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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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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出来几个客人,被守护木楼的壮汉带进了去。这几人之中就有严经寺的冢行和尚,还有府衙的陆判司竟然也来了,等客人入内,大袀再和其余护院一闲谈,才知原来客人中还有凉州刺史府内的管家。大袀知道玉莲就是怡红院的当家人,这么多权贵竟都与魔头勾结一起,不知其中有多少肮脏的交易。
大袀找个借口离开众人,悄悄混到池塘边张望,木楼外已被众多贵客的随从围了个水泄不通,看样子想混进去是不可能了。
又返回大厅,老鸨却面带微笑地把大袀叫到一旁,低声笑道:“兄弟,你的好事来了。”
大袀便问有何好事,老鸨故作神秘地矜持了一会儿,才笑道:“你知道吗?咱们玉莲小姐可看上你了,这还不是好事?”
大袀再问,老鸨道:“小姐问起你是谁,说你生得不错。兄弟,你可要飞黄腾达啦。”
大袀暗暗一惊,生得不错四字恐怕绝不是说自己英俊潇洒,她必是看上自己这身血肉了,修道之人自然比常人气血旺盛,那无面血尸就像个食客,一眼看过来,这些人肉哪个好吃,哪个鲜美,自然看得出来。
又过了几天,忽然护院的王头传话来,让大袀到后面木楼,小姐有事叫立刻过去。大袀没想到会有如此之快,心中一惊,只想无面血尸就要对自己下手了吗?可眼下失心和尚还未返回,自己也毫无准备。大袀心中大为犹豫,架不住王头又催促,最后一咬牙,只想眼下若走了,前功尽弃不说,无面血尸若逃了,自己上哪去找?
到了后楼,被侍女带进了木楼,跟在侍女身后,竟到了那天来过的书房。耳听叫自己进去,大袀急忙全力收敛了心神和法力,又低着头走了进去。
书房内,玉莲正靠在椅子上绣着什么,见大袀进了来,只点了点头,示意侍女出去。过了好一会儿,玉莲站起身,竟慢慢绕到大袀身后。大袀只觉得后背直冒冷汗,心中已是极为恐惧,若是这时被魔头袭击,绝对必死无疑。
忽然玉莲问道:“你害怕什么?”
大袀一惊,连忙道:“小人,小人只是受宠若惊。”
只听背后玉莲哦了一声,接着一只手竟顺着大袀背脊摸了摸,大袀心中已是大骇,却听得女子说道:“身子生得不错,你跟着道士修炼过?”
大袀知道对方还是察觉出自己身上有道家气息,就道:“小人练过一套吐纳功夫,也不知是不是道家功法。”
玉莲哦了一声,又转过身来,竟向大袀抛了个媚眼,低声浅笑道:“我很喜欢你呢,以后你不用护院了,明儿个你来陪我,知道吗?”
大袀装出面带喜sè嗯了一声,玉莲便挥手示意大袀可以走了。大袀赶紧退了出去,离开木楼。他细细一算,距离和失心和尚约定的rì子还有几天,恐怕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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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紫竹短剑
从木楼离开,回到住处,大袀趁无人注意取出一包药末偷偷倒进了茶壶,随后又回到了前面大厅。直到到了后半夜,大袀与其他护院回去休息,也跟着喝了口茶水。
几个护院饮了茶水,没睡下多久就腹痛头痛起来,便有人赶紧去请了郎中诊治。那药末是大袀当捕快时所得,其实就是一种迷药,让人全身酸软无力,捕快也好方便抓人。这种药物对大袀其实毫无用处,可大袀也装模作样地装作腹痛,等郎中开了药方,熬出药来,大袀更跟着多喝了两碗。
几人服了一整天的汤药,一天过去几个护院依旧头昏无力。到了傍晚,果然玉莲小姐派人来叫大袀过去,大袀装作昏睡也未理会。那人得知了情况回报了玉莲小姐,过了一会儿,玉莲小姐传过话来,让大袀好好休息,就不必过去了,这时大袀方才舒了口气。
大袀只是猜测无面血尸的xìng子,赌了一把,毕竟人们也不愿吃病死家禽。只是应付了这一rì,却无法应付几rì,与失心和尚约定的rì子还有数天。而自己给自己下毒这种法子,也不可一而再,再而三。
思索了良久,大袀就悄悄溜出怡红院,找到了宋三,与宋三商议了片刻。第二天,宋三就找到怡红院,当众人面对大袀说道:“堂兄,昨rì家里来了信,二姑母去世了,咱们兄弟也该回去看看才是。”
大袀就与护院头头告假,自己得回去奔丧,姑母家远在数百里之外,这一来一回得需四五天。既然家中有丧事,王头自然应允了,大袀便趁机离开了怡红院。和宋三一同返回宋三家,假装收拾了行装,两人又一同出了城。
两人走到无人处就分了手,宋三自去了他姑母家,大袀则到了凉州南面的宜乡镇。宜乡处在咽喉要道,失心和尚若从普陀山返回,宜乡是必经之路。
大袀心存小心谨慎,并未在镇上居住,就藏身在镇外的林中,查看远来的行人。这样一直过了数rì,都未见失心和尚的影子,眼看已经到了约定的rì子,大袀知道事情有了差错,便又趁夜急急返回了凉州。
当时两人约定是在凉州城外的一处树林见面,大袀赶到地方,却也未见失心和尚的行踪。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大袀一直等到第二天的清晨,天sè就要见亮,已经起了大雾,大袀等得心焦之时,就见浓雾中一个身影拄着什么一晃一晃地走来。
等那人走进树林,大袀才看清来人就是失心和尚。大袀急忙走过去,就见失心和尚脸sè发黑,胸口几处都有血污。见到大袀,失心和尚眼中露出喜sè,急忙道:“你可来了,我已经等了你两天。”
大袀愧疚道:“我昨天晚上到了这儿,你又去了哪?”
失心和尚道:“我等得心急,到了晚上就去了烟柳巷,我杀了那具尸魈。”
说着,失心和尚取出了一根短竹,递给大袀,郑重道:“我到了普陀山,借到了这把紫竹短剑。”
大袀赶紧接在手里,只见就是一小节颜sè微微发紫的竹子而已,便怀疑这是不是什么南海紫竹林才有的宝物,何况这节竹子只是一头削尖了些,更说不上是短剑。
失心和尚见了大袀的表情,提醒道:“你可以掰一下它。”
大袀用力一掰,却发现这竹子极为坚硬,果然不是凡物。失心和尚说了句,你千万别弄丢了它,回头你把它送回普陀山。说完这句,失心和尚便无力地往地上一趟,闭上了眼睛。大袀急忙道:“你怎么样?这竹子还得你送回去。”
失心和尚摇了摇头,说道:“我中了尸魈的尸毒,恐怕是不行了,以后的事就都靠你了。我特意去杀了尸魈就是要告诉你,这把紫竹短剑正是克制尸妖的宝物,我试过了。”
大袀心中一酸,连忙点点头。失心和尚又平静地道:“还有麻烦你现在就挖个坑把我埋了吧,我不想身上的尸毒再害人。”
说了这番话,失心和尚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意,竟合上眼睛,面露安详。大袀呆呆地凝视了失心和尚片刻,只见和尚脸sè已是愈加难看,气息也越来越弱。大袀忽然大为愧疚,又是心酸不已。
这么一耽搁,再看和尚气息竟渐渐没了,大袀急忙在和尚脖颈上一摸,已是没了心跳。大袀叹了口气,就地挖了一个深坑,把和尚放了进去,又平实了泥土,想了想又在上面花了个记号。
这时已是天亮,大袀离开树林便进了凉州,直接返回了怡红院。到了怡红院,也没人多问什么,只老鸨说道:“玉莲小姐又问过你了,小姐说等你回来就去见她。”
大袀心中一动,只想总算要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候。大袀早已算过,两天后是天火冲地之rì,正是这个月阳气最旺的一天,在这天的午时三刻阳气最旺之时,趁着无面血尸吐出本体,用紫竹短剑必能杀之。大袀便对老鸨道:“我今天刚奔丧回来,恐染上不洁之物,待两rì后洗簌干净,方好去见小姐。”
老鸨对大袀一努嘴儿,笑道:“嘿嘿,没想到你还是个知冷知热的情哥儿。”
在怡红院又熬过了一天,第二天临近黄昏大袀趁自己无事,又溜到了后院木楼。这次大袀依旧翻窗而入,直接过了走廊,下到了楼下浴室。浴室中果然在柱子上捆绑着一个年轻男子,依旧捆住了四肢,并且用东西堵住了嘴。
大袀几步走过去,一下子捏碎那男子咽喉,眼见男子挣扎了几下就死了。随后大袀急忙离了浴室,从走廊返回书房,翻窗而出。大袀并不是滥杀无辜,他已摸清无面血尸起居规律,知道玉莲到夜晚就醒来,多半醒来后就会食人血肉,所以提前杀了那男子。而无面血尸绝不会吃死尸,等明天无面血尸饥饿起来,自己则更容易得手。
这一夜,大袀一直留在后院附近,关注木楼的动静。这样又到了第二天早晨,大袀才离开后院,在怡红院内外走动,眼见快到中午,大袀便大模大样地走到后院,过了木桥,直奔木楼走去。
守在门口的壮汉拦住大袀,喝道:“站住。”
大袀便道:“是玉莲小姐唤我前来。”
那壮汉面露讥笑,只道:“可小姐不在楼内,已经出去了。”
大袀便问道:“请问小姐去了哪里?”
壮汉嘲弄之意更甚,一脸轻佻地道:“我说俊俏的公子哥,小姐去了哪,大爷我不会告诉你的。”
其余几个壮汉听了,都哄笑起来,那壮汉更哈哈大笑。大袀冷哼一声,只道:“你还是告诉我的好。”
壮汉笑道:“是吗?哈哈。”
大袀猛地上前一步,一拳打在壮汉小腹,眼见壮汉嗷地一声惨叫,哀嚎着蹲了下去。其余几人一见,立时大怒,都挥拳冲了过来。大袀手臂挥动,只见银光闪过,眼见血肉横飞,几个壮汉都被斩成两截,鲜血横流。一名壮汉更没死透,大袀走上去,一下扭断脖颈,干净利落。
又走到那壮汉面前,大袀只道:“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玉莲小姐去了哪?我可没那么多耐心。”
壮汉声音颤抖道:“去了烟柳巷的严经寺,刚刚走的。”
“去严经寺干什么?”
见对方犹豫,大袀一把掐住了对方脖子,壮汉一副哭腔道:“小姐饿了,她要吃血包子。”
“什么叫血包子。”
“人,就是活人。”
大袀冷冷一笑,手上用力一扭,只听到一声脆响。他就知道这些人该死,无面血尸吃了那么多的人,总要有帮凶。
这时正是中午,jì院的人依然在睡觉,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边,大袀就把尸体都扔进池塘,打扫干净地面,又回去换了套衣服,才急忙赶向烟柳巷。他想玉莲小姐刚刚前去,不会那么快就找到生人,眼下已到了中午,自己就趁这机会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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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扫灭严经寺
到了严经寺,大袀只说是怡红院那边过来的人,是玉莲小姐让过来的,寺院的人也未怀疑。有人带大袀到了后院禅堂,让大袀在外面等着。过了一会儿,有人出来蒙了大袀双眼,带了进去。
虽隔着黑布,大袀依然能看到东西,这禅堂就是自己上次查看过的那个地方无疑。走到里面,正见冢行和尚就在禅堂内,大袀只想不好,这个和尚可是见过自己的。
冢行和尚盯着大袀看了两眼,问道:“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大袀装作很自然地只道:“小人是院子里的护院,孙婆子传话说小姐叫我立刻过去,小人便急忙赶了来。”
其实这话说得极为含糊,既未说孙婆子何时传话,也未说小姐是否就让来严经寺,可大袀说得极为自然,旁人乍一听也没什么漏洞。冢行和尚这时就道:“那就跟我来吧,本宗主带你去见你家小姐。”
大袀应了声是,便朝冢行和尚发声处走了过去,他装作什么也看不见,差点撞在中间的青铜香炉。
有人在一旁拽着大袀,跟在冢行和尚身后。依旧是下了台阶,到了地下通道,又通过一个摆放尸体的大厅,到了最深处的密室外。冢行和尚自己进了去,大袀隔着门,只听里面传来很微弱的声音道:“小姐,有个护院来了,说是你要他马上来的。”
似乎玉莲小姐问了什么,又听冢行和尚道:“小姐,那人好像有点问题,我……”
再后面就听不真切了,似乎过了好一会儿,玉莲小姐也未说什么,大袀心中更忐忑不安,若是玉莲小姐真的怀疑了自己,若不让自己进去,自己以后恐怕更没了机会,如果让自己进去,说不定会是个陷阱。
正当大袀左思右想,冢行和尚又走了出来,让大袀进去。大袀跟在冢行和尚走进密室,见里面更加yīn暗,隔着黑布就见里面隐隐约约有一个石台,玉莲小姐就躺在石台上。
玉莲小姐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忽然发出一声喘息,似乎充满了**之意。玉莲小姐忽然道:“摘了眼罩吧,过来。”
大袀除下眼罩,就见玉莲光溜溜地躺着,微微喘息,浑身娇弱无力地抬了抬手腕,向大袀勾了勾手指,眼中满是兴奋之意。大袀装作羞涩地往前走了两步,玉莲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更添了几分yín荡。
大袀直勾勾地盯着玉莲全身上下,走到玉莲身前,玉莲揽住大袀手臂,只低声急切地道:“快,过来。”
这时大袀回头看了一眼,玉莲似乎才想起密室中还有冢行和尚,就嗔道:“还不出去。”
见冢行和尚离开密室,关上房门,玉莲向大袀努了努嘴儿,低声喘息道:“快爬上来,躺在我身上。”
大袀此时已是紧张得口干舌燥,呐呐不能言语,刚刚爬上石台,就觉得两条冰凉光滑的手臂搂住自己脖颈。大袀只感到玉莲的手臂似乎柔软无骨,就像两条触手,可是却极为有力,紧紧地缠在了脖子上。接着玉莲微微张开嘴向大袀贴了过来,大袀心中不由得一阵狂跳。
玉莲似乎察觉到大袀的紧张,忽然嗤地笑了一声,面前这个冰雕玉琢一般的美人,忽然间嫣笑如花,大袀顿时觉得似乎恍如隔世。见大袀呆了,玉莲显出痴迷的神sè,忽然吐出舌头来,在大袀胸口舔了几舔,更喘息道:“好,你很好。”
说着,大袀只觉得玉莲胸腹起伏了一下,两条冰凉无骨的手臂一紧,就见一张俏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大袀立时心中大惊,手中已经多出了那根紫竹短剑。果然玉莲突然一张嘴,从嘴里吐出一条血肉,直向大袀脸上伸来,大袀一歪头躲开,手中紫竹短剑猛地刺出,正扎在那血肉上。
玉莲的脸立刻扭曲起来,那条血肉更拼命缩回,大袀用紫竹短剑插住那条血肉,知道这条血肉才是无面血尸的本体,那容它再缩回去,奋力拉扯。
见本体无法缩回,玉莲两只手臂一下子卷到大袀拿着紫竹的手臂上,两只本来纤细雪白的手掌忽然长出刀锋般尖利的指甲,一下子插进大袀手臂。大袀忍住剧痛更不放手,玉莲再张嘴向大袀喷出一团团尸气,大袀只觉得脑中渐渐眩晕起来。
只觉得右手渐渐麻木,眼看血尸本体渐渐回缩,大袀左手又取出银蛇剑斩向玉莲腰腹,不料这一剑斩在玉莲身上,玉莲身体坚韧,只留下一道血痕。大袀再一张嘴喷出一道火焰,直烧了过去。被火焰灼烧,玉莲的脸皮立刻扭曲变形一片模糊,只是那团血肉缩回的力道更大了,直把大袀握住紫竹的手都吞进了咽喉。
这时玉莲肚子突然一鼓,一团血肉破肚而出,直扑在大袀脸上。大袀只觉得什么东西抓住自己脸面,心中大骇,他伸手在怀里摸了摸,左手中突然多出了一面铜镜。大袀把铜镜一晃,眼见yīn阳镜发出一道淡淡的光芒,照在玉莲身上。被yīn阳镜一照,玉莲身子就急剧抽搐起来,接着猛地一张嘴,只见一大团血肉接连不断地涌了出来。那团血肉被yīn阳镜照着,立时缩成了一团,里面有什么东西不停翻滚。
大袀这时已收回紫竹短剑,又拿在手里对着那团血肉一通乱捅,这样捅了一会儿,那团血肉慢慢地不再动了,变成了一滩,流得四处都是,最后大袀口里喷出火来,把这滩血肉连同玉莲剩下的皮肉烧了jīng光。
除去了无面血尸,大袀心中一松,只觉得手臂钻心般疼痛,脸上也麻麻地难受。他咬牙扯下一片衣角包扎住伤口,又擦了脸上秽物,调匀了气息,就推开密室,大步走了出去。
穿过通道,回到禅房,禅房内冢行和尚见大袀走出来,一脸惊讶。冢行和尚拦住大袀道:“你怎么出来了?小姐呢?”
大袀一笑,嘿嘿两声,道:“什么小姐?不就是行尸走肉?被我把本体挖出来,斩成了肉泥,然后一把火烧成了灰。”
冢行和尚一脸的惊讶和不相信,大袀翻了翻眼睛,慢条斯理地道:“下一个就是你了,道爷送你见阎王。”
冢行和尚狞笑道:“本宗主已见过几十个你这样的道人,统统都被我挖出心吃了。”
说着冢行和尚脸上显出狰狞之sè,张口向大袀喷出一股黑气,身子一晃转眼就到了大袀身前。大袀手一挥,一道影子闪过,冢行和尚立时狂吼一声,一脸痛苦。再看冢行和尚左胸上插着根竹子,鲜血从竹子孔洞中汩汩而出,冢行和尚看着那根竹子更一脸的不相信。
大袀手一招,收回紫竹短剑,再没看和尚一眼,推门走了出去,只听身后传来冢行和尚痛苦挣扎的响动。
大袀又取出银蛇剑,把严经寺中的行尸和僧人都杀了个干净。最后大袀闯进府衙,又杀了陆判司和凉州刺史,眼看无数官差和兵丁把自己团团围住,大袀跃到高处,披上隐身斗篷,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凉州城外的树林中,大袀找到埋了失心和尚的地方,双手合十躬身拜了拜。他拜了两下,忽然觉得脚下的泥土好像被人翻弄过,再看自己曾标记的记号也被抹去了。
大袀又翻开泥土一看,不由得一愣。只见里面已不见了失心和尚的尸体,只有一片布条似乎写了字。大袀取过布条,只见上面写着:被行尸所伤,只要埋入土中,以yīn气引导尸毒缓缓排出,两rì就可痊愈。大袀看了,转念一想,立时有些哭笑不得,他看了看自己手臂的伤口,苦笑着躺了下去,又御使银蛇剑草草把自己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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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亲传弟子
两rì之后,树林中的泥土动了动,大袀蓬头垢面地从里面爬了出来。他抖落身上泥土,觉得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就离了树林,急着赶回长安交还地诛令。
从凉州出发,翻山越岭地走了一rì,刚刚到了一条江边,大袀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人看了自己一眼,更心头一热,打了个喷嚏。大袀站定了,四下仔细查看,却未见有什么人,而那种有人偷看自己的感觉又消失了。大袀只当自己多想,就继续赶路。
再顺着江边走了一rì,眼看就到了岐山,离长安也不远了人,这时忽然又觉得有人偷看了自己一眼,同时心中一热,又打了个喷嚏。大袀不由得愣了下,这么多年来他可没打过什么喷嚏,真是怪事。他又想是不是尸毒没有除净,就在体内运转法力察看,可法力运转丝毫无碍。
大袀又四下查看,也没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心中便有些惊异,就小心提防起来。又走了小半rì,眼看就快长安城,大袀从山岭上下来,却见前面拦路站着一个道人。
那道人形容消瘦,面sè冷峻,两只眼睛咪着,发出冷光,直盯着大袀的一举一动。看那道人似乎是专等着自己,大袀走到道人不远处就停了,心想刚才必是这个道人在施法追踪自己,自己才有所感应,也不知是敌是友。大袀上前两步,问道:“道友可是在等我?”
道人只道:“对,等着要你小命!”
说着道人一招手,后背的长剑化作一道剑光,直奔大袀刺来。大袀急忙抛出银蛇剑,堪堪招架了对方。对面的消瘦道人双手再一比划,眼见那剑就化作了几道剑光,绕开银蛇剑,画着弧线从不同的方向刺向大袀,大袀立时心中一寒。
眼见几道剑光就刺进大袀要害,几道剑光又忽然绕开大袀,合而为一回到了道人手中。大袀知道遇到了高手,这人御剑术可比自己高明了许多,自己也能以一化多,可却无法控制每道剑光都随心意而动,好在这人并未真想杀了自己。
瘦道人这时问道:“你是晓梦师兄的弟子吧。”
大袀摇头道:“晓梦前辈并未收我为徒。”
瘦道人怒道:“你既不是我蜀山弟子,却偷学了我蜀山御剑术,这该如何说?我也不是欺负你,按公论,你要不自断一臂自罚,要不就和我回蜀山受罚。”
大袀大吃一惊,连忙道:“前辈,晓梦前辈和我说过不要泄漏是他教的我御剑术,可不是我偷学的。”
瘦道人更讥讽道:“既是你师父不要你说出去,为何你却说了,真是没骨气。”
大袀只好陪笑道:“师父确实让我瞒着人,可师叔也不是外人不是。”他这一着急,师父师叔也说出来了,心想你总不会杀了师侄吧。
瘦道人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就跟我回蜀山吧。”
大袀连忙道:“弟子还有些事,师叔就先回去吧,弟子很快就会回蜀山。”
瘦道人冷冷一笑:“你既承认我是你师叔,我可告诉你,咱们蜀山门规不听长辈号令,顶撞长辈轻者断去一臂,重者废掉修行逐出山门,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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