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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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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器队士兵检查好火绳,端起合机铳对着街道,陈瑛也取了一支重箭在手上,半拉开弓箭。
一名后金骑兵出现在眼前的街道中,前排六名火器队士兵同时开火,骑兵和马的身上冒出三股血箭,摔倒在路上。前排射击完后退后装弹,第二伍火枪兵又举枪准备。
街道上有满语大声叫喊,因为钟老四等人还在侧街里面,只有正对的那一段大街才能看到他们,那些忙着逃命的后金兵顾不得仔细观察,伏在马背上加速冲过。
第二排火器队射击后,又有两名后金兵被击中,两个骑手都掉下马来,其中一匹空马还继续往前跑了一段,此时第一排装弹还未完成,战斗组的火力处于间歇状态,陈瑛将弓半拉开,街口马蹄声响,三名留着金钱鼠尾的建奴出现在街口,陈瑛对他们十分熟悉,最前面一个头上流血的人铠甲最好,不是牛录额真就是拨什库,最后一个则是只穿普通衣服的包衣。地面上的几具人马尸体阻挡了他们的马速,几个建奴正在减速,眼睛看向这边这列时,露出惊恐的神色。
陈瑛拉满弓,拇指一松,叮一声响,一支重箭准确命中那名牛录额真,将他的铠甲击穿,牛录额真一个翻身摔下马去,另外一个后金弓手模样的年轻建奴加速跑了过去,那个包衣的马则在尸体堆中打转,看来是骑术不佳。
陈瑛又抽出弓,瞄准那个包衣,包衣一骨碌滚下来,用汉语大声喊着“我是滦州汉民!兵爷爷别杀我。”,陈瑛略一犹豫,后面又冲出两个走路的建奴,陈瑛立即将目标改为他们,和另外一个弓手连续几箭,射翻那两人,等他在抽箭的时候,看到开始那包衣扶着开始跌下马的牛录额真消失在街。
“狗东西。”陈瑛一肚子气,刚才那包衣分明是辽东口音,自己居然一时被他糊弄,钟老四也看到了,大声道:“稳守阵列,不得追杀。”
他们打杀几轮,地上摆满了人和马的尸体,后面一些狡猾的建奴见势不妙,往东边巷子绕往北门,但大多数仍然是顺着大街逃命,钟老四他们就在侧街打靶,只有少数建奴企图还击,其他的都是自顾逃命。
北门瓮城和十字街中心的枪声响个不停,钟老四跳上书院的南墙,往北城楼看去,他正好看到城墙上一轮火枪齐射,那里离瓮城已经只有一百步,然后一队杀手队冲上去与一群建奴搏杀,两个建奴弓手慌不择路,从城墙上跳下来。
“摔死你!”钟老四哈哈笑道,南边的西门大街硝烟位置也逼近十字街口,只要那里落入文登营控制,建奴的交通将被截断,他们如果从小路撤退,建制必定会被打乱,出现在北门的时候也非常分散,这样北门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钟老四,老子叫你堵住北门大街。”黄元的叫骂声从背后传来,钟老四赶紧迎过去道:“百总,咱们人太少,逃命的建奴太多了。”
黄元脚下不停,到火器队身边一看,前面街上摆满尸体,几个后金弓手连马都不要了,乘着火器队装弹,赶紧溜了过去,黄元看到后,大声道:“咱们局就是来堵路的,你们先上去挡着,我带其他几组到街上列阵。”
钟老四无奈,呼喝着自己的战斗组,往大街过去,黄元则指挥着其他的战斗组跟在后面。钟老四那组的火枪兵堵在街上,一轮齐射将近处的建奴打散,黄元乘机让其他几组列队,他自己则在街上匆匆看了一番。
这里是书院南墙,离城门口还有两百步,中间不少巷道,里面也络绎不绝的跑出一些建奴,往北门逃出。
黄元安排两个弓手向北警戒,防止巷道中窜出的建奴攻击背后,其他人一律向前列阵,他仍然是最先赶到北门的人,他洋洋得意的大喊道:“第三战斗组,把地上的尸体搭起来,再拆些门板过来,咱们做一道鞑子胸墙,今天咱们就守在这,谁也别存其他心思,不是鞑子死光就是咱们死光。”
钟老四对身边的周少儿骂道:“又是他娘死光,老子今天才发现最可恶的是这黄元。”
第四十三章 四城之战(十)
陈新平静的看着前面硝烟弥漫的街道,十字街的中心已经在一百步外,建奴在西大街的抵抗十分激烈,虽然节节败退,但建奴从东门和南门都调来了援军,不断投入西大街后,严重迟滞了第三部的攻击,建奴的反应也并不慢。第三部的千总王长福不断派人从小巷穿插,才逼迫得建奴不断后撤。
陈新骑在马上,越过前面第三千总部队列的头顶,能看到东门的浓浓烟尘,但建奴一直在从东门调兵增援西大街,爬上房顶的中军瞭望手也说南边的建奴旗帜还在,看起来那两面的明军进攻都无力,甚至不知道是否已经开始攻击城墙。
马世龙的总兵红旗到了西门门楼后,西面的勤王军正在源源入城,但他们都没往这边来,而是进入了各个小街,陈新不用问都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总之是帮不上忙的。
据那些十分模糊的情报所说,滦州建奴不多,真夷大概也就一千多,包衣可能也有一千,加少量蒙古人也就是两千多,其他两面明军再消极,总也能牵制一些。
陈新对身边刘破军道:“卢传宗来要过增援没有?”
“没有,刚才他回报说已经有一个局赶到北街。另外瞭望手说代千总的第二部快要接近北门瓮城。”
陈新点点头,他估计建奴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西大街,只要第二部占领了北门,建奴就算被关住了。
“大人,要不要派人去催一下王千总,这短短一百多步,打了一刻钟了。”
陈新想想道:“你去派人告诉他,其他两个千总部已经快完成目标,其他的不用多说。你亲自去,把中军卫队也带去。”
刘破军应了,亲自往前赶去,王长福已经跑到了最前面,一群火器兵对着前面一座三层楼的食铺连连开火,将二三层打得木屑纷飞,但仍有建奴冒着铅字与他们对射,偶尔还有鸟铳对这边射击。王长福在队列间走来走去,大声下达着命令。
王长福是最早跟随陈新的纤夫,有些勇力,敢承担责任,头脑也灵活,所以升职很快,当年他的老属下也大多成了百总或旗队长,他最开始带的那一队人中,就只有钟老四和周少儿两个落后分子,两人一个队长一个伍长。
他这次一路攻击西大街,打得最久的一个地方就是面前这个食铺,是三层楼的结构,文登营占了一楼,但楼梯口狭窄,二楼被后金兵守住,一些弓手在上面用弓箭和鸟铳封住了街道。因为他们位置高,纵阵的掩护作用减低,第三千总部攻了几次都没攻下来。
要是时间充足,大可以放一把火烧死他们,但现在没有那个时间。
刘破军到王长福面前把另外两部的情况说了,王长福咬了咬嘴唇,对三个百总大声骂道:“把你们的刀盾手都调出来,配三十个镗钯手,都给老子上。”
几个百总马上去传令,很快所有的的刀盾手都来到前排,第一千总部旁边的军法官抽出腰刀,大喊道:“退缩一步者,即刻斩首。”
王长福手一挥,一名百总带着这批人冲锋,他们呼喝一声,把盾牌举高,全数冲进一楼,那里有一个战斗组守着。长牌手顶着长牌就往上冲,后面的圆牌手则把圆牌举在头上,守在二楼楼梯口的建奴只见一片盾牌往上面涌来,双方在那里一番混战,明军死伤了十余名刀盾手之后,终于攻上二楼,他们的戚家刀在室内比长兵更好用,后面的镗钯手蜂拥上楼,将二楼的建奴斩杀一空,几名走投无路的的建奴直接跳到街上,被楼下的战斗组杀死。那些刀盾兵接着又往三楼冲去。
食铺的攻击能力大减,王长福不等他们攻克三楼,马上命令最后一个完整的局向前推进。到了离十字街中心路口的前三十步,又一批建奴赶来,这是一批巴牙喇和甲兵混合的队伍,他们竟然在两轮火枪打击下没有溃散,扑上来与杀手队打成一团,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反而把这个局打得节节败退。
东门和南门都响起鸣金声,王长福已经看得到路口不断逃过的后金兵,眼见这个情况大骂一声,抽出自己的腰刀,带着亲兵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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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大街上搭起一道尸体胸墙,有些地方还夹了些门板,胸墙后是三十多个火枪兵,再后面是三十名杀手队士兵,这就是第二局现在剩下的人马。
阵地前面的街道铺满了人马的尸体,给后面的建奴做出了明确的示范,连续几股建奴被消灭后,零落的建奴不敢再往这边硬冲,纷纷从东边巷道绕路。
站在后排的钟老四到处看看,第一部的其他人还没有赶来,仍然只有他们这个局守在这里,零散的建奴不来,他们阵地前面居然安静下来,但周围的枪声越来越密集。
关帝庙拿着一把解首刀,来来回回的跑到前面尸体胸墙割建奴人头,然后扔到他自己挑子里面,好容易割完了,两个挑子装满各种表情的死人头,他喘口气,然后过来低声对钟老四道:“队长,其他人怎地还没来,万一来了大股鞑子咋办?”
钟老四一脚踩在关帝庙脚面上骂道:“你狗日尽说坏的。。。。。。”
话音未落,十字街口的东边转出一群密集的骑兵,蹄声隆隆的往这边冲来。
周少儿低声骂道:“你娘的关帝庙乌鸦嘴,快把你那挑子弄一边去,拿刀棒准备好。”
关帝庙呆呆的看了大街一会,把自己脸上一个耳光,把挑子抬到街边,手执大棒站在了钟老四后面。黄元大声指挥,火枪兵排成三排,等着建奴冲近。
建奴前排一个军官大声呼喝着,建奴骑兵开始加速,马蹄声如雨点般密集,地上的青石板不停颤动。
钟老四多次在演习中看到马匹在胸墙前自己停下,但心中还是有些紧张,面对正面而来的骑兵需要极大的勇气,实战毕竟和演习不同。
八十步,第一排火枪打响,四匹马被命中,翻滚着倒在地上,后面的骑兵绕过后继续冲来,第二轮火枪打放后,建奴阵型再次一乱,地上的尸体阻挡,让他们无法再骑马冲击。
这群后金兵纷纷下马,抽出兵器就蜂拥而来。
钟老四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后金兵,有些心虚,这一股起码上百人,他们这里只有六十多个,其中还有三十个火器队的,杀手队也是临时拼凑出来,战力肯定不如原来的老战友,他对周少儿低声道:“咱们堵了人家退路,不跟咱死磕才怪,刚才在巷口杀得多舒服,黄元这混蛋非要来拼命。”
周少儿吞一口口水,“你就别抱怨了,咱就是这命,就是被这帮杀才折腾的,除了陈大人,其他军官都不是东西。”
两人说话间,后金兵已经冲到三十步,第三轮火枪射出,七八名后金兵同时倒地,后面的一个后金军官连连大吼,后金兵都没有取出弓箭,而是加快速度猛扑上来。
钟老四再顾不得抱怨,带队顶到胸墙后,只有周少儿来得及扔出一根标枪,一群建奴就来到胸墙前面,前排的甲兵和巴牙喇扔出一波飞剑和短柄斧,打到几名文登营士兵,然后双方就在胸墙处互相刺杀,建奴急于逃走,此时都是拼死一搏,双方伤亡惨重。
在建奴的持续冲击下,文登营的阵线也无法维持,很快又演变为混战,黄元大声吼叫着,火枪兵纷纷丢下火铳,抽出腰刀参与进去。双方的尸体在胸墙处越堆越高,凶猛的后金猎人在混战中占据了上风。
陈瑛连续刺中两个跳上尸体胸墙的后金兵,他的长枪终于被后面一名大刀手砍断,那名大刀手踩着尸体猛扑过来,陈瑛连退几步,躲开大刀手拦腰一刀,再往后退时却被一人挡住,大刀又横砍过来,陈瑛往地上一滚,大刀噗一声砍进陈瑛身后的一名火枪兵腰中。
那名强壮的后金大刀手抽了一下,那刀被火枪兵的肌肉夹住,一下竟然没取出来,陈瑛猎豹般从地上窜起,将大刀手扑倒在地上。两人扭打在一起,那大刀手同样是身材粗壮,丝毫不逊色于陈瑛,两人势均力敌,在地上翻来翻去,都想压在对方身上,他们自己体重加铁甲都接近两百斤,只要压上去,将大占优势。
喊杀声中传来竹哨子声音,是黄元在向周围的友军求救,陈瑛没有功夫去理会,近在咫尺的后金兵吐出浓重的口臭,令人作呕,两人仍在生死搏杀,那后金兵用手死命在陈瑛脸上扣着,想挖陈瑛的眼睛,陈瑛把脑袋扭动一下,突然一口咬在那建奴食指上。
建奴啊的叫了一声,一下疏了神,被陈瑛乘机压住,建奴抽出了手,虎吼连连,拼命挣扎,陈瑛靠着体重压住他,伸手要去掏匕首,却摸了个空,不知掉到了何处。
那建奴拼命挣扎,陈瑛一时也杀不死他,一边搏斗一边晃眼看看周围,发现建奴的箭插中露出的尾羽,腾开一只手抽出一支,猛地向建奴脸面插去,连续几次之后终于刺入建奴的眼睛,那建奴挣扎两下不动了。
陈瑛筋疲力尽,不停的喘着气,抬头看旁边,见到周少儿也和一个建奴滚在一起,互相卡着脖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过去帮忙,两人一起把那建奴杀死,一人捡了一根兵器要去帮助其他人,十字街口又涌过来一群密密麻麻的建奴。
周少儿绝望的道:“你娘的,今天要归西了。”
陈瑛哈哈笑道:“我杀够了,多赚了一个,跟着陈大人,这辈子不亏了。”
周少儿哭笑不得,他与建奴可不是苦大仇深,打仗归打仗,死了他还是觉得亏。
这时周围突然响起许多哨子声,第一千总部的另外两个局终于赶到了,他们一上来,文登营就占据绝对优势,立即将尸墙周围的第一批建奴全部杀死,只有少数后金兵刚才乘乱逃入北门。
尸体胸墙早已经超过胸墙的高度,各种姿势的尸体层层叠叠堆起一人高,第一千总部的士兵源源不断的从西边巷子涌出,在胸墙前方排出密集队列,火枪射击声不绝于耳,十字街口过来的后金军又在更前面的位置倒下无数。
卢传宗的千总旗也出现在街道,他排出一个局往北门运动,打算把北门彻底封死。
周少儿哈哈哈的傻笑起来,两侧都有友军,他们已经在安全位置,他赶快到处去看队友,接着就发现了关帝庙的尸体,他被一支长枪刺中胸膛,已经气绝身亡,钟老四也受了伤,左手不停的留下血水,铠甲上至少七八道刀痕,脸上也有一道刀口,满脸鲜血。
周少儿赶快摸出自己的棉布,这是出发前关帝庙用开水煮过的,陈瑛帮钟老四解下铠甲,开始帮他止血。
两人正忙着,十字街一阵猛烈的火枪齐射,然后响起巨大的欢呼声,第三千总旗出现在路口,周少儿转头一看,北门上也竖起第二千总部的旗帜,建奴的北门退路已经被完全封闭,从北门城楼到十字街口,文登营欢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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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忠旗骑在马上,他已经跑出城外,听到满城欢呼声,转头去看看,城头上已经出现红色服装的火枪兵,几名刚刚跑出瓮城的后金兵被城头一阵火枪打杀。北城的两头也开始出现明军的骑兵。
张忠旗暗暗庆幸自己跑得快,他扶着牛录额真过了那个街口,就找到两匹无人的空马,塔克潭接应着他两,一起出了城。
塔克潭已经吓得脸无人色,那牛录额真身经百战,还算冷静,自己把那支箭杆折断,忍着剧痛骑马赶路。
牛录额真总算想起什么,转头对张忠旗道:“你是个好奴才,回去老子要是不死,就给你抬旗。”
张忠旗大喜,连连谢谢主子。
牛录额真其实对自己的命运也没底,这次大半人又丢在滦州,回去会不会被莽古尔泰砍头,他一时顾不得,他希望这两人不要抛下他,他又对张忠旗问道:“你还要啥东西。”
“奴才,奴才想要个哑巴。”
第四十四章 四城之战(十一)
陈新打马来到尸横遍野的十字街,王长福脸上包着棉布,血水还在顺着脸颊往下滴,陈新一见就大声道:“王长福你搞清自己是干啥的没有。”
王长福看到陈新,连忙过来道:“下官一时着急。”
“你是一部千总,你的职责是指挥和督阵,要是你死了,谁来指挥?”
“是,下官知错了。”
“评功的时候你个人的功绩减评一级,第三千总部不受影响。”
王长福和副千总连连答应。陈新跳下马来问道:“防御如何部署的?”
“东南两面各部署两个局,就是方才损失有些大,都不满员。”
陈新对身后的刘破军道:“调一个火器分遣队给王长福,加强到南面。”
刘破军马上分发令箭,吩咐一个中军传令兵去调部队,陈新自己拿着一副简要地图继续问道:“确定鞑子中军位置没有?”
刘破军道:“刚抓了几个包衣问了,在东门内的州衙。”
“辎重钱粮在不在那里。”
“在,奴酋走的时候带走了前面的,留下的鞑子压榨的都还在。”
陈新脸上现出笑意:“王长福东街两个局穿插,第二千总部第四司主攻,斑鸠铳第二分遣队都投入东街,一定要在关宁军入城前控制那里,周世发领镇抚军士随行,董渔也派几个军需官去。”据曹文昭告诉陈新,皇太极在的时候梦想着把四城变为后金领地,那时候多少还有些限制,等他一走,剩下的后金军必定明目张胆的抢劫,鞑子抢掠的金银应该不少。
周世发一直随在中军,听了答应一声,随即问道:“大人,要是其他友军要进去,如何应付?”
陈新淡淡道:“强冲的抓起来,敢动刀的就地击杀,这事就由周世发负责。除非是孙阁部和张大人来了,其他人都不准进。董渔马上派人去北门找个地方,找到州衙的银钱就往那里转移。”
几人大声领命去了。接着卢传宗又从北门赶来,他的第一千总部已经封闭了北大街,每个巷口用一个战斗组堵住,北城的建奴也被分隔为两部分,他专门来街口向陈新请示,下了马后对陈新道:“大人,北门已经关上,有一支关宁军骑兵从东面绕过来,说想进城。”
“不开,你找一个把总去应付一下就是,就说防备建奴,要找上官请示才能开门。”
卢传宗嘿嘿笑道:“知道了,兵荒马乱的,一时半会找不到上官。”
陈新也笑了下,对卢传宗道:“当然,咱们占了十字街口,建奴已经必败无疑,关宁军就光来摘桃子,能有这等好事。别理会他们就是,卢千总你还有多少兵能调出来?”
“能调两个局,但是不满员。”
董渔跟几个军需官布置了任务,又匆匆过来道:“大人,有那许多死掉的后金兵,他们的财物或许都在住处,咱们也去寻一寻。这些畜生刮地三尺,财物不会少。”
陈新点头道:“我正有此意。”他又叫过聂洪道:“让抓住的那些个包衣带路,去建奴平日住的地方搜,先拿金银珠宝,然后是缎帛,最后能拿多少粮食就拿多少。聂洪带一半中军卫队随行监督,还是往董渔选的那地方搬。”
董渔马上道:“选好了。”
“啥地方?”
“北门内的书院,伤兵也放那里,咱们就可以冠冕堂皇的派兵守着,这些将官怕是对书院没啥兴趣。”
陈新拍拍手笑道:“这地方选得好。”
卢传宗倒有点担心的道:“这是读书考官的地方,咱们占了,孙大人和张大人会不会让咱们搬出来?”
陈新摇摇头:“咱们给他们挣了这么大的军功,谁还会为这小事出头,放心吧,这些大人一个比一个精,他们要是这样的书呆子,也就当不到现今的官位上去。你们马上去,把北城的建奴居住地都抄一遍。”
他们几人说话时,预备队第四司从他们身边跑过,进入东街,因为街道狭窄,只能让王长福先部署的两个局主攻,此时东门的炮声已经停止,上面的建奴大多已经抽调或逃散,关宁军随时可能入城,必须争分夺秒的抢在前面。
十字街口被攻占后,后金兵的心理迅速崩溃,也完全失去了指挥,东门和南门的后金兵大半逃散,城外的关宁军和其他勤王军并不知情,还在城外小心试探,他们也注意到了城头的异常,但又害怕是建奴诡计,毕竟攻击才开始半天时间,都认为不可能一天就打下来,盼着建奴能自己逃走,大家不用拼命就有军功,而且还可以发点小财。
陈新也不向上汇报进展,甚至安排一些火器队对着无人的巷道轮流开火,做出仍在激战的样子。
第三千总部的两个局几乎是在东街跑步前进,途中的建奴全都往两侧小街巷落荒而逃,就连王长福都奇怪,刚才还拼死抵抗的建奴,为何一丢失十字街口就变成了如此模样。
他们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赶到州衙,绕过照壁后,发现大门洞开,地上落满银锭珠宝和缎匹,周世发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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