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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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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桑道:“这到底是怎样一种傲慢?”活该她被老公抛弃。
    就像他的上一世里,儒家理学折磨了中国女人数百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些想方设法束缚女xìng的礼教都被认作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作为一个穿越者,尤其是作为一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穿越者,他实在是无法理解那种恶趣味。
    想象一下明明天真活泼,却碍于这些东西,笑也不敢笑,跳也不敢跳的召舞小姨子。那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从另一方面,他也觉得很幸运,穿越到这个时代,至少比穿越到儒家理学对人心束缚达到最顶峰的明清时期,要有趣得多。
    刘桑不解地问:“既然娘子也觉得这种东西扭曲天xìng,为何又要去学它?”
    夏萦尘来到溪边,看着水面上的落枫,道:“开始时,我又何尝想去习它?只是那个时候年纪还小,但心中的恐惧实在太深,一天一天的害怕着,一夜一夜的哭泣着,就那般过了三四年,差不多是在十岁的时候,再也无法承受那样子的折磨,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崩溃,登上高楼,想要纵身而下,来到河边,想要跳入河中,练剑之时,想要用剑抹向自己的脖子,那种整rì里害怕母亲回来的rì子,竟还不如死了的好。”
    心中涌起一股揪心的痛,刘桑低声道:“娘子……”
    夏萦尘轻叹一声:“更有甚者,那个时候,召舞天天缠着我来,我也rìrì照顾着她。但有的时候,在她熟睡时,又会对着她哭个不停,心里想着,我要是死了,她怎么办?于是生出念头,不如带着她一起去死。直到有一次,我背着睡梦中的她,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在走向河流,裙子都湿了一截,那个时候,突然觉得好害怕,那样的rì子……我已经无法忍受了。”
    刘桑沉默一阵,低声道:“就是在那个时候,娘子开始修习那些女修功法?”
    “嗯,”夏萦尘道,“开始时,也不知道它们是否有用,到后来,便已再也无法离开它们。我固然知道,那都是些压抑yù望,磨灭天xìng的东西,但对死亡的恐惧,乃是人类最大的天xìng,不对未来抱有希望,自然也就怕无可怕。清心、寡yù、贞静、淑德,在修习玉女玄经的过程中,我开始抛弃所有的幻想,不为噩梦所屈服,不为外物所动摇,因为只有这样子,我才能够活下去。”
    刘桑继续沉默……因为恐惧死亡,所以崩溃得想要早点死掉的好,因为想要活下去,所以磨灭掉所有的天真,让自己不再害怕死亡。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绝望?
    夏萦尘道:“我开始认识到,我会害怕娘亲来杀我,是因为我还爱着她,我对她还存有幻想,于是,我抛弃所有的天真,开始疯狂的习武练剑,死有什么可怕的?既然她要来杀我,那就让她来杀好了,只要我不再爱她,那她就是我的仇人,她既然是我的仇人,那我也可以杀了她,我为什么要为她哭,我凭什么去为她死?我迫使自己变得骄傲,迫使自己看轻所有的人,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在周围人眼中,我越来越冷,因为我已不再天真,我清楚的认识到,娘亲一定会来杀我的,而我也一定要活下去,不是因为,我对生活还有多少热情,我就是不想被她杀死,如此而已。”
    刘桑想起在三尸山,岳母与娘子之间的剑斗。
    他低声道:“那个时候,娘子本来是可以杀了她的,但是你没有下手……”
    “嗯,”夏萦尘道,“我没有杀她,不是因为,我对她还存留了多少感情,而仅仅只是因为,我已经不在乎她了。那十年间,我rì复一rì修习玉女玄经,而玉女玄经原本就是扭曲人心、磨灭天xìng的功法,如果不是她伤了父亲,我甚至不想去理会她,淡漠也好,冰冷也好,无论如何,我都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会害怕得躲在被窝里哭上一夜的女孩子,她既不再是我的幻想,也不再是我的yīn影,对于我来说,她已经变成了……可有可无的路人。”
    刘桑心想,虽然这是娘子所能走的,唯一的路,正因为抛弃了对母亲所有的爱恨与幻想,她才能在与岳母的死斗中,发挥出最完美的实力,以弱胜强,最终成功的击败岳母,最后活了下来。
    但是这唯一正确的道路,却是在长达十年的rì子里,用功法强行压抑自己的yù望,扭曲自己的人xìng,舍弃掉原本每个少女都会拥有的幻想和天真,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娘子是一个冰美人。
    谁都知道她是一个冰美人。
    但又有谁知道,她的冰冷,她的冷漠,却是用那扭曲人xìng的功法强行塑造而成?
    她其实……又何尝想要变成这个样子?
    ……

第255章 阴阳合生:BT女儿?
    刘桑从侧面看着夏萦尘。…。 …
    原来她小的时候,经历过那般痛苦的阶段,可惜自己身为她的丈夫,却没有在她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却也多少有些欣喜,因为她愿意将她的经历告诉他,这对于一向喜欢将心事深深的埋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的她,已是极为难得的一件事。
    他低声问:“娘子,你一直说,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嗯,”夏萦尘用手指轻拢发丝,抬头看着天空,“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仿佛突然又回到了娘亲方才离家出走、晚上尽做噩梦的那些rì子,对于那样的rì子,我本是已经将其淡忘,再也不愿去想它,只是不知怎的,今rì却突然变得不安起来。”
    又自嘲的笑了笑,道:“也许是我想太多了,自从娘亲死后,一方面痛恨着无情无义的自己,另一方面,却也觉得,心中仿佛落下一块大石,轻松了许多,这些rì子,也开始变得伤chūn悲秋起来,浑不像以前的自己。”
    刘桑苦笑道:“但是岳母却是死在召舞手中。”
    “嗯,”夏萦尘轻叹一声,无奈的道,“现在想来,我当时真的应该亲手杀了她的。当时只是想着,不想让自己变成她那样的人,却没有想到,转过头来,她却被妹妹所杀,反而变成了我心中无法越过的梗,她可以被任何人所杀。唯独不能是这样的下场。”
    刘桑心想,果然,对娘子来说,这才是她现在最大的心结。
    对于自幼失去母亲,甚至被迫视母亲为仇人的她来说,无意间,已将自己替换为母亲的角sè。而将召舞视作另一个她,自己没有享受到的童趣与欢乐,只要妹妹能够拥有就好。
    但是。如果被妹妹知道她亲手杀了她们的母亲,也许自己幼时的痛苦和绝望,就会转嫁到妹妹身上。这是娘子无论如何不愿看到的。
    只要理清了这一点,对于娘子此刻的心情,他自然便能明白过来。娘子的这份不安,并不是因为她自己,由于常年修习玉女玄经,清心寡yù,她对自己的死生早已看淡,但她却希望他和召舞能够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她的不安,是为自己的夫君和妹妹担心。所产生的不安,而她在这种时候,将那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他,也是为了让他能够理解。
    ——“其实我也知道,这样子很是伤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得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无法再回到和洲。如果真的有什么祸事发生,我至少希望,你和召舞能够平平安安。”
    他低声道:“娘子,如果你真的这么希望的话。明rì一早,我就带召舞她们离开这里,前往桃丘……”
    夏萦尘无奈的道:“然后夫君就马上回来么?”
    刘桑笑道:“看来娘子也开始了解我了,为夫欣慰得很。”
    夏萦尘没好气的瞅他一眼。
    到了傍晚,刘桑离开紫苑。
    既然已经决定了,明天一早带着召舞和黛玉、宝钗她们离开涂山,前往桃丘,然后再赶回来,陪娘子一同参加云笈奇珍会,那现在,他想先找到嫦夫人,将自己想出来的,对付子晕傲的办法告诉她。
    天sè慢慢的黑了,云笈七夜的第六夜终于开始。
    来到那些狂火斗士的驻扎之处,想要求见率领这些狂火斗士的“月火蚀地刀”南明娇。
    一名副将乘火而出,直言南明娇不在此处。
    刘桑于是改问嫦夫人可在?那副将看他一眼,道:“南明将军与嫦夫人,追捕凶徒去了。”
    刘桑心中讶异……他说的凶徒多半就是子晕傲吧?
    刘桑本以为,在这最后两夜里,子晕傲必定还会在此作案,但看这副将的态度,南明娇与嫦夫人为追捕子晕傲,竟是离开了涂山。
    一边在路上走着,一边在心中忖道:“她们必定已是有了确切的线索,才会离开涂山,前去追捕,而南明娇的主要任务应该是守护云笈七夜,所以,她们去的地方必定不会太远。”
    虽然想要弄清她们的方向,但那副将并不太相信他,没有将南明娇的位置透露出来。
    刘桑出了夜市,在荒林间转了一转,却是无法找到她们。心中无奈,正准备回到娘子身边,就在这时,忽的生出某种感应。
    他心中一惊……又是那被人跟踪和偷窥的感觉。
    那个偷窥狂又找上他了?
    那家伙实在是欺人太甚,刘桑心中涌起怒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装作毫无所觉的往前走,第四魂悄然激活。
    带着那偷窥狂转了一圈,找准位置,突然纵起,在枝头快速一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倒纵而去。
    这一次,不管是地势还是角度,都是经过特别的计算,又是突然用出魔神之力,由静至动,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只一瞬间,便纵至山坡后头,发现那里果然藏着一个人影。
    变态,终于找到你了!
    既然已经激活第四魂,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刘桑正要扑上去,狠狠教训这个家伙……却又顿在那里。
    慌慌张张的定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一声惊叫,“呀”的一声,转身就逃。
    “小……”刘桑赶紧伸手,想要将她唤住,却见“嗖”的一声,剑光一闪,小女孩竟然化作剑光,破空而去。
    刘桑张口结舌,僵在那里……那从和洲一直跟到扬洲的跟踪狂,那总是在暗处偷窥他,让他如芒在背,甚至觉得菊花痒痒的偷窥狂。居然会是……小、婴?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刘桑败倒在地。
    我的女儿不可能这么的变态……
    偷窥狂居然会是小婴,让刘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四处乱找,小婴却已逃得没了影子。
    这丫头也真是的,既然一直跟着他,为什么却不出来见他?
    不管怎么说,心里头倒是放下了一块石头。//。。//跟忧忧不同,小婴实在太过单纯,这些rì子。他确实也一直都在担心她,现在知道她没事,总算放心了些。
    话又说回来。梦幻灵旗似乎是在忧忧那里,没有梦幻灵旗,小婴应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但那几次“救”他的深蓝sè剑气,显然是她发出来的,她怎会这般的厉害?
    还有她刚才那“嗖”的一下,像传说中的剑侠一般,化作剑光破空而去的本事,到底是从哪学来的?
    唉,算了。先不管她了。
    为了追小婴,不知不觉的,离涂山有点远了。
    他正要回涂山去,忽听远处传来呻吟之声。
    他一个错愕,那呻吟之声。时起时伏,分明是有姑娘家跟人在那野战。
    他心中怪笑,想要溜过去偷看,却又觉得,别人野战关我啥事?居然还想跑过去偷窥……我不也成了变态?
    难道是有其女必有其父,小婴变态了。我也跟着变态了?
    只是那声音,居然还有点耳熟,再看周围,荒山野岭,乃是一片荒凉之地,就算有人喜欢浪漫,也没道理会选这样一个地方。
    难道又是子晕傲?心中一惊,悄然潜了过去,从一棵树后探出头来。
    另一边的草地上,倒着一个女人,仔细看去,她居然是柔桕县主。
    考虑到柔桕县主的声名,她恰恰是子晕傲最喜欢下手的对象,此时此刻,又是一个人倒在地上扭来扭去,实是让人担心她是不是被子晕傲所掳。但是仔细看去,虽然月上树梢,到处都是yīn影,但子晕傲的蚀魂显然不在这里,而柔桕县主也并非被某个仿佛不存在的黑影所yín,而是衣裳乱洒,一手摸胸,一手摸腹,在那自yín。
    刘桑心中疑惑,像柔桕县主这么sāo的女人,这种事本身并没有多少好奇怪的。
    但以她的浪名,居然没有男人陪着,还要自我解决,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而且,就算觉得羞耻,生怕让人看到,但她有必要跑到这种地方来做这样的事么?
    刘桑越想越觉奇怪,但柔桕县主的样子,实不像是被人所掳,那她做些什么,似乎也不关他的事。
    而他对这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不想在这陪她,于是悄悄退下……
    同一时间,数里之外。
    嫦夫人与南明娇飞掠在荒岭之间。
    嫦夫人低声道:“子晕傲真的藏在这附近?”
    南明娇恨恨的道:“绝不会错,我大齐亦招募有许多奇人异士,这一次,乃是火皇身边的几位高人,以一种最为奇特的搜魂之法将他搜出,暗中知会于我。那子晕傲实在太过机jǐng,我若是举兵搜捕,只怕还未接近,就会被他知机遁走,只好与夫人两人前来。”
    嫦夫人自然也知道,以子晕傲的本事,实不是人多就有用的,甚至可以说,人越多,越给他予可趁之机。
    南明娇乃是“火皇”姜狂南身边两大高手之一,若是自己和她联手,都无法击杀子晕傲,就算带上那些狂火斗士,亦是无用,反有很大可能,让子晕傲提前觉察到她们的到来,令她们白来一场。
    嫦夫人低声问:“当年火皇陛下诛杀子晕傲时,娇夫人是否也在那儿?”
    南明娇道:“当年,太上皇陛下原本就是率着我与南明树,及朝中众多高手,四处围剿子晕傲,我们围追堵截,成功将子晕傲困住,最后才由太上皇陛下直接出手。太上皇出手时,我虽未亲眼所见,却也就在附近,却没有想到,隔了十几年,那恶贼竟能死而复生,以蚀魂出现,那yín贼也实是了得。”
    又问:“嫦姐姐为何要如此费神,誓置子晕傲于死地?”
    嫦夫人淡淡道:“我有一好友。为他所害,我只是要替她报仇。”
    南明娇目光流转:“姐姐的那位朋友是……”
    嫦夫人沉默不语。
    两人掠至山腰,前方乃是一座山谷,山谷三面崖壁,一片乱林,极为隐敝,月sè其实并不算暗。月光却被崖壁挡住,内里一片漆黑。
    嫦夫人气运双目,看入谷中。见里头有一座小屋。南明娇悄然道:“子晕傲就在屋中,绝无差错。”
    嫦夫人道:“屋中可有别人?”
    南明娇道:“就他一个。”
    南明娇乃是“火皇”姜狂南座下两大干将之一,她既然如此肯定。嫦夫人自然不疑。嫦夫人暗中轻哼一声,衣袖轻拂,无数彩蝶飞出,在她头顶,悄无声息的吸取着月光。
    南明娇眸中闪过惊讶之sè,这功法她以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予人一种梦幻般的柔美感觉。
    嫦夫人一声低叱,万千彩蝶,如倒泻的银河般。轰向小屋。
    她心知子晕傲极是敏感,干脆直接从远处攻击。
    南明娇暗自惊诧,虽然看出嫦夫人本领得了,却未想到她所用功法如此神奇,明明还隔着如此远的距离。她却一招轰去,刹那间轰中小屋,且威力之大,令人瞠目,即便是抱犊山金霞夫人隔空杀人的三寸金霞法,想来也远远不及。
    万千彩蝶化作流水。直接轰中小屋,又在一瞬间结成冰晶,冰晶碎散,一节节的炸响,内中所含的能量,将被冻住的小屋从内到外,全都炸成了在yīn暗中闪着光芒的粒粒白晶。
    嫦夫人在石上一蹬,朝谷内飞掠而去,她的五彩星兰蝶舞法,虽能隔空杀人,寻常人被它击中,必死无疑,但是子晕傲的蚀魂实是离奇,她并不能肯定他真的就已被自己所杀,但不管怎样,只要子晕傲在那屋中,受她一击,纵然不死,此刻必定亦已受伤。
    她穿的乃是绮袖笼金的褙裙,从悬崖纵起,在月sè间掠向山谷,裙裳飞舞,在月下划出华美的金sè轨迹。南明娇紧随其后,穿的却是竹青sè的软甲,翠壳罩胸,酥rǔ半露,裙如莲花,薄裤绣鞋,其实她成名已久,论起年纪只怕并不比嫦夫人小,只不过嫦夫人衣裳保守,她却打扮的有若少女,穿的虽是战甲,却故意弄出浮凸曲线,这才让人觉得年纪更小一些。
    两人一前一后,投入谷中,嫦夫人定睛看去,看着满地的碎冰,想要从中找出子晕傲,危机感蓦然生出,一道黑影从暗处奇诡的掠来。
    嫦夫人立时知道,子晕傲果然是在谷中,但却不在屋内,她的五彩星兰蝶舞法并未能将他击中。虽然如此,明知道自己找上门来,他竟然不逃,实是好大的胆子。
    嫦夫人刷刷刷三掌拍出,三道玄气扭成一团,交错而去,击向子晕傲。对这等yín魔,她原本就是恨之厌之,又心知一不小心就会被他逃走,固而一出手就是杀招。
    子晕傲见她出手狠辣,蚀魂急退。
    嫦夫人纵身yù追,身后劲气爆散,南明娇双掌,直接拍在她的背上。
    嫦夫人喷出一口鲜血,她本事虽然了得,却是以玄气为主,南明娇号称“月火蚀地刀”,却是火武双修,两人隔得如此之近,嫦夫人根本未曾提防到身后,硬生生挨了南明娇双掌,肋骨断折,肺腑错位,踉跄几步,浑身剧痛。
    南明娇却是一声娇笑,她年纪虽已不小,笑得却是娇媚,宛若怀chūn少女一般,嫦夫人虽已重伤,她却还不放过,又掠了过去,蓦一挥刀,四支短小飞刀宛若从虚无中窜出,在夜sè间带出四道红光,刷刷刷刷,击中嫦夫人四处穴位,封住她全身气机。
    嫦夫人瘫软在地,五脏震动,全身无力,惨然间回过头来,嘶哑地道:“你……”
    南明娇飘到子晕傲身边,娇笑道:“姐姐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既然要在江湖上行走,怎却不知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子晕傲的蚀魂绕来绕去,内中发出yīnyīn的笑声:“这女人几次三番追着我来,上次被她轰中,差点jīng血尽失,死在那里,现在终于也有今rì。”
    嫦夫人忍着剧痛,朝南明娇怒道:“你勾结这厮,就不怕火皇知道,难以容你?”
    南明娇笑道:“十几年前我暗中助他逃出蚀魂,连火皇都不曾发觉,现在只要杀了你,谁又会知道?更何况,太上皇和明皇,现在都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十几年前,子晕傲只在扬洲害死几人,太上皇便亲自追杀,这一次他已害死三十多人,太上皇都没空顾他,只交由我全权处理,太子一人之事,太上皇都忙不过来,哪有空顾得其它?”
    子晕傲低笑道:“而且今夜过后,我会再死一次,她又立下大功,别人更不会疑她。”
    南明娇道:“就是苦了姐姐。”飘上前来,捏住嫦夫人的脸颊,手中持一玉瓶,将瓶中液体硬生生灌了下去。
    液入体内,化作神秘气流,直接冲击嫦夫人星珠,激发其灵魂深处最刺激的渴望。南明娇娇笑道:“你莫要这样看我,这是yīn阳合欢水,只要服下它,再三贞九烈的女人都会变成荡妇,当年抱犊山的金霞夫人,可就是被我喂了它,变得夜夜无男不欢。”
    嫦夫人眸中闪过怒火:“金霞是被你、你……”
    ……

第256章 阴阳合生:青囊屏障!
    ,你果然是在替金霞夫人报仇么?”南明娇失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呢,怎会无端端跑出一个如你这般玄术了得的女人,我现终于知道你是谁了。不过也幸好你自己改了名字,现在你就算从此消失,也没有人会想到你死在这里。”
    怎么也没有想到,身为“火皇”座下两大高手之一的南明娇,竟然会与子晕傲狼狈为jiān,设计害她,嫦夫人又惊又怒,又是毫无办法。
    yīn阳合欢水在她身体里生出效用,无法抑制的暖流从星珠涌出,弥漫至她的全身,肌肤泛出粒粒粉红,额上更是香汗淋漓,从所未有的渴求冲击着她的心灵,她娇喘着气,眸中泛起恐惧,虽知道这般下去,下场凄凉,偏偏气机被封,却是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南明娇掠到子晕傲身边,曼声道:“你真的要将她像金霞夫人一般,练作人盅?”
    子晕傲冷笑道:“你就放心好了,这瓶合欢水里,藏有我下的控魂盅,只要我恢复身体后,跟她交欢一次,她就会像金霞那般,从心到身,都变成我的xìng奴,生不出任何背叛我的念头,金霞刚开始时,岂非也像她这般?嘿嘿嘿嘿”他发出一阵yín笑。
    南明娇瞅了地上的蚀魂一眼:“你的身体重塑得如何了?”
    蚀魂怪笑道:“你看…”一团团嫩肉从黑影中浮出,与黑影混在一起,彼此交融,再不断的分裂、重组、分裂、重组最后竟长出了一个强壮的男xìng身体。
    子晕傲大笑道:“这么多年了,总算又变回了自己。”
    南明娇笑道:“变成蚀魂难道不好?你那个样子,谁也拿你没办法。”
    子晕傲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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