夏萦尘与刘桑,自然只能待在那里等待消息。
***
直到傍晚时,其他人才从后山回来,通过一些脚印,将岸等已是确信,金天筹死后曾进入过后山禁地。
但他在怨鬼“尸解控尸”之下,进入后山做了什么,却是无法知道。
当然,也许是将岸等已掌握到了什么重要线索,却不愿向他人透露,这一点,是或不是,无形中已被“排除在外”的夏萦尘自然无从知晓。
将岸离开前,却又将夏萦尘、刘桑、小凰叫到一处。
将岸缓缓道:“前些rì子,郡主路遇敢司山四寇之事,朝廷已令本捕调查,当时详细,还请郡主细说一遍。”
夏萦尘道:“四寇既已授首,不知还有什么好调查之处?”
将岸淡淡地道:“四寇作恶多端,以前犯下许多案子,到现在都还不曾结案,自然要调查清楚。”
夏萦尘面无表情,将事情细说一番。
小凰在旁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将岸盯着夏萦尘:“那四寇俱是手狠手辣,本事了得,郡主竟能将他们诛杀,实是难得。”
夏萦尘淡然道:“幸有城尉简均,与其中一寇同归于尽,又有其他兵士奋力杀敌,小女子才能得免不死。”
将岸目现jīng光,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郡主当时可有看到其他人?”
夏萦尘道:“没有。”
将岸目光扫过刘桑与小凰:“郡附马与小凰姑娘呢?”
刘桑叹气:“在下一开始就被其中一个贼子打下山崖,昏迷不醒,什么忙也没有帮上,惭愧惭愧。”
小凰不安地道:“奴婢当时已被吓坏,虽杀了几个贼子,但心里乱糟糟的,也未看到有无关的人。”
将岸目光一闪:“本捕可否与小凰姑娘单独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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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芙蓉帐暖看不足
小凰一僵!夏萦尘却冷冷地道:“小凰所见,与本郡主并无不同,将捕头莫非是信不过我?”
将岸道:“郡主误会了!郡主既然不愿,本捕就此别过。”就这般离去。
刘桑原本所住的屋子已毁,当天晚上,他便住在夏萦尘的屋子。
两人并未同床,他睡在外屋,闭目养神,只让jīng气在体内不断流动。
感观渐渐放大,内屋里,传来夏萦尘与小凰的声音。
“小姐,”小凰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把简将军被四寇收买,还有四寇其实是那神秘人杀死的事瞒着将捕头?”
夏萦尘轻轻淡淡的声音传来:“敢司山四寇虽然本领高强,但说到底只是山寇,怎可能真的收买得了简将军?”
小凰惊道:“小姐的意思是……”
夏萦尘道:“不管四寇以前犯了多少案子,他们既已死去,那些案子自然也就结案。将捕头要调查的,其实不是四寇之死,而是敖家公子敖德失踪之事,令将捕头调查敖公子去向的,必是敖相爷。敖相爷乃当朝令尹,又是敖公子的祖父,也只有他才能对将捕头下令,让将捕头调查敖公子失踪之事。”
小凰怯生生地道:“奴、奴婢还是不明白。”
夏萦尘缓缓地道:“在我们被四寇袭击之时,敖德必定也在附近,简将军与四寇都与他有勾结。而自那之后,他便没有回到家中,所以那次敖大将军才会亲身前来,探我口风。”
小凰道:“所以小姐才向将捕头隐瞒了那个神秘人?”
夏萦尘道:“那一rì,夫君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他连九转天仙正易法都未修完,又不曾学过纵提之术,实是没有可能不死。依我看,就是那神秘人救下夫君,杀了敖德并毁尸灭迹,又杀了四寇救下我们。虽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对我们有大恩,敖家权大势大,我自然不希望敖家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出现,追查到他。”
小凰喃喃地道:“原来是这个样子。”
夏萦尘轻叹一声:“明rì,我们便回凝云城去。”
刘桑安下心来,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rì,夏萦尘便去向金天楼夫妇告辞。
由于金天筹之事,她在青鸾山中,实也变得尴尬起来。一方面,由于她和金天氏的亲戚关系,金天楼与薛折枝自然不好赶她走,但另一方面,他们已是不想再看到她。
夏萦尘心细如发,自然清楚这种处境,倒不如自己先找个借口离去的好。
向金天楼夫妇告辞后,她又去见了外祖母朱老夫人。
便连朱老夫人也未留她。
刘桑看出夏萦尘心中,其实还是颇为难过的,当然他自己并不是很在意,反正他在青鸾山中,原本也就是个外人,而且说到底,金天筹的死,其实跟他和夏萦尘毫无关系。
要怨要恨,你们去找蜘鬼、蛛鬼、怨鬼好了,关我什么事啊?
倒是离去的时候,小美、小天、夏夏这“小屁孩三人组”居然跑来送他,让他感动了一番。
想不到临到头来,青鸾山上跟他关系最好的居然是这三个小孩子。
尤其是夏夏,居然拉着他来,小脸通红,泪水汪汪。
难道我这么有魅力,这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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