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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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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一名小宦官领着一个面若桃花的俊俏人儿出来,一边走还在一边整理衣服,胸口露出一片白皙的颜色。
陈新还以为是个女子,正感叹是个美女被死太监糟蹋了,扫视间却发现有喉结。方才他远远听到有海盐腔的昆曲调调,现在看来便是这个人,吕直一直喜欢小唱少年,他当年刚来登州的时候,陈新就曾送过他一个,看起来这兴趣爱好还没变,但他想象不出吕直一边听唱曲,一边猥亵这个俊俏少年会是种什么恶心场面,不由多看了那小唱几眼。
那少年面色粉红,见陈新在打量自己,眼珠秋水一般转动,笑盈盈的瞟了陈新一眼。陈新被这个秋波弄起一身鸡皮疙瘩,扁了扁嘴不去看他。那小唱见陈新没有任何兴趣,又转过水汪汪的眼神去看王码夫,王码夫立即把脑袋偏到一边。
那小唱轻轻哼了一声扭头走了,等到他走远了,王码夫才低声对陈新道:“这几个小唱是吕大人在蝎子块营地抓到的,还有……吕大人的亲兵队把总来过后营,要从咱们俘虏的女子里面选几十人走,被值哨的军官赶走了,临走和我们值哨的旗队长差点打起来,大人您看,要不要给他们算了。”
“不给,值哨官没做错。”陈新坚定的道,“你记住,这不是女子的事,是军中之气。随便来个把总就要带人走,当老子兵营是菜市场么,若再有人敢来营门闹事,不管是谁,先把人扣了,吕大人那里自有本官顶着。”
“明白了。”
“吕老公请陈大人进去说话。”一个小宦官尖着嗓子喊道。
陈新道过谢,对后面外务司的随军吏员点点头,那吏员与这些级别的人十分相熟,由他交接分赃的事情,赶上几步轻轻拉着那小宦官的衣袖,亲热的低声道:“张小公公最近可是劳累了,不过晚间还得辛苦一趟……”
那张小公公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和那吏员低声谈笑起来。
陈新径自走进帐篷,看吕直已正襟危坐,口中大喊道:“监军大人,末将前来请示行止,扰了大人休息,罪过罪过。”他假意要跪下行礼,吕直连忙过来扶住,陈新就势起来。
吕直并不因为被撞见调教小唱而尴尬,对这些哪有什么决断,一向都是陈新的主意,他只得说道,“那陈将军有何方略,说来与咱家一同参详。”
“末将这里有上百的伤兵病号,一路带着十分不便,如今磁县附近还有不少的零散流寇,末将也不放心他们返回,若大人不反对,末将想在此地休整人马。”
吕直问道:“休整多久?”
“一个月。”
吕直大张着嘴,要是换个将官,他早一股脑骂过去了,但他对陈新还不敢,他现在的地位在很大程度上依靠着陈新的军功,加上双方一向相处融洽,只得好言好语的问道:“为何要这许久?”
“吕大人您看,这些伤兵病员气血受损,路上若是再染了外邪,或许便有性命之忧,属下想着,他们家中人都在等他们归乡,末将领他们远征千里,总想着领着他们平安回去,若是打仗死了是死得其所,无端病死实在有些不忍。”
“这……”吕直现在都不知道陈新到底想干啥,他只得道,“陈将军带兵如子,难怪登州镇人人效命,然则流贼仍在为祸四方,一日之间便远遁百里,兵戎之急急如风火,万万等不得一月。咱家觉着,陈将军可遣一部护送他们,咱们大军稍作休整,便继续追剿流寇的好。”
“只是,这附近尚有流贼残余,没准啥时候又从太行山过来一队,此地的山林之间也有不少的溃兵,若是留在林县,末将担心他们被这些暴民报复。不过吕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军机不可耽搁……那末将留下一部兵马在此守卫,直到他们痊愈。”
吕直想想道:“如此也行,但兵可别留太多了,否则恐不足对付流寇。”
“末将遵令,只留下一个司在此。只是林县那个知县那里,或许他担心客兵久留,还请吕大人帮忙分说。”陈新说完就等着吕直答复,那知县曾来过一次,陈新找他要粮食他一点不给,吕直一出面他就马上给了,太监比武将管用得多。
吕直只要陈新愿出兵就好,听了干脆的尖声道:“此事由咱家去说,他一个知县守土有责,却龟缩不出,任百姓自生自灭。如今咱们帮他把流寇灭了,救了他身家性命,他敢推三阻四,咱家一本将他告到司礼监。”……
两日后,俘虏的甄别工作完成,在山西刚刚被胁裹的流民俘虏被留下,共有五百多人,他们都是在互相检举中没有什么恶行的人,陈新并不选择是否青壮,而看重他们才被胁裹不久,处于流贼中的最底层,没有享受到流寇的抢夺红利,同时也没有什么恶行。
一起留下的还有那一千多女子,基本没有愿意自行离去的,陈新本来打算选一些培训成护士,不过后来发现她们体力很弱,全都无法长途行军,根本不能随军行动,只得留下一些医护兵在林县教导她们,作为一个河南的野战医院,其他的全部都只能参加耕作。
最让陈新头痛的是,还有不少女子怀孕,怀胎数月的都有,很明显是流寇的种子,这在中国任何时代都会被人歧视,很难融入寻常的社会。不过陈新也管不了那么多事情,只希望这些女子和流民在这个相对封闭的群体中互相慰藉。
陈新开拔之前,昆山将军左良玉终于赶到陈新营中,随行还有几辆大车。其中也有给吕直的,要是一般的外镇监军,左良玉也不会理会他,就左良玉自己军中也有一个,叫做谢文举。但吕直不同,吕直这两年靠着登州的军功深得皇帝看重,而且和陈新关系密切。
左良玉很清楚其中的关键,他先去了陈新的大营求见,陈新在营门亲自迎接他。
左良玉一见陈新就噗通跪在地上,声如洪钟的道:“赖少傅大人运筹,末将亦颇有斩获。末将感佩之余,听闻少傅大人行粮未见充裕,特押送缴获军粮五车,虽于大人难以入眼,却是末将心意,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陈新稍稍推辞了一下,装了装样子就收了,左良玉这种分赃法也不错,分享点军粮是常事,里面肯定有银袋,叫过王码夫吩咐两句,王码夫亲自收了粮车,送去了辎重总队处理。他在那里不会说是别人送的,只会告诉那些军需官这是刚刚缴获的,让普通将士远离这些交易。
陈新领着左良玉往营内缓缓走去,如同散步一般,边走便闲聊道:“听说那八大王等贼首被左将军拦截时狗急跳墙,见到将军无恙,本官就放心了。如今想想,左将军的左右开弓乃是独步九边的绝技,这些贼首要伤将军绝无可能。”
左良玉不知陈新说这话的意思,只得小心的道:“末将惭愧,当不得大人谬赞,未能截杀任一贼首。”
陈新微笑着摆手,“流寇奔走如风,败之易灭之难,这事也急不来。””
左良玉听完一颗心落定,却听陈新又道:“不知左将军斩首几何,可有上报?”
“首级尚未清点完毕,末将估摸着不到大人的一半。”左良玉十分机灵的说道,左良玉这种军头也最服强者,陈新的一些事迹他有所耳闻,以他如今的形势,绝不能得罪这人。
这几日他斩杀很多,许多溃散的流民被他的人马截杀,加上杀良的人头达到三千多,他也犯不着去杀良了。不过这次主力是陈新,左良玉总不能超过陈新的斩首数,所以陈新如此暗示他,左良玉便说了是陈新的一半,估计陈新可能接受。
果然陈新点头道,“原来左将军斩首一千五百之多。”
左良玉立即接上,“正是,大人说得甚准。”
陈新在大帐门前停下,转头看着眼前高大的左良玉,想起第一次在蓟州见到左良玉的情景,那时候左良玉还颇有些傲气,在军中的名气多来自他左右开弓的连发绝技,如今也是滑不留手,看来真是练出来了。
陈新带着职业的微笑,对左良玉淡淡道:“本官营中有两千多俘获的流寇,本待一一询问,不过与我登州镇将士语言不通,一时也问不明白。本官便麻烦一下左将军代为甄别。左大人近日与流寇连番血战,损失必定不小,这里还有些兵仗之类,本官便送与将军,也请左将军不要推辞。”
左良玉连忙道谢,他最缺的就是兵器,那些流民则作为炮灰去消耗,陈新怕人多,他却不怕。
陈新指指东面道,“左兄弟日后有何短缺,千万不要客气,本官在登莱认识不少的商家,运河沿线也都有路子,左兄弟要买任何东西只管说一声便是,是任何东西。”
左良玉听陈新最后强调那句,立即明白陈新说包括兵器硝磺等,他以前知道文登香是陈新办的,现在听了陈新的话,对陈新的实力开始重新评价。
接着他听到陈新悠悠道,“左兄弟若是有什么要卖的,也只管说一声,过两日本官给你介绍一个人,你以后直接联络他便可。”
左良玉现在只有听着的份,老老实实的点头。这时王码夫从后面追来,他立正行礼道,“大人,有军令。”
陈新转身问道:“哪里来的?”
“河南巡抚玄大人。”王码夫瞟了左良玉一眼。
陈新道:“没关系,左将军不是外人,玄大人有什么急事。”
“玄大人命我镇、昌平、川军清剿余寇之后前往辉县,他将亲自到卫辉府主持剿寇大计。”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英烈传
第二日登州镇主力起行,此时的前锋已经在淇河边扎营。林县周围的山上还有无数当日逃散的流寇,有些有数百人,哨骑一经发现,登州镇就派出一支人马去清剿,路上走得很慢,陈新希望尽量让他们赶远些。
卢象升的大名府天雄军留在磁县,清剿那些零散流寇,保定总兵梁甫的保定兵也大部留在河南与北直隶交界地区,防止有漏网之鱼突入北直隶,仅派了一个游击黄永贵带了千余保定兵赶到河南,整个太行山东侧,暂时没有了大股的流寇。
从林县往辉县,沿途入目皆是干裂的土地,除了河流两岸之外,林县的干旱也十分严重,很多地方不是荒芜的问题,而是缺水缺到寸草不生。太行山沿山的部分稍好,有不少的山泉水可以引,洹河沿岸也能做水渠水利设施,再远的地方就根本不行了,很多土地抛荒的时间不短,一些士兵去查看后都觉得至少数年无人耕种。
在陈新的前世,著名的红旗渠就在林县,将漳河河水引到了林县的盆地,才算是解决了林县的灌溉为题。不过陈新在林县没有那样的动员力,也耗不起那个时间,只能和当地人民抢滨河田地了,近卫营第三总的一个司留下,以震慑当地的宗族势力,缴获的粮食也大多留在了这里,作为他们的启动资金。
屯务司的人开始在林县磁县等地召集流民,与留下的那批俘虏一起建立屯堡,这个地方就不能像登莱那样修个围墙就了事,必须建起夯土城墙,短时间是无法完工的。另外便是占据土地,陈新给屯务司的指示是,土地有争执的,可以给银子买。
林县那个知县被吕直一番威逼,现在不敢管登州镇的事情,陈新临行前也去拜访了一下,大棒之后又给了点胡萝卜,不过他的说法又变了一下,只说是有些俘虏无法安置,吕监军打算安排他们在林县屯田,到时候照样给林县纳税,是林县一个大大的政绩。
那知县恍然大悟,以为吕直要当地主,于是陈新在中间借了吕直的势,知县被忽悠进去了,他当然也不会去找吕直对质,连连表示要关照那些人,他还连夜查了田册,然后带人去给陈新他们看了争执会比较少的抛荒地,于是林县屯堡的第一步已经走出去了。
留下的一个司带着些俘虏继续在战场各处掩埋尸体,倒不是他们心地好,五六月气候炎热,尸体容易引发疫病,既然他们要在此安营扎寨,那么这就是必须做的,虽然有个随队的农科所吏员说尸体可以肥田,但从官兵到流民都没人愿意把尸体埋到田地里面。官军离开之后,陆续也有逃散的当地居民回乡,此时才发现他们有了一批新邻居。
这个初始的据点对登州是重要的一步,登州镇目前在青州府进行着缓慢的渗透,将那些无主的土地收入治下,以接收越来越多的流民,这种动作与当地肯定有冲突,所以陈新才要让趟地虎不断在青州府制造事端,一来转移官府视线,二来用匪患牵制那些缙绅,而这个时候,他给吴坚忠的命令已经发了出去……
崇祯六年的五月,官军连续在陕西和河南大捷,斩杀流寇过万,三十六营在太行山两边跑来跑去,想寻一个软柿子,可惜他们都没找到,北方的边军他们对付不了,河南这边的登州镇他们也搞不过,活动范围越来越狭窄。
陈新与曹文诏取得联系,两军沿太行两侧齐头并进,防止流寇利用进军的差异往复流窜,但实施起来才发现困难多多,许多流寇流窜进山,这两支强军也是剿不胜剿,太行山脉山峦起伏,那些流寇又没有山寨可打,往往追击一日连人都看不到几个。连登州的步兵都是如此,曹文诏的骑兵更费劲,他只得减慢速度慢慢前进。
六月初,陈新带着耿仲明、左良玉等部进入卫辉府,邓玘的川军则比他们还早一些,除了马祥麟老婆张凤仪领着的千名川军外,秦良玉在崇祯三年带来的石柱兵余部都聚集在了卫辉府。
当时秦良玉领石柱兵九千勤王,到现在已经被秦翼明带先走了几千人,没有秦良玉秦翼明这样的主心骨,川兵们也经常鼓噪,嚷着要回乡,此时的蓟镇新兵操练完成,朝廷也担心川兵闹出事情,便同意了他们回家,但要求顺路剿灭流寇。从北直隶到河南途中,陆续有些人马离开先行回乡,现在剩下的大概四千多,邓玘领了两千余,马祥麟和张凤仪各领千余,其中的张凤仪所部已调往怀庆府城。
林县大捷的消息传开后,河南巡抚玄默找到了目标,亲自来带领东路军,集结地定在卫辉府,东路大军云集,计有登州镇团练总兵营四千、登州标营七百、川军四千余、京营五千、昌平兵两千、大名府团练兵两千,河南本地毛兵四千。其中战力最强的是登州镇和川军,但两军都是步兵为主力,其他各部营兵不堪大用,可依赖的只有家丁。
在河南的官军人数名义上超过两万,实际上各部有多有少,京营和河南兵有不少空额,左良玉则远远超过,他们按玄默的要求驻扎在辉县,等待巡抚的到来,辉县城外布满军营,三十六营抗不住北方边军的压力,往西突围被许鼎臣阻截后,他们只能盘踞泽州,通过流动来不断牵制官军,但他们松散的体制很难形成合力,反而被曹文诏这样的强军分而击破,形势越来越艰难。不过他们见隙就钻的打法,逼得官军常常要回头追赶,拖延了北路官军的进度。
河南境内的流寇还是混乱,小股些的遇到追击就钻回太行山,跑到山西流窜一番,若是山西官军逼迫厉害,他们又翻山回来。
小股的可以随便流窜,最大股的紫金梁、闯王等人则不行,他们在泽州已无法筹集足够的粮食,终于也翻过太行山,进入了河南境内,三十六营有半数汇集于卫辉府和怀庆府境内,到此时他们终于发现,他们的胡乱流窜把自己窜到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中。
西面北面是九边抽调的最为精锐的边军,中间是太行和王屋山,南边是滚滚黄河。东面的川军、登州镇、昌平兵是崇祯能抽调的最好的人马,有了登州镇的崛起,崇祯绝不愿意再调居心叵测的祖家军的入关。
陈新将大军按千总部分散,在辉县县治和太行山之间布防,耿仲明、邓玘在辉县和府城之间,左良玉则被调到了卫辉府城附近,河南兵严守黄河各个渡口,把船一股脑都收了,对豫北流寇的大合围已经完成。
今年后金暂时也没有来捣乱,使得明廷的财力人力都往流寇这边倾斜,明军大军将流寇堵截在山西、河南交界的太行和王屋山两侧,崇祯连连收到捷报,确定京师无忧之后,他激动之下调动了五千京营兵前来,他们出京后赶得还算快,六月初十到达了漳德府。从崇祯元年以来最有利的剿寇形势已经出现。
最凶悍的流贼都集中于此,只要歼灭这个地区的流寇,那流寇之祸就平定了大半。怀庆等地已经打过许多次,很多地区被流寇抢过了,流寇饿狼一般扑向卫辉府,只为抢到足够的粮食。
而紫金梁和闯王等头领注意到了形势的严峻,开始连连召集各营头目合议突围之法。另外则扩大抢掠的范围,此时官军最空虚的就是怀庆府,流寇们一改常态,连那些坚固的寨子也不计伤亡的攻打,以求获得更多粮食储备。
刚到卫辉的几股流寇看不起内地兵马,气势很盛,冲到卫辉府城周围抢掠,玄默传檄令昌平另一副总兵汤九州追剿,而传给陈新的命令十分奇特,除了叫他清剿辉县县境之外,竟然要他派兵去清池柳泉关保卫潞王妃的陵寝,以防被流寇盗挖。
陈新接到命令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这事儿还不能不去,万一真被挖了,潞王封地就在卫辉府,若是他一番弹劾,崇祯最心痛这些亲戚,应付起来十分麻烦。他只得派出两百骑兵赶去,还真等到一股流寇,一战将其击溃,马兵照例跑掉了。
卫辉府已经涌进来超过五万流寇,分属于十多股大小流寇,还有河南本地一些山贼土匪出来趁火打劫,卫辉府一片乱战,各股流寇窜来窜去,有时候外来流寇还和本地土匪干一仗。官军机动力也不强,跟着后面吃灰,虽然经常宣称大胜,但都是杀的胁裹之流民,或者就是普通百姓的人头。
这样的乱战难以取得决定性的战果,时间一拖再拖,陈新的军粮也吃紧了。登州镇自己带的军粮在大名府补充过一次,出来后已损耗了不少,缴获的粮食陈新都留在林县,眼看着补给无望,军需官只得先调了林县的粮食,然后将大名府商铺的储备经水路调到林县,另外则向临清商社紧急购买,让他们继续往大名府运送。从临清转运损耗很大,路途上消耗三成,而且每次还需要登州镇出兵往来护送,造成部队疲劳。
陈新先是问辉县要粮食,可辉县大军云集,那知县把自己卖了也凑不出来这么多粮食,邓玘、耿仲明、保定军的人每天到辉县城下叫骂,那知县把县库的粮食提供完之后,干脆躲进县衙不出来了。
辉县的几百石粮还不够塞牙缝,陈新只得又向玄默行文,玄默很快运来两百石,回文十分客气,通篇都是赞赏登州镇,但最后说军粮暂时没有多的,各地支度困难,运送也十分不便,说是等个十多日才有,请登莱先自行供给。
吕直给玄默行文也没有回应,他给司礼监上了折子弹劾玄默,一时半会也没有起作用。陈新都要不到,其他客军更加没戏。于是川军、左良玉和耿仲明都开始在乡间抢粮,有时还联手打缙绅的寨子,耿仲明抢到的还跟陈新上缴一半,挣了一番表现。
这些兵头能这样干,陈新不能那么干。陈新原来设定的补给点分别在大名府、开封和洛阳,现在正好在几头不搭的地方,开封府看着最近,只有两百二十里,但中间隔着一条黄河,过河之后两百多里全部都是陆路,以现在卫辉的兵荒马乱,流寇官军山贼都会来抢劫,没有兵马押送根本走不到。
不过军粮是根本,必须要解决,他派军需官去卫辉府问了一下价,一石值银三两,辉县一石五两,完全把官军当成了冤大头。
他只能紧急传令给王二丫,让她亲自赶赴大名府筹粮,通过卫河运粮到卫辉府边界的淇门镇,然后他派兵去护送到卫辉府城附近上岸,再经陆路运到辉县,这样的陆路只有几十里,可以大大缩减距离。
登州镇一边艰难的从林县补充粮食,一边清剿辉县的流寇,连续打退薛仁贵和南营八大王两股大的流寇,将他们赶进了太行山,而陈新此时才知道流寇里面有三个八大王,张献忠只是西营八大王。
登州镇几乎每日都有战斗,除了在平原打仗,有时还往北进山清剿,九成战斗都是鸡毛蒜皮的狗斗,追过去的时候流寇早已经跑了,就这么半个月时间,又有几股小流寇从太行山进入了林县,当日的溃散流寇又汇聚在他们麾下,变成了中型的流贼,卢象升很快去追打,但登州镇运送军粮需要的兵力更多了。费尽力气打不到人,还弄得四周都是匪徒,登州镇上下都憋着一股子气,他们现在才知道流寇的流字不是白叫的。
几十股流寇和官军在卫辉这一通好打,流寇来来去去,在乡间到处杀人抢东西,官军追过去打跑后也杀人抢东西,遇见的时候就互相抢,双方互有输赢。左良玉和邓玘直接受令与玄默,在各处追打流贼,两人也打出几次胜利,渐渐在流寇那边有了点名声。
在这种憋闷和混乱中,大伙一直忙着指挥各部追打府城附近的流寇,连会都没开过。熬到了六月十三,终于来了命令,让他们去卫辉府城开会,准备听玄大人的部署会攻流寇主力。
吕直对玄默很有意见,原本陈新领着武将打得好好的,他这么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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