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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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么？”
　　　　吴起微微皱着眉，在想着，他所指的“他”乃是酒肆中的那名无名琴师，他的琴艺已经达到了临界状态，只需要一个明悟就可以突破。
　　　　而且，除了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何人。
　　　　那一片云雾中，白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他终究……先我一步，成为国士了。”
　　　　胭脂一身紫衣，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肌肤似雪般白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质。
　　　　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扎为双马尾。
　　　　此时，在轻轻地抚摸着膝上的那一口大琴，怔了怔，虽然这个结果早已经注定，但在它到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发楞。
　　　　“国士……”
　　　　口中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神情有些落寞，然后背起大琴，从云雾中走了出去，走下了琴道。
　　　　此时，还在琴道上艰难坚持着的天才，看到走下来的那个小身影，有些愕然。
　　　　她这是放弃了？
　　　　胭脂背着大琴走了下来，神情冷清，略显高傲。
　　　　她来闯梁山，并不是为了要成为圣手书生萧让的弟子，只是来考验的自己琴艺，成为闯山的琴之第一人，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走下去了。
　　　　琴之第一人已经出来了，除非她现在也成为了国士。
　　　　但她的磨练还不够……
　　　　磨练不够，是因为她的年纪小，并不是她的天赋输于李图。
　　　　师纪、乐艺等人皆是怔了怔，想不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成为了国士，心中有震惊，有意外。
　　　　他是何人？
　　　　有不少人想起了那名戴着斗笠的无名琴师，会是他吗？
　　　　……
　　　　“……终成国士。”
　　　　心中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语。
　　　　良久，李图站了起来，背上了古琴，在静静地伫立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或许是在想着，他数载来的求学生涯，不论是热暑还是严寒，刮风还是下雨，朝晚勤学苦读，不敢生出一丝懒惰之心，不敢生出一丝怠慢之心。
　　　　此时，在微微地抬着头，似乎是在凝视着天空，口中轻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声音很轻，不可闻。
　　　　大悲不悲，大喜不喜。
　　　　这是一种境界。
　　　　成为了国士，李图的心姓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整个人一下成熟起来，一股特殊的气息油然而生，长发飞扬。
　　　　大师的风范与气度，尽显风采……
　　　　琴道的考验，对李图来说已经结束了，此时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
　　　　那一缕缥缈的琴声对他帮助很大，如果没有它，现在就不会成为国士。
　　　　李图摘下了斗笠，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山上一拜。
　　　　以师之礼拜之。
　　　　一拜后，身边的云雾蓦然散去，显出了真颜。
　　　　前方，依然是一条白玉阶梯，不知道通向何方，但李图踏了上去。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踏上了阶梯，李图想起了自己在檀香学府，开学试弹奏时所唱的那一道古老诗歌，此时轻轻地唱了出来。但此时的心境，与当时的心境不同……
　　　　歌声哀而不伤，怨而不怒。
　　　　中正平和。
　　　　……
　　　　山上。
　　　　悬崖绝壁的那一株古松下，身穿着灰衣的萧让点了点头，李图在琴道的考验中成为国士，他也很意外。李图的琴艺天赋真的很出色，悟姓很高，超过了很多人。
　　　　虽然他的那一缕琴声，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但要成为国士，靠得乃是本人。
　　　　要不然，燕云七国的一品大琴师上千成万之数，但国士却寥寥无几。
　　　　李图摘下了斗笠后，他的面容显露了出来，落在萧让、慕容风两人的眼里，看起来二十左右，很年轻。
　　　　如此年轻就成为了国士，真的很出色。
　　　　两人心中大喜。
　　　　“善琴者，通达从容；善棋者，筹谋睿智；善书者，至情至姓；善画者，至善至美……现在，琴棋书画四道皆已经有人走出来了，可以开始第二关的考验了。”萧让沉吟了一下，淡淡地道，似乎是有些期待。
　　　　“学生这就去主持。”身后静静站着的慕容风点了点头，然后走下山。
　　　　“这走出来的四人，都不错。”中年大叔凝视着走出来的琴棋书画四人，每个人都细细地看了一遍，一会儿后又道：“但……只有棋道上的那人，才最适合成为你的弟子，继而是书道上。另外两人……”
　　　　中年大叔摇了摇头，而且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画道上的那人身上。
　　　　“棋道？”
　　　　萧让怔了怔，看向了棋道走出的那个人，那人正是齐国的第一公子俞汤，传言最有可能成为他弟子的人，然后一笑，道：“何为？”
　　　　“何为？”中年大叔皱了皱眉头，看向俞汤，沉默了一下，淡然一笑地道：“相信我，我是不会看错的。最后，成为你弟子的必然是他，可敢打个赌？”
　　　　“为何不是琴道上，他可是成了国士……”
　　　　“他……虽然他很出色，但是不适合……画道上的那人，也不适合。”中年大叔摇了摇头，继而向悬崖的云海中一步跨出，消失不见。
　　　　萧让皱了皱眉头，在想着萧大先生的说话，这四人中，表现最出色的自然是李图，而且也很喜欢，毕竟天才弟子很容易教导，一点即明。但萧大先生为何说，最适合成为他弟子的乃是俞汤。
　　　　有些想不明，继而在古松下坐了下来，继续观察着这四人。
　　　　其实从天赋上说，这四人相差并不大，大家与国士都只是一步之差，只不过是李图先行了一步而已。
　　　　后者居上，也是常事，见怪不怪。
　　　　上梁山的考验有三关，接着下来的是第二关。
　　　　……
　　　　一座山峰上，站着一只傲意十足的乌鸦和一只迷糊糊的小狐狸。
　　　　乌鸦狼嚎了一声，然后大咧咧地道：“这小子竟然成了琴之国士了，倒是挺快的……嗯，天赋不错。”
　　　　小狐狸在流着口水啃着小爪子，看到了山间的那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兴奋地挥了挥爪子，咿呀咿或地叫了几声。
　　　　“小不点，你丢不丢人，整天啃着爪子，还流了一地的口水。”乌鸦鄙视了一下。
　　　　小狐狸不挥爪了，只是对着乌鸦流着口水。
　　　　乌鸦立时头大，赶紧道：“小不点，本座带你到山上转一圈，顺便看看风景如此？”眼珠子直转，似乎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山上有好吃的。”看到小狐狸没理会它，乌鸦补充道。
　　　　最后，小狐狸依依不舍地对着李图挥了挥爪子，跟着乌鸦兴奋地跑去，双眼发光。
　　　　……
　　　　阶梯上，李图踏歌而行，长发飞扬。
　　　　尽头，是一个石台。
　　　　石台如是一座小石峰被腰斩，有数十丈大小。
　　　　李图走了上去，用灵识扫视了一眼，继而盘坐了下来。
　　　　不久后，在石台的另一端走上了一名背着大书箱的落魄青年，面颊清瘦，略显疲倦，但双目却是炯炯有神。
　　　　“咦，想不到有人比我还要早一步。”
　　　　楚白心中微微惊讶一下，然后走上了几步，对着李图微微行了一礼，道：“在下楚国楚白，是一名画师，见过兄台。”
　　　　李图站了起来，淡然一笑，也拱了拱手道：“燕国李图，琴师。”
　　　　“想不到李兄如此快，在下还以为是第一个走上来的呢，佩服。”楚白笑了笑，然后随意地坐了下来。
　　　　不久后，又走上一名青年，正是棋道上的俞汤，看到李图和楚白两人真的很意外，想不到居然有人比自己还要早一步。
　　　　“他们两人是何人，怎么没有听说过的？”
　　　　俞汤不由怔了怔，上梁山的天才他都有所耳闻，能与自己相比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人，接着走上前，道：“在下齐国俞汤，见过两位。”
　　　　“在下楚国楚白，这位是燕国李图。”楚白站了起来，顺便也介绍了李图。
　　　　李图点了点头，道：“燕国李图。”
　　　　“李图？”
　　　　俞汤怔了一下，李图不是没有吗？继而看到李图身后背着的斗笠，微微有些疑惑，继而是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道：“你就是酒肆的无名？”
　　　　“什么酒肆无名？”楚白奇怪地问着。
　　　　李图无言苦笑，道：“正是在下。”
　　　　接着，又走上了一名素白长袍女子，文静静的，手中拿着一卷古籍，正是燕国七公主燕素。
　　　　“燕素见过三位。”
　　　　微微一礼，目光从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看到李图时明显是一怔，虽然她没有与李图见过面，但是她见过李图的画像。画像虽然有了些时间，李图的变化也很大，但从轮廓依然能够认出来。
　　　　想不到失踪了两年的李图，会出现在梁山，而且还闯过了第一关。
　　　　“他的气息似乎变了……”
　　　　七公主不由惊讶起来，这种气息她很熟悉，从国士身上感受过，难道他成为了国士？（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第二关的考验
　　　　七公主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着一张典型的美人瓜子脸，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素白色的长锦衣，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手中拿着一卷古籍，文静静的，正在惊讶地看着李图，身上自然流露出一份儒雅之气。
　　　　给人惊艳的感觉，如同天上的神女，美不可方物。
　　　　俞汤看到了七公主，心中一喜，双眼亮了一些。在这之前，在杏花村中他已经拜访过七公主，心生爱慕，此时更是立即上前见礼。
　　　　七公主只是对着俞汤点了点头，她的心思都在李图身上，在细细地打量着，心中越来越惊讶。
　　　　俞汤感受到七公主对他的不在意，甚至是有些冷淡，不由一楞，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图，难道七公主钟情于他？
　　　　这的确是国士的气息，而且是新生国士……他竟然成为国士了。
　　　　最后确定后，七公主由惊讶变成了震惊，长长的睫毛在微微跳动着，不禁开声问着：“李公子，你已经成为国士了？”
　　　　“国士？”
　　　　楚白和俞汤闻言后不由一惊，相视了一眼，皆看着李图，心中有些震惊。细细地感受李图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果然是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特殊气息。
　　　　这是国士的气息。
　　　　楚白瞪了瞪眼睛，满脸的惊讶，想不到他竟然是一名国士，怪不得能够比自己早一步走了上来。李图的名声并没有传到楚国，所以他并没有听说过李图是何人。
　　　　李图身上散发着的国士气息，很晦涩，亦很淡，但因为是新生国士，也没有收敛气息，很容易让人感受到。而且，七公主的心思细腻，比其他两人更早一步感受到。
　　　　“多少载……终成国士。”
　　　　李图点了点头，轻吐了一言，然后走上一步，道：“李图见过七公主。”
　　　　“此处乃是梁山，李公子不要多礼，燕素还要恭喜李公子成为国士呢，我燕国又多了一名无双国士。”七公主微微一笑，欠了欠身道。
　　　　“想不到李兄乃是琴之国士，恭喜。”楚白拱手道。
　　　　他竟然真的成为国士了，俞汤震惊后不禁有些愕然，李图、卫风等人是与他同名的天才，想不到他竟然比自己先行了一步，心中有小小的失落。
　　　　此时，从石台上走下了一名儒雅中年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沉稳的气息，非常之不凡，正在看着他们。
　　　　走下来后，对着四人道：“恭喜四位走出了琴棋书画四道，通过了第一关的考验，在下慕容风。”
　　　　“见过慕容先生。”
　　　　四人立即走上前行礼，慕容风乃是圣手书生萧让的真传弟子，深得萧让的真传，其书法出神入化，万金难求，他们自然是听说过。
　　　　慕容风点了点头，目光一一从四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停在李图的身上，微微点了点头，李图成为了国士也让他很意外，道：“恭喜阁下成为无双国士，名传天下。”
　　　　“先生过奖了。”李图谦虚地道了一句，在慕容风前，他的琴之国士根本不够看。
　　　　慕容风笑了笑，不再多言，然后对着众人道：“四位能够通过第一关的考验，自然是出色的天才俊杰，各自有不凡之处。在此，在下也不多言说什么，下面开始第二关的考验吧，希望你们都能通过，踏上最后一关的考验。”
　　　　“慕容先生，第二关的考验是什么？”
　　　　俞汤问着，他对成为萧让的弟子志在必得，很小心地应对着。毕竟其他三人并不输于他，特别是李图，现在更成为了国士，成为萧让弟子的机会更大。
　　　　但他并没有自挫了信心，更是起了相争之心，不仅是为了成为萧让的弟子，更是为了让七公主多看他一眼，倾心于他。
　　　　听到俞汤的问话，李图、楚白等三人皆是认真听着，希望能了解一下。
　　　　毕竟梁山不好闯，是世人皆知之事。
　　　　“第二关的考验说难也难，说易也易，不过你们都是年轻这一辈最为出色的天才，应该难不了你们……考验开始了，你们自然会知道。”慕容风笑了笑道。
　　　　……
　　　　山上，一肚子坏水的乌鸦正带着小狐狸四处悠转着，然后窜入了一座叫做梅院的院落。
　　　　“这是什么地方啊，太落魄了。”
　　　　乌鸦大咧咧地道，一脸的不屑，然后带着小狐狸到里面四处窜着，寻找好东西。
　　　　整个院落几乎被乌鸦翻了个遍，除了书籍还是书籍，什么好东西都没有找到，不由大怒：“什么鬼地方啊，竟然什么宝物都没有，还好意思称为燕云境第一人，你好意思么？”
　　　　小狐狸挥着小爪子，也是咿呀咿地叫起来，大为不满。
　　　　看到小狐狸的样子，乌鸦的脸上闪过了些尴尬的神色，咧了咧嘴道：“唉，谁想到他是一个穷鬼啊，这不能怪本座，失策失策。”
　　　　小狐狸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哼，本座再找一遍，就不信找不到好东西。”乌鸦叫嚣着，接着眼珠子又转动了起来，“会不会是不在这个地方啊，而是藏到了它处？”
　　　　悬崖绝壁的那一株古松下，身穿灰衣的萧让不禁皱了皱眉头，最后化作一个苦笑。梅院中的一切，他自然是看到了，小狐狸是由苏子鱼抱来，乌鸦是从杏花村的酒肆走出。
　　　　这两人都不好惹。
　　　　既然它们闹，就任它们闹，反正如它们所说，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自己是一个穷鬼。
　　　　“咦，有人来了，小不点快溜。”乌鸦的听觉十分灵敏，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立即提醒着小狐狸，然后自己立即溜走，飞上了天空。
　　　　小狐狸看到乌鸦竟然自己飞走了，不由楞住了，对着它猛挥着小爪子，磨着雪白的小牙齿。
　　　　乌鸦歼笑了几声，没入云层之中消失不见了。
　　　　“咦，好可爱的小狐狸，哪来的？”梅院外走出了一名年轻的女子，看到了院子中正仰头望天，看起来有点迷糊糊小狐狸，不由些惊讶起来，“老师，梅院中什么时候养了一只小狐狸？”
　　　　身后的中年男子也疑惑地看着小狐狸，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或者是老师，或者是师兄养的。”
　　　　走进来的两人，正是闻先大国士和清平公主。
　　　　小狐狸看了两人一眼，优雅地点了点头，然后在摇大摆地走出了梅院。
　　　　“咦，这只小狐狸通灵了。”清平公主惊讶地道，十分的喜欢。
　　　　……
　　　　杏花村的酒肆中。
　　　　胭脂小丫头已经走了回来，那一口大琴就摆放在桌子上，在静静地坐着，神情清冷。
　　　　中年大叔从梁山回来，走进了酒肆，看到静静坐着发呆的小丫头，笑了笑道：“小丫头，受到打击了？”
　　　　胭脂看了一眼中年大叔，不言，依然在静静地坐着。
　　　　中年大叔在小丫头的对面坐了下来，道：“丫头，你现在还无法成为国士，是因为你的年龄小了些，如其说是年龄小些了，还不如是说你的阅历少了些……嗯，多出去走走，看看，用不了多久，你也会成为国士。”
　　　　“大叔，丫头真的是因为年龄小的原因？”胭脂认真地问着。
　　　　中年大叔点了点头，道：“当然，你还以为是什么，你的天赋自然是无得说，那小子肯定是比不上你。天赋虽然很重要，但它不代表一切，可明？不是有一句老话么，饱览世间万种风情，细品百味人生，可以让人得以明净如水，开阔视野，丰富阅历，益于人生。”
　　　　胭脂点了点头，心中的恼怒一扫而空。
　　　　中年大叔开脱了小丫头的心结，然后静静站在门口，脑海中又想起那个背剑的青衣少女，不知道她有没有去卖杏花？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好诗，好诗。”
　　　　那个丫头的剑道天赋也不错，教她一招也无妨，只看她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大叔，你在笑什么，笑得好猥琐啊。”胭脂鄙视了一眼道。
　　　　“没什么……”大叔立即摇着头。
　　　　……
　　　　第二关的考验是什么？
　　　　此时，李图感受到了无尽的黑暗，无边的寂寞。
　　　　看不到光，听不到声音，感受不到一切的存在，剩下的，唯有自己的意识，自己的思维。
　　　　意志的考验？
　　　　忍受孤独和寂寞？
　　　　李图不由怔了怔，继而一点点地沉寂了下去，这种孤独和寂寞他在云梦山上感受过，但此次与那次，却是有些不同。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孤独和寂寞依然存在，李图渐渐了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考验，忘记了一切，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是谁……”
　　　　在无尽的黑暗中，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问着。
　　　　在无尽的黑暗中，那一个受过创伤的灵魂在一点点的修复着，不愿醒来。
　　　　……
　　　　石台上，静静地盘着四人，在他们的前方站着一名中年男子，正在看着他们。
　　　　这就是第二关，苏醒。
　　　　此时，俞汤睁开了眼睛，醒来了。
　　　　“恭喜阁下第一个醒来，请上读书台，进行最后一关的考验。”慕容风笑了笑道，想不到是他第一个醒来，有些意外。（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我是谁…来自哪里？
　　　　从第二关的考验开始到现在，时间只是过去了不到一个时辰，这是二十多年来最短的时间，最好的成绩，慕容风不由有些惊讶。细细地打量了一下，的确是气宇轩昂，气度不凡，不愧被称为齐国第一公子，果然是有不同凡响之处。
　　　　第二关考验的，就是迷失在无尽黑暗和寂寞中，找到自我，从而苏醒过来。
　　　　找不到自我，只能继续迷失在其中，在无尽的黑暗和寂寞中飘荡。
　　　　而且，考验也有时间的限制，最多不能超过三个时辰，超过了三个时辰，即使是苏醒过来，也会失去最后一关的考验机会。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醒了过来，你很不错。”慕容风不由赞声道。
　　　　“先生过奖了。”
　　　　俞汤站了起来，看一眼还在静静盘坐着的三人，心中不由一喜，想不到自己是第一个醒来。
　　　　“既然你醒来了，就上读书台吧。”慕容风道。
　　　　俞汤看了看石台后面的那一条白石阶梯，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慕容风一礼，走上了去。
　　　　这一条白石阶梯，通向最后一关，也就是读书台，在那里进行最后的考验。
　　　　现在，他比其他三人先行了一步，占了先机，心中的意志更盛，有些意气风发。
　　　　慕容风看着俞汤一步一步走上去，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李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本以为是他最先醒来，想不到最后竟然是俞汤。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楚白也睁开了眼睛，苏醒过来，时间也是不到一个时辰。
　　　　楚白醒来后，看到第一个醒来的人不是李图，有些意外，然后根据慕容风的指点，走上了那条白石阶梯，进行最后一关的考验。
　　　　“今年上梁山的学子真的不错，在一个时辰内竟然有两人醒了过来，而且还有一个在琴道的考验中成为了国士，不知道最后谁会成为老师的弟子？”
　　　　慕容风一一思量着，然后作了一个粗略的对比，发现还是李图的机会较大。
　　　　……
　　　　石梯的路并不长，很快就走了上去。
　　　　“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读书台……”
　　　　走上了读书台，入眼的是无数的卷籍，多得数不清，在中央摆放着几个蒲团。
　　　　在读书台的正面，是一面崖壁，上面同样摆放着无数的卷籍。
　　　　俞汤看了看那些卷籍，然后向中央走去，坐在蒲团上，随手拿起了身边的一古卷，认真地看了起来，很专心。
　　　　“最后一关……似乎是辩论，然后是萧先生亲自考验……”
　　　　俞汤静下心来，认真地翻阅着，卷籍中记载的大多是儒家前人的语论，论述礼乐、仁义、忠恕、中庸、德治、仁政……
　　　　看了一眼周围的卷籍，口中轻言：“《诗》、《书》具其志，《礼》、《乐》纯其养，《易》、《春秋》明其知。六学皆大，而各有所长……而《诗》道志，故长于质；《礼》制节，故长于文；《乐》咏德，故长于风；《书》著功，故长于事；《易》本天地，故长于数；《春秋》正是非，故长于治人……”
　　　　“说得好，精辟。”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